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成手札
作者:锅包粽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1节
娇妻养成手札
作者:锅包粽
文案:
#柔弱貌美小乞丐vs狠辣阴沉老狐狸#
【女主版】
静姝前世被沈念臻捡回宁国公府,成了他的通房,最后被他的正室抛尸荒野,落得个惨死下场。
重生归来,正是她及笄当日,为了避开前世命运,静姝一咬牙敲开了那个男人的屋门。
【男主版】
人人都知道宁国公沈镜甚宠府内的表小姐沈静姝,长安城的世家公子为了攀附宁国公府这颗大树,纷纷去府上提亲,却都被赶了出来。
夜里,沈镜怀中抱着娇软美人,温热的掌心摸着她微隆起的小腹,“今日孩子可闹你了?”
【小剧场】
静姝知道沈镜这个男人面上看不出喜怒,实则小气得厉害,她不过是和别的男子说了几句话,就被他关在屋里抄书。
沈镜站在她身后,碰着她的脸,点了纸上的两个字,明知故问,“这写得什么?”
静姝看到后脸颊一红,卷翘的长睫颤动,声音清纯甜腻,“夫君。”
排雷:
1.男非c女c
2.年龄差大,爹系男友
3.世子不是男主亲生儿子
4.结局he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爹系男友
立意:积极向上,自立自强
第1章 至纯 求了他的庇护
大顺五十六年
匈奴入境,大顺出军,两军交战,大顺与匈奴这场仗整整打了两年。战乱动荡,边关再不复此前繁荣。
那是个寒冬,这个冬日从未有过的严寒。北方少粮,匈奴为生存,举兵南下,决定与大顺输死一战,但到最后各方都死伤无数。庆元帝无法,只得请出卸甲许久的宁国公沈镜。
沈镜少时带军,一战成名。只不过到他而立这一年,不知为何突然交出手中虎符,只挂了将军头衔,再也不上杀场。
如今大顺连连兵败,眼见着匈奴人都要打进来了。庆元帝才无法求到了沈镜头上。
那一日沈镜冒着风雪入宫,大殿里只有沈镜和大顺帝二人,无人知道殿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那次之后,宁国公沈镜答应出征,得胜回来已经是半年之后。
大顺五十八年除夕
除夕这场宫宴说是为两年边关将士庆功,实则都是为了宁国公沈镜一人。
大顺得胜,沈镜凯旋,庆元帝除了几年的忧患终于露出笑意,又赏了宁国公府不少的好东西。
爵位,钱财,这些东西在沈镜身上不过是锦上添花,做到沈镜今天这一步,他早就不需要了。
静姝安静地坐在贵女一席上,卷曲的长睫微微垂落下,身着素淡的襦裙,上面绣着簇簇的白梅,小臂上搭着的粉色披帛,一举一动衬得人温顺乖巧。
旁侧有别家的贵女偶尔与静姝搭上几句话,静姝都含笑应声,不算热络但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淡。她出身宁国公府,是宁国公府的表小姐,宁国公府何等身份?可是大顺的一等公爵,是以,长安的各家贵女都不想得罪静姝,愿意与她交好。
静姝眸子眼色略浅,看人时迷蒙着雾气,看起来清纯素雅。若是细查则能发现,她眼尾的余光总是时不时地落在上首高坐上,那里除了皇族,能与皇室中人坐在一起,在大顺唯有一人有这资格,就是宁国公沈镜。
若有若无地,那高座上始终面色淡淡的人略一抬头,漆黑的眼也慢慢扫了过来。
静姝与他对上,匆匆垂下眼,故作平淡地饮了手边的杯盏,却忘了那是酒水,她不会饮酒,即便是一小口也让她白净的小脸染上些许绯色。
宫宴散去,静姝上了宁国公府的马车。一路无事,夜色落下几层细碎的雪花,静姝掀开车帘,看到外面浅白的雪,唇畔弯起,露出笑意。
她喜欢下雪。
马车停到了宁国公府门前,静姝被婢女扶着,踩着木凳下了马车。守门的仆从见到是她,弯腰开门叫了声,“表小姐。”
静姝面色温和,小脸巴掌大,看着一副好欺负的模样。听到这声表小姐,静姝温婉地笑,眉眼弯弯,灵动的眸子仿若山间泉水一样清澈,比夜色中的雪还要美,至纯至妖,让开门的仆从都晃了眼。
入了府,静姝的院子靠东,她向东走。穿过月牙门,静姝转头,语声细细对身侧服侍的婢女道“我今夜去佛堂,你们不必跟着了。”
服侍的婢女们对表小姐礼佛这件事都习以为常,她们很快退下。静姝抬步向前,很快到了一条岔路,她扭头看了看身后,夜色寂寂,唯有天上落下薄薄的雪。静姝提了裙摆,向佛堂相反的路走去。
书房掌着昏黄的灯,周边没有服侍的人。静姝自然地走过去,悄悄推开门,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望向里面。
高大的男人坐在案后,一手握着书卷,另一手搭在腿上。听到外面的动静,微微皱眉抬头,看到屋内进来的女郎。
静姝站在门口,已经掩好了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小脸氤氲着淡淡的嫣红。
见来人是她,沈镜并未感到意外,低下头,视线又回到书上,只是嘴上道了句“过来。”
静姝听话地走过去,到他身侧后站定,两腿并上,手提起裙摆侧过身坐到了他怀里,两手抱住他的腰。
若是有外人在,定会被他们的熟稔惊愕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沈镜在忙公事,静姝很乖,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纤细的手指玩着他对襟的扣子。忽听头顶略低的声音,“我不在的这半年,学府功课如何?”
