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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果然,术听闻陈秋娘这样严厉地指责,立刻就暴怒,一跃而来,手就扼在她脖颈之间,激动地说:“不许你污蔑我的主人,不许你说。”
“你杀了我,那也是事实。”陈秋娘怒目瞪着术。
术一双大眼睛里也全是愤怒。她喝道:“我的主人根本就无意于这江山。他所忧心的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知道辽人入侵时,怎么对待中原人民的吗?那些惨状比你所看到的兵祸更惨。世宗去世,那么小个孩子做了皇帝,上早朝时,还在朝堂上打盹、尿裤子,还要找他阿娘。辽人打来,他能做什么?他能守得住什么?能守得住哪一个人?公子,你知道吗?辽人一听说是一个小孩子做皇帝,立刻就集结了大规模的军队要攻打中原。你知道那一场空前的兵祸是谁制止的吗?那就是我家主子。他为此,背上恶名也在所不惜。他很多次说:只要这天下太平,能震慑辽人,让辽人永不侵犯,让中原不要战乱,让百姓安享太平,安居乐业。他就算被人误解也无所谓。公子,你虽然聪敏,你真的不懂。”
术说到后来,愤怒倒是没有了,声音里带了哭泣。陈秋娘听了这么多,才断定这术的主人真不是赵匡胤,而应该是赵匡胤的弟弟,那个在历史上制造了烛光斧影悬案的人。历史传说里,是这个男人与赵普他们发动了陈桥兵变,拿出龙袍逼迫赵匡胤窃国;还是在历史的传说里,这个男人将他的哥哥砍掉,自己做了帝王,成为了宋朝的第二个皇帝宋太宗。
“公子,你真的不懂。我的主人他——”术说到这里,声音里带了哭声,手上的力道倒是小了,继而慢慢地放开了。
陈秋娘瞧着她,说:“术,到底是谁不懂。我不想与你争论,我只想说你主人那样的人,不是你能理解得了的。”
“公子,你都没有见过我的主人,何以那样去判定他呢。真的,等这里的事完成了,你可以跟我主人一见,他十分爱才。公子大才,主人定然会十分尊敬的。到时候,公子与主人一番谈论,定然会知道术今日所言一点都不假。”术很天真地说。
陈秋娘哂笑,说:“术,你太天真了,难道你忘记你今天绑架我,是想要做什么吗?”
术像是如梦初醒,笑容凝在脸上,动了动嘴唇,说:“那,那——”
她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而陈秋娘已经把事情猜了七八分了。这术是赵光义的人,而赵匡胤在打仗,恐怕也无暇顾及这蜀中宝藏这种事,又或者赵匡胤自始至终都不曾想到蜀中宝藏这种事。
“术,你觉得我会与一个抢劫我蜀国家财的人促膝而谈,成为至交么?”陈秋娘见术一脸颓败,便立刻在她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术的脸色顿时惨白,随即说:“公子,我家主子真的是想结束乱世,许天下一个永太平,所以,他才不惜背上骂名。他说:和平的代价总是要有的。每一次太平盛世的来临,总是有些人要背着恶名骂名被误解地过一生,甚至遗臭万年,一直都得不到理解的。他说他愿意为了永太平,来做这样一个人。”
这个赵光义还真是会洗脑,眼前这个少女被他洗得妥妥的,死心蹋地地跟着他了。一生,甚至遗臭万年,一直都得不到理解的。他说他愿意为了永太平,来做这样一个人。”
这个赵光义还真是会洗脑,眼前这个少女被他洗得妥妥的,死心蹋地地跟着他了。(未完待续)





食色生香 第209章 真正的目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术就将陈秋娘叫醒,替她洗了脸,又在她脸上摸索一阵,为她换了一张极其平常的村中女童面容,将她的手脚解开,丢了一套村中女童的旧衣服给她。
陈秋娘一边穿衣服,一边瞧着已经换成村妇装的术,问:“你其实早有预谋吧?”
