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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李默言
杨毅紧紧的握住书信,他并没立即拆开书信,表现得像是一位着急询问妻子安危的好丈夫,“我夫人伤势怎样?她也是个傻的,怎会不愿意见我?”
“杨侍郎,尊夫人伤势不重,您不必担心,尊夫人于伽蓝寺有恩,贫僧会尽力全力照料她。“
方丈禅师将曾柔安排在主持的禅房不过是做做样子,毕竟男女有别,曾柔还是得回到女香客居住的地方,”至于尊夫人……外伤好医,心伤难平,她有出家的心思!”
“什么?”
杨毅拆开书信,看着那首他教过曾柔的上邪,杨毅想起了很多,初次成婚时他很兴奋,那个时候他眼里只有曾柔一个,觉得曾柔最好……上邪是曾柔唯一会写的诗词,也是他一笔一划手把手教给她的。
杨毅眼圈微红,“既然你还记得上邪,为何要舍我出家?曾柔,你出来!出来!”
曾柔躲在门口看着杨毅的表现,他焦急,他心痛,他内疚,他迷茫……曾柔嘲讽般的轻笑,他此时的表现是影帝级的。
“噗。”
杨毅咬破了内嘴唇,吐了一口含血的涂抹,鲜血含量不少,起码落地时候是殷红一片,“山无陵……才敢与君绝!小柔,你说过的。”
“大人。”
杨侍郎带来的长随上前搀扶住他,为他抚平胸口,“您……”
“回府,回府去。”
杨毅是被下人抬回状元府的,因为伽蓝寺大火而着急的百姓们都看到了杨毅是怎么得心痛发妻。
徐朝阳很快就被衙门的差役找到了,原本昌龄公主想向皇帝为他求情,可没想到找到徐朝阳地点……青楼楚馆!昌龄公主气得扬言要休夫!
还是昌龄公主的母妃劝住了她。
徐朝阳作为第一嫌疑人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他声嘶力竭的喊冤,可却没人会相信他!虽然伽蓝寺的和尚没有亲眼看到徐朝阳放火,但他们能证明徐朝阳确实去过伽蓝寺。
放火这种危险的事情,驸马爷岂会亲自动手?徐家,驸马爷是有仆从的。
伽蓝寺纵火案被摆在了大朝会上定案,弹劾徐次辅的折子像是雪片一样飞向皇帝。
大理寺卿有一句话打动了皇帝,”徐朝阳为给妹妹徐氏出气便火烧佛家圣地伽蓝寺,毁了珍贵的卷书,万一哪一日,又有谁得罪了其妹,他是不是也会痛下杀手?徐氏不过是一女子,徐朝阳为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纵火,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不定是驸马爷,纵火的不一定是驸马爷。”
徐次辅的同党门生道:“驸马爷虽然去过伽蓝寺,可也不能证明火是他放的。”
“在佛家圣地脱口大骂,臣以为纵火案同他脱不了干系,没人证明火是他放的,同样也没人能证明火不是他放的,根据娼妓的证词,徐朝阳回到青楼的时间,在伽蓝寺起火之后,这段时间足以让他犯下大案。”
大理寺卿侃侃而谈,“况且他自己都说不出当时在何处,他衣服上亦有几许灰尘……臣也找到了发套,僧衣,大小同徐朝阳吻合。”
皇帝道:“此事容朕再考虑考虑。”
“皇上,徐次辅上了乞骸折子,泣血叩拜皇上,为驸马鸣冤。”
内侍将折子递给皇上,低声道:“次辅大人后背背着荆条,鲜血淋淋,奴才不敢耽搁,请皇上决断。“
皇帝道:“宣召他进来。”
徐次辅j□j的上半身缠满了荆棘,荆棘的利刺刺入他j□j的肌肤里,鲜血沿着他白皙的身体流淌,徐次辅每走一步都仿佛很困难,鲜血染红了他的裤子,血滴随着他脚步移动滴在金殿的金砖之上。
徐次辅一向风度翩翩,以儒雅沉稳闻名朝野,自从他出仕为官,满朝文武从未见他有衣衫不整的时候,更别说负荆请罪了,徐次辅曾经被称为最有官威凤仪的人。
“罪臣教子无方,恳求陛下重责!”
徐次辅跪下后,含泪叩首:“徐朝阳夜宿花柳之地,是罪臣教导不严,然罪臣以性命担保,徐朝阳不敢为一己私利火烧伽蓝寺!还请皇上还徐朝阳一个公道。”
徐朝阳出了这样的事儿,皇上也不好太偏向徐次辅,不过皇帝看徐次辅负荆请罪的悲惨模样,也有几分不落忍:“念在你往日功劳上,朕会让人详细查证。”
“谢主隆恩。”
“不过,你教子无方,娇惯庶女,败坏礼教之罪责,朕不能不追究。”
“臣知罪!”
