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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容王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此时更是又被扎了一遍,他怒道:“上次你们出城杀敌,我也想去的,结果郭弘跟卓敬一个抱我的腰一个抱我的腿,是我不想去吗?”
苏辛夷哪知道还有这样一折,差点没笑出来,干得漂亮!
她一本正经的说道:“王爷,咱们将心比心,你说说你要是在城外出点事情,郭同知跟卓佥事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人家也是一大家子人养着,不能因为你全搭进去是不是?”
要是容王在榆林卫嘎嘣撂这里了,榆林卫上下一个都跑不了,天子之怒,肯定血流成河。
容王沉默了,道理他都懂,但是他就是想不通。
“我就是想做点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容王哭丧着脸说道。
在京城王爷这个身份有多好使,到了榆林卫这个头衔就有多重,压的他直不起腰来。
“不难啊,这不是来机会了吗?”苏辛夷立刻陪着容王蹲着数蚂蚁压低声音说道。
容王嗤笑一声,“你又来骗我,我不会上当的。”
苏辛夷就不乐意了,“王爷,咱有一说一,我是打过你可我骗过你吗?不对,我打都没打过你,顶多是吓吓你,做人得讲良心啊。”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容王一想,这不是方才他说苏辛夷的话吗?
气的心都要疼了,就知道她一点亏也不吃,嘴头上的便宜也能当场讨回来,哪有这样的人!
看着容王气鼓鼓的不说话的样子,苏辛夷看着现在的容王,真的是很难跟前世的容王联想到一起,眼前这个傻乎乎的人,真的是后来跟太子争夺储位十分凶悍的那个?
她看着他缓声说道:“王爷也听说缺粮种的事情了吧?”
容王点头,能不知道吗?处处都在说这个事儿,他看着苏辛夷问道:“你这里也缺了?”
苏辛夷摇摇头,“只有五六亩地糟了兵祸,我们手里有点剩余的粮种,正好能补种上。”
容王就点点头,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朝廷发了几十万大军,这么多人马要吃喝,周遭府县都要征粮,粮食哪里都缺,想要调集大批粮食,除非从南边运过来,但是路途遥远,时间太长,运来也过了时令。”
苏辛夷挺意外的看着他,“没想到王爷知道这么多。”
容王都给气笑了,“本王又不是傻子,这点常识能不知道吗?”
他在皇宫的老师是白白上课的吗?再说他也不敢偷懒不听,他父皇知道了,那不得一天三顿拿着鞭子溜他?
好吃懒做可以,但是不学无术不行。
呸!好吃懒做那是猪,他好歹也是皇子,怎么能这么想自己,真是被苏辛夷气昏头了。
“我有个法子,但是具体做起来困难重重,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兴趣跟胆量?”苏辛夷笑着说道。
容王一愣,“你有办法?”
苏辛夷轻轻颔首,“现在哪里都凑不来粮种,等到明年青黄不接时,边城的百姓肯定饿肚子。我琢磨着咱们可以另辟蹊径,提前存粮。”
提前存粮?
容王狐疑的看着苏辛夷,“你说的倒是容易,现在这周边哪里还有余粮给你存?”
大军出征薅过一次羊毛,难道还要薅二遍,他父皇知道了,一准儿要打死他!
苏辛夷摇摇头,“当然不是从咱们自己地界上取粮。”
说着,她就指了指城外鞑子的方向。
容王顺着苏辛夷指的方向转头望去,半响回过头看着她,下巴都合不上了。
她可真敢想!
但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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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139: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苏辛夷想得很美好,但是实际实施起来却很难。
首先他们没有人。
再次他们要拿到出关凭证。
最后还要确保在草原上不会迷失方向,得有具体的舆图。
容王看着苏辛夷,定下神来之后,才幽幽的说道:“有件事情你好像忘了,鞑子就是没有吃的才来抢咱们,这么穷的地方,你确定辛苦跋涉去了真的能捞回本来?”
