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原配手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李默言
赵王手盖她胸前,柔软酮体对他有莫大吸引力,他想什么都不管,狠狠要她!
可···他是赵王,赵王深爱着赵王妃!况嫡妻病得要生要死,他同小妾风流,被人知晓,他以往塑造对嫡妻情深意重只会让人觉得虚伪。
”欣儿,我是为了你!等我!”
赵王吻了吻李雨欣额头,转身离去。
李雨欣将枕头扔了出去,什么叫为了她?
赵王进门,只见到躺暖炕上面色苍白曾柔。
她紧闭着眼眸,那双明亮眸子闭着,苍白五官似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此时她没有那日怒放妖娆,方才宁静端庄,她脆弱得让人疼惜···
曾柔眼睑轻轻颤抖,缓缓睁开迷茫眸子,迷糊茫然样子是赵王没见过,赵王以为她看见自己时,曾柔又合上了眸子,“做梦了,入戏了,顾炎承···他怎么会来呢?”
顾炎承,他名!
饶是他心硬如铁,此时心底也有一丝丝松动,她做这么多,只是舍不得他!
可惜,他们之间再没有可能白头到老。
顾炎承找到了真爱,赵王不能对大夏女子好。
赵王坐曾柔身旁,手抚摸着曾柔脸庞,“小柔。”
爱着他赵王妃,可用!
他对曾柔情深,对嫡子顾庭瑞看重宠爱,足以迷惑大夏君臣,牵制上将军诸葛云!<
嫡妻原配手札 第二十七章 布局
曾柔这一‘病’病了七天,变相拽住了赵王七日。
这七日对曾柔来说并不全然是美妙,她不喜欢整日看到‘情深意重’赵王,但她喜欢看到失落痛苦李雨欣!
能见到敌人痛苦,曾柔甘愿忍受赵王虚情假意。
她就是这样无所不用坏女人,喜欢看痴男怨女们苦不堪言!
赵王也不愿意一直陪着曾柔,每次来到曾柔屋子,他会教导顾庭瑞写字,会教顾庭瑞剑法,可是父慈子孝,只会让李雨欣加眼红!
曾柔赵王府立了规矩,李雨欣为妾怎能不伺候女主人呢?
如果李雨欣是赵地贵女话,自然会有人说曾柔这么做不厚道,拓跋太夫人会为李雨欣抱不平。
顾家侧妃和妾是不用女主人面前立规矩,这也是顾家优良传统——妻妾之间除了名分有差距外,其余地方很平等。
可惜得是李雨欣身份也是大夏朝女子,赵地人乐得看大夏朝女子‘自相残杀’。
曾柔用膳,李雨欣旁伺候布菜,曾柔午睡,她得一旁捧着茶盏站着,曾柔同赵王*,她除了干看着之外,不能有任何多余举动。
也许李雨欣给赵王压力太大,赵王曾柔屋子时,对顾庭瑞为上心,而曾柔会让李雨欣看清楚赵王是抱着顾庭瑞手把手教嫡子写字···
别说李雨欣没有儿子,就算是她有怎么样?赵王敢明目仗胆宠爱大夏朝女子儿子么?
顾家人会重视庶子,重视真爱女子所生庶子,可是赵地人不会赞同赵王重视大夏朝女子所生庶子。
曾柔感觉到一缕古代好处了,现代,她只能帮嫡妻原配们打赢官司,得到财产,可古代,她可以肆无忌惮折腾李雨欣,可以指使她,甚至可以嘲讽责打她···
这是古代制度赋予嫡妻原配权利!
曾柔不会用她粗俗不讲道理陪衬李雨欣为真爱忍耐,揍李雨欣一顿固然可以出气,但曾柔得顾忌赵王···折磨人有时候精神虐待比*摧残效果好。
李雨欣面前,曾柔总是对赵王柔情蜜意,会同赵王谈论府中事情,为了让赵王留身边,曾柔常说得还是大夏朝风土人情,矿藏布置···对于一心想要席卷天下赵王来说,即便李雨欣表现得悲痛欲绝,他依然会留曾柔身畔。
只有大夏朝人,才了解大夏朝!
