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图鉴收集记录[无限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酉时火
梦魇图鉴收集记录[无限流] 19、鲜花焦土校园(十九)
“等等。”
殷流明忽然一步迈出去,叫住了丁培安。
丁培安回头看到殷流明,兴奋的神色骤然转为警惕和忿恨。
他脸上疤痕抖动,忽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怎么,看我要过关了,特意来分一杯羹?”
殷流明淡淡地道:“现在进去,你会死。”
“哈哈!”
丁培安忽然笑得志得意满,“让我猜猜你想说什么……你一定觉得,现在通关的条件没有达成,我进去只会触发火灾剧情是不是?然而真实情况是你打算拖到你的支线任务做完吧?”
殷流明神色有了些波动:“你怎么知道?”
丁培安“嘿嘿”一笑:“不然你们推论出要学生全部进入丧尸状态、只让齐小北一个人通过考试的条件,为什么不立刻动手呢?”
他有些嫉妒地扫了殷流明一眼,轻轻“呸”了一声,“年轻人以为仗着自己有点能力就能在梦魇游戏里无法无天?呸!”
宁媛媛的目光骤然冷厉了起来。
殷流明推论的时候丁培安已经走远了,是谁偷偷告诉丁培安的?
殷流明微微侧头,淡淡瞟了杨角一眼。
杨角脸色浮现出一丝愧疚,嗫嚅道:“抱、抱歉……”
宁媛媛冷笑了一声,一只手按在了腰间绑着的皮套上,唾弃道:“叛徒。”
杨角脸上愧疚之色更甚,却依然坚定不移地从他们身边离开,走到了丁培安身边,低着头不看他们。
“我已经把外面的学生都变成丧尸了。”丁培安冷笑了一声,“希望你留在外面那个不知好歹的小朋友不会被波及,哈哈!”
刻意针对玩家攻击会被梦魇系统判定惩罚,但大范围波及难以避免。
宁媛媛点了根烟,眸光逐渐凝聚,小腿和肩膀上肌肉绷起,随时准备像瞪羚一样冲出去。
丁培安轻轻打了个响指,随后殷流明和宁媛媛就感觉从背后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吸力,让他们一步也不能上前。
宁媛媛回头扫了一眼洗手间瓷砖上不知什么时候贴上的符纸,带着杀气的目光看向了杨角。
“我还从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毫无芥蒂地信任对手的手下。”丁培安轻蔑地笑了笑,抬脚踢开了资料室的门,对殷流明和宁媛媛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们就在这等着火灾剧情吧,明天我会来给你们收尸的,如果你们的骨灰没有混在一起的话,哈哈!”
他的身影消失在资料室黑洞洞的门内,只留下一串恶意的笑声。
杨角小心抬头瞟了殷流明一眼,犹豫着又道了一次歉:“对、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
他已经和丁培安签订契约了,本来和殷流明宁媛媛就有隔阂,想要硬融也融入不了——丁培安找他时向他承诺,等他们从这个梦境中出去成立公会,就让他担任元老。
这样他也可以发展新玩家,只要坐享其成,不必在这些诡异的梦境中冒险。
就是有些对不起殷流明……但谁让殷流明太出挑了呢?他要是早早跟他们一样对丁哥低头,一切冲突不都可以避免了吗?
所以不是他的错、他也是没办法……
找到微薄的理由,杨角心安理得地跟在丁培安身后向资料室内走去。
只要进去拿到考卷,让齐小北通过考试,他们就能完成任务、通关……
“啊——!滚开!什么东西!”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眼前的资料室中响起。
齐小北是进去偷考卷的,没有开灯,所以资料室里一片漆黑,只能隐约看到书架和桌椅。
先一步进去的丁培安也只剩一个模糊的黑影。
而在他的身上,另一团更加幽深、更加虚无的影子将他缠绕着,任凭丁培安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杨角全身僵硬,瞳孔骤然收缩,像缺氧的鱼一般急促地呼吸着,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妈的,道具没用?”
“放开我!救命!”
“啊——!好痛!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救命!”
