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想想以前容王那副犯了错我也没错的架势,大家估摸着事情可能不小,不然能让这一位低头在这里负荆请罪?
胡思易此时快步走出来,弯着腰对着容王说道:“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容王瞬间挺起脊梁,看着胡思易,“胡总管,我犯了错,来跟父皇请罪,你帮我通禀一声。”
胡思易嘴巴张了张,这么多年可真是活久见,这一位居然主动请罪,他忙说道:“王爷,您请稍等,老奴这就去。”
这事儿他可不敢耽搁,陛下一向疼爱容王,知道王爷这大冷天衣衫单薄地负荆请罪不知道多心疼。
胡思易快步进了大殿,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几步,“陛下,容王殿下求见,殿下说是来请罪,早早地就背着荆条在外头跪着呢。”
良久没听到陛下的声音,胡思易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
皇帝这才看着胡思易,强压着怒气道:“让他跪着!”
胡思易心想陛下这样说,怕是在气头上,他思虑再三还是道:“陛下,寒冬腊月天气严寒,老奴怕王爷受不住,回头要是病了,陛下还不是得心疼。”
“这小兔崽子,就知道给朕惹麻烦,好家伙惹了事儿就来请罪,这怕不是就是打着让朕心软放他一马的心思!”皇帝怒气冲冲地开口。
胡思易心想陛下猜的肯定没错,就是以容王的性子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背后肯定有出主意的。
至于是谁,胡思易就不敢想了。
容王在外头跪的瑟瑟发抖,脸色都有些发青了,他大哥可真是给他出了个好主意,怎么这事儿就不能发生在春秋的好时节?
益王这狗东西,闹事也不看节气,坑死他了。
真是太冷了。
就在容王琢磨着继续跪着还是撒丫子就跑,迟疑间,胡思易出来了。
容王还没缓过神问一句,狐皮大氅先裹到了他身上,容王感动的,他以后再也不背地里骂胡思易是个老东西了。
“胡总管,父皇肯见我了?”
“哎哟,王爷您赶紧进殿,这大冷天的别冻出个好歹来,陛下可不得心疼。”胡思易扶着容王起身说道。
容王心想你当我是真的蠢,你进去这么久才出来,肯定是他爹要给他好看,让他多跪一会儿长长记性。
好在,父子情分还在,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这么一想,大哥的主意好像还真的靠谱,就是有点费弟弟。
容王使劲抹了一把脸,这会儿不用酝酿眼眶都是红的,冻的。
一进门,容王就哭,这也是大哥教的。
就是干哭不掉泪怪尴尬的,反正也顾不上了,索性拿手半捂着脸,边走边嚎,“父皇,儿子就知道您最心疼我。”
皇帝:……
就该让他多跪会儿,听着中气十足,还是跪的时间太短了。
不过,皇帝瞧着儿子哭得虽然假,但是脸色发青是真的,虎着脸问,“你自己说,你错在哪里了?”
容王想着错都烦了,反正垫背的绝对不能少,脑子这会儿转得飞快,嘴里就说道:“父皇,大哥说我错了,让我来跪着,我就来了。”
先把太子拖下水,父皇最信任大哥,最疼大哥,有大哥垫着,父皇发落他也会轻一点。
皇帝:……
先把这个逆子拖出去继续跪着吧。
“你跟朕说说,你大哥说你哪里做错了?”皇帝不觉得长子有错,能让太子做出让容王负荆请罪的决定,肯定这个不省心的犯了大错。
容王听着这话一琢磨,父皇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大哥说父皇肯定有数,那就是知道,知道还问自己这是试探自己是不是真心认错?
这可不能马虎,不真心认错,老头子一生气,指定让他回去跪着。
容王立刻打起精神,告状他是最拿手的,“父皇,您给儿子评评理,怎么我就做错了?但是大哥说我错了,那我就错了,儿子想不明白,他还让儿子来这里跪着,我这还糊涂着呢。”
皇帝一脸狐疑的看着容王,“你不知道?”
八成又是骗他!
胡思易在这个时候捧上一盏热茶,“王爷,您先暖一暖。”
容王跪的不舒服,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胡思易道:“胡总管,握着背着荆条也不好喝茶,你先帮我解下来。”
胡思易:?
