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看来殿下是有办法了,那我就不用瞎操心了。”
“翁家的事情也不是齐国公府的私事,牵涉到益王,我身为储君自然要管,你无需多想,且你现在确实应该好好地养着。”晏君初握住辛夷的手,“等明日的消息吧,看看那边进展如何,至于许玉容跟晏琼思那边我也会让人跟进,这次我也会让容王亲自盯着,让他好好看看广平郡王妃母女是如何做事的。”
苏辛夷听到这话也没给容王说情,她觉得殿下这样做倒是个办法,容王这性子太过护短,有时候是非不分就令人很生气。
晏琼思一贯会在容王面前说谎,这次看她还能如何狡辩,想到这看着晏君初,“如此一来,许玉容那边殿下还得好好安排。”
“这是自然,放心吧。”
苏辛夷怎么能放心,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跟上辈子完全不同,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她上辈子没能等到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上辈子那么惨是自己作死,后来知道齐国公府被人针对,她怀疑益王,现在这一桩桩的事情摞下来,进展之快,比上辈子可早了很久。
她就是不是很明白,益王掺和这些事情最后求的到底是什么?
说起来,益王府在遂州山高皇帝远,小日子不知道过得多轻松惬意,为什么非要掺和京城的这一潭浑水,总得有个原因吧?
但是她想不明白益王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看来,这个年是过不消停了,怕是会很热闹。
晏君初夫妻在东宫安稳如山,尤其是苏辛夷小日子过得舒服又惬意,真真正正地过上了舒心养胎的日子。
但是,东宫之外却处处紧绷,益王妃清晨拜访季家,没想到季夫人根本就没见她,说是病得起不来床,益王妃以为季家忘恩负义,气得黑着脸走了。
纪夫人没能见到,但是益王的事情不能拖延,益王妃就约了晏琼思私下会面,不想却被杨津带着人盯上,转头就让人把容王请了过去。
苏辛夷后来听说,那天的场面相当的火爆,要不是杨津死命拉着容王,容王就要冲出去质问晏琼思。
但是杨津不能让容王坏了殿下的布置,这才拼命把人拦住了。
苏辛夷就又听到转头朱蝉衣就进了宫,第二天皇后就让容王进宫,等容王出宫的时候,一张脸难看得宛如锅底。
苏辛夷觉得这次皇后可能把容王给训了,正想着朱蝉衣来了。
苏辛夷眼睛一亮,正愁着不好打听消息,这就主动送上门了,见到朱蝉衣特别热情地把人请进去。
朱蝉衣:……
本来是诉苦的,怎么这会儿觉得不该来呢?
朱蝉衣愁眉苦脸地看着苏辛夷,“你说我们家王爷是不是榆木疙瘩脑袋?”
“那肯定不是,真要是榆木疙瘩,也不会帮着太子殿下做那么多事情。”苏辛夷看着朱蝉衣这次是真的动了火气,觉得还是得给容王刷刷好感,好好的两夫妻别因为晏琼思这么一颗老鼠屎给闹生分了。
朱蝉衣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狠狠地灌了一盏茶,这才长出口气道:“我知道王爷对晏琼思这个表妹很是疼爱,以前没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给人家收拾了不少烂摊子。”
苏辛夷深以为然,为了表示同仇敌忾主动揭短,“那可不是,当初我也是被收拾的那一个,只可惜容王打不过我,没让他逞威风罢了。”
朱蝉衣觉得这天聊不下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她深深吸口气,一直觉得自己不怎么像是个正常闺阁女儿的朱蝉衣,现在觉得自己特正常,尤其是与容王和苏辛夷比起来,她简直是京城能上表彰榜的闺秀。
瞧着朱蝉衣的神色确实不太好,苏辛夷就关切地说道:“我也听说了,容王那天也没冲出去,事情没闹起来,这要是好事。”
“那是杨大人拼命拉着他,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肯定想都不想的就上去了。”朱蝉衣现在逐渐冷静下来,语气也跟着平和了,“辛夷,你说以后要是但凡晏琼思出点事,是不是我这日子也不能过了?还不得时时刻刻担心容王做什么?”
“不会,经过这次事情后,我想着皇后娘娘肯定会与容王细说此事的。”
“这样不行,若是晏琼思是个好人,这个表妹他要护着那就护着,那是个什么人?为了一己私利做事毫不为他人着想的小人,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样算了。”
“你想怎么做?”