苏辛夷被容王怼了一回,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你说得对,抢无可抢的话,的确是白白的跑一趟。”
容王难得占一回上风,面上就带了几分得意,道:“今年鞑子南下打草谷的时间提前这么久,就是因为大旱导致牧草干枯,牛羊饿死,牧民不能果腹。”
苏辛夷点头,“王爷说的是,但是往年他们粮仓丰满的时候,就没有南下吗?”
容王梗了梗,当然有!
俩人互刺一刀,胜负各半,平手。
哎!
唉!
俩人蹲在屋檐下齐齐叹气,太难了,太难了!
苏辛夷愁的是自己手中无人,任凭你有天大的抱负,无人可用,光杆一个又有什么用。
容王头疼的是缺粮就算是当一回强盗去抢,发现敌人比自己更穷,雄心壮志未酬,太难受了。
苏辛夷思考半天,觉得自己还是得脚踏实地从头干起,先把商队组建起来,看看能不能让穆邢带人去南边走一趟再说。
苏辛夷的眼睛又看向容王,琢磨一下,顿时笑容满面的开口,“王爷,我有个买卖跟你谈一下,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容王兴致不是很高,他还想着要是能立一功,也给他父皇看看,给他大哥看看,他不是废物啊。
但是怎么就这么难呢。
“什么买卖?你想做你去,我不去。”容王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商户那都是下等行当,他堂堂一个王爷做这个不让人笑死。
苏辛夷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干脆的说道:“行,那我自己去做,我是想组建个商队,带着南边的丝绸,茶叶等草原上的贵族喜欢的东西与他们做交易。草原上的牧民日子过得苦,但是再苦能苦各族王帐的子孙与贵族?要是商队能打通这条商路,就能慢慢的绘制舆图,探清楚敌人的虚实,为大军做个先锋官探探路。而且,还能赚敌人的钱,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行,既然王爷没兴趣,我就自己干了。”
“等一下!”容王看着苏辛夷,眼睛咕噜噜的转,要是这样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啊,赚敌人的钱,探敌人的虚实,要是真的能绘制出各族的舆图,这就是大功一件啊。“你说真的,不是骗我吧?”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骗的,如今南齐跟鞑靼等部的互市早已经关闭多年,但是私下里还是有商户偷偷的与鞑靼等部做交易,我们现在不过是把这种行为从暗中放到表面,拿到朝廷的许可而已。”苏辛夷一本正经的说道。
“互市已关,这是朝廷政令,不可能朝令夕改,怎么可能会答应你做这种事情。”容王皱眉说道。
“我当然是不行,这不是有王爷在嘛。”
容王就知道苏辛夷一笑就没好事,他看着她问道:“你说你在乡下长大,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
“书中自有千锺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容王:……
这不就是骂他书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脑子!
他不服气!
他也是十年寒窗苦读过来的,敢偷懒被先生告到父皇那里,就免不了一顿罚,这一点他有十分深刻的记忆。所以,他是真的很认真读书的,怎么就没像苏辛夷这般还能读到这种东西?
肯定不是他书读得少,一定是苏辛夷读的太多了。
但是这也不能啊,苏辛夷又要习武又要读书又要谋生他有三头六臂不成?
他对苏辛夷不服气,但是想起当年苏淳也是天纵英才,别人读十遍书他一遍就能背下来,别人拉弓臂力不足,天天手腕上绑着石头练臂力,他轻轻松松就能拉开强弓。
容王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他父皇却不会骗人。
难道苏辛夷真的与她父亲一样,天纵奇才?
这就扎心了!
“一本书你读几遍能背下来?”
苏辛夷听到容王这话侧头看着他,眼珠一转就知道他肯定是心里起疑心了,特别镇定的告诉他实话,“少则一两遍,多则三五遍。”
容王捂着心口,他还不如不问!
别人一本书背下来都要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两月,像是厚重的典籍那是要数月时间的,像是苏辛夷这种如此节约时间的人,比他多读很多书这不是应该的吗?
