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总在御书房打地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庄未晞
如今一晃多年已经过去了,这盘棋还在这里,只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啊,朕不曾想到,再次相遇,太傅居然成了反贼。”皇帝声音平淡,但是眼神之中不难看出有淡淡的忧愁。
太傅虽然有野心,但是从来都没有真的谋害过皇帝,在皇帝最窘迫的时候也拼死维护过皇帝,现在想想,多少还是有些感概,只是物是人非,到底还是太伤人。
“皇上,这可都是您逼臣的啊,入宫十载,皇上登基四五载,可是皇上给过臣什么?臣跟着皇上这么多年,难道皇上还不知道臣想要的是什么吗?”来人越说越是愤怒。
皇上微楞,犹记十年前,尚还年幼,太傅抱着他坐在屋子里头看雪,太傅说,若有朝一日为相,他必定将自己的所有都投入到里面去,为了百姓,为了山河,为了这大宋朝……
可是,从何时起,就开始变质了呢?皇帝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太傅,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今日你回去,往后若是安分,朕既往不咎。”
“皇上,您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兰丞相可以吗?他会放过臣吗?不会的,他就算是一剑杀了臣,皇上怕是也不会说一声不吧!”太傅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
“太傅,你何苦如此执迷不悟,你不能做官你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你陈腐的思想只适合我父皇统治的大宋朝,不是朕手里的大宋朝,您还不明白吗?父皇已经死了,五年前的冬天他就已经死了!”
皇帝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
太傅恍然,忍不住的后退了几步,脸上写满了惶恐,死了吗?已经死了。
他不愿意相信,他恍惚之间还记得那个坐在龙椅上俯视他的人,一脸的微笑,如沐春风,他那时候就在想,若是有一天能够站在那人的身边该死何等的场景。那微笑的人就是传说中的严厉君王吗?想要探究,想要靠近,从第一眼开始就沉迷于其中几乎不能自拔。可是为何结果会是这样?
“下完这盘棋,太傅便回去吧。”皇帝开口的同时也缓缓的坐了下来。
“十年生死局,皇上以为您解得了吗?”太傅淡然的说着便落下来,执起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皇帝不语,只是紧紧的盯着棋盘,太傅不愧是太傅,一步走下去便立刻将对等的势头都拉了过去,很明显,皇帝现在处在劣势。他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没有惊慌,没有忧伤,只是跟随这太傅落下一子,这一子的位置也是极好的,几乎是拉成了平局,但是比较起太傅来,还是少了一截。
两人你来我往,一步一步走的是极为缓慢,遇上不会的地方甚至还要停下来想一想,可是就算是这棋局走的是多么的慢,两个时辰之后也迎来了终局。
皇帝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终成定居,黑字已经是无处可逃。
“太傅,有些东西旧了就要改,十年的棋局了,若是我还不会,那如何对得起朕这十年来的努力,可是十年帝师,到头来,你却成了这样!”皇帝抬起头来看着太傅,很是认真,也没有悲痛和嘲讽,但是还是不难听出一丝丝的遗憾。
“不改又如何,只要有兰丞相在的一天,我大宋朝迟早会灭亡!”太傅一怒,忽然之间就直接掀翻了棋盘,白子黑子散落了一地,滚落在皇帝的脚边打了一个圈圈,最后终于还是倒了下去。
皇帝瞧着太傅,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今日,怕是要死磕在此了!
“太傅执迷不悟,朕只能将你送往大理寺了。”皇帝平稳的说道。
刑部有太傅的内应,自然是压不住的,但是大理寺可就不同了,大理寺卿今年来一直是皇帝直辖的,自然是偏向与皇上。
“皇上,今日就看臣与您这盘生死局到底是个什么下场!”太傅刚刚说完,那原本半掩的大门边被推开了,一大群人冲了进来,全部都是侍卫装扮,但是刀剑都是指着皇帝的。
这一下子就进来了百来位叛军,果真是小看了太傅的能力,居然能够在宫里安插这么多的死士!
皇帝本来还准备多说几句的,可是他回眸看了一眼太傅,只觉得心中有些泛酸,太傅待他是极好的,年少时也多次维护自己,可是时间长了,这人心就渐渐变了,其实说来,太傅刚刚入宫那几年其实还是很安稳的,为了过得好一些也确实有了一些歪门邪道,只是他的本事还是有的,后来常年浸淫官场才变得如此,皇帝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皇帝坐在原地并没有起来,看着这上百个叛军将自己团团围住,皇帝与太傅的视线相交,很快便移开了视线,只是淡淡道:“太傅以为朕为何登基后未曾给太傅封升爵位是为何?”