“如今晏陵状告益王,这不是正在风头上,我瞧着正好给他们添把火,就是怕给你惹麻烦,所以过来问问。”朱蝉衣早就想收拾晏琼思,之前还想着等姜墨殃那边慢慢的酝酿火候,但是现在她真是瞧着她就心烦。
苏辛夷就明白朱蝉衣的意思,是想把这次益王妃与晏琼思私下会面的事情散布出去,这个关口,多少人关注着晏陵与益王的事情,如果真的捅出去,那可就真是把晏琼思置身于风暴之中。
苏辛夷细细思量,然后看着朱蝉衣说道:“这件事情我这边倒是可以商议,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皇后娘娘那边?”
朱蝉衣就道:“我哪管得了那么多。”
皇后的态度虽然松动了,但是也只是对广平郡王妃母女冷淡了几分,若是让她出手对她们不利,那肯定是行不通。
但是,只要晏琼思母女不能彻底倒下,以后就是容王的祸根,朱蝉衣跟那对母女可没什么情分,再加上她们对朱蝉衣也不是很友好,如此一来双方面的关系确实很差。
再加上这次容王一回京晏琼思就算计他,朱蝉衣是真的动了火。
朱蝉衣瞧着苏辛夷凝重的神色,迟疑的问道:“你觉得行不通?”
苏辛夷摇摇头,“倒也不是,我只是想着,眼下局势复杂,容王一只脚被拖了进去,皇后对广平郡王妃母女在气头上,你要是真的这样做了,也许会生气,但是也不会过度苛责。但是你想过没有,等过两年风平浪静后呢?”
等到那时候益王已经成为过往,但是广平郡王妃母女却因此受了难,时过境迁之后,皇后再想起只怕想法又不同了。
她不会认为是自己旁观所为,只会认定是朱蝉衣心狠手辣。
她上辈子就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好我好大家好时,自然是事事都好,但是时日一长那就不好说了。
朱蝉衣听懂了苏辛夷的言中之意,她脸色木了木,她有想过,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才心里发闷,过来找苏辛夷说说话。
“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我既然想要这样做,就没想着能事事周全。”朱蝉衣道。
苏辛夷想了想,“束学博那边现在有些动静,你知不知道?”
朱蝉衣还真的不知道,“束学博?这两年他们的日子虽然大不如从前,但是有广平郡王妃照应着也还不错,他不老老实实的窝着,又想做什么?”
不管是束学博父子,还是广陵郡王妃母女,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益王的人应该是找上了他。”
朱蝉衣差点跳起来,“真的假的?”
苏辛夷抬眼看着她,朱蝉衣捂脸,这叫什么事儿。
“这前狼后虎的,我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朱蝉衣咬着牙说道,“你说,我能怎么办?难不成的真的一把刀劈了他们不成?”
就不能让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也未必是坏事,你想想,益王能去找束学博,这说明狗急要跳墙。当初束学博胆子大的窝藏人这才受了牵连。你说益王找他能拿什么让他肯出手?必然是许他能翻身,人上人做久了,自然不愿意做庶民,你说是不是?”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朱蝉衣话是这么说,但是听了苏辛夷的话一想,若是益王拿着这个作为诱饵,还真的挺香的。
“所以,你说益王能许给束学博的,咱们也能啊。”
“什么?”朱蝉衣惊愕的看着苏辛夷。
“以毒攻毒。”
“怎么攻?”
朱蝉衣有点想不明白,一双眼睛看着苏辛夷,“这要弄不好,不会让束学博卖了咱们吗?”
