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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手上路了
曹丕不言语,冷冷地看着蔡阳,那意思不言自明。
程昱见了,急忙开了口
“公子,蔡将军欲毒杀关羽。”
曹丕一听,并不吃惊。
“毒杀关羽?父相可知?”
“我等只说过‘不便明杀,可暗杀呀!’”
曹丕听了,又问。
“父相如何说?”
“丞相说:‘离去之际,关羽必然倍加谨慎。此事若泄,必生大乱!’”
曹丕听了,点了点头。
“父相所言极是。关羽一向谨慎,何况此时?你如何得手?”
蔡阳听曹丕并不反对,立即来了劲儿。
“关羽要去,丞相必为之践行。我借敬酒,便可成事。”
曹丕听了,想了想,便摇起了头。
“关羽当场暴毙,父相岂能容忍?此计不妥。”
蔡阳笑了。
“公子,我用之药,三日后方毒发。”
程昱赶紧补了一句。
“如此,便神不知,鬼不觉。”
曹丕听了,阴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他嘴里却说。
“我觉不妥,你二人休再说我。”
曹丕说完,转身便去。
程昱没明白曹丕之意,还要再说。
蔡阳赶紧拉住他,并使眼色。
程昱才明白过来。
二人相视而笑。
4
关羽躺在榻上,辗转难眠。
他起身走到窗前,遥望夜空。
夜空无星月,一片漆黑空茫。
夜间,关羽做起梦来。梦中,他在一片迷茫中急切地寻找,突然听到了刘备遥远的呼唤。
“二弟!二弟!”
关羽顿喜,循声飞去,一路欣喜地呼叫着。
“兄长!我来也!兄长!我来也!”
关羽飞着,飞着,突然被甚么东西挡住了。他一看,眼前却甚么都没有。他又向前,突然发现自己已身陷铜墙铁壁阵中。关羽正惊诧间,忽闻一声大吼。
“还我爱将!”
关羽一回头,袁绍怒目喷火,双手举着大大的挠钩,正勾向自己的头!
关羽从榻上一惊而起,方知是梦。
关羽遥望窗外。
窗外仍是一片漆黑空茫。
大厅中,曹操脸上已没有往日的喜色,而是满含忧虑。
帐下文武,也都默默无语。
曹丕在暗暗观察。
曹操期待地望着众人开了口。
“云长欲去,谁有良策留之?”
众人仍默默无语。
曹操又看着荀攸。
“公达,你可有良策?”
荀攸见曹操点到自己,只好开了口。
“丞相,匹夫不可夺志,而况关羽乎?”
曹操脸上露出了少见的黯然神色,愣在那里。
曹丕这时开了口。
“父相,既然如此,不如人情做到底。择日设宴,为关将军践行。如何?”
大堂之上,曹丕从不建言。今日突然高调开口,令张辽和荀攸都有不祥之感。二人同时抬头,惊异地看着曹丕。
蔡阳与程昱私下却相互对视了一眼。
其他众人,尽皆望着曹操。
曹操想了想,点了点头。
见曹操点头,蔡阳与程昱又相互对视了一眼。
夜来之梦,令关羽一直不安。此时,他面带忧色,正在书房中徘徊。
哮天进门来报。
“少爷,丞相设宴践行,派人来请。”
关羽仍打不起精神,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知道了。”
关羽刚去后不久,便有一人到了府上。来人自称关羽故人,哮天赶紧迎上前,将其领进客堂。献茶毕,哮天开了口
“我家少爷有事外出,先生请在此静候!”
来人一听,急忙问。
“几时方回?”
“大约两个时辰。”
来人一听,急了。
“如此久,怎生是好?请问,府中还有何人可主事?”
“两位婶婶。”
“好!请速禀关夫人,我有要事!”
