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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养成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锅包粽
轻描淡写的解释依旧没有说服沈镜,沈镜放下她的手腕,摸着她的发顶,面色不似方才的严肃,“你要记得,宁国公府的孩子在外面不需要让着谁。”
静姝蹙眉,有些不解,看他,“可是是您教我要学会察言观色,为何现在…”又告诉她又宁国公府做靠山,不要想别的。
沈镜对她这个性子有些无奈,在屋里待的久了,寒气散去,身上也逐渐暖和过来。他把外氅解下,扔到手边的衣架上,指腹轻轻揉着静姝的后颈,慢慢收回手把人揽到怀里,静姝乖乖地在他怀中,贪恋他身上的安稳。沈镜开口,“傻孩子,你迟早要嫁人,国公府不能留你一辈子。”
静姝顿住,手指在他的衣扣上搅来搅去,“我…不能一直留在您身边吗?”
沈镜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不会娶妻。”
亦是不能一直让她无名无份地跟着自己。
一句话,让静姝心里既喜又忧。他不会娶妻,就代表着自己可以留在他身边,受他庇护,但这个期限不是永远。
灯火明明灭灭。
静姝夜里从不会留婢女守夜,屋外也不会留人。可这日静姝手受了伤,一直照顾她的贴身婢女叶柳给静姝换完药,发现多余的纱布落在了里间,她想回去取,怕表小姐睡了,就到屋外看看。
发现里面还掌着灯,叶柳悄悄推门进去,刚到屋里,就听到表小姐时高时低的呜咽声,还带着隐忍的哭泣。叶柳怕她是被梦魇到了,心里着急,快步就往里面走,刚到屏风处,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把表小姐放到了妆镜前,身形起伏。叶柳觉得这人熟悉,再仔细一瞧,心里大惊,匆匆转过身不敢再看,又趁着里面动静正大,慢慢退了出去。
屋里静姝双臂绕过沈镜的后颈,哽咽几声,“好像有人发现了您。”
沈镜早就注意到外面的人,他安抚着静姝颤抖的背脊,缓缓退了出去。静姝依旧情.动,她有些不解,为何每次都是在最为动.情的时候他会走。沈镜把她抱了下来,拿起案上的巾怕面不改色地给她擦拭,他十指修长,棱骨分明,透着股矜贵的华美。
宁国公府是百年世家,年岁甚至比大顺存在的时间还要长。即便出身行伍,从小在军营中摸爬滚打,但沈镜是骨子里养出的贵气。他指腹落到静姝的肌肤上面色淡淡,碰到那株红梅,静姝身子抖了下,他依旧面不改色。若不是方才的余韵,静姝甚至怀疑沈镜究竟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两人清理过后,沈镜把她放到床榻上,静姝依旧沉浸在方才余韵中,沈镜大掌搭在她滑腻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
静姝抬头,眼里水雾弥漫,清纯中又透着迷离,她软软的小手也搭在沈镜的腰间,“二爷,我的婢女好像发现我们的事了。”
她嗓子生来就有一种稚气,现在经历完一场情.事,在稚嫩中又带上妩媚的哑意,让这声“二爷”变得婉转多情。可偏她眸子清澈,一副懵懂的模样,让人不忍亵渎。
沈镜道“这事我会处理。”
静姝垂下眼,转而想想,让近身婢女知道这件事,日后自己行事也好方便些。她这一日确实累,恍恍惚惚就睡了过去。睡意绵长,原本白皙的小脸因为刚刚的欢爱也变成了绯色。
翌日天明,静姝醒时,沈镜已经不在了。她时而听到几声轻微的响动,玉臂掀开帷幔,静姝看到叶柳在她妆镜前收拾着昨夜的狼藉,看来沈镜已经和她说过了,只是不知道是如何说的,依着沈镜的严肃刻板,不知道有没有吓到这个小丫头。她倒是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年虽不大的小丫头。
静姝放下帷幔,眸子阖起,还是很困,她打算再小睡一觉。
另一边沈镜动作快,他暗中在陆家做了手脚,陆荷燕名义上的前夫再次登门,也不知怎么和陆庭坚说的,总之这两家的婚事又一次被提了上来。
容启将这些事说完,沈镜在茶楼的雅间慢慢放下茶盏,指腹摩擦着杯沿,心里了然,府中那孩子极度缺乏安全感,怕就是因为此,才故意烫伤自己的手惹他注意。
沈镜看着茶楼下从马车里出来的人,对容启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静姝从未想过自己的小把戏能瞒得过沈镜,她只是知道自己跟了沈镜两年,在他心里自然比得过陆荷燕。听到陆荷燕要定亲的那一刻,静姝知道自己赌对了。
叶柳自从昨夜看到看到国公爷和表小姐的事回屋后一夜没睡,像是有一条线在她心里慢慢穿了起来。她明白了为何表小姐身上总会有一些浅淡的痕迹,白日还总是犯困,明白了为何表小姐总不让人守夜,连外面的门都不留人守着。原来都是因为她和国公爷…
知道这件事叶柳心里也不会有什么别的看法,她是奴婢,奴婢要做的就是一直忠诚于主子。只是她心中还是少不了惊愕,既然国公爷已经和表小姐做了这种事,为何不直接把表小姐收入屋中,难道是外面有闲碎的言语不利于表小姐?