这种小人,能有什么信义可言。
“我也没十足的把握,但是咱们可以试一试。活着总是要比死了更让人奢望,束学博想要求富贵,也得想想有没有那个命去享。”
朱蝉衣一听有道理,便咬着牙道:“你说怎么做,我去。”
苏辛夷微微摇头,“现在不急,我得跟殿下商议一下,就算是要出头,也不能是你,容王是摆设不成?这是他舅舅的事情,他就得出力善后。”
说到这里,苏辛夷眼睛一亮,看着朱蝉衣道:“这样,你回去把消息说给容王,然后吓一吓他,让他去找殿下想办法,我这边跟殿下商议好,让容王主动去收拾束学博。这样的话,等于是你把束学博给捞了出来,将来便是晏琼思那边真的有点什么,也能平衡一下。”
拉一个打一个,朱蝉衣越想越觉得可行,虽然晏琼思跟束学博都不是好东西,但是二人相比,她更愿意拉束学博一把。
好歹看着还是个人,晏琼思为了商君衍已经是失心疯了,见谁都想咬一口,没救了。
俩人把事情商议好,朱蝉衣脚步轻快的走了。
另一边,翁姨娘正在跟翁家人面对面坐着,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架势。
苏希仙坐在一旁,一张俏脸乌黑,她身边就是苏滁。
苏滁伸手摁住妹妹的手臂,自己看着并不是很熟悉的二舅慢慢开口说道:“翁家这次做的事情,舅舅难道真的不明白对我们母子三人意味着什么吗?你再怎么狡辩都无用,你们这样做,就是要让姨娘与父亲彻底反目,让我与妹妹在苏家再无立锥之地,你们翁家只想要自己的利益,我们母子三个在你们眼里也不过是,可以利用的人而已。”
翁二老爷闻言脸色乌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件事情真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跟你们打听些消息……”
“打听消息就能让许玉容买通妹妹身边的人,怂恿她接姨娘去她的庄子上,消息传到外头,外人如何看到齐国公府,又如何看待姨娘跟妹妹?你们没想过吗?”苏滁毫不客气的反问。
如今他在淮宁历练回来,已经不是当初只知道拿着书本的文弱公子了。
经历了这么事情,也知道了很多事情其中的厉害之处。
“你莫要危言耸听吓唬你姨娘……”
“呵。”苏滁讥讽一笑,“危言耸听?我看您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许玉容都已经落到我们手里,现在是姨娘对翁家还有些感情,想要尽力保住翁家,不然这会儿,齐国公府早就打上门了。这个机会,就看您要不要了。”
翁姨娘记得三爷的叮嘱,全程板着脸,不许哭,不许扯儿子后腿,但是她是真没见过儿子这幅模样,忽然就有种儿子长大了可以依靠的感觉了。
(本章完)
太子入戏之后 434:摊牌
翁二老爷的脸色很难看,一双眼睛盯着妹妹质问,“你也是这么想的?家里对你有多好,这么多年你不知道?你就由着你儿子这么跟我说话?”
翁姨娘正要开口,却听着儿子又说道:“对我姨娘好?若是真的对我姨娘好,就不该让她给人做妾,就该让我这个做儿子的能喊一声娘而不是姨娘!这就是翁家的好?我瞧着这好也不过如此。”
翁姨娘跟翁二老爷的脸色难看的有一比,随即翁二老爷怒道:“你以为当初家里没阻止她?是她自己非要死活给人做妾。”
“那也是没真心要阻止,要是有如今你们算计我姨娘与我们兄妹的心思,当初姨娘怕是也做不了。归根究底,翁家不也是觉得苏家是门好亲事,只是做妾到底不光彩,所以你们就把救命之恩那点事情时时刻刻挂在嘴边。”
苏滁这话说得可谓是十分刻薄,翁二老爷好悬没给气过去。
翁姨娘侧头看着儿子,想要说什么,但是瞧着儿子对着她微微摇头,翁姨娘一瞬间灵光闪过,立刻看着二哥就道:“滁儿说得对,当初我是闹绝食,但是大嫂与二嫂偷偷给我送吃的,还安慰我做得没错,这些年我一直感恩翁家对我的情谊,所以我哭着闹着想要把女儿嫁回去,想要儿子娶翁家的女儿。”
翁二老爷神色一变,“这事儿跟我们没关系,是你自己想要把孩子送回翁家。”
翁姨娘闻言心头一梗,这件事情几乎是他们母子三人之间最大的隔阂,她哭着说道:“是,是我鬼迷了心窍,想要把孩子送回翁家,不就是想着能与娘家的关系更亲近点。但是,二哥,做人得讲良心,要是你们死活不同意我能非要这么做?大嫂表面上不喜欢这婚事,不想要她的儿子娶我的女儿,可是转头她身边的管事妈妈就说她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只是怕外头觉得翁家的嫡长子娶个庶女面上无光,所以才做做面子事儿摆出一副不喜这婚事的样子给人看,你摸着良心说,是不是有这回事?”
