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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染绣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子君
“母妃这做法也太骇人听闻了一些,便是那白氏作祟,打杀了她便是,何至于用这等手段,还叫小兄弟亲眼瞧着, 到底是父亲的儿子, 母亲这般做且不说是不是叫父王那些庶出的儿子都吓破了胆子,便是父王, 少不得也要因此惊骇非常。”
魏氏觉得她若是父王必也要心生惧意, 想着这几日季卿看她的眼神,她皱起了眉头:“妈妈怎也不劝着些,便是做了这样的事也合该捂着才是,怎能闹得人人皆知。”
沈妈妈见屋内并不外人, 便道:“老奴也是劝了王妃的, 只是王妃说须得给那些小妖精们一个教训, 若不然都如白氏这般兴风作浪府里便无她和世子的立足之地了。”
魏氏秀眉紧锁着, 沉声道:“父王不过是一时叫人蒙蔽了, 母妃实是杞人忧天, 不过是一个小娃娃,又能成什么事。”她抬手揉着额角,道:“日后让母妃再行事前多思量思量,闹出这样的事也叫我在王爷跟前没脸。”
沈妈妈小心翼翼的应了,窥了窥魏氏的脸色,轻声道:“王妃有话让老奴转告您,王妃说贺兰氏眼瞧着就要入府,您心中也该有个章程才好,最紧要的是怀上小世子,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魏氏脸色变了变,道:“此事我心中有数,你且回了母妃,叫她不用为我的事操心。”
“王妃说贺兰氏绝不能轻忽,贺兰一族的女娘性诡善媚,让您小心防备。”沈妈妈轻声道。
魏氏点了点下颌,保养得宜的手在小几上轻扣着,半响后道:“我记得府里十一妹妹和十二妹妹都尚未说亲,你与母亲让她莫急着为她们说亲,留着我尚有用处。”
沈妈妈能成为魏王妃的心腹自是个伶俐人,当即就明白了魏氏的意思,犹豫了半响,她道:“王妃与您想到了一处,年初的时候王爷也说两位娘子该说亲了,都叫王妃给拦了下来,只是王妃的意思是总归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才能养得熟。”
魏氏眸子微垂,不自觉的抚着自己的小腹,道:“王爷素来宠爱我们府里的白姨娘,一月也多半歇在她的房中,只有正日子才会歇在我的院子里,可见是我的性子不讨王爷的欢心,与其这般等下去叫别人捷足先登,倒不如便宜了自家姐妹。”她眸中冷光一闪,微微一笑道:“我既是嫡母又是姨母,将来总不会亏待了孩子。”
沈妈妈壮着胆子问了句:“老奴斗胆问您一句,那白姨娘可是生的貌美非常。”
魏氏扯了下嘴角:“以色侍人者若无几分美貌哪里能在府里站得住脚。”她笑了笑:“中山王府内的女人哪个又不貌美呢!”她露出自嘲的神色:“光有美貌又有什么用,李氏不美吗?若论容貌她在府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何曾得了王爷的欢心。”说道这,她有了几分意兴阑珊,挥手道:“妈妈且按照我的意思告诉母妃就是了。”
沈妈妈见魏氏露出倦意,应了一声后由徐嬷嬷陪着退了下去。
徐嬷嬷比沈妈妈大了三岁,两人都是府里的家生子,从魏家尚未发迹时家里便在魏家做工,到了她们这一辈自是府里体面人,两人以前也是常打交道的,故而很有一些话可以说。
“娘子小产已有年头了,怎如今未曾有孕,便是中山王不常到娘子院子里也不至连个动静也没有,王妃每每想起这桩事都心急的不行。”沈妈妈问徐嬷嬷道,这话她不好当着魏氏面的说,只得私下问问徐嬷嬷,也好叫她能回了王妃的话。
徐嬷嬷叹道:“这话也只与你说说,像王爷这样的武将哪个不是龙精虎猛,房中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哪里知晓什么是体贴呢!打头一夜王妃经了事便对房事心生抵触,一来二去王爷便也不愿意来王妃的房中歇着了,便是来了,也少有亲热。”
沈妈妈是过来人,哪里能不懂男女阴阳调和不当有碍夫妻感情的事呢!只是这种事哪里是好劝的,大家大户养出来的女娘在这种事情上不都是放不开手脚,若不然还要那些姨娘小妾作甚。
“中山王也真是……”沈妈妈不好深说,这种事情上但凡中山王体贴几分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徐嬷嬷叹道:“如今府里也就白姨娘还能得几分宠,她是什么出身,若不是下面人孝敬,那样地方出来的人哪里配进王府服侍呢!”