赵王即便大夏安排了探子,但他们接触不到大夏朝局。
幼主虽然年幼,太后也是个女流之辈,但大夏朝有定海神针上将军诸葛云,赵王不敢轻易渗透到大夏朝核心去。
曾柔是前任太傅女儿,曾家又是有名书香门第世家,曾家清流中地位崇高,这也是赵王不舍得曾柔原因之一。
“娘。”
“嗯?”
顾庭瑞看了一眼门口站立李雨欣,低声道:”她又拽住了父王,昨日用膳时,娘没看到她勾父王眼神···“
“我只看到了她悲伤,失落,难过,气愤,羡慕。”曾柔揉了揉儿子小脑袋,“两者之中舍其轻,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就是把眼睛飞出来去,赵王就是心中冒火,也得留我身边,他们这对痴情怨女也得忍着!”
曾柔又不爱赵王,哪会意他们之间眉眼和频送秋波。
顾庭瑞点点头,眼睛亮亮,娘实是让人崇拜了。
“再教你一招,凡事得适可而止,月盈则亏,犹过不极。”
曾柔理了理衣服,“走,我带你去拜访拓跋太夫人。”
“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娘。”顾庭瑞耷拉着小脑袋,“她是赵地人,不会喜欢我们。”
“赵地人将我们母子当成大夏朝人,而大夏朝君臣未必不会怀疑我们投靠了赵地,夹缝中生存是不容易。“曾柔握着顾庭瑞小手,笑着鼓励儿子,“可左右逢源,亦可以独占鳌头!凡事不能总想着不好一面,困难只是暂时,小瑞瑞前途还是光明嘛。”
“莫要因为前途渺茫而自暴自弃,黑夜总会过去。”
“嗯,娘,我会记得。”
曾柔将李雨欣留了屋里,一会赵王会过来,嗯,也让他们两人解解馋,不过她屋子里,赵王不会兽性大发就是了。
折磨人高境地不是看得到吃不到,而是道德和*之间无所适从!
换一个传统渣男,曾柔不会废这么大力气。
赵王不同,他是有一定道德准则男人,也是会为了争霸天下理想和好名声忍耐男人。
拓跋太夫人见曾柔领着顾庭瑞进门,目光直接凝了顾庭瑞身上,顾庭瑞并没像以前一样躲闪,怯懦移开目光,反而迎上了拓跋太夫人,“祖母。”
曾柔心底比划了一个胜利手势,儿子没白养!
拓跋太夫人分不清是生自己气还是不愿意见到曾柔母子,脾气很冲,“你来做什么?”
“回太夫人话,我身上好了不少,给王爷纳侧妃事情是不是也该操办起来?”
“嗯?”
拓跋太夫人上前一步,握住了曾柔手腕,曾柔并没有反抗她,笑盈盈任拓跋太夫人为她把脉。
“你身上病是好了,可我看你心病未愈。”拓跋太夫人冷笑道:“侧妃进门,你还想再病下去?想甩我们赵地人一巴掌?你体质不好,不适合赵地生活,生儿子时候又伤了元气,再要自找罪受,我看你活不到喝儿媳妇茶日子。”
直接戳破了曾柔故意生病诡计。
曾柔笑意不改,坦然面对拓跋太夫人,“我那点手段也只敢对付大夏朝来侍妾,既然我劝服王爷纳赵地贵女为侧妃,我就不会出尔反尔,不会用卑鄙手段让侧妃们独守空房。”
拓跋太夫人将曾柔手腕攥紧,这回不是摸脉,而是想看清楚曾柔平静下鬼心思,”你就不怕我儿子有庶子?”