大顺为世家贵子开设学府,静姝也被沈镜送到了里面。他说即便是女子,也要学诗书礼仪,算御骑射。他这人古板,语气威严沉肃,让静姝不敢辩驳。
静姝已经上了学府近两年,每过半月沈镜就会问她一次功课。他已走了大半年,刚刚班师回朝时太忙,静姝都要以为他忘了,谁知又被他现在提起。
从前静姝为了不让他失望,在学府很努力,可她毕竟比那些真正的世家贵子少读了不少年,即便她再努力,终究还是落别人一大截。这次的年考,因她突然高热,就成了学府的尾巴。静姝不敢和他说实话,沈镜看重的从来都不是过程,他要的是结果,而这个结果令他不甚满意。
静姝想到他严厉的眼,有些害怕,那双灵动的眸子也不由得露出怯意。一双玉臂慢慢绕到沈镜的后颈,带着外面丝丝的凉意。静姝饮了酒,唇瓣更加娇艳,看他时,眼里的羞涩已经表达出了她的意思。
沈镜放下手中的书卷,将案上的凌乱整理到一处,又回眼看她,“我往日都是如何教你的?”
语气冷淡,对静姝做的事没有丝毫的欲.望。
静姝咬了咬唇,那抹红更加艳丽,长睫扑朔两下,猜想他是生气了。静姝老实道,“姝儿知错了。”
沈镜两手稍提了提,以防她掉下去,像是并不满意她的乖巧,“为学者,要心思活络,通达世故,在学府将近两年,见了那么多人,静姝,这一点,你一成都不到。”
刚见她时,沈镜就看出,她不是个善于交际的性子。甚至有点孤僻,若是没了宁国公府的庇护,依着她的容貌性子,怕是只能任人欺负玩弄。
沈镜的直白让静姝心里羞恼酸涩,她有点想哭。
但并不否认,沈镜说的是实话,静姝向来乖巧胆怯,这么多年,做的最大胆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用自己求了他。目前为止,她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至少她平安活到了十七岁,还做了宁国公府的表小姐。不再像前世一样是任人践踏唾弃的通房,不到十七岁就死在了庄子里。
静姝回想着前世,垂着头,只露出黑乎乎的发顶,一截白皙的脖颈露出优美的弧度,缎子似的长发搭在沈镜臂弯上,柔顺华美。
她语气有些闷,“您不在的大半年,我的功课做得不好,年考时发了热,只考到丁末。”
丁末是学府里最差的成绩。
沈镜薄唇抿了下,听出她的哽咽,眉峰皱得更厉害了,面上却依旧看不出神色。
已过了年关,沈镜又长了一岁,而今三十又七,岁月带给他的却不是渐老的模样,而是更加的成熟稳重,有着令人不敢质疑的压迫强势。
显然,静姝依赖他的成熟与重诺,却又害怕着他的刻板与威慑。这二者并不矛盾,静姝想要什么她一直都知道。她想要沈镜的庇护,然他给她的安全感并不妨碍静姝畏惧他时常的严厉。
静姝起初只是小小的呜咽,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想止都不止不住。沈镜把她颊边的碎发拨掉,露出她已经挂满泪痕的脸。静姝在他怀里无处可躲,抽噎几下,哭得打了声嗝,“是我给您丢脸了,是我笨,怎么学都学不会…”
沈镜看着她,抬手擦了落下的泪,只字未语。
他清楚,静姝底子薄,识字的本是还是沈念臻教的,想要让她短时间追上那些世家子,一步登天是很难的事,是他太过急了些。物极必反,她这个性子也要一步一步来,不能操之过急。
沈镜慢慢收手,轻拍她的后背,过了一会儿,静姝慢慢止住哭声。沈镜才道“这几日学府不必去了,在府里歇歇。”
静姝听得迷糊,没想到他转变得这么快。按照以往,即便是她哭,沈镜也会哄完她就按照自己的路子走。她眨眨眼看向沈镜,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串串泪珠子。
静姝在他面前一向好哄,见他不似作假,很快欢快起来,缓缓凑近,吻在他喉骨上。静姝在宫宴里饮了点酒,微醺的醉意上头,让她整张白皙的脸多了点迷蒙之意,干净的眸子却做着最为大胆的事。她道“我想要您。”
沈镜两手搭在她的后腰,许久动都没动,他语气如常,“这里是书房,回屋再做。”
公与私,他向来分得清。纵然是房事,他也向来克制,鲜少会放纵。
