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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如渊

    不知,该不会是追风神君?

    不会吧?追风神君乃是闻名于世的智勇战神,那人瞧起来没有那般气魄,过分秀气了些。

    我曾经听闻追风神君是银白发色来着

    那便奇怪了,会是谁呢?

    见他连仙辉也没有,更别说有神辉了莫非是介凡人吗?

    凡人怎能上得来天宫?而且那可是子隐圣君亲自提携着的。

    仙子仙家们议论纷纷,众说纷纭,但都有意避着二太子与林苏青,不敢让他们听见只言片语。

    然而,子隐圣君阔别数百年,亲自前来天宫的消息,早早地便传去了凌霄殿侧凌霄仙子跟前。

    这等机会,叫她怎能错过。便是在凌霄宝殿正如火如荼时,她就急忙地吩咐着女使们为她梳妆打扮,仙裙换了一身又一身,始终难以满意。好不容易在嫦娥仙子的协助下,拾掇了一身美绝四海八荒的装扮,这才急如星火的赶去,却只见凌霄宝殿一片残垣断壁,哪里有子隐圣君的身影。

    不等她问询,便见天帝正愁云满目,她连忙侧身退到了凌霄宝殿殿门的侧面,避过了天帝的视线,好在天帝无心留意旁杂,未能注意到她。

    嫦娥仙子朝殿内探了又探,拉着凌霄仙子的臂弯,迟疑道:这不方便问吧?

    凌霄仙子红唇抿了又抿,犹犹豫豫了半晌,定下心道:或许不远,我且去追。

    原本今天没有这第二更的,现在更上了就当成是为白银大盟们的加更吧




第一百四十章 不问过去,只看将来
    二太子带着林苏青一路往下重天宫而去,当他们即将抵达南天门时,狗子远远地就站起身来不停地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往前迎来。

    主上!狗子的一双圆溜溜地眼珠子使劲儿眨巴,主上,我知道您使用了蜉蝣归息令!我它心里有个疑惑正要请教,突然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动静,耳朵也微微动了动,倏然望向了二太子与林苏青的身后。

    狗子顿时话锋立转,砰地一声炸开一朵小云,幻化成为几丈高的巨型,一口叼起林苏青,言辞不大利索,有些含糊道:得赶紧下界去。

    啊?林苏青尚不及反应,突然就被狗子叼着往下飞去,速度几乎与二太子通行,他看着似乎二太子脚下驾着的云彩也行得越发的快。

    他们前脚刚离开南天门直奔凡尘而去,凌霄仙子后脚便抵达了南天门前,她眼瞧着二太子他们远去的身影,不甘心地想要追上去,刚要往前,却被镇守的天兵天将以长枪叉住了去路,阻拦道:请出示御令。

    没有御令,不得下凡。凌霄仙子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也气上了三升。远方霞云中已经看不清二太子的身影,唯独能通过追风神君的巨大犬形来判断二太子的方位,她望着远处浮云流彩,心中既有失落,又有气恨,还有懊恼。

    她已经竭尽所能地在追赶,可惜还是没能追上。早知如此,就该提前出发;早知如此,就该在打扮上少花些时辰;早知如此唉,可叹,世界哪来那么多的早知如此,又可气,要是能让她早些知道该有多好。

    悲哉六识,沉沦八苦,最悲最苦莫过于求而不得。

    凌霄仙子情意脉脉的望了许久,直到许久看不见任何,直到云彩看花了眼睛,才戚戚地转过身折返回天宫去,黯然伤神。

    二太子并未直接回丹穴山,而是随地挑了处山头,即将落下时,只见底下郁郁葱葱,树林密集,林苏青还在忧心会不会被树杈挂住了哪里,却是刚这样一想,脚就已然落地。

    脚下传来实实在在的感觉,令人心里也为之觉得踏实。不似先前于天界之上,即使是踩在那些琉璃地砖上,也如同踩在一堆堆棉花团里,仿佛随时都会陷下去,心和脚都没个底。

    此是一处断崖,独秀于青山绿水最高处。抬头是无穷碧空,一望无际,往下是参天古木,葱茏如海。

    然林荫纵有参天之高,却仍也矮断崖半截。此高山断崖上恰有一条蜿蜒的绿河,他们正巧立于此河岸边。

    绿河平静如一条翠玉,若不是于前方断崖处突然截断落下去形成一挂水瀑,还以为这是一条死水。

    原本平静的河水,静静往前,偏偏遇到断崖,平静便立刻成为激流,笔直坠落,自断崖处滔滔倾下,若是立在断崖之下,必然能瞧见这一挂宛似天河的瀑布。

    这里是最高处的山,却有这样一条河,可谓罕见。

    也因为这鲜见的河水与风景,令林苏青没来由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似乎并非随意取地而落。

    砰!

