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春兰

坐下后，蓝萍伺候着皇后喝茶。皇后想了一会儿说：“西北公恩宠日渐增加，和他们家联手，怎么看都比和白家联手的好。一想到白贵妃那嚣张的嘴脸，我就腻味。”
蓝萍说：“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了。等到将来，大皇子成亲了，再生下来皇孙，皇上就会立大皇子为太子，那个时候，白贵妃的希望落空，看她还怎么嚣张。”
皇后一想到那个场面，就十分高兴，笑的很是开心。
笑了一会儿后，她又想了一想说：“大皇子已经有十二岁了吧？成亲倒是还早了一点，不过，我看，可以先给他定亲。你看怎么样？先把赵家姑娘给定下来，这样就可以早点得到小陈家，赵家的全力支持。”
蓝萍说：“可是，文蕙郡主不是说了吗？请再缓上两年，这两年里，赵家会送赵姑娘去小陈家，给白老夫人教导。教导好了，再定亲吗？”
皇后想了想，说：“赵家大姑娘，我们冷眼看了这么几年，还真是个好的。举止大方，容貌美丽，教养也是一等一的。她的母亲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她的学问可不是一般的勋贵家庭，还有世家女们能比的。还有，韩夫人，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能干的人。她当年在西北的时候，就能帮着西北军组织妇女在后方援助。回到京城，在贵妇圈子里也素有贤名。把整个忠义公府邸也打理的好好的。”
“她教养出来的赵家大姑娘，我们也看了，很像她的母亲，很是能干，这才十一岁的年纪，就能帮着母亲管理忠义公府的事情。也算是了不起了。要是，再能跟白老夫人学习一段时间，那可能是京城这一辈子姑娘中数一数二的了。”
“这样的儿媳妇，将来一定是我们的一大助力。我可不像先前王皇后那样，总是怕儿媳妇比自己强，找了个没有用的任氏，才有了后来的太子府乱糟糟的情况。我希望我的儿媳妇是个能干的，好好的辅佐大皇子。”
蓝萍说：“要是真的给白老夫人调教两年，那还真是了不起。将来一定能把大皇子辅佐好。”
“再说到家底。其实白家虽然是世家，钱并不多，以前，那些钱财都供应到宫里给白贵妃挥霍去了。留下的并不多。就是族地能给她拿一些，不过也是十万两的事情。我看，将来，就是皇上外家那个姑娘的嫁妆搞不好都比白家的姑娘多。”
“赵家的姑娘则是不同。赵家姑娘所在的忠义公府本来就是豪富的家庭。赵崇礼当年可是继承了家族大部分产业，给女儿拿出个十万两银子的嫁妆，还是轻松的。再加上，我听说，赵崇礼在去帮文俊公子打倭国的生活，可是发了很大一笔财。这么多年，韩夫人很会经营，不但没有减少，还有增多，我估计，他们夫妻拿出来二十万两银子都是正常的。”
“老忠义公本来就很有钱。当年西北公夫妻成亲的时候，老忠义公补贴庶子，都有十万两银子。这一回要是孙女能当上皇子正妃，他老人家一高兴还不拿出来十万两银子？听说，他这几年在南洋打仗，也发了不小的财，我看就是拿出来二十万两银子都不足为奇。再说了，还有文蕙郡主的。文蕙郡主的财力雄厚我们都是知道的。再加上文蕙郡主的性子，也拿出来二十万两银子都不足为奇。我看，到时候，赵家姑娘的嫁妆将会是比那两位的多很多。”
“我们大皇子也能跟着发个小财。”
皇后听了很是高兴说：“哎，只要小陈家，陈家，赵家以后肯支持大皇子，就是没有钱，我也愿意。自从我们得到了王瑶珍的钱之后，我们也不缺钱了，我就大皇子这一个孩子，给他百万两财产，我也是愿意的。”
蓝萍笑着说：“这个倒是。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如今京城中的人，都认为，皇后娘娘最是喜欢白家的那个姑娘。白家也认为将来的大皇子正妃会是出自白家。要是让他们知道娘娘更属意赵大姑娘，只怕白家气急，会对赵大姑娘使坏。”
皇后心里一凛。
这个倒是不得不妨。
皇后想了一下说：“现在还真是不能这么快给皇儿定亲。还是等等再说。你去把料子再检出来六匹，琥珀首饰检出来四个，配上一对羊脂玉的玉佩给白家的姑娘送去。还有，把给赵家姑娘的分子，照着给皇上外家那个大姑娘也送去一份。”
蓝萍立刻明白过来了说：“娘娘的意思是让她们误会，娘娘是属意赵家大姑娘为侧妃，白家姑娘为正妃，是吗？”