“你都喜欢看什么书?”容王很想知道她的书单,毕竟她懂得东西很杂很乱。
“有什么读什么吧,毕竟我们在乡下买本书很不容易,能买到什么就看什么。”
容王抹把脸,那他是比不了,进入他书房的书单那都是经过把关的,也不是什么书他都能读的。
俩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苏辛夷就想起前世她在乡下时其实读的书不多,因为那时候花费了大量时间练武,还要进山打猎谋生,剩下的时间才能捧起一本书看几眼,而且她说的也是真的,乡下的书籍真的很有限,买一本很不容易,要走很远的路,集市上卖什么的都有,唯独卖书的少之又少。
她后来读了很多书,是进入平靖郡王府后,无事可做总要有点消遣。而且那时她心心念念想要做个大家闺秀,不要丢父亲的脸,就拼命去读书,确实那几年读了很多书。好像把文韬武略诗经词话背下来吃进肚子里,就会变成才女一样。
容王看着苏辛夷沉着脸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带着丝丝他看不懂的情绪,无来由的就有点心虚,他好像是戳到别人的伤心事了。
他立刻站起身,“商队的事情不是小事,我去打听下能不能成,你等我消息。”
容王急匆匆的走了,苏辛夷抬头看着他的背影,轻声一笑,比起前世还是这一世的容王更讨喜些。
所以得给他找点事情做,免得总盯着殿下的储君之位。
容王出了门才发愁,他父皇远在京城,榆林卫的指挥使肯定不敢做主,要是往京城送信请示一来一回要耗时间,他发现现在有可能做主的居然是太子!
容王的脚步就迟疑了,他要是去找太子,这不就表示自己不如大哥吗?
这一巴掌还是自己打到自己脸上的!
容王犹豫了,去还是不去?
苏辛夷可不知道容王在纠结什么,她在等穆邢回来,大哥说了穆邢晚一步,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
等着的空档,她也没闲着,提着自己做的小腌鱼去了前头应大嫂子家。
这小鱼还是浇地的时候从水里抓到的,不多,巴掌大的就十几条,她没舍得吃,用盐腌了起来,准备做人情用的。
用麻布一裹,别人也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她就敲了应大嫂子的门。
应大嫂子正好在家,他们家的地地段比较好,没有遭难,所以不用出门补种。
看到苏辛夷,应大嫂子特别热情的把人迎进门,笑呵呵的说道:“辛夷妹子怎么过来了,你地里都忙完了?”
“忙完了,这是我浇地的时候抓到的小鱼,做了几条腌鱼,给嫂子送来两条尝尝味儿。”苏辛夷笑着说道。
应大嫂子忙推辞,这年头吃点荤腥不容易,她哪里能收别人的东西,“你看你瘦的,赶紧拿回去自己补一补。”
苏辛夷将鱼放在桌上,笑着又道:“我还有呢,算是给孩子们添个菜,嫂子别谦让了,不然我以后可不敢登你的门了。”
应大嫂子又气又笑,端了盏热水出来,还撒了点糖在里头,放在苏辛夷面前道:“喝点水吧,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今年天时也不算好,往榆林卫的商队越来越少,买东西越来越难,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苏辛夷点点头,看着应大嫂子问道:“嫂子,商队到榆林卫有什么辖制吗?”
“没有。”应大嫂子摆摆手,“没有辖制都没人愿意来,这要是再给人家加条条款款的更没人来了。咱们这地儿太远了,人家商队的人说了,这一来一回的太费时间赚不到多少钱,辛苦又不赚钱,谁愿意跑啊。”
听着应大嫂子叹气,苏辛夷就知道这是事实,商人逐利,没有利益谁愿意冒着折本的风险做生意。
她喝了口水,尝到了甜丝丝的味道,就抬头看着应大嫂子,轻笑一声,这是把她当孩子哄呢。
苏辛夷放下碗,想了想又问道:“榆林卫就没想别的办法?”
“想,怎么不想,但是见效不大,主要是咱们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跟人家置换。别人挑着满担的东西来,要空着车回去,来过的商队都不太愿意来二遍。”
苏辛夷若有所思,看来榆林卫这边确实没有足够的利益吸引商队前来。
北地荒凉,又常年跟鞑子打仗,确实商机不足。她以前在乡下去集市买东西,还要扛着猎物去换些铜钱回来做家用,谁去一趟集市不是置换东西,将不用的换出去,有用的换回来。
有来有回……
苏辛夷的脑海中有什么闪过,但是太快了她没抓住,应该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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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入戏之后 140:现在打断腿还来得及吗?
