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春兰

陈文蕙说：“昨天她和我说了一天的话，这些她都跟我说了。我倒是给她出了个主意。”
说着把让黄语嫣的夫君考了举人之后去南洋出仕的话说了一遍。
万巧珍呆了一呆说：“这个主意倒是好。离开了青阳城，虽然和娘家远了，不过，两口子能只在些，不用天天看着婆婆的脸色也是很好的。可惜，一来我们曹林祥不是读书人，没有功名，二来，我带着两个孩子这么小，没有法子出远门，要不也想去南洋闯闯呢。现在我们万家的人一多半都去了夷洲岛新光城，连我父母亲，兄弟们都去了。所以，我回来也找不到娘家亲人了。”
陈文蕙一愣，想想也是，不由得笑着说：“你要是想去，也去啊，不当官也可以啊，你们曹家不是已经在新光城建立自己的磁场了吗？”
万巧珍说：“是啊，这些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我夫君，公公婆婆打理的。听说，我们在新光城的瓷器生意很的我堂姐的照顾，生意很好。我们家还准备在倭国也建立瓷器工坊呢？”
陈文蕙一听想起来，前世，那个岛国的瓷器后来者居上，看来在倭国发展瓷器也是个道路。
就说：“你们家倒是有眼光。我听说倭国那里很多地方的土质适合造瓷器。你们去了倒是很好。家族的生意能够扩大，都是托了我大嫂的缘故，这样一来，你婆婆更会对你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干，坐享其成就行了。真是有福气的人。”(未完待续)





蕙质春兰 第十六章 金山
万巧珍一笑说：“可不是，我也不喜欢操心，这样挺好的。不过，我倒是赞成你对语嫣和彩玉姐姐的安排呢。”
陈文蕙笑了说：“我对你也有个安排。”
万巧珍奇了问：“什么安排？”
陈文蕙说：“我过了年之后，要和崇义去西北。到了那里，太子和皇上，让我们发展西北，我就想着要在西北那个地方经营商业。其中，这和胡人通商就是个大头。胡人可是很喜欢我们中原的瓷器的。一定有很大的需求量，这个利润可是不低。你回去和你婆婆说说，她一定感兴趣。”
万巧珍虽然不管着这些家族生意上的事情，可是每天耳渲目染的，也明白一些，一听就知道，这又是个大生意，不由得眉开眼笑说：“这个跟我婆婆一说，我公公婆婆肯定立刻就同意去了。这不是又给了我们家一个发展的机会。这样我又多了一个功劳。文蕙，你真是我的贵人啊。”
陈文蕙笑着说：“姐妹们之间，互相帮助是正常的。你们去西北经营，赚了钱，不是也能带动西北经济的发展吗？这叫互惠。”
接着两个人又聊了一些话，万巧珍很好奇赵崇义这个人，陈文蕙就跟她描述了一遍，也说了之前跟蓝彩玉说的关于她婆婆赵夫人给她添堵的事情，万巧珍笑的要倒地了，说：“你真是个促狭鬼，这样的主意都能想出来。你们夫妻是出京游玩来了，你婆婆恐怕还在京城中跟那两个厨娘斗的正欢呢。”
陈文蕙也笑的不停。这个时候，一个丫鬟进来问：“郡主，二爷说，天色不早了。曹公子要接曹大奶奶一起回去了。”
陈文蕙这才发现时间过的这么快，已经是夜里了。不由得说：“那我就不留姐姐了，记得明天一定早点到。我们姐妹们好好聊聊。”
万巧珍忙答应了，出门去和夫君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里，却发现，婆婆和公公还没有休息。正等着她们。她们两个忙去上房跟父母亲请安。