皇后微笑着点头说：“这样，骄傲的白家人，就不会对手对付赵大姑娘了。等到赵大姑娘去了小陈家，就什么都不怕了。有小陈家的保护，白家人也翻不出什么花来。要知道，小陈家的护卫可是最好的。而且，白家也不敢在小陈家撒野。小陈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小陈家的不高兴，别的不说，把西北的棉花生意一搅合，只怕白家连年都过不好了。”
蓝萍笑了起来。
皇后说：“只是这样，有些委屈赵家的姑娘，去送东西的时候，你亲自去跟赵姑娘私下里说一下，让赵姑娘心里有数，明白没有？”
蓝萍忙应下来，领命去了。
忠义公府里，赵大姑娘领到了旨意，接到了皇后娘娘的赏赐，她已经知道，她的份例是和皇帝外家的那个姑娘是一样的，白家姑娘的就比她的多一些。这还不明白吗？这是将来，让她和皇帝外家那个姑娘一起作为侧妃，白家姑娘作为正妃的意思。
赵大姑娘虽然脸上正常，可是，心里已经郁闷的要死了。
这个时候，来送东西的蓝萍拉着赵大姑娘的手，把周围的人都给退下，轻声说了皇后娘娘的意思。赵大姑娘，又惊又喜，不由得红晕满面。
等到蓝萍被韩夫人送走了之后，韩夫人快步走过来，问自己的女儿，到底蓝萍跟她说了什么。
赵大姑娘含羞带怯的把蓝萍的话说了一遍。
韩夫人喜上眉梢。(未完待续)





蕙质春兰 第九十一章 学习
等到晚上，忠义公赵崇礼从衙门回来，并没有立刻回家，今天，有个同事请客，他们去了酒楼，回来的有些晚了。他照例去了韩夫人的房里打个招呼，正准备去小妾的房里休息，却被韩夫人给拉住了。
韩夫人一向很贤惠，从来都不阻拦他去小妾那里的。怎么今天，拉住了他？韩夫人把左右的人都退下，赵崇礼就明白过来了，一定是韩夫人又什么事情要和他商量。看样子还是个大事情。
果然，韩夫人接下来拉着赵崇礼把这个事情说了一遍。
赵崇礼也不淡定了，他埋怨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把我叫回来？我还在衙门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应崔大人的邀请去了酒楼，回来的这么晚。你看，这么晚了，还怎么去女儿的房里说话？”
韩夫人心里腹诽说，就那你不是还不打算在我房里，打算去小妾的房里吗？小妾有什么好？能给你生出来这样将来能当皇后的女儿吗？
当然了，这些都只能暗暗的在心里说，表面上，韩夫人还是一副温婉的样子，她说：“现在就是不找珍珍说话，难道明天不能找她吗？现在关键的是，我想和公爷商议，我们是不是要抓紧时间，去拜访小陈家的白老夫人。请她老人家帮着调教我们珍珍。”
赵崇礼忙说：“这个是应该的。我明天并不休沐怎么办？恩，还是这个事情最重要，明天，我请假一天，我们备上礼物。一定要丰厚一些的，我们两口子亲自去小陈家，给足白老夫人面子。请白老夫人调教珍珍，对了，要是让珍珍去小陈家学习，是每天去，还是就住在小陈家啊？”
韩夫人说：“自然是要住在小陈家。说实话。住在我们家我还真是不放心。还是住在小陈家更让人放心些。”
赵崇礼皱着眉头说：“我们府里的护卫难道比不上小陈家的护卫？这些护卫可都是在西北战场上回来的。身上的杀气，都比寻常江湖人重一些。”
韩夫人叹了一口气说：“如果真的有人家要对我们家珍珍动手，一定要派刺客来吗？公爷难道忘记了我们家大妹妹是怎么死的？”
赵崇礼一愣。确实，一般这样的事情，不会派刺客去刺杀的。当年赵崇礼的一母同胞的大妹妹赵玉曼，只不过是入宫选个普通的宫妃。那个时候入宫只是一个贵人，就有人陷害。毒死了赵雨曼，先皇为了安抚赵家，追封赵雨曼为嫔，还特下旨意。让赵雨曼的妹妹，赵雨雯入宫。后来，赵雨雯更是做到了四妃之一的德妃娘娘。现在在道观是国师贞德法师。
自己家里就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并没有过去多久。赵崇礼还没有忘记，此刻听妻子一说，也不禁犹豫了，要是比护卫的力量，赵崇礼很有信心。可是，要是说这些仆人，下毒，陷害，或者是给姑娘损毁容貌之类的事情，那可是防不胜防。
自己家里的仆人们经过妻子韩夫人这么多年的整理，已经整肃了许多，可是，之前，赵夫人乱作为那么多年，不是那么好清理的。再说，赵家的后院一向混乱，小妾很多，各有心事，万一有哪个心思有异，对宝贝女儿下手，别的不说，在吃食里面下毒，在胭脂里面做手脚，陷害毁容之类的，那可怎么办？