苏滁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隐情,他跟妹妹一直以为就是姨娘想要给自己找个靠山,想要继续依靠翁家,所以才非要妹妹嫁回去。
苏滁到底是年轻,此时就有些压不住了,他满面火气地看着翁二老爷,“原来竟是这样,好,真是好,翁家正反两张脸,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你把我们苏家的人当成什么?能由着你们几次算计?这事儿我要跟父亲说,我倒要看看翁家怎么跟苏家交代!”
“不可!”
“滁儿,不可!”
翁二老爷跟翁姨娘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道。
苏滁冷笑一声,看着翁姨娘,“姨娘,你现在还糊涂吗?翁家打从一开始就没拿着你当一回事儿,或许从你一定要跟着父亲开始,他们就不把你当翁家正经姑娘了!”
翁姨娘这么聪明的人,她又不傻,其实早在很多年前她就隐隐明白了,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一直自己骗自己。
那时,她跟三夫人的关系十分的恶劣,在整个国公府也没有后路没有依靠,就算是她喜欢的男人,就算是三爷也喜欢她,但是也不会为了她让三夫人下了脸面,那些年她是真的觉得很难,所以娘家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告诉自己,也是这样做的,现在被儿子一掌将这个泡沫劈开,翁姨娘只觉得从头到脚的伪装都被撕开了,这是她最后的体面,也没了。
翁姨娘身子一软坐回椅子里,双眼无声地往下流泪。
苏滁一见眼眶也红了,于是更厌恶翁家,他看着翁二老爷怒道:“这是翁家最后的机会,我只是转达父亲的意思,翁家愿意配合至少还有一条明路,如果执迷不悟的话,那么就不要怪苏家翻脸无情。”
苏滁说完过去扶起翁姨娘,“姨娘,我今日出门前母亲把我叫过我,她跟我说,我的婚事也很快就会定下来,您这个做姨娘的也该回府了。您以前住的院子,母亲也让人重新收拾了一遍,您跟我回去吧。”
翁姨娘抬头看着儿子,嘴角牵了牵,想要笑一笑,但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以前巴不得能回国公府,但是现在却一点也不愿意回去。
但是,她要是不回去,儿子娶妻后,他们小夫妻在府里怎么抬起头?还有女儿,这次的事情也是受了她的牵连,怀着身孕还要奔波。
翁姨娘一直认为能帮衬自己的娘家,却在紧要关头落井下石,她为了自己的私利对不住的儿女却伸手拉住了她跌下悬崖。
翁姨娘一直认为自己的选择没错,但是只有这一刻她后悔了。
当年,若不是她对三爷一见钟情,没有非要以救命之恩裹胁,以翁家当初的情景,她也能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她的儿女也会是嫡出的子嗣,能抬头挺胸好好地站在人前。
翁姨娘强忍着不想哭,但是眼泪却一颗一颗地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姨娘。”苏滁拿出帕子给姨娘轻轻擦擦眼泪,“别担心,母亲亲自让人给您收拾院子,就是愿意让您回府,只要您回去后好好地过日子,以后会更好的。”
翁二老爷一见立刻说道:“小妹,这话你听听就算了,你也不想想,你跟苏三夫人争了一辈子,她能轻易放过你?你可不要糊涂啊。”
苏滁抬头,冷冷的看着翁二老爷,“翁二老爷这话,我看着今日没必要谈了,我这就带着姨娘回去,跟我父亲回禀,让他不用再顾念旧情,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姨娘,我们走!”
