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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刘强说到后来,摆摆手,说:“苏公子莫要好奇打听这个了,专心做你的皮货吧。”
“是。”陈秋娘回答。那刘强却是将皮货、野物一并往肩膀上一搭,就往城外走了。谁,便是谁了。指不定是他们自己人杀的,不好说出来,怕乱了人心,便嫁祸给柴家了。柴家的人、郭家的人早就被杀得干干净净了,柴家便只有那么一个做了几天皇帝,还不是被赶下来了。那个小皇帝,呵。”
刘强说到后来,摆摆手,说:“苏公子莫要好奇打听这个了,专心做你的皮货吧。”
“是。”陈秋娘回答。那刘强却是将皮货、野物一并往肩膀上一搭,就往城外走了。(未完待续)





食色生香 第272章 他知道我是谁?
陈秋娘回到客栈,李老板已经病倒了,手忙脚乱地请大夫。李公子大约一直在父亲的羽翼下生活,不曾遇见过这样的大事。所以,当李老板在屋内走了两步倒地时,李公子吓得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紧紧拉住商队账房的手,脸色刷白。
陈秋娘回来时,李公子正呆在客栈大堂的角落里坐着。陈秋娘跟他打招呼,他抬头看见陈秋娘,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说:“苏兄,我父亲他,他——”
“李公子,你慢点,慢点。”陈秋娘一把将之托住,向店小二要了一杯热茶递给他。他才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夫说,我父亲,可能,可能没办法了。”李公子整张脸刷白。
陈秋娘蹙了眉,只是叹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公子哥,思来想去,便说:“你父亲曾跟我说,带你走这一趟,就是想你继承家业,爱护弟弟妹妹,孝敬娘亲,担起这副担子的。”
“难怪他一路上带我见了那么多人,教我打点了那么多关系。”李公子恍然大悟,随即又抬袖抹泪,说,“可是他不该这样瞒着我,瞒着我,这——”
李公子泣不成声,陈秋娘默然在一旁,那商队的二当家是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从客栈二楼下来,看见李公子不顾体统在大堂里落泪,便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做小儿女状,还成什么大事?哭什哭,你爹还活着。”
李公子喊了一声:“四叔。”
那二当家沉了一张脸,说:“这天下能人异士多得很,没到最后,你就这般模样,还怎么放心把商队交给你?”
“四叔,我只是——”李公子还要争辩,那二当家脸色一沉,说,“还不去瞧你爹?”
“我父亲醒了?”李公子止住了哭。
那二当家显然对李公子很不满意,只是沉着脸瞪了一眼,那李公子却也不在意,噔噔地上楼去找李老板了。这大堂里便只剩了二当家与陈秋娘相对。
本来陈秋娘听了那个刘强的话,亦知道刘强说得很有道理,辽人不敢明着来沧州府活动,肯定派了无数的潜伏者前来。而这一家客栈是辽人背景的,他们定然会以此为落脚。而宋这边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卖国贼的机会。这段时间,这个客栈会成为是非之地,而她身份本身就可疑,在这种地方是很不方便的。
本来,她是琢磨着回来向李老板拜别,可如今李老板忽然晕倒,她要是这样一走了之,似乎不太妥帖。
“苏公子。”二当家瞧了瞧她,便径直开口了。
“不知二当家有何吩咐?”陈秋娘问。
“老夫已是不惑之年,看人多多少少也是看得准的。苏公子谈吐不凡,便是有不少事瞒着我们吧?我也不打哑谜,就这样开门见山了。”二当家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陈秋娘。
陈秋娘轻笑,说:“二当家是老江湖,李老板也有识人慧眼。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瞒你们,我到这边城来,不是投亲,但与投亲差不多。我是寻人而来。”
“寻的必定不是常人吧?”二当家询问。
陈秋娘一笑,说:“是个贵公子,他哥哥与我颇有渊源,无奈有皇命在身,不能随意离开驻地,便托我这个四处飘摇的浪荡子帮着寻一寻。”
“苏公子原来寻的是个将门之后。”二当家扫了她一眼。
陈秋娘点点头,说:“是个将门之后,却也不是的养在父母身边的,多多少少江湖习气重了,家族之人都很头疼。这将门之后在这沧州府逗留,却是很微妙的事情。我这回肩上责任重大,要不然我也不会冒着大风雪出去打探消息。”
二当家垂眸沉默片刻,便瞧着陈秋娘说:“我看苏公子也是谈吐不凡,又能结识名门贵胄,还能担此重任,想必也是名门贵胄吧?”