太傅紧紧的盯着皇帝。
“筹划了十年,是个明白人都看得透彻了,朕不是一个昏君更不是一个庸君,太傅怕是想多了。”话音刚落,那原本朝着皇上的刀锋立刻都指向了太傅。外头起先是小小的嘈杂,接着人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脚步声一阵阵的朝着这边在靠近。
原本掀了棋盘站起来的太傅被百来把剑指着的时候还没回过神来,精心策划了这么久,怎么说变就变?
挤满了上百人的大殿再次被围住,外头灯火明亮,似乎人数还不少。
“太傅,如今你还不回头吗?你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了。”皇帝冷声道。
太傅错愕片刻,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大声道:“只要臣还在,即可!”
利落拔出腰间的剑,指着皇帝的瞬间他的脖子上已经架满了长矛,若他动一动都是极有可能瞬间击破喉咙。
“放开他。”皇帝将腰间的佩剑也拔了出来,朝着一旁围上来的侍卫说道。
侍卫犹豫了片刻,但是很快就退了下去。
“皇上的功力是臣教的,今年该验收了。”太傅道。
皇帝不语,并没有反对。确实是该做一个了断了,曾经的多少年,他从未战胜过太傅,太傅总是神一般的存在,满身带着光环,总觉得太傅什么都能够做到,学了上十年的剑术,皇帝一直苦心练习,可是还是没有打赢过。今日算是生死一搏了。他还是舍不得将他送往大理寺。
太傅提前出剑,直接朝着皇帝的要害冲了过去,没有留任何的情面,皇帝的反应也不慢,接下了太傅的这一招,皇帝力气虽大,但是论起技术来讲,还差的有段距离,丞相都甩出他一大截了,可见皇上的力量实则也没有多少。
皇帝并没有急着进攻,只是一味的防守。皇帝的退让并没有让对方认识到错误,反倒是变得更加变本加厉起来,好几次都险些戳中了皇帝的要害,有几个暗卫已经忍不住了,好几次都想冲过来,但是都被皇帝凌厉的眼神给镇回去了,十招过后,皇帝突然开始反击起来。
皇帝的每一招也是深得太傅的真传,与太傅的手法是极为相似的,皇帝的面上还是平静的很,只是手中却是快速的反击起来,一剑砍下去,太傅被震的后退了好几步。
连着来了将近二十招,太傅已经有一些吃不消了,逐渐处在了下风。皇帝乘胜追击,又是狠狠的一招下去,太傅的虎口发麻,握在手中的剑都几乎在发抖。
“太傅,是你输了。”皇帝将抵在对方喉头的剑收起来。
“那可未必。”话刚刚说完,太傅又挑开皇帝压下来的剑锋,开始了新的一番攻击。
只是这一次似乎不同于上一次,每一次刀锋从自己面前划过的时候,皇上都闻到了一股异香。
皇帝微微分神,怕是想多了吧,两人交战激烈的时候,最先进来的百来位人之中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蒸菜朝着皇帝笨过来,皇帝瞬间走神,对方趁机而入。
“不要!”人群大喊一声,一把扇子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丞相总在御书房打地铺 第60章 不忍
太傅这是在拼死一搏,依然全然不顾皇帝的剑锋会将自己刺中,这怕是一心要皇帝死了才甘心。那异香皇帝并不觉得陌生,那正是另一种宫廷禁药,也是药性几位强大的□□,皇帝身上本来就有伤,这要是再一剑下去,可就不像上次那样容易捞回来的。
眼瞧着太傅的剑锋就要划过皇帝的胳膊了,丞相一声大呼,太傅手中长剑一抖,那扇骨直接打在了太傅的剑身上,顷刻间,那宝剑便断成了两截,剑尖随着丞相的扇子一同飞出,深深的插在了木制的门框上。
太傅握着断掉的长剑后退了几步,但是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虎口被震得有一些疼痛,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
皇帝瞧着微微有些错愕的太傅,心中到底还是有一些不忍,虽然这一次确实是宫变,但是扪心想一想太傅这些年来确实未曾伤害自己半分。