丁培安地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像是要敲破杨角的鼓膜一般;然而很快那些求救声就低落下去,最后渐渐只剩下垂死挣扎一般的□□。
从资料室里渐渐流淌出某种带着铁锈味的液体,蛇一样蜿蜒果然,沾染到杨角的鞋底,在没有灯光的走廊中散发着寂静而沉默的黑色。
丁培安虚弱无力地挣扎,向几步之遥的杨角伸出了求救的手:“救……”
随着丁培安的动作,杨角明显感觉到资料室里那个啃噬着丁培安的“非人”存在的目光扫到了他的身上。
像是骤然从噩梦中清醒,杨角尖利地惨叫了一声,挣扎着后退,踉踉跄跄地向着楼梯下去,很快消失在楼梯之间。
……
宁媛媛盯着资料室门口流淌出的血,轻轻蹙眉:“发生了什么?”
他们两个看不到资料室内的情形。但听到丁培安的惨叫、看到杨角慌不择路地逃窜,任谁也知道资料室里出了事。
似乎要印证她的想法,一只染血的手抓着地面,挣扎着从资料室里爬了出来。
丁培安脸色苍白,肩膀以下都被黑色的物质覆盖,看到宁媛媛和殷流明还在那里,眼眸骤然亮起,痛苦但努力□□着喊道:“救我……”
殷流明神色淡然,站在原地没有动。
丁培安提了提神,乞求道:“救我……我的积分可以都送给你们……”
一个闯关过三星关卡的老玩家的积分,对于新人、甚至一部分老玩家来说都是不可抵挡的诱惑!
丁培安相信殷流明和宁媛媛绝对拒绝不了!
殷流明垂眸看着濒死的丁培安,淡淡地开口:“真是令人心动——很可惜……我过不去。”
丁培安一怔,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更是惨白一片。
他给了杨角一张定身符,让他贴在洗手间的瓷砖上。
那张定身符能够发挥至少半个小时的作用。
本想着先下一手棋,可以阻止殷流明和宁媛媛抢夺他的考卷,让他能轻松完成任务。
原以为这是他抢占先机的胜利钥匙,没想到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他他的沾沾自喜却是来自死亡的邀请函、最后的催命符。
如果早知道……
丁培安眼神中闪烁着后悔、怨恨、不甘、恐惧,伸出的手渐渐无力,痛苦的喘息声逐渐湮灭。
……
宁媛媛警惕地盯着资料室半敞的门,随时准备好和里面的“怪物”战斗。
然而资料室一如最开始那样安静,除了地上丁培安的尸体和淌出的鲜血之外,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宁媛媛听到殷流明道:“不用担心,他出不来。”
宁媛媛微怔,扭头看向殷流明,神色逐渐变得严肃惊讶。
丁培安既然说他已经把高三三班的学生都变成了丧尸,那就不会拿主线任务开玩笑。
为什么他进去偷考卷反而被资料室里的“怪物”——很有可能是齐小北杀掉了?
除非……
殷流明像是知道宁媛媛的想法,淡淡地道:“其实通关和把其他学生变成丧尸没什么关系。”
宁媛媛微怔,心思稍转便明白过来,脸上浮现出一抹讶然:“你说谎了?”
殷流明坦然地道:“是。”
宁媛媛打量了他一下,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那时候就怀疑杨角了?还是防备我?”
“都不是。”殷流明摇了摇头,“当时先向这个方向推测,但是后来觉得这可能是误区——只是想迷惑一下这个梦境的涂梦者,就没有明说。”
解释起来麻烦,要迟夕他们演戏又容易暴露,殷流明干脆选择了隐瞒。
反正寻找让学生们变回丧尸的途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宁媛媛还真有点好奇:“误区在哪里?”
她现在仍然觉得那个推论非常合理。
“那个推论的立足点在于涂梦者的愿望是通过考试——如果齐小北就是涂梦者,他最在意的事情会是考试吗?”
殷流明指了指宿舍楼的方向,“这几天我们观察到的齐小北,最困扰的事情就是被严航他们校园暴力,甚至被烧死在办公楼。这期间除了偷考卷,其他和考试相关的东西几乎没有。这种情景下,齐小北的执念不太可能是考试。”
更重要的一点是……从叶青青的图鉴数据来看,所有的学生无论是死亡状态还是活人状态,他们的名字都是“丧尸学生”。
也就是说其实死活状态并不影响系统的判定。
宁媛媛蹙眉,听出了殷流明的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梦境的涂梦者……不是齐小北?”