沈妈妈眼珠子转了转:“就是那样地方讠周教出来的女娘才能得男人宠的呢!什么下作的事都能舍出脸去做。”她露出轻蔑之色,道:“实不行叫娘子放个美貌的小丫鬟在房中服侍也是好的,总归是把人留住才是紧要的,自知了府里要与贺兰家做亲的事,王妃闹得几夜都没睡的安生。”
徐嬷嬷对贺兰氏了解不深,想着魏王妃是见过当年的昭帝的,说不得知晓一些内情,便问道:“我只听说贺兰一族的女娘容貌甚是不凡,不知可是实情。”
沈妈妈道:“听王妃说却是如此,当年昭帝已是年过半百,王妃说却美貌不减,端得是一个风情万种的美妇人。”她见徐嬷嬷露出愁容,又安慰道:“不过进府的这个九娘子未必是个美人,王妃是见过容氏的,当年容氏还是新妇,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可容貌却不显,姿色不过尔尔,想来那九娘子也未必生的如何美貌。”
“若说美貌府里的李侧妃便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谁人瞧了不赞呢!可依旧不得王爷的宠,若不是和老王妃沾亲带故,又生了长子,怕是早就王爷抛在了脑后。”徐嬷嬷实在是想不通季卿的喜好,若说喜欢美人,那也该是李侧妃得宠才是,难不成白姨娘得宠真因房中那点事?
徐嬷嬷守寡多年,哪知白姨娘的内秀就是在此,季卿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娇养的女娘哪个见了不怕呢!少不得露出惊骇或厌恶之色,自是败兴非常,这白姨娘自幼受教坊嬷嬷的讠周教,性格柔媚又谨小慎微,便是心中恐惧或嫌恶又怎敢表现出来,便是在季卿心中此女很是无趣,比起府里其它的女人也是聊胜于无了。
沈妈妈清咳一声,道:“老姐姐,你当真是糊涂了,夜里灯一熄,哪个还看相貌呢!况且能进府里的自不会是无盐女。”
徐嬷嬷怔了下,一时间没明白沈妈妈的意思,过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顿时羞臊得老脸通红,低声道:“可不是下作。”她总算是有些闹明白了白姨娘受宠的缘由了,如此她倒是放了心,贺兰氏一族虽是落败,可世家底蕴犹存,想来教养出的女娘也是知礼的,断然不会是白姨娘那般下作的狐媚子。
沈妈妈也略有些不自在,不过她记着魏王妃的嘱咐,便忍了羞臊道:“老姐姐可给娘子当心些才是,贺兰氏一族是什么人,当年都能作出进献妻女给前朝太子这样的事,那昭帝更是一女侍二夫,他们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说不得有什么房中秘术才勾得武帝不嫌弃昭帝失了贞洁,愿以正妻之位相待,以至于叫秦家一脉险些断了根。”
徐嬷嬷露出呆相,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响才不住的点头道:“是该当心才是,是该当心才是。”徐嬷嬷听了沈妈妈一席话简直似梦初觉,只是这种事情她怎好与王妃说,在她眼中那等事都淫禾岁的不堪入耳,更不用说是诉之于王妃耳中了。
“别动。”季卿的喉咙像被沙子磨过,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