曹夫人打量一下万巧珍发现，万巧珍的神情愉悦。就知道。这次见面一定姐妹们聊的很开心，不由得放下了心。其实，她是有些担心。当年。万巧珍和陈文蕙结交的时候，陈文蕙不过是个县令的姑娘，可是，现在她已经是一个郡主。朝廷的一品官员，南洋总管。手下权势滔天，钱财无数，还能不能看上曹家这样的商贾之家。
不过，从万巧珍明媚的脸上。曹夫人放下了心，不由得暗暗赞叹，陈文蕙富贵不忘旧友。这份心就很好。
曹夫人问：“你们去聊的怎么样啊？”
万巧珍没有答话，看着曹林祥。在路上万巧珍已经跟曹林祥说了陈文蕙跟她说的关于去西北经营瓷器的事情。曹林祥很是高兴。说，这是个大买卖，弄的好，可能会和海贸的利润相比。万巧珍倒是吓了一跳，能有这么大的利润吗？那岂不是意味着陈文蕙送了一座金山给她夫家。想到这里，万巧珍不由得再次感谢陈文蕙了。
曹林祥抑制不住兴奋，和父母亲说：“赵大人人物俊秀，谈吐风度都是极好的，一点架子都没有，坚持跟儿子平辈论交。十分的亲切。巧珍也和郡主相谈甚欢。赵大人还约了我以后上京或者是去西北他的任上，一定要找他，说，我这个朋友，他认定了。”
曹夫人很高兴说：“那好啊，能巴结上赵大人，于我们家很有好处。”
曹林祥说：“除了这个，郡主还送了一个大富贵给我们。”
曹老爷顿时感兴趣了，问：“是什么大富贵？”
曹林祥忙说：“郡主说，她和赵大人年后会被朝廷派到西北去主持大局。他们要发展西北，沟通和胡商的通商路线，到时候，可以让我们把瓷器生意做到西北去。”
这话一说，曹老爷和曹夫人都动容了。曹老爷不由得说：“这要是真的和胡商们做生意，利润是很高的。那些胡人都喜欢我们中原的瓷器。一般的瓷器都能跟胡人换宝石回来。这可是个金山啊。”
曹夫人说：“不止是胡人，还有西北草原上的那些部落们。以前蛮族在的时候，我们中原的瓷器和绸缎，茶叶就是在那里销量最好的东西。往往一个粗瓷大碗都能换头羊。我们要是真的能在西北做生意，那市场也大，利润也大，可以和海外市场相比了。那我们曹家不是再一次迎来了一个发家的机会？”
曹老爷一想也是说：“这个商路一直都很赚钱。可是我们这些大楚的瓷器商人为什么都不去那里做生意呢？就是因为西北不太平啊。蛮族的人可是强盗啊，他们阻断了商路。谁都不愿意去那里做生意，不能为了赚几个钱，把命都送那里吧。不过现在，蛮族已经败了。”
曹夫人说：“蛮族虽然败了，可是西北草原上部落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哪个不是像蛮族一样野蛮？谁敢去做生意？可是，要是有西北主持大局的赵大人和郡主庇护着又是不一样的光景了。这不是等于别的瓷器商人都进不来，只有我们能去吗？这还不是等于把个金山送给我们？”
说完，曹夫人看着大儿媳妇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巧珍这个孩子就是个有福气的。一进门就添了两个孙子还不说，还通过和郡主的关系让曹家参与到海贸中来，给曹家带来了多少的收入啊，真是一座银山啊。后来，她的堂姐成了夷洲岛之主，更是把他们家的工坊开到了夷洲岛，也很赚钱。现在还打算在倭国也开工坊，一定也能赚钱。毕竟那里是巧珍堂姐夫的地盘。
这还不说，现在，她又要从文蕙郡主那里带来一个不亚于海贸生意的西北生意路线，真是个摇钱树啊。
万巧珍看着婆婆对她温柔的眼光就知道，自己又为曹家立了一功。想想这功劳也来的太容易了。
果然，曹夫人说：“老爷，我们现在就要准备起来，要多收购几家工坊，或者是从别的工坊进货也行，我们自己可是生产不了这么多。组织货源很重要，等到郡主一声令下，我们就能开始去西北做生意了。你可不要耽误了。”