“知罪就好,朕看你这次辅也不必做了,朕贬谪你为六品员外郎。”
徐次辅闭了一下眼睛,半生的拼搏,好不容易登上了次辅位置……今日为了一双儿女,他不仅错失了首辅的位置,还被贬为六品且毫无实权的员外郎,这对他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他以前的诸多辛劳谋算,一夕之间全没了,从云端跌落到泥地里……他连荣养或者在次辅位置上致仕的资格都没得到!
“你不满意朕的处置?还是你觉得朕委屈了你?”
“不敢,臣叩谢陛下天恩。”
徐次辅颤颤巍巍的磕头,“臣多谢陛下。”
负荆请罪前,他设想了最坏的结果,可现实是比他想的最坏结果还要坏!
徐次辅,错了,徐员外郎……他宁可致仕,也不愿做员外郎。
他如何面对曾经的同僚?如何面对下属?如何应付政敌的欺辱?在他心底对爱若珍宝的儿女产生一股恨意,如果不是他们任性妄为,他何至于沦落至此?
皇上贬谪了徐次辅,杖责了驸马徐朝阳,纵火之事自然是大事话小,小事化了,此时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曾经显赫一时的名门徐家露出败亡的征兆。
徐朝阳开释后不久,昌龄公主悍然休夫,以徐朝阳对其妹动机不纯的名义休掉了徐朝阳,这对徐家的处境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
杨毅从伽蓝寺回到府里就病倒了,口中念叨着曾柔,曾柔。
徐丹娘亲自侍奉杨毅,每一次听到他叫曾柔,徐丹娘都感觉到锥心的疼痛,杨毅告诉她,“我只要曾柔,不要小娘养的庶女!”
徐丹娘不可能离开状元府,放弃杨毅,娘家如今还靠她支撑……徐丹娘听说曾柔要在伽蓝寺落发出家的消息后,这回她背着荆条从状元府一步一头磕到了伽蓝寺。
在曾柔落发出家的大典上,徐丹娘像是血人一样的冲进来,“姐姐,相公离不开你!毅郎只喜欢你一个!姐姐,你和毅郎才是天生一对,你们是结发夫妻!”
让一向自信的徐丹娘说出杨毅的真爱是曾柔这种话,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徐丹娘一身的血迹,污秽,她落魄,狼狈不堪。
曾柔虽然只穿了一件僧衣,但她纯净,沉稳,清丽,穿僧衣的曾柔多了一分红尘女子都不会有的清丽。
徐丹娘知道曾柔安排这一切的要得是什么,曾柔只是想毁灭,毁灭她的信仰,她的坚持,逼她亲口说她曾经以为的真爱只是个笑话,逼她将杨毅奉还给曾柔,徐丹娘道:”您满意了么?”
曾柔勾起了嘴角,无声的说道,差强人意!这不是最终的结局,不是么,徐平妻!





嫡妻原配手札 第七十五章 蛰伏
曾柔摆下出家成全徐丹娘的阵势就是为了逼徐丹娘就范。
听徐丹娘在众人面前恳求她别出家并说出杨毅最看重得是发妻,徐丹娘不过是个替代品后……曾柔双手合十,对着佛祖金身久久不言语。
方丈禅师经过一阵子的接触,略懂得曾柔的做派,他花白的眉毛耷拉在脸颊旁边,身穿正式场合才会用到的主持袈裟,他很是无奈,弄出这么大动静只是为了逼迫徐丹娘?
曾施主是不是以为伽蓝寺摆下出家剃度的仪式不用花银子?
为确保真实可信,方丈禅师叫齐了所有伽蓝寺有头有脸且道行比较深的佛门子弟,甚至他亲自出面求得绝尘师妹收下曾柔……方丈禅师稽首道:“施主尘缘未了,在红尘依然可以修行,佛度众生,只要心中有佛,便可成佛。”
“大师,我并不想再在红尘中受苦。”
曾柔宝相庄严,方丈禅师,绝尘尼姑,你们两位要给力一点呀,别辜负了曾柔默写下来全本金刚经和佛祖东渡传教游记。
绝尘尼姑道:“红尘亦有好处,曾柔,你心愿未了,出家若只是为了避祸,修佛之心不纯,焉能修成正果?无法斩断情丝,你便是在佛门亦会觉得受苦。”
“去吧,下山去,等你放下执念之日,便是你梦醒,摆脱轮回之苦之时!”
