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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神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盐无味
苍璧:“……”
这孩子的脑回路过于简单,实际上放走了他们,就意味着放走了一大堆麻烦,若换做是他,恐怕也是不愿意,更何况是那些冷冰冰的血族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据说凯尔森公爵曾经下令,不准血族任意伤害城堡里的人类。在这里生活,可比在教会过那种清苦的日子强多了。”戴夫不屑的撇了撇嘴,“亏你当初来的时候,还要死要活的。”
“……”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出,信息量略大,苍璧无语的清了清嗓子,“你还是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戴夫还待兴致勃勃的想说什么,闻言神色一僵,他扫兴的“切”了一声,然后不情不愿的走出了苍璧房间。
凯尔森堡的日子颓废又奢华,苍璧本以为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他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天,麻烦就再次找上了门。
“去教会做什么?”
那里之于血族应该是一个能躲则躲的地方吧。
劳伦斯冰冷的面孔看不出情绪,他找了两个血族架着苍璧的胳膊,冷然道:“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
苍璧看了看他血红的瞳孔,终于还是没有挣扎。
血族的速度很快,快到他在空中几乎无法呼吸。所以当他们终于在一处尖尖的屋顶停下来时,苍璧狠狠地喘了两口气。
这里并不是教会。对面那几双黑色帽兜中露出的猩红色的眼睛,才是他们停下来的真正原因。
“前两天,凯尔森堡里你们杀死了雷克斯家族的一名伯爵。”为首的头领一掀帽子,露出一张属于血族的苍白而英俊的脸,“这件事情,你们打算就这样算了吗?”
劳伦斯看到对方的面孔就是微微一怔,然后他深深鞠了一躬:“雷克斯伯爵上门寻衅,而交战时双方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平安。”
那男人嗤笑了一声:“但我听说他是被艾伦杀死的。”
劳伦斯狠狠地皱眉不语。
苍璧觉得他对这个男人的态度很奇怪,但还没等他想出缘由,就看到对方玩味的视线直直的看过来。
“好像是……”男人邪笑着舔了舔唇,“凯尔森公爵的……”
劳伦斯瞬间冲了出去。但男人只是微微侧了侧头,手臂一捞,就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听说……伯爵的手臂是被你卸下来的?”
苍璧睁大了眼睛,然后果然看到劳伦斯肩膀喷涌而出的鲜血。
男人瞟过来,笑的邪肆:“抓住他。”
苍璧退了一步,然后在抽出匕首的瞬间,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
“呦,艾伦……”男人舔了舔自己手上的鲜血,“你也从沉眠中苏醒了吗?”
银发男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啧啧,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冷漠。”男人故作可惜的摇了摇头。
“盖尔,多年不见,你的废话还是那么多。”艾伦的话音刚落,十几位血族就出现在他的身后。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但随即又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只是想要……。”盖尔指了指艾伦身后的苍璧,“他。”
艾伦冷冷的笑笑,“不巧,只有他,不能给你。”
盖尔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他微微拱起背部,然后瞬间发力。
艾伦躲过他锋利的右手,然后用指尖一划,对方的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两名血族冲上来,但却瞬间被直接撕碎。
盖尔趁着这个空档,冲到了苍璧身边,他猛地将手□□苍璧腹部,然后在抽出的瞬间感到一阵久违的疼痛。
他的手断了。
盖尔的速度太快,苍璧不能阻止他的行动,只能让他付出微末的代价。
艾伦将手掐在这人的脖子上,然后盖尔云淡风轻的笑:“带不回去,就直接杀了。”
苍璧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腹部,这样的力道,毫无悬念的将他的身体刺了个对穿。
伤在这个位置……
自己怕是活不成了。
“你们为什么要带他回去。”艾伦的手加大的力道。
“太危险……”盖尔看着苍璧痛苦的表情,轻声说道,“人类的智慧足以毁灭我们的一切……”
周围的血族闻到大量的鲜血,焦躁的低吼。
“你杀不了我。”盖尔笑的有恃无恐,“人类脆弱得很,再不救他,这孩子就真的没命了。”
