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分身有点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巨要崛起
李泽笑了笑,转而朗诵道:
“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
说着,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那些人,笑道:“溪涧岂能留得住?终归大海做波涛。”
念完一首诗,李泽哈哈大笑着走了进去:“有志不在年高!”
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人,不会吧?他真的作的出来?
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头,一张鸡皮老脸憋成了酱紫色。羞得无地自容,他听得出来,这首诗的潜在意思是讽刺自己——狗眼看人低。
看着李泽的背影远去,一个女人呐呐道:“好诗,好诗。”
尖嘴猴腮的老头狠狠瞪了她一眼,那女人连忙闭嘴,将头转向了别处。
可是守门的中年人却不理会这一套,大笑了起来:“有志不在年高,好诗,说得好。只字不提瀑布,可却形象生动的描述出了瀑布,好一个终归大海做波涛。”
老头又狠狠的瞪了瞪他,可是中年人却全当没看见,犹自在那嘀咕着,细细的品读这首诗。越加品读,他就越加感觉这诗很有韵味,很有内涵。再加上他最后那句‘有志不在年高’居然能让自己一身热血沸腾。
平心而论,他觉得这首诗比邱教授那首狂诗要好很多,可却没敢说出来……
我的分身有点多 第八章:要争
龙潭山庄之中,李泽和邱教授与张副主席坐在一起,邱教授满眼赞赏:
“那首诗叫什么名字啊?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溪涧岂能留得住,终归大海做波涛。这诗很有韵味啊,小泽,名字是什么?”
李泽喝了一口茶水,笑嘻嘻的说:“叫它瀑布联句好了。”
没错,这便是地球上唐代香严闲禅师、李忱合作的《瀑布联句》。通篇不现瀑布二字,可却生动的描写了瀑布的气势磅礴,使人热血沸腾受之鼓舞。
“瀑布联句?好一个瀑布联句啊,小泽,我还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七绝居然也作的这么好。”
邱教授一脸的唏嘘感慨。
而张副主席更是找出了纸笔,将其誊抄了下来,写写停停,满脸深思。
这时,李泽的眼睛一瞟,哦?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头也进来了,心里暗笑:挺快的嘛。
悄声道:“邱爷爷,那个老头是谁啊?”
邱教授顺势看去,一挑眉:“哦?那是作协的老会员了,他叫王根生。以前在文联办的文学集上发布了几篇散文,呵呵,他以前写过一篇叫做《楠木吟》的散文,获得过省作协的奖。”
李泽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他来跟我过不去呢,原来也是被《白杨赞礼》打脸过的一员啊。
王根生显然也注意到了李泽和两位副主席坐在一起,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向着反方向而去了。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想和李泽挨的太近。
邱教授疑惑道:“你得罪他了?”
李泽装傻:“没有啊,我和他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呢,这会儿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邱教授皱皱眉:“这老王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一篇散文嘛,不至于啊。”
李泽心中暗道,是不至于,可作开门诗的时候,我把他骂了啊。
可没敢对老邱讲,李泽害怕给老教授留下一种惹祸精的印象,怕人家说自己还没进作协呢,就把人得罪了。
正午十二点,龙潭山中之中搭建起了一个舞台,作协的人员也七七八八的到场了。
作协的领导不准备等门外依旧被挡住的那些人了,给了他们够多的时间了,还没敲开门,明显是做不出来了。
但是也没把人赶走,还是让他们进来了。不过,被卡在门外的十数人一进门却低眉臊眼的,丢人呀。
自己敲开门,和被人放进来,这可是两回事。
兴元市作协有二百来号人,可是就只有他们十几个被卡住了,能不丢人么?
作协的号召力度还是很大的,来参加这次盛会的不仅仅只是作协的人,文联的也来了不少,还有一些音乐协会、美术协会、武术协会的人来凑热闹。
拢共起来怕是不下五百人。
李泽不显山不露水,靠卧在边角一颗核桃树的树荫下,老邱刚才给他说是申请书已经交给作协主席批准了,散会后可能就会给通过。
“喂?”