“做大事,自然要有所筹谋。”术很平静地回答。
陈秋娘将腰带系上,说:“你的易容术倒是很不错,你现在这一张脸倒真的很村妇。”
“公子过奖了,我的易容术只学到了皮毛。我的师父才是真正的厉害之人。”术虽然绑架了她,但这女子其实很是淳朴,对陈秋娘还是彬彬有礼。
陈秋娘整理好了衣衫,瞧了瞧她与自己,俨然是一对极其平常的村妇母女样。尤其是彼此头上都挂了一块旧的花布头巾。
“你师父是?”陈秋娘询问。她这会儿还真不是要打听这女子的身世,而是想多知道一点易容术的事。毕竟,她在看到术换脸的事之后,想到了若不能穿越时空,那么有精巧的易容术也是很不错的。易容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是可以遗忘前世、替换来生的。
术抿了唇,说:“我师父不让我们提起他的名字。”
“为什么?”陈秋娘询问。她知道很多江湖高人都有各自难以理解的规矩。有些高人更是怕自己的传人在江湖上丢人坏了自己的名声,所以,要求自己的传人行走江湖,不许提自己的名讳。但她还是假装不懂,继续询问。
术神色与语气都暗淡下来,叹息一声说:“师父不是承认我们是他的传人。也不承认我们是他的徒弟。”
“这倒是奇怪了,既然教了你们,怎么就不承认呢?”陈秋娘一边说。一边将她换下来的衣物放到一大块花布里打成包袱。
“公子,教我们易容术的人不承认是我们师父。他是行走江湖之人。只因为牵了我家主子莫大的情分,才答应教我们易容术,说算是还了我主子昔日的情分。而且他只教一遍,能学会多少就看我们的造化。”术缓缓地说起这一段往事。
陈秋娘这才明白这位易容高人是被胁迫的,大约是那赵光义昔年处心积虑对这位高人有恩,后来他训练自己的暗中力量时,就请了这位高人来教易容术。不过,显然这位高人并不买赵光义的账。但又是信守承诺、有恩必报之人,便只得受了赵光义的胁迫,用这种方法来了却这一段狗血麻烦的纠葛。这个人只教一遍,显然是不愿意教;可是赵匡胤找去学习易容术的,应该都是极其聪敏之人,或者是在这方面颇有天赋之人。
“看来教你们易容术的人很不乐意。”陈秋娘笑了。
术一边检查所带物品,一边回答说:“嗯,他不乐意的。”
“不过他只教一遍,我看你学得倒是不错。看来你是他最好的学生了。”陈秋娘又问。
术腼腆颇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说:“先生夸我至纯质朴。于易容术上是很不错的奇才。只不过,先生说命运是很玄妙的,即便我是奇才。也因为身份、立场不同,缘分仅止于此。”
“这先生倒是一位妙人。术既然叫我一声公子,那么我还真希望术能告诉我这位先生的名号。若有朝一日,这些琐事都再与我无关,我能行走江湖,倒是可以去拜访一下这位先生。”陈秋娘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实际上,她并不讨厌这位叫术的女子,相反,她很同情这位女子。甚至有些心疼。她是那样无知却执着,毫无疑问地相信着她的主人。可是陈秋娘知道再过几年。她的主人就会制造著名的“斧光烛影”,弑兄夺帝位。陈秋娘真不知道到那个时候。眼前这个天真的女子信仰崩塌的瞬间,会如何自处,是否受得了心中神一样高尚的主人道德的陨落。
术想了想,便说:“公子,你这样聪敏,先生看见,定然会很喜欢。只是公子若是有幸见着了先生,切不可说起今日的这一段。否则,他若是知道公子于我处知道先生的存在,知道你与我有关,他定不会见公子,甚至一辈子也不会教公子半分的。公子可答应我,不让我失信于先生?”
“我自然答应你。这是做人的基本信条。”陈秋娘笑着回答。
术点点头,说:“我其实并不知那先生真实姓名,只知道这人叫他浮光公子,听口音应该是渝州人士。他自称乔某。至于长相,公子,我实在没办法与你描述。你知道他是易容大师,所以,他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用过同一张脸,我们自然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陈秋娘听术这等于没有回答的答案,心里有些失望,但面上还是说:“多谢术。”
术摇摇头,说:“我并没有能给公子提供什么有用的东西,怎么担得起公子的谢呢。”
“术是讲究信义之人,却为了我破了戒,不管有用与否,这谢谢是应该的。”陈秋娘回答。
术沉默了片刻,直勾勾地看着陈秋娘,眼里泪光闪动。陈秋娘正疑惑她到底为何这样的表情,术便说:“公子,你这样对待术。可是,术也不得不对不起你,把你掳走。”
“你因恩情帮你主子,我不怪你,说吧,你下一步将要如何?”陈秋娘这样回答,一半是真的这样想,另一半是在打感情牌。如果这个术目前的样子不是装的,而对她展现的就是真实的模样,那么,她今日所做的一切可能在他日成为救命的稻草。
术抿了唇,还是一副感动的模样,说:“我要带你去成都府,还要带你去青城,现在天还没大亮,你跟我从后门离开。”
“你怕有人跟踪?”陈秋娘笑了笑,瞧了瞧窗外微微露出点亮光的天空。
“公子人中龙凤,好多次都有人暗中保护,那摇光与开阳也是绝顶高手。不仅如此,那喜宝也是聪敏之辈,再加上除了喜宝之外,还有人在暗中保护公子。不然,我早就下手了,何至于等到今时今日。”术回答。
陈秋娘听闻此语,倒是十分诧异,便问:“有人保护我?”