他灼热的呼吸扑在贺兰春白腻的颈处,让她不自觉的蹙起了眉,芙蓉面上带着羞恼之色,她到底年纪尚小,又未曾经过这样的阵仗,心中不免有些慌张,一双眸子映着几分无措,偏偏倔强的不肯低头,只不觉得咬着下唇,将水润的唇瓣咬得殷红欲滴。
季卿低笑一声,用食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水润的红唇感染上他指尖的温度后艳的惊人,那种温软的触感让季卿不由打了一个颤,只觉得骨头都酥软了一些。
贺兰春被季卿这个举动弄的一怔,随即就咬住他的手指,她咬合的力道丝毫没有留情,却未能将那双常年握枪的手指咬破,反而觉得两腮有些酸疼,眼眶便是一红。
季卿嘴角勾了一下,伸手扣住贺兰春的下颌,手指在她贝齿上轻轻敲了两下,低声笑道:“可硌疼了?”他摩挲着贺兰春娇艳的脸庞,温软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贺兰春瞪圆了一双眼,在季卿的指尖流连在她的唇上时,她突然弯了下眸子,在他惊艳的目光中突然衔住了他的指尖,贝齿在指腹上咬磨着,听见季卿口中传来一声闷哼,她露出了得意的笑来,眉眼间堆砌出娇媚容光。





春染绣榻 45.第 45 章
妹子们, 通知下, 防盗订阅比是百分之五十, 感谢支持正版的妹子们 “姑母, 常言说的好, 恃宠而骄,那贺兰春氏尚未得宠便骄横不可一世, 可见是未把中山王府放在眼中才是。”
老王妃本就对贺兰一族心有芥蒂, 又见贺兰春行事果真骄狂,心中本就不悦,又听李侧妃在一旁添油加醋, 当即动了怒,冷声道:“去将王爷请来。”
李侧妃垂眸一笑,乖觉的陪在老王妃身边,等下人请了季卿来,她起身一福, 美眸递到季卿的身上, 眼中带了几分娇羞之色。
季卿却未曾多瞧李侧妃一眼, 只问老王妃道:“母亲唤儿子来可是有事?”他语气颇有些冷淡,不像寻常人家的母子间那般亲厚。
老王妃眉头皱着,沉声道:“那贺兰氏是怎么回事?为何尚未到幽州?眼瞧着便误了吉日,可见她这八字是与咱们季家不合。”
季卿看了李侧妃一眼, 知是她在搬弄是非, 面色便一沉, 未应老王妃的话, 反倒是斥道:“你不在院子里呆着,来母妃这搬弄是非,可见是府里的日子太过快了,王妃平日里纵了你几分,你便知道尊卑了,这地方也是你能来得的?”
李侧妃一怔,未料想季卿竟把火撒到了她的身上,面上不由露出委屈之色,红着眼瞧向老王妃,轻声唤道:“姑母。”
老王妃刚要开口,季卿便冷斥道:“可见是要王妃好好教教你规矩了,你进了季家的门,母妃便是你的婆母,这姑母二字从何而来。”
“景略。”老王妃声音一沉,不悦道:“是我让云娘这样叫的,你这是准备让魏氏教教我规矩不曾?”
“儿子不敢。”季卿说道,话音儿一转,却道:“我知母妃疼惜李氏,可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您一片慈爱之心,可李氏仗着您的疼爱却不该失了规矩。”
老王妃因这话动了气,伸手在桌上一拍,喝道:“你少拿李氏做筏子,我看你是诚心想气死我才是。”
“母妃。”季卿长眉一拧。
老王妃冷笑一声:“我知你瞧不起我这个母亲,你也不用拿好听的话来搪塞我,我只问你,贺兰氏错过了吉日,这桩事你要如何办?”
季卿沉声反问道:“依母亲的意思该如何办?”
