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原配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李默言
“没错,妹妹品貌出众,文采风流,我的妹妹天下无双,商户女还想同你比,笑死人了。”
徐朝阳轻轻的刮了一下徐丹娘的鼻尖。
徐次辅却道:“丹娘还是要多留心曾氏,从她在刑部大堂的表现来看,她……不管她身后有没有人指点,她都不容易对付!丹娘不知,皇上听了曾天成案子的经过后,都对曾柔赞叹有加。”
“丹娘,杨毅是不是……”
“爹,不会的,相公不会对不住爹。”
徐丹娘为杨毅解释,“有我在,毅郎永远是您的支持者,他万万不敢背叛爹爹。”
“万一呢?”徐朝阳问道,“我看杨毅那小子也想着入阁,岳父和女婿若是同时入阁……皇上不会准的。”
“左右我只认爹爹。”徐丹娘坚决的说道:“我会劝着毅郎,他还年轻,总会有机会入阁的。”
徐次辅叹息:“不是谁都能忍下阁臣的诱惑,希望杨毅不要令我失望。”
如果杨毅别有心思,徐次辅也不会容许他踩着自己的肩膀上位!
……
京城,曾家店铺。
曾柔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店铺的门脸,中规中矩不说,毫无新意,在商业区丝毫不显眼,曾柔虽然不懂得广告策划,但曾经多次出入高档场合,也晓得广告的作用,虽然现代的传销手段不一定适应古代,但曾家店铺的门脸一定要换!
“小柔,你来了。”
曾父听说女儿到了,忙迎了出来,“快进屋,外面热。”
曾柔笑了笑,“爹,您这样拘谨是不认女儿了?”
“呵呵,呵呵呵呵。”曾父傻笑,“是不大敢认了,自从你哥哥的案子翻案后,每天都有人到咱家来,我耳朵里灌满了他们对你的赞叹,听得我都不知道他们说的人是不是我女儿,好像做梦一样。”
曾柔扶着曾父进门,虽然他和曾天成没少给她添麻烦,但曾柔不会不认他们,照顾他们也是她应尽的职责,况且曾家店铺的困境,对曾柔来说不算是解决不了的难题。
曾家前面是店铺,后面是住宅,店铺里面采光度不是很好,光线很暗,这样的店铺也叫珠宝店?
“哥哥呢?他没在家?”
“啊,他出去了,说是朋友请客。”
“不会又去打架闹事了吧?”
“不是,不是。”曾父连连摇头,眼里溢满了喜悦,“不是以前的狐朋狗友叫他,是正经体面的人,不是说皇上要给他表彰?他最近连赌场和青楼都不去了,碰见谁家有难处,他都主动帮忙,你哥哥其实性情不坏,只是以前被我给宠惯坏了。”
曾柔给曾天成身上硬套了个英雄的字眼,就是为了今日,做了英雄哪还好意思出去打架?哪还好意思赌博?曾柔想着等诸葛云回来后,将曾天成扔给诸葛云训练一下,彻底绝了曾天成的坏性情!
“您也别太指望着皇上会赏赐给哥哥匾额,毕竟那些话只是我当着大人们的说辞罢了。”
“我晓得,他能无罪开释,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曾柔见曾父想的明白,放下心来,“樱桃。”
樱桃将一叠纸张递给曾父,曾柔道:“我好歹也是诰命夫人,见过许多件首饰,随便画了几样,您看能不能做出来。”
提起本职工作,曾父要认真自在许多。
两年前妻子过世后,曾父也没再续弦,他将所有的心血都用在店铺的经营上,可他做的首饰越多越是卖不出去,曾家店铺的生意日益艰难。
“小柔。”
“嗯?”
曾柔光记得符合古代女人的审美,不是专业人士的曾柔也不敢说首饰一定能做得出,“怎么?很困难?”
“不是。”曾父眼睛眨了眨,“你画的首饰都很漂亮出彩,可是用料是不是太少了?有不少都是镂空的设计……芯子都是掏空的,不是十足真金。”
“女人戴首饰只是为了好看,悦人悦己,如果想要十足真金……我以为捧着足重的金条最合适。”
“……”
曾父想了一会道:“话不能这么说……做生意怎能骗人?”
