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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金属狂潮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酷猫啦啦
球场周围顿时鸦雀无声,随后,一片巨大的欢呼声从文学院一侧的球门旁响起,经久不息!
“怎么可能!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直接进球?这也太强悍了吧?什么时候文学院有了这样的牛人?”商学院一方的助威队伍中传来一片抽气之声。
随后的球场上,文学院的队员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把球传向孙不易所在的方向。五分钟后,足球便再一次被孙不易控制在脚下。
这次孙不易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站在中场射门,毕竟这种进球方式有点太过惊世骇俗了。
所以孙不易只是将球带在脚下,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敏捷,一连晃过商学院三名防守队员,直逼到对方的球门前,一个向左抽射的假动作,乘着对方守门员向左扑出的空当,稳稳一脚将球从右侧踢进球门。
“2比2平!”
“我就说不易学长肯定能行的!怎么样?知道人家的厉害了吧?”文学院一方人群中,岳玲珑得意洋洋的对云水箐和刚才来喊她们的那个少年说道。
“好啦,好啦,我们中间就数你最厉害了。”云水箐看着把精致的小脸抬得高高的岳玲珑,戏谑的说道,“我们玲珑可是一眼就相中了自己的白马王子呢!”
“啊!死妮子!”岳玲珑的脸上立刻升起一片红晕,就像喝醉了就一般。使劲的白了一眼身边的云水箐,“你才一眼相中了那家伙呢!不过一会得请学长好好吃一顿,嗯,小四川,你也一起来吧。”岳玲珑转身向着刚才来喊她们的那个少年说道,说完便又回身急急的向着球场中望去。
“好!”那个被岳玲珑称作小四川的少年低头应着,没人注意到少年眼中闪现的那抹黯淡。
此时离整场比赛结束只剩下三分钟的时间,被追成平局的商学院球队竟然分出三分之一的队员,在场上对孙不易紧盯死守。
孙不易想要凭借自身的实力突破重围自然简单,但是却因为还不太适应植入自己体内的能力,不敢随意施展,怕给周围防御自己的同学带来伤害。
因为在即将到来的那八年漫长而艰苦的岁月中,这些人都将是国家的宝贵财富。
微微发力,孙不易一脚将球踢出了一个高高的抛物线,随后轻轻一晃身形,转眼间便从自己正前方两名商学院队员组成的人墙前一闪而过,急速朝着足球的落点跑去。
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感应力,在足球落下前的两秒内,孙不易再次晃过了一名阻挡自己的商学院球员,起脚将正好落到脚下的足球踢向对方的球门。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痛快,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商学院一方的守门员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球便已经射入球门之中。
3比2!文学院队赢得了这场比赛!随着裁判一声哨响,文学院的助威队伍沸腾了。
没有上场的男生们把白色的学生帽抛向空中,女生们使劲的挥动着雪白的手帕。
而球场上那些文学院的队员们则把孙不易高高举起,一次又一次的抛向空中。





抗战之金属狂潮 第五章 法肯豪森
“学长,你真的好厉害啊!刚才我看见商学院的那帮家伙都傻眼了,一个个就跟霜打得茄子似的。”岳玲珑仿佛还沉浸在刚才那场精彩的比赛当中,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其实也全靠其他队员的配合,否则我一个人也是独木难支啊。”孙不易朝岳玲珑咧了咧嘴,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学长,你说话怎么总是一副滴水不漏的样子?就像个久经世故的老头子似的。”岳玲珑侧过头歪着脑袋审视着孙不易,目光中满是考究之意。
“好吧,其实我确实有点能力。能力一般,民国第三!”孙不易无奈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此言一出,岳玲珑、云水箐和那个叫小四川的少年,全都忍俊不止的笑出了声。
当孙不易和岳玲珑一行人缓步走到学校门口时,一辆福特牌的黑色轿车早已停在门口等待多时了。
孙不易看了看汽车,又看了看岳玲珑,低声问道,“刚才帮你们拎的箱子里不是行李吧?”