艾伦闻言冰冷的一笑,然后直接将他的头拧了下来……
苍璧在剧痛中昏死过去,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只知道自己的四周是一片漆黑。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终于在筋疲力尽的时候看到了一丝亮光。
苍璧凝聚了所有力气慢慢顺着光走去,在踏进那个范围之后,瞬间觉得眼前一白,他天旋地转的掉进了一处石室,然后在那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苍璧瞬间心下大定。
“诉觞?”他疑惑的叫了一句。
但那个白色的身影却连动也没有动。
他很确定这个背影是谁,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不理会自己。
苍璧慢慢的靠近他,然后用指尖戳了戳诉觞的肩膀。
手指沿着既定的轨迹没了进去,苍璧忽然意识到他现在所处的状态,竟和上次一模一样。
苍璧小心的绕到了诉觞前面,然后发现这人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前面的一处石棺里。
他顺着这人的视线看过去,结果看到的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躺在那里的人,正是他上次在这种状态下看到的那个少年!
难道他们竟是相识的?
苍璧不由得回身又看了看那个熟悉的身影。
诉觞蹙着好看的眉,但平素温暖的眼睛里乘着满满的冷漠,他张了张口,然后苍璧就紧张的盯着他看。
这样的诉觞有些陌生,他有一种预感,这人接下来的话,将是至关重要。
苍璧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动了,他看到诉觞吐出三个字……但是还没等听完,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焦灼的疼痛。
那种感觉,比起上一次在暴露在太阳之下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好像有人将他放在炉火上翻来覆去的烤。
苍璧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但这一句,在安格斯耳朵里就是奶猫一样的低吟。
他用牙齿撕开苍璧脖子上的皮肤,强忍着想要吸干这个人的*,浅浅的喝了两口。
“大人……”艾伦并不理解自家公爵的想法。只不过一个人类而已,即使再美味,也只是食物,利用完也就是了,何苦还强忍着转变他。
安格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艾伦立刻自动消音。
苍璧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安格斯冷静的抓着他的手腕,然后时不时的查看他的瞳孔。
“疼……”苍璧像一尾脱了水的鱼,“我渴……”
安格斯见状皱皱眉,然后将他扶起来,按在自己的脖颈处。
牙齿磨了几下,都找不准位置,血族的皮肤素来坚硬,啃这两口,与挑逗无异。
安格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手腕。
艾伦闻到这个味道,不自然的退了出去。但苍璧则是捧着他形状优美的腕骨喝的正欢。
“清醒了没有。”
安格斯看到他腹部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就伸手摸摸了他的头发。
苍璧抬起自己的眼睛,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
安格斯顺势将手抽回来,但苍璧却更快的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次公爵大人真的是有些吃惊了,自己的速度虽说不快,但绝没有慢到能被新生儿抓住的地步。
苍璧偏着头,看着安格斯近乎完美的脸,然后再次捧着他的手腕喝了起来。
安格斯:“……”
这位高贵的血族面上不显,心绪却难得的翻涌起来,不知道自己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牙疼~~打滚~~





嫁衣·神攻 第57章 牙疼
凯尔森堡已经很久没有新生儿了,更不要提还是安格斯公爵的血系,所以当这个消息初露端倪的时候,全堡上下都沉浸在震惊之中。
而戴夫就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下,将自己关在房间内忐忑难安。
原因无他,自从他的室友上次被劳伦斯大人带走之后,就音信全无,生死不知。戴夫拉开抽屉,取出苍璧的十字架,开始怀疑那个亚裔少年是不是已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血族偷偷处理掉了……
安格斯的房间里有一个备用的客房,这是专门为他的血系准备的,按照血族的惯例,每一位新生儿都要在他们“父亲”的指导下,学会克制自己的*。
尊贵的公爵大人原本就觉得这条规矩糟糕透顶,现在他更是头疼的无以复加。
“你的礼貌叫你这样和我说话?”