不是齐小北又会是谁?
殷流明现在还挣脱不了丁培安设置的符纸,干脆懒洋洋地靠在墙边,淡淡地道:“这个梦境给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宁媛媛想也不想:“花。”
殷流明轻轻打了个响指:“一片花海的校园,齐小北本人和花基本没什么关系——倒是有另一个人,负责种花、浇花、修剪花枝……”
宁媛媛抬眸,轻轻弹了一下手中的香烟:“楚苳。”
殷流明转身,看向了资料室门口。
刚才还空无一物的资料室门口,已经多了个一个穿着校服的马尾女生。
楚苳脸上依然挂着开朗的笑容,轻轻歪头,笑得和气:“殷老师不但长得帅,人也聪明。”
她蹲下来,有些嫌恶地触碰了一下丁培安的尸体,手指一翻,一枚花种从丁培安尸体中跃出,落入她的掌心。
楚苳站起身,把花种小心翼翼放进口袋,抬眸眨眨眼道:“殷老师这样聪明的人,长出来的花一定也非常娇艳。”
殷流明神色没有一丝波动,淡淡地道:“多谢夸奖。”
宁媛媛已经把腰间的武器拔了出来,看楚苳没有要攻击的意思,有些警惕地皱眉:“楚苳……看起来似乎没什么攻击力。”
殷流明道:“她不需要有攻击力。她只要在这里等到火灾发生,就能把我们全部烧死。”
楚苳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殷老师要想办法逃跑吗?”
“不。”殷流明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我准备来完成任务。”
梦魇图鉴收集记录[无限流] 20、鲜花焦土校园(二十)
夜晚状态的殷流明多数候都板着脸, 永远都是一副脾气很坏的子,哪怕软萌爱的熊熊睡衣套都没法中和那种冷酷感。
现在他突然笑起来,本来就极为俊朗的面容如精致的玫瑰盛开, 让面的楚苳和身边的宁媛媛都怔了一下。
楚苳回神来, 轻轻歪头:“殷老师打算怎么完成任务?”
“主线任务求我们帮助三三班的学生通考试。现在然而实际三三班大部分学生本身就能通学业考试。”殷流明道, “例外只有严航那群人、以及齐小北。”
宁媛媛微微颔首。
是他们之前到的信息。
“么短的间里,辅导他们通考试肯定是不现实的,只能另寻办法。于严航来说, 他想通考试, 想到的办法就是偷考卷。如果个梦境确实是齐小北的梦,那倒是不奇怪。”
殷流明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落在楚苳身, “但是涂梦者是你的话……一个听话乖巧的好学生,会做梦吗?”
楚苳笑吟吟地道:“殷老师是怎么怀疑到我身的?”
殷流明轻轻指了指资料室:“因为他。”
“齐小北?”
殷流明道:“我怀疑齐小北是假的——或者说, 他根本不存在。”
宁媛媛惊讶地看了来。
楚苳眨眨眼, 没有说话。
“我给齐小北包扎了两次伤口,但之后无论在哪里,都找不到带着纱布的学生;今天天我在常春藤花盆中找了一圈, 也没找到代表齐小北的那盆。”
楚苳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
“在个梦境中,每个人都有一朵代表的花, 齐小北没有,能有两种——第一,他身份特殊;第二……”殷流明缓缓地道,“他不存在。”
齐小北整个人就是楚苳创造出来的幻象, 用来迷惑玩家的障眼法。
宁媛媛不由看了殷流明一眼。
楚苳默然,忽然重新笑了起来:“我相信他在的。我只是为他创造一双眼睛,让他能够正常地走在校园内。”
随着楚苳的话语, 旁边资料室的门口轻轻探出一双焦黑的双手,半个脑袋怯生生地露了出来。
那只脑袋和他的手一焦黑,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下不明的灰块,唯有一双眼眸看起来和正常人一。
双眸子看向殷流明,还带着一点似有似无的善意。
殷流明扫了那边的“齐小北”一眼,忽然冷不丁道:“那一晚——或者说今晚,严航纵火的受害者也包括你吗?”