不等苏辛夷想出办法,当天晚上漳平府被偷袭,鞑靼联合瓦剌诸部集结号称是十万大军强攻漳平府。
半夜之时,苏辛夷就听到了门板被扣得当当响,她连忙穿衣起身,等她推开门出去,就看到苏翼已经铠甲加身正要离开。
“大哥,怎么回事?”
“鞑靼、瓦剌诸部偷袭漳平府,漳平府告急,榆林卫要驰援。”苏翼边说边往外走,看着妹妹叮嘱,“你在榆林卫好好的呆着,你是贴户,记住了没有?”
苏辛夷知道军令如山,她不能像上次一样讨巧,于是点头,“大哥,保重。”
苏翼点点头大步离开,街上到处都是紧急集结的军汉,蜂拥往城门而去。
苏辛夷看着他们的背影,心口有块大石压下来,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姑娘,先回去吧。”展桥过来劝了一句。
苏辛夷深吸口气,这才点点头,这一夜注定无人安睡。
今日的榆林卫格外的安静,街上的行人脚步匆匆,大家的脸色都十分凝重,不少农户天不亮就扛着锄头继续去补种,就算是打仗,该种的地还是要种。
苏辛夷今日没看到容王也没看到太子,很快他就知道了昨晚上半夜太子就带着容王紧急赶往了漳平府。
太子虽然此行的责任是督粮,但是大战当头,作为储君他必须要去漳平府坐镇。
哪怕他不是三军主帅,但是太子坐镇漳平府,能极大的鼓舞士气,稳定军心。
苏辛夷低头一想,转身回了房,打开自己来榆林卫之前就在家绘制的舆图,这份舆图是他从父亲的手札记录中慢慢的整理出来的,其实她前世看父亲手札的时候,几何各地地志就曾在书房中画过这么一幅舆图,只是那时她困于后宅,也没要从军的念头,画只是画而已。
她翻出自己看了数遍的舆图,指尖从榆林卫滑向漳平府,又从漳平府指向鞑靼,慢慢的落在了瓦剌等部的方向。
鞑靼与瓦剌联手组成大军偷袭漳平府,后方必然空虚,她是不可能给在城中干巴巴的等着什么都不干的。
能做什么?
她不是正户没有军令征召不能上战场杀敌,她不能违抗军令。
但是,朝廷却没说百姓不能助大军得胜,她现在就是个身份尚算自由的贴户。
苏辛夷深深地吸口气,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腰刀,这是祖父送给她的。
伸手摘下来握住手中,她将舆图收进怀中起身推开门,看着院中的几个人,“我要出关,你们谁要与我去?”
四个人齐齐站起身立刻表示要跟随姑娘,话音一落就看到穆邢喘着气儿推门进来。
苏辛夷看到穆邢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什么叫运气!
这就是运气!
穆邢被苏辛夷那闪闪发亮的眼神给吓得退了一步,总觉得背后发毛,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苏辛夷看着穆邢笑着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跟着一起出发吧。”
穆邢小心肝一颤,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尽量稳住,开口问道:“去哪儿?”
苏辛夷轻轻一笑,“我带你们赏赏草原上的风景,去邻居家串个门。”
穆邢:……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现在打断还来得及吗?