“是啊。我第一次想要下手,就发现陈府里是有绝顶的高手在保护公子。所以,我才一直寻找机会的。即便你到朱府奔丧,到处都是绝顶高手。”术一边说,一边拉了陈秋娘蹑手蹑脚地出门。
“那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保护我的?”陈秋娘低声询问。她其实也想配合一下术,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到了最后,这个女人真正的目的出现的时候,这些纷纷扰扰的阴谋又会有怎样的真相呢。
术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陈秋娘往身后拉了拉,沿着木楼梯轻轻往楼下走,下到了楼下大堂,没有直接往门口去,反而是往后面拐进了后院。
这是个小客栈,前院都未必能客满,后院就更没有住人的道理。后院堆满了各种柴禾,那后院也没个看门的。术走到了那小门前,看那后院的门是从里面锁着的,并不是用的门闩,只好对陈秋娘说:“公子,得罪了。”
陈秋娘还没开口说话,术却是将她抱起,一跃而起就跳过了墙。陈秋娘是见识过功夫的,江帆、陆宸、江航等人都是身怀绝技的。但术这么跳出来,陈秋娘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总感觉自己是在做一场关于武侠的梦。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空的人就不会功夫了,至少这种飞檐走壁的功夫都弱爆了。这个时空的人,那功夫还真的不比武侠小说里描述的差劲呢。难道是环境比较好的原因?陈秋娘自顾自地想着,术已经将她放下来,低声说:“公子,你配合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完成了我的任务,我便会放公子回去的。”
“你的任务是什么?”陈秋娘明知道对方不回答,还是这么一问。同时,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客栈后院是一条狭窄的巷子,青石砌成。看起来有些年头,在微微的天光里,那青石上的苔藓青幽幽的一片。
术拉着陈秋娘一边向前走,一边为难地说:“公子,我是不会回答的,你又何必问呢?再说了,公子这样聪颖,能不知道么?”
“我还真不知道。”陈秋娘回答。她其实只知道大约跟宝藏有关,但不知道这术具体是负责什么的。否则要找寻资料的话,陈柳氏不是知道得更多么?掳走陈柳氏似乎比较划算,再者,掳走陈家的任何一个人,逼迫陈秋娘就范也是可以的啊,为什么非得要带走她?难道说,其实术掳走她的目的并不是宝藏,或者不仅仅是宝藏,而是要对付与她有关的人。比如,已经为她做得够多,足够让人明白她是他软肋的张赐。
想到张赐,她不由得一惊。昨夜临睡时,想到张赐那样算无遗策的人,肯定不会放任她一个人犯险,一定会有所部属,她当时十分的高兴,十分安心,心里也暖暖的。可是这会儿想到这术将她掳走可能是对付张赐,她又恨不得张赐大意了,不曾想到术会这样大胆掳走她。
“对,公子,我回答你刚刚问的问题,那些高手只会出现在公子周围,自然是保护公子的。”术脚下不停,拉着陈秋娘一路奔走,忽然又回答了这个问题。
陈秋娘这会儿无心这个问题,一心只在想如何套出术的真实目的,以便于着手布置,守护张赐。(未完待续)




食色生香 第210章 被掳
术一身村姑打扮,还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篮子鸡蛋,丢了一个花布在上面盖着,活脱脱像是去走亲戚的村姑。
她拉着陈秋娘到了临邛镇的租车行。天虽刚刚亮,但对于车行的人来说,这会儿却已经是迟了。这马车行相当于现代的汽车运输公司,有固定的线路要跑,有一整套的程序要做。天还一抹黑,赶车人就要起来吃饱饭,然后换赶车的衣服,检查赶车的器具、身上所携带的各种文书,还要检查马车的安全。另外,还有专人喂马、检查马儿的身体状况。
租车行的人做好这一切的事之后,天才微微亮。没钱包车的客人就自己到租车行来,被租车行按照路线进行分配,不认识的人同乘一辆车去往同一个目的地;而有钱包车的客人又是另一番待遇,租车行会亲自上门接送;另外,还有临时来租车行的,只要出得起价钱,也可以包车,或者看看还有没有空余的位置。
成都府是大都市,每日里,去往成都府的人络绎不绝。而马车这种玩意儿不是每家每户都能有的,即便是有些稍微富足的小户人家,养一匹马也是很奢侈的事。所以,这种租车行在古代是十分盛行的。
术这会儿就扮成了一个去往成都府探亲的村妇,还带着自己的女儿。
“小哥,我母亲住在成都府,前日里捎信来说病了。我这便想去看她,可不知还可否捎带我们母女俩一程。”术弓着身子,拉住了租车行的一个小厮询问。
那小厮嫌恶地拍开术的手,说:“别拉拉扯扯的,你出得起钱么?”