听后,静姝有些泄气的迷茫,她开始分不清在几日前深夜回府,一身甲衣都没换,就要与她欢好的人是不是他。那时的沈镜,像只捕食猎物的野兽,眼里是可怖无比的垂涎与欲.望。事后静姝依旧在颤,等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了。
第2章 温情 想必日后她会留在国公府做了世子……
沈镜的话一落,静姝就再不敢有太多的动作,像只猫儿一样。她骨架小,除了该有肉的地方,身上也没多少肉,瘦瘦小小的,藏在案后,若是不仔细看,当真看不到她。
沈镜胸膛很热,心跳强劲有力,线条流畅,肌肉紧实,靠在他怀里,静姝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书房中燃着的烛火发出噼啪的响动,静姝有些困了,黑乎乎的发顶在他怀里蹭了两下便不再乱动,眸子微阖,仿若睡去的模样。
沈镜垂眸看了她一眼,温热的大掌搭在她细软的腰间。静姝来时就把外氅交给了婢女,现在她穿着薄薄的襦裙,上襟短,一动就能露出腰间凝脂。只不过这抹白皙上多了些没有消去的红痕。沈镜目光落在那些痕迹上,声音依旧,“我处理完公事送你回去。”
静姝知道他很忙,在西北打了大半年的仗,刚回来定然有许多事没做。静姝安静地点头,眸子已经睁开了,软软的目光,是极度的信任与依赖。
沈镜拿了案上的公文,重新翻阅。
昏黄的灯光下,沈镜神色专注,目光落在手中的书卷上。偶尔有皱眉时会露出眼角的细纹,但并不显老态,反而给他增添上成熟稳重的魅力。
静姝一直都知道他与沈念臻是不同的。虽是父子,却有两副不一样的面孔,沈念臻急躁恋权,前一世与其说是爱她,不如更爱她的脸,她的这副身子。而即便这一世沈镜也是因为这些留她,可静姝却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这是她发自内心的感觉,唯有在沈镜身上才有。
“二爷。”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这时能进的来沈镜书房,静姝猜想外面的人是沈镜的近身侍从容启。
沈镜把她腰间的衣裳拽了拽,对外面道“进来。”
书房并没有隔间,静姝把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尽量降低存在感。
容启进来,看到屋中的场景,神色如常,整个宁国公府,知道沈镜和静姝的事只有容启,旁人都以为静姝的身份只是宁国公府的表小姐。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2节
容启站定拱手,“二爷,有密报。”他顿住,余光瞥向案后的静姝。
沈镜明白他的意思,食指曲起扣在案上,“无事,说吧。”
容启心中惊异二爷竟然对表小姐信任到如此地步,回神道“您在西北查的事有眉目了。”
沈镜处理公事从来都不分时间,静姝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天依旧黑,床挂的帷幔熟悉,是在她的屋子里。静姝轻轻动了下,才感受到腰间还搭了一只手,她微微抬头,看到睡在自己身侧的沈镜。
沈镜很警觉,感受到她的动作立即睁了眼,抬手把她落在身下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静姝慢吞吞地钻到他的怀里,眼睛在夜色中亮亮的,咬唇看他,欲语还休。
沈镜漆黑的眼盯了她一顺,大掌轻抚她的后颈,极为安全的感觉让静姝想到那个抚养她长大的老乞丐。她小时害怕哭闹,老乞丐也会这样把她抱在怀里,无声地安抚。
对于静姝来说,老乞丐抚养她多年,早就成了一个父亲的角色。而现在的沈镜于她而言相差无几,让静姝感到无比安稳。但其中又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愫。她又往沈镜怀里钻了钻,把他的掌心放到自己的脸上,上面很热,却不如沈镜的掌心热。