怀着这种心情,叶柳一夜都没睡好,翌日出来清扫时,却突然有人过来传话,国公爷寻她问些表小姐的近况。这种事国公爷一直都是问安插自己的人,听到要叫她,她心里一个咯噔,怕是昨夜她动静太大,被发现了。
叶柳在主屋书房待了许久,旁人都以为国公爷是去找她问话,也确实是问话。叶柳出来时,脚步有些虚浮,想到方才屋中的话,惊惧万分,心里更加坚定,日后定要好好服侍表小姐。
日头快到正中时,静姝终于肯起了。落下的功课多,静姝并不是有意睡到这个时候,只是她太累,梦一个接着一个,如何都醒不过来。
她只叫了叶柳一人进来服侍,叶柳目不斜视,对静姝身上的痕迹熟视无睹,仿若没看到一样。静姝身上最终的印记就是后腰上的一道青紫,那是她昨夜在梳妆台前硌的。
叶柳犹豫了一下,开口,“表小姐可要沐浴?”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3节
静姝已披了里衣,茶色的眸子看她,莞尔一笑,缓解叶柳的紧张,她温和道“去准备吧。”
静姝生的好,面相稚嫩,看着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这一笑,缓解了叶柳不少的紧张。表小姐果然比国公爷好相与多了,真不知这么温柔地姑娘是如何与国公爷那个冷面战神在一起。叶柳心里这般想,她却不知道,静姝与沈镜的开始,都是静姝一人求得。
沈镜少有在府的时候,他未放下兵权时,在长安多留在城郊军营,后放下兵权,才回府中过日。静姝跟了沈镜两年,从开始沈镜就没了兵权,是以,她并不知道沈镜少有留在府中的时间。
沈镜已经三日没回府,静姝夜夜等他,没有一日等到人,他也没派人捎信,院中的婢女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还是府中的老管家同静姝说,二爷或许去了城郊军营。
静姝有些失落,即便是知道他忙,自己对他而言是无足轻重,但跟了他这么久,静姝还是第一次遭到他这般的冷遇。静姝开始反思,是不是因为上次陆荷燕的事,自己惹他不高兴了。
五日后,沈镜终于回了国公府。
他先去了书房,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月色透过小窗,银白的光落到案后的太师椅上,那里静静躺着有小小的一团,身形微微隆起,一动不动,仿似回途中路上毫不起眼的雪堆。
静姝听到动静,从椅沿儿上悄悄抬起头,看到门口的人,眼里迅速升起亮光,像是燃着一团火,惊喜地看着他,又好像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地出声,“您回来了。”
沈镜关好书房的门,走了过去。
到近前,看到她只穿了薄薄的襦裙,连毯子也没盖,抬手解了外氅,罩在她身上,还细心地给掖好露出的空隙。静姝忽地起身,抱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口,眼角微红,“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第4章 想您 今夜可不可以去您的屋子?
