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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随风飘摇
某位壮女毫不迟疑地跳入第二层,用火把照了照,通道并不大,不远处就是一扇铁门。推开铁门就是一个大厅,即使是在门口,也可以看到大厅中央有着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口棺材,半透明的棺材。
在绣芬看来,这应该就是地图指示的东西了,她迫不及待地进入了这间“密室”,但是壮女并没有着急打开棺材,而是先用火把到处查探了一下,确认周围没有危险,这才回头来仔细研究这个东西。
‘应该是很远古的东西,没准是战前的?’绣芬打量着棺材,棺材很厚实,从外表看来应该是与地面连接在一起的,半透明的棺壁反射着火光,依稀可以看到棺材里几乎灌满了液体。
‘听说很久以前的人想让自己永生,就制造了这些棺材,将要死的自己放进去,但是那些棺材几乎都是几十甚至上百的放在很冷的地方保存,好让尸体不烂。’看着这具棺材绣芬壮女仍然有些迷糊,‘怎么单独放在这里一具呢?是因为这里的人特殊?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不管了,开棺看看就知道了。’
壮女又掏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她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打开,滴在可能是棺材接缝上面,滴落液体的地方随即传来刺鼻的白烟,看绣芬的脸色,似乎对这液体能起到作用很满意。
就在壮女看看棺材盖差不多被腐蚀透了时候,随便拿出两块破布垫在手上,正准备起棺看看,背后却传来‘砰’地一声,壮女只感觉后背上被一股大力撞中,整个人飞了出去!她撞在棺材上,又滑到了地上,这股力量显然不小,连看起来很结实的棺材都明显摇晃了两下!
可惜未来的绣芬助教要不是被先前的爆炸暂时震的耳朵有些背,也不会这样轻易的被村庄里的壮丁从背后打倒了。
“早说了别着急打铳!没准那女人还能弄出什么东西呢!”罗老汉有些无可奈何,现在的年轻人太冲动了。
“抱歉,我只是看她要开棺材,怕弄坏里面的宝贝,嘿嘿”王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嘀咕‘人越老,胆子越小啊。’
“别着急开棺,先确定那女人死了没有。”罗老汉很精明的拦住了王正和李顺,为了防止那女人身上有什么古怪东西,又让王正撇了两把飞刀扎在怪女人的腿上,看她没有反应,这才缓慢带人靠近过去,只是罗老汉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大厅面积不是很大,大概四十多步方圆,中间再放个棺材,走到怪女旁边也就没几步路了,罗老汉走到离那女人七八步的时候才恍然想起个问题来!从中枪到现在,那女人一动都没有动!这就是问题!
一般来说,中枪毙命,只要不是一下轰碎了,哪怕是轰成两半,尸体也会因为运动神经中残存电流而产生抽动的情况,当然,这些道理罗老汉是不会明白的,不过几十岁人不是白活的,早年在荒原游荡的经历多少让他见识过许多中枪后的尸体,只是近三十年岁数大了,又没有出过村子,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而已。
“大家停下!有古怪!”罗老汉刚刚喊停,他身边的王正、李顺,还有跟来的三个壮丁还没明白怎么会事,壮女本该死透的尸体突然从地面弹起!
确切说她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拧身弯腿对着棺材底座猛然一蹬!借着这股力量翻身探手从身上拔出那两把飞刀,看来绣芬真的急了,根本对拔出刀后的疼痛没有感觉,一甩手,两刀就飞向罗老汉和身边的王正。
两边距离只有七八步,绣芬借着蹬劲侧滑开也只拉开到十多步,除了罗老汉喊完作出躲闪动作外,王正等五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而罗老汉年岁毕竟大了,也没有完全躲开,不过绣芬也是情急之下,没什么准头,这两把飞刀一把扎在罗老汉的肩膀上,另一把则扎在了王顺的小腿上。
众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能动的四人快步上前,手中的长矛与叉子都向壮女身上招呼过去。绣芬丢出飞刀后也没停手,伸手将刚才被火药枪打中后掉落在旁边的手弩,抬手就射!