老王妃叫季卿问的一怔,她知儿子娶贺兰氏的用意,若不然也不会硬生生咽下这个气,叫贺兰氏进季家的门,她本想借由这桩事敲打贺兰氏一番,只是如何行事却未曾想的妥当,如今叫季卿一反问,不由语顿。
季卿薄唇勾了下:“母妃实不用为这桩事担心,儿子保证吉日绝不会错过。”
老王妃狐疑的看着季卿,道:“怎么?是贺兰氏这两日便可抵达幽州了?”她说着,看了李侧妃一眼,刚刚她可是说五日内贺兰氏是到不了幽州了。
季卿淡声道:“儿子正好与母妃说,贺兰氏两日内将抵达石门,儿子今日将去往石门迎她,到时可在石门先行古礼,待回了幽州再给母妃敬茶。”
老王妃一惊,未曾想儿子竟会这般做,当即反对道:“不妥,贺兰氏不过是侧妃,怎能让你亲迎,这般做你将魏氏放在了何处。”
季卿微微一笑:“这正是魏氏提议的。”
老王妃眼皮一撩,眼中闪过不喜之色:“她倒是大度。”这话听着总有几分阴阳怪气的味道在其中。
季卿笑道:“魏氏有大妇风范。”
老王妃嘴角抽了下,季卿只做未见,他这母亲惯来目光短浅,当初魏家这门亲事还是父王在世时订的,当年母亲还曾反对过,想将李氏嫁给他做正妻,如今想来还是父亲有远见,若不然,季卿目光在李侧妃身上扫过,这样一个女娘怎配为中山王府的当家主母。
“母妃若无其他事,儿子便先回去准备了。”季卿淡声说道。
老王妃无话可说,便点了点头,季卿见状一揖礼提步便走。
“姑母。”李侧妃见老王妃脸色难看,小声的唤了一句,神色很是小心翼翼。
老王妃冷笑着将端在手上的盖碗一松,她看也未看碎了一地的瓷片,只用指尖揉着额头,李侧妃见状,便近了她身前,柔声道:“姑母,我来吧!”
老王妃将指尖一松,由李侧妃为她按揉着额角,闭目养起神来,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也不知我做了什么孽,好歹也生养了他一场,可你瞧瞧,反倒像是生养了个仇人一般,与我哪里有什么母子情份。”
李侧妃不敢说季卿不是,便低声道:“王爷是面冷心热,对您惯来是孝顺的,只说冰窖里的藏冰,哪一次不是可您的先用呢!”
老王妃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口中却道:“也就这点了还像个人了。”
李侧妃站在老王妃的身后,瞧不见她脸上的神色,只好说着软和话,笑道:“瞧您说的,王爷若是不孝顺,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孝顺的儿子了。”
老王妃抬起手在李侧妃的手上拍了拍:“还好有你陪着我,这府里也就你是个贴心的了。”这话倒是出自她的真心,当年老王爷和两个儿子战死沙场,她孤儿寡母守着这份家业实属不易,不得已之下才将儿子送进宫中交由仁帝教养,如今想来却是悔之已晚,未曾亲自抚育幼子,才会叫他与自己离心离德。
“这都是姑母疼我才会这般说。”李侧妃奉承老王妃道,她自幼长在老王妃的身边,自是晓得如何讨她欢心。
老王妃笑了起来,扭头道:“坐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李侧妃应了一声,坐到了老王妃的下首,照旧陪着她回忆当年那些旧事,只是心中很是不以为然,说是老王爷疼爱她,可也不见府里的姬妾少了哪个,若不然王爷那四个庶出的兄长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厚德楼内发生的事情没过多久便传到了魏氏的耳中,可想而知她对内宅的掌控到了何种地步,也亏得李氏自生了长子后未曾与她别过瞄头,若不然便要吃了大苦头。
魏氏端着盖碗,轻呷了口香茶,眼中透着淡淡的笑意,将盖碗随手放在桌几上后,与徐嬷嬷道:“可惜了那一套好茶具,如今是不成对了。”她掩唇笑了下,道:“一会将库房开了,找出那套青花折枝花果纹的茶具送到厚德楼去。”
徐嬷嬷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您呀!”到底还是年轻,行事再是老成不免也有意气用事之时。
魏氏露出一抹笑,透着几分快意:“难得有这样高兴的事,嬷嬷还不许我乐呵乐呵。”
“何必做这样打老王妃脸的事,没得又闹出事端来,到底是王爷的生母呢!给她没脸王爷心中定要不悦的。”徐嬷嬷劝道。
魏氏叹了声:“不过是觉得心中痛快罢了。”她眼中露出轻蔑之色,冷笑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等闲无事也要生非,不过是仗着王爷不理会内宅的事罢了,如今还想将手插到王爷身上,可不就让她没脸了。”