这就解下来了?
陛下没发话,他敢吗?
胡思易抬起头看着陛下,却见陛下都没看他,但是陛下也没骂王爷,没有阻止,他就立刻麻利的给王爷解下荆条,然后抱着荆条迅速告退。
容王长舒一口气,十分委屈地说道:“这荆条也不知道大哥哪里找来的,还带着刺呢,扎死我了。”
皇帝:……
这到底是来认罪的,还是来气他的!
容王瞧着老爹脸色不对,也不敢再说无关紧要的,立刻开始干正事,“父皇,您说,当初我给广平郡王安排的差使有错吗?您说他比我还不中用,我好歹还能糊上墙,他墙都上不去,我这不是觉得丢人,就给他找了一份马马虎虎的差使,这还被人盯上了,我往哪儿说理去?”
皇帝还真知道这事儿,但是他现在是不能承认的,原来小兔崽子因为这件事情来的,他知道了,八成是当初他给广平郡王安排差使的事情被人捏住了把柄,他这是被人拿捏了,又不想屈服,索性恶人先告状。
照这么看,听着他一口一个大哥的,肯定是先去找太子商议,太子也知道事情闹到自己跟前,当着群臣的面自己这个皇帝还能护着自己儿子不成?
所以,太子就想了这么个计策,容王受了这番罪,那些朝臣就不好说什么了。
太子倒是个好哥哥,可容王这小混蛋,第一个卖的就是他哥哥。
白瞎了太子的一番好心。
皇帝使劲运气,还是压不住这番怒火,指着容王骂道:“现在知道错了,当初你怎么不知道自己错了?朝廷官职,也是你能胡作非为的?”
容王不服气地说道:“那李贵妃的哥哥利用盐引贪了多少,您看在李贵妃与李太师的面子上没要他的命,这都是开天恩了,人家还想着把李纪弄回京,跟他们比起来,我这点事儿能叫事儿吗?他们可比我无耻多了。”
“闭嘴!”皇帝正因为这事儿闹心,好家伙,他直接给捅出来,皇帝也要脸面的。
“父皇,您可不能偏心,我可是您的儿子,要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营造的差事。这朝廷上下做官的,谁敢说没有给自家亲人谋利的?就算是真的有,那也是凤毛麟角。”说到这里一顿,容王抿抿唇加了一句,“我大哥不算。”
皇帝:……
容王本来还硬挺着,这说着说着就真的委屈上了,“父皇,我知道琼思表妹的事情让您生气了,我也知道她真的犯了错,可是自从知道真相后,我是真的没有再帮她,便是母后都警告我不许再插手。我这都躲到内廷府去了,他们还不放过我,广平郡王这事儿都好几年了,还非要拖我下水,是不是坏透了?我那时年纪小,觉得自己了不起,可我也就做了那么一回,我现在都认错了不是吗?”
大哥还交代他了,一定要把母后从浑水中拽出来,决不能让父皇以为母后还要护着姨母与表妹。
若是琼思跟益王没关系,他一定会保她,但是现在……他想也不行。
皇帝看着容王这委屈的,一时间被气到都不知道如何骂他为好。
“要不是有人抓住你的把柄,你能到朕这里认罪?”
“您可是我亲爹啊,我这点事儿能算什么事儿,这要不是怕您被那群老糊涂谏言,怕您为难,我怎能受这么大的罪。父皇,这可是寒冬啊,外头可冷了,胡总管的茶也暖不了我受伤的心。”
这儿子不能要了,扔了吧。
皇帝被气得哭笑不得,看着他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容王惊了,“我这还做得不行吗?我都寒冬腊月负荆请罪,这还不够诚意?父皇,您可得护着儿子啊,您说我这次南下办差,这是差点命都给丢了,我这两年是不是真的认真当差啊,我这还不能将功抵罪吗?”
