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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这里还要准备抓周礼,皇后就看了辛夷一眼。
辛夷微微颔首,正要打发人去问一问,就看到有个宫人急匆匆地进来回话,“奴婢拜见皇后娘娘,陛下让奴婢来回话,皇长孙正在紫宸殿行抓周礼。”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有些意外,在紫宸殿行抓周礼?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李贵妃的脸色几乎都要挂不住了。
苏辛夷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抓周不过是个乐子,她其实并不放在心上,但是在紫宸殿抓周就不一样了。
殿中诸人心思各异,皇后扫了一眼众人笑吟吟地说道:“难怪昨儿个陛下就开了自己的私库,原来是为了今日,这感情好,咱们只等个结果就是了。”
听了皇后的话众人不免又一惊,陛下居然开了自己的私库给皇长孙准备抓周所用之物,这样的体面还是当初太子周岁礼时有过的。
苏辛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变故,皇后娘娘之前那样说,分明就是找补一二,抓周礼之前安排的就是在元徽宫举办。
在紫宸殿抓周还是太张扬了些,陛下为何忽然这样做?
苏辛夷摸不清陛下的意思,心中不免也有几分担心。
很快,抓周的结果就出来了,宫人过来报喜,皇长孙抓了一把宝剑。
苏辛夷哭笑不得,听着宫人在那里继续说着陛下大喜朝臣恭贺之类的话。
宝剑这个东西的寓意说好也好,说不好也有几分不好,至少苏辛夷就看到李贵妃脸上的神色奇奇怪怪的。
抓周既然已经有了结果,皇后就让人准备宴席,果然很快紫宸殿开宴,元徽宫也跟着开宴。
苏辛夷今日作为皇长孙的母亲,自然是少不了应酬,众人只知道苏辛夷性子彪悍,毕竟这位曾经一人一枪挑了曾经的秦国公府,如今秦国公府的牌匾都化为了灰烬。
也知道这一位做了太子妃有点善妒,选秀都不肯让新人进宫,虽然是太子出面拒绝,但是众人都认定是这位性子强硬的太子妃不许。
但是今日众人眼中的太子妃说话风趣,礼节周到,也有那不长眼的人故意说些典故,想要乡下长大的太子妃出丑,偏偏让人才吃惊的是太子妃居然回答得滴水不漏,不管是什么似乎都能信手拈来与大家说笑。
众人心中吃惊不已,谁能想到太子妃还有这份本事。
都被她草包之名给误导了。
是了,有很多恼恨太子妃霸着东宫之举,私下里不少人称呼她为草包太子妃,毕竟乡下长大的,就算是舞刀弄枪有些名堂,但是这读书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不要说江夫人几个与苏辛夷相识已久的夫人吃惊,便是齐国公府的人都意外不已,四夫人眼眶都红了,她的辛夷私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能短短时间读了这么多的书。
裴惠然微微低着头,她相邻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尤香薷,季蕴被送回了王府位置就空下来,屠静嘉带着阎瑞雪坐在另一边,然后便是朱蝉衣,朱蝉衣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宴席过半才入座。
尤香薷瞧着裴惠然的神色,在心中讥讽不已,裴家姐妹自认为有才华,瞧不起村姑出身的苏辛夷,结果呢?