这人是在试探陈秋娘的底,陈秋娘略略摇头,一笑说:“我不过是将门公子身边的陪读,从小一起长大,得了一些礼数罢了。二当家这回却是走眼了。”
二当家“哦”了一声,便斟酌了一下说:“既然苏公子是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便不留苏公子了。而今,大当家出了那样的事。”
陈秋娘之前还琢磨如何才能脱身,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说了。她瞬间喜出望外,但脸上还是错愕的表情看着那二当家,动了动嘴唇,才说:“二当家所言甚是,那在下就告辞了,不能再给商队添麻烦了。”
“嗯,这沧州府最近挺乱的,苏公子好自为之吧。”二当家一甩衣袖就要离开。
陈秋娘连忙说:“大当家一路上对我挺照顾的,我可以去探望探望他么?”
二当家蹙了眉,大约是觉得陈秋娘简直神烦,都下逐客令了还不知趣。他转过来瞧了陈秋娘一眼,说:“大当家需要静养,苏公子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既然这样,那就请二当家代我向大当家辞行了。”陈秋娘拱了拱手,尔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包袱,径直除了客栈门。
门外风已经小了许多,雪花还是大片大片的。陈秋娘已将手炉还给了店家,如今只拢了包袱在风雪里前行。这地方由于燕云十六州的存在,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边城。南来北往的客商、走江湖的比比皆是。因此这里便是特有的边城风光了,大大小小的各式样的客栈比比皆是。但其间也鱼龙混杂,有些客栈非常不安全。
陈秋娘这几日在这边走,也算是了解了几家。她现在打算去西边的那家明月客栈,那边略贵,但素雅整洁,没那么多闲人。
她刚走了几步,就有哒哒哒的马蹄声前来。她怕不小心出个交通事故什么的,连忙就往一旁闪。来人却是瞧了她一眼,说:“是你?”
陈秋娘这才看到骑在马上的是江帆,依旧是一袭紫色的斗篷,手持长剑,另一只手握着缰绳,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转,正在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她。
“原来是公子。”陈秋娘笑了笑。
江帆看了看他,问:“大雪天的,你拖着这包袱做啥?”
“哦,被人赶出来了。”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江帆看了看,便说:“那个商队?”
陈秋娘一惊,瞧着他问:“你怎么知道?”
江帆轻蔑地翻了翻白眼,说:“赶出来才好。那个商队自己也不干净的,你却也不要问本公子怎么知道的。这沧州府的一举一动都得在本公子掌控之中。”
“哦,在下不明白。”陈秋娘立马回答。
江帆瞧了瞧她,唇边一抹笑,但却是很瞧不上的神色,说:“人不够聪明,还学人出来闯荡江湖,被人卖了还数钱吧。”
陈秋娘这下更糊涂了,这小子这话的意思是知道她是谁。她不由得“啊”了一声,问:“公子此言何意呢?”
“我还有事在身,你若是没去处,信得过我,就拿了这个牌子去梅园说是我朋友。”江帆一边说,一边就扔过来一个牌子。
陈秋娘反手接在手里,是骨雕的牌子,上面是一朵梅花,缀着红色的穗子。
“身手不错。”江帆点点头,这算是认识这么久以来,唯一认同她的地方吧。
陈秋娘“哦”了一声,还站在原地,江帆已经甩了鞭子拍马而去。这人到底知道我是谁不?陈秋娘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易容术来。不过,师父都觉得自己可以在江湖上混了,那就应该没问题,可关键江帆说这话的样子,貌似知道他是谁似的。
到底是去明月客栈还是去梅园呢?陈秋娘犹豫片刻,握紧骨雕,径直就去了梅园。她相信在这个沧州府,一旦遇见什么情况,能全力庇护她的人只有江帆了。
陈秋娘握紧了骨雕,向路人问了一下梅园,没想到梅园的名气挺大的,一下子就问到了路线。陈秋娘便大步去了梅园。
梅园是个大宅子,北地特有的建筑风格。她扣了门,开门的是个红衣的女子,看到她手中骨雕,二话没说,就让她进了梅园,引了她到了正厅。
“公子请坐片刻,我家公子有些公务要忙,大约半个时辰即可回来。”那红衣女子福身说。
“好的,姑娘去忙吧。”陈秋娘回了话。
那女子嫣然一笑,说:“我不忙,我是这梅园的管家,叫红梅。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人如其名,一袭红衣如傲雪红梅。”陈秋娘点头赞颂。
红梅落落大方地谢了她的赞美。陈秋娘却又说:“姑娘却不问我是何人,为何而来,就将我请进来,暖炉、好茶、好吃食奉上。”
“姑娘拿了骨雕前来,那是公子贵客才能持有的,我自是不问了。即便是公子说要在梅园住下,也是要奉为上宾的。”红梅回答,尔后看了看他的包袱,便问,“这位公子想必是远道而来吧?”