赵崇礼再也没有信心了。这个时候，他有些后悔，之前太任性了，胡乱在后院收下那么多女人，连个安静，安全的地方都没有。
倒是小陈家，不但护卫力量强大，而且，小陈家家庭很简单，并没有小妾之类的存在。而且，没有公婆乱命。小陈家是陈远恒夫妻一手开创的。他的嫡母，都没有进过小陈家的宅子就死去了。
陈远恒的三个儿女都在外面，很少回来，家里人口简单，十分整肃。所以，妻子的提议是正确的，让女儿待在小陈家是最安全的。
赵崇礼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个事情你和珍珍说个清楚。还有，我们还要准备更丰厚一些的礼物给小陈家，虽然我们两家是姻亲，这么麻烦人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韩夫人笑了说：“只要公爷同意就好了，我把礼物都准备好了。都是很珍贵的礼物。而且，之前，弟妹文蕙郡主已经给我来信了。文蕙郡主已经就这个事情和白老夫人说好了的。有着文蕙郡主的面子，白老夫人一定对我们珍珍尽心尽力的。再说了，我们珍珍性子好，聪慧，很讨人喜欢。白老夫人都是老封君了，虽然儿子，女儿，孙女，孙子，外孙都有了，可是都在西北或者是海外，膝下空空，珍珍去了，也能给白老夫人解闷。”
赵崇礼一想也是说：“等以后珍珍过去了，我们也要经常去拜访，毕竟孩子拜托给人家，我们作为晚辈的，也应该时常去尽孝心。说起来，我都惭愧，明明二弟出京的时候曾经嘱咐过我，要我在京城里，时常去问候他岳父岳母的。陈远恒大人我倒是时常见，也经常在一起应酬，关系一直都很好。可是，白老夫人那里就疏于照料了。”
韩夫人笑着说：“公爷每天忙着公务，哪里有时间照顾这个，我倒是和白老夫人关系密切，我经常去小陈家，也经常带着几个女儿去拜访她。她老人家对我们的女儿，包括那几个庶女都很好，时常赏赐她们东西，尤其喜欢珍珍。因为这几年去的次数多了，珍珍对小陈家一点都不陌生，就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们，嬷嬷们，珍珍都很熟悉的。”
赵崇礼对这些琐事一向不关注。因为韩氏很能干，把这些人情理顺的搞的很好，不用他操心。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些。此刻听到这个，更加庆幸，自己真是好运气，娶了这么个好妻子。当年，因为自己是嫡长子，母亲赵夫人一定要他娶姨母的女儿，这样好继续照顾她娘家，可是，父亲老忠义公不允许，直接上门去求了韩家的嫡女韩氏过来。
还是父亲有眼光，韩氏真是个贤妻良母。要是当年自己娶的是姨母的女儿，现在说不定家宅不宁，被拖累的不轻呢。赵崇礼看向妻子的目光温柔了很多。
赵崇礼说：“这些年多亏了你了，还好有你啊。”
韩夫人并没有察觉丈夫的心思，她说：“这些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对了，我们明天要准备一下就去小陈家吧，公爷刚刚是要去后院姨娘那吗？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叫丫鬟给你取灯过来，照着路。”
赵崇礼本来是想去新近收的那个小妾那里的。可是，之前说了那些之后，再对着韩夫人，赵崇礼可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要去小妾那里的话来，他说：“天色已经晚了，明天还有正事，我就不麻烦了，就在正房歇息吧。”
韩夫人说：“可是，我还要准备明天要用的礼物啊？”
赵崇礼一边往内室走，一边说：“你准备吧，我也要沐浴一下，等我沐浴之后，想来你已经准备好了。”
说完就往净房走去，韩夫人摇摇头，笑了。
第二天，赵崇礼打发一个小厮去衙门请了假，整理好，和韩夫人带上丰厚的礼物往小陈家行去。
回来之后，赵崇礼一脸的高兴，他进到内室之后说：“白老夫人真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者，一点架子都没有，待人这么亲切。真是让人忍不住敬仰啊。珍珍要是能跟着她学习一段时间，一定很有进益。”