这次射的很准,一个壮丁应声倒地,弩箭正插在他的眼窝子上,看来是不成了。可惜另一把手弩在绣芬摔倒的时候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然很可能会倒下两个人。
绣芬丢掉手中的手弩,同时剩余三个人的家伙也到了,这个来历古怪的壮女人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李顺手中的尖刀刺穿了心窝!而另两个人的长矛与叉子却没有捅入她的身体。
“咳、咳”罗老汉狠狠咬牙,将飞刀拔了出来,没有受伤的李顺赶紧帮老汉包扎伤口“咱们还是大意了,那女人身上肯定穿了什么东西,火铳都打不穿,还好李顺手快,扎死了她。”
“老爹,你还是先别说话了,还好有你的提醒,要不然咱们几个贸然走上去,抬棺材的时候她要是突然偷袭,先别说能不能躲过她的弩箭,就是被那么大的棺材砸了,咱也要成肉泥啊。”李顺边说,边将布条扎紧,老汉又疼的哼了一声。
王正就坐在老汉边上,另外两个能动的壮丁则去大厅周围的地道中搜索一下,看看放棺材这一层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看来这一层不大,两人很快就回来了,其中一人很兴奋地把手中一把奇怪的刀送到罗老汉面前,“老爹,这是我们在个小房间里发现的!有很多把,轻重不同,差不多都是方正的,刀很快,而且看起来放了很多年,都没有生锈!真正的好刀!”
“恩,不错不错,这种刀早年我在荒原上见过,据说早年是个叫除狮的帮会常用的刀,据说那个帮会里的人每天都用这种刀和一种圆黑半球型小盾练功夫,用他们的黑话讲,会用这种家伙几个人就能对付几十个人,要是帮会中的大师傅舞动起来,对付上百人应该没问题。”罗老汉喘喘气,接着问道:“那种小盾发现了么?”
两人有些遗憾的回答,“那种小盾应该是我们刚才看见的,不过都锈的很厉害,不能用了。”
“算啦,就算还没生锈,人家那种特定功夫咱们也不会,别太贪心了”罗老汉安慰着大家,接着又叹了口气“早年老祖宗那么多好东西,很少有流传下来的,可惜了,可惜了。”
“大家都累了,王正?你还能动吧?”罗老汉看看王正,王正点点头回答说:“小伤,没大问题,那个混蛋女人!”
“算了,人都死了,李顺把干粮拿出来,大家对付吃点,有了力气先搜搜那个女人,然后好开棺材,没准有什么好东西等着咱们呢!”罗老汉嘿嘿笑着,又提醒众人:“开的时候做好准备,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
几个人草草吃了点东西,按照村里的规矩,李顺先搜搜那个壮女,他将壮女扒了个精光,虽然都知道这女人身上肯定有古怪,不过还是小小的让村民们满足了一下好奇心。这女人浑身长满粗重的汗毛,连胸毛也又黑又密,如果不是她的胸部出奇的大,而下面有没有男人的那家伙,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那女人身上真的穿了件古怪衣服,十分坚韧,看起来却很破烂了,但就是这件衣服让火铳的铁沙只有一小部分穿了过去,从她的背部看,百十个铁沙只留下十多个伤口,从正面来看李顺的尖刀也正好是穿过衣服本身破口,扎在她的心窝处,不然也未必能一刀扎死她。
至于她身上带的其它东西,除了伤药被王正与罗老汉直接用来包扎伤口外,其它多数都没弄明白怎么用,李顺还是先收拾好,等回到村子里再说。
“这女人也算一身是宝了,呵呵,这伤药比咱村的草药有用多了,抹上去就清凉清凉的。”王正嘿嘿笑着说。
罗老汉点点头,又嘱咐了村民几句,这才让没受伤的三人去开棺材。三人围在棺材旁,估摸了一下棺材盖子的走向,没费多大力气就打开了棺材盖子。
虽然都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棺材盖子打开的同时竟然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整个大厅包括棺材仿佛都活了过来,大厅的顶部以及棺材本身都发出了某种柔和的白光!
罗老汉心头没来由的一紧,脑海中闪动过早年听到的一个事情,有人也曾经在早年的遗迹中也曾经做过让建筑亮起来的事情,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死在里面了!
“大家赶紧撤!”罗老汉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年头,活到怎么大岁数了,众人连滚带爬地跑出大厅,爬到第一层,果然,刚跑了没多远,稍微落后点的王正感觉到腿脚突然发麻,紧接着发热,低头一看,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血窟窿!吓得他没命的惨叫!李顺还是比较镇定的,让其余人先架着罗老爹赶紧走,自己回身背起王正玩命的往出口跑去!