不用问,眼前的汽车肯定是岳玲珑的,毕竟是岳玲珑张罗着要请自己吃饭,而自己来的时候就发现学校附近并没有什么餐馆。
这年头自然是没有出租车可叫的,汽车必然是私家的。那么司机自然也应该是私家的。就在学校门口却没进去帮岳玲珑拿东西,可见那四个大皮箱子里装的只怕不是行李。
“学长英明!其实刚才那四个大皮箱确实是我和水箐的行李箱,只是里面装的是我们在学校工厂里印制的抗日传单!”岳玲珑边说边一脸自豪的看着孙不易。
“难怪皮箱那么沉,原来里面都是纸张啊。”孙不易点了点头,“那今天我就沾岳小姐的光,美餐一顿了。来日不易一定会有所回报。”
“谁稀罕你回报啊?”岳玲珑瞥了下小嘴,小声嘟囔了一句,便招呼众人一起上了汽车,向着平日自己常去的德大牛肉庄疾驰而去。
说起德大牛肉庄,那可算是个老字号的饭庄了。打从光绪十三年开业至今,专营德国风味的菜肴。
按说德国菜偏酸,牛肉也大多不会煮的很熟。德大牛肉庄便是主要以炖、煮肉类及制作土豆、色拉、牛肉饼、香肠等德式菜肴闻名。
“来三道汉堡牛排,要牛肉里脊斩成肉糜,外加鸡蛋一起烹调的那种,再来一份肺利牛排、一块铁排鸡、一份铁排明虾、最后再来个茄汁牛尾汤吧。”坐在餐桌前的孙不易菜谱都没用,直接点起菜来。自己当年在德国读大学时,最熟悉的除了德语之外,就要数德国菜了。
“就先来这些吧,我最近胃口不太好,太多了也吃不下。”孙不易点完菜之后朝目瞪口呆的岳玲珑三人微微点了下头,抱歉的笑了笑。
“要是你胃口好的时候会怎么样?”岳玲珑用手捂着脑袋无奈的问道。
“我会到路边去吃拉面,这里我是吃不起的。”孙不易的脸上仍然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微笑。
岳玲珑翻了下白眼,自己也点了一道菜式,云水箐则还是一副害羞女的样子,同样也点了一道菜式,那个叫小四川的少年倒是不客气的点了两道。
就在大家围在桌边谈天说地的时候,孙不易则注意到自己左侧的一张餐桌旁,正在就餐的一位身着便装的外国老人。
德国国防军预备役中将亚历山大·冯·法肯豪森?孙不易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了这个名字。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他。
自己这个二战军迷曾经在网上看到过这位来自德国的军事顾问的照片。
1935年3月,由于健康原因,原来的德国顾问冯?赛克特离任返德,而继任者便是眼前这位法肯豪森中将。
在法肯豪森中将极其前任的斡旋下,这一时期的德**火源源不断地输往中国,部分中**队也开始按照德式操典进行整编和训练。
这其中就包括在不久之后开始的淞沪会战中,先期到达的中央军第八十七、八十八两个德械师。
即将到来的“七七事变”爆发后,虽然柏林方面立刻严令包括法肯豪森在内的德**事顾问团成员不可介入战端,必须严守中立,但是法肯豪森以及其麾下的顾问团成员依旧不时出现在之后的淞沪战场上,协助中**队作战。
当时日本方面就曾援引美联社的消息,称有德**事顾问在上海闸北直接参与了战事。
正当孙不易沉浸在对历史的回忆中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
“花姑娘!大大滴吆西!”两个喝的烂醉的日本浪人大呼小叫的从饭店外面摇摇晃晃的闯了进来。
这个时间在饭店吃饭的客人并不多,所以那两个日本浪人一进饭店,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孙不易身边的岳玲珑和云水箐。
两个鬼子的眼睛立刻变得直勾勾的,一边淫笑一边向着孙不易他们所在的这张餐桌走了过来。
饭店里一个跑堂的伙计刚想上来劝阻,其中一个日本浪人一拳就将其打翻在地,而另一个日本浪人已经伸出他那毛乎乎的咸猪手,直朝着岳玲珑的脸蛋上摸去。
还没等孙不易动手,坐在岳玲珑另一侧的小四川霍然起身,二话不说挥拳就朝那个日本浪人脸上打去。
那日本浪人虽然看似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但孙不易却捕捉到那浪人眼中瞬间闪过的一丝狠厉。
电光石火一般,那日本浪人飞快的出手拨开了小四川的拳头,另一只手则狠狠的打在小四川的腹部。小四川一声闷哼,当时便倒在地上。
那日本浪人却是得理不饶人,再次挥起拳头,朝着倒在地上的小四川头部打去。拳头刚落下一半,却被一只好似生铁一般坚硬的大手握住了手腕。
“八嘎!”那日本浪人怒骂了一声,就要将手腕从孙不易的手中抽出,另一支手则挥拳直奔孙不易的太阳穴打去。
