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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事情虽然进展有点慢,但是苏辛夷并不着急。
转头进了七月,天气闷沉沉的,热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苏辛夷正带着儿子在小花园玩,小家伙自从跑利落了,就不肯在屋子里呆着,一天有大半天都在外头玩儿。
苏辛夷也不想把儿子养成个走几步就喘的身体,娘两个倒是玩的不亦乐乎,太子若是有哪天回来得早就得在外头找人,屋子里是见不到这娘俩的。
「太子妃。」
苏辛夷刚把儿子从梅花桩上抱下来,小家伙自从那日发现了这个好玩的地方,每天就想着来逛一趟,如今展桥带着几个内侍就整天盯着他,生怕一错眼晏恒就自己往上爬,这梅花桩还是当初给解鲲用的,就算是这样对晏恒来说也有些太高了。
展桥立刻过来把小主子带走去另一边玩耍,苏辛夷缓口气看着翠雀,「怎么了?」
「阮明妃把李贵妃给告了。」
「什么?」
苏辛夷给惊到了
翠雀忙点点头,「是真的,就今儿个一早诸位娘娘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时,阮明妃当着大家的面状告李贵妃怂恿吴王妃利用庶子晏汾谋害皇长孙。」
苏辛夷:……
好家伙,阮明妃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把天捅个窟窿

「元徽宫那边让我过去?」苏辛夷立刻问道。
「是,赵嬷嬷亲自来的,让奴婢转达您一声,让您不必惊惶,该怎么说怎么说便是。」翠雀轻声道。
苏辛夷颔首,「走吧。」
她让展桥看好晏恒,又让人给殿下递个信,自己回了正殿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坐着软轿往元徽宫而去。
元徽宫里正热闹,李贵妃的声音隔着一道殿门都能传出来,间隙能听到阮明妃哽咽的声响,她顿顿脚,然后整理一下自己的神色,这才踏上台阶踏入正殿。
苏辛夷一进去,殿中一静,众人的目光立刻望了过来。
苏辛夷瞧着在场的人还挺全乎,赵贵人跟楚贵人也并未退下,看来皇后是真的打算把事情闹大。
齐贤妃还在懵圈当中,脸上的神色恍恍惚惚的,大概还未从阮明妃状告李贵妃的惊涛骇浪中清醒过来。
也是,阮明妃在宫里那是最小心谨慎的人,从来不敢惹麻烦,没想到这次一干就干了一番大事。
。.
暗香





太子入戏之后 485: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苏辛夷来得晚一些,最热闹的地方已经过去了,阮明妃一身素衣,脸上也无脂粉,看上去十分的沧桑跟疲惫,她正跪在殿中,一双眼睛却盯着李贵妃不放。
李贵妃今日的脸色也格外的难堪,看着阮明妃的眼神恨不能吃人般。
苏辛夷进殿后不像往常与皇后说笑,行礼后就立在一旁,还是皇后开口让她坐下,这才落座。
“太子妃。”
“儿媳在。”苏辛夷开口应道,能感觉到殿中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神色依旧如常,但是心中那根线已经崩了起来。
“恒儿周岁那日,本日曾让你去探望晏汾,你把当日的情形仔细说一说。”
听到皇后这么说,苏辛夷就把那日的情形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因为天花的事情就是自己发现的,所以到最后说到自己发现晏汾身上衣裳异样时,就能察觉到对面李贵妃的目光如刀一样刺过来。
苏辛夷不在乎。
“因为儿媳在乡下长大,曾经见过长天花的孩子,所以当时见到晏汾衣裳上的污渍就有点怀疑,事关孩子安危,当时儿媳也没想那么多,就托了七弟妹帮着问一问。”苏辛夷说完就闭了嘴,后面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也无须她多言。
皇后看着苏辛夷问道:“当时你为何不问阮明妃?”