曹老爷忙说：“你说的是。林祥，你可是要给我帮手啊。”
万巧珍立刻眉开眼笑，这是把这个差事归在她们这个房头的意思了。
曹夫人还嫌不够说：“对了，巧珍，我前几天在银楼看上了一套珍珠头面，都是上好得，回头，我让嬷嬷给你拿去。你出门的时候戴着也好看些。”
那套珍珠头面万巧珍是知道的，还是在万家银楼买的呢，即使是出身珠宝世家的万巧珍也被这套珍珠头面的做工精致，还有那些珍珠的圆润色泽折服。这一套首饰一下子就花了婆婆两千两银子，即使是当时婆婆买的时候，都是考虑了半天。没有想过，婆婆还没有带呢，就这么着送给了自己。
万巧珍忙向婆婆道谢。
曹夫人说：“明天我们再商议生意上的事情吧。最好，明天林祥再去找赵大人具体问一下。巧珍也回去休息吧，明天好好打扮一下，你还要参加聚会呢。对了，为了感谢郡主，你再带上一份礼物给郡主。嗯，带什么呢？寻常的东西只怕郡主都有。”
万巧珍想了想说：“我们这两天已经送了几次礼物过去了，再送这些寻常的礼物也没有意思。珠宝什么的，郡主也不缺。不过这个东西哪个女人都不嫌少。郡主从小就不喜欢带那些累赘的东西，但是每一件饰品都是精品。而且，从来不重复，她的藏品很多。所以，我们可以准备一套珍贵的头面一定要价值高，精致，款式好。可是这样的东西，急切间也寻不到。”
“这一次我们不如我们这就向我家银楼订做，或者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等到郡主走的时候，送郡主。除了这个，郡主还有个爱好，她喜欢画画，到处收集古画。我们家倒是收藏有几幅古画，回头母亲拣出两幅来，和收罗来的头面一起送给郡主。这样算是一份正式的大礼，感谢郡主。至于明天，我们只是聚会，送太过贵重的东西也不好。所以，我想可以送一套我们家今年新近烧出来的那套珍品天青釉拿出来送给郡主倒是不俗。”
曹夫人和曹老爷立刻一叠声的称赞说这个主意好，曹老爷忙起身去寻找那套珍品瓷器去了。曹夫人也忙着找头面首饰，一方面还在想着，这个宅子只是平时小住的，大多数东西都不在这里，哪里有什么好画呢？倒是家族里，藏着很多好画，毕竟做瓷器的，也要绘画，曹家积富多年，还是有很多珍贵的藏品的。万巧珍和曹林祥一看这些都是帮不上忙的，就告辞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万巧珍婆婆身边的丫鬟就已经把珍珠头面和珍品瓷器送到了万巧珍的面前。
万巧珍巧笑倩兮的对身边的丫鬟说：“取我那套珠灰色的衣裙过来，配上这样贵气的珍珠头面正好。”(未完待续)




蕙质春兰 第十八章 发现人才
黄语嫣忙说：“姐姐不要着急。这个是说的正常的情况。可是，眼下，按照文蕙的说法，这个可就不是正常的情况了。你要是和王家谈判说你不愿意和离，也不愿意被休，他也没有法子。大楚律上也写明了女子只要没有犯错，男子是不能随便休妻的。只要我们跟安城的县令打招呼，安城的县令不判他王家的休书合法，那他就休不了你，那个二夫人就只能是二夫人。你还可以提出正室夫人的权利，叫二夫人来安城侍奉你，这也是应该的。要是那个二夫人敢不来，你倒是有权利随便打杀，发卖。”
大家停滞了一下，看向黄语嫣，陈文蕙不由得在心里想，原来黄语嫣是个法律天才，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她这个才能。这可是个大好事，说不定将来到了南洋之后，可以把黄语嫣也培养起来。