“太傅,朕只想问一句,这些年来,你可曾真的为过朕?”皇帝说话的时候,情绪很是平稳,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但是丞相一向是最了解皇帝的人,此时,单单看皇帝的眼神,丞相便知道,赵风凌怕是下不了手了。
太傅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将断剑丢在了地上,淡笑一声道:“从未。”
丞相不语,恍然油记起当年宫里那个温文如玉的太傅,总是喜欢搬一个藤椅坐在树荫下看书,赵风凌总是喜欢犯错,太傅会拿书敲敲他的眉心道:“好好学,待你学好了,你父皇就会关心你更多。”
“来人,将太傅押下去,秋后问斩。”皇帝没有再看太傅一眼,只是任凭那些人将太傅带走,而且那人也一直没有反抗过。
九年前,他落水,太傅几乎是舍命在救他,皇帝大赏。
八年前,太傅冲进火场将他救了出来,皇帝大赏。
七年前,他自创一首诗,直接压过当年的文状元,皇帝赞赏他这太傅做的好,亦是大赏。
六年前,十王乱,太傅拼死护他,皇帝赏免死金牌一枚,只是那一枚金牌他从未用过,后来还给了皇帝,又交给了左丞。
说来说去,到头来似乎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多少载,总是有些东西深刻的让人忘不掉。
“丞相说,为何母后离我而去,如今太傅也要离我而去”当大殿之中再次恢复安静的时候,一直僵硬着现在原地的皇帝突然转过设身来看着丞相。
丞相怕是方才跑的急了一些,脸上出现了很多的汗珠,额头上密密的一层,八百里加急,他生生跑死了两匹马才赶了回来。一进大殿的门便看见太傅拿着毒剑朝着皇帝刺了过去,那脱口的一句带着的是浓浓的担忧。
“皇上,臣还在这里。”丞相忍了忍,低声说道。
“可是丞相还是离朕而去了,丞相明明如此了解朕,可是居然还是弃朕而去!”皇帝的话语之中带着点点的生气,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忧,明明都已经这般的放狠话了,可是还是在转过身来的第一眼就放柔了目光。
“臣绝对不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误,皇上这次也饶过臣?”说话间丞相已经靠近了皇帝几分,皇帝并没有阻止,只是轻哼一声,丞相心中满是欢喜,皇帝这样似乎已经是消气了,但是心中多少应该还是有一些别扭。
丞相又近了几分,一直走到了皇帝的跟前才再次开口道:“难道皇上一次都不肯原谅臣,那臣也只有继续欺君媚上,一直等到皇上对臣消气为止,可好?”丞相刚刚说完便抬起头来看着皇帝,皇帝还是半铁青的脸,但是线条已经柔和了,丞相心底算是轻松了许多,这样一来也表明了皇帝也只是想要一个台阶下罢了,要是想让皇帝来似乎并不大可能。
丞相心底叹了一声,将双手都搭在了皇帝的肩上,微微踮脚,两人的高度维持的差不多的时候,丞相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直接将温热的唇印在了皇帝的唇上,轻轻的舔舐,丞相身上的汗珠还未曾完全风干,他一点一点舔舐着,鼻尖偶尔与皇帝的鼻尖相碰撞,带来点点的湿意。
皇帝一把推开了丞相,丞相心中一惊,后退了两步,脸上带着微微的受伤,难道说皇帝……
“快去洗一洗吧,身上还有一股味道。”皇帝说完便将视线移向了别处,并没有盯着丞相,他自然一惊是星火燎原,但是还是于心不忍,明知道丞相必定是拼死的往回赶,这一路走来不知道是多么的辛苦,如今夜已深,怕是要沐浴一番才好。
丞相被这么一说,脸倒是有一些红了,他现在已经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里衣已经完全湿透了,刚刚到了皇城都没来得及欢喜一番直接就朝着宫里来了,现在仔细的闻一闻才发现自己果真是满身的汗味,样子想必也是狼狈不已。
“臣有罪,臣这就去沐浴,待会儿必定会好好伺候皇上。”丞相笑着回答。