“首饰能做出来就好,别的事情交给我!”曾柔发觉曾父最适合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手艺人,他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将来定价的时候,比十足真金的首饰便宜一点就好了。”
曾父动了动嘴唇,勉强说道:”好吧。”
“店铺需要重新装修,爹爹,您最好在十日内将首饰做好。”
曾柔正交代如何修正店铺,曾天成满面春光的从外面走进来,被人夸奖的滋味果然不错,曾天成想一直过有尊严有面子的日子,这比赌博还过瘾。
“小妹。”曾天成嘿嘿的傻笑,曾柔道:“你回来得正好,帮我收拾店铺。”
“怎么,不开店了?”
“谁说不开了,重新装修。”
曾柔又拿出一张纸张,取出石墨笔,在纸张上画出了橱柜的样子,“哥哥,你去玻璃坊,让他们照着这个样子做橱柜。”
大隋是有玻璃的,虽然透明度同现代没法比,但不用才是傻瓜。
曾柔晓得只要曾家店铺重新开业,店铺的装潢就不是秘密,跟风效仿的一定大有人在,所以曾柔亲笔写了广告条挂在店铺的正上方,‘曾氏首饰,您值得拥有。’
她特意定做了一批首饰盒,亲笔写下了保存证书,每张证书上都盖上了印章,她还会随着首饰盒奉送如何保养金银的小办法,并承诺若是金银不亮了,也可到曾氏来清洗,当然是免费的。
曾父和曾天成看曾柔的安排看傻眼了,其实说白了很简单的东西,曾柔只不过用了最朴素的广告,售后手段。
曾柔让人将蜡烛吊到棚顶上,并且在适当的角度吊上了镜子,再加上摆放在店铺里的两排玻璃橱柜,店铺里显得很敞亮,曾柔又训练了几个仆从,跟他们签订了提成合同,并且曾柔定下了查岗的规则,省得出现丢失首饰的状况。
最后,曾柔重新装点了门脸,给曾家店铺,取名为曾大福!虽然被曾父鄙视了,但曾柔对此很坚持。
曾父按照图纸赶做出来二十几件的首饰……曾柔给首饰分类,并且各款首饰都有一个好听容易记的名字,到也不全是金银,还有许多几件翡翠,玛瑙,水晶首饰。
十日后,曾家店铺重新开张,自然生意极为火爆,曾家店铺的首饰被抢购一空,即便以前卖不出的首饰都没剩下,大隋并不禁止女子外出,曾家的生意不好就没天理了。
曾柔又开办了会员等业务,营销手段够跟风的人学一阵子了。
“小柔啊,你不做状师,开店铺一样赚钱。”
“知识就是力量。”曾柔喝了一口茶水,对曾天成说道:“没什么别没钱,当然没有文化的人一样很可怕,哥哥你要好好的同父亲学手艺,曾家的产业是要交给你的。”
“小妹,咱们平分。”
“我不差钱,只要哥哥用心经营就好,我想以我眼下的名声来说,不会有人找茬,但哥哥一定要记得,同行也不都是冤家,守好自己根基,强强联合,许是有可能占据整个首饰市场。”
“明白,明白。”
曾柔见曾家生意上了轨道,曾天成也用心做事了,她放心了不少,最后说道:“曾家出品的首饰都是精心打磨的,质量必须好,慢工出细活,咱们指望得是高端客户群体,她们很挑剔,但却舍得花大价钱!不过,想要戴曾家的首饰,必须得到店铺来选,曾家不做外送的生意。”
不放心的又交代了几句,曾柔这才谢绝了曾父的挽留离开了曾家。
她刚进伽蓝寺,徐丹娘站在禅房门口……两人对视了一会,徐丹娘笑着说道:“姐姐,我来接您回府。”
回府?
曾柔同样笑着问道:“你准备好了?”
徐丹娘道:“姐姐说得是行李么?我看您也没带多余的行囊,家里什么都是现成的,我给姐姐准备新的就是。”
“我说的你可准备好了,一步一头的求我回去!”
曾柔笑容越深,“姐妹情深的把戏我玩腻歪了,徐丹娘,咱们换个玩法吧。”
嫡妻原配手札 第六十九章 交火
徐丹娘含笑镇定的脸庞带出一抹的惊讶,首次用看待对手的目光看待曾柔。
来之前父兄对她说曾柔不简单,她只是点头,万万没想到曾柔变化巨大,在曾柔面前她有了一种难言的压抑。
“姐姐,您是不是……”
徐丹娘脸上堆满了亲近的笑容,扶了扶身体:“是我不对,相公说你在寺庙里祈福,我没常看您,是我疏忽了姐姐。倒不是我忘了姐姐,侍郎府琐事太多,如意又离不开我,相公也嘱咐过不让我打扰姐姐清修,姐姐即便有万般的恼怒,看在姐妹的情分上也别怪罪我了。”
徐丹娘上前想要握住曾柔的手腕,被曾柔躲开。
徐丹娘眸色一暗,“姐姐不是这样狠心的人,您在府里时同我最是要好,怎么……姐姐,是不是有人同您说了什么?不管她们怎么败坏你我之间的关系,您始终得记的我们是宛若双生花的姐妹,她们只不过看不惯毅郎步步高升,想让咱们拖毅郎的后腿,姐姐,您可千万别中了她们的奸计!”