    狗子炸开一朵白云,打断了思绪,回过神时,它已然幻化回小模小样,抖了抖浑身的皮毛,率先开口道:主上,千里眼与顺风耳定然在盯着哩。

    二太子一手持折扇横在腰前,一手负在身后,眺望着远山近水,从容而道:无妨,天帝不敢。

    说的不是在盯着他们,而是在盯着林苏青,可即使盯着林苏青又如何,天帝尚且只敢打盯着的注意,还不敢动他。

    狗子一提,引出了林苏青早前就想一问究竟的疑惑。他早有体会,与二太子说话不必拐弯抹角,干脆单刀直入地问道:主上,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与您所赐的神血有关系?

    有一些的关系。

    二太子的回答,令他不免多想,有一些即是指不全是?

    您的意思是我原本就不是普通人?这一点他在宝塔内自省时便想过了,也想过如果不是普通人,他会如何?就连答案都想清楚了,所以才能如此冷静的问出口来。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二太子随意地睨了林苏青一眼,这目光这语气这句话,显然,二太子知晓林苏青心中早已有着自己的打算。

    那,您可否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做了二十余的普通人,怎料想有朝一日误入异世,发现自己并非普通人,一开始他也慌乱过,不过现下,他已想得通透,于是,便也不慌不乱了,之所以还是问出来,不过是想知道一个真相罢了。人总想对未知的事情,要个解释。

    二太子侧过身,勾了勾嘴角,微微一笑道:曾经的你是谁,重要吗?

    不重要吗?林苏青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话刚出口,迎上二太子的目光,林苏青便愣住了他不禁兀自思忖开来,是啊,重要吗?

    曾经的自己是谁,知道又如何?做回曾经的自己?那先前和现在所下的决定又当如何?违背吗?

    何况,曾经的自己是怎样的自己,他一无所知,而现在的自己的确是自己,且未来的自己是自己想做的自己。

    如是想来,曾经的自己重要吗?他问自己,难道要做回曾经的自己吗?答案是否,为何要做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

    林苏青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绕,可是,这就是人生,这又是选择啊。

    二太子一记扇子点在他的额头上,温和说道:将来如何,才是由你自己做主。

    不问过去,只看将来。过去已经过去,知道与不知道,不过是满足一个好奇。

    我

    今后会告诉你的。不等林苏青话出口,二太子收回折扇,负手在身后,打断了他的问话。

    一言为定?林苏青要问的正如二太子所料想的。

    一言为定。二太子微微笑罢,伸出手一放,落下细细的银链子,垂下一只火红似血的坠子。

    坠子通体温润,没有特别莹亮的光泽,但也绝非暗哑。像一滴血滴,又像一只通红的眼睛。

    偶尔一眼像恶魔,偶尔一眼像圣仙。打不同的角度看去,便获得不同的体会。它映出了无尽碧空,映出了山川树海,映出了二太子的身姿,映出了林苏青的面孔。

    分明是一只实心的坠子,却仿佛能穿过坠子看见对面的二太子。明明并不剔透,却胜似剔透。

    只要心剔透,它自然澄澈。二太子淡淡说道,你不必知晓它究竟是什么,可随身佩戴,亦可作为你未来法器的饰物。算成我给你的礼物。

    礼物?林苏青怔愕,莫不是有什么事情?主上不可能没来由地突然送礼物吧?

    林苏青满心惊诧全部写在脸上,还未整理好思绪问出任何话来,便听二太子冷冽的声音浅浅而道:待你自凭本事考上三清墟那日起,你想知道的事情,可以随时来问我。

    听着像作别。

    不用等了,应该是明天中午再更新了。正式和大家商量一下,作者君最近有些忙,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会保持稳定一更,阶段性两更。争取尽快恢复一日两更。谢谢大家。



第一百四十一章 很多事情,没有答案(感谢新盟主们的打赏支持)
    当林苏青伸出手摊开去接,二太子当即松开了手,那只鲜红如血滴的坠子便沉甸甸地落在了林苏青的掌心里,红似血,亦红似火,然而这样一件火红的看着炙热的东西,触感却寒凉如冰,就连那根极细的银链子,也始终没有因为体温而改变它的凉。

    林苏青踟蹰了片刻,握住那只始终暖不起来的坠子,在收回手时,还是忍不住不问出了心中的疑虑:主上是逐我走?

    以林苏青在这边世界的身份,其实没有资格直视地位如此崇高的二太子,但是他依然直视着,且目光如炬,似乎是用尽了脑力想从二太子那淡漠的神情之中看出些所以然来。

    其实他不止想问这样简单的一句,他还有许多的想法,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自己那些没有说出来话——倘如真要作别,请以实情相告,也好各自洒脱。

    你是脑子混了浆糊?还是猪油蒙了心?若是要逐你走,还会许你今后来找?狗子别着脸乜视林苏青道,天底下恐怕只有你最不识好歹了。

    林苏青看了一眼狗子,狗子的话说得不无道理,他哪里会不知道这层意思。可凡人常常如此,有时候分明看出了原委,只因为没有当面听到直白的表述,而不肯去信自己所意会到的,而宁愿去相信自己所猜想的不好的一面。明明知道不对,却往往无法控制。

    他望向二太子,然而子的神色依旧,一如往常看不出一丝波澜。

    主上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也不是真的蠢人,我听出了其中的意味。林苏青放下手中的链子,任坠子凭空吊着似钟锤晃着荡去,这坠子必然很尊贵,也必然很难得,主上忽然送我这般贵重的物件,又说着叫我去考三清墟,恐怕是要我今后独自生存,而这坠子,假如我没有猜错,在我遭遇大事千钧一发之际,这坠子要么是护我的命,要么就是要了我的命吧?