徐嬷嬷见她说的痛快,不提送茶具的事,心里松了一口气,口中便应和了几句。
“老奴说一句不敬的话,王爷这般冷淡老王妃怕是易惹来非议。”过了一会,徐嬷嬷道。
魏氏笑道:“怎算冷淡呢?府里又不曾少了母妃的嚼用,就是冰窖存的冰,哪一年不是先可着她人家用。”
徐嬷嬷抿了下唇,却觉得季卿过于冷情了,就是他记恨当年老王妃将他送进宫里教养,也不至于与自己生母生分至此,这样的人怎能是良人,可见寄希望在他身上不过是镜花水月,终究还得有个子嗣才稳妥。
“王妃,您怎会提议让王爷去石门迎人,这般做可不是太抬举贺兰氏了。”
魏氏淡淡一笑,起了身倚在凭栏处,正巧眺望到了季卿匆匆离去的背影,她扭头道:“我便是不提王爷也生了此心,我又何必做惹他厌烦的事,嬷嬷且瞧,你何曾见过王爷行事这般没有章法过?可见那贺兰氏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连王爷这样冷情的人都上了心。”
“您既知王爷的心思,便该对王爷更上心才是。”徐嬷嬷温声劝道,目光落在了季卿的身上,果真见他步伐匆匆。
上心?对一个无心的人便是捧了真心去也不过是碎的七零八落罢了,魏氏勾起苦笑,她挺直了背脊,遥遥的望着季卿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人不见了踪影,她才将目光收回,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带有几分高高在上的味道,贺兰氏,你终于要来了,中山王府的战场你可能应付得了。




春染绣榻 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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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春被季卿这个举动弄的一怔,随即就咬住他的手指, 她咬合的力道丝毫没有留情, 却未能将那双常年握枪的手指咬破, 反而觉得两腮有些酸疼, 眼眶便是一红。
季卿嘴角勾了一下, 伸手扣住贺兰春的下颌, 手指在她贝齿上轻轻敲了两下, 低声笑道:“可硌疼了?”他摩挲着贺兰春娇艳的脸庞,温软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贺兰春瞪圆了一双眼, 在季卿的指尖流连在她的唇上时, 她突然弯了下眸子, 在他惊艳的目光中突然衔住了他的指尖,贝齿在指腹上咬磨着,听见季卿口中传来一声闷哼, 她露出了得意的笑来, 眉眼间堆砌出娇媚容光。
那几乎可忽略的痛感哪里会让季卿感到难忍,他难以忍受的是两瓣柔软红唇衔在他手指的温软触感, 让他本就滚烫的身体越发的火热,几乎难以自控, 恨不能立即把这朵娇花翻来覆去揉弄个通透。
季卿呼吸变得浓重起来, 他覆在贺兰春娇躯上的重量不觉的沉了下, 将她完全笼罩在了阴影之下,那重量让贺兰春痛呼出声,娇美的秀目轻蹙着,清澈的眼底盈出了水光。
季卿深呼一口气,猛地坐起了身体,见贺兰春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一般缩进了床里,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用安抚的语气道:“别怕,我今日不碰你,咱们好好说说话。”
季卿知今日如此迎了贺兰春进门已是叫她受了委屈,待她进府后不免会叫不长眼的人非议一二,故而想将圆房之事拖至回府之后,到时再大宴宾客,为她正名,如此也不算委屈了这美娇娘。
季卿虽如此说,可异动几近狰狞,目光灼热的能将人吞噬,瞧在贺兰春眼中不由心惊肉跳,这话她哪里能信,忙将目光移开,却不自觉的想起出嫁前母亲给她看过的那本秘戏图,脸上一热,将眸子垂了下来。
季卿清咳一声,眯了眯眼睛,对贺兰春道:“坐过来点。”
贺兰春拿眼睨着他,身子越发的朝里挪动了一些,叫季卿有些哭笑不得:“坐过来,我是吃人的老虎不成?我说了今日不碰你便不会食言。”
贺兰春歪头打量着他,贴合在身体上的单衣领口微开,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叫季卿瞧得越发眼热,呼吸难以平缓。
“过来。”季卿再次说,倒是难得的好脾气,实在是贺兰春生的娇滴滴粉嫩一团,此时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叫他不自觉就软下了心肠。
季卿露出一丝微笑:“就这般怕我不成?”