曾柔狐疑的看了一眼绝尘尼姑,“摆脱轮回?师傅,请教导我如何摆脱轮回!”
“佛曰,不可说。”
绝尘尼姑淡淡的慈悲的笑容挂在唇边,“痴儿,痴儿,你佛缘深厚,虽饱受轮回之苦,但何尝不会逆天改命?你的命格我看不出,然我知晓,散去你心中的执念,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佛祖不会亏待了有缘人!”
“阿弥陀佛。”
绝尘尼姑领着坐下三大弟子,飘然回归后山,伽蓝寺方丈禅师稽首道:“师妹所修比贫僧更近一步,贫僧也该闭关苦修!阿弥陀佛,贫僧不送曾施主下山了,曾施主是伽蓝寺的贵人,也是兴佛传佛经的天命之人……”
曾柔脸颊微微红了,她其实真的没做什么,都是她抄袭来的。
“若是曾施主遇见难处,可来伽蓝寺,伽蓝寺一脉必将全力相助曾施主。”
“多谢方丈大师。”
曾柔再一次磕头,“也请大师转告绝尘师傅,她的教诲弟子不忘。”
放下执念?到底怎么才算是放下执念?不再恨,不再怨?还是不再为轮回的发妻们报仇?
曾柔默默的叹息一声,她永远做不到坐视不理,这就是她最大的执念。
曾柔慢慢的起身,最后看了一眼佛像,如果执念不消,她会永世轮回,那么她……宁可轮回下去,不求解脱。
她的独自一人出了大雄宝殿,午后的阳光直射,在白玉般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身影,跪在大殿门口的徐丹娘抬头看去,曾柔缓缓的向外走,她心底升起一抹的凉意,仿佛谁将一只妖孽投入到红尘中……
方才她隐隐约约的听见了禅师和绝尘师太的话语,徐丹娘多希望佛祖能开恩收了曾柔。
“还不走?你不是恳请我回府么?”
曾柔回头浅笑,“如你所愿,我回到状元府。”
徐丹娘差一点被苦涩淹没,她根本无法站起身来。
今日她起码磕了能有一千多个头,她将这辈子应该磕的头都磕完了,将这辈子的血泪都流干了……徐丹娘谨记着爹爹说过的越王勾践的故事,他们徐家熬过寒冬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备受屈辱的日子,熬也要熬下去。
“姐姐,我走不动了。”
徐丹娘仰头笑了笑,毕恭毕敬的说道:“您先行一步,我随后便回去……”
徐丹娘身上被荆条刺得鲜血淋淋,她无怨平和的模样,虽是狼狈,但她身上隐约的傲气未曾散去。
曾柔同样回以微笑,有趣,不知徐丹娘身上的傲气能支撑几时?她想做勾践,曾柔却不是自大的吴王!
“不忙,我搀扶你一起下山。”
曾柔将缠绕在徐丹娘身上的荆棘摘掉,搀扶她起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不过是一句戏言,到是让妹妹为了这句话受得这许多的苦,我心底真真是过意不去。”
“姐姐……”
“别说了,回去后你就好好的养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立规矩的。”曾柔按住了徐丹娘的手腕,大度的说道:“你这身伤口看起来得静养几日……”
徐丹娘清楚曾柔不会那么好心,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的儿子……”
“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儿子交给你!”
徐丹娘突然爆发出极为强悍的力量,死死的盯着曾柔,“你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曾柔的原则是不对小孩子动手,本身也没想过将徐丹娘的儿子从她身边夺走,曾柔对不是自己生的小孩子的喜爱之情有限,不会将乖巧的孩子当成自己生养的。
她不会养别人的儿子,但不妨碍曾柔吓唬一下徐丹娘。
此时她们已经来到伽蓝寺门前,曾柔主动搀扶着徐丹娘上了马车,她自己也跟了上去,徐丹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曾柔,呜咽声中带有几分的威胁:“你不能带走他!姐姐,他是我的命根子,你不能抢走他!”
曾柔悠然的开口,“那你知不知道被火烧死的儿子,也是我亲生的?你父亲窃居他拿性命换来的账本,你这些年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有没有想起他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徐丹娘脸庞毫无血色,“你赢了,求求你别再夺走我的儿子。”
“当年,你娘也是这么同你爹说的吧,也是这么哀求你爹将你放在她身边……”
曾柔嘴角勾起,“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是你自己养儿子,还是将他交给我并记在杨毅发妻的名字下?徐丹娘,你最近起起伏伏的经历,还没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么?徐次辅和你们想挑战礼教……在你们得意的时候自然没人计较,但当你们处于下风,你们做过的妻妾不分,抑嫡重庶的事情,会被所有人诟病!”