曾柔双手背在身后,双手交握在一处,曾柔怕自己激动一拳砸向徐丹娘,她见过不少无耻的人,像徐丹娘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到是少见。
“你要脸么?你是不是猪脑子?”
曾柔本就打算同徐丹娘结束姐妹情深的戏码,太文雅,太平缓的手段打击不到徐丹娘,况且这一世曾柔也不打算走上一世冷艳高贵的路线。
见徐丹娘脸红的说不出话来,曾柔骂道:“要不你怎么听不懂的人话呢!你在状元府这样没脑子听不懂人话就算了,在外面你也蠢成这样,你实在太给杨侍郎和我丢人了!”
铺天盖地的挨了一顿骂,徐丹娘脸上的笑容有点绷不住了,语气重了一分:”姐姐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哪有听不懂人话?哪里说得不明白?“
“看来今日我得好好教你了!”
曾柔轻蔑的斜睨了一眼徐丹娘。
曾柔居住的禅房虽然很清静,但也有两位女香客在此祈福,因为是较好的禅房,时不时有尼姑和十岁以下的小沙弥来此地询问香客有没有旁的吩咐。
她们站在门口高声说话,那两位女香客推开了窗户看过来,来往的尼姑和小沙弥也多是放缓了脚步。
徐丹娘艳若牡丹,相貌极好,她是京城最最出名的小姐,很多人对她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如果没有曾柔出现的话,徐丹娘会是大隋最幸福的庶女,家里有老爹宠着,出阁后有相公疼爱着,她又有极好的贤良淑德的名声,大隋这么多嫡女庶女倒是没一个比得上她。
可惜曾柔出现在大隋,她还会让徐丹娘如意么?
“我不求你像别人家侍妾回主母话时谦卑恭敬,但你起码得好好回话!你是太后娘娘赐婚给杨侍郎的平妻,同一般的侍妾是有不同,我待你亲厚一点也全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
曾柔摆出了比徐丹娘更高贵的姿态,她本是嫡妻原配,怎么都轮不到一个平妻在她面前摆高贵,“我刚才说了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
徐丹娘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说过,淡如远山的柳眉受辱般的簇起,低估了曾柔……徐丹娘勉强笑一笑:“姐姐今日气不顺,明日我再来。”
她想跑?
曾柔一把拽住徐丹娘,厉声道:“你到伽蓝寺只是为了故意气我?我问你的话没听见?还是你将脑子留在了侍郎府?况且我有让你走吗?”
徐丹娘比力气显然不是曾柔的对手,曾柔手臂用力向前一拽徐丹娘,顺势在她腰间穴道处点了一下,徐丹娘只觉得双腿没了知觉,身体前倾直接跪在了地上。
虽然她没了知觉,但膝盖因为跪地磕到地砖的声音还是很响的。
徐丹娘低头一看,膝盖的裙子上染了银红的血迹……这是膝盖磕破了?
她不仅被曾柔骂,还被曾柔弄伤了,徐丹娘满腹的委屈,何时她这么跪过低贱的商户女?
她想站起来,却发觉腰上用不上力气。
曾柔点点头,“这还像是跟主母回话的样子!孺子可教!”
像是奖励仆从或者逗弄宠物,曾柔赞赏的拍了拍徐丹娘的脑袋。
徐丹娘咬碎银牙,差一点被曾柔的话憋得吐血,仰着脑袋看站立的曾柔,她跪下后,曾柔却背手站立着……徐丹娘感觉丧失了所有的尊严体面,她像是一个卑贱祈求曾柔开恩的贱!妾!