皇帝依旧不说话,但是却随着丞相出了殿门,很快丞相就朝着沐浴房走了过去,那里常年都有热水,倒是个宝地,至于皇帝,便一人回到了御书房,以前都是在御书房里洗,不曾想到今日居然只有自己一人。
丞相洗漱完,皇上也洗漱完毕,一人躺进了地铺里,就等着丞相的到来,门口处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就失去了声音,接着便是一个什么东西压了过来,直接狠狠的砸在了皇上的怀里,幸好是接住了。
皇帝抬眼看到的便是丞相的面容,一脸笑意的瞧着自己。
皇帝整准备继续埋汰丞相几句,哪知这次丞相的动作快,还不等皇帝开口便直接堵住了皇帝的唇舌,丞相生的美更是薄唇薄舌,灵活的舌尖经过多次的□□,如今已经是行动自如了,轻车熟路的在唇线边缘舔舐,接着便撬开那到裂缝,朝着更深处开始进展,有木有样的划过贝齿,接着就是更深的里头。
将对方那毫无动作的舌尖勾起来,一圈一圈的绕着,这样的撩拨怎么让皇帝受得了,本来这几次就是一直忍着,今日好不容易是找到了机会,皇帝立刻便开始回应起丞相来,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快便掌握了主动权,而是继续躺在原地,任由丞相开始在他的身上胡作非为。
相贴的唇瓣渐渐分开,丞相又侧过头来,一口便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只有淡淡的印记,接着便是轻柔的吻着,一点一点的描绘这皇帝身上的线条,不紧不慢的,丞相的技术也算是可以的,但是这慢吞吞的步伐到底是让皇上有点无奈,丞相抬起头来,一脸微笑的瞧着皇帝,单手向下滑,将那碍事的东西都扯开,之间所到之处都能够感受到熟悉的弹性。
突然,丞相停下了动作,将指尖移向皇帝的伤口,淡淡的抚摸着。
“可还觉得疼?”丞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担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皇帝。
皇帝本来是想慢慢来的,可是丞相如此撩拨之下实在是忍不下了,一个翻身,直接就将原本在上头的人直接压住了,接着便是如同暴雨一般的吻落在了丞相的身上。
丞相虽说还是有些害怕皇帝突然来的猛烈动作,但是还是感受到了无法形容的喜悦,看来皇帝已经死原谅他了,如此是极好,现在还掌握了主动权,丞相不甘,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皇帝的指尖更像是一只烛台,所到的地方都微微发烫,更是泛起了红晕,白皙的脸已经染上了桃色,这原本冷清的屋子也因为关严实了而显得热乎了许多,一路向下,却在那处停了下来,指尖一点点试探着。
“可觉得疼?”一直赌气不肯说话的皇帝突然担忧的问道。
因为这一路抓紧时间往回赶,丞相的精力已经消耗了许多,若不是刚刚偷吃了极快糕点,怕是又得饿过这一夜了,而且他的腿根已经变红了,因为骑马的原因,现在丞相的腿根处极为脆弱,皇帝不过碰了碰,丞相便倒吸了一口冷气。
突然,温润的东西覆盖在了上面,缓缓的游移,一点一点的扩大领域。
难以忍受的痛楚开始蔓延,带着无法言语的感觉,将心填塞的慢慢的。
丞相按住那不老实的头,嘴里却是止不住的深呼吸。
“丞相,难道就是如此了吗?”皇帝看了一眼某处,丞相脸一红,但是却忍不住瞪回去道:“皇上还没开始呢,莫不是不行了?”
丞相这说完,那还得了,别的都好说,这要是说皇帝不行,那还了得,皇帝当即就翻脸扯下了裤头,丞相不敢低头去看,而皇帝的手中带着乳白色的东西涂抹了上去,涂在了泛红的地方,接着便是网上,直接拿捏住命脉,丞相惊呼一声。
“丞相,今日朕可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一句话说完,皇帝便握紧了几分,过分的疼痛让丞相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若是平日早挣开了,今日却有些于心不忍,罢了,任由他去吧!