哮天一听,狐疑地看着来人。
“婶婶是皇叔夫人。”
来人一听,自知失言,连忙改口。
“噢,请禀告皇叔夫人,我有要事禀告。”
哮天想了想,才开了口。
“好的。您且稍候。”
哮天一出门便想。
“他自称故人,竟不知二位婶婶是皇叔夫人?此人太可疑,我不能禀告婶婶,当去相府找少爷!”
哮天主意已定,吩咐家人盯紧来人,自己便直奔相府去了。
相府中,酒宴正在进行。由于曹操心情不佳,酒宴十分沉闷。此时,席中文武正在向关羽敬酒,曹操却在坐着出神。
蔡阳一直看着其他文武向关羽敬酒,待近半文武都敬过了,他才提壶举杯,来到关羽前,为关羽斟酒。
张辽见蔡阳去向关羽敬酒,一下想起了蔡阳在营中对众将说的话,心中一惊。
“彼欲暗杀云长,敬酒恐非好意呀!”
张辽正想着,蔡阳已将关羽酒杯斟满了。此时的蔡阳,态度恭敬诚恳。
“关将军,往昔多有冒犯,蔡阳在此先向将军赔罪,将军大人大量,请勿记前嫌!今将军寻兄欲去,忠义昭然,令蔡阳万分敬佩,亦万分不舍!这杯薄酒,聊表愚衷,望将军赏脸!”
蔡阳说着,将斟好的酒双手端起,躬身敬给关羽。
关羽正要伸手去接,张辽叫了一声。
“云长!”
关羽闻声停住手,抬头看着张辽。
“文远何事?”
张辽到了近前,却对蔡阳开了口。
“蔡将军,云长饮酒已多,这杯酒,还是由我代饮吧!”
张辽说着,就去端蔡阳手中的酒杯。
蔡阳没想到张辽会如此,吃了一惊。
正在这时,哮天进来了。
关羽见了哮天,立即起身过去。哮天与关羽耳语了几句,关羽便立即向曹操拱起手。
“丞相,关羽家中有急事,告辞!”
关羽说完,随哮天匆匆走了。
蔡阳阴阴地望着关羽离去后,又不满地看了张辽一眼。
路上,关羽心中暗想。
“来人自称故人,却不知嫂嫂,定不是孙乾。此时来人,当是何人?”
关羽想着,开口问起来。
“来人可通姓名?”
“未通。他说见面即知。”
关羽匆匆进了客堂,却不识来人,不禁一怔。
“公乃何人?”
来人深深一揖。
“我乃袁绍部下,南阳陈震是也。”
关羽一惊,急忙吩咐哮天。
“汝去门外。若有人来,一概挡之!”
哮天得令去了,关羽才延请陈震入坐。二人落座毕,关羽才开了口。
“先生此来,不知为何?”
陈震并不言语,只于袖中取出一书,递与关羽。
关羽接书一看,是刘备笔迹,顿露欣喜。
“啊!是兄长来书!”
关羽急忙看起来。
“备与足下,……”
关羽看了首句,就怔了一下,喜色顿失,心中好生诧异。
“足下?兄长不称我‘二弟’,竟称足下!何其生分?这是为何?”
关羽一怔之后,又继续往下看。
信中写道:
“自桃园缔盟,誓以同死。今何中道相违,割恩断义?”
关羽看到此,甚感受屈。
“兄长这是何言?我何曾‘割恩断义’?自徐州失散,我无时不在打听,却始终不得音讯。兄长明知我在下邳,既不来投,也不来寻,今反责我‘割恩断义’,我该如何说?”
关羽由屈而悲,禁不住悲泪盈眶。他竭力平静,继续看信。
“君必欲取功名,图富贵,愿献备首级以成全功。”
“日思夜盼,竟盼来一通绝情责骂!”
不看则已,一看,关羽再难控制自己。他满腹委屈,悲痛难抑,禁不住掩面大哭,且哭且诉。
“非关某不欲寻兄,奈何不知所在。关某亦知礼义,牢记盟誓,安肯图富贵而背旧盟?”