孙不易手上微微用力,立时那日本浪人便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双腿一软,跪倒在孙不易的脚下。




抗战之金属狂潮 第六章 虽远必诛
咔嚓!很轻微的一声脆响,孙不易手中再度发力,竟生生将那日本浪人的手腕折断。
“啊!”那日本浪人顿时痛的杀猪一般哀嚎了起来,脸上涕泪横流。原本跪在地上的身体也像打摆子一般,不住的颤抖。
几步开外,另一个日本浪人眼见自己的同伴吃了大亏,立即拔出腰间的打刀,抢步上前,劈头就朝着孙不易挥去。
那打刀在空气中如闪电一般划出一条亮白,锐利的刀锋带起一抹寒意,向孙不易的咽喉直落而去。
“学长小心!”。早已起身躲到孙不易身后的岳玲珑大呼出声。
平时不言不语的云水箐更是抢步上前,竟是一副打算空手夺刀的架势,只是那刀来势太快,已然力所不及。
而躺在地上的小四川也是一副呲目欲裂的模样,拼尽全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加入战团。
孙不易的嘴角微微有些上翘,这打刀的速度在别人眼里也许快如闪电,可落在自己眼里,简直就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一样,毫无威胁可言。
微微把头向后仰了一下,打刀的刀锋便从距离孙不易咽喉不过一寸之处飞快的划了过去。
那日本浪人一刀劈空,刚要退后一步再次出刀,孙不易的右手却早已屈指成拳,狠狠打在那日本浪人的心脏上。
这一拳孙不易用上了暗劲,表面看上去,那日本浪人袒露的胸部毫无异样,但实际上其体内的五脏六腑却均遭重创,只是一时半刻之间还死不了。
那日本浪人也算是个狠辣的角色,虽然心脏被重击之后引发了全身暂时性瘫痪,只能靠孙不易顶在他心口的那只拳头勉强支撑住身体,却仍用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孙不易,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孙不易不削的撇了下嘴,在那日本浪人耳边低语了一句,随后便闪身收回了拳头。那日本浪人的身体立时如同麻包一般轰然倒地。
只有站在孙不易身后的云水箐,因为刚才抢步上前的缘故,才听清了孙不易在日本浪人耳边说的那句充满冷酷与霸气的话语。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虽然孙不易的声音很低,但云水箐仍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孙不易口中那句话里所蕴含的杀意!
滔天的杀意!
云水箐无法想象,一个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竟然仅凭着一句话,就可以给人一种窒息般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在云水箐二十一年的生命历程中,仅仅感受过两次。
上一次给自己这种感受的,是自己在军统的教官,白云冲。
不过即便是自己的教官,那种在军统内部都算拔尖的人物,和眼前这个突兀的出现在光华大学内,自称休学归来的少年相比,好像仍然少了一点什么。
但到底是什么呢?自己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来。
一声尖利的哨响打断了云水箐的思绪,一群警察跟着开始在饭店大堂内被日本浪人打倒在地的那个伙计,一窝蜂般的冲了进来。
领头的警察是个长得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一只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袋用油纸裹住的包子,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银色的小哨。
“倒霉啊!”看了看对面的几个少年男女,段北山心中暗暗叫苦,“要不是家里头吃饭的嘴多,当差那点饷钱又少的可怜,自己怎么会平日常到这德大牛肉庄打秋风?”
“如今饭庄出了事,按说自己应该出头。可进得了这德大牛肉庄的人,能是一般人吗?自己一个小小的巡长,有钱的不能管!有势的不敢管!洋鬼子不让管!就是来了又有什么用?”
和自己一起冲进来的几个老兄弟,别看架势都拉的挺大,其实一个个的都是色厉内荏的货。再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两个鬼子,段北山心里暗暗啐了一口,“小日本!活该!”