“哦,是。”陈秋娘不知道如何回答。说被赶出来什么的,似乎又有说太多的嫌疑。
“那红梅这就吩咐人与公子打扫房间,公子在此稍后片刻。”红梅说着,便走到正厅外,叫了几个绿衣婢女去打扫房间了。r1152( )




食色生香 第273章 掌中
红梅吩咐了婢女去打扫房间,这才转过身来,款款走过来,跪坐在软垫上为陈秋娘泡茶。使用的竟然是豪门盛宴她亲自培训的那套功夫花样泡茶的手法,一举手一投足竟然比当初豪门盛宴开张时那一批人还强。
“姑娘这手法如穿花蝴蝶,极其优雅,配上姑娘这傲雪的气质,简直是举手投足皆可入画了。”陈秋娘跪坐在她对面,拢了拢衣袖。
红梅长眉一展,笑盈盈地说:“这是我家公子的一位故人所创,公子为了纪念那位故人,便是让我们学了。”
陈秋娘心一顿,知晓江帆所指的故人便是她了,但她嘴上却还是“哦”了一声,说:“看来定是公子重要之人。”
红梅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端了一杯红茶过来,说:“天寒地冻,这种茶养胃。”
“这汤色清澈红润,香味极其淡雅,如此喝茶之法,甚是新奇呀。”陈秋娘接过了茶,知晓这是她记录在豪门盛宴的秘密本子上的,让陈文正去茶园亲自订做的红茶。那制茶的技术也是她提供给茶农的。与此同时,她还提供了好几种茶的制茶技术,专供豪门盛宴御用。
这个时代的茶叶纯天然,无污染,使用的是原始手工制作,少了机械炒制的简便,但味道与汤色更纯正。
“我看公子亦是满身贵气,自然知道这几年崛起的云来饭店。”红梅从容地泡茶,语气柔和缓慢。
“听说过,亦去吃过他们的饭菜,很是美味。”陈秋娘喝了一杯,这红茶使用这种泡茶方法自然不能泡出红茶真正的味道。但这样一泡,红茶的滋味便更纯了。
“公子可有去过豪门盛宴?”红梅又递过来了一杯茶,白白的瓷杯里,红汤荡漾。
陈秋娘接过来,摇了摇头,说:“豪门盛宴哪里是我这种随遇而安之人所能去的。”
“豪门盛宴却是真风雅之所了。”红梅说。
“哦?姑娘似乎是去过了?”陈秋娘故作惊讶与红梅攀谈,实际是想了解一下江帆这几年的活动轨迹。想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昔年那个话多的可爱少年,如今为何这样沧桑。
红梅点头,说:“这两年我跟着公子走南闯北。去过一次渝州的豪门盛宴。”
“昔日在蜀中,我听闻豪门盛宴却是眉州*镇最好了。”陈秋娘将杯中红茶饮下,这才缓缓地说。
红梅摇摇头,说:“公务在身。公子也不能前去。”
陈秋娘“哦”了一声,兀自又喝了一杯茶。那红梅却是笑了笑,说:“公子怎么就只喝茶呢?这些糕点也是不错的。”
“这茶实在好喝。”陈秋娘只好说。
红梅笑意盈盈,陈秋娘这才不好意思地拈起了糕点品尝一番,对糕点赞不绝口。其实她自己清楚这些糕点的做法都来自于豪门盛宴,只是味道有点不对罢了。
“糕点师傅真是厉害啊。”陈秋娘吃完了两块糕点后,喝着茶赞美。
“是公子差了人刻意去豪门盛宴吃了一个多月。回来琢磨的。”红梅说。
“你家公子的故人难道是豪门盛宴的厨师?”陈秋娘恍然大悟的样子。
红梅摇摇头,说:“我看你也是我家公子重要的客人。便与你说,千万不要好奇去询问我家公子的故人是谁。”
“多谢姑娘提醒,苏文英谨记。”陈秋娘长身而跪对红梅行了稽首礼。
红梅大惊,说:“苏公子,这万万使不得。”
“姑娘受得起。”陈秋娘拢了衣袖笑道。
红梅正欲要说什么,就听得外面院子里有人在说话,还有马匹嘶鸣的声音。红梅一顿,便说:“是公子回来了。”她一边说,一边就站起身躬身迎了出去。
陈秋娘亦站起身来,心里还在想:这江帆在这沧州府到底担任了什么职务?而他到底有没有认出她就是陈秋娘?