关羽仍悲泪不已,久久难止。
陈震不知信中写了甚么,但从关羽神情与言语中,已猜度到几分。见关羽竟如此悲伤,便劝慰起来。
“玄德望公心切,公既不背旧盟,宜速往见。”
关羽一抹悲泪,慨然而起。
“人生天地间,无始终者,非君子也!吾来时明白,去时不可不明白!今吾作书,烦公先达兄长:关某即辞曹操,奉二嫂来见!”
关羽说罢,即大呼哮天。
“哮天!取笔墨来!”
哮天取来笔墨,关羽立即挥毫疾书。
“窃闻义不负心,忠不顾死。羽自幼读书,粗知礼义,观羊角哀、左伯桃之事,未尝不三叹而流涕也!前守下邳,内无积粟,外无援兵,欲即效死,奈有二嫂之重,未敢断首捐躯,致负所托,故尔暂且羁身,冀图后会。近至汝南,方知兄音讯,即当面辞曹公,奉二嫂归。羽但怀异心,人神共戮!披肝沥胆,笔楮难穷。瞻拜有期,伏唯照鉴!”
关羽写好书,付予陈震。
陈震接过书,又叮嘱了一句。
“公宜速往,以免使君悬望。”
说罢告辞而去……
关羽送走陈震,即去见甘、糜二位夫人。
“禀二位嫂嫂,我已吩咐下人,收拾日用车马,往见兄长。请二位嫂嫂也即行收拾。待我辞过曹操,便即起程。”
甘、糜二人听了,十分兴奋。
“好,我等知道了。”
关羽回到书房,又反复看刘备的信。看后,他痛苦地将信放在案上。
“我无时不思念兄长,兄长为何如此见责?”
关羽怎么也想不出答案,烦恼地起身踱起来。
“兄长常常语激三弟,难道此番也在激我?”
关羽只好往好处想。
想罢,他想拿信再看,手伸出又停住了。
“我关羽心如日月,何必想太多。只要一见,不就一切皆明了吗?”
关羽如此一想,心中才平静了些。
关羽去向曹操辞行,谁知相府大门紧闭。门上悬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回避”二字。
关羽失望地转身离开相府,怏怏而回。
关羽在相府吃了闭门羹,又往张辽府,相请张辽代为辞行。
到了张辽府,关羽伸手叩门。一家人开了门。
“烦请通报张辽将军,关羽求见!”
家人见是关羽,也以托辞婉拒。
“我家主人患病,已外出求医。关将军请回吧!”
关羽怔了怔,只好抑郁而返。
回到书房,关羽仍神色郁闷,坐立不安。
“不辞而别,非君子也,况且,曹公待我甚厚,岂可失礼?”
关羽无计可施。
一间大库房里,堆满大箱小柜。
哮天望着满屋的大小箱柜发愁。
关羽进了门。
“哮天,叫我何事?”
“少爷,这么多金银珠宝、凌罗绸缎,咋办?”
“我此前不是有言吗?悉数封存,原物归还!”
关羽再次到相府辞行。
大门依旧紧闭。门上依旧悬着回避牌。
其实,关羽辞行,曹操尽知,但他就是不见。他也知闭门不见无济于事,但他还能做甚么呢?
关羽神色郁闷地望了一会儿,默默转了身。
关羽回到书房,郁闷地思索着。
“这分明是拒我辞行。我去意已块,拒辞岂可阻我?”
关羽想了想,立下决心,来到案前,铺纸挥毫,写了起来。
“羽少事皇叔,誓同生死!皇天后土,实闻斯言。前者下邳失守,所请三事,已蒙恩诺。今探知,故主在袁绍军中。回思昔日之盟,岂容违背?新恩虽厚,旧义难忘。今特奉书告辞,伏惟照察。余恩未报,俟之异日。”
关羽写毕,心情轻松了不少。
关羽的告辞信送来后,曹操神色阴沉地打开了信封,从中抽出书信。
曹操将信封放在面前的案子上。信封正中,写着“丞相亲启”,左侧,写着“关羽叩闻”。
曹操刚展开信欲看。
许褚匆匆进来了。
“丞相,北门守将飞马来报:关羽护车仗鞍马,出北门去了!”