主持人上台,拿着话筒试了试音,全场顿时寂静了起来。人们或坐或站,安静的看着舞台之上,就连李泽的目光也移了过去。说实话,他对于这次盛会并没有多大兴趣,他只是想进入作协,只是想镀镀金。
“呵呵,朋友们,笔友们,大家好啊。今天是兴元市作协成立五十周年纪念日,很荣幸我能担当本次大会的主持人,我叫张天奇。”
“啪啪啪”
作协的人很配合的鼓了几下巴掌。
李泽却愣了愣,原来他叫张天奇啊?这个张天奇,正是堵在门口检阅开门诗的那个胖乎乎的中年人。
“闲话我也就不多说了,这次大会的内容就三点:吃好、喝好、玩好。当然,顺便还有几个互动的节目。大家都是文人,以文会友嘛,所以后边呢还有对联大赛。第一名可以获得咱作协主席徐洪涛先生亲自颁发的黄金钢笔一支,这个钢笔可不是普通的黄金钢笔哦,是42年产的派克钢笔,是徐主席的父亲当年打鬼子的时候缴获的战利品……”
场中顿时骚乱了起来:
“黄金钢笔?主席亲自颁发的?”
“哎呀,这可值了老钱了!”
“俗,这能用钱来衡量么?42年产的派克钢笔啊,你现在搁哪去买啊?”
“啧啧,这个对联大赛我是拿定第一了,主席的那支黄金钢笔,我惦记十几年了啊。”
“这值了天价了,且不说这个年头和材质,光说是派克的,还是42年产的,就不得了啊。”
“……”
一石激起千层浪,就连李泽都有些心动了,我的个乖乖,作协主席还真是有钱啊。42年的派克钢笔也敢拿出来做奖励?
有些蠢蠢欲动,但却生生的压抑了下去,李泽感觉自己可能还没有这个文学素养。这可是作协啊,藏龙卧虎之地,自己这点半吊子还是不要上去丢丑了。
张天奇很享受大家被调动起来的积极性,继续道:
“第二个活动,徐主席的意思是,大家应景,写一首关于夏天的现代诗。想参加的报名就行了,不想参与的,就看大家念,涨涨学问也好啊。哈哈,第二个活动的奖励,是这首诗可以获得一个人民出版社,文学杂志的一个版面。”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变得极静,静了片刻猛地爆炸了开来:
“人民出版社?”
“我没听错吧?一首现代诗,可以发布到人民出版社?”
“哎呀,这么好个机会,我却没办法啊。我不会写现代诗啊,我是写短篇小说的。”
“徐主席这次出大手笔了啊,一支派克钢笔,一个人民出版社的版位啊。”
“我要是能发表在人民出版社,哎呀,我们县的县志上可能都会留下我的名字,名垂千古啊。”
“……”
李泽的眼睛也倏地瞪得溜圆,人民出版社?我擦?这含金量太大了。
这个世界的人民出版社,可不是地球上的人民出版社那么有水分,在这里的人民出版社,那可是实打实的含金量啊,是全国最权威的文艺出版社啊。而且这个文艺杂志每一期,全国只要是做学问的都绝对会购买,这可是增加曝光率的好机会啊。
李泽犹豫了半晌,一咬牙,一跺脚:“妈的,这个版位我要定了!”
我的分身有点多 第九章:打压
张天奇说完两个重磅炸弹,随便又寒暄了几句,说什么吃好玩好,龙潭山庄是个好地方,采采风回去就有灵感出新作了之类的话,就将话筒交给了徐洪涛徐主席。
徐主席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人生的精瘦,可是一双眼睛却很是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似的。说话软绵绵的,感觉应该是一个非常和善的老头。
这徐老头话也不多,讲了两句之后就说:“呵呵,我这个人不善言辞,换个人来讲几句吧。咱们兴元作协的邱教授,可是个学问家。出生在大根据地延安,长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北平,经历了大风大浪又回到祖地兴元市工作,来,我们请他来讲几句?”