楚苳脸的表情忽然凝固,好像戴了一张微笑的面具,在昏暗的楼道里显诡异又不自然。
隔了好一会,她才淡淡地道:“殷老师怎么会想?我好端端地活着呢。”
“活着不代表不是受害者。”
殷流明抬眸道,“我之前一直有个疑问:像严航的品行,无法无天、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他面喜欢的女孩,会像正常人一温和而懂进退吗?”
楚苳低下了头。
了好久,她才淡淡地道:“不会。”
殷流明没有再说话。
宁媛媛已明来,眼眸中闪一丝怒意:“人渣!”
楚苳忽然转身,看向了楼梯口。
楼梯口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不多,下面来了五六个“人”,为首的赫然就是之前已走到走廊另一头的严航。
殷流明感受到面前似乎出现了一道柔软但不阻拦的空气墙壁,如同前几天中午观看齐小北被欺凌一般。
严航走台阶,左手掐着烟,右手粗暴地扯着另一个楚苳的头发,将她一把拉来,直接摔在了几个人面前。
剧情中的楚苳满脸惊恐,坐在地挣扎后退,拼命收拢着校服的衣领,仿佛就能抵御其他人的侵犯。
严航嘻嘻哈哈地道:“小苳,都到一步了,我劝你还是不不识好歹。”
后面几个跟班跟着起哄:“就是!航哥看你还不是你的福气!”
“你知道航哥他爸干什么的吗?”
楚苳脸色苍,咬紧了下唇,手指揪着校服衣领,之间因为度用力而泛:“我、我不……”
“小苳,你是不答应,那我只能来硬的了。”严航把吸了一半的烟丢到一旁,蹲下来暧昧地拍拍楚苳的脸,“你总不希望第一次在么冷的地方直播给我兄弟们看吧,哈哈!”
他昂起下巴,用中人欲呕的目光地打量了一下楚苳裹在校服中的躯体,“你还是处吧?”
楚苳脸色几乎透明,恐惧地向后退了两步。
就在,楼道下面传来一声带着颤音的男声:“你、你们不走,我、我报警了……”
严航一怔,站起身扭头看去,“哈”了一声。
楼梯转角处,站着一个矮个子的男生,穿着脏兮兮的校服,双腿都在颤抖,却努力抬起头,让自己气势显更强一点。
严航一昂下巴,跟班就有人直接把齐小北从楼道里抓了来,拧着胳膊按在了冰冷的地。
他们下手自然不会顾忌轻重,齐小北痛脸都皱了起来,嘴里坚持念着“我报警了、我真的报警了”。
“你个穷逼,手机都没有,报的哪门子警?”严航把齐小北踢滚了两圈,不屑地道,“我早就算了,今天晚教师不是放假就是在考前培训,没有人会到儿来——不然我怎么拿试卷啊,哈哈!”
翻滚的程中,一把做工细致的干常春藤从他校服口袋中掉出来,随后被严航一脚踩扁。
齐小北脸色变苍,努力挣扎:“你们、不、不能……”
他想说点什么,随后就被跟班一拳打在嘴。
跟班收起拳头,“嘿嘿”笑道:“航哥,小子怎么办?”
严航装作思考了一会,才道:“把他关资料室里,让他把我们考的试卷拿一份出来。”
他扭头齐小北道,“你是动作快,我就把你们俩都放了。”
齐小北骤然停下挣扎,眼神瞬间放起了光。
然而当齐小北真的拿了考卷出来,严航却一脚把他踢回了资料室,关门,拿旁边的木棍狠狠砸了一下门锁。
门锁立刻瘪进去一截。
严航不管里面齐小北的呼喊,只拎起地那只踩破的常春藤干花束,嗤笑地看向了楚苳:“小苳,是你送他的?真寒酸啊……不作为你的男朋友,我是吃醋的。”
楚苳似乎承受不住,眼泪簌簌而下,拼命道:“你不是我男朋友!放开我们!”
严航冷笑了一声,掏出打火机打响,将破碎的常春藤直接点燃了起来。
随后他随手一抛,将点着的干花束丢在了一旁:“不棺材不掉泪啊小苳……”
严航来蛮横地撕扯楚苳的衣领,刚扯了几下,忽然听到背后跟班惊慌的声音:“航哥!火!火!”