她一边想,却也一边起身整理衣衫出了正厅站在廊檐下。其时,江帆正好从外院绕过照壁进来,走得极快,一袭紫色斗篷竟被他走得飘逸。红梅迎上去接过他手中剑,问:“公子,苏公子来了。”
江帆抬头看到陈秋娘,唇边露出一抹笑,说:“江某还在担心公子不肯来我梅园做客呢。”
“江公子盛情相邀,在下怎可辜负美意。何况这大雪天,得遇一知己,红泥小火炉,饮一杯,实乃人生美事。”陈秋娘在廊檐下朗声说。
江帆笑了笑,对红梅挥挥手,说:“你去准备晚饭,苏公子乃蜀中人士,就蜀中菜式的口味吧。”
“是。”红梅行礼,尔后又问,“可要召谁来伺候?”
江帆略一沉默,说:“让绿歌来。”
红梅恭敬地说:“是。”然后,就提着江帆的宝剑径直转了方向往西厢房去。江帆则是大步走上来,在门口脱了马靴,便有婢女早就捧着温热的水与毛巾过来。先是为他洗了脸,退下去了,便是另外两个婢女捧了毛巾热水过来为江帆洗了脚,为他换上干净柔软的鞋子。
江帆站起身来,将斗篷脱给两个婢女,挥挥手示意他们不要来打扰。婢女们退下了,江帆笑着说:“苏公子,里面请。”
“江公子,请。”陈秋娘做了请的手势,两人相视一笑,笑呵呵地步入了正厅。陈秋娘刚在软垫上坐下来,江帆就开始烧水洗杯子,等水开的间隙,他就开门见山地说:“我一瞧,便觉得是你了。”
“我?”陈秋娘一惊。她自信自己在易容术方面的天赋,不会被人认出来,这江帆什么意思呢?难道是因为他学过易容术的缘故?
“有人让我照顾你。”江帆斜睨在软垫上说。
“谁?”陈秋娘一脸惊讶。
江帆抿了唇,说:“你的一位故人了,说孤光公子的徒弟在闯荡江湖。可能会去北方晃荡,让我们都警醒点,看着点。那小丫头虽然易容术不错,身手还可以,但江湖经验少,脑子缺根弦,让我们大家看紧一些。”
“谁说的?什么脑子缺根弦。这种话也能说?”陈秋娘忽然就火了。能说出她脑子缺根弦什么的。这些事活脱脱是陆宸或者张赐,亦或是自己的二货师父干的。
“你能有几个故人啊?你的故人又几个有这样的能力啊?”江帆语气里很是鄙夷。
陈秋娘不甘示弱斜睨一眼,说:“哼。那门口要饭的也还有好几个故人呢。我怎么就不能有几个故人呢?”
江帆抿了唇,说:“还真像是那人说的,你脾气还不好。”
“我脾气怎么不好了?”陈秋娘嘟了嘴,反正现在她不用扮成贵公子了。江帆已经知道她是浮光公子的徒弟了。
“看看,我才说了两句。你就说了一大堆。”江帆啧啧地说,无比优雅地开始洗茶杯。
“那是你说话带侮辱性,士可杀不可辱。”陈秋娘斩钉截铁地说。
“我是原话转达,你的故人就是这么说的。”江帆很委屈地撇撇嘴。
陈秋娘佯装生气地“哼”了一声。说:“到底是谁啊?是我师父,还是张赐?或者陆宸?”