【今天强行更这一章是为了上来请个病假,这个月的更新总是不太及时,字数也有浮动,是因为这段日子身体不太舒服,本来以为能撑着慢慢更新,但是好像不太行,请大家见谅,我尽量下周一恢复更新,感谢大家理解跟支持,谢谢你们。】




太子入戏之后 141:故意引她上当
穆邢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人要走,他当然跟着走,只是他生性敏锐,直觉很强,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苏辛夷牵出马来,在马背上装上担水的木桶与扁担,与往常出城耕作一样,守城门的士兵没有发现异样,大约是漳平府的战事紧急,守城的士兵神色严肃,不像是往常还有心情与苏辛夷说笑几句,今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
田早尚且镇定,包大同却有些腿软,亏得田早在一旁盯着他才没出差错,等他们一行人出了城,假模假样的到了地头,他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脸都有些发白。
苏辛夷见他这般,想了想说道:“大同,不若你留下吧,等我哥回来你也好给我递个话。”
包大同一听立刻从地上窜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六姑娘,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我就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心里发虚。”
曹清在一旁一乐,盯着包大同说道:“害怕也没什么丢人的,你要不想去就不用去,反正家里也得留个守门的。”
包大同直摇头,脸色有些发白,一双眼睛看着六姑娘,虽然还有些发虚但是却很坚定,“六姑娘,我想去。”
他不会忘记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他怎么能怕,他不怕,就是没做过心里没底。
苏辛夷劝阻的话咽了回去,低头一笑,“行,去就去吧,咱们这一路不知道走到哪里去,路上也得要人回来送信。”
包大同松口气,也不敢坐着了,立刻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行囊,将马背上的木桶卸下来。
这块地距离城门不远,他们不可能大白天的就跑,而且这地里的庄稼也不能扔了,拿起木桶开始浇地,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把地浇透了,撑的时日也能长一些。
等到天色慢慢的暗下来,城门上的士兵视线受阻的时候,他们开始悄悄地往外走,一路上遇到不少回城的百姓,几个人偷偷摸摸的避着人,等到天色完全黑了这才骑上马一路狂奔离去。
而此时,庞澜带着太子殿下的手书赶到榆林卫,拿出令牌顺利进了城,指挥卫所都没进直奔苏辛夷的小院。
庞澜接连敲了几下门都无人应答,心中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他也顾不得失礼,一咬牙翻墙进了院内,只见院内门窗紧闭,毫无光亮,他心头一紧,立刻上前推开堂屋的门,内室静悄悄的,正中的方桌上摆着一封信。
庞澜心头一颤,他快步上前拿起信封,只见上面写着大哥苏翼亲启几个大字。
庞澜立刻将信塞进怀中,转身就往外走,边走便吩咐亲卫,“去打探一下六姑娘今日的行踪,务必要打听清楚。”
亲卫领命而去,庞澜直接去见了谢观,当然并未当头就问苏辛夷的去向,而是拐着弯的问了几句,但是谢观正忙着调兵,就算是知道苏辛夷是谁,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一个贴户在做什么,而且苏辛夷到了榆林卫一向安分守己,自然不会盯着她。
但是谢观能在榆林卫指挥使的位置上安安稳稳,可不是个笨人,他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但是当着庞澜却是丝毫没有显露出来,笑眯眯的把人打发走了,这才黑着脸吩咐亲卫,“去查苏六姑娘在哪里,找到人后速来回禀。”
庞澜自然能看出谢观的敷衍,这种敷衍并非恶意,但是也确实能证明谢观对苏辛夷在榆林卫也并未十分看重。
庞澜眉目锋锐,面沉如水,思来想去不能耽搁立刻出城直奔漳平府。
此时苏辛夷等人已经到了河畔驻扎,明月当空,埋锅造饭是不可能了,展桥他们猎了几只兔子回来,苏辛夷已经烧起了火,拿出盐巴抹在收拾好的兔身上架在火堆上慢慢的烤,很快地香味就蔓延开来,勾的人食指大动。
穆邢眼睛盯着已经裹上一层金黄外衣的兔肉,吞吞口水了,看着苏辛夷说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功夫。”
苏辛夷轻笑一声,这可是她生存的本事,进山打猎有时候一去便是几日,总得养活自己,“那是当然。”
穆邢‘啧’了一声,这位六姑娘就不知道谦虚为何物。
三只兔子,几个人分了吃,勉强能吃饱,晚上的篝火不能灭,草原上危机四伏,狼群随时出没,燃着篝火能让它们忌惮。
草原的夏日要比南齐凉爽很多,到了后半夜,苏辛夷便感觉到有几分寒凉之意,难怪今年鞑靼与瓦剌要兴兵提前打草谷,这样的天时确实不怎么好。
苏辛夷已经毫无睡意,索性坐起身来,仰头看着望着星辰辨别方向,借着微弱的篝火拿出舆图查看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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