她两手搭在沈镜的腰上,沈镜身上的甲衣未换,甲身硬邦邦的透着冰冷,一如他这个人一样。虽说已经过了两年,可是静姝还是怕他。
静姝脸蹭在他的胸口,叫了声,“沈叔叔,我错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静姝从小生活在长安南街贫民巷里,她生性胆小,六岁前都不会开口说话,要是没有老乞丐养她,她怕是早就被人欺负死了。恐惧与不安在心里留下浓重的阴影,她现在能依附的人只有沈镜,他很照顾她,静姝不想被他抛弃,所以她心里一直有个念头,不能惹他生气。
每每讨好他的时候,静姝都会下意识地叫他沈叔叔,这一点,怕是她自己都没发现。
静姝得不到回答,小脸慢慢扬了起来,沈镜给她整理凌乱的裙摆,刻板的规矩又从他骨子里透出来,“我送你去学府,为让你学会读书,学会识人,心中可洞察万事,而不是去算计人心。”
他果然是生气了。
静姝听着他的说教,伤心地低下头,又听沈镜道“头抬起来。”
沈镜眉头皱紧,常年在外,让他的脸显出健康的麦色,军营生活又让他说话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苛。他唇启开,“明白了吗。”
静姝小时候很乖,但并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些小心思被老乞丐发现时,他都会温和地劝导静姝,而不是像沈镜一样,只会一味严厉地训斥她。
静姝有些想哭,她努力地吸了吸鼻子,忍住喉中的哽咽。咬了咬唇,才直视着沈镜的眼道“我明白了。”
夜色很长,天上的云卷了又卷,把圆月遮到了后面。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沈镜静静地看着她,只不过那张外氅不知何时把静姝盖得更严实了,包裹得密不透风,静姝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并未注意到。
静姝承认完错误,许久才收敛好情绪,拉着他的胳膊,一副想要说话的模样。沈镜顺着她的动作弯下身,温软的唇落在沈镜的侧脸上,沈镜微滞,侧眼看她,静姝带了点羞涩,“您不在的这几日,我想您了,日日夜夜都想。”
黏人的情话从她口中说出,不让人觉得厌烦,反而多了些心疼的意味。
静姝的眼睛看他时,不论在哪都是亮的,无形中的信任与依赖。即便他刚训斥完她,她转头也好像不记得一样。
沈镜直起身,一手穿过她的膝盖,另一手搂住她的背脊,把她抱在怀里。
沈镜坐回太师椅上,胳膊抱紧,腾出的手摸了摸她的耳珠,“睡一会儿,我处理完公事送你回去。”
静姝手还搭在他的颈边没放下来,问道“您还生气吗?”
沈镜看向她,根根直立的睫毛让他这个人显得更加冷厉。他把静姝整个人都包裹在怀,“不许再有下次。”
静姝等到他的回答,弯起唇,雀跃得像只得了主人宠爱的猫,连连应声。
桌上堆积的公文被铺展开,静姝困得开始小鸡啄米地点头。
沈镜眼睛看着公文,话却是对她说的,“困了就睡会儿。”
静姝努力睁开眼,摇摇头,无意识道“不能睡,睡了就见不到您了。”
听此,沈镜眼微动,垂眸看她,静姝依旧在他怀里挣扎,喃喃自语。沈镜到嘴边说教的话又咽了回去。算了,想要改她这个黏人的毛病还是要一步一步来。
两个时辰后,沈镜处理完正事,刚有动作,静姝立刻惊醒,揉了揉眼,看到面前的人才放下心,她道“您忙完了吗?”
沈镜轻“嗯”了一声,静姝扬唇笑,“今夜可不可以去您的屋子?”
从前两人是在沈镜的屋子做过一次,但也只是那一次,静姝再没进过他的屋子。这夜的静姝格外磨人,她两臂试探地缠住沈镜的脖颈,因为空间小,静姝总睡得不舒服地动来动去,胸前的衣带子挣开,襦裙悄悄下落,露出一方圆润的弧度。
沈镜耐心地提了提她的衣领,没说拒绝,静姝就知道他同意了。
容启守在外面,看到从屋里出来的两人,自家主子怀里抱着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他立刻低下头,不敢多看。
沈镜道“回主屋。”
容启明白二爷这是什么意思,是要他在前面探路。
夜微凉,静姝被他抱着,身上裹着温暖的大氅,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终于到了主屋,有容启在前,一路没遇到一个侍从。
容启开了门,沈镜抱着她进去,他的屋子比静姝的要大,也比静姝的要整洁,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越过屏风,沈镜把她放到了床榻上,道“我去净室,你若无趣可以看看案上的书。”
话落,沈镜放了手,静姝揪住他的衣角,沈镜回头。
静姝,“我陪您一起去。”
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暗示。
沈镜转过身,看了她一会儿,把她掉下来的衣带提了上去,遮掩住那抹白腻。
“你不必这么不安,如果你愿意,可以一直留在宁国公府。”沈镜道。
他温热的掌心贴在静姝背脊上,声音总是让人安稳,“不论是沈念臻,还是大顺的皇子,都不能强迫你。”
沈镜眼是漆黑的颜色,眼窝深邃,因年岁缘故,周边泛起淡淡纹路,笑时更加明显。只是他不爱笑,看着则有些阴沉狠辣,看着令人惧怕。他总是这样胸有成竹,沉稳有力,既给了静姝保证,就不会食言。
静姝明白他的意思,她轻垂着头,似是有些落寞,“可是我想亲近您,想要的更多。”
沈镜蹲下身,两人的视线对上,静姝又哭了,眼睫毛上挂着水,沈镜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当真要跟我进去?”