不过既然已经进了这德大牛肉庄,横竖总得说点什么,就这么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敢当街斗殴!来人!把躺着的!站着的!全都给我抓起来带回警局!”段北山百般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先说了通狠话。
“是他们先动手的!要抓也是抓他们!凭什么要把我的朋友也抓走?”岳玲珑的语言中枢终于恢复了正常,就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小猫,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两个日本浪人,朝段北山高声的喊了起来。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噗!”孙不易回到饭桌旁刚喝了口茶想润润喉,就听见岳玲珑这句很雷人的话。一个没忍住,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见周围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孙不易朝周围的众人报以了一个歉意的微笑。“刚才喝的有点急。”
“不知道令尊是......?”段北山听完岳玲珑的话,暗叫果然如此!犹如川剧里的变脸一般,立时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
岳玲珑还未答话,就听见饭店门外的大街上一片嘈杂。刺耳的刹车声和脚步声此起披伏。呼吸之间,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洋人便带着一群身着便装的壮汉冲进了饭店大堂。
身着便装的壮汉们将原本挡在孙不易等人面前的警察推到一边,而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洋人则快步朝着在孙不易临桌就餐的那位冯·法肯豪森身边走去。
“将军,您没事吧?”那个金发碧眼的年轻洋人用德语低声向冯·法肯豪森问道。
“我很好,汉斯!”冯·法肯豪森转过头,朝孙不易和小四川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你告诉那些警察,不要为难这两个少年。他们刚才完全是在用骑士一样的行动来保护身边的女士,这种行为是高尚并且值得称赞的!”
叫汉斯的年轻人闻言点了点头,转身朝身后做了一个手势,一众便装的壮汉很快就将还躺在地上的两个日本浪人以及那七八个警察从饭店中清理了出去。
“感谢您的帮助,冯·法肯豪森将军。”见众人都已退出饭店,孙不易缓步走到冯·法肯豪森的桌前,用标准的德语说道。
冯·法肯豪森和站在一旁的汉斯都一脸诧异的看着孙不易。
“你的德语说的非常不错!年轻人,你去过德国?并且知道我是谁?”冯·法肯豪森饶有兴趣的看着孙不易。
“是的,我曾经在汉堡居住过四年时间。而您则是大名鼎鼎的德国援华顾问,这并不算什么秘密。”
“年轻人,你很优秀。”冯·法肯豪森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不过我有一个忠告。在目前中日关系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你还出手打伤了两个日本人,只怕这件事会给你自己引来不小的麻烦。”
“将军阁下,假如有外国人在汉堡,做出和刚才那两个日本人同样的事情,我相信您也一定会做出与我同样的选择。”孙不易的脸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笑容,“何况我出手有分寸,那个拔刀的日本人再活上个四十几天,还是没问题的。”
“那四十多天之后呢?”德国人总是喜欢叫真,冯·法肯豪森自然也不例外。
“四十多天之后,也许整个世界都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改变。”孙不易的笑容显得有些神秘,“将军阁下,在不久的将来,我相信我们还会再次见面的。”说完这番话,孙不易微微欠身致意,随后便叫上岳玲珑、云水箐,自己则一手扶起小四川,朝门外走去。
看着孙不易几人向饭店门外走去的背影,冯·法肯豪森朝汉斯招了招手,“给我们的朋友张治中先生打个电话,请他查查这个年轻人的来历。如果可能的话,尽量给这个年轻人提供一些帮助。”
“好的,将军!不过我有点不太明白,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让您如此关心?”汉斯疑惑的问道。
“你不觉得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存在着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吗?”冯·法肯豪森慢慢起身,接过身边汉斯递过来的外衣。
“好像是有那么一种东方人特有的神秘气质。”汉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我的朋友,”冯·法肯豪森听到汉斯的话,重重的摆了摆手,“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我看到的不是神秘,而是自信与从容!泱泱大国的自信与从容!”