术点头哈腰地说:“小哥,我凑了车钱了。还请小哥帮忙安排一下。”
“多得很的人出得起车钱。都还在等排号。”那小厮很不耐烦地说。
“小哥,通融一下,我母亲病得很重。”术依旧卑躬屈膝。倒真是把一个村妇的形象演活了。
陈秋娘很乖巧地站在一旁,丝毫不捣乱。她还真不想让张赐找到。因为她怕这术做的是一个圈套,张赐来救她会落入敌人之手。
“比你情况严重的都有。走开,走开。”那小厮手一抬,将术推了一个趔趄。
术护着篮子里的鸡蛋站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那小厮已经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闲杂人等走开走开。”车行里又有人出来赶人。
陈秋娘和术以及另外的一些没有排到号的客人被赶了出去。门外当然还有一些不属于租车行的车,都是私人的车,马拉车、牛拉车,有些是客车。有些则是拉粮食的板板车捎带人一程罢了。这种私人的车比较简陋,价格会相对少一点,但安全没有保障,很多车也可能言而无信,在半路就将客人赶下车。所以不是逼不得已,没人会去用这种黑车了。
一群人被赶出去了,那些等在门外的黑车户主就开始高声招揽生意。术拉了陈秋娘与几个黑车司机谈了价格,最终选中了一个拉粮食去往成都府的板板车上了车。
板板车真是非常颠簸,好在术这回扮演的是她的母亲。这一路上,术都将她护在怀里。同时护着她一篮子鸡蛋。赶车的是个瘸腿的中年人,沉默寡言。他这一车是拉一些粮食去成都府一个大户人家家里,说是那户大户人家在这里的田地收的租子。至于为什么没有派车来收回去,车上坐的五六个人神情严肃且紧张,生怕这行人里有坏人,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危险了。
一行人,神情严肃,颠颠簸簸出了临邛,一路往成都府方向去。临邛已经属于成都平原,道路已经很宽阔了,那种山间密林极少见到。但还有不少的丘陵和土包,也会有大片的密林。
术在车行到了午后。在一处丘陵土包处,借着要去小解的理由。带着陈秋娘走入了密林之中,然后一路狂奔,专挑了山间林密、人迹罕至的人走,一路往成都府前行。
两人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话,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赶路。术整个人很警觉,功夫也十分了得。几次遇见狼、蟒蛇,她都很从容镇定,从鸡蛋篮子里拿出一种小型弓弩,当场将之射杀。
两人一路狂奔,在日落时分,进入了一个坐落与小盆地的小村落,找了一户田家借宿。术说自己是去成都府走亲戚,走迷了路希望能借宿一宿。村里人对外人很是警觉,但看是一对母女,实在可怜,便也就答应让她们借宿。
田家很热情,晚饭招待她们喝了菜叶粥,让了一间茅屋给她们住。
术打了水给陈秋娘泡脚,依旧像是小翠伺候自家表公子似的,为她捏了脚。陈秋娘也不推辞,任由她捏圆捏扁了。
洗漱完毕,术从包裹里拿了绳子将陈秋娘绑了,然后替她盖上被子,她则在一旁打坐。
村中很寂静,偶尔会有夜鸟发出凄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陈秋娘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这几日一闲下来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张赐。想她被掳走这件事到底是在张赐的掌控中,还是他毫不知情,现在已经是乱了方寸。
她想来想去,到了后来,心里只剩下祈祷,希望张赐能够平安,希望上天能够垂怜,不要再让这个命运已经很悲剧的男人再受到一丝的伤害了。
“公子,你呼吸乱了。”正在打坐的术忽然开口说。
陈秋娘一怔,没有作声。她知道术听得出来她的呼吸声的。在这几日的接触中,她已经知道术这个女人不简单。她除了在对待她主子的事情上有些犯二之外,其余的事情都表现得聪敏果决,做事谨慎,而且功夫很高。这女子是不能小觑的,这也是她一直祈祷张赐不要发现她踪迹的原因。