静姝看他,点了点头。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沈镜把她头上的钗子卸了,起身又把人抱了起来。
静姝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净室里放好了水,水声响起,起初是涓涓细流,夹杂着轻微的响动,到后来动静越来越大,已经掩盖不住冲撞的水花声,掺入了女子轻轻的抽泣。
静姝是高兴的,至少他至今并未厌恶自己,甚至愿意去纵容她时而的小脾气。
沈镜重掌兵权,于静姝而言说不上好与不好,好则是沈镜每次回府都会与她温存许久,且时间越来越长,坏就是沈镜回府的时间间隔很长,短则几日,长则一月余。
沈镜给她放的假到了时候,静姝乘上宁国公府马车去了学府。
隆冬已逝,春日即到。过了年关,回学府的世家子越来越多。
静姝提裙掀帘进了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她旁边挨着的是陆荷玉,她虽出身宁国公府,但性子孤僻,不善于交际,朋友少,陆荷玉是为数不多愿意与她说话的人。
想起陆荷燕的事,静姝心里多少有些歉意,但陆荷燕想要接近的人是沈镜,是她唯一的依靠,静姝迫不得已只能那么做,即使惹沈镜生气了,她也不后悔。
陆荷玉看到她来,凑上前与她打招呼,“阿姝,你的病好了吗?”
静姝回她,“好多了。”
陆荷玉又道“那就好。”记起上次在宁国公府的事,陆荷玉有些愧疚,“害得你烫伤,是我不好。本来想和二姐姐一起上门赔礼,不过我二姐姐最近忙着备嫁,不能去了。”
念及二姐姐的亲事,陆荷玉一阵头疼,二姐姐近日饭都不吃,已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哭了。
这些事静姝一清二楚,看到陆荷玉满面的愁容,她抬眼刚要说话,只听外面道“先生来了。”
陆荷玉坐了回去。
下学时,陆荷玉到静姝身边,“阿姝,天色还早,你到我家来玩吧。”
陆荷玉说得真诚,静姝收拾好案上笔墨,听此,水雾的眸子微动。陆荷玉此时请她去陆府,她或许猜的出来是陆荷燕的主意。
静姝手磨了磨书匣的花纹,看天色还早,想到今日沈镜应该也不会回来,就答应了陆荷玉。
这不是陆荷玉第一次邀请静姝,还是临走时二姐姐抓着她的手恳求她这件事,她来时心里没多少底,往日静姝都是婉拒,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听到她亲口答应。陆荷玉笑都咧到了嘴角,拉着她就走了。
陆府离学府不远,两辆马车很快到了陆府。陆荷玉先下了马车,又跑过去去拉静姝静姝与她一同进去。
陆庭坚有三子两女,两女一子是嫡出,两子是庶出。静姝刚进府门,就遇到陆家的长子陆远之。
陆远之早就入仕,是与沈念臻一同高中,沈念臻是榜眼,陆远之是探花。如今身在翰林,官职博士。他为人活络,饱读诗书,胸有丘壑才华,很受庆元帝赏识。
一进门,陆荷玉一见到他,立刻跑过去叫了声,“大哥哥!”
陆远之做似说了一句,“没大没小。”
陆荷玉毫不在意地朝他吐了吐舌头,回身到静姝面前,“阿姝,这是我大哥哥,翰林院陆博士。”
静姝含笑见礼。
陆荷玉又道“大哥哥,这是我的学府同窗,温柔漂亮的宁国公府表小姐静姝。”
陆远之拱手,“原来是宁国公府的表姑娘,方才是我唐突了。”
见他这副做作的模样,陆荷玉在静姝耳边接了陆远之的老底,打趣道“阿姝,你别看我大哥哥现在人模狗样的,私底下就是个混不吝!”