真是可笑。
裴惠然装得再好,小产之后性子也露了几分,而且如今季蕴这个吴王妃已经是强弩之末,裴惠然对王妃之位虎视眈眈,还当谁是瞎子不成瞧不出来。
“表妹如今做了侧妃倒是风光,就是不知道表姐的婚事又落在哪里?”尤香薷低声对着裴惠然笑道,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那语气着实令人不怎么舒服。
裴惠然自打母亲把尤香薷接进府就不喜她,如今依旧不喜,听着她的话,一板一眼地说道:“婚嫁大事自有长辈做主,我已经是嫁出来的姑娘,娘家的事情自然不好多嘴。说起来襄王妃与其关心我们这些表姐妹,倒不如多去想想亲姐妹,我听我娘说姨母还想着带着家中儿女来京城呢。”
尤香薷正要说话,就听着裴惠然又说道:“虽说是庶出的,到底也是一家人,王妃可不得帮衬几分。”
尤香薷自然也接到了家里的信,但是她没打算理会,听着裴惠然这样说,就知道肯定是她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说不定就是她说服武安侯夫人让自己母亲带着庶妹来京城,想到这里脸色自然不好看。
俩人闹得不愉快,彼此看对方都十分碍眼,各抓了对方的短处打了个平手,遂都闭了嘴。
屠静嘉自顾自己地吃饭,眼皮都没抬一下,阎瑞雪的眼睛扫过裴惠然,随即又收回来,她也有自己的烦心事儿。
王妃都生了,自己的肚子还没有消息,王妃生下的又是王爷的嫡长子,如今出了月子后,王爷基本上都歇在王妃屋子里,她的肚子却未能鼓起来,让她也心烦意乱。
原想着借着今日的宴会,还能与母亲说上几句话,哪知道王妃到哪里都要带着她,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让她不得拒绝之外心情就很烦躁。
等到宴席过半的时候,晏恒被送回来了,小家伙显然还很兴奋,见到母亲高兴不已,挣扎着从奶娘怀中下来,自己扑到了母亲的怀里。
在场的诸位夫人很多都是第一次见皇长孙,瞧着他刚满周岁就能走得这么稳当,那双大眼睛黑漆漆的像是上好的琉璃做成的黑葡萄,虎头虎脑一看就十分健壮,这样的孩子放到哪家都会被人喜欢的,何况是皇长孙。
江夫人望着皇长孙那张脸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传闻皇长孙像苏淳,没想到居然如此像,她是见过苏淳的,虽然年数已久,但是她不会忘记苏淳那双眼睛。
太像了。
一旁的王夫人轻轻推她一下,二人四目相对,俱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王夫人轻声说道:“真是没想到啊。”
“是啊。”江夫人附和一声。
“这是太子妃的福气。”王夫人笑了笑,有的人生来就是带着大福气的,就算是长在乡下那种地方,也会回到属于她原本的位置上。
当初苏淳在京城那么嚣张,见天的招猫逗狗,见过他的人不在少数,在场的诸位夫人凡是在京城长大的,自然都不陌生。
皇长孙确实像苏淳,陛下对苏淳一直有几分愧疚之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就算是苏辛夷是乡下长大的,皇帝依旧封她为太子妃,人人都知道,陛下想把当初的遗憾跟愧疚补上。
但是,谁能想到苏辛夷不止自己命好,还会生。
有这么一张脸,皇长孙的前程怕是跑不了了。
不少还想着等下次选秀将女儿送进东宫的人家都犹豫了,若只一个太子妃就罢了,还能争一条路出来,但是有这么个皇长孙挡在前头,又这么健壮,那是看不到前程的。
既然没有前程,又何必送女儿进东宫熬着?
苏辛夷等宴席散后这才带着儿子回东宫,朱蝉衣很快追上来,把晏恒往怀里一抱,小家伙就咯咯笑起来。
“今儿个恒儿坐在母后怀里吃东西的样子,你看到了没有,那些夫人们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苏辛夷听着朱蝉衣语气中的讥讽之意,知道她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别人想不到自己会放心把儿子给皇后娘娘带,也没想到晏恒跟皇后这么亲近。
“管她们做什么,还有好些人替咱们开心呢。”苏辛夷劝了一句。
朱蝉衣一想也是,到底是没忍住叹气,“我现在才觉得母后真是不容易。”
苏辛夷听到这话一笑,有容王这么个儿子,前后两辈子皇后都不容易。
回东宫后,晏恒累了一天倒头就睡了,苏辛夷让奶娘把孩子抱去偏殿,这才跟朱蝉衣坐下说话。
“怎么样,事情查清楚了吗?”苏辛夷看着她问道。
朱蝉衣点点头,“差不多了,我之前倒是知道晏汾摔着的事情,只以为是小孩子在榻上磕碰一下,其实当初没放在心上。”
苏辛夷微微点头,“晏汾还这么小,路都不会走,就算是磕着,一般人都不会想到会有多厉害。听你这意思,孩子摔得挺厉害?”
朱蝉衣点头,“头上鼓了一个大包。”
苏辛夷一怔,“怎么摔成这样的?”
这是摔倒头了,还摔得这么狠,这可就不好说了。
朱蝉衣看着辛夷,神色就郑重起来,“说是晏汾吐了奶,奶娘要给孩子换衣裳,结果晏汾淘气挣脱出去磕到了床沿上。”
苏辛夷皱眉,她是带过孩子的,可不认为奶娘会这么粗心,抬眼看着朱蝉衣,“还有呢?”