严航猛然回头,发现旁边的窗帘和旧课桌已烧了起来。
“操!”
他站起身,打量了一下环境,思忖片刻,楚苳冷冷一笑,“次先放你。”
说完一招呼跟班,“走了!”
楚苳在地呆了好一会,才拢了拢衣领,挣扎着站起来。
的火已蔓延有些大了。她扑到资料室门前,颤抖着手去拧门把手:“齐小北!你快出来!起火了!”
然而被砸坏的门锁宛如拧死,以一个中女生的力气根本打不破。
楚苳急拼命拍门,眼泪簌簌而下:“齐小北!”
门内突然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楚、楚苳,你先跑吧。”
楚苳怔了一下。
“我、我无所谓……”
“胡说什么!”
楚苳骂了一句,抹了一把脸,咬着牙,“我去叫人,你在里面试试用椅子撞门!”
她狠狠擦了一把眼泪,转头“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
楚苳静静地看着剧情的播放,眼泪滚滚而下,脸挣扎着泛起痛恨、恐惧、厌恶的情绪。
殷流明眉头蹙起又放开,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听到走廊另一边传来怪异的笑声:
“你跑了!你跑了!你根本没有找人救他!”
殷流明望了去。
走廊另一边,真正的严航手指着楚苳,嘴里发出“嗬嗬”的笑声,声音尖利不像人类,“是你害死他,是你害死他的!”
楚苳神色骤然苍,后退了一步,靠在门:“我没有!”
严航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求救似的看看殷流明,又看看站在资料室门口那个焦黑的人影,手指不停颤抖:“你找就找楚苳,不关我的事!”
焦黑的齐小北站在门口,沉默地盯着严航。
严航恐惧地后退一步。
殷流明淡淡地道:“楚苳没有食言,她确实去喊人了。”
严航不置信地瞪大眼睛。
楚苳轻轻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喑哑:“你怎么知道?”
殷流明手指伸进口袋,按在了图鉴:“你找来的人……应该是蒋主任吧?”
随后蒋主任的身影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
楚苳蓦然睁大眼睛,声音颤抖:“蒋、蒋老师……”
她忽然身体一软,瘫在地,崩溃地嚎啕大哭,“不起,蒋老师……不起,齐小北……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
殷流明轻轻叹口气。
楚苳跑下楼之后,找到了还在值班的蒋主任,蒋主任跑来救人——然而或许是因为火势大、又或许是因为浓烟重,蒋主任没能把齐小北救出去,两个人一起葬身于火海中。
个梦境不是被欺辱然后丧身火海的齐小北的,而是被懊悔和痛苦煎熬的楚苳的。
她一方面怨恨造成一切元凶的严航,另一方面又痛恨自己的无能,认为如果不是因为她,齐小北和蒋主任都不会死。
怨恨与后悔交织成个生死轮回的梦境。
因此在个梦境中,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花,但楚苳清楚知晓不在人的齐小北和蒋主任没有;
平日里齐小北袖手旁观、冷漠以待的三三班学生随着楚苳他们的复杂认知变换着生与死;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严航等人,则成了楚苳倾泻愤怒的象,被承载楚苳怨念的怒悔之火烧成焦尸;
而他们的主线任务……
殷流明目光落在了崩溃的楚苳身。
随着楚苳的哭泣,周围的空气突然灼热了起来。一团团火焰凝聚而成的玫瑰花朵从墙壁中冒出来,每一朵都精致而美丽,却带着不详的死亡气息。
严航看到那些怒悔之火,连滚带爬地向着楼梯爬去:“不来!不来啊啊啊!!”
无数怒悔之火蜂拥而,齐刷刷地没入了他的躯体,随后一声轰鸣和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瞬间四分五裂,碎成一地焦臭的黑灰。
更多的怒悔之火,慢悠悠地飘荡到了殷流明和宁愿元面前,如同盯猎物的蛇。
殷流明听到宁媛媛低声咒骂了一句。
骂的是丁培安。
不是该死的丁培安,他们早就逃掉了。
殷流明轻轻发动了作为“焦土亡魂”的蒋主任的技能“教诲”。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