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陆靖安恼了,他瞪着来人,气得脸红:“你算是什么玩意儿,你凭什么这么血口喷人?你能这么冤枉我?你知道什么?!你给我,给我滚!”
来人正是江春耕,江春耕冷笑:“你小子让我滚?”
陆靖安看着那人气势,突然意思到,他认识冬麦,他知道冬麦名字。
他忙看向冬麦:“冬麦,这什么人啊,冬麦你别信他,他那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在坑你!”
冬麦慢条斯理地说:“他是我哥。”
陆靖安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啊?他是你哥?”
他看看江春耕:“亲哥?”
长得一点不像啊,冬麦皮肤细腻,眉眼精致,容貌出挑,可是这个男人,黝黑粗壮,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粗糙庄稼汉!
冬麦:“对,亲哥。”
她看向自己哥哥:“哥,你怎么来了?”
江春耕:“我不放心你,今天没去地里,跑到他们村打听了打听,结果人家现在和一个小学老师谈着呢!你说说,这不是玩弄你感情吗?”
冬麦苦笑一声,她看向陆靖安:“好了,这下子我们不需要找理由了。”
陆靖安呆了片刻,已经反应过来了,忙解释:“冬麦,你哥可能是有点误会,我以前是和一个小学老师相亲过,不过我和人家没成,我这个年纪,又是在公社吃铁饭碗,人家肯定有人给我介绍对象,和介绍对象见一面了解下,这不算是谈对象,这都正常的。”
江春耕:“冬麦,别听他瞎掰掰,这也忒不要脸了!”
陆靖安僵了一下,之后连忙从中山装里掏出来烟:“哥,你抽烟,你抽烟,这是玉林,好烟,是我不懂事,我刚才说那话不对,可哥你这是有误会,你误会了——”
然而,他这话还没说完,猛地就看到旁边一个人,皱着眉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陆靖安便呆了,无地遁逃,想解释,动不了嘴,想跑,迈不开步。
过来的人叫冯明华,今年二十三岁,是公社里小学的老师,她前一段才和陆靖安相亲,谁知道陆靖安总是若即若离的,不怎么联系她,她想着那估计这个没戏了,可正打算她继续相亲别的时候,他又来找自己,那意思好像还是想和自己成。
这么几次后,冯明华也纳闷了,谁知这个时候,江春耕找上来,说是陆靖安和自己妹妹谈着,确认下是不是那个人。
冯明华就跟着江春耕来了,没走近,躲旁边听着,结果她听到的消息,让她彻底震惊了。
陆靖安竟然是这种人,吊着自己,却和别的小姑娘谈?
冯明华其实也未必多喜欢陆靖安,不是说想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可又觉得陆靖安条件还不错,又一脸诚恳,才想继续下去,哪里知道人家玩这种骑驴找马的花招!
她可是为了陆靖安拒绝了好几个相亲的,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人!
她颤抖着手,指着陆靖安:“你,你可真不要脸!”
说着,过去啪的一下子,给了陆靖安一巴掌:“臭流氓!”
冯明华打了这一巴掌后,气得就跑了,江春耕见此,冲着陆靖安呸了一声,也忙拉着自己妹妹走,留下陆靖安,周围好几个指指点点看热闹的。
江春耕骑着车子,冬麦坐后座,两个人往家走。
江春耕:“别难过,就是一垃圾,你想找,回头哥给你介绍好的,凭你这条件,男人其实好找,不说别的,就咱们村,我知道好几个以前对你有意思的,你可别为他难过。”
冬麦:“哥,瞎说什么呢,我根本没看上,我过去是想和他断了的,谁稀罕他!”
江春耕乐了:“那就是了,我早给你说,这脸越白的,越靠不住,还有那个林荣棠也是,就一娘娘腔。”
冬麦噗嗤笑了:“以后我要找,就找哥哥这样的,肯定靠得住!”