朱蝉衣看着辛夷,“我是想着,要知道真相就得审问那奶娘,但是眼下人在吴王府。”
苏辛夷点头,“没有正经原因,怎么能胡乱抓人。”
“是啊,所以我觉得奇怪,就让人去查晏汾到底是不是吐奶,这一查还真的查出点东西来。”
“你说。”
“晏汾换下来的衣裳我让人去看了,确实有吐奶的痕迹,但是量不多,只有胸前零星几点,但是却连内衣都换了,你说奇不奇怪?”
苏辛夷想起自己看到的东西,神色就难看起来。
(本章完)





太子入戏之后 482:别怪她心狠手辣
「你怎么了?怎么瞧着脸色这么难看?」朱蝉衣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苏辛夷抬眼看着朱蝉衣,「今日我瞧着晏汾的袖口有些发黄的污渍。」
朱蝉衣听着辛夷这话就道:「是不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我是在乡下长大的。」苏辛夷看着朱蝉衣,「乡下有些孩子染过天花之后,身上脸上就会长出脓痘,脓痘破了沾在衣裳上就会形成那样的痕迹。」
朱蝉衣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天花?」
苏辛夷点头,「但愿是我看错了。」
「不会吧,晏汾才多大,怎么会染上这种东西,如果真的染上了,吴王府那边肯定不敢瞒着啊。」
苏辛夷看着朱蝉衣,「你说今日季蕴为何非要带着晏汾进宫?以她的性子可不是善待庶子的品行。」
朱蝉衣沉默好一会儿,猛地抬起头,然后看着辛夷,「难道……难道她是冲着皇长孙来的?」
苏辛夷沉默不语。
朱蝉衣猛地站起身,「肯定是这样的,不然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吐奶,为何更衣时还会连里衣都换掉了。如果,如果当时不是母后非要让阮明妃带着季蕴跟晏汾去了后殿呆着,如果皇长孙从紫宸殿回来,殿中只有两个孩子,肯定会凑到一起玩耍……」
朱蝉衣说不下去了,骂道:「如果是真的,怎么会有如此狠毒之辈?」
「事情还未查清,不好一下断言。」
「那就查,一查到底。」朱蝉衣给气死了,如果皇长孙真的在元徽宫出事,那么皇后娘娘也脱不了干系。
届时辛夷跟皇后之间必然会有裂缝,幕后谋划之人简直是一箭数雕。
朱蝉衣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跟母后说,这件事情要查还是母后出手更为方便。」
苏辛夷拉住朱蝉衣,「我这边不好动,你跟母后说,注意查一下李贵妃。」
「你怀疑此事跟李贵妃有关系?」
「还不好说,但是今日李贵妃几次三番想要让季蕴带着晏汾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对,当时阮明妃的脸都绿了。」朱蝉衣说道。
「李贵妃还以为季蕴在后殿,不知道她跟晏汾已经让阮明妃送出宫去。后来阮明妃被李贵妃逼得没办法,说季蕴母子已经出宫,还记得李贵妃当时的神色吗?」
朱蝉衣还真不记得了,当时人那么多,她也没时时刻刻注意李贵妃。
「我不记得了。」
「当时李贵妃的神色很奇怪,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强压下去的怒火,假装出来的不在意。」
「如果是真的话,晏汾到底是怎么染上天花的,只怕是人为。」朱蝉衣说着浑身一颤,若是这样的话,就实在是太恶毒了,晏汾才多大的孩子。
「事情紧急,你先去见皇后娘娘,让太医去吴王府,最好是虚惊一场,如果,假如咱们猜得是真的,晏汾怕是要受罪了。」….