皇帝听着儿子这么一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这两年跟着太子确实长进了,也听了太子的话,为了堵住朝臣的嘴,还做出负荆请罪的事情,也的确受罪了。
瞧着皇帝的态度有点松动,容王心中大喜,大哥厉害,听他的没错。
他轻咳一声,立刻接着告状,“父皇,您说他们为什么盯着我不放?不就是我动了益王吗?您看看那些跳得最厉害的,是不是跟益王有关系的?而且,当初我给广平郡王谋差事,能拿到所谓的证据,也就是当初营造司开的条子,上面我给画了个押。父皇,我是真的伤心了,能拿出这个东西的还能是谁?就是我当初帮过的人啊。”
容王想想他为了姨母与表妹做了这么事情,结果她们反手给了他一刀,这回的伤心不用装了。
最近在考驾照,很后悔没有早点学,如果时光能回溯,我一定把脑子里的水倒出来,早早考驾照。感谢小可爱们支持,么么哒。
(本章完)
太子入戏之后 441:争吵
容王其实挺想不明白的,他一直把姨母跟表妹当至亲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就开始变了。
大哥说,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
他以前不太懂,也想不明白,但是现在他有些懂了,但是他宁愿自己还不懂。
在父皇面前与姨母跟表妹划清楚界限,那是因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后被她们一步步的拖下深渊,他也知道,走了这一步之后大家的关系也就真的变了。
如果世事能两全,他肯定会周旋,但是没有。
「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朕?」皇帝看着容王沉声问道。
容王闻言嘴角抽了抽,「父皇,这回是真的没有了。」
「你还想有不成?」
「……您说得对,我不想。」
容王从紫宸殿走出去,阳光落在他的眉眼上,让他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他这一关是过了,但是姨母跟表妹那边要难过了。
容王没有出宫,而是转身去了元徽宫。
皇后正在喝药,听到儿子来了,忙让人把药碗藏起来,架不住容王来得快,而且药味儿浓郁,也不是熏香一时半刻就能遮住了。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容王一进来就感觉到不太对劲,立刻上前关切地问道。
皇后摆出一副如常的笑容,「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天一冷,吹了风有些头疼,太医就给开了几服药。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坐下说话。」
容王看着母后的神色可不好,他微微沉默一下,这才抬头说道:「母后,我今日去求见父皇了,负荆请罪。」
皇后一愣,随即神色一变,「负荆请罪?请什么罪?你这孩子怎么没提前跟母后说一声?」
容王听着母后焦急中的关切,之前还有些浮躁的心忽然一下子就镇定下来,他开口说道:「当年我给广平郡王举荐差使的条子被人拿到了。」
皇后微微一怔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容王看着母后的神色,他反而笑了笑,轻轻地说道:「母后,你与我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皇后想要说什么,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赵嬷嬷在一旁忙上前给皇后娘娘捶背顺气,容王吓得立刻倒了杯茶来,「母后,您没事吧?」
皇后咳得眼眶都红了,慢慢地缓下来,接过儿子手中的茶,握在手中却没有喝一口,她摆摆手让赵嬷嬷退下,这才看着儿子说道:「是你姨母做的?」
容王摇摇头,「母后,是谁做的还重要吗?知道这件事情的就那么几个人,而能拿出那张条子的不会是别人。」
皇后的脸色白了青,青了黑,最后转为无力,「是母后害了你。」
「这跟您有什么关系?您不要这样想。」
「怎么没有关系?当初若不是我让你多照顾你姨母跟表妹,让你为了广平郡王奔走,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现在还想着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帮一把,但是我没想到却是他们想要把你拖下深渊。」
皇后说着就用力闭了闭眼睛,强压下眼中的酸涩跟泪意,良久才睁开眼睛,就对上儿子担忧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对着儿子说道:「你与我能做的都做了,我们母子对得起你姨母娘俩,就这样吧。」
她不能接受,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跟外甥女,会狠狠地刺伤她的儿子。
她那么护着她们,帮她们,处处为她们周全,结果却换来这个?