幸亏村民进来的时候在路口处都做了标记,再加上李顺在路上也没有遇到王正那种莫名其妙受伤的情况,这才安全的跑了出去。
就在村民仓皇逃离大厅的时候,本来被认为死透了,连衣服都被扒干净的壮女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感谢万能的神,要不是主教用秘法改变了我的身体,我早就完蛋了。’壮女边想着边挣扎着爬到棺材边,扶着棺材站了起来,‘还好棺材的盖子已经打开,我的运气不错,先把里面的尸体拉出来,这群乡巴佬,棺材里的液体就是最好的养伤药剂,虽然过了这么多年,能否有效也难说,总要搏一博吧!’
壮女感觉有些头晕,知道自己伤的太重,失血也太多,她毫不迟疑地从头发里拿出个小玻璃管,扎在自己的手臂上,看来玻璃管中的液体能让壮女暂时舒服一点。
绣芬咬牙将棺材中的尸体拉了出来,尸体看起来是个男性,大概身高有一米八十左右,可能是棺材液的原因,尸体完好无损,身上还接着几个希奇古怪的管子。尸体并不胖,但是意想不到的沉重,应该有两百斤甚至更沉。
绣芬已经顾不上研究尸体的种种怪异之处了,她翻身就倒进了棺材里,棺材对于绣芬来讲还有点窄,可壮女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伤口处似乎有点麻痒,这是愈合的征兆,绣芬心头一喜。
‘看来这棺材液还有效’绣芬这么想着,手脚却逐渐沉重起来,她知道自己刚才用的药,药效快过去了,‘妈的,没想到这些乡巴佬这么狡猾,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等我醒过来,带教民平了你们的村子!哼!’
绣芬知道自己能否活过来还不一定,但是也知道意志力也是自己苏醒的关键之一,所以就不断用仇恨来提醒自己,或者说暗示自己一定要醒过来!
名叫绣芬的壮女就在这种不断诅咒的思绪中慢慢沉浸到黑暗中。
说来也怪,罗老汉和几个村民跑到出口处,整个建筑的光芒正逐渐暗淡下去,众人先爬出坑道口,将里面的情况讲述给早以等待在外面的村民,然后几个老人家商量了一下,本来罗老汉的意思是干脆不管这里撤离吧,但是王家和李家的老人却反对这样做。
“死人不能白死!”
“就是就是,再说咱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说走就走实在舍不得啊。”
“马上就入冬了,这拖家带口的,可往什么地方去啊!”
“村口的虫子都开始退了,看来真是那臭女人搞的鬼!虫子都走了,咱还怕什么啊!”
村民们故土难离的情结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罗老汉的想法也没有错,本来他想看看弄出什么东西,然后再跟那女人将价钱对分,谁知道王正手快,动了手,结果这边也死了一个,把那女人也弄死了,万一那女人有同伙回来报复怎么办?不如早走为妙。
最后几个老人决定等建筑里的光芒完全暗淡下去,先抓几个虫子绑在竿子上在前面探路后,再派人下去。不管有没有什么发现,全村都到荒原里躲几天,入冬前派人回来看看,如果没什么异常全村再搬回来。
这次下来的是李顺带头,跟着三个壮丁。四个人分成两行,前面两人用秆子推着两只虫子探路,腰上绑着根绳子分别攥在后面两人手里。如果有问题,后面两人随时可以将前面的人拽回来。
就这么走走停停,四个人有惊无险地再次回到大厅里。
“李顺,是这里么?”说话的是罗三,罗老汉的儿子之一,和李顺同岁。
“没错,可是这里面怎么湿热湿热的?还都是白雾?”李顺回答着,用手将竿子往前推了推,罗三也有样学样,那两只虫子看起来十分不情愿地往前爬去。大厅里充满了浓浓的白雾,越往低处越浓密,到了腰以下的高度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几个人手中的火把还能燃烧。
大厅里除了温度变化外,还弥漫着某种奇怪的味道,并不是那种原有的阴冷潮湿的味道,而是某种淡淡的臭味。
“这味道好怪,”几个人因为浓雾,有些看不清楚大厅中央的情况,又往中央摸索了几步,挥手驱散了雾气。
这时李顺才发现不对劲!“那个女人呢?尸体不见了!”
