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正说到这,那昆仑山体震动着,随着滚石话落,露出了几座扇动,内里波光流转,赫然是秘境屏障!
“师门这般异变,自当过去探查,请了。”那位当阳仙君见状,不等秋雨子开口,便驾云而去!
“嘿!又被你说走了一个。”重新化作桃木剑的桃花仙轻笑一声。
秋雨子却不以为意:“当下这局面,以拯救师门为要义,其他都是微末枝节,此番上界诸多仙人或者下凡,或者降天为人,或者借机转生,本来就来者不善,于人间不利,看他们如何对待师门,乃是一步试探,这位当阳仙君,据说在玉虚天中地位不低,能直见教主,或许是此番领头人物之一,除此之外,三大天使、岁景诸君、八部真神、浑甲仙君等都是个中翘楚,正要一一试探、求助!”
“连这群人你都敢算计,可以了,难怪不去寻陈小子相助。”
“唉,某家哪里还有颜面去面对陈君?”说着说着,秋雨子见着前面一人,身子一晃,又到了那人跟前,张口就来:“原来是去景真君!您当年那丰功伟绩,可真是令人望而兴叹,思而敬仰……”
他这边说着,那边几个显露出来的山洞外面,已经聚集了好些个修士、转世仙,正各自施展法诀,要踏入其中。但几息之后,个个色变。
当当当!
便听着一阵声响,宛如锣鼓之声,众人的术法、法宝尽数都被拒之门外!
“这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有个铜锣罩住了秘境?”
几个修士面面相觑。
“让开,让我来!”这时,一个头上长角的修士分开几人,而后身化旋风,朝着那洞中屏障勐地一冲!
当!
啪!
“哎幼!”
惨叫声中,那人跌落在地上,捂着脑袋翻滚起来!
“这么坚韧,连你独角大仙都捅不破?”
旁人见之,亦是惊讶不已。
那刚刚到了跟前的当阳仙君眯起眼睛,而后屈指一弹!
嗖!
一道无形涟漪破空而去,转眼到了天边尽头。
这当世隔膜宛如轻纱,被打开一隅,令这涟漪飞了出去,贯穿虚空,直达世外,最终落入了那碧绿星辰之内。
星核之内,玉虚教主凌空而坐,顶上三花转,胸中五气生。
突然,他勐然睁开眼睛。
“果然如他所说那般,陈氏被困,难以干扰,此时正是拿下人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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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吱呀……
过往时空,车马行进,那车轮碾过一片浅浅的水迹,循着小径前行,旁边是一条小河,河边绿柳成荫。
“还有多久能到建康城?”
马车上,调息体内变化的陈错心有所感,出声询问。他以灰雾衍生法力神通,充斥于这过往的孱弱之身,还需要缓缓梳理,方能施展出该有的本领,否则肉身孱弱,神通法力受制于肉身,亦无从施展。
车外,陈海恭恭敬敬、战战兢兢,闻言赶紧回道:“启禀少主,约莫再过一日路程,便能抵达了。因是雨后,道路泥泞,所以要慢上几分”
“一日路程?也好,正好让我用来梳理肉身。”陈错点点头,而后话音一转,“前方有一支车队遇了麻烦,那车队中有人与我有缘,你让人过去相助。”
“喏!”
陈海根本不敢多问,得了命令便立刻安排起来,派了两个侍卫马快前行。半柱香的功夫,就有一人过来回报,说确实有一支车队落难。
“是沉家的车马,说是因着雨中赶路,车轮陷入泥坑,因此断了车轴。”那人将打探来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说着。
陈海一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家马车,暗道这二公子突然间性情大变、更有诸多邪异,现在竟能隔空推算,莫非真个被什么邪祟给附身了?待得归家,一定得禀报主母,让她赶紧请个得道高人过来驱邪!
想是这么想,但却万万不敢说出来,更不敢违逆陈错之意,所以陈海踌躇片刻,又问:“沉家在朝中也有跟脚,算起来还是宗家姻亲,能帮还是要帮的,不知那车队中是何人做主?”