关羽要去,曹操心中明知。但得知关羽真的去了,他还是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关羽 第十九章 关羽!你已中我毒箭!(上)
第十九章关羽!你已中我毒箭!(上)
第十九章关羽!你已中我毒箭!(上)
1
关羽护着车驾来到城外,便招呼哮天。
“哮天,汝等护车驾前行,待我断后。若有追者,我自挡之。休得惊了二位夫人!”
哮天领命,与众人护着车驾走在了前面。
关羽回望了一眼,怔了怔,才随车驾而去。
曹操得知关羽出北门去了,与许褚匆匆而出。
众文武则匆匆而进。
曹操一看,心中暗想。
“众人此来,必是相阻。此时若阻关羽,必酿大祸!”
众文武一见曹操,立即开了锅。
“丞相!听说关羽去了!可是真的?”
曹操点了点头。
众人大惊。
这时,一仆人奔进厅来。
许褚见一佰生人直奔曹操而来,抢前一把将他拿住。
“你是何人?”
那仆人吓了一跳。
“我、我乃关将军府上仆人。”
曹操一听,赶紧问起来。
“何事到此?”
“丞相,关将军已去了!”
“去了几时?”
“去不多时。”
曹操听了,还没说话,蔡阳便开了口。
“所带何物?”
“只带原跟从人,随身行李。”
程昱一听,立即开口问起来。
“丞相所赐甚巨,如今安在?”
“金银财物,悉数封存;美女十人,另居内室;寿亭侯印信,悬于堂上;所拨仆役,未带一人。”
曹操一直默默不语。
蔡阳这时挺身而出,高声请战。
“丞相!某愿率三千铁骑,擒回关羽,献与丞相!”
曹操看都不看蔡阳,厉声喝道。
“退下!”
蔡阳被斥,含怨而退。
曹操扫视众人之后,才开了口。
“云长不忘旧主,来去明白,真丈夫也!汝等尽当效之!”
“是!”
张辽、荀攸、许褚等人,都点起了头。
程昱却愤然出班,慷慨而语。
“丞相待关羽,无人能及!今不辞而别,冒渎钧威,其罪大矣!若纵之使归袁绍,更成我死敌!唯追而杀之,方绝后患啦!丞相!”
曹操正颜厉色斥之。
“吾昔已许之,岂可失信!日后,彼各为其主,纵是挥戈向我,亦属自然!不必追之!”
曹操说完,转对张辽。
“云长封金挂印,事主不忘其本,利禄不动其心,美女不移其情,此等君子,吾深敬之!想他此去不远,汝可速去请住他,待我与他送行,更以路资征袍相赠,以为日后之纪念。”
“是!”
张辽领令,转身急去。
关羽护着车驾,一路前行。刚过了一座桥,便听得张辽在身后大喊。
“云长!且慢行!云长!且慢行!”
哮天听了,顿时有些紧张。
“少爷,果然追来了!”
关羽回过身,见远处张辽驱马疾驰而来。一路仍在大喊着。
“云长!且慢行!云长!且慢行!”
关羽见了,急忙吩咐哮天。
“哮天,汝等护好车仗,速速望大路前行。待我事毕,自会来追。”
“是!”
哮天应过,催马疾行而去。
关羽这才勒转马头,回到桥上,又勒住了马,看着张辽驰来。
张辽也驰近了,他并未带兵器。
关羽见了,先开了口。
“文远此来,可是劝我回去?”
张辽到了近前,也勒住了马。
“非也。丞相知兄远行,欲来相送,特遣我先行请住台驾,别无他意。”
关羽听了,抬头远望。
远处,曹操一行正疾驰而来。曹操身后,跟着许褚、徐晃、于禁、李典等数十骑。
关羽见了,心中暗想。
“便是铁骑前来,关某也誓死一战!”