苍璧死死地抓着被角,只露出一双暗红的眼睛。
安格斯冷冷的看着这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心里实则很是无力。
这就是他不愿意转变人类的原因,新生儿往往对自己的“父亲”有着超乎寻常的执拗和任性,而他通常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等一下。”苍璧叫住想要转身离开的男人,然后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我……和教会有什么关系?”
安格斯看了看苍璧的眼睛,然后微一招手,稳稳地在瞬移过来的沙发上坐下,“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苍璧闻言心中警铃大作,他谨慎的想了想,在确定这人不会屈尊降贵的找戴夫核实之后,慢慢摇了摇头。
“你叫做维尔李。”
还真是一个具有东方特色的英文名字,苍璧的嘴角抽了抽。
“是被牧师收养长大的。”安格斯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就是微微一笑,“你真的不记得了?”
苍璧仍然只是摇头。
“不记得有些可惜。”安格斯又凭空摸出一个茶杯,“三年前,雷克斯家族大举进攻教会,你几乎害的他们全军覆没,这样的战绩……”
他品了口茶,微笑着不再说下去。
“怎么可能?”苍璧有些吃惊,“三年前,我才多大?”
“我向来认为智慧与年龄无关。”安格斯眸色深深,“血族拥有漫长的生命,但有些东西从来都不是能够用时间来衡量的。”
苍璧抿抿唇,对此深以为然。
“好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安格斯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苍璧,“我的孩子,你也该起床了。”
苍璧感受了一下自己明显什么都没穿的身体,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在一个衣着整齐的人面前赤身*,即使这人是个同性,也着实令人郁闷。
他慢慢的坐起身,然后整个背部就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人类被转变之后,除了保持年龄容貌不变,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会重组,比如苍璧的背部已经有了线条流畅的雏形,弓起来的时候有一种无声的诱惑。
安格斯看着少年白皙的颈部,觉得自己那种渴到无以复加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难得粗暴的解开自己的衣服,然后把它披在对方的肩膀上。
苍璧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安格斯却弯□,用手细细划过他的眼角,“是我忘了……叫人给你送衣服,准备好了,就下来。”
苍璧屏住呼吸,觉得自己的心尖不自觉的颤了颤,但公爵大人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血族之中“父亲”和“孩子”的关系果然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羁绊……苍璧回味着刚刚的悸动,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来的日子,某人的生活几乎被狩猎,进食,睡觉所填满。
新生儿各项机能都在转变,嗜睡本是常情,但苍璧却经常被胃部的抗议叫醒。安格斯为了训练他的自制力,每天规定了饮食量,这本也无可厚非。但公爵大人已经有一千多年不曾拥有自己的血系了,所以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人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些食量对于一个新生儿来说实在是少的可怜,更可况他还要负担如此繁重的捕猎训练。
哦,说到捕猎,苍璧就更加郁闷。
先前安格斯将他扔给了艾伦负责,而艾伦的方式完全就是放养,常常是他弄得一身伤痕之后才将猎物捕杀。
苍璧就这样成天狼狈的回去在安格斯面前晃悠,如此几次下来,公爵大人居然真的将他接过来亲自教养。
这样做自然有它的好处,苍璧的狩猎技巧和他与安格斯的默契度直线上升,但弊病就是,在那人的眼皮底下,他连给自己加餐都做不到。
苍璧仰天长叹,然后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放了安格斯的鸽子。
“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苍璧即使不看,也能想到这个人的表情,于是他讷讷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安格斯不是没有听清,他只是单纯的为苍璧说的话愣了愣。
“我说我牙疼!”苍璧破罐破摔的低吼出声。
安格斯眉眼一弯,然后慢慢走到苍璧床边坐下,伸手去拉他的被角,“别遮着,给我看看。”
苍璧的头又往被子里钻了钻。
最近他对安格斯的态度越来越随意。原本他也没将对方当成高高在上的贵族,更何况这人转变了他之后,他们之间又多出了一份不可抗力的亲近。
“你这是在长牙,确定不让我看看?”