苏辛夷轻轻叹口气,“回母后的话,那日明妃娘娘要照看着晏汾,当时儿媳看着吴王妃的气色也不是很好,娘娘也得关照她一二,就想着怕是没时间,再说这只是儿媳自己的担忧与猜测,没有查明之前,也不好鲁莽开口。”
阮明妃此时哽咽的开口,“臣妾多谢太子妃,要不是太子妃发现此事,只怕晏汾就真的有危险了。当日,也亏得太子妃没有开口,季蕴就在殿中,正是她下的毒手,若是被她听了去,只怕就会暗中毁灭证据,真是缴天之幸啊。”
阮明妃是真的怕,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浑身发抖。
儿子本来就子嗣艰难,晏汾虽然是庶子,但是好歹是儿子的第一个孩子,是他的骨血,阮明妃自然喜欢。
可就是这一个孩子,季蕴这个妒妇都要下狠手害了他。
阮明妃现在真的是生吃了季蕴的心都有,再加上李贵妃这个幕后黑手,她这次就算是豁出一条命也得咬下她一口肉。
她们母子不争不抢,只想好好的过日子,就这李贵妃跟离家还不肯放过他们,简直是丧尽天良。
阮明妃准备的证据苏辛夷心中都有数的,吴王不止有容王帮忙,还暗中请了太子殿下援手,手中有季蕴的画押供词,还有季蕴交代出来的李家接头做事的下人,顺藤摸瓜一个个的谁也跑不了。
而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就如同河道泄洪般,一旦开了口子,洪水就铺天盖地砸去,任凭是李太师只手遮天,这次也跑不掉了。
苏辛夷第一从李贵妃的眼中看到了惊惧,她想李贵妃应该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可怕之处。
知道怕就好,她还真以为李贵妃天不怕地不怕呢。
阮明妃的指控,李贵妃的分说,今日的元徽宫热闹的就像是城中的坊市,事情到了最后,阮明妃还拿出了季蕴交出来的,当初季罡给她的李太师的亲笔信。
苏辛夷惊愕不已,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当初季罡被处置,季蕴都没拿出来,现在拿出来了?
这封信一出,便是李贵妃都如同被卡住了脖子的大鹅,喘着气却一个字说不出来,眼睛一翻便昏了过去。
皇后娘娘不慌不忙让人把李贵妃送回照玉宫,又打发其他人离开,这次看着辛夷道:“这次事情稳了。”
苏辛夷跟着点点头,“儿媳原以为还有的磨,没想到季蕴手中居然还有这样一封信。”
皇后嗤笑一声,“当初季罡被问罪,这封信都没能摆出来,看来咱们这位吴王妃也是个狠心的人啊。”
苏辛夷觉得皇后娘娘这话不错,季蕴当初如果能拿出这封信,确实不能让季罡毫发无损,但是说不定能戴罪立功保下一条命,就算是被流放,能活着也好啊。
人活着才有希望。
但是季蕴没拿出来。
瞧着辛夷的神色也不好看,皇后就对她说道:“后头的事情基本上就不用你出面了,那日让你去探望晏汾,倒没想到后头还有这样多的事情,可见这人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的。”
苏辛夷听到这话哭笑不得,看着皇后道:“父皇那边不知道如何处置李太师。”
“证据确凿,这次跑不了,就算是看在李太师辛苦几十年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皇后一脸的畅快,没有人能体会李贵妃仗着李太师,这么多年她在后宫有多难熬。
苏辛夷听得出皇后的开心之意,她思量着开口,“母后,还需要儿媳做什么吗?”
“做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如今这件事情中你是发现天花的大功臣,好在那天花不是真正的天花,太医说虽然风险很小,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风险。”
苏辛夷听到这话就看着皇后,“母后,这话怎么讲?”
“你看到的衣裳的污渍,想必知道是怎么来的吧?”