“你若是早这么做,也不至于惹我动怒生气了。”
曾柔唇边勾出一抹满意来,“你也挺聪明的嘛,晓得怎么让我消气,不愧外面人都说你最守本分!既然你跪求到我面前,我就指点一下好了,也省得你以后说话不妥再惹我生气。”
“樱桃,弄把椅子过来,我累了。”
“是。”
樱桃虽然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但这些日子她没白跟着曾柔,见识到曾柔的手段,樱桃自然不需要多话。
进禅房搬出一把椅子,樱桃道:“主子,您坐。”
椅子摆放的位置离着徐丹娘不进不远,距离正好合适。
曾柔对樱桃的悟性很满意,樱桃扶着曾柔坐在椅子上,虽然曾柔因为坐下变矮了,可依然比跪在地上不能动的徐丹娘高,而且曾柔脸上露出的放松神色也不是徐丹娘能比的。
“我再问你一遍,可记得我方才我说过什么?徐丹娘,我说你呢!”
“……”
徐丹娘受尽了曾柔的折辱,她只想着快一点起身,可腰间松软,双腿没了知觉,她只能这么跪着……徐丹娘不由得担心自己是怎么了?是中邪了?为什么突然腿脚就不能动了?
“徐丹娘!”
她被曾柔这声历吼吓了一跳,抬头看向曾柔,”你用了妖法,要不然我……“
“说你没脑子,你还真不愧我对你的评价,此处是伽蓝寺,禅宗的圣地,曾出过飞升西方佛界的高僧,在伽蓝寺任何妖法都无所遁形,你这话若是让伽蓝寺的主持大师听见了得惹出一大堆的麻烦。”
曾柔将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伽蓝寺的主持大师虽无国师之名,却有国师之责。便是你父兄和杨侍郎在大师面前,也得恭敬着,皇上和太后可都是虔诚的信徒。”
这些徐丹娘不是不知,她只不过被身上的怪异弄得举止失措。
曾柔估摸着解开穴位还有一盏查茶的时间,不愿再同徐丹娘无聊的纠缠,直接说道:“方才你求我回府,我就说了一句话,我想换个玩法,可你呢,不仅不问怎么才能求我回府,反而有的没有的说出一大堆,晓得你父兄喜欢疼惜你,但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不是徐家的小姐而是杨家平妻,娘家虽是你的依靠,但你也不至于事事显摆你娘家父兄对你的不同。”
……
徐丹娘辩驳道:“我没有那么想过,你可以侮辱我,但你绝不能污蔑我的父兄!”
“你这话说得欠妥,你这样不懂规矩,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让我怎么高看你的父兄?看了你我就在想,疼你至此的父兄在徐家到底是什么样?是不是也不分尊卑?不重嫡庶呢?还是说他们连皇上体统都不放在眼里?”
“什么时候,他们将皇上不放在眼里了?你莫要胡说!”
徐丹娘顾不上腿脚不好用,徐次辅已经被皇上勒令回府思过了,再有不好的话传进皇上的耳中,指不定皇上会怎么疑心徐次辅,“满朝谁不知我爹最最忠君?”
“在你身上我可真没看出徐次辅忠君重视礼教。”
“你……”
“看看,你同我瞪眼睛!听说你是姨娘养大的,啧啧,小娘养的到也不怪你这样的不懂事,一旦事情不合你心意就动怒撒泼,徐丹娘你能不能有点名门淑女的风范,别把你张口闭口都挂在嘴边上的好爹爹的脸面丢尽了。”
徐丹娘捂着胸口顺气,再也忍不住的怒气直冲曾柔而去,“你到底想要怎样?”
曾柔悠然的拍了一下手掌,”这就对了,你看我就应该是这样的,看看你开头说得那叫什么话?什么如意离不开你,什么杨毅离不开你,你想向我证明你在状元府有多缺不得?还是故意在我面前提起你生的儿子?我若是心狠一点,就将他抱在我身边养着!”
“你不能抢走我的如意……”
“你若愿意陪我玩下去的话,我自然不会伤了如意。”
曾柔故意吓唬徐丹娘,她的原则是绝不对小孩子动手。
”还有就是你说我不怪你,我就得不怪你?你以为你是谁?徐丹娘你只不过是个平妻而已,虽然在名分上你是平妻,但在族谱中,你占据得是妾的位置!我真没见过主母问话却自说自话的妾侍!这些话是你姨娘教你的?”
”……“
徐丹娘气得只打哆嗦,嘴唇泛白且麻木的颤抖着,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曾……你好大的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太后……你竟然这么对我?”
曾柔缓缓的说道:“便是在太后娘娘面前,我依然敢这么说,可你呢?徐丹娘,你敢么?”