长牙?我都多大了还长牙?!
苍璧蒙着自己不出去。
安格斯哭笑不得看着眼前这个把自己卷成一团的蛹,觉得自己拿这人越来越没办法。
这小家伙根本不害怕自己,而自己确实也舍不得对付他,这样的感觉和他当初想要转变这人的想法一样来的莫名其妙,但他却生不出半点旁的心思。
“这是你转变的最后一步。”安格斯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是不是很疼?”
“都肿了!”
苍璧自暴自弃的掀开被子,安格斯一看,这人的两颊确实有些红肿。
“唔……这是必备步骤,不要担心,过一阵子就好了。”公爵大人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说了近千年的第一句谎话。
实际上,转变成血族之后,他们的牙齿长得很快,极少会出现这人的情况。
“你曾经……也这个样子?”苍璧狐疑的看了看他,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优雅高贵的人也曾顶着红肿的面颊。
安格斯愣了愣,然后再次违心的点点头。
苍璧的心里瞬间就平衡了,没办法,这一点恐怕是人类的通病。
安格斯一看就知道这人的想法,他无奈的说道:“你让我看看,看看它什么时候能长好。”
苍璧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躲过了对方的手指,怎么也不肯开口。
又不是牙医,他总觉得……这种行为会很奇怪……
该死的东方人的腼腆!
苍璧一见安格斯的眸色加深,就先一步说道:“不要管它,你说过的,过一阵子就好了。”
安格斯微笑:“你知道长到什么程度算好了吗?”
苍璧莫名的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危险。
“若是牙齿长得过长,我就只能帮你磨平,让它重来一次。你是想那个时候再给我看,还是……”
他现在应经很疼了,就好像有人在那个尖锐的东西不停地狠狠往里钻,那样的疼痛直接传达到脑部,害得他太阳穴都跟着一跳一跳的,觉得整个脑袋都不是自己的,若是还要再来一次……
苍璧想了想那种感觉,惊得脸都白了。
“那……你要看看我的吗?”
安格斯的声音低沉而诱惑。
苍璧抬起头,就看到那双暗红色眸子中自己的声音,他慢慢将手抬起来,然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好。”
他的指尖触上那人淡色的唇,安格斯顺从将它张开,苍璧轻轻地去碰那一点尖尖的白,然后不经意间看到安格斯的表情。
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面容恬静,整个人显得温驯又柔和……
苍璧如梦初醒一般飞快的撤回手指,然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脸上红肿的地方似乎变得更烫了。
安格斯慢慢的将眼睛张开,里面不知是失落还是自嘲的神色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它。
“我大概……大概知道了,自己会注意的。”
安格斯看着眼前这个不敢直视自己的少年,淡淡的说道:“好好休息,明天继续训练。”
苍璧胡乱的点了点头。
安格斯走出房间,掩上房门,轻声叫道:“艾伦。”
银发男子出现在他的脚边。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艾伦猛地一惊,抬眼却只看到自家大人完美的轮廓。
“当羁绊和诱惑加在一起,都不能捕获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就说明我真的老了。”
艾伦不满的皱了皱眉:“大人何苦对他……”
“我自己也不知道……”安格斯苦笑着打断他。
饥渴和情/欲在血族眼里实际上没有什么分别。
“总觉得,和他在一起,我的心还是热的。”
艾伦闻言顿了顿,冰冷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类似忧虑的情绪,“以雷克斯为首的几大家族,关于维尔李的指令都是格杀勿论,我们……”
“那是因为他们恐惧。”安格斯将手放在艾伦的头顶,“从沉眠中苏醒的不只你我,即使没有那孩子,血族之间的战争,也即将再次爆发。”
是的,一触即发的战事,也是他拼命训练那个人的原因。
“他们以为我的血系在上一次大战中消失殆尽,可是艾伦,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我转变的吗?”