苏辛夷点点头,“是,民间有孩子出天花,身上常常会有脓包,脓包一旦破皮,就会沾染到衣裳上,所以就会出现这种污渍。这种东西若是没有出过天花的人沾上,就容易也染上天花。”
“你说得没错,李太师那边下手的人没敢将真的天花带回来,而是弄了假的试图蒙骗过去。”
苏辛夷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反转,“这就好,难怪晏汾无事。这孩子是有福气的,原还想着若是不幸染上了,怕是要受罪了。”
“谋害皇家子嗣,李太师仗着三朝元老的功勋能避过一死,但是手下人却没这个运气,下头的人想要为自己留一条活路也是人之常情。”皇后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看着辛夷开口道:“若是襄王是个有本事的,下头的人哪里敢糊弄了事,归根结底,不过是李太师手下的人瞧着襄王烂泥不上墙,这才起了别的心思。”
说起襄王,皇后的话显然就多多了,对着苏辛夷又道:“益王当初弄出一个伏云来,没想到最后倒是便宜了咱们。”
苏辛夷一想,皇后娘娘这话说得倒是不假,若不是伏云先是被李贵妃针对,随后又出现了尤香薷,襄王府内斗不息,襄王只想着英雄爱美人无暇他顾,说不定事情还真的没这么容易。
上辈子没有什么伏云,襄王在李纪跟益王的扶持下,每一步走得都很稳,这辈子因为自己无意中插了一脚,让益王不得不提前将伏云扔出来,试图在襄王身边留个眼线,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个伏云会引出这么多事情来。
归根结底,皇后娘娘有句话说得对,伏云的出现,对于她们确实是一件好事。
苏辛夷也想不到,襄王居然还是个痴情种,至今对伏云依旧不离不弃。
啧。
皇后心情大好,“此事势必不能善了,你是太子妃,不能轻举妄动,你记得,在这件事情中,你只是发现了天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苏辛夷忙起身应下,她知道皇后这是要保她的名声,“多谢母后。”
皇后瞧着苏辛夷明白她的苦心,也不想着出什么风头,心里不由暗叹,若是伏云能有她的几分定力,也不会走到今天了。
苏辛夷从元徽宫回了东宫,儿子又被陛下接去了紫宸殿,太子殿下还未归来,她一个人坐在窗前喝着茶,脑子里回想着皇后的话,她是看出来了,皇后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将李贵妃彻底的压下去,再无翻身之力。
这对东宫来说也是件好事,李贵妃一倒,襄王不足为虑,再也不会出现上辈子的情形。
唯一可惜的是,只怕自己没机会亲眼看到陛下审问李贵妃的场面了。
苏辛夷这边又翻出堂兄送回来的信,下个月就能到达京城了,这次一走这么久,着实让她担心,总算是能平安回来了。
“太子妃,容王妃跟景王妃来了。”
苏辛夷先是一愣,随即让人赶紧请进来,自己抬脚迎出去,果然就看到朱蝉衣跟屠静嘉联袂而来。
“今儿个刮什么风,竟让你们一起来了?”苏辛夷笑着把人请进殿中坐下说道。
“管它什么东西南北风。”朱蝉衣大笑,“遇上这样的大喜事,可不得找太子妃来喝一盏茶叙叙旧。”
苏辛夷也笑,看着屠静嘉就道:“你听她这张嘴,真是得理不饶人。”
屠静嘉就道:“不要说七弟妹开心,便是我也很开心,所以我们俩就来扰太子妃了。”
苏辛夷忙让人上茶,笑着说道:“这次应该能安心了。”
朱蝉衣眼睛一亮,“我就说这次如果再不能成,那可真是对不住我磨薄的几双鞋底了。”
这话又把辛夷跟屠静嘉给逗笑了,不过朱蝉衣确实出了大力气。
屠静嘉轻声问道:“这次板上钉钉了?”
苏辛夷就道:“现在不能说有十成,但是八成也有了,只等陛下那边如何裁决。”
“不管怎么裁决,晏汾这次都是有极大风险的,谋害皇孙,就算是庶出的,那也是大罪。我也是没想到李家真的这么大胆,居然敢对皇家下这样的手。”朱蝉衣回想起来就觉得有点怕。
苏辛夷就道:“是啊,谋害皇家子嗣,确实是大罪。”
“只是李太师几次死里逃生,这次不知能不能让他伏法。”
苏辛夷低声说了一句,“季蕴拿出一封当出李太师写给季罡的信。”
“还有这种好事?”
“竟有这种事情?”
朱蝉衣跟屠静嘉异口同声。
三人对视一眼,随即都笑了起来。
“若是这样,那就应该跑不了了。”朱蝉衣大喜,这次郑国公府在查这件事情上出了大力,如果不能将李太师一系彻底摁下去,那以后这些人缓过气而来,肯定会对郑国公府下手。
所以朱蝉衣很是关注这件事情,绝对不愿意让李太师再一次溜了。
“季蕴瞧着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蠢到这种地步。”朱蝉衣毫不客气的说道。
有这么一封信,当初不拿出来救爹,现在交出来,那就是板上钉钉的恶人。
亲爹之死都能无视,这人不要说良心,是连心都没有了。
“是啊,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如果当初能保下季罡一命,有季罡在背后给季蕴出谋划策,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成为李家的刽子手。”屠静嘉觉得蛮可惜的,她与季蕴虽然没有私交,但是当年在闺中时,也是知道彼此的名声的。
季蕴未出嫁前,其实名声一直都不错,谁能想到嫁人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种人骨子里头就是凉薄自私的人,没有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朱蝉衣觉得季蕴一点也不可怜,自作自受罢了。
朱蝉衣看着辛夷,“边关那边也有好消息来了。”
苏辛夷一愣,随即一喜,“真的?”