哮天一行疾行到山间。
哮天左右环顾。
山上林木苍苍,渺无人迹。
哮天与众人顿生怯意。
哮天回头望后路,仍无关羽影子,心中暗想。
“这山路如此险,少爷又不在,如何是好?”
哮天想着,心中更怯。
这时,忽闻一声呼哨。
哮天与众人一下惊呆了。
顿时,林间又窜出一群山贼,狂呼乱叫着围了过来。
关羽横刀立马于桥上。
曹操奔到桥头,勒住马。曹操身后众人也勒马排开。
关羽见众人都未带兵器,神色才轻松了。
曹操也神色轻松,在马上拱了拱手。
“云长,行何太速啊?”
关羽也在马上拱了拱手。
“关某曾禀过丞相,若有我主音讯,虽远必往。今知我主在河北,不由不去。我曾几番到相府告辞,不得参见,只好拜书告辞。我已封金挂印,纳还丞相,望丞相勿忘前言。”
曹操笑了笑。
“我欲取信天下,岂能有负将军?将军远行,恐途中乏用,特备路资相送。”
曹操说完,他身后一将便捧着一盘黄金,上前奉上。
关羽辞了。
“丞相,关羽屡蒙恩赐,尚有余资。留此黄金,赏予将士吧。”
曹操见关羽推辞,又说。
“我仅酬大功于万一,公何必推辞?”
关羽笑了笑。
“我曾有言:丞相厚恩,必建功相报。关羽区区微劳,何足挂齿?”
曹操也笑了。
“云长,天下义士也!恨我福薄,不得相留。今备锦袍一袭,略表寸心,万望笑纳!”
曹操身后,一将下马,手捧一盘,托着锦袍走上前来。
关羽见了,心中暗想。
“图穷匕首见,当防有诈!”
关羽想着,没有下马,也没有去接袍,而是用青龙刀挑起锦袍,取来披在身上,才向曹操拱手相谢。
“谢丞相赐袍!待异日相会!”
关羽谢过,勒转马头,便催马北去。
许褚见了,大怒。
“丞相!此人无礼太甚!待我拿他回来!”
曹操身后诸人,也怒吼起来。
“是啊!丞相如此礼遇,彼却如此无礼!若不拿他,必贻笑天下!”
曹操心中暗想。
“此时若拿关羽,必酿大祸!”
想到此,曹操扬手阻止了众人。
“彼仅一人,我数十人,安得不疑?吾言既出,岂可再追?”
曹操说完,先勒转马头而回。
众人只好跟上。
回程中,曹操一路脸色阴沉,不时回望。每回望后,便叹息摇头。
2
关羽辞了曹操,便一路飞马追赶。他追到一家路边小店前,见店招上写着“三十里店”。他神色焦色,奔到店前下了马,急忙问店家。
“借问店家,可曾见到一行车仗路过?”
“未曾。”
关羽听了,心中不安。
“车仗未过,路上亦未见,会去了何处?”
关羽想着,谢过店家,一跃上了马,又拨转马头回奔。
山寨门外,杜远将刀横担在肩上,得意洋洋,押着哮天及车仗走向寨门。
哮天一脸惊恐,紧张四顾。
车中,甘、糜二人面色惊恐,隔着车帘碰了碰哮天,悄声问。
“现在何处?”
哮天也悄声答。
“贼窝。”
甘、糜二人听了,更是惊恐。
二人紧攥银簪的手,在微微发抖。
进了寨门,杜远便兴奋地高声大叫。
“嗨!兄弟!快来看啦!我今日掠到甚么?”
廖化头裹黄巾,身着锦衣,出现在高处。
“掠到甚么?”
杜远欣喜大笑。
“两个美人儿!两个!你我二人,一人一个,正好做压寨夫人!”
车中,甘、糜二人听了,惊恐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甘夫人小声对糜夫人说。
“拼了!”
糜夫人坚定地点了点头。
杜远十分兴奋,得意地吹着口哨。
廖化也很兴奋,从高处纵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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