“当然记得。”
“那就好。”安格斯将自己的手缓缓收回来,“这么多年在我身边的就只有你一个,所以你……千万要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牙疼就当我在报社好了 嘎嘎
最近要写论文 还有各种事情 忙死了 忙死了【抓狂】【抓狂】




嫁衣·神攻 第58章 食素
草原上的夜,永远不可能因为静谧而安逸。
一匹灰色的狼正用锋利的前爪按住猎物,它正值壮年,皮毛水亮,这头鹿是他夜晚捕食的战利品。
捕食者正粗鲁的撕扯着他的晚餐,忽然,埋在尸体上的头猛地抬了起来,它用那双幽绿的眼睛飞快的巡视周围,良久之后,才又疑惑的将头低下。
动物的直觉是它安然活到现在的本能。但是它如今却有一些茫然,因为他的感官告诉它周围是安全的,而心中越来越重的焦虑却在一声声的呐喊:逃!
灰狼的耳朵灵敏的动了动,它眼珠一转,甚至还来不及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肉,就猛地朝一个方向窜了出去。可惜的是,它只奔跑了两步,就被一股大力按着脖子狠狠的掼在地上。
它挣扎的抬头,就直直的对上了一双暗红的眼睛……
苍璧从把它逮住的那一刻起,脑海中就不停地回想安格斯交给他的捕食技巧。这是他的第一次实践,决不允许自己在某人的眼皮底下将事情搞砸!
可是……
苍璧看着灰狼脖子附近的皮毛,属于人类的那一部分情感又在心中作祟。
这匹狼是野生的,他很怀疑手里的这匹猎物在它的有生之年究竟洗过几回澡……
某人从没这样痛恨过自己远超常人的视力,这样的感官,害得他即使在夜晚,也能将这匹灰狼身上的尘埃看得分毫毕现。
咬,还是不咬……
可能是某人纠结的时间太长,这匹灰狼在过了最初的恐惧期之后,忽然猛地回头一咬。
不甚明显地痛感让苍璧猛然回神,他对上那双眼睛之后,讪讪地收手,手上这匹美丽的猎物马上飞快的奔向黑暗,转眼间消失不见,
苍璧怅然若失的看着它远去的身影,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觉得自己领口一紧,双脚已经离地。
“这种程度都不行,你还是坚持要食素吗?”
苍璧无语的乖乖挂在半空,终于知道艾伦的毛病到底是跟谁学来的。
安格斯一双暗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可怜苍璧居然在其中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怒意。
公爵大人生的这是什么气?
苍璧有些疑惑的偏了偏头。食素是他早就和这人说好了的,不管外人怎么看,左右他自己是无法接受将獠牙刺进同类的血脉中。
是的,他从心里仍然认同自己是个人类,就好像无论过了多少世,他都只承认苍璧这个名字一样……
安格斯看着对方死不悔改的面孔,心下一怒,直接将这个人提回了城堡的房间。
“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他按着苍璧的脖子把他狠狠钉在墙上。“连狼都不敢杀的家伙,不配做我的血系,若是再有一次……”
安格斯红色的瞳孔中似乎翻涌着强烈而冲突的情感,“我就亲手杀了你。”
苍璧心下先是一惊,然后又涌起淡淡的无奈。他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安格斯这才发现自己的确是过于失态了。
“我不是不敢杀……”
安格斯放下他,一副“我等你解释”的表情让苍璧反而不知说些什么。
公爵大人等了半天,却只见那人踌躇不语,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他走回自己的沙发,然后再次沏了壶茶,“去一楼带个人回来。”
苍璧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却连动都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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