“怕有用么?”曾柔笑盈盈反问。
“怕还让侧妃进门?就因为你想对付李雨欣?”
拓跋太夫人不知怎么心中涌起了一股酸涩,她养大文武双全儿子竟然栽了李雨欣身上?赵王不是不能另有所爱,可为什么是李雨欣?她凭什么?哪一点配得上赵王?
曾柔晃动了手腕,拓跋太夫人不由得松开手,曾柔重获自由,手腕上却有一圈红肿,顾庭瑞忍不住瞪了拓跋太夫人一眼,老妖婆,又欺负我娘!
“太夫人只怕是弄错了一点,纳进门侧妃不是为我对付李氏,而是王爷只有一个,我自认能力不足,可不敢指使赵地贵女争宠。”
曾柔将顾庭瑞拽到自己身后,护住了儿子,平静说道:“商家二小姐可为侧妃,殷家大小姐亦可为侧妃,纳兰老太爷宝贝孙女虽然做为侧妃委屈了些,但我想以纳兰老太爷对王爷赏识,不会拒绝王爷,剩下一个侧妃,请拓跋太夫人定,还望您早日确定人选,我也好操办婚礼聘礼事儿。”
“太妃手里没有人选么?”拓跋太夫人问道。
曾柔淡淡说道:“大夏朝女子有我就够了,我不愿意再让旁人体会远离故土家族痛苦,请太夫人放心,这次纳侧妃,全部选赵地贵女。母亲那里···我担着。“
商家以养马闻名,殷家有祖传打铁技术,纳兰家是赵地大富商,拓跋太夫人怎么都想不到根本不用她费心思,曾柔就将这三家女子纳进赵王府了。
“你倒是挺为我儿子着想。”
迎上拓跋太夫人怀疑目光,曾柔淡淡笑道:“看您说得, 夫妻一体,我既是享受了赵王妃尊荣,自然得为王爷着想。“
成亲纳侧妃只为结两姓之好,心有所属赵王和战斗心思旺盛李雨欣,会让那三家贵女如愿么?
若是纳赵地家世普通女子进赵王府,哪会有这般精彩?
曾柔一直期望着争宠大戏来临,给了拓跋太夫人后一个侧妃名额,也就是给了拓跋家又一次赵地世家中独占鳌头机会。
拓跋家,商家,殷家,纳兰家,完颜家,沈家,号称赵地六大世家,他们才是支撑赵地主要力量。
瓦解敌人要从内部开始,不是么?
至于赵王这块香喷喷肉骨头,谁愿争谁争去。<
嫡妻原配手札 第二十八章 进门
拓跋太夫人面色凝重,曾柔安之若素,不慌不忙,哪怕人人知道她让侧妃进门没安好心,赵地贵胄们也会吞下这颗诱人蜜糖。
“另一个人选……”
拓跋太夫人不愿再同曾柔废话,“我娘家侄女才貌双绝,又同我儿青梅竹马,定她如何?”
曾柔心说果然,对拓跋太夫人让娘家侄女为侧妃并不意外,当年若不是拓跋家压着拓跋太夫人同已故赵国公拜堂,以拓跋太夫人性情哪会被已故赵国公强留府里?
赵国公宠爱了她一辈子,可也困住了她一辈子,也让她恨了一辈子。
不过,曾经只是六大世家之末拓跋家,因为她,因为有了外孙赵王顾炎承,拓跋家一跃成为赵地六大世家之首。
尝到甜头拓跋家怎会放弃这次机会?
“同王爷青梅竹马?”曾柔面带迟疑,“太夫人,拓跋家表妹同王爷……青梅竹马?”
拓跋太夫人皱了皱眉头,“怎么?不行。”
果然还是泛酸,拓跋太夫人心想曾柔装得再像也瞒不过她!
“我选得侧妃大多正妙龄,二八年华正是好时候,我不是说拓跋表妹不好,可是同王爷青梅竹马,起码年岁上不比我小,二十多没成亲小姐做侧妃是不是太委屈王爷了?”