“如果没有你……没有你的话,我怎会落到如此的地步?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曾柔一点没生气,笑盈盈的说道:“没有我也会有别人,不过是你们多得意几年罢了。你现在的处境艰难,你想让你儿子将来也品尝到嫡不是嫡,庶不是庶的窘境?还是说你把他当作嫡子培养?”
徐丹娘手指甲紧扣入皮肉里,反问曾柔一句:“你还生的出?大夫不是说你很难有孕了么?”
“便是我生不出,可有人能生出儿子来呀,从小抱在我身边养着的记名嫡子和你的儿子,你说谁的身份更高一点?”
曾柔抿了抿发鬓,”宅门里去母留子也是常见的,当年秦姨娘生你哥哥的时候,听说也挺危险的呀,不管是秦姨娘故意装得凶嫌陷害嫡妻,还是嫡妻有心谋害她的性命,秦姨娘因为舍命产子,且闭口不言感动了你爹,从那以后秦姨娘荣宠到极致。“
“也就是那一次,你哥哥才被你祖母养大,他才能不经过你嫡母认可就由你祖母做主记在嫡母名下,你哥哥才能尙主……”
最近因为徐家频频出状况,徐家的往事都被翻了出来,尤其是员外郎如何的宠爱秦姨娘,如何将秦姨娘生的儿女当宝贝的事情,一直高居京城八卦榜榜首的位置。
嫡妻们引以为戒,丈夫们看徐员外郎一下子从一品到六品,心中也存了警惕,贤妻美妾此是正道,妾侍要美,要宠,但不能疼,不能爱……而且妾侍交给夫人j□j最好。
曾柔道:“是你嫡母用自己的愚蠢成就了心眼很多的秦姨娘,你说杨毅纳妾的话,你认为我会怎么做?”
“不……”徐丹娘反驳道:“你为什么让他纳妾?他答应过我……答应过我……”
徐丹娘不是说不出口,而是羞于说出口,杨毅答应过她很多事儿,可如今杨毅能做到哪一样?
在马车里,只有她们两人,厚厚的车帘挡住了任何的声音,外人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曾柔和徐丹娘各自褪去了伪装,多了几分坦诚相见的较量。
“我可不认为他不会纳妾,鹤发童颜纳妾的也不是没有,何况是他才不过三十岁?除了你的儿子外,他总会再有儿子的,所以,我一点都不着急!”
曾柔悠哉悠哉的说道:“你可以慢慢想。”
马车行驶进状元府,曾柔率先下了马车,徐丹娘在此时道:“你别想拆散我们母子。”
他会是杨毅唯一的儿子!
徐丹娘想到了秦姨娘的交代……不由得定下了心思,杨毅若是只有一个儿子的话,将来状元府的一切都是她儿子的!
“小柔,你回来了?”
杨毅得了曾柔回府的消息,他被下人搀扶着赶了过来。
曾柔一身朴素至极的衣服,她脱了僧衣后那么独特的清丽脱俗已经不见了,曾柔如同最最寻常的妇人,也就勉强称得上气质尚好……杨毅偏爱绝色徐丹娘真不是没有原因的。
曾柔这一世底子就是这样,再打扮再保养也很难被成为出众的美人。
没有男人第一眼就能看重女子心灵美的,当然也不会有男人看出曾柔身上独特的气质,气质这种东西,虚无缥缈,需要场景,衣服,首饰,事件等等搭配才能显现出来。
杨毅影帝级的表演很到位,起码面对素颜的曾柔时,他表现出来的思念想念之色足以感动旁人,“小柔……”
曾柔躲开了杨毅伸过来的爪子,杨毅一愣,曾柔寻常一般的回头看了徐丹娘一眼,转头后曾柔唇边带着一抹无奈的苦笑,“你先去看看她吧。”
曾柔将手交给在一旁的樱桃,“搀扶我回去。”
“是,夫人。”
樱桃扶着曾柔离去,在她们转过月亮门后,听到了杨毅的对徐丹娘的指责声,“你对小柔说了什么?徐丹娘,你是不是不想再在府里待下去?你非要搅合我得同小柔闹别扭你才开心?”
樱桃脚步顿了顿,用眼神示意曾柔,是不是再听下去?杨毅和徐丹娘反目成仇,实在是大快人心呐!
曾柔摇了摇头,低声道:“回去。”
“您就不听一听?”