天花虽然能治,但是并非是都能治好,若是晚一些,就更不好说了。
朱蝉衣也不敢耽搁了,立刻就起身离开。
送走了朱蝉衣,苏辛夷看了看时辰,思来想去觉得吴王那边得知会一声,那就得殿下出面了。
「去看看殿下那边可回来了?」苏辛夷看着连翘说道。
连翘正要应声,就看到殿下掀起帘子进来,她忙屈膝一礼倒退下去。
「这么急着见我做什么?」晏君初今日很开心,走过来就抱住了辛夷。
苏辛夷轻轻挣了一下,「我有要紧的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情?你说。」晏君初抱着人不想撒手,他今日是真的开心

苏辛夷都能感觉到殿下浑身散出来的热意,还有他蠢蠢欲动的心思,忙把事情说了,不然怕是没机会了。
晏君初身上的气息一变,坐正身子看着辛夷,「竟有此事?」
苏辛夷忙点点头,「七弟妹与我也不敢一口断定,所以她去找皇后娘娘继续查证,我就想着这到底是件大事,还是要与吴王知会一声才好。」
吴王府里那点事儿都知道,晏君初的眉心紧皱,然后看着辛夷说道:「你怀疑此事跟李家有关系?」
「没有证据不好妄言,但是季家已经倒了,吴王府也有阮明妃的人管着,季蕴想要做什么都很不方便,就比如如果真的是天花,这天花她是怎么弄进来的?」苏辛夷看着晏君初道。
晏君初起身,「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我这就去走一趟。」
要与吴王说这些,只能晏君初亲自去做。
苏辛夷起身送他,「辛苦一天,晚上还要你操劳,若不是担心晏汾的安危……」
「我知道。」晏君初握住辛夷的手,她与季蕴不睦,照理说可以等着看她的笑话,但是她不忍晏汾这么小的孩子受罪。
苏辛夷送晏君初出了门,夜色下,张鉴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很快那一抹灯光就消失在夜色中。
苏辛夷长舒一口气,希望晏汾没事吧,比晏恒还小,偏遇上这么一群豺狼虎豹,这孩子也是运气不好。
这一夜苏辛夷睡得不踏实,一直到后半夜才察觉到身边有动静,她就转过身来,看着坐到了榻边的晏君初。
「还没睡着?」晏君初特意放低了声音,就是怕惊动她。
「哪里睡得着?」苏辛夷立刻翻身坐起来,「殿下,你跟吴王说了?」
晏君初点头,「吴王当时就让人去查了,凡是今日随着进宫的人全都绑了去审,你猜得没错,确实是天花。」
苏辛夷虽然是这样猜测,但是结果真的是,依旧忍不住怒道:「丧心病狂的狗东西。」
「太医已经去了吴王府给晏汾诊治,幸好今日被你发现,那衣裳他也是第一次上身。」
晏君初没说的是,季蕴身边的人招供,原本那衣裳是想给晏恒换上的,但是今日不巧,晏恒一直被父皇留在紫宸殿,所以没让她有机会让晏汾与晏恒凑在一起玩耍。….
假如今日晏恒回了元徽宫,然后与晏汾在一起玩,再出点意外弄脏弄湿衣裳,到时候季蕴的人偷换衣裳给晏恒换上也不是不能得手。
想到这一点,晏君初的脸色就如寒冰一般。
这一回,吴王也知道季蕴闯了大祸,再也容不得她了。他没有给季蕴求情,而是让人把参与此事的人全都绑起来,把季蕴也软禁了,等到认证物证俱全,这次是跑不了了。
苏辛夷不知道晏君初瞒着她的事情,就看着他说道:「我看着季蕴是疯了,她这样做谁能得了好?」
「季家已经倒了,她又不受阮明妃喜欢,如今吴王待她也不如从前,自然会有别的想法。」晏君初不想辛夷因为这件事情难过,就抓着她一起躺下,「睡吧,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苏辛夷担心的事情放下,困意就袭来,靠在殿下怀中就闭上眼睛。
晏君初却有些睡不着,季蕴肯定弄不来这种东西,也许辛夷的猜测是对的,这里头如果真的有李家的手笔,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置?
这次不能再让李家避开,但是怎么跟父皇告状他得好好想想。
李太师……
晏君初又想起今日襄王精神奕奕的样子,跟以前的颓废大为不同,不知道襄王有没有掺和此事,如果有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处置?
不过,他倒是觉得以襄王
的性子,应该不知情居多,那么今日襄王这么兴奋又是为了什么?