“公子向来冷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乱了呼吸。”术转过身来,借助窗户口映进来的清幽月光,与她对视。
陈秋娘亦不躲闪,瞧着她,说:“你管得很宽。”
术轻笑,说:“若是公子在担心之后的路,担心自己的安危,那倒是多虑了。我说过只要公子配合,我是不会伤公子一丝一毫的。毕竟公子也是我尊敬的人。”
“我可没有兼济天下的心,也没有许天下一个永太平的信仰。”陈秋娘讽刺地说。
术轻叹一声,说:“公子,人与人不同。我家主人说过,在其位谋其政。他在那个位置上,自然要做附和身份的事,而我在我的位置上也要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而公子在公子的位置上,却为很多底层的人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术实在佩服。”
“另一种可能?”陈秋娘有些听不明白。
“公子与陈公子一起开办云来饭店。对于那些云来饭店的员工来说,我听闻公子的分红制度,医疗制度,养老制度。公子,术在这世间行走这么久,只有公子将自己的员工当作人,当作家人。公子这份气度,值得任何人尊敬。”术缓缓解释。
陈秋娘没想到术对于她的尊敬竟然是源自于这么一个与她不相干的理由,她轻笑,有些不相信地说:“这算哪门子理由。”
“世间能有公子这份儿气度的,很少了。公子若是在高位,想必也是能给予天下苍生福泽之人。”术继续说。
陈秋娘立刻沉了脸,冷声说:“术,你是想为你主人探一探我的口风,看看我是不是不臣之心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只想过平凡生活,对于你主人在意的东西丝毫不感兴趣。你家主子也是读过书的,凤凰对腐鼠是没兴趣的。也只有有些人才把腐鼠当作宝。”
“公子,你误会了。”术连忙解释。
“你别说了。”陈秋娘立刻制止。
术果然没再说,停了一会儿,她才说:“我只要完成我的事情,寻得我要的东西,我自然会放了公子。所以,公子不必担心前路。”
“那你能告诉我,你要寻什么东西?与我有关?”陈秋娘问道。
“公子,你知道我不能说的。”术有些为难。
“不就是你家主子怀疑孟昶有私藏么?好像你要寻的东西是多隐秘似的。”陈秋娘啧啧地讽刺。
术有些尴尬,说:“公子一向聪颖,明明知道,怎么又一定要为难我呢。再说,公子这样直呼蜀王名字,好么?”
“你怎么不说‘你直接这样称呼你爹的名字不好吧’?何必有所顾忌呢,你觉得你有什么事还能瞒着我么么?”陈秋娘撇撇嘴,语气里很是看不起术这种拖泥带水的做派。
术抿了唇,低声说:“公子聪颖,确实瞒不了。”
“所以,你有什么好为难的?我是你的阶下囚,你对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你如今抓了我,好像我就知道孟昶的私藏在哪里似的。你抓我,难道不知道我从小就是在陈柳氏家长大的么?跟那孟昶八竿子打不着,若不是我那养父口口声声说要去报官把我抓了,我逼着我奶奶问为什么,我还不知道我跟孟昶有关呢。再说了,你现在说跟之后在成都府、青城县说有区别吗?”陈秋娘一边挣扎着翻了一个身,一边将这些话瞒也不瞒,就这样说了出来。
术考虑了良久,才说:“是。我的目的是带回宝藏所在地。”
“术,其实我一直有几个疑问想不明白的。真的,对于你的行为,我真的很不明白。”陈秋娘很严肃认真地对她说,“你能为我解答么?”(未完待续)




食色生香 第211章 远在汴京的可能真相
术听陈秋娘要问她问题,十分紧张地看着她,很谨慎地说:“公子,我人微言轻,不一定能回答你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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