皇后的心这一瞬间彻底凉透了,「你也回去吧,以后跟你媳妇好好地过日子,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娶了个好媳妇。上次江家的事情,若不是她你还不知道犯什么混。」
容王听着皇后提起自己的妻子,就有点不自在地说道:「我对她还不好?府里的事儿都是她说了算,您这里也不给她找麻烦,她的日子好过着呢。」
皇后:……
「你懂什么?你多跟你大哥学学,你看看你大哥怎么待你大嫂的。」
「苏辛夷?就她那性子,我大哥敢对她不好?闹不好就跟当年一杆长枪打上秦国公府,还不得把东宫闹个底朝天?我大哥那是图清净,不跟她一般见识。」
皇后扶额,她哪看不出儿子这是言不由衷,这是嘴上不肯认输。
容王灰溜溜的走了,回去的路上琢磨着,他说得没错啊,苏辛夷那性子一般人谁愿意招惹?这婚事还是父皇定的,大哥还能怎么办?
正走着,没想到就上了襄王,俩人走了个面对面。
襄王显然也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回过神,对着容王拱拱手,「七哥。」
容王打量着襄王跟他差不多的憔悴,反正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他想起李太师跟益王联手的事情,心里就很是不舒服,他就不信这样广平郡王府的事情,没有李太师在幕后指点,益王那边能得到准确的消息。
因此,看着襄王就越发的不顺眼。
「九弟,你这是做什么去?」容王摆出一副纨绔的样子拦路问道。
襄王看了容王一眼,默了默,才开口说道:「七哥,我是去给母妃请安。」
「给贵妃娘娘请安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不见你媳妇啊?」
「七哥不也是一个人吗?」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今儿个可是托有些人的福气进宫负荆请罪的,这样丢脸的事情我怎么能让我媳妇一起?」
襄王:……
能把负荆请罪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十分光荣的,他这个七哥绝对是全天下头一份。
「七哥真爱开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我想有些人心里可清楚得很。我说,九弟,你怎么不长长心眼呢?你自己的媳妇怎么来的不会忘了吧?当初猎场的事情,如今干系查得差不多了,你就没仔细想一想捋一捋?你们都笑我没脑子,我看着你还不如我呢。我这个当哥哥的言尽于此,七弟,你自己想吧。」
容王挑拨完抬脚就走,再说,他虽有挑拨之意,但是话也是真的。
他就不信襄王一点不在意这件事情?
他可是知道襄王府里热闹得很,见天的唱大戏,你方唱罢我登场。
想起伏云,容王就觉得当初苏辛夷那张乌鸦嘴,还真是一说一个准啊。
想当初他们在定安卫时,苏辛夷就觉得伏云这个人奇怪,那时他就觉得可笑,只想着苏辛夷是个粗莽的人,居然还能看着别人奇奇怪怪,他还觉得她更奇奇怪怪。
但是现在回头想想,就真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苏辛夷这个人怎么这么邪门呢?
身手厉害就算了,这眼睛也这么利,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容王一路腹诽着出了宫,却不知道自己几句话倒是让襄王跟李贵妃起了争执。
照玉宫里,李贵妃正因为大哥的事情暴露着急想办法,结果却又被儿子质问当初猎场的事情,她急得一个头两个大,母子两个就呛了起来。
襄王气的厉害,看着母妃就道:「当初伏云的事情,是这样,现在的事情又是这样,您到底让儿子怎么做才满意?您看看我的府里成什么样子?已经成为满京城的笑话,我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您就没为我想过吗?」
「我就是为你着想……」
「是啊,您为我的确实很多,可现在呢?您谋划让大舅回来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这种事情找你商量有什么用?」李贵妃怒急之下一时口不择言,话一出口脸色就僵了。
襄王听到这话失笑一声,「您说得对,找我商量有什么用。这么多年,您跟外祖父有什么事情,从不会与我商量,我在您心里算什么?但是,母妃您别忘了,我是父皇的儿子,不是李家的!」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李贵妃那点愧疚瞬间就被儿子这话给气得烟消云散,「这么多年,你外祖父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为了你?」
「母妃,以前大家都说七哥不学无术,纨绔无能,都夸我君子风度,学识渊博,但是这两年下来我与七哥在京城众人口中又成了什么样子?人家都夸七哥浪子回头,可我呢?府里的那点事情,倒是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母妃,您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李贵妃一怔。