蓝彩玉楞了一下，黄语嫣说的句句在理，而且合乎国法。虽然王家背后的靠山很大，是皇亲国戚，可是，在安城，安城县令并不一定买账，倒是如果黄巡按和严刺史出面的话，安城县令一定会听从，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蓝彩玉还是明白的。
要是这样的话，那安城的县令向着她，她可是就抓住了主动权。
尤其是黄语嫣说的关于叫二夫人来给她尽妾的责任，侍奉她这个正室的事情，一定会让那个官宦人家出身的二夫人气的跳起来。自从那个二夫人进门来，比她还像个正室夫人，从来都是看不起她，整天穿着正室才穿的正红的衣衫，甚至和王志城一起出入社交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家里的仆人也都称呼她为夫人，实际上，就是个姨娘。以前都是她退让的结果。
二夫人已经在心里想认定自己是个正室夫人了，从来都没有把她这个商贾之女放在眼里。更何况现在马上就能从名分上也成为了正室夫人了，她还能再来当妾侍奉自己？其实，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蓝彩玉也知道。表面上二夫人趾高气昂的。其实，她对于这个妾的身份比谁都了解，因为她的娘亲就是个妾。听说她以前在娘家没有少被正室夫人打压。
所以，要是自己提出要二夫人来侍奉她，二夫人一定知道不止是要被折辱，还会面临着生命危险。在大楚。正室夫人要想打杀发卖一个妾，就是当家老爷也管不了。这个是正室夫人的权利。男主外，女主内，圣人早就定下的法则，没有谁敢违背法则。
万巧珍笑着说：“语嫣。你这个主意真是好极了，彩玉姐姐，就按照语嫣姐姐的办法来。一定要让王志城知道厉害，看他以后还怎么欺负你。你不就能保住了嫁妆和孩子们了吗？”
黄语嫣一撇嘴说：“光是要孩子和嫁妆有什么意思。这个事情做错的又不是彩玉姐姐。做错的是王家。彩玉姐姐就算是拿回嫁妆，又怎么样，那本来也不是王家的东西，是彩玉姐姐自己的。至于孩子，彩玉姐姐帮他们家嫡出的，庶出的都给弄来，养大了，还不是王家人，说起来，彩玉姐姐还吃亏了呢。所以，都拿回来也不足以出气，不如彩玉姐姐再向王家索要一笔钱财，以后也好养活孩子。这样才解气呢。”
陈文蕙已经听的高兴的站起来说：“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语嫣姐姐还有这个才能。这个事情分析的入情入理，原来语嫣姐姐的才能不在张家理财上面，而是在这断案上面啊。”
黄语嫣不好意思起来说：“我是喜欢听父亲讲他断案的事情，对大楚的律法了解的也多。可是，母亲特意告诫过我，这不是女子学的东西，所以，我轻易不让人知道。这不是为了彩玉姐姐，想着王家的所作所为心里生闷气吗，才说出来的。”
陈文蕙抚掌说：“这个干吗不让人知道。在我看来，这个才能可是比掌家理财还要好的才能啊。对了语嫣姐姐，你们家商议好了没？愿意去南洋不？你要是愿意去南洋，不但，姐夫我可以给个官当。你我也要给个法官当，专门断案，掌管法律可好？”
黄语嫣吃了一惊说：“我可是个女子啊。”
陈文蕙一笑说：“女子怎么了？南洋最大的官就是我，我是南洋总管，我不是女子？还有万淑慧是庆春城的副城主，不是女子？我的朱雀城的副城主也是女子，还是我以前的贴身大丫鬟呢，还没有成婚，就是秋碧，你也认识的。还有，玉玫城的副城主也是我以前的大丫鬟，碧瑶，你也是认识的。你当个*官还不是正常。”
黄语嫣张张嘴，没有说话，这个消息是在是太震撼了。但是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太诱人了。