抗战之金属狂潮 第七章 有人拦路
德大牛肉庄外,天空澄碧,纤云不染。
“学长,没想到你打架也这么厉害!那两个小鬼子被你打的哭爹喊娘的,真是解气。”回学校的路上,坐在汽车里的岳玲珑眉飞色舞,兴奋不已。
“哼!想占本小姐的便宜,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挥了挥小拳头,岳玲珑模仿着在德大牛肉庄里孙不易出拳的动作。
“玲珑,关键时刻我也冲上去了,你怎么不夸夸我?”小四川一脸的委屈,一边说一边揉着自己腹部的伤处。
“你?上去就被人家一拳给打趴下了,还是学长扶着你才走出来的,我夸你什么啊?”岳玲珑瞥了一眼小四川,便扭头不再理他。
小四川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萎顿起来,车内的空气也随之变得有些尴尬。
“好了,小四川你也知道的,玲珑是刀子嘴豆腐心。刚才一上车,是谁心急火燎的喊着要送你去医院的?”坐在岳玲珑和小四川中间的云水箐,见小四川的情绪低落,便温言安抚。
果然,小四川听了云水箐的话,原本阴云密布的脸上立时云开雾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的干笑了几声。
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的孙不易暗暗叹了口气。就看刚才在德大牛肉庄里和小鬼子那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就知道,小四川对岳玲珑算是爱到了骨子里,只可惜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至于那个云水箐,却有些让人看不透。
自己原以为云水箐是个性格内向的少女,不善言谈。可在德大牛肉庄里发生的一幕却让自己全完推翻了之前对云水箐的认知。
虽然自己没有回头,但凭借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却仍然能够清楚的知道,在那个日本浪人拔刀砍向自己的瞬间,在场每一个人的动作。
云水箐是所有人里最特别的一个,面对寒光闪闪的钢刀,不但没有畏惧躲避,反到挺身而上。
这违反了一个没有受过任何特殊训练的正常人应有的本能。
如果用自己原来所在世界的话讲,那就是‘这不科学!’。
孙不易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但到底被自己忽略掉的是什么事情呢?反复在心里思索了几遍,却仍旧没什么头绪。
“学长!”冷不丁的,岳玲珑一声大喊,吓的孙不易心里一跳,原本的思路也就此被打断。
“嘻嘻!学长,我突然想起你在德大牛肉庄里,和坐在咱们邻桌的那个外国老头谈话的事情了。你们说的是哪国语言啊?我们大学里的先生有时也用英文给我们讲课,但是我却从来没听过你说的那种语言。”岳玲珑笑嘻嘻的问道。
“德语。”
“德语?学长你去过德国吗?还有那个德国老头是谁啊?你们认识?”岳玲珑就像个好奇宝宝,遇到什么自己感情趣的事情,便非得刨根问底。
孙不易刚要答话,汽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弄得车里的人一时间都人仰马翻。
最先反应过来的孙不易透过车窗,发现就在自己刚才回头和岳玲珑说话的这会功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十几个身穿黑衣,腰别短斧的汉子。
这十几个汉子排成一堵人墙,站在汽车前面几十步开外,那座建在通往学校必经之路上的石桥前,把一座石桥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看汽车停了下来,十几个汉子中,一个四十来岁面色阴沉的瘦高个迈步上前,朝着汽车的方向拱了拱手,“车里坐的可是荣康钱庄岳老板的千金岳玲珑小姐吗?”
喊完话见车内没人回应,那瘦高个又高声喊道,“还请岳小姐移步!”
随后,那瘦高个身后的十几个黑衣汉子也齐声高呵,“请岳小姐移步!”虽说声音并不十分整齐,却是颇有气势。
车里的岳玲珑小脸涨得通红,几次想打开车门冲下车去,只是一直被云水箐拽住了小手,挣脱不得。
“他们都是什么人?”孙不易回头看着岳玲珑,剑眉微蹙。
“从没见过这些人!不过荣康钱庄确实是我爹的产业,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岳玲珑撅着小嘴,气鼓鼓的说道。
“嗯,那么今天我的晚饭记你帐上。”孙不易朝着岳玲珑龇了龇牙,露出了一个奸笑,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看着面前缓缓打开的车门,面色阴沉的肖占奎心中一阵狂喜。
自己打从十六岁起,就在上海滩这十里洋场讨生活。收马桶、捡垃圾、搬行货、什么活都干过,可还是养不活自己!养不活自己的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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