‘哗哗哗’
掌声如潮,李泽也奋力的鼓掌,老邱这人不错,要没他,自己这会儿怎么可能站在这里?
掌声安静下去之后,邱教授笑呵呵的说:
“其实徐主席推我上台讲话,他首先就不厚道了,这么大的场面,我哪有这个分量来给各位笔友讲话呀?呵呵,其实我也就一句:吃好、喝好、玩好。”
“哈哈哈哈。”
众人发出一声友善的笑声。
邱教授脸色一正,说:“要说起来,咱兴元市还是文人之乡,这话真的不假。时隔六年,全国高考状元的人选,还是落在咱这一亩三分地了。很荣幸,这一届的高考状元是个文科生,写的一篇《白杨赞礼》尤其值得称赞。恩,大家已经猜到了,我邀请到了这次全国高考状元李泽,呵呵,来,小泽上来讲两句,讲讲你的感想,讲讲《白杨赞礼》背后的一些事情。大家欢迎一下,总得给年轻人一些机会的。”
李泽闻言,心里有些感动,知道老邱这是给自己机会,硬把自己往他们这个圈子里拉了,这是提携之恩啊。
目光攒动的和老邱对视了一眼,李泽深深的点了点头。
场中骚乱了一下,大部分人明显还是不知道李泽也来到了现场的,都在议论:
“李泽?白杨赞礼是他写的?”
“为什么都在推崇这篇散文,我没觉得写的多好啊,用词平淡无奇,正篇散文淡的如同白水。念之又如嚼蜡。”
“状元?一个状元又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应试教育之下的状元,哪有什么含金量啊,居然还能来我们作协?”
“好大的胆子啊,不就是一个学习好的小娃娃么,竟敢在作协给我们讲话?”
“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
“……”
近五百号人赚过了头让开一条道路,目视着李泽沉着的走向舞台,议论纷纷。
李泽丝毫不惧,也没有紧张,昂首阔步的往上走。耳中听着那些或褒或贬的议论,心如止水。不过他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资历在这里还真是很重要啊,人家不看你的真才实学,主要看年龄……
忽的,一个声音高喊了起来:“凭什么让他上啊?他何德何能?邱副主席,其余两位副主席都还没讲话呢,凭什么让这毛头小子上去讲话啊?”
场面一静,所有人都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喊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正是王根生。
李泽的脚步顿住了,皱眉看着那个王根生,只觉得自己此时尴尬极了。
邱教授在舞台上也有些尴尬了,扭头四顾,看见了台后的徐主席。而此时的徐主席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坐在凉椅上把玩着一个紫砂茶壶,笑眯眯的。
邱教授心里一沉,拿着话筒说:“老王,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
王根生嗤笑一声:“这不是什么机会不机会的事儿,懂不懂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啊?咱作协平均年龄都在五十多岁,开个盛会,居然还要一个毛头小子来讲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这……”老邱有点下不来台了,左右为难。
李泽心里怒火滔天,个死老头,老子招你惹你了啊?
能不怒么?为了这次的讲话,李泽昨夜熬了一个通宵,才精雕细琢写下了那么一篇文案,此时被卡在这里念不成不说,居然还尴尬的下不来台了。这可是有五百多号人看着呢啊!
虽然李泽不害怕讲话,胆子也大。但是被五百人当猴一样的看着,这种脸蛋火辣辣的感觉,实在是无法忍受。
王根生继续高声喊道:“邱副主席,论资排辈轮不上他,学识经验轮不上他,年龄岁数轮不上他,知识学问更是轮不上他。我不知道他是哪根葱,为什么什么都轮不上他,还要让他上台讲话?就因为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天底下年轻人多了去了,那我们要不要把整个兴元市的学生都叫过来说两句啊?”
老邱大怒,憋红一张老脸,横眉立目的指着王根生:“你……老王,你怎么说话呢?”