江春耕听到这话,摇摇头,倒是笑了。
这个时候道边麦地里,小麦已经没有冬天时的灰败,绿油油清爽爽的,不远处池塘里的水化了,泥土变得松软,柔和的风迎面而来,带来了池塘里水草的气息。
冬麦一扫昨天的郁燥,竟然庆幸起来。
她生下来的时候就被知青爹娘抛弃了,却有现在的爹娘收养自己,把自己当成亲生的来养着,两个哥哥对自己疼爱有加。
她结婚了,不能生孩子,一般人家的女人遇到这个,总归不会好,回到娘家很可能就被嫁给带着几个孩子的鳏夫,娘家还能挣点彩礼钱,可是自己娘家护着自己,无论外面怎么风风雨雨,依然还有娘家可以倚靠。
她又庆幸于自己生在一个伟大的时代,改革了,无论沦落到什么地步,她靠着自己的手艺做个小买卖,挣多挣少,总归能养活自己,如果早些年,哪有这机会,在家里吃白饭,谁能待见呢!
冬麦便想起两位嫂子,两位嫂子,也许有些自己的小道道小心思,也许对她有些不满,但能容忍她这么久,她已经很感激了,毕竟都是普通人,穷苦日子过来的,眼里就那么点东西,谁能豁达到彻底不计较呢。
她想着自己应该多挣一些钱,努力多挣钱,再多一些钱,家里人会高兴,她日子也能过得更好一些。
想到钱,一下子浑身都是劲儿,就像这春天萌发的麦芽一般。
“怎么不吭声了?”江春耕问。
“没什么……”冬麦说着这个,想起一件事:“最近家里估计得用驴车,我没法过来公社做买卖了,不过我倒是想到一桩,咱们这几个村,红白喜事啥的,我是不是可以试试,没准人家愿意买呢。”
江春耕听这个,摇头:“怕是难,咱家的鱼汤面,以前那是好东西,花功夫慢慢熬出来的,自己家的秘方,那种红白喜事的席面上,都是大锅饭,咱这个去红白喜事席面上就是大材小用,一般人家也用不起。”
冬麦却觉得可以试试:“咱不在农村里找,就在公社里找,我看现在有些人先富起来了,万元户什么的,还有公社里的干部,吃铁饭碗的,人家请客吃饭还是有点档次的,我那天听人家隔壁卖豆腐孟家两口子说,他家亲戚当时要转正,请人家吃饭,一顿饭竟然花了两百块钱!”
江春耕也是吓了一跳:“一顿饭两百块?这是吃啥啊?吃金子吗?”
冬麦:“谁知道呢,但人家说得是真事,这种事,编也编不出来啊,反正我觉得,咱穷,人家有些人有钱,你看我卖鱼汤面,五毛钱一份,竟然还有人天天喝呢。再说这个也不费事,我去打听,招揽招揽买卖,如果能成,我就专门给人家供过去,挣一点,也就是占家里的锅,不用驴车。”
江春耕:“行,那你试试看吧,反正成不成的都不要紧,你之前挣的那些,咱娘给你收着呢。”
冬麦:“哥,我知道,不过我想着,我用了家里驴车,那些钱,好歹家里也分点。”
江春耕皱眉,突然问:“你是不是怕你嫂子多想?有人对着你说啥闲话了?”
冬麦:“哥,我今天和你说这个,你别恼,就我这情况,离婚了,也没打算再结婚,有嫂子在,嫂子不嫌弃我,那是善良,我得感激,但我不能指望着嫂子必须善良容着我,人家不容我,那也不是人家的错,况且这不是一天两天,时间长了,谁也不乐意,如果搁我,我可能也不乐意。没有人和我说什么,可我觉得,我挣的钱,总也有哥嫂的份。”
她想了想,又道:“哥,今天咱们兄妹说体己话,我才这么说,你如果因为这个,觉得嫂子哪里不好,那我这个当妹妹的就先和你急了。”
江春耕沉默地骑着车子,自行车铃铛叮当响,车轮倾轧过初春的小路,略显松软的泥土留下一道浅痕。
江春耕在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沉重:“冬麦,无论啥时候,你都是家里的女儿,是我江春耕的妹妹,你知道吗?”
冬麦眼睛便有些湿润了,她忍不住将脸靠在他后背上:“我知道,哥,谢谢你。”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40 章
第 40 章
第40章新的买卖
冬麦回去后, 和自己爹娘提了,说了钱的事, 江树理想了想, 也行,胡金凤老大不乐意,她觉得自己闺女挣的, 也没吃两个儿子的, 凭什么要分。
冬麦坚持:“娘,还是得分, 现在不分, 将来难免留下后患, 我宁愿少挣一点, 也想挺直了腰板。”
胡金凤还是不愿意, 冬麦再劝, 胡金凤却问:“你嫂子是不是说啥了?还是你听到啥风言风语,她如果敢和你说什么,我这就把她叫来!”