……
拓跋太夫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看极了,瞪着曾柔:“你故意?”
“您又冤枉我,我是怕表妹岁数大不得宠。”曾柔唇边挂着委屈之意,“我也是为了王爷外祖家着想,若是不得宠,纳进来也没用不是?”
啪得一声,拓跋太夫人拍散了桌子,“我就不信你不懂……这是……这是……”
“形容她同王爷情深?”
曾柔无视散架桌子,恍然大悟:“您若是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方才我还以为太夫人只顾着娘家,不疼王爷呢,是我不好,误会了太夫人,有个同王爷举案齐眉表妹,我也放心……这样吧,拓跋表妹先抬进王府,住兰柔阁,那里离着王爷书房近,也离着正厅近,太夫人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了拓跋表妹。”
拓跋太夫人气得直乐,盯着曾柔道:“你是真不怕死……”
“谁都想活下去。”曾柔平静迎向拓跋太夫人目光,“死有轻如鸿毛,亦有重于泰山,我虽不敢说生得伟大,死得光荣,但我却不会被人委屈或者吓死!”
“我还要去同太妃回禀纳侧妃事情,就不耽搁太夫人了。”
曾柔轻飘飘福身,转身带着顾庭瑞离去,“一会我会让人给您多送几张桌子来,您悠着点,别太累着了。”
……
“娘,您好厉害!”顾庭瑞走远后,小声道:“我从没见老妖婆这么生气过,偏偏她还打骂不得娘!”
“老妖婆?瑞哥儿,往后不可这么说,让旁人听去了,只会认为你没教养。”
“嗯,我心里说,不当着外人面骂她!”
顾庭瑞心想,像娘亲这样才是高手,他什么时候也能有娘亲这样功力?不动声色,云淡风轻得逼着老妖婆跳脚拍碎桌子?
“太夫人武力值太高,没有完全把握别去招惹她。”
曾柔不放心叮嘱儿子,“她同慈爱为我着想太妃完全是两种人,小瑞瑞,一会见到太妃,你别说任何话,哪怕她责罚我,我也不许你多嘴。”
“娘……您明知太妃会责罚您,为何还要去?”
“因为我想让赵地人看清楚,我同太妃不一样,同时有人赞同也要有人反对嘛,侧妃们斗争目标是同赵王生庶子,斗争方向是恶婆婆各种阻挠,我这赵王妃只是个摆设,纸老虎。”
曾柔看了看儿子,笑道:“如此,你羽翼未满之前才能安全一点,不过,侧妃进府,你想要绝对安全是不可能,好她们不会没生下儿子之前动手对付你,瑞哥儿,你可准备好了?”
顾庭瑞点头道:“儿子明白,自会加倍小心。”
太妃华氏握着曾柔手臂,慈悲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她们进府对你有何好处?就为了一个李雨欣你让王爷纳进赵地贵女?儿媳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曾柔垂下脑袋,眼角余光扫过了门口人影,她到底想得是什么?方才她眼底悲伤从何而来?
“我已经同太夫人说了,并定下了婚期,实是再难改变。”曾柔温婉笑着,“我晓得母亲疼我,您就当再疼疼我,别再劝我了……”
太妃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万一她们生下庶子还有瑞哥儿命儿?你别以为王爷疼你,就会违背顾家祖训,你也别以为你那顿斥责可以让赵地人把你当作自己人!他们也许会愧疚,但血脉传承上,顾家人从来不含糊!”
“顾家列祖列宗,都是这么过来,王爷也不会例外。”
继承权之争一向都是惨烈,太妃宝贝孙子珏哥儿眼下前面只有病弱顾庭瑞一人,一旦赵王有了庶子,哪还有珏哥儿机会?