“你们两个周围找找尸首!罗三,我给你看背后,你看看那女人是不是躲到棺材里了?如果是,别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她脑袋剁下来!”新来的三人不知道情况的诡异,答应一声,就开始各忙各的。
李顺则有些害怕,自己明明扎死了她,那女人竟然没死?他嘴上这么吩咐着,罗三也答应着往棺材走去,而李顺的脚下却缓慢而颤抖地向出口退出去。
突然脚下一软!李顺本来就有些胆战心惊,吓的他差点叫出声来,他也顾不得看罗三,低头一瞧,他的脚正踩在一只惨白的手上面,而更诡异的就是那只手竟然抽动了一下!





蹉跎 第三章 回家
第三章 回家()
“我为什么会睡在棺材里?恩,要从我的过去说起,恩,怎么说我的过去呢?很苍白的,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说出我的身世,那还是需要从我父母讲起,故事很漫长,也很枯燥,如果你们真有兴趣,我就讲讲,只是我睡了这么长时间,脑子不是很好用,或许有些地方,我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我父亲三十岁之前都是十分平凡的人,在他那个时代,他的国家正处于和平发展的时期,虽然有着各式各样的问题,但是对于一个普通的国民来讲,父亲能做的也只有忍耐和顺从。
确切来讲我的父亲是从二十九岁开始做起小生意,他与我的母亲努力经营着一家小小的保健品商店。什么?什么叫保健品?那是一种吃下去可以让人的身体更健康的商品,简单来讲就是这个意思。
不管怎么说吧,我的父母经过多年的辛苦经营,也算是有些积蓄,这个时候国家的经济却发生了一些动荡。什么?什么叫经济?恩,这个解释起来比较难,还是别打断我了,让我一直说下去吧。
刚才说到哪里了?你看我这记性,睡的时间太长了,所以说别打断我的话啊,啊,说到国家有些动荡,这些动荡的根源是什么父亲从来没跟我说过,因为那个时候我才出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现在想起来,动荡也未必是坏事情,至少对于我们家来讲是这个样子的,父亲因为幸运或者说他前半生经商而获得的经验吧,把握住了这次机遇,在短短的十年间竟然将生意发展成很大的规模。
那时候的事情我还勉强可以记得,父亲将保健品的公司转变成了以制作各种外用创伤药品为主的公司,由于父亲和母亲那时还算壮年,又有早年的一些人脉关系做铺垫,公司的商品与政府挂了钩,于是父亲的生意就又扩大了不少。
生意上的事情我是不太懂得的,我家的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还是说我自己吧。
可能是因为父母生我的时候岁数都不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年纪母亲还能怀上我,依稀记得父亲提起过一次,似乎是避孕措施意外失败等等,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身体从生下来就没有好过,总是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所以家里从上到下,从老到少,就没有人约束过这样一个先天身体虚弱的孩子。
那个时候我的大哥已经成年,成为父母的左右手,帮忙公司的生意,二哥和三姐都分别在不同的地方留学深造,成绩也不错,而刚刚十三四岁的我,却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整天游手好闲,玩玩乐乐。
就是十四岁那年,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名字很长,据说是用发现者和第一个死在这种病下的病人名字命名的,反正我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就这样从拐杖到轮椅再到病床,病了十年多,这段时间我很少接触外面,父母也很少说给我听什么,由于生病的原因,连什么看不了,我只能每天听保姆给我念书。
后来有一天,我在病床上听书的时候,父亲兴高采烈的走进病房,说我的病有办法医治了,而母亲也高兴的哭了出来,我这时候才发现父母已经苍老了许多,而那一年我已经二十四岁,在病床上整整躺了十个年头了。
父亲并没有告诉我确切的医治方法,只是告诉我,需要睡很长一段时间,可能等我醒来后不能再见亲人们,但是我的病也许就好了。
对于一个在病床上躺了十年,无法见阳光,只能听书,连眼睛都要退化的人来讲,我还是很幸运的,起码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家庭,父母有实力给我治病,而我的大哥也曾经瞒着父母或者说他们装做不知道,让我知道什么是女人。
只是我没想到,睡醒过来后,却见到了你们。”
听完这个年轻人的自述,在场的村里人都没有说话,看他们的神情,显然没有几个人听明白这个年轻人说的是什么。
“好吧,我也听说过有人曾经从棺材里苏醒过来,”罗老汉叹了口气,看看周围村民的茫然面孔,说道:“只是我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先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吧,”罗老汉继续问道。