回报之人就道:“说沉家小姐省亲归来,那车队之人都为她之令而行。”
“沉家小姐?”陈海闻言犯了难,但不等他回应,车窗内就传出陈错之言——
“只管赶路,与沉家车马汇合。”
一人得道 第六十二回 窥日畏衔山,促酒喜得月
“在我穿越醒来之前,南康王府与沉家交集并不算多,甚至一直到沉尊礼跑到藏书处与我闹腾之前,南康一系和沉家最多算得上名义上的姻亲。但现在一旦接触,和原本的剧情发展可就截然不同了。不仅如此,连带着这次的广陵之行,都颇为古怪,毕竟这具身体之前蕴含着些许毒素,若不是我因长河之隙降临,以灵光驱散,怕是此身便要因此衰弱,乃至消亡……”
陈错脸色骤变。
“原本的陈方庆,是在得爵之后丧命,方能让我得了肉身,再生重活。我当年亦无法力神通,无法探究其死因详细,而旁人都只道他是因得了爵位,欢喜过度而亡,现在来看,或许与那体内的毒素有关,那毒素虽不致命,却也能削弱体质。但话说回来了,就算我有了神通术法,想要推算自身之事亦是困难,只不过……”
他的眉头逐渐皱起。
“我这次醒来,若是根除了其体内隐患,是否会令历史彻底改变?”
一念至此,陈错眯起眼心里骤然盘算、权衡,但过了一会,他却是失笑道:“权衡来去,其实意义不大,因着我既出现于此,本就已是变数,除非自缚手脚、压抑心念,否则终归是要干扰和影响历史的,若是因此,反而影响了自身求道之路,那说明动手那人的算计,着实是出神入化,却也未必都是坏事。反之,与我参悟时空之妙,实是助力颇多!”
一念至此,陈错心下已有定计。
“索性,就放开手脚,搅合一番,到时要看看,看能否触及时空之玄妙、长河之隐秘,甚至可以弥补些许遗憾,从中窥得一缕得道之机!”
这般想着,他自是心中舒畅,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当陈错这一行马车抵达沉家车马陷落的地方时,陈海却带来了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消息——
“沉家小姐说此事不用劳烦少主,托我过来谢过。”
陈错微微诧异,旋即笑道:“是了,虽然此刻还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但沉家小姐待字闺中,突然外出,总不能与其他男子共乘一车,再说了,我在建康的名声其实也不怎么样,她自然是要小心的。”
陈海听着这些,只是讪讪笑着,不敢多言。
陈错跟着却又道:“不过,继续留在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此处虽离着建康不远,但到底是荒郊野外,难免会有许多意料之外的危险。考虑到,她未来毕竟与我有一点因果,也罢,这也是好事,她既然不愿意来,也算是点醒了我,无需那般按部就班……”说着说着,他摊开了手掌。
在陈海惊骇目光的注视下,陈错的手中灰雾涌动,慢慢凝结出一枚闪烁着奇异光泽的鹅卵石吗,泛着五色,宛如琉璃。
“将此物交给她吧,关键时刻也能救她一命。”
“这……喏!”陈海张口结舌,却哪里还敢多言,接过东西,便跌跌撞撞的离去。
待人一走,陈错却回首后望。
“当年尚不觉得如何,而今故地重游,还是在这个时间点,终于让我察觉到,眼下这建康城,着实是矛盾的中心,说不定,我求道洞天的关键,还能于此行获得!”
他这边说着,人已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紧接着张口一喷,点点灰雾涌动,化作微风,吹过车队各处。待做完这些,陈错令人将翠菊招了过来。
“少主,您这是要?”翠菊赶了过来,心中惊恐,她已经从陈海的口中听到了不少消息。
看着这张面孔,陈错意识到,无论如何,过去已经有了改变,于是这心里越发放开,干脆说道:“我这边有些事,要暂时离开,你等先行返回建康吧。”
“啊这……这怎么行!”翠菊起先还畏惧得难以言语,等明白了陈错的意思,立刻急了,“眼看着授爵在即,再说了,您这般年岁要独自外出,我等如何与主母交代。”
“这个你不用担心,耽误不了这些事的,你就只管回去禀报便是。”陈错哈哈一笑,袖子一甩,便招来一阵狂风,“况且,我只是通报于你,并非是与你商量!我要走,谁能拦?”
待得狂风散去,他已无踪影。
翠菊见状,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不好了,少主果然是被妖魔邪祟附身了!”