李泽恨不得把那死老头揪过来揍一顿,可却不停的告诉自己: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的目的是加入作协,不能跟他置气。
而这时,场中却还是发出了几声窃笑,众人对着万众瞩目的李泽,有说有笑的指指点点。
李泽的脸蛋腾地一下就涨红了起来,他毕竟是个少年人,哪有那种千夫所指却依然面不改色的心境啊?
干笑了两声,李泽呐呐的道:“邱教授,那我就不讲了吧,小子何德何能啊,不敢上去丢人现眼。今日作协盛会,整个龙潭山庄藏龙卧虎之辈多不胜数,我还是算了吧。”
邱教授叹口气,拿着话筒说:“那既然小泽这样说了,那就算……”
还没说完,突兀的又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一个中年男人拿着一个话筒,一边笑着说话,一边走上了舞台:
“哈,老邱啊老邱,行了别捧了。他虽是一介状元郎,可却太年轻。天赋他有我相信,可这个才华却不敢说了,也许经过岁月的磨砺他会有些才华,可现在嘛……其实刚才我就想上来的,老王不打断你,我也得打断。他不是作协的人,上来讲哪门子话啊?再说了,我们一群老帮子被一个少年讲话这算个什么?但是老王打断了,我就不说什么了,话说重了,伤了小娃娃的自尊心可不好。”
“哈哈哈哈!”
“石副主席,你的幽默不减当年啊。”
“老石,你话说的已经很重了。”
“老石啊老石,你还说不打击人家的自尊心呢,哈哈哈。”
“……”
石厚宽副主席话音一落,场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而李泽,此时羞怒交加,被这么多人当猴耍,他真的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再次告诉自己:我忍,我忍,为了加入作协,老子忍!
可是眼神,却突然变得特别冷。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时居然感觉,加入作协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的分身有点多 第十章: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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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联大赛开始了,这对联大赛的模式比较新颖,一个出题的人上舞台出上联,坐在下边吃吃喝喝的所有人都可以对下联。
边上有几个搞记录的文员,记录着谁谁谁获得多少分,一轮结束之后,筛选前五个。由徐主席亲自出上联,率先对上徐主席的对联的,就是第一名,就可以获得42年的派克钢笔。
山庄里的服务生搭建起了遮阴网,到处摆的都是大电风扇和四方桌,桌上都有水果餐食,随意取拿。颇为逍遥自在,气氛也很是热烈。
而李泽却独坐一角,人群拥挤,他很多余。看别人都吃着聊着笑着,最角落里的他是那样的不合群。
其实他很想一走了之,什么狗屁作协,老子不进了。可不得不说,他身上还是有成大事者的气息,也许是受他老爹的熏陶,还是懂的隐忍和能屈能伸的。
不停的催眠自己,忍,要忍。
“伤心枕上相思雨。”
一个写言情小说的女作家,在舞台上轻轻念出了一个上联。
而一个五十多岁的胖男人却满脸谄媚的对出下联:“失意亭前寂寞花。蒋美女,哥哥的电话是xxxx,别相思啦。”
“哈哈哈。”
场中一片哄笑,那女作家脸颊一红,下了舞台。
李泽暗自摇头,想到一个成语:臭不要脸!
王根生好像想到一个什么绝妙的对联,兴冲冲的也上了舞台,沉吟片刻,对着麦克风说:
“上联:黄毛小儿,不知山外有山,只能独坐一角。”
此联一出,哄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回过了头去,有些同情的看着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李泽。
任谁都知道,这个对联是在嘲讽李泽,说他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惨兮兮的只能一个人玩耍。
“哈哈,有没有人能够对上此联呢?”
王根生笑哈哈的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却鸦雀无声,说实话,这个对联很简单,但是没人愿意对。
一个女作家有些厌恶的说:“王根生这样太过了吧?”
“我也觉得太过了,不就是因为一篇《白杨赞礼》么,老王却如此小肚鸡肠。文学上的冲突是常有的,哪能这么较真啊。”
“唉,真的玩过了,好好的一个对联大赛,他干嘛非要出此上联羞辱人家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那孩子才十八岁吧?唉,他不该来作协啊,受此打击,怕是以后的前途也会黑暗呀!”