“王平,平安的平。”年轻人解释说。
“村里没有人认识字,连同我在内,我的父亲认识一些,到我这一代,基本上已经没有人知道那些符号的意义了。”罗老汉的儿子插嘴说道。
王平有些迷茫而苦恼的皱皱眉头,又打量了一下他所住的屋子,屋子不大,完全由夯实的土砖堆砌而成,简陋而粗糙,屋顶呈圆锥形,中心开洞,不过为了不伤害他的眼睛,已经被遮挡的十分严实,所以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墙壁上的破口射进几道阳光,使屋子依稀可以辨认人的样子,看起来是村子里面用来议事的地方。唯一让人感觉欣慰的是屋子四面漏风,所以还没有什么太难闻的味道。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睡在你们所说的棺材里我已经说了,那么现在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年代?”王平不无苦恼的问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以后有时间再谈,我们现在已经大概知道你是什么人了,现在还有一些紧要问题要问你。”说话的是罗老汉的儿子,现在的村头,也就是村民口中常说的罗村头。
罗村头有些恼火,虽然自己是村头,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这些老家伙说了算,这次的虫灾,现在看来是人为的不假,可是从地道回来的几个村民说,那女人挨了一枪,被扎了一刀,竟然还没死透,爬进了棺材里不说,还把棺材里的死人弄了出来。最让人头疼的不是这个死人竟然活了,而是怎么处理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女人。
最后一次下地道的李顺还好没有办错事,他看到那女人除了头部其余身体都泡到棺材里,就猜到这些棺材液有古怪,他没敢再动那个女人而是留了两个村民看守那里,先把这个把自己吓的半死的年轻人背回了村子,他的打算也没错,这个年轻人既然在棺材里死而复生,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起码应该了解这个遗迹是不是有什么宝贝。
王平有些认命的点点头,他尝试挪动自己的身体,不仅困难而且沉重,可能是久睡后造成的吧,不过自己的身体确实比以往有感觉多了,起码十个手指和十个脚趾都可以活动。这比他入睡前的情况要好的多。
“你知道你睡的棺材有什么古怪么?”
“不知道,我是在医院被麻醉的,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你知道你被麻醉的地方在哪里么?”
“瑞士”
“瑞士?那是什么地方?”
“恩,咱们说的话都是中文,所以我应该是在国内吧?瑞士是在欧洲。离这里很远。”
“算了,那你知道你沉睡的地方有什么宝贝么?你父亲既然象你说的那样,虽然多数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不过应该是很有力量吧?应该给你留了很多宝贝吧?”
“我不知道,父亲只是说我醒来病就会好,而且一切都有大哥安排,如果大哥不在了,大哥的后代也会照顾我。”
罗村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这次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甚至还给村里惹到了大麻烦。最起码,那个女人如果有同伙就是最大的麻烦。
“你现在的身体很古怪,我们刚才两个人才把你抬出地道,你现在自己能走的话,跟我们一起走吧,路上再慢慢给你解释你刚才想知道的问题吧。”罗老汉看看儿子问了一堆话,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又站出来打断儿子的话说道:“刚才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村头的虫子都散了吧?大家赶紧回家收拾收拾,立刻离开这里,至于那个女人,通知地道里的罗三,剁碎了!别留祸患!”
王平听到“剁碎了”三个字,有些惊讶地往着罗老汉,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的脸色,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生命也掌握在这些衣着破烂甚至可以说是野人的村民手上,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就在大家散出议事屋时,村前传来一声闷响!
村民的脸色变了!那是村头守卫的火铳声!
罗老汉不愧是经历过世面的,立刻大喊一声,“都别慌!各家壮丁抄家伙!去村头,守不住也不用守,点着吊桥就成!剩下的老弱马上收拾东西从后山走!王平!你腿脚不方便!跟着他们去后山!”
村民从刚刚瞬间的慌乱迅速冷静下来,多年荒原的生活让他们经历了太多严酷的事情,立刻听从罗老汉的吩咐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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