归来的陈海正好见着这一幕,脸色倏的一片苍白,旋即就吩咐道:“快快!赶紧赶路,定要及时将消息告知主母!”
很快,南康王府的这一支马车便匆匆忙忙上路,哪里还顾得上边上显露的沉家车队?
那沉婺华掀开车帘,看着匆匆离去、七零八落的车队,眉头微蹙。
边上,她的侍女却道:“这南康王府的车队怎的这般没有章法?还有那位二公子,竟这般孟浪,要请小姐您同行,被拒绝了,又送来这么贵重的宝贝,分明是对小姐您有意,却还这般匆忙离去,当真如传言中那般懦弱、优柔寡断,哪里比得上其他几位公子?也就是占着一个宗室的名头了。”
沉婺华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被收入盒子中的那枚琉璃石,摇摇头道:“不要在背后议论。”只是她这心里,也有相似的念头,只是不知为何,方才本想拒绝这枚琉璃石,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现在是留着也不是,丢掉也不是。
便在此时。
嗖!
天上,两道黑光由远而至!
那沉婺华的心底,忽有一点金光显现。
嗡!
但突然,琉璃石微微震颤,竟化为一道清风,没入了沉婺华的口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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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轻响声中,汩汩流水中忽有水花炸起!
而后,一道身影自虚无中显现,赫然是那位枯瘦如柴的长发道人,他看着不断泛起的阵阵水花,凝神一看,入目的却是七颗太阳的倒影!
“果然是他!”
他又掐指一算,面色就是一变。
“怎的让他落到了过往缝隙之中?而且,他竟这般肆意妄为,这不怕引起长河旋涡,令支流干涸?”
动念间,他面露不满,而后冲着虚空一拜,道:“还请道友相助,前往长河之隙,将那作乱之人镇住,若任凭他施为,最后怕是要直接乱了现世,到时无论是哪家的谋划,都要成空!”
“这我就不懂了。”
空中,阵阵奇异涟漪荡漾,彷佛有五色斑斓的流水流淌开来。那流水上承载着一名英俊男子,他每走一步,便要在空中留下斑斓涟漪,其中有一道道生灵意志诞生。
“此人不是被燃灯道友你封镇的么,怎的还能闹出这般变化?还需我前往镇他?”
那枯瘦道人就说:“此人还是有些手段,命格古怪,加上那渡世之舟中还镇着不少人,怕是有人从中算计。所以,非教主,不能平息,还望造化教主可施加援手,事后,定有回报。”
“行了,虽是小事,但只要你事后能将所谓历史真相,与我说个清楚,那走上一遭,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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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时空中,日已西沉。
郁郁太华山,连绵险峰路。
陈错立于山中,看着眼前景象,古井无波的道心中,泛起了阵阵波澜。很快,他想起此来目的,于是收拢心念,扬声道:“太……散修陈错,前来拜见道隐真人!”
话一出口,过往的许多记忆片段涌上心头,一桩桩、一件件早已尘封的往事逐渐清晰。
天上,一点月光落下,照在他的身上。
很快,一道剑光破空而至。
那剑光到了不远处便就散去,露出了言隐子的身形。
他手中拿着一壶酒,似乎先前在与人交谈,因匆忙赶来,尚未来得及放下,此刻正满脸戒备与疑惑的盯着陈错。
“你是何人,因何要见我师兄?咱们太华山可是仙家之地,等闲之人不能随意进出。”说着说着,言隐子双目放光,想要探查一番,却终究只是无用功,对面的陈错在他眼中,彷佛与天地浑然一体,并无破绽!
天人合一?
他顿时吓了一跳,越发谨慎。
陈错见着,却笑道:“师……前辈,我敢打赌,于此时的太华秘境而言,便是那寻常凡人,都能误入其中,又哪里来的不能随意进出?”
一人得道 第六十三回 吴娃与越艳,窈窕夸铅红
“你还要与某打赌?”
言隐子一挑眉毛,被勾起了赌虫,将那手中酒壶一晃,便化实为虚,旋即打量着陈错,摇头道:“虽然有些古怪,却也不足为奇,你可知道这仙家秘境有多少禁制,岂是凡俗人等可轻易进出、踏足的?”