“没意思。”
曾柔可以毫不犹豫的给徐丹娘挖坑陷害,但她没兴趣看那两个人相爱想杀。
“她现在一定很后悔,当初怎么看上了他……不对,她太自信了,明知道杨毅可以为了她抛下遗忘发妻,她依然嫁进来,她以为这辈子都能拿捏得住他!岂不知昨日他能抛下发妻,今日抛下平妻又有什么不可以?”
“一会你去同徐丹娘说,这个家我管了,让她安心养病,你给她传我说过的一句话,女人用男人征服天下!“
“……”
樱桃迷惑不解,“您要管家的大权,奴婢不意外,可您告诉她这句话……是让徐夫人争宠?”
“我想看看女人怎么利用男人征服天下,怎么利用男人玩宅斗!你以为我不这么说,她就不知道?秦姨娘最近一定没少教导她。”
曾柔走回原先居住的院落,所有的下人奴婢对曾柔都是毕恭毕敬的,再不见她离开时的轻蔑之色。
曾柔对此表示满意,不管他们的心向着谁,起码曾柔现在有状元府女主人的感觉。
“樱桃,最近勋贵重臣府上有没有红白喜事?”
“夫人的意思是……”
“不管有没有交情,认识不认识,我都要去!”
“您领着徐夫人一起?”
曾柔笑着回道:“怎会少了她?”
从徐丹娘手中夺走管家大全后,曾柔像是突然得了一个好玩的玩具,或者像是一个一夜暴富的爆发户,什么贵买什么,买东西只问贵的,左右曾柔不需要在杨毅面前表现出善于持家的能力,不花白不花。
曾柔这番作为,让徐丹娘很内伤,她只能眼看着曾柔败家……曾柔败的都是她儿子的银子,可她向杨毅告状,杨毅根本不相信她,曾柔管家后,杨家的吃用明显上了好几个档次。
当然徐丹娘往日积攒下来的家底,在三个月内被曾柔浪费的差不多了。
徐丹娘也让人注意曾柔的动向,她明知道曾柔将府里的银子变成了自己的私房钱,可徐丹娘找不到证据,账本清清楚楚……曾柔数了数银票,她可是查了不少本假账,想查假账,得先学会做假账!
账本的记录方法曾柔只要变一变,徐丹娘能看懂才叫怪了。
徐丹娘跟曾柔出门拜访后,她再也没心思管账本的事,每一次她神清气爽的出门,回来时她像是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
耻辱,羞愤,痛苦折磨着艳若牡丹的徐丹娘,她在宴会上,品尝到了从未体会过的痛苦。
以前她是万众瞩目的一个,如今她依然万众瞩目。
以前每个人都喜欢她,巴结她,称赞她,说句通俗一点的话,便是她放屁,旁人都会说是香的。
可如今……她只能像是戏子一样受尽嘲笑,侮辱。
今日去贺首辅继任,以前很疼爱她,很喜欢她的首辅夫人,今日却几次说她没规矩,是小娘养的,叮嘱曾柔要好好的管教他……徐丹娘将茶盏,补品扫落到地上,“她们以前不是这样的,虚伪,虚伪至极。”
卫妈妈轻声安慰道:“主子,想看点,眼下您是龙游浅底,早晚有一日,您会再一飞冲天的。”
“会吗?”
“会的。”
卫妈妈也不相信徐家还能翻过身来,但对徐丹娘,她只能安抚为主,难道眼看着她被曾柔一步步逼死么?
“老爷都没放弃信心,您受这点委屈算得上什么?前两日奴婢回徐家了一次,听说老爷日日去吏部整理公文,从事员外郎该管的事儿……您也晓得,姑爷对老爷有心结,如今的首辅大人被老爷压了五六年……老爷每日听得风凉话车载斗量,可老爷不卑不亢的坚持着,老爷可是有首辅之才,谪仙之名的。“
“爹……”徐丹娘嘤嘤嘤的哭了起来,“我对不起爹爹!”
如果她当初不是选择杨毅,现在一定是另外一番情景。
哥哥还是昌龄公主的驸马,父亲只怕已经是首辅了,他和娘会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徐丹娘口中发苦,内疚的说道:“是我!”
“您若是这么说的话,老爷和秦姨娘会伤心死的。”
卫妈妈叹息道:“老爷虽然揍了朝阳少爷一顿,可转瞬就托了关系将朝阳少爷送去了前线,朝阳少爷也保证,他失去的尊贵会在战场上夺回来,老爷安排朝阳少爷出征是煞费苦心的,甚至腆着脸去求兵部尚书……您也晓得兵部尚书同老爷不对付,为了朝阳少爷,老爷不仅舍了最珍贵的珍藏,还将面子也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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