曾柔早料到找太妃华氏会反对纳侧妃,苦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母亲……”
“我赵地苦熬了十年,若说心里没有怨恨那是假话。”曾柔眸子深幽无亮,“我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我凭什么把胜利果实让给李雨欣?她也是大夏朝女子!我不甘心!”
曾柔熬干了心血,赵王羽翼已成,他可以不意心爱女子出身大夏朝了,他舍了曾柔去宠着疼着另外一个大夏朝女子……如果曾柔放下一切,成全他们真爱,她会呕吐血!
如果曾柔所谋失败,她宁可便宜了赵地人,也不会便宜大夏朝李雨欣!
只有李雨欣才能让赵王忘记赵地和大夏世仇么?凭什么?
就让她这个不善良,不懂得退让嫡妻衡量一下他们真爱价值多少?他们之间感情有多长保质期!
显然曾柔话戳中了太妃痛处,想起她一辈子苦难,折磨,她理解曾柔……可是她不能眼看着珏哥儿也死赵地。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是。”
“好,以后……”太妃华氏冷笑:“以后你被侧妃逼得欲生欲死时候,就知道你以前所受痛苦根本不值得一提。我也不会再帮你,护着你,曾柔……你好自为之!”
……
赵王府下聘,曾柔大办纳侧妃婚事。
对比李雨欣进门寒酸仓促,赵王纳侧妃场面极是隆重,府邸里各处飘红挂彩,人人都为婚礼忙碌着。
曾柔所准备送给各家聘礼也是厚重得紧,慷赵王府之慨,她是一点也不心疼。
当然侧妃嫁妆也是比着来,因为进门四位侧妃,她们谁都不想认输……
看着铺陈开四份沉甸甸嫁妆,曾柔笑眯眯对身边李雨欣说:“光冲这几分嫁妆,她们就不愧贵女之名,有了赵地世家支持,王爷征伐之路只怕是会顺畅许多。”
李雨欣面色苍白,眸子无神,他答应过她,不会碰赵地贵女……他会信守承诺么?
拜堂时,一男四女,场面极是诡异,赵王俊脸阴沉,看不出任何喜悦,曾柔瞄着悲伤李雨欣,她怎么想怎么高兴!痴男怨女真爱能不能抵挡得住美色诱惑呢?
“王爷,今儿是您好日子,妾身不敢耽搁王爷和侧妃们。”
曾柔笑盈盈劝着赵王:“她们全是世家贵女,又出身赵地,还望王爷多疼惜她们。王爷,明早儿,妾身会带着妈妈取元帕焚烧给顾家列祖列宗,以证明侧妃贞洁,所以今夜就辛苦王爷了。”
一夜御四女,赵王艳福羡煞多少人呦!
砰,李雨欣手中捧着茶盏落地,她泪盈盈目光同赵王纠缠一处……曾柔笑呵呵看着来送亲侧妃亲眷们……她们会记住李雨欣,想要得宠生儿子,侧妃们先得战胜赵王真爱——李雨欣!
曾柔察觉到一道莫测难懂目光,这时候还有人注意自己?赵王,李雨欣,侧妃们才是焦点好不好?
是他?朱老四!
曾柔看到他举杯向自己所方向敬酒……朱老四,倒是挺有趣。<
嫡妻原配手札 第二十九章 宠物
对朱老四,曾柔是好奇。
赵地人都看得出他某些场合比大夏朝钦差谢大人还强硬,谢大人有时也不得不‘迁就’他,这远远不是一个侍卫能做到。
赵王怀疑过朱老四身份,可实是想不出他到底是谁,有可能朱老四是上将军诸葛云手底下大将。
曾柔很将目光从充满调侃意味朱老四身上移开,不管朱老四什么身份,曾柔眼下都不顾上他,没有迷惑他心思。
赵王和李雨欣是痛苦,他们相爱却有诸多阻碍,李雨欣为了赵王受委屈,而赵王肩头责任又不能让他肆意妄为,遂他们即便目光纠缠一起,彼此也仿佛离得很远……
“李氏,你送王爷去房。”
曾柔完全不介意他们之间伤口上再撒一把盐,让李雨欣把自己心爱男人推到别人房去!