朱蝉衣点头,“这次引蛇出洞果然有用,当初跟丰平卫有关系的人,藏了大半年瞧着漳平府的战事一直这么胶着,就忍不住出手了。结果,就被抓了个人赃俱获。”
屠静嘉不太懂这些事,但是听着朱蝉衣这话也是觉得心惊肉跳,没想到边关的战事居然还有别的东西掺和着。
“这样的话,是不是以后就安稳无忧了?”屠静嘉开口问道。
“哪里能啊。”朱蝉衣摇头,“仗还是要打的,内奸抓住了,还要收拾外敌呢。”
屠静嘉的眉头又皱起来,她可是听王爷提了几句,如今国库不丰,打仗要花费很多银子,朝廷现在日子不好过。
只不过这些事情距离她这个王妃很远,她只知道,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李家一旦倒下,李贵妃就彻底在后宫失势。
李贵妃一倒,襄王又有何惧。
等到那时,太子殿下的地位更是安稳如山,太子安稳,太子妃也就稳了。
而她们这些与太子妃有关联的人家,也都会跟着安稳了。
是件好事。
元旦快乐,新的一年又开始了,祝愿大家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已经在收尾了,大家看出来了吧?捂脸遁走,这几天新书应该会出来,还请大家多多支持,么么哒。
(本章完)




太子入戏之后 486:陛下晕倒
苏辛夷避在东宫,皇后说得有道理,东宫能不掺和自然不要掺和,需要她作证,她再出去便是。
而且,听皇后娘娘的意思,这次的事情应该也会减弱她在其中的影响,这种事情就像是双刃剑,有利有弊,但是对于苏辛夷来说,利大于弊。
齐国公府送来了一封信,信是苏翼执笔,苏辛夷看完后若有所思。
她能预料到这次事情牵涉到李家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也没想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快,而且李家也比她预料中结仇更多,晏汾遭遇天花,谋害皇家子嗣,这么一定大帽子砸下去,李家便是有李太师这位三朝元老,也无法抵御御史的弹劾。
信中苏翼说,李二老爷也受了波及,而且李家曾经做过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尤其是李纪首当其冲,而后便是上次李太师与益王勾结,甚至于连更远的李家族人侵吞百姓田产这样的事情都被拿出来说嘴,一桩桩一件件,苏辛夷都没想到,当初李纪在盐政的位置上敛财的背后,还会有那么多只手掺和。
当初盐引一案,不管是太子还是陛下都不想引起太大的风波,以免引起太多的猜疑跟动荡,所以当年只要涉及不深的官员,只要认罪态度较好,其实都被一笔带过。
但是这次李家带来的风浪实在是太大,谋害皇嗣,尤其是针对的又是皇长孙,借的刀是晏汾这个次孙,还被人说成一锅端的惨剧。
甚至于景王都受了牵连,因为皇长孙跟次孙都出了事,全军覆没之后,得利的就是行三的三皇孙。
景王吓得当朝请罪,还请陛下一定彻查,这可是天降一口杀人锅,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担上这样的罪名。
简直是不可理喻。
苏辛夷眼瞧着事情朝着她无法掌控的方向疾奔,一时间也有些后怕起来。
等到晚上特意等着殿下回来,便开口问他这件事情。
晏君初最近真的是忙得连轴转,已经十余日没有来辛夷这里,听着她的担忧跟面上的惊惧,忙握住她的手说道:“不用怕,事情都在可控之内。”
苏辛夷听着殿下这话温声细语,说得又是胸有成竹,这才微微松口气,“这可真是吓死人,这些朝臣实在是太能扯,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扯到一起?”