贺兰春唇角翘了下,明眸轻眨:“怕?”她忍住讥讽的笑意,掩饰性的将抬起的粉脸低了下去。
季卿只当她是害了羞,口中发出愉快的笑声,身子往前一探,将人抓进了怀中。
柔软轻薄的衣料阻挡着两人肌肤相亲,然贺兰春却忽视不了他身上传来的热意,她忍着羞意,蛾眉轻蹙,娇声道:“王爷放下我好好说话可好?刚刚王爷不是说要与我好好说说话的吗?”
她眼珠子一转便变了态度,比那小狐狸还要奸诈,乍然转变的性子就像她的身子一般软的没有骨头,叫季卿心下暗笑,索性伸手扶着她弱柳似的纤腰,笑道:“你别乱动,咱们就这般说说话。”
哪怕是隔了一层轻软的薄纱,季卿也能感觉到手下娇嫩的触感,他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腰,贺兰春腰肢极其每攵感,这一捏,叫贺兰春痒的口中发出一声娇呼,紧接着娇笑声从红唇中溢出,笑的腰肢前仰后合,险些岔了气。
季卿见她像一朵娇花般乱颤,云鬓微散,湿意浸出晕红的眼尾,偏又含嗔带怒的睨了他一眼,这一眼好似娇花拂水,眼眸透着说不出的潋滟风情。
季卿漆黑的眼珠子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只觉得眼前的美人宜喜宜嗔,不管是何种情态都美得极有□□,只瞧上一眼,便如闻了陈年老酒一般,已有三分醉意。
“春娘。”季卿轻唤一声,忍不住低下头,啃噬那一截对他充满了无尽诱惑的白嫩肌肤,薄唇衔着她几近通透的耳垂,细细的啃咬着。
贺兰春只觉得又痒又痳又疼,下意识的便伸手推他,季卿乃是武将,少年时便为仁帝征战沙场,开疆扩土,身体自强壮的如磐石一般,莫说是贺兰春这等可叫人忽略的力道,便是几个大男人全力推他,他亦是岿然不动。
季卿像嗜血贪婪的野兽,只觉得贺兰春一袭香软的肌肤比豆腐还要嫩上几分,直到感觉到脖颈上有了湿意,他才不舍的抬起头,只见贺兰春眸中盈满了泪珠,眼睛轻轻一眨晶莹的泪珠便滚落下来。
季卿一怔,有些手足无措,忙伸手抹着贺兰春娇花一般的面容,帮她擦着泪,可他那手是拿惯了枪的,粗手粗脚的很,只抹了一下便叫贺兰春娇嫩的肌肤的留下了一抹红痕。
贺兰春甚觉委屈,红菱唇一撅,便打了他的手,然后自顾自的用袖子抹着眼泪,娇声斥道:“不是说好好说话吗?这般动手动脚的作甚,还是王爷呢!竟说话不算数,算什么英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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