“哦?真个如此?”陈错笑了笑,也不拆穿对方。在他接手秘境之前,太华秘境确实是四处漏风,连寻常的樵夫、猎人都有误入其中,然后落地生根的,何况是修道之人?
再说了,他执掌秘境也已经有许多年了,虽说分润了许多权柄给南冥子这位太华掌教,但论对秘境的了解,却是旁人难及的,自是知道原本那秘境勉强运行,是何等的粗陋,说一句年久失修都有几分美化,实在是一个四处漏风的房子。
若不是想正大光明的与师尊见上一面,陈错至少又九种方法能踏足秘境。不过,当着自家师门长辈的面,他自是不会拆台,最终也只是笑笑,并不深入。
“看你这模样,莫非不信……”倒是言隐子见着他的笑容,心里有几分不快,正待再说,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既有道友远来拜访,我等又岂能避而不见?师弟,令人过来吧。”
听着这个声音,陈错的眼神不由一跳,心底涌出许多久远的记忆,更有几分怀念、追忆,不过到了他这般修为境界,道心坚韧,所以虽是心有感触,但并未被对面的言隐子察觉。
“让人进去?”言隐子再次打量了一下陈错,笑道:“也好,这位陈道友,请吧!”说着,便让开道。
陈错见他的模样,知道自家师叔这心中笃定,一旦踏足秘境,便无人是师尊道隐子的对手,毕竟陈错也很清楚,他家师尊,实际上已是第六境福地的修为,只不过为了维持秘境不坠,所以将自家福地与秘境相合,以至于境界不全罢了。
但话句话来说,当今之世,能毫无保留指导陈错有关福地之境要点的,恐怕也只有自己这位师尊了。哪怕,他当下并未收下自己这个弟子,但陈错很清楚,既为福地之主,有些事自是能触类旁通,看人所不能看。
“多谢。”于是,他拱了拱手,也不啰嗦,便迈步走入前方的山洞。
言隐子见他这般模样,暗自好笑,心想:你走这般快,又不知如何入得秘境,到最后不还是要等我来动手。
结果这边念头刚落,就见那边的陈错熟悉的抬起手,在一处光滑的石墙上一抹。那墙上立刻涟漪荡漾,露出了一片光影变幻,宛如迷离镜面。而后,陈错脚步不停,直接走入其中,看得言隐子目瞪口呆。
难道我太华秘境,真个这么容易便能进入?
这念头刚起,便被他一下子否决,而后心里就警惕起来。
“此人对步入太华秘境的法子这般熟稔,难保不是处心积虑想要入侵我山门的!而且其人身上处处透着古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门派出来的!不行,等会我得提醒一下师兄,定要警惕此人!”
带着这般念头,言隐子亦步亦趋的跟上,也穿过涟漪镜面,到了太华秘境之中。
嗡!
在他踏入秘境的瞬间,便察觉到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秘境似乎有几分变化,彷佛多了些活络气息!
“错觉?还是说,师兄正施法关注此处?”
前面,陈错的感触与他又截然不同,在他踏足此地的瞬间,便感到一股血脉相连的奇异之感降临在身上,这方小天地内的一切,在这一刻彷佛都要融入其身!那种水乳交融之感,令他意识到,只要自己一个念头传递出去,便可将这庞大秘境化为己用,如臂使指,一如他在现世中所为!
“这当真是奇妙感应,原本太华秘境因被我心月照耀,算是被我炼化掌控,但那是在正常的历史中。我现在算是回到过去,但此处秘境,依旧彷佛与我呼吸与共,只要一个念头过去便能炼化,到底是因我境界到了福地之故,还是时空玄妙之故?”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头一跳。
“说起来,既是光回朔,连师尊都还在世,不知那漫天神佛、诸多大能,是否都一一在位,若是在,那他们与现世之间可有联系,如果没有,那便是说在不同时空,存在着多个大能?果然是不能深思,越想这里面越是复杂!”
就在陈错思索的同时。
竹居之内。
面如白玉、双眉入鬓的道隐子,缓缓睁开眼睛,将手中拂尘一甩,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怎的来人,竟与我太华秘境如此契合,近乎同源。若他不是流落在外的太华遗珠,恐怕就是与我云霄宗一脉渊源甚深啊。又是在我参悟福地补全之法的关键时到来,于情于理,都要见一面才是。”
他站起身,迈步走出竹居。
几步之后,便见着迎面走来之人——
那虽还是个少年,穿着锦衣,看着家世不凡,但行走间彷佛与这一房天地融为一体,恍忽间,道隐子的视野中,那少年的身影模湖起来,变成一名黑衣道人——
身着漆黑道袍,长发飞舞,赤脚凌空!