沈镜适时地收了手,从她的后背顺了下去,冷静沉声,“我很快要走。”
意思不言而喻,遭到拒绝,静姝有点失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若是沈镜开始厌恶自己,那她还会像上一世一样,最终落到沈念臻的手上,受尽磋磨,落得惨死的下场。她现在唯有留在沈镜身边,才能活下去。
静姝有些落寞,兀自小声嘀咕道“是您说的回屋,现在又要反悔…”
沈镜落扬起眉,淡淡的眼纹就露了出来,他道“事关紧要,你是个乖孩子,要听话。”
事实上,静姝一向听话,这两年除了学府的年考,其他的事没让他操过多少心。
静姝手揪着他的衣襟,乖乖应声。小脸从他怀里扬起来,小心翼翼地吻在他的下颌上,温诺地道“我等您回来。”
沈镜垂眼看她,此时天色已经泛白了,很容易就能看到她羞涩又带有期待的水眸,沈镜拨开她颊边的碎发,动作缓慢,粗粝的指腹在她的面上,引得她发痒。而他却迟迟再没动作。
静姝往上蹭了蹭,娇艳的唇贴在他的唇角,动作依旧是生疏羞涩的。
一吻过后,静姝退了下来,她小声道“我会一直等您的。”
沈镜略一沉吟,给她理了理里衣掉下来的带子,“我回来会很晚,早点睡,不必等我。”
从前这些话沈镜已经说过很多遍,但只要他在长安,静姝每夜都会等他。与其说是粘人的猫儿,她更像是一株菟丝花,依赖沈镜而活。
沈镜不便从正门走,他穿好衣裳,走了半开的小窗,那里守着的仆从早被静姝支开,去了别处。
他走后,静姝又躺了回去。
过一会儿,屋外的婢女进来给静姝梳洗。
静姝没了睡意,从床榻上懒懒地坐起身,软绵绵的,肤白如雪,面相纯善,仿若误入世间不谙世事的灵魅。
即便婢女们已服侍她许久,却还是被这副姿容惊叹。
用了早饭,静姝去了自己的书房练字。她功课不好,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这副字画,其中大部分还是沈镜交给她的。
静姝坐在案后,婢女给她研磨,宣纸平整地铺在上面,静姝皓腕微弯,慢慢落笔。她力道小,写不了太大气的字,沈镜就教了她簪花小楷,温婉秀丽,像她这个人,连先生都禁不住夸赞。
练字的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有婢女进来奉茶,道“表小姐,陆家二小姐和三小姐来了。”
在长安有名的世家陆家,唯有陆尚书陆庭坚之女。陆三姑娘陆荷玉是她同窗,沈镜不在长安时,陆荷玉很是照顾她。而陆家的这位二小姐陆荷燕,静姝与她不熟,只知她及笄时结亲,又很快退了亲事,如今年华双十也依旧在家中没嫁出去,早就不在学府。静姝见过她几次面,对这陆二小姐所知甚少。
静姝虽不善言辞交际,但好在有些聪慧,想到学府的传言,或许猜到她二人所来何事。她放下笔,道“让两位小姐在前厅等候,我很快就过去。”
前厅里的两人等的有些急。
陆荷燕不满静姝的大架子道“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乞丐,有什么好端着的。”
陆荷玉立即示意她噤声,“二姐姐莫要在说了,宁国公府上下都敬重这个表小姐,国公爷既然说她是恩人之女,想必日后她不留在国公府做了世子夫人,也会嫁到世家高门。有宁国公府做靠山,这关系我们必要重视。”
陆荷燕明白她的顾虑,更何况她这次来,也是有事要求她。想到那个高大果决的男人,陆荷燕肚子里的火气全部都消了。
事情还要追溯到两年前,那时静姝刚刚及笄,沈镜对外宣布,静姝是他当年的恩公之女,收养为府中的表小姐。可当时满长安的人都知道,静姝是宁国公世子高中游街时捡回府的乞丐,没人知道其中的隐情,只知长安的世家贵女中又多出一人,且地位仅次于当朝公主。
陆荷燕想要接近沈镜,只能通过她。
静姝净手后姗姗来迟到了正厅,陆荷玉见到人来,立即热切地上前,熟稔地挽住她的胳膊,“阿姝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跑到你屋子去找你了!”