陈文蕙看这个样子就说：“反正也不急着决定，现在先说彩玉姐姐的事情。彩玉姐姐，语嫣姐姐说的很对，我看，你就照着语嫣姐姐说的做。先是不同意和离，也不同意被休，反正我们打个招呼，安城县令，想来也不敢判你被休。你等到王志城在安城县令那里碰壁了之后，就提出要二夫人来侍奉你。那个时候，二夫人一定会忍不住给王家施压。你就可以趁机提条件了。”
万巧珍有些羡慕的看看黄语嫣，可是，羡慕归羡慕，要是让她跟黄语嫣换换，她也不愿意。她可是没有那个才能，也不愿意辛苦。现在自己的生活就很好，在婆家备受重视，丈夫宠爱，儿子可爱，婆婆能干，她管好孩子，坐着享福就好了，多么惬意啊。
万巧珍看着彩玉说：“彩玉姐姐，我看这个主意好。”
陈文蕙说：“你提条件的时候，除了要你的嫁妆，孩子们之外，再额外向王家要二十万两银子。”
大家一下子吃了一惊，就是黄语嫣也暂时忘记了陈文蕙的话，震惊的问：“二十万两银子，开玩笑吧？”
这真是个大数字。万巧珍和黄语嫣都不敢置信，她们两个内宅妇人，买上一套上千两的首饰都要肉疼半天，一年自己的花销才几百两银子，这二十万两银子，不是够几辈子使用的？
陈文蕙没有吭声，直接看着蓝彩玉。蓝彩玉也没有惊讶，她的眼睛已经不流泪了，没有了惊慌，而是闪着理性的光彩。黄语嫣的话确实是提醒了她。陈文蕙的条件也给她提了个醒。
蓝彩玉说：“二十万在王家根本不算什么。我谢谢各位妹妹为我出谋划策。我决定就按照你们说的去做。还是要请语嫣妹妹帮忙给安城县令打招呼。我准备按照文蕙说的提条件，不过，不是要二十万两银子，而是要一百万两银子。当然了，王家一定不愿意给我这么多，我就要跟他们讨价还价，最后要是能得二十万两银子也行，算是给孩子一点家底。”
陈文蕙也吃了一惊，原来王家这么有钱。蓝彩玉是王家的嫡长媳，又很精明，也掌管过王家的家务，应该是明白王家的家底。
陈文蕙不由得想，怪不得王瑶珍这么嚣张，王家这么嚣张，原来是家底这么丰厚。不过，光是银行业务，王家不可能短时间聚集这么大的财富。毕竟陈文蕙自己也有银行。蓝彩玉敢要一百万，一定是王家的家底在这个十倍以上。这可是比陈文蕙有钱多了。何况王家还这么骄奢淫逸呢，花钱也多，所以，王家的这个财富一部分是银行带来的，一部分肯定是各种巧取豪夺带来的。
陈文蕙更加讨厌王家了，希望万淑慧尽快动手把这个毒瘤给铲除掉。
想到这里陈文蕙不由得想到了让王家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太子刘演。他一向的志向是为大楚铲除那些贪官污吏，盘剥百姓的人，要是他知道，他还没有对他父皇留下的这些贪官污吏动手，他自己就已经培养了一个大毒瘤，不知道会怎么想。
想到这里，陈文蕙不禁露出讥讽的笑容。
这个时候，只听黄语嫣说：“天啊，这王家真是有钱啊。不过，彩玉姐姐你说的对，就这么办吧。我回去就跟大房的大伯母说一下，要大伯父出个面，再回去娘家跟我父亲说一下，让我父亲也出个面。应该没有问题。”
陈文蕙说：“王家是皇亲国戚，毕竟王瑶珍还是太子良娣，有品级的。还生的有皇孙，未来也是有继位希望的。再加上，王家这么有钱，想来，王志城很懂得给县令送礼。所以，光是你打招呼也不行，我也让人拿着我和崇义的名帖送给三个人，一个是黄巡按大人，一个是严刺史大人，一个是安城县令。这样才最保险，别忘了崇义可是兵部的人，还管着一些处罚贪官污吏的事情，要是安城县令敢认钱不认权，崇义就有能力直接查处他。看他是要钱还是要命。”