怕惊动了辛夷,晏君初也没翻身,就这么躺着,好像一眨眼天就亮了。
他轻轻地起身,就看着辛夷睁开眼睛,他忙说道:「我去早朝,你继续睡。」
苏辛夷确实有点困,顺势又倒回去闭上了眼睛。
晏君初微微松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张鉴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殿下。」张鉴正要回话,对上殿下的眼神忙闭了嘴。
服侍着殿下换好朝服之后,出了德阳殿之后,张鉴这才重新说道:「吴王殿下那边送来消息,昨晚上该审的都审了,供词也已经画押送来请殿下过目。」
晏君初伸手接过来草草一看,随即对着张鉴说道:「你亲自走一趟,去跟吴王说,这件事情只季蕴一个人做不成,让他继续往下审。如果吴王还要护着,那就回禀陛下,让陛下派人审。」
张鉴心神一凛,「是,属下亲自走一趟。」
如果陛下派人审,那吴王妃何止是保不住,只怕下场会十分凄惨。
晏君初微微颔首,「你亲自盯着,如果真的牵连到李家,直接上门拿人。」说到这里,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侧眸看着张鉴,「让人将风声透给照玉宫那边。」
「是。」张鉴浑身发毛,殿下这是真的恼火了。
也是,敢算计皇长孙,这些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把消息透给照玉宫,不就是让李贵妃知道事情败露了吗?….
如果李贵妃知道这个消息,肯定要跟娘家人联络,到时候他们顺藤摸瓜就是。
殿下这一招,虽然不算高明但是却直击要害。
照玉宫里李贵妃美美地睡了一觉,一觉醒来简单地吃了个早饭,还有些可惜昨日的计划没能得逞。
她想起晏恒就心烦,这么小的孩子就让陛下如此喜欢,这以后哪里还有他们娘俩的出头之地。
苏辛夷会生有什么用,也得看有没有福气能养大。
「娘娘,不好了。」
李贵妃皱眉,「什么不好了?大清早的就给人堵心。」
任嬷嬷脸色煞白的进来,弯腰回道:「娘娘,昨晚上吴王府恼了一宿,天花的事情被查出来了。」
「什么?」李贵妃的神色一变,「季蕴那个蠢货没露馅吧?」
「现在还不清楚。」任嬷嬷低声说道,「娘娘,事情最好是就止在吴王妃处,但是万一有人要是一直追查……」
李贵妃的神色阴晴不定,「怎么会忽然查起来?昨日不是好好地出的宫吗?难道是皇后?」
任嬷嬷就道:「老奴去查过了,昨晚上皇后娘娘身边的赵嬷嬷就出了宫。」
李贵妃的脸色简直是水里捞出来的水草那么绿,「立刻让人去看看,绝对不能让季蕴牵连出照玉宫。」
「老奴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眼下元徽宫那边盯得紧,娘娘,想要见到吴王妃这会儿怕是不容易。」任嬷嬷道。
「那你说怎么办?」李贵妃总不能这样干等着,也不等任嬷嬷说话,就接着说道:「那就给季蕴身边的人递信,实在是不行,就只能送季蕴见佛祖了。」
任嬷嬷听了这话忙点点头,「白日不好传信,只得等到天黑了,吴王妃是个聪明人,也不会就这么快交代了。」
「当初跟季蕴接触的人,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吧?」
「应该是没有。」
「你再去看看,务必不能让人查到照玉宫头上。」李贵妃沉着脸道。
「是。」
任嬷嬷退下后,李贵妃难得有些心绪不宁,坐在贵妃榻上半晌没有动
一动。
季蕴最好是识趣一些,不然的话,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杨津带着人守在吴王府外隐蔽处,凡是进出的人都被盯紧了。
此时,朱蝉衣坐着马车进了吴王府。
随着朱蝉衣一起进去的,还有阮明妃身边的骆嬷嬷。
骆嬷嬷那张脸比锅底还要黑,自家娘娘这是遇到了什么霉神转世,怎么竟遇上这种倒霉的事情。
今儿个一早皇后把娘娘叫去问话,等娘娘回来就倒下了,就让她跟着容王妃来当差,等她从容王妃那里知道真相后,也差点一下子撅过去。
那可是皇长孙啊,真要是出点什么意外,陛下雷霆之怒下,只怕命都要保不住了。
自己死了不要紧,怕是族人都要受牵连。
骆嬷嬷现在真的是恨不能亲手把吴王妃给了结了,也免得自家娘娘跟王爷被她霍霍死。
等进了吴王府,骆嬷嬷打起精神对着容王妃恭敬的说道:「王妃,我们娘娘有几句话让奴婢转达王爷,还请王妃去花厅稍候。」
朱蝉衣能体谅,阮明妃也是个可怜人,都要被季蕴给坑死了。
「骆嬷嬷直管去,等你忙完咱们在一起去见吴王妃就是。」朱蝉衣笑道,这点脸面还是要给的。
暗香




太子入戏之后 483: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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