不论是出于家族利益,还是其他什么,陆荷玉对静姝的关照都可谓是最多。
静姝道“是我晚了,二位姐姐莫要生气。”
陆荷玉道“我哪里会生阿姝的气。”
说完,陆荷玉拉着静姝到陆荷燕面前,介绍,“阿姝,这是我二姐姐。她在家待得实在是太乏闷了,我就带她来找你玩。”
静姝这才把目光落在陆荷燕的身上,她是个很美的人,与静姝的美不同,她的美在一颦一笑之间,皆是成熟女子才有的妩媚风情。
她见到本人,才记起陆荷燕是谁,前一世,她还是沈念臻通房时误入了一个院子,当时院中所站的人就是陆荷燕,而那时的沈镜离她不远,虽不知道在说什么,但二人举止熟悉,显然是旧相识,原来即便没有她,沈镜与陆荷燕也早就认识了。
念此,静姝更加确定来时的心思。
两人做了礼,陆荷玉出来说话,“阿姝,你是病了吗,怎么这么多日都不来学府?”
大顺学府不设假,但若是有人不想来,只需说和书院老师一声。
这日陆荷玉是确确实实告了假,只是没想到素来勤勉的静姝也不在。
静姝道“近日变天,夜里不甚着了凉气。”
陆荷玉忧心地叮嘱她几句。
正巧婢女端了茶水过来,静姝顺手端过茶盏,欲要递给陆荷燕,不知为何陆荷燕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水没拿稳,烫人的热水尽数洒在了静姝的手腕上。碎裂的瓷器落到地上,静姝手腕被烫,痛得咬住唇瓣,面上惨白,一瞬失去血色。
“阿姝!”陆荷玉在一旁惊呼。
夜里沈镜办完事回府,到书房里看完一日的公文,天色尚早,沈镜叫来容启,“告诉她去佛堂。”
她是谁,容启心知肚明,他刚要应声,又听沈镜放下书道“不必了,我亲自过去。”
第3章 未归 好像有人发现了您
静姝安静地坐在床头看书,看的是一本国学策论。她明白自己的短板在哪,就要勤能补拙,沈镜喜她进步,她不想再惹得沈镜不虞。
空闲的手腕上绑着一层纱布,婢女刚换完药出去,静姝望了眼小窗,夜近深,外面依旧没有动静。折腾一日,静姝确实有些累,眸子将将快要阖上时,不知想到什么,她又猛地睁开眼,有些迷蒙。
策论被翻到了最后一页,仔细看就能看到里面清秀的字迹,都是静姝一一亲手标注的。先生讲得重点被她写得事无巨细。只可惜,静姝策论还是只考了乙。
静姝拉过身后的薄被盖在腿上,从第一页翻起。
忽地,小窗传来一阵响动。
沈镜从外面跳了进来,他换了家中便服,玄色的衣摆扫进屋里一阵寒凉。
静姝听到动静立即站起身看向来人,眼睛亮亮的,难以言喻的愉悦惊喜,“您来了!”
沈镜对上她明亮的眼,微微点头走了过去。
静姝过去给他解了外氅,纤细的手腕搭在他的衣襟身上,裹着的层层纱布显而易见。沈镜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变了变,“怎么回事?”
静姝站在他面前显得异常娇小,人也是瘦瘦小小的,她本就白,手腕纤细白皙,仿若霜雪,可露出里面淡青的血管。静姝眼垂下,又忍不住偷偷看他,是我不小心弄的。
沈镜显然不信,唇抿成一线,下颌绷紧,语气更加严厉了,“说实话。”
屋内灯火恍惚,外面起了风雪,风如刀割,刮得人皮肉疼。
静姝眼睫颤了下,知道他生气了,支吾一会儿,出声,“今日学府同窗来找我玩,不小心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