黄语嫣说：“那太好了，这样才万无一失。”
蓝彩玉很感动，说：“为了我的事情，让姐妹们操心了。真是惭愧啊。”
万巧珍忙说：“姐姐千万不要这么想，只要姐妹们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蓝彩玉点点头，说：“今天我们姐妹们聚会本来是高兴的事情，为了我的糟心事倒是弄的不开心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说点别的吧。”
陈文蕙说：“是，这些不说了，我们吃饭吧，酒楼的菜早就做好了，我们入席。”
大家笑着入席了。(未完待续)




蕙质春兰 第十九章 恢复信心
这天的聚会过后，万巧珍喝了几杯酒有些微醺，坐着马车，先把黄语嫣送回家，在马车上，万巧珍说：“希望彩玉姐姐的事情能尽快解决，这些年，彩玉姐姐也够辛苦了，要是能顺利解决，彩玉姐姐的未来也能有个好出路。哎，算起来，我们这些人都是沾文蕙的光了。难得文蕙不但始终待我们这么好，还为我们打算，真是难得。”
黄语嫣也喝的有些微醺说：“可不是？算起来我们都比她大，可是这见识，本事，各方面都不如她。虽然说她的家世好一些，可是，世家女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像她这么能干，还这么看重姐妹情分的真真是难得，说起来这也是我们的幸运。”
万巧珍听到这里，笑了起来说：“说到幸运，姐妹中，我们两个算是最幸运的了。你看明珠姐姐虽然现在过的幸福，可是幼年时她可是吃了多少的苦头？彩玉姐姐就不说了，现在还在苦汁里泡着呢。还有那在宫里高高在上的瑶珍，书玉，虽然荣华富贵的享受着，这心里的煎熬比旁人更加厉害些。莹玉呢，在婆家也是过的很是艰难，连来和我们聚会都不能来。连娘家都不能认。这么算下来，有的是先苦后甜，有的是先甜后苦，只有我们两个是比较幸运的了。”
黄语嫣想了一下，还真是如此就说：“姐姐说的很是，我也算是幸运的了。本来父亲只是个小官，可是因为跟着陈大人，居然一路不费力气，飞黄腾达，到了如今二品的地步。这可是强爷胜祖了。我们家也跟着富贵起来。我也成了江南名媛了。后来嫁到了严家，因为娘家势力大，嫁妆丰厚，婆婆虽然刁难一些，但是大面上还是很好的，从来也不曾让我受过真正的委屈，可不是顺利的很了。”
万巧珍说：“我也是啊。我们家本来就算是有钱人家了。自从我堂姐嫁给了陈家后。我们家的生意，势力都大增，族人子弟兴旺起来。不但做生意的好了一些。还有一些子弟去了夷洲岛当官。我出嫁的时候，嫁妆分外丰厚。到了曹家，因为我嫁妆多，娘家势力越来越大。在妯娌们之间算是出挑的，又幸运之极。连着生了两个儿子，得到婆婆的厚待。”
说到这里，黄语嫣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方面万巧珍真是个幸运的。
万巧珍接着说：“这还不算什么。那年，海贸刚刚开始，文蕙在上海城。我受家里的托付，去了上海城找文蕙帮忙。结果，文蕙二话没有说，就教人带着我们曹家开始做海贸生意。这几年我们曹家的家财翻了几倍，家里的长辈，妯娌们都说是我的功劳。其实，生意上的事情，我一点都没有问过，光是每天带孩子，吃吃喝喝，玩玩的。哪里有什么功劳？这一次，文蕙来到江南，又给我们家指出一条发财路子，让我们去西北做瓷器生意。我看啊，未来曹家的生意一定越来越大。不用说，这将来还是我的功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