冬麦跺脚:“娘, 你可消停消停吧!”
胡金凤却气不过:“这些碎嘴的玩意儿, 一天到晚怎么盯着别人家事!”
冬麦一听, 便明白了, 自己那天听到的闲话, 估计她娘也听到过。
她笑了笑:“娘,你就听我的吧, 我这不知道在娘家住多久呢, 怕是嫁不出去了, 我们想事情,总得往长久里想。”
胡金凤听这话, 心里那个难受,难受得像是被一把刀子绞着心。
她眼泪落下来:“冬麦,要不你去城里找你亲娘去吧,城里和咱农村想法不一样,也许能让你过好日子,我知道你娘的名字,听说她回去后,分配到一个好单位,我帮你打听打听,能打听到,你去找她去吧!”
冬麦:“娘,你瞎说啥呢,你就是我亲娘,除了你,我还能有别的娘?”
她从来没想过城里的娘,城里的娘当初不要她了,这么多年,那个亲生娘应该知道自己在农村,但还不是没来找过,自己过得挺好,也长大了,更犯不着去找城里的娘了。
胡金凤哭了一会,也止住眼泪:“这么着吧,赶明儿我们全家开个会,讨论一下这个事。”
于是家庭会议很快就拉扯起来了,一家子坐在那里,胡金凤没提钱的事,也没提冬麦离婚的事,反而说起小时候,说小时候一家三个孩子,她拉扯起来多不容易,说当时江春耕看着冬麦,冬麦怎么差点被淹死,又说冬麦很小就会做饭了,给爹娘哥哥做饭怎么懂事。
最后说起自己死掉的女儿,那个本来占了“夏”字的女儿,说自己的女儿和冬麦多么像,说冬麦就是那个女儿投胎转世了。
胡金凤这一番说,说得一家子都落泪了,就连江春耕眼圈也红了。
两个嫂子也都低头不说话了。
胡金凤:“现在冬麦离婚了,离婚了她一直想挣钱,她挣了钱,给咱买吃的,买喝的,买雪花膏,还给孩子买东西,她这日子不容易啊!”
谢红妮眼圈也有些红,便说:“娘,你说的我都懂,冬麦确实不容易。”
胡金凤:“冬麦说了,她挣的钱,以后也分家里一份,我说不用,她坚持,她既然想分,那就分吧。”
谢红妮便忐忑起来,心里感觉出是冲着她来的,便忙道:“娘,冬麦辛苦挣的,我们肯定不能要!”
冯金月也忙道:“说得是,平时也给我们买东西了。”
然而胡金凤这话既然提出来了,她就很坚决:“你们不要,但是冬麦不给心里过不去,这样吧,到时候冬麦挣的钱,她挣十块,就留三块在我这里,我这里给记着明账,一毛钱也记清楚,到时候这些钱,算做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以后家里有个红白喜事随礼,或者别的大家一起的事,就从这里头出钱,你们觉得怎么样?”
两个儿媳妇自然是没有不满意的,至少把这件事给落定了,农村人红包喜事都要随礼,省了自己的钱,但是又不用落下“伸手朝小姑子”要钱的名声,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胡金凤想想这事,也挺满意的,之前冬麦挣的钱就是一件模糊的事,两个儿媳妇难免有些想法,现在算是敲定了,虽然分了三成给家里,但剩下七成冬麦实打实地拿着,而且还可以理直气壮地在农闲时用家里的驴车什么的,腰杆可以挺起来了。
冬麦明白自己娘的想法,对于这个分法,她知道对自己是最有利的了,而且娘借着刚才家庭会议,说了早些年一家子的不容易,把那些风言风语的话也堵住了,省了大嫂那里多想。
家里头和睦了,她便把心思用在挣钱上,这两天,她往公社里照相馆去了几次,一般结婚的都得照相,她在照相馆门口注意着,看看人家穿戴体面的就过去,问结婚时候在哪里请客,她这里帮着做菜,又把自己拎着的鱼和排骨都给人家尝尝,大多数是觉得消耗不起,太贵,也有的倒是觉得不错,不过冬麦一个人,不能把整个席面都包下来,她只能做一部分,人家觉得犯不着,当然还有一些,觉得席面上一般不用这个,反正五花八门的原因。
不过冬麦也不指望着一下子就能找到买卖,哪那么容易,这天,她刚从照相馆出来,迎面就见几个人往照相馆里走,冬麦看着其中一个眼熟,便多看了几眼。
那个人也看她,之后便认出来了:“你是——”
冬麦便笑了:“路大哥你好,我叫冬麦,之前我晕车,还曾经坐过你的车。”
路奎军其实记起来冬麦了,冬麦长得挺好看,他印象深刻,不容易忘,只不过他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冬麦。
不过他记得冬麦是一个羞涩寡言的小媳妇,当时在车上一直不怎么吭声,现在见了,倒是落落大方。
当下笑着说:“你怎么来这里?是要照相?”