赵王脸色为阴沉,曾柔却仿佛看不出他痛苦,笑盈盈说道:“妾身担心王爷饮酒过量,您常说李氏是细心,妥当,她伺候王爷,妾身也放心。几位侧妃亲眷都是赵地贵胄,妾身实是离不开啊。”
赵王嘴唇抿得很紧,李雨欣垂着脑袋,口中溢满了苦涩,她像是被撕裂一般,灵魂和躯壳分离开……“王爷,请。”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喜堂。
曾柔侧妃们亲眷面前,无奈说道:“王爷是疼惜她,可惜啊,谁让她是大夏朝民女呢,没个显赫家世,便是我想抬举她,还能让她同侧妃并列?不过,王爷……”
她不用说得太明白,赵地贵胄哪个不清楚赵王为李雨欣做过什么?
冲冠一怒不顾危险大闹京城,为了给李雨欣治病,赵王同拓跋太夫人起了冲突……不是赵王妃拿着规矩挡着,李雨欣怕是早就专宠赵王府了。
拓跋家,商家,殷家,纳兰家将美宝贵女儿送进赵王府,可不是来给李雨欣做陪衬。
“王爷是个情深意重人,宠着谁,爱着谁,恨不得心里眼里都是她。”曾柔略带酸涩叹息,“洞房花烛只有一次,我不希望王爷想左了,委屈了进门侧妃……”
曾柔似感慨般苦笑:“是我想多了,侧妃一个个容貌秀美,姿容卓绝,王爷必会爱得跟什么似,哪舍得冷落了去?“
送亲亲眷眼珠一转,暗自吩咐陪嫁妇人给各家姑奶奶送信,怎么都要留住赵王!
曾柔慢慢品茶,悠然极了,仿佛看不到亲眷们暗潮涌动,赵王想要元帕上弄虚作假话,这出戏岂不是不好看了?
不知李雨欣先将赵王送进哪位侧妃房中?不管赵王先到何处,李雨欣都会引得另外三位记恨……曾柔隐约有一分遗憾,没见到李雨欣同赵王‘生死别离’。
李雨欣到底会怎么做?发怒?发疯?还是委屈成全赵王一夜御四女?曾柔真得想看看,可惜喜堂脱离不开呢。
……
月色下,李雨欣脸庞白得几乎透明,赵王心如刀割般疼痛,拽住了眼圈含泪水李雨欣,痛苦说道:“欣儿,我跟你走……管他什么侧妃……什么赵地贵女……我不乎!”
赵王拽着李雨欣胳膊欲要离开红彤彤四座相隔不远院落,院落里越是喜庆,赵王和李雨欣越是悲凉痛苦。
赵王搂着李雨欣,“欣儿,别哭,你哭得我心头碎了。”
“大叔……”
李雨欣再也忍不住,赵王宽阔怀里低泣着,她仿佛要将所有委屈都哭出来,沙哑说道:“不……大叔我眼里是文武双全盖世英雄,肩头担着赵地复兴重担……我怎能让你……让你沉迷于儿女情常?”
“我欣儿!”
赵王神色越发痛苦,心底越是对李雨欣愧疚,他心头压力越大,如果李雨欣耍脾气,他还能好受点,李雨欣理解他,为他甘愿受委屈……他感动心疼之余,又有一缕别样心痛缠心间。
李雨欣太美好,承受太多,要他何用?
当然这想法对赵王来说只是一闪而过,但是这缕压力却像是种子一样,不知什么时候会发芽。
“我知道,大叔心里有我……就够了。”
李雨欣扬起脑袋,含泪笑着:“我喜欢大叔是赵地王者,是肩负着赵地重任赵王!我……不想大叔将来后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