“……”
李泽手中抓着茶杯,浑身颤抖了起来,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凭什么都在针对我?有完没完?刚才上台讲话被你拦下,好,我忍,为了加入作协,我都要快忍成王八了。可这还不够,我坐在边角一个人待着又惹谁了?凭什么出个对联还要羞辱我?
‘嘭’
因为太过大力,手中的茶杯破碎成几块,茶水流了李泽一身,而他却硬是没有发觉。
李泽虎目圆睁,怒视台上犹自叫嚣的王根生,心里仿佛要爆炸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丝毫不怀疑李泽下一秒,就会抄起桌上的东西砸上台去。
但这是对联大赛,如果李泽动粗,那他就输了……
老邱并不在场,他拿着李泽的申请书去找徐主席了,镇场子的是张武和那个石厚宽。
张武见着这场面,皱了皱眉,大踏步就走到了李泽跟前,伸出蒲扇大手揉了揉李泽的脑袋,低声说:
“我看不下去了,小张,你没错。但是我想对你说一句话,张爷爷我当年为了能够上学,还钻过人家的裤裆,明白么?”
李泽转过头来,看着这个虎背熊腰身高近两米的老头,心中有些莫名的滋味:“张爷爷你莫说了,我忍,我继续忍!”
张武叹口气:“我其实不想让你忍,我挺想让你上去揍那个老王八的,可是,出口气重要,还是前途重要?你马上要进燕京大学了,你才十八,你若是能在这个年龄加入作协,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唉!”
李泽笑了笑,眼中有一抹悲色:“张爷爷,我懂。”
场面一时鸦雀无声,众人看看台上的王根生,再看看李泽,都有了一种同情的心理。多好的孩子啊,干嘛要这样打击?
王根生哈哈大笑:“没人对的上吧?”
张武实在看不下去了,顺手抄起一块西瓜就扔了上去:“你还没完没了了啊!”
西瓜仍在王根生的脚下,并未砸着他,可是这却比砸着他更让他难堪。
王根生尴尬的说:“张,张副主席,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对联大赛,我出上联,没人对的上下联,你为什么要朝我扔西瓜?”
张武大喝一声:“老子看不惯你这么欺负人,咱兴元市作协不是这样的!”
“怎么不是?不是哪样?我兴元市作协以文会友,老王他哪里有错呢?”
石厚宽站了起来,笑呵呵的看着张武。
张武脸色冷了冷:“石副主席,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你是作协副主席,何必要和一个学生过意不去?”
石厚宽一摊手:“我没有啊,谁不是从年少时期走来的?我这是为他好,怕他太骄傲,提前让他感受一下社会的磨砺嘛,哈哈哈哈。下联!”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去,石厚宽要对下联?
李泽目光有些森冷的看着他,却见他那张肥厚的嘴唇开合间,吐出了这对下联:
“上联是:黄毛小儿,不知山外有山,只能独坐一角。那么我对下联:黑发状元,只是眼高手低,想要大展宏图。”
“哈哈,好联,好对,石副主席好学问。”
王根生笑着赞赏了一声,可是整个场面却寂静的有些诡异了。
李泽在听见下联出的时候,脸色终于平静了下来,他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如同老僧坐定,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水。
可是张武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因为老张从他的身上看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王根生笑了笑,见没人附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又道:
“我又想到一个上联,石副主席再能对上来,我甘拜下风。”
石厚宽哈哈大笑:“请出上联!”
“小少年,面相平平,憨扛钉耙想上西天。”
王根生这个下联出的就有些毒了,这对联两个意思,说李泽没什么能力,却还想进入作协?他将作协,比作西天极乐之地。而第二个意思,却是在骂李泽是个猪,说:猪,你想死啊。
张武都气的颤抖了起来:“王根生,你有完没完啊?”
而场中,五百多号人不忍的看着李泽,心中都有些愤愤然了,怎么这样啊?
“嘭!”
就在这静谧之时,后方传来一声巨响,却见李泽一脚踹翻了桌子,站起身来,红着眼看着王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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