冬麦看看路奎军同行的几个,认出其中一对应该是新人,估计要结婚,她便笑着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打算找找看,谁家席面上能用,路大哥你们要不要尝尝?”
路奎军旁边的女人听了:“你是不是在公社旁边卖鱼汤?”
冬麦看过去,猜出这是路奎军媳妇,便忙道:“嫂,是的,我之前一直在公社旁边卖,生意还挺好,不过最近我家里用驴车,我也不太方便出来,先停了。”
那女人便笑了:“我表弟就在公社旁边上班,听他提起过,说味道不错。”
路奎军对冬麦说:“她估计是自己馋了。”
冬麦忙拿出来,取了干净的小碗,装了,给大家尝,说话间,她知道这果然是路奎军媳妇,叫牛金柳,旁边的是路奎军的弟弟,这弟弟比他小十几岁,现在正要结婚。
几个人尝了后,都赞不绝口,路奎军也连连竖大拇指:“比陵城饭店的好!”
牛金柳:“不错,我拍板了,咱家这次结婚的喜宴,得上这个鱼,对了,冬麦,你除了这个,还会做别的啥?”
冬麦趁机道:“我之前还卖过鸡汤,排骨汤,都不错,因为做汤,我处理鸡啊排骨啊都在行,做出来的排骨炖鸡,人家都说味道好。”
牛金柳很满意:“就这么定了,我们的婚宴,一部分自己村里人做,荤菜部分,你就来掌厨,我们到时候给你工钱,怎么样?”
冬麦以前计划是她帮着供菜,不过路奎军家这弟弟婚宴看来是办得大,她自己肯定吃不下,现在人家让她掌厨,等于她自己不用费什么成本,只需要出人力就行了,这样虽然挣得不如自己供菜多,但是路奎军是什么人,十里八村都知道他做羊绒买卖发财了。
人家弟弟结婚,过来吃饭的肯定也都是有钱的,到时候大家吃了觉得好,自然就打听,能在路奎军弟弟的婚宴上掌厨,她这身价以后也就上去了,没准还能得几笔买卖。
她自然是求之不得,便干脆道:“哥,姐,今天既然遇上你们,那也是有缘,我也不要什么工钱了,我就出个人力,和哥姐结个缘,帮着做就是了,别提啥钱的!”
路奎军:“这话说得,那哪行呢,我们这是喜事,哪有白让你干活的道理,你嫂这个人,从来不亏待人,你就放心好了!”
几个人说得热乎,冬麦便干脆陪着一起进了照相馆,路奎军弟弟和对象拍照,冬麦和路奎军两口子说话,说话间路奎军提起来沈烈。
“这两天,他帮我跑了一趟内蒙,才回来,今天才带着人把那几车羊绒给卸货,正说一起吃饭呢。”
冬麦已经好几天没见沈烈了,现在猛地听到他的名字,倒是有些不自在。
路奎军没多想,笑着说:“你家男人怎么没来?过来的话,正好一起吃饭,你家不是和沈烈前后邻居吗?”