徐丹娘无言以对。
身体前倾,曾柔抬起了徐丹娘的下颚,低声问道:“说一千道一万,你是不是想求我回状元府邸呢?我刚从外面回来,听说了徐次辅被皇上下令闭门思过的事儿,你此时来伽蓝寺,是为了你爹徐次辅还是为了杨毅?”
徐丹娘不是不想打掉曾柔的手腕,可她面对曾柔有种无力的感觉,就如同她落入了蜘蛛网中随曾柔心意搓揉,徐丹娘理虽然是羞愤,但她理智仍在:“莫非在你眼里没有娘家,不关心孝顺生身父母就是对的?曾柔,你为了你娘家的父兄也没少忙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同我父兄一直不进不远,你呢?徐丹娘,我实在是想问一下,徐次辅和杨毅同时掉进河水里,你会先救哪一个?”
“……”
徐丹娘回答不出,转移开话道:“他们不会掉进河水里,即便他们有了危险,身边也有下人仆从。”
“是么?”曾柔收回了托着徐丹娘下颚的手臂,大有深意的看向徐丹娘,“世事难料,谁也说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徐丹娘,你最好记住今日的话!”
徐丹娘没有来的心中一阵的慌乱,“你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听明白了怎么让我消气且回府么?”
曾柔眼角眉梢带出洋洋得意,折磨徐丹娘怎么就这么爽呢,有时候她觉得这种感觉只比同诸葛云做!爱差一点,“我是个直脾气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一步一磕头求我回去……说出的话我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你做梦!”
徐丹娘猛然站起身,穴道到时候自然解开了,她指着曾柔道:“既然你想换个玩法,我奉陪!”
她携带着满腔的恨意离去。
曾柔并不觉得意外,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谈判破裂,下次徐丹娘再来,可不是这个价码了。”
不过,曾柔也算是小小的出了一口气,她相信今日的事情很快会传遍京城,不管徐丹娘怎么应对,她一时半刻都无法挽回失去的名声。
“主子。”樱桃担心地说道:“奴婢看徐夫人并不甘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曾柔慢悠悠的起身,对樱桃自信的笑道:“你还信不过我?我要报复的人可不仅仅是徐丹娘一个。”
“还请主子小心。”
“战略上重视敌人,战术上藐视敌人,这可是用兵的精髓!”
曾柔向禅房里走去,希望徐丹娘接得下她的第二波攻势!
杨毅和徐次辅同时陷入危险……这不是不可能, 而是大有可能的事儿呀。
在禅房里,曾柔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捻着佛珠,诸葛云几日前随大军离开了京城,曾柔不信皇上会宽宏大量给诸葛云立功的机会……战场在前方更是在朝廷上,皇上若是想要诸葛云的性命,必然借着敌人促成此事……如此以来,曾柔勾起了嘴角,皇上一旦接到诸葛云的噩耗,必然会找替罪羊!
替罪羊?这活是安排给杨毅还是徐次辅呢?
曾柔记得徐次辅回府反省前曾经主管过大军出征的各项事宜,而且徐次辅做了这么多年的阁臣,自然有一些门生故旧,徐次辅一时想撇清关系,只怕也不容易。
怎么得想个办法让杨毅插手这件事……
曾柔也有点担心诸葛云真被他们算计了,不过想想诸葛云前生的丰功伟绩,只要他保持疯子作风,便是有人想在粮道上卡他,疯狂的上将军可是不分敌我的。
“樱桃,你去外面打听消息,帮我问明白了,徐次辅闭门思过后,由谁负责出征大军的粮饷调配。”
“是,主子。”
“你也不用撒网太大,皇上即便撤换了徐次辅,但为保证出征大军的稳定,定然不会做太大的改动,你寻人问同徐次辅相关的人任什么职位就是了。”
“奴婢明白。”
曾柔遗憾的说道:“我没地方看朝廷的邸报,消息不全。”
民间的消息不仅不全,还有可能滞后,眼下曾柔盼着能从妥当之处抄来一份邸报。
曾柔受到了身份的限制,如果她不是商户女,不至于为一份邸报发愁。
不大一会,樱桃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捧着一叠的信纸,“主子,有人将这些东西送给奴婢,奴婢看好像是朝廷的邸报。”
曾柔先是一愣,随后起身接过邸报,她眼睛弯成了月牙,诸葛云!除了他之外没有旁人,心底泛起暖意,有一个了解她的人在身边,曾柔也不再那么责怪老天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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