襄王木着脸,「伏云救我一命,我把她带回京,我知道您一直不满意,可是不管伏云有什么目的,当初救我一命是真的,若不是她我就真的可能死了。」
「你怎么还这么糊涂?若不是她算计好的,你能有危险?你出事就是他们谋划好的!」李贵妃怒道。
「可是,只有伏云对我是真心的。您送去的宫婢,整日探听我的行踪,恨不能立刻再怀上一个孩子,我看到她就觉得厌恶。但是顾忌母妃的颜面,我不能下了她的面子。至于襄王妃,我看着她对我笑都觉得虚伪,我知道她尽力想要讨好我,尽力想要对我好,她想要在王府立足,想要生下嫡子稳固地位,我看到她就觉得难受,我无法接受她虚伪的眼神。您最看不上的伏云,只有在她那里我才能感觉到出自真心地关心与照顾,与她在一起,我才是最开心的,最放松的。」
李贵妃满眼不敢置信,怒,「你如今已经知道当初就是她听从益王的命先加害与你再救你,凭空变出个救命之恩来压着你,你还敢这样说?」
「母妃,可是现在您与外祖父不也是跟益王合作吗?跟伏云又有什么区别?」
「胡说,这怎么能一样?」
「可在儿子看来,也没什么不一样。」
李贵妃气的浑身打颤,「我看你是真的被伏云给勾了魂,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我与你外祖父是为了你大舅舅能回京,若是有你大舅舅在,咱们母子又怎么会落得现在的局面?」
「可大舅舅回不来了。」
李贵妃被儿子一句话给气的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她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襄王瞧着母妃被他气的抚着胸口面色发白的样子,他很想认个错,让母妃高兴高兴,但是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认错?
他很怀念以前的自己,他这两年活得太憋屈了。
母妃对他的掌控越来越严苛,甚至于连他府里的事情都要管着,让他透不过气来。
襄王想到这里就不想认错,他没做错,他说的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
只要他认错,母妃肯定逼着他疏远伏云,他不想这么做。
襄王转身就走。
李贵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脸色铁青,呼吸越来越急促,若不是任嬷嬷赶紧给她顺气,只怕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撅过去。
李贵妃看着任嬷嬷怒道:「你说,本宫可有对不住他?」
任嬷嬷忙劝道:「娘娘,您何必跟王爷置气,如今正该是您与王爷母子同心之时啊。再说,伏姨娘的事情,老奴倒是觉得王爷既然喜欢,您就由着她去吧,顶到天也就是个妾,能翻起什么浪花来。」
「有益王在,她就消停不了。」
「娘娘,益王只怕长不了了,这个时候保住伏姨娘也是保住王爷,若是让王爷跟着伏姨娘一起卷进益王的事情里,这对王爷更不利啊。」
李贵妃一怔,她一时间竟没有想到这个。
任嬷嬷看着贵妃娘娘的火气慢慢压下来,心里也微微松口气,玉照宫上上下下全依仗着娘娘,就是她都要靠着娘娘,所以娘娘千万不能有事。
「娘娘,老奴不懂外头的朝政大事,但是有件事情您容老奴多一句嘴,王爷有句话说得对,不能再让王爷被人轻易非议,王爷的名声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啊。」
李贵妃坐在那里,她岂能不知道,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想要再挽回实在是太难了。
饶是她一时间也没好办法。
「嬷嬷,你这么说,是不是有办法?」
任嬷嬷一脸为难。
「你说,我不怪你。」李贵妃道。
「娘娘,老奴觉得为今之计,只有将您跟王爷先拖出泥潭,大老爷的事情,您在深宫怎么能知情呢。」
李贵妃猛地抬头看着任嬷嬷,任嬷嬷这是让她将罪责都推给李家自保!
太子入戏之后 442:怂货也敢使眼刀子?
任嬷嬷对上贵妃的眼神心头一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如常,但是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么下去贵妃娘娘跟王爷,只怕就真的被元徽宫那边彻底押下去了。
“娘娘,老奴知道,我不该说这话,但是只要您跟王爷在,李家总能东山再起,可要是您跟王爷失了圣心,元徽宫那边岂不是就得意了?娘娘,您可要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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