静姝被她这句话都笑了,唇角扬起,满眼都是笑意,“哪有这样说自家哥哥的。”
陆荷玉看着她的笑,看得有些痴了,呆呆地道“阿姝,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转过头,对着陆远之,“大哥哥,收起你不雅的口水。”
陆远之不像陆荷玉说得那么夸张,但确确实实是被静姝的笑惊艳。自家最好看的姑娘是他的二妹妹,可他此时觉得,静姝比他二妹妹还好看。枉费他读了十几年的书,竟然找不到一词来形容那一笑的美。
沈镜这日很早就回了府,此时学府早就下学,到书房却没见到熟悉的人影。沈镜皱了眉,叫来老管家,“表小姐呢?”
静姝以为自己在陆府见了陆荷燕,待不了多久就会回去,便没让人传信,是以老管家也不知道静姝的去向。
沈镜没什么表情地坐回太师椅上,叫来容启,“去查查她去哪了。”
他心知在长安城没人敢动他的人,唯有一种可能,她自己跟着别人走了。
第5章 爹爹 那您陪我睡一会儿吧




娇妻养成手札 娇妻养成手札 第4节
静姝来了宁国公府四年,却是两年前才跟的沈镜,那时候静姝还是很瘦,看着很乖,沈镜让她老老实实地在原地等自己,静姝就会乖乖地等,不乱跑。这些年,不管沈镜多晚回来,静姝都会在屋里,或在书房等他,这还是第一次,他回来时不见她的人。
静姝被陆荷玉带到陆府后院,陆荷玉才说出本意,“阿姝,其实是我二姐姐要你来,她有一件事求你。”
她看了眼静姝身后的叶柳,又道“阿姝,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静姝抿了抿唇角,对叶柳道“你在这等我。”
叶柳有些犹豫,国公爷交代要她寸步不离地跟着表小姐,不可有半分差池。如今要表小姐一个人去,她多少有些不放心。转而又想到表小姐在学府最为交好的就是陆家的三小姐,陆三小姐不会害她,这就没再多嘴,静静地站在原地。
后院朝西有一方水榭,亭子小巧,最是观赏景色的好去处。
静姝随陆荷玉去了那,陆荷燕早就在等候已久,心里焦急。她那次随陆荷玉去宁国公府,本是要寻静姝给她和沈镜牵线,但不知为什么,回府不久,就被莫名其妙地订了亲事。亲事匆忙,就在下月,让她连个喘息的空都没有。陆荷燕苦求无果,才知父亲是真的下定了决心。陆荷燕再没法子了,为今之计只有破釜沉舟,去求静姝希望能见他一面。
这些事,静姝心里都有几分猜测,陆荷燕与她说完后,静姝捏了捏帕子一角,道“表叔他不喜欢别人背地里做手脚,这事我不能帮你。”
静姝的直言,击碎了陆荷燕的最后一寸希望。
亭中气氛僵持之时,静姝又道“不过我有法子让你不必现在嫁出去。”
沈镜不喜欢她算计人,静姝想自己也可以反过来帮陆荷燕,这样他应该能彻底不气了吧。
陆府摆了晚宴,陆荷燕待嫁,并未出席,陆庭坚当值,席上只有陆远之,陆荷玉,静姝三人。陆远之善谈,不论说什么话题他都接得上,两兄妹时不时地打趣互相揭短,静姝安安静静地坐着,有时也会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
至夜,席宴才散去,宁国公府的马车等在陆府门前,这么晚让静姝一人回去不放心,陆荷玉就催促陆远之送她,静姝推辞不过,就随他们了。
陆远之骑马跟在静姝马车旁,时不时会说上几句话,静姝少有应声,陆远之也不尴尬,一人说得自在。
长街后,容启在马车旁,望着自家府上渐远的马车,侧身对里面道“二爷,陆大公子送表小姐回去了。”
沈镜坐在马车里面,扫了眼案上温桶里尚且热乎的羹汤,敛起眼底的神色,道“回军营。”
静姝到宁国公府,听老管家说国公爷回来了,正在找她,静姝都没等老管家说完,快步去了书房。老管家回神时,她转眼就没了人影。
老管家在后面连声道“二爷又去军营了…”
静姝不见了人,自然没听到他这句话。
到了书房没见到沈镜的人,落眼处案上布置的不似以往整齐,书卷被翻开,只看了一半,有他来过的痕迹。静姝了解沈镜,他看完公文后都会收拾好摆在一旁,此时案上稍有凌乱,显然他是被什么急事耽搁了。
静姝没见到人,垂丧着头,有些失落。
她像往日一样,进了屋,蜷缩在沈镜的太师椅上,迷迷糊糊地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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