苏滁扶着翁姨娘就往外走,翁二老爷就要把人拦住,却不想苏滁可不是当初文弱书生了,肩膀用力一撞,这么多年纵情酒色的翁二老爷被撞了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翁姨娘这次没有回头,跟着儿子走了。
没有去看也没去听她的二哥嘴里那么不怎么舒服的话,走出了二门,翁姨娘脚步停下来,抬头看着儿子,“滁儿,你……”
“姨娘。”苏滁此时已经比翁姨娘高出一个头,他微微低头看着她,眼神也放缓了,“跟儿子回家吧。”
翁姨娘嘴唇抖了抖,她哪有什么脸面回去,但是却不得不回去。
苏滁扶着翁姨娘上了马车,让人看好了翁二老爷,看来他还是太年轻,镇不住人,这件事情还是要父亲来办才好。
苏辛夷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心中颇为唏嘘,回头想想,上辈子翁姨娘一条路走到黑,只管要紧的还是苏希仙嫁回了翁家,错误已经铸就,无法回头了。
这辈子,苏希仙没有嫁去翁家,事情便有了转机,而且这次她能及时改变立场护着孩子,也算是还有几分母亲的觉悟吧。
“翁姨娘的事情最后怎么样了?”苏辛夷看着晏君初问道。
晏君初捏了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这才开口说道:“苏滁还差点火候,事情还是你三伯办下来的,就翁二老爷那样的性子,哪里经得起三伯的威吓。”
“那翁家愿意出来作证了?那可有什么证据?”苏辛夷最关心这个。
“翁家虽然没落了,但是到底有大世家的底蕴跟见识,可不是益王三两句话就能糊弄的人,翁家手里有一封信,还有一件信物。”
苏辛夷眼睛一亮,“这样的话,益王就该真的要着急了。”
粮仓的事情有鹿鸣林一力扛下,但是现有晏陵告御状,现在翁家又给一击,如果许玉容跟明慧师太那边松口,这次益王肯定是没得跑了。
“就是要他狗急跳墙。”晏君初瞧着苏辛夷落下的棋子,这可不像是不怎么会下棋的人走的棋路,他不紧不慢地跟着落下一子。
苏辛夷现在的思绪完全不在棋盘上了,她二指夹着棋子,眼里却在发呆,慢慢开口说道:“这回怕是不容易了,许玉容给益王做走狗,是因为她在京城已经没有退路,不管如何名声已经毁了,与其背叛益王,我觉得以她的性子大概会一条路走到黑,至于明慧师太就更不好说了,她在京城潜伏这么多年,怕是也不会轻易背叛。”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要试一试,人总有短处。”晏君初捡起吃掉的棋子,笑,“你这局输了。”
苏辛夷也不恼,将棋子放下,“殿下厉害。”
晏君初摇头,将棋子收回棋盒,“益王那边已经有动静,估摸着想要把李纪弄回京,如今就有人在父皇面前替他说情,应该是李太师的人出手了。”
苏辛夷皱眉,“我就是想不明白,益王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哪里都能掺和一手。”
“不是益王,而是老益王留下的人脉。”晏君初道,“你没见过老益王,当年先帝在位时,朝堂不稳,储位之争很是激烈,老益王虽然是先帝的幼子,但是却十分精明跟慎重,后来也是他旗帜鲜明站在父皇这边,大力支持父皇,所以父皇登上了帝位。老益王知道飞鸟尽良弓藏,于是主动请缨去遂州,当年遂州并不是肥沃之地,也等于变相地放逐自己。”
苏辛夷还真不知道这些,静静地听着殿下说。
“作为先帝的幼子,先帝对老益王十分偏宠,但是老益王为了自保就表现出一副对帝位毫无兴趣的样子,因此蒙骗了很多人。”
苏辛夷听到这里就有些懂了,看着晏君初说道:“老益王当年选择退一步,但是并不是真的毫无争位之心。”
太子微微颔首。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辛夷又道:“那就真是令人好奇,当初益王用了什么办法,让老益王不仅将爵位传给他,还能把人脉也给了他。”
晏君初的指尖垫着桌面,笑了笑道:“益王行事阴狠毒辣,大约是拿着晏陵的性命威胁,老益王对这个长子十分疼爱,为了保住他的性命,用这个作为交换也是能理解的。”
苏辛夷想着殿下说的有道理,“但是,老益王过世这么久,益王还能不动晏陵,以益王的性子不该是这样,那就是他心有忌惮。看来,老益王应该是还有后手,但是瞧着晏陵似乎并不知情。”
晏君初看着辛夷,“你若是见过晏陵就能明白了,他的性子确实不适合这些争斗,被老益王养的有点太过于天真,吃过大亏之后,又有些矫枉过正,现在对谁都疑神疑鬼。”
苏辛夷默,若是这样那就不好说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笑。
晏君初就道:“不用太担心,翁家既然站出来,不用等到明日益王那边就会着火了。”
“殿下不是说李太师的人出手了?”
“李纪还未回京,益王的承诺尚不知真假,李太师如此狡猾必然不会轻易涉险,若是益王真的要倒,他肯定不会出手相救。”
说到这里看着辛夷,晏君初笑道:“若说这个,得多谢你当初把这个消息说给我,我已经让人去了李纪流放之地,他们想要把人弄走可不容易。”
苏辛夷没想到殿下这么快就安排了人过去,她开口说道:“那殿下安排人过去,会不会被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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