    二太子付之一笑,没有答话,而是反问林苏青道:你不想问三清墟?

    想问,但想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却不是每一个问题都能获得答案。一直以来,总是他们想让他知道什么,他才能知道些什么,绝非他想知道什么便能知道什么。

    狗子明白了二太子的意思,于是上前两步,在林苏青跟前一屁股蹲下来,仰着下巴道:三清墟是各界强者云集之处,三清墟的强者,便是强中更强。

    是学校?林苏青道。

    强者的学校。狗子点点头,只有强者才能拥有更多变强的资格。三清墟就是这样的地方,学你所想学,强你所能强,但,并非想去即能去。

    为何要我去三清墟?林苏青越过狗子看向二太子。

    林苏青当时在宝塔之内,他并不知道二太子与天帝之间的约定,准确的说应该是二太子与天界之间的约定。

    不过,更准确的说,其实并非与他们任何之间的约定,说到底仅仅只是二太子认为,林苏青的确应当去考三清墟。

    去三清墟学习只是其一,另外是——他认为,三清墟的那些神仙们,必然会让林苏青了解到许多不能由他直言,却是林苏青必须获知之事。

    是的,为所欲为的二太子居然也有为难的时候。而令他这等为难之事,所牵扯出来的则是更为棘手之事。

    不过,对于二太子来说是棘手是为难,对于旁的,大约都是不敢,都是恐惧。那是谁也不敢触碰的旧事,也是二太子最不愿提及的往事。

    可是三清墟会提的,除开魔界之外,唯独他们敢提。毕竟,那里乃是超脱三界,只遵三清墟条令的地界,虽然只是所谓的超脱三界,所谓的只遵自己条令。但可以肯定一点,三清墟里的那些神仙们,必然会将那些谁也不敢提,谁也不愿提的事情,想方设法的告诉给林苏青。这,才是二太子让林苏青去三清墟的真正目的。

    终有一日,你所有的不明白都会明白。二太子的声音被风吹得悠远而生凉。

    既然如此,既然二太子什么也不想说,那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的。林苏青只得作罢,因为清楚知道自己从未有资格占有主导权,遂不甚颓丧,只是怅然若失,只是这失落的感觉于今日,于此时此刻,格外的沉重。

    那你们去哪儿?回丹穴山吗?林苏青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那只像是随时会滴出血来的坠子,始终握不暖它,却又随时在担心,怕它会因为体温而融化成一滩血水,也怕它会忽然化为虚无。

    以为二太子不会回答,林苏青问话的后来垂眸看向了脚前蹲坐的狗子,没成想二太子回答了。

    此去,追风与你同行。

    二太子话音未落,原本正抬着后腿儿有一搭没一搭地抖搔着脖颈间的痒痒毛的狗子,动作登时一顿,旋即扭过毛绒脑袋转过身去,十足意外地冲着二太子连连说道:啥?主上您说啥?我要同他去?我不,我偏不,我就不。

    林苏青诧然,狗子自己都不知道?所以并非是早有安排,而是主上的临时起意?那,这只坠子,这礼物

    联想到先前主上怀疑他,因此在他身上设下了那道防止他将来成为祸患为祸天下的蜉蝣归息令,那么现在叫他去考那强者云集的三清墟

    莫非主上是担心蜉蝣归息令也制裁不了我这祸患,所以想让我这祸患去三清墟得到管束?他哪里知道蜉蝣归息令的神威,他只知道主上先前怀疑着他,即使后来他释怀了,可对他的怀疑是发生过的,即是存在过的,虽然翻篇了,心结被情义化散成为过去,但只要一回想起来,必然如鲠在喉。

    许多的不愉快之事,就算过去了,也仅仅是不愿意去想起来,或者是想不起来,但绝非忘记。

    林苏青你个蠢蛋!狗子突然龇牙冲着林苏青吼去。

    它很生气,气得想现在立刻马上扑上去咬他一口,主上的一番好心竟被这蠢蛋曲解成如此,脚它如何不生气?!

    林苏青的脑子怕是被三只眼的哮天犬啃过吧!好端端的脑子残了!

    其实,或许林苏青即使不知道真相如何,不确定二太子的用意,但他能真实感受到二太子的好意。可是凡人,总是如此自以为是,总是明明领会到好意,却偏偏要故意执意地去曲解。自以为,说着反话,便能激出实情。

    可是凡人终究是凡人。

    林苏青总归会在将来获知一切实情一切真相;获知他想知道或完全没有想到,却又不得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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