韩夫人说：“那是，白老夫人的本事，那是太后都肯定的。明珠夫人现在是京城的仕女班头，为什么这么厉害，就是白老夫人调教的。还有之前的文安郡主，也是白老夫人调教的。珍珍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走的路可是比一般人要艰辛的多，不是入选了正妃就万事大吉的。你看皇后娘娘，如今已经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还不是如履薄冰？”
“这条路可是比朝堂上还要艰辛，还是需要跟着白老夫人多学习的。要不，别说光宗耀祖了，连累家族都有可能。”
这个赵崇礼还是明白的。赵崇礼慎重的点点头，说：“我们去见见珍珍吧，要和她好好说说，一定要用心学习，还要孝顺白老夫人。”
韩夫人说：“正是，我们现在过去吧。”
夫妻两个去了女儿那里，苦口婆心的说了一番。赵珍珍倒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也能明白父母的苦心，她得知可以去小陈家学习，也很高兴。她虽然年幼，但是，已经很懂事了，看的书也多，在京城的贵女圈子里，听过的事情也很多，知道，宫里可不是善良的地方，一般人没有本事的，还真是不一定适应。要是能得到白老夫人的指点，可是好太多了。这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她很是用心的听了父母的话，表示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一定会听从白老夫人的话，孝顺白老夫人的。
看到这么懂事听话的女人，韩夫人和赵崇礼都很欣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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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质春兰 第九十二章 震惊
从女儿那里回到正房，韩夫人把左右都退下，和赵崇礼说着话，她说：“我们女儿这么听话，这么懂事，一想到她要去那个地方，面对那么多的困难，还真是于心不忍。”
赵崇礼可是没有那么多愁善感，他说：“孩子能有那么好的前程，我们应该支持她，这可是大机遇，别人想求还求不到的。对了，不是一般正妃都是世家嫡女吗？比如说先前的王皇后，后来的太后，现在的陈皇后。我们赵家虽然家世不错，不过和世家还是比不上的。”
韩夫人神情复杂的看着夫君说：“珍珍作为我们的女儿，只是勋贵的嫡女，确实是够不上那个位置。当年，我们的妹妹也只是肖想进宫当个宫妃而已，就是雨雯最后当了德妃，也是靠着父亲的功劳。”
赵崇礼点点头，神情充满了疑惑。
韩夫人叹了一口气说：“可是，珍珍不止是我们的女儿，她还姓赵，她的叔叔可是西北公，她的婶婶可是文蕙郡主。将来，西北公和文蕙郡主必然会建立一个新的赵家，世家赵家。族地就是南洋的几个城市。”
赵崇礼顿时明白过来了。其实，天下早就承认了，现在世家中已经不是四大世家了，因为新近又多了两个世家，这两个世家就是小陈家，还有赵家。这个赵家可不是忠义公赵家，而是赵崇义和文蕙郡主的那个赵家。
要想成为世家，那是一定要有领地的。四大世家都有自己的族地。新近这两个世家的领地也不比四大世家小了。比如说小陈家，地盘最大，夷洲岛，倭国。南洋四个城市。
赵崇义，陈文蕙的赵家也有南洋四个城市。这四个城市虽然听着是少了很多，但是笼罩的面积很大，棉兰老岛，吕宋岛，香料群岛，苏门答腊岛。都是在她的势力范围。这要是真的论起来。只怕四大世家的族地都没有她的广大。
光是大还不说，这几个城市都很兴旺，特别是庆春城。那已经是公认的，可以赶上苏州城的存在了，也就是不如上海城而已。
论起来钱财，那可是如山似海。天下还有比文蕙郡主更加有钱的人吗？恩，可能还有。那就是文蕙郡主的娘家小陈家也是如此有钱。
另外还有一项就是军队，文蕙郡主可是有着南洋护卫军的。那支护卫军现在就是自己的父亲老忠义公领导着，已经被父亲打造成一个不输于西北军的强大军队了。
毕竟，军队的打造。赵崇礼是最熟悉的。有两点最是重要，第一要有好的将领。这个不用说了，自己的父亲那这方面绝对是天下第一的。第二就是要有钱。因为军队是最烧钱的。将士的待遇。盔甲，武器。这方面，文蕙郡主的赵家有两个优势，第一是文蕙郡主真的有钱。第二是文蕙郡主有南洋的矿产，黑家的高超锻造技术，所以，装备上来说，南洋的护卫军已经超过了大楚最强的西北军。
这样的要不是世家，还是什么是世家？