冬麦的笑便收敛了,她解释说:“路大哥,我已经离婚了,现在回娘家住着了。”
路奎军和牛金柳显然有些意外。
牛金柳:“离婚了?那没啥,现在这社会,离婚了再找就是了,回头有合适的,我给你介绍,你长这么好看,离婚了也照样有男人追着要娶。”
冬麦笑着没说话,交情没到,也犯不着和人家解释这些。
和路奎军两口子约定了时间后,说好了冬麦明天过去路家村,详细谈下菜单和采购的事后,她准备先回家去。
刚才牛金柳大致说了报酬,给一百块,这让她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大方,她在公社门前卖鱼汤,一天也就挣四五块钱,帮着做席面,给一百块钱,那就是顶她辛苦小一个月的了。
可人家说这话时那语气,好像还生怕给少了,旁边路奎军还说回头再给包一个红包呢。
冬麦琢磨着,对于人家已经先富起来的,手头确实大方,也舍得花钱。
她心里就有些羡慕了。
平时自己做这种小本买卖,能挣一点钱,她挺高兴,挺满足的,但是看到人家那气派,又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能那么有钱该多好啊。
只是人家干的那买卖,自己干不了,也只能羡慕羡慕了。
她走到车棚那里,找自己自行车,便恰好看到一个人,高高大大的,正把自行车支在那里。
她觉得背影有点眼熟,心便一动。
那人转过头来,果然是的。
是沈烈。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41 章
第 41 章
第41章准备喜宴
沈烈看到她, 倒是意外:“怎么这时候过来这里?”
他没多说,不过冬麦知道他的意思:“最近有些累了, 再说春耕时候了, 家里也得用驴车,便想着歇几天。”
沈烈:“哦。”
冬麦有些尴尬,之前一些事可以装糊涂, 但是上次沈烈都把话说那么明白, 她也说得清清楚楚了,再见到,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装傻充楞, 还是当没这回事?
冬麦不知道怎么说, 只好道:“没什么事, 那我先走了。”
心里却突然想起, 自己接了路奎军弟弟婚宴的事, 他和路奎军是好朋友,这么一来,自己岂不是还得和他有牵扯?
刚才被挣钱冲晕了头, 没细想这个。
可要她放弃这么好的挣钱机会, 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硬着头皮也得挣到这笔钱。
沈烈却叫住了她:“你和陆靖安怎么样了, 挺顺利的吧?”
冬麦一听, 更加尴尬了,她咳了声, 轻声道:“没怎么样。”
沈眉:“没怎么样?没怎么样是什么意思?”
冬麦声音更低了:“我们可能还是不太合适, 所以就算了。”
她已经后悔了, 当时不该对沈烈放出那样的豪言壮语,分明那个时候她已经隐约意识到, 她和陆靖安其实也没希望了。
如今不过是应了当时沈烈的话罢了。
沈烈便挑眉,打量着她。
事情到了这一步,冬麦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只好坦诚:“我发现他也有一些缺点,是我无法容忍的,而他可能也并不能接受我不能生育的事,所以我们就算了。”
沈烈严肃起来,问道:“他之前不知道吗?怎么突然说不能接受?这是耍你玩的?”
冬麦含糊地道:“问过,嘴上说接受,但我觉得其实未必真能接受吧。”
话说出后,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事实就是如此。
这个事实,无论是陆靖安,还是沈烈,其实意思都是一个。
她就是不能生,而她也从陆靖安那里意识到,男人可能一时冲昏了头,觉得自己可以接受,但是时间长了,将来未必不会后悔,这个时间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年,但等到人家后悔的那天,她肯定受不了。
于是她干脆承认了:“他嘴上说能接受,心里其实犹豫,后来我哥发现他还和别的女人相亲着,我们就黄了。”
她笑了笑:“好了,你可以笑话我了。”
沈烈眉心微皱:“胡说什么,我干嘛笑话你?”
冬麦:“笑话我的爱情没了啊!你不是早看透我的心思了!”
沈烈好笑:“什么爱情没了,你也真是张口就来,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
冬麦无言以对,她承认他说得对。
沈烈皱眉:“给我说实话,跑来这里干什么,是遇到什么困难?”
冬麦便只好把自己打算做红白喜事生意的事说了,又说了刚才遇到路奎军:“已经说好了,到时候我帮着整治酒席。”
沈烈便笑了:“是吗?那挺巧的,我刚从内蒙回来,过来这里就是找他,他也找我婚宴上帮忙。”
其实冬麦刚才就已经猜到了,这也是她干脆和沈烈解释清楚这件事的原因,不然说那么多干嘛,躲着就行了。
冬麦看他这么笑,便更加不自在了,她想,他可能对自己还是有想法,可有想法又怎么样,她又不可能真得和他搞对象。
谁知道沈烈却说:“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回头见。”
冬麦有些意外,默了一会,只好道:“好。”
一路上骑着自行车回去,她不免多想,想来想去,她最后猛地将所有的念头都掐断了。
她还是赶紧操心下,怎么才能给人家路奎军弟弟办好这场婚宴,打下名头来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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