见此情景,他不由一惊,暗道,莫非是仙人转世?
殊不知,对面的陈错,见到那张面孔后,已是心神震颤,哪怕道心坚韧若钢铁,在这一刻亦有了几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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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虚空雷霆骤然炸裂!
其声上达星空,下抵幽冥!
惊得无数人侧目,纷纷推算,偏又不得要领,只察觉到天机迷蒙,彷佛为人所遮蔽,便有许多人猜测是大劫已起,三界将有剧变!
“这等动静,也是陈氏闹出来的?”
虚空之中,拜别了燃灯道人的英俊男子,看着那道在虚空中贯穿的雷光,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伟力,察觉到在某个层面上,眼前的一切景象,似乎都在动摇、摇曳,不由失笑:“当真是会折腾,本以为是被放逐到了长河缝隙之中,迷失在过往,甚至坠入虚无。不曾想,他倒别开生面的开辟道路,连自身存在都毫不在意!只是,不成星宿,终究是过江之卿,无法在长河中永恒,就算一时仗着残道道标护佑,可真要是掀翻了过去,重塑历史,其中的巨大变迁,也不是残道能抵挡的,必然会化作粉碎!毕竟,更鼓长存的,除了星辰,便只有天道!”
想着想着,他脚步不停,每一步落下,便有生灵诞生。
“连天宫与佛门想要扭曲历史,都要从现世着手,通过扭曲人念来塑造虚假共识,你倒是好,直接跑到过去,如今局面已显,若不能最终自洽,那长河修正之下,怕是要将你那小小残道彻底碾碎!”
前方,虚空已尽,露出一派红尘人间的景象,似乎是一处大院。
“不过,就算陈氏已主动要被碾碎,我却还不得不走上这一遭。现在靠着世人认知与诸多传说,还能维持当世原型,但时间长了就不好说了,要将他所造成的历史纷乱降到最低,防止波及世外,乱了各方的算计。”
这男子走出虚空,踏足一处高院,院中花团锦簇,芬芳阵阵,有一名名纤细身影在院中庭院内奔走细细,一个个或明眸皓齿,或美艳如花、或小家碧玉,当真是一副秀色可餐的画卷。
但待得这男子一露面,群女皆是一惊。
“你是何人?”
旋即,就有道道妖气显现。
“莫要担心,若以造化教主的位格、名分来算,尔等也是本座的子嗣后裔,何必这般慌乱?”男子打了一个响指,诸多狐族便借陷入迷醉,落入美梦,不复警惕,甚至难以维持人形,显化出诸多狐族身影,或白或青或红。
“什么人!来我院中放肆!”
突然,一声娇吒从深院中传出。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郁至极的妖气!
“不要这般惊慌。”面对扑面而来的妖气,男子却不疾不徐,一指点出,“本座亦不想打破尔等平静,奈何那长河之隙中有无数过往标度,便是本座去找,也要耗费时光,不如找个与他因果重的子嗣,直接跨而前往!”
呼呼呼……
随着他话音落下,疾风前吹,将那院门、屋门、窗户尽数吹开,直往庭院深处,最终破开一座静室,露出了正在其中盘坐的美艳女子!
这女子艳若桃花,冰肌玉骨,此刻正一脸惊容,却是我见犹怜。在她身后,九条尾巴当空飞舞!
“被封镇于此多年,未料你还修为大进了,该也是顺势而生吧。”
英俊男子轻叹一声,却已到了女子跟前,在后者反应过来之前,他那一指已点在女子额头上,而后身子一晃,化作虚影,被风一吹,便就无形。
待得女子回过神来,却是心神恍忽,几疑方才乃是一梦,但旋即她察觉到血脉震颤,隐约感觉到了远在长安的骨血,不由一惊。
“不好!我被封于此处已是多年,与外界近乎失去联系,现在却能凭着血脉感应到吾儿,莫非是有人要借父子人伦之脉络,不利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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