“小姑娘胆子挺大嘛。竟然质疑自己的师父,还直呼这些有名望的人的姓名。”江帆哈哈笑。这笑声爽朗倒是有了当年那个少年的影子了。
“到底是谁嘛?江公子讲一讲了。”陈秋娘语气不知不觉就撒娇了。
江防漫不经心地洗了洗杯子,又用勺子舀出些许的红茶。放到茶杯里,才说:“张佑祺呢。说实话,我还不知道那么个冷面的人还能说出这种话,若不是他的贴身侍卫送来的信,又是他的亲笔笔迹,我还真不相信呢。”
“张赐?”陈秋娘其实也猜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张赐,就该是她师父了。
“嗯哼。”江帆点点头。
陈秋娘斜睨了他一眼,说:“江公子,你告诉我,他具体都说了啥?你若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红茶的新式泡法。”
江帆手一顿,看了看她,疑惑地说:“没听说你师父懂茶啊。”
“我自己懂,不行啊?啰啰嗦嗦,还将门之后,江湖侠客呢。你到底说不说啊。”陈秋娘声音提高了八度,有点强词夺理了。
江帆不怒反笑,说:“原来苏樱姑娘也听过我的威名。”
陈秋娘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撇撇嘴。江帆哈哈笑,说:“张赐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丫头,易容术了得,又是浮光公子的关门弟子。但江湖经验不足,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心,这一次恐怕要来边城,要我们边城的弟兄看着点,一旦发现你,就保护一下,边城情况复杂,危险得很。”
“我都会易容术,你们怎么发现我?他没有说么?”陈秋娘很疑惑地问。
江帆听到这个问题变了脸色,随后蹙了眉,一言不发地泡好了一壶红茶,才小声地说:“张赐说了,你的眼睛跟我们一位故友一模一样,即便眼睛会变,但那眼神却一点都不会变。”
“呀,看来我修炼得不够。”陈秋娘这句话可是诚心说的。
“你修炼得很好了。是我们记得太清楚了。”江帆叹息一声,为她捧了一杯红茶。
陈秋娘接了过来,他却是直直地瞧着她的眼睛,说:“这几年,我找了那么多人,只有你的眼睛眸光最像她。难怪张赐会直接就说你像她。”
“她,是何人呢?”陈秋娘怯生生地问。
江帆不语,门外却有怯生生的女声,说:“公子,绿歌前来伺候。”(未完待续)




食色生香 第274章 画地为牢
江帆不语,只是直勾勾地瞧着她,神色呆愣愣的。
“江公子,门外有人,天寒地冻。”陈秋娘瞧了瞧门外衣着单薄的侍女正匍匐在正厅外的毯子上,便出声提醒。
江帆这才收回眸光,朗声说:“绿歌进来伺候。”
那门外匍匐的女子拜了拜,才起身踩着小碎步进了正厅,跪在了案几旁边,轻言细语地说:“公子,让绿歌来帮你泡茶吧。”
江帆忽然不耐烦起来,说:“不像,一点都不像。下去,下去。”
陈秋娘不明江帆为何发脾气,便只是瞧了那绿歌一眼,绿歌低着头便是看不清面目。江帆挥手让她走,她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跪在地上抽泣,幽幽地问:“是绿歌做错了什么么?”
“你没做错,一会儿去找红梅领一百两银子,找个人家自己过日子去。”江帆一脸兴趣缺缺的模样。
绿歌却是幽幽哭起来,说:“绿歌从小无依无靠,沦落风尘,以为就此零落,了此残生,幸得小公子相救,赎了身,脱离苦海。绿歌早就当公子是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倚靠,如今,公子若是嫌弃了绿歌,绿歌就去做个粗使的丫鬟,不在公子面前出现,只求公子别赶走绿歌。”
绿歌抽抽搭搭哭得甚为凄惨,陈秋娘亦知这种风尘女子的身世都极其凄惨,若是自己出去了,难免是被人看不起,又吃不得苦,还得走上老路。她便出言相劝,说:“江公子,佳人在侧。切莫可意气用事了。”
江帆抬眸很不友好地扫了她一眼,说:“你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就不要说话。”
陈秋娘哑言,便紧紧抿了唇,那绿歌还是小声抽泣,跪在地上不肯离去。江帆终究是叹息一声。说:“绿歌。你先且下去休息。”
绿歌一听,立刻匍匐拜谢江帆,尔后又拜谢陈秋娘。这才缓缓站起身来。陈秋娘这会儿才瞧见了她的容颜,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绿歌长得跟陈秋娘一模一样呢。不对,这绿歌使用了易容术。应该是说绿歌的五官跟陈秋娘十分相像,随便易容一下就跟陈秋娘一模一样了。只是绿歌身形比较高大,而那一双眼到底怯生生的,有了风尘的世故。
“丫头,你看什么呢?”江帆问。
陈秋娘这才从步出厅堂的绿歌身上收回了视线。说:“看美人啊。”
“你看不出那一张脸是易容的么?”江帆好奇地问。
陈秋娘长眉一展,笑嘻嘻地说:“我以为是江公子看不出来呢。原来公子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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