其实，除了这新近的两个世家，朝臣还在说，还有第三个世家即将诞生。就是丽川公主的徐家。她家已经在南洋建立了暹罗城了。不过，因为才是第一个城市，未来等到她也建城多一些，那也是一个世家了。
韩夫人说：“陈皇后是陈家女，自然陈家的嫡女就不能再成为皇子正妃了。剩下的王家，李家已经没落了，陈皇后把这两家淘汰了。剩下，小陈家，也是她一家子的。其实，小陈家的陈文俊大人生的嫡长女善灵姑娘，很是适合，皇后娘娘也很喜欢。可是，血缘关系太近了，肯定不成。这样就剩下赵家，徐家了。徐家本来有很大的希望的。毕竟，当年皇后娘娘和丽川公主作为表姐妹关系就是最好的。可是，徐家的嫡长女已经是公主的身份了。那可是先皇的时候就封的，自然是不能当皇家媳妇了。”
“这么算下来，就剩下我们赵家了。如果二弟生的是个女儿，也许，皇后娘娘愿意多等几年。可是，二弟生的是个儿子，那我们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当然了，还有白家也很合适，也没有那么近的血缘关系，也是世家嫡女，可是皇后娘娘和白贵妃的恩怨，整个大楚都知道了。她肯定不喜欢白家女，当她的儿媳妇。这么看来，世家中，只有我们新近的赵家最是合适了。”
赵崇礼这才点头说：“怪不得白老夫人愿意亲自教导珍珍。珍珍今后代表的岂不是世家赵家和小陈家，陈家的利益？”
韩夫人点点头。
赵崇礼皱了眉头。
韩夫人说：“背后的靠山越多越强大越好。不管靠山多少，珍珍始终，是我们的女儿。”
这么一说，赵崇礼又释然了。
韩夫人说：“除了让白老夫人调教珍珍之外，我们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
赵崇礼忙问：“什么事情？”
韩夫人说：“光是自身的势力增强还不够，还要有人手帮忙。要有能伺候珍珍的，要都有会刺绣女红，会照料孩子，懂得药性，懂得膳食，懂得管理产业，懂得管理下人，懂得结交人，懂得打探消息的人手。所以，珍珍的几个随身的侍女也都要跟着珍珍去小陈家。小陈家对她们也要经过培训。光是这些还不够。我还要再选几个伶俐的人送去小陈家一起培训。要知道，小陈家的侍女可是出了名的能干，你看二弟妹当年的几个大丫鬟，现在在南洋都是城主，副城主了，都是独挡一面的大人物了。”
“除了这些伺候的人，还要训练几个管事，将来替珍珍管理产业。要坐那个位置，没有钱可是不行的。皇后娘娘可是陈家嫡女把？当年也是十里红妆，陪嫁可是十来万两银子的东西和庄子，铺子，东西的。可是，你看，她前几年为了捞银子，被李家的事情连累，差一点后位都保不住。这几年算是消停了，因为她得到了宫里王贤妃的银子，听说有二百多万两银子呢。可见，就是皇后也不能缺了银子，何况我们还不是去当皇后，现在只是一个皇妃而已，这路还长着呢，需要钱的地方很多。”
赵崇礼忙说：“这个倒是，我们本来给每个嫡女准备的嫁妆都是两万两银子的东西。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们是不是要给珍珍增加一些。我看，我们准备十万两银子好了。另外，我们私下里置办的那些产业，这几年夫人不是打理的很好嘛？变卖一些吧，给珍珍凑够二十万两银子的嫁妆，你看怎么样？”
韩夫人很高兴，她本来想着，丈夫会为女儿准备这些的，果然，丈夫没有让她失望。
赵崇礼说：“二十万两银子的嫁妆，已经是十里红妆了，可是，还远远不够。我这就去给父亲写信，父亲手里还有很多东西，而且，这几年，他在南洋打仗，可是发了不小的财。相信，父亲也会出一份的。当年崇义成亲的时候，父亲并没有动用公中的钱给崇义，光是他私下里给的东西，都差不多有十万两银子的。我们的珍珍要是有这样好的前程，父亲肯定是会高兴的。我估计，他最少也要给十万两银子过来。”
韩夫人更加高兴了。但是也有些犹豫问：”当年雨曼的事情，让父亲很是伤心，他并不赞成雨曼，雨雯她们进宫。要是他也不赞成珍珍的事情怎么办？“
赵崇礼说：“这个你就不懂了，雨曼，雨雯是入宫当妃子，那是好听的说法，其实，真正的不是给皇上当妾去了。我们赵家的嫡女去当妾，父亲能高兴吗？可是珍珍不同，这可是大皇子的正妃，父亲能反对吗？自然是务必愿意的了。这可是光耀门楣的，要是珍珍将来当了皇后，我们赵家可就是后族了。多光荣啊。我这就给父亲写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