刚刚想完,身上便是一凉。
丞相总在御书房打地铺 第61章 惩罚
丞相原本以为苏流肯定还会做些什么别的,但是没想到晚饭过后这人居然就没有再搭理过自己,丞相是常常的舒了一口气,他本来也是觉得心有余悸,毕竟苏流这个可算是前面郎君了,初次见的时候还是冷冰冰的,后来居然变成这样的一个人,果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兰丞相晚上这一觉睡的还算是不错,晚上也没有什么人来袭,丞相甚是安稳,就是对着客栈的床不是很习惯,睡惯了地铺,倒是不大习惯这样的床铺。
第二日,丞相早早的便起来了,奶娘与老管家已经在下头等着了,丞相用过早膳之后便出了客栈的大门,老管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祭祀用的东西,奶娘也早早的就上集市去买回来了其他的一些东西,一行一二十人朝着南山山脚而去,这路不大好走,走一段就要下马车了,兰书铭下了车,跟在管家老伯的后头朝着山上而去。
南山是一块好地方,只是也只有现在罢了,十多年前这里可是贫瘠荒芜的很,曾经还发过水灾,兰老丞相就是那个时候带着夫人到这里来治水灾的,只是这水灾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够治好的,兰老丞相在这里住了一整个冬天,一整个春天,一直到第二年的夏末才回到京城,只是在这第一个冬天里头,夫人便重病了,还是一直硬扛着,第二年春末的时候就病死在这里了,兰老丞相原本是准备将夫人带回去的,可是夫人曾说过却是京城多是非,还不如这乡村里安逸。后来也就直接留在了这里,说来这还是兰书铭第二次来,老丞相倒是每年都来,可是如今北上了,今年怕是赶不回来了。
这山倒是生的高。爬到半山腰就已经能够看到下面一整个城的景色,壮阔的很啊。
“到时候,等我老了,也找个这样的地方住下来,管家老伯您说是吧!”兰书铭走在管家老伯的后面说道。
“高处不胜寒啊,大人住在这地方怕是过不惯!”管家的声音在前头传来。
“呵呵,也是。”兰书铭笑着应了一声,这山上又没酒楼,又没烟花柳巷,果真是与他的风流丞相的名号不符合。
上了山,开了祭坛,三扣头祭祖,又给母上大人的坟头拔了草,种上了新买的花儿与常青树,丞相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上山祭拜一下果真是难啊,兰丞相回头看了一眼这崎岖的山路,这么些年来,父亲也上了年纪,可是每年都会走这条路,看一个已经不在的人。这份情,怕也只有母上才清楚吧!
“下山吧,回头让人来修一条路。”兰丞相喘着气说道。
“大人,还是不必了,老丞相大人说了,这路就由着它这般,常来自然成了路,不常来,修路也无用。”老伯接过丞相手里的铁楸说道。
丞相忍了忍,还是应了声“好”。
下了山,丞相便回到了客栈,大理寺卿没有来密信,他占时还是不要回去了,这南山的精致不错,不如游玩几天再走,如此也甚好。
“兰兄,今日城中有对弈,不知你可有兴趣一同前往。”用过午膳之后,兰丞相又遇见了苏流。
丞相总觉得对这人有一点莫名的排斥,以前倒是不觉得,现在这种感觉是越来越浓烈,这种感觉并不是对苏流的厌恶,而是一种叫做同类相斥的东西。
兰书铭自己吧,就是一个挂着丞相牌子,看起来整天浑水摸鱼的类型,而苏流,就是一个挂牌的皇帝,赵风凌每日都是扑在御书房里看奏折,再看看这位皇帝,登基之后就一直在别国,闲得很,看着就像是庸君。
南山这几年来发展的的确很是不错,也是个风雅的地方,琴棋书画的比赛每年也有那么一次,虽说比赛规模不大,但是这么些年来也被当做了是重大的盛典。
“也罢,闲来无事,一同去瞧瞧也好。”丞相点了点头说道。
“甚好,咱们这就走吧。”苏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丞相犹豫着,走了出去。
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经,他是不是忘了些什么?走出去好几步了,丞相才想起来,昨日看到苏流是与苏云在一起的,今日居然没有瞧见苏云?苏云一直都是极为喜欢黏着苏流的,这次怎么就不在了?
“兰兄在瞧什么?”苏流开口问道。
“……”丞相忍了忍,没有回应,他总不好意思问苏云在哪里,毕竟苏云是一个女孩,他这个未婚的男人问未婚的女子,实在是不妥。
“想必丞相是在问苏云吧,她今日同长乐公主先去庆典了,苏某等着兰兄一同前去这才耽搁了。”苏流缓缓的说道。
兰丞相微微错愕,他怎么觉得苏流这个意思有点诡异呢?苏流没事等他做何!丞相心底感叹了一句。
“长乐公主也在?”丞相吃惊问道。
“正是,这次也是长乐公主提议要到这里来游玩的,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兰兄。”苏流继续说道。
丞相想了想,果真是自己想多了吗?长乐生性确实喜欢游玩,特别是这样的活动,长乐每年在宫里的时间还没有在外面的时间多,经常都是全国各地跑,按照她的性格,会来南山参加这样的对弈不是不可能的!
“哦!原来如此,那咱们就快走吧!”丞相应了一声,朝前走了去。
他对这个地方不是很了解,但是多少还是听说过许多消息的,走到庆典的地方,果真是热闹,比起那常年平淡无味,只有晚上的花柳街才热闹的京城,这里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兰书铭觉得自己突然就明白母上生前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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