“朝堂之上便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晏君初不以为意,看着辛夷忧心忡忡的模样,把人轻轻揽进怀中,“我还以为你不会怕。”
若是知道她这么担心,这几日就该回来瞧瞧,不好跟幕僚与属臣议事一直到深夜。
“本来是不怕的。”苏辛夷胆子一向大,这次一开始确实也不怕,但是架不住这些朝臣实在是厉害,这眼瞅着就要奔着不把李家斩草除根,不把跟李家有牵连的朝臣一网打尽不肯罢休的架势向前冲,她能不怕吗?“我就是担心牵连太广,等到时过境迁,大家又会迁怒你这个储君太过严苛。”….这种事情不少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也不是只有居高位者。
晏君初知道辛夷一向聪慧,但是也没想到这次的事情会让她想这么多,更没想到她能想得这么周到。
“东宫这么多的属臣跟幕僚又不是吃白饭的,这些事情他们自然会拿出来商议,再说李太师这次确实不能再让他逃了,不然就没机会了。”
苏辛夷听出晏君初的意思,李太师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有把他彻底定罪,李贵妃跟襄王以后就没有办法再搬出这位三朝元老做靠山。
如果这次再让李太师逃了,一旦李太师真的病故,陛下看在人死事了的份上,如果李贵妃再做出一副认罪示弱的姿态,就大有可能再过此劫。
就算是太子想要抬手,但是拥护太子的臣子也不会同意的。
时至今日,晏君初不能后退,也无法后退。
再说李家剑指晏恒,这也触怒了晏君初的底线,这次若不杀鸡儆猴,以后是不是还会有人敢对晏恒下手?
苏辛夷这一夜没睡好,她能感觉到身边的太子也没怎么睡好,但是她没敢动,生怕殿下因为她更加休息不好。
天还未亮,外头就有人在轻轻地走动,张鉴带着人等候服侍殿下上朝。
苏辛夷也跟着起身,晏君初瞧着她,“天还早,你别起来了。”
“我也睡不着了,还是起来吧。”苏辛夷却是没什么睡意,这颗心七上八下的。
“不用担心,再过些日子就会尘埃落定了。”晏君初瞧着辛夷眼下一片发青,伸手抚在她的脸上,柔声说道:“放心,我会护好儿子与你,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苏辛夷一愣,正要说句话,外头张鉴已经在催了,苏辛夷忙给殿下系好腰带,也顾不上说什么,就看着殿下带着张鉴大步离开。
苏辛夷简单地用了早膳,就去看儿子。
晏恒见到母亲非常高兴,迈着小断腿就跑了过来,苏辛夷忙蹲下身把人抱起来,俩母子笑成一团。
“走,走……”晏恒是个待不住的性子,到了母亲怀里,就指着外头要去。
苏辛夷也在屋子里憋闷,娘俩就往演武场去了。
演武场上地面大又空阔,晏恒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所以白日无事他就要来着撒欢。
苏辛夷让人给他插了一排更小的梅花桩,也不算是梅花桩,就是木头墩子埋进土中,稍微有点高度不同,让这孩子爬着玩儿。
现在刚会走而已,想要上下木墩可不容易,一不小心就摔个屁股蹲儿。
晏恒一开始摔了就哭,但是苏辛夷不让人去哄,摔了就自己爬起来,现在就哭,要是以后习武岂不是成了哭倒长城的孟姜女,这还了得。
晏恒也是个机灵的,干耗着嗓子也没人管他,就知道哭也没用,打那以后摔了也不哭了。….现在,已经是能熟练地在木墩子上爬了,就是费衣裳。
奶娘等人一步不敢离地跟着,苏辛夷随着儿子爬行的路线在后头慢慢的跟着,脑子里却想着李太师这件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尾。
苏辛夷没能等到李太师一案尘埃落定,先等到了陛下在朝堂上被重臣吵架气晕的消息,顿时脸都白了。
她知道,上辈子陛下这个时候已经不太好了,这辈子一直好好养着,还以为能多撑几年,没想到现在却忽然倒下了。
苏辛夷交代佘嬷嬷看好晏恒,自己立刻就去了元徽宫。
在元徽宫没能见到皇后娘娘,赵嬷嬷也不在,佩玉就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带着赵嬷嬷往紫宸殿去了。
苏辛夷微微松口气,陛下晕倒,皇后前往这是人之常情,有皇后娘娘在,紫宸殿应该能稳住。
苏辛夷也不走,就在元徽宫等消息,很快又等来了朱蝉衣。
朱蝉衣一见到苏辛夷脸色白得像纸一样,抓着她的手就道:“我们家王爷得了消息就像是疯了一样冲进了紫宸殿,我是拦不住,但是又怕闹出事,就赶紧来元徽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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