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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王秀菊一听这个,当然是气,正要理论,突然就意识到不对了。
啥,王书记?什么是王书记?
周围几个妇女脸都白了,她们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原来这个穿着半新不旧中山装的,竟然是王书记?
所以,王秀菊这都是对人家说了啥话!
经过这么一场闹腾,王书记的脸一直都是冷着的,村支书赔礼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林宝党知道自己女人惹下祸,吓得腿都哆嗦,跑过来王书记这里赔罪,又把王秀菊也扯来,就差没给王书记跪下了。
王书记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村里就是有这么一波人,他们或者二流子耍赖不正经混,或者泼辣刁蛮,你说能怎么着?根本就是不讲理的!
他冷冷地看了眼村支书:“我知道这些你不好管,可她好歹也是村干部的家属,这总得管管,传出去像什么样?还有她说的那叫什么话?污蔑农村信用社,还一口一个我公社里有人,这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咱这是搞啥事呢,这传出去多难听!你们村这位会计,连自己家属都管理不好,怎么管账的?”
村支书脑门直冒汗,一叠声地道:“是,是,这真该管,必须管。”
王书记又说:“你看人沈烈,多好一个青年,上进,有能力,结果整天被这么一个泼妇嚷嚷,这让人过日子吗?你平时都不管吗?”
村支书艰难地道:“确实不像话,可,可我也不好管——”
王书记:“治不了她,还管不了她男人吗?让她男人管!污蔑我们国家银行信用社,这是什么行为?!”
村支书眼前一亮,明白了:“好,王书记,我懂了,我肯定管,管得妥妥的!”
王书记冷着脸:“行,你们去管你们的事,我跟着沈烈过去沈烈那里看看梳棉机。”
村支书本来还想陪着王书记一起去看,但看他那脸色,也只能算了。
离开了王书记这里,他对着林宝党一声怒吼:“你管管你媳妇吧?你也看到了,王书记都被她骂了,你说你媳妇干得这叫啥事?必须管,管不了,你这会计也别当了!”
为了这事,王书记的好心情自然败坏了,不过想想梳绒机,还是提起兴致,过去了老宅。
到了老宅,沈烈便给王书记和老胡演示了梳绒机的操作过程,又让他们看下脚料是怎么变成羊绒的:“这种下脚料,得先开毛,我拉过来的都是路哥那里已经开过的,不然都是土团子,梳绒机也带不动,开过后,松散了,进梳绒机,根据我现在调整的轴距,先过三遍,过三遍后,再缩短轴距,过两遍,出来的就是我拿来当样品的羊绒了。”
由梳棉机改造的梳绒机轰隆隆的转动起来,王书记的气消了,老胡也皱眉仔细研究起来,沈烈知道大家都是仔细人,不看到效果,不可能轻易做这种大笔的采购,所以提了一兜子下脚料来,当着他们的面,先用宽轴距梳了三遍,三遍过后,拉闸停机器,之后调整轴距,调整轴距的时候,王书记和老胡都从旁盯着仔细地看。
调整好轴距后,沈烈手里已经沾了机油,他随意抓了一把土擦了擦,便开始将过了三遍的半成品毛绒放进去继续梳。
第一遍的羊绒出来的时候,王书记和老胡过去揪了一把,拿在手里看,看了半响,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冒出来兴奋。
第二遍的羊绒往外冒的时候,老胡已经迫不及待了:“沈老弟,给我们装,给我们装十台这个机器!”
沈烈倒是不紧不慢:“先看看第二遍梳出来的效果吧。”
老胡其实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不过王书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沈烈开始演示第二遍梳绒,梳过后,揪过来一把给他们看,羊毛已经和羊绒分离,绒不算长,没法进行高支纺产品,但是用于一些低端羊绒制品足足够用了。
老胡激动得络腮胡子都在颤:“这是一个好买卖,一个好买卖,一定能挣钱!”
沈烈停了机器,锁了门,过去了那边的宅子,坐下来一起商量这件事。
老胡那里显然是想买,王支书也支持,接下来就是价格的问题。
沈烈忙了这么一场,自然是想挣钱,他现在给王支书和老胡提出来的价格是四千块钱一台,包安装包调试,最终效果就是沈烈现在梳绒能达到的效果。
老胡听了,觉得挺值,不过王书记那里显然还想还还价,他无奈地笑着:“沈老弟,这不能再便宜便宜吗?现在社办企业也是艰难,信用社能批的贷款有限,四千块钱一台,安装十台这就是四万块啊!不小的数目!”
沈烈却道:“王书记,我说四千块,这也不是漫天要价,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信用社贷款,担着多大的风险,刚刚你听到了,我前脚贷款,村里舌头长的不知道怎么说,一个个都觉得我得被贷款逼死了,这里头的压力,想必你也知道,我去签了人家纺织厂梳棉机的合同,万一改造不成功,算我的,我倾家荡产赔,万一改造成了但是卖不出去,也算我的,现在卖给社办企业,万一那边梳不出来绒,还不是得算我的?一台卖四千,确实我挣了,可这挣得也是辛苦钱,但凡换一个人,承担这么大的风险,做出这么大的事来,不要个七八千都说不过去,你说是不是?”
王书记听了,想想这事,也有些动容,旁边老胡叹了口气:“做点事情不容易哪,沈老弟,我理解你的难处。”
但凡想干点啥,总是有一些扯后腿的,给你唱衰的,还有看热闹的,这世界到哪儿都这样,就这么一环境。
沈烈又说:“王书记,干这一票,也是想着后续干别的买卖能有个启动资金,所以怎么着都得挣钱,我要不缺这个钱,也不至于费这脑子了。”
沈烈这一说,王书记拍板:“行,咱也不多说别的了,四万块,十台!”
有了王书记这句话,老胡那里也激动起来了,当下又和沈烈详细的谈了这件事具体怎么操作,十台大概什么时候能运到,怎么安装好,需要多大的厂房,以及这四万块钱怎么付,沈烈考虑到他这里还需要一些钱去支付那边的货款,自然是提出先预付一部分。
等谈妥了,沈烈和老胡过去公社里开始审批钱和清理厂房,沈烈这里,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杀过去公社,给纺织厂发了电报,让他们尽快准备梳棉机运输,他这里也会尽快将其余的货款给补齐了。
这年头发电报不便宜,不过沈烈为了能把事说清楚,愣是奢侈地狠狠发了十几个字的电报。
发完电报后,他又赶紧回到村里,开始没日没夜地投入到梳棉机改造梳绒机的工作中,有些改造需要过去厂房现场改造的,但是许多准备工作他可以提前做,还有一些螺丝配件需要购置,至于包刺辊的针布,也需要去买,这一下子就多出来许多工作。
他叫来了之前帮忙的几个年轻人,给他们工钱,让他们帮着一起干。
冬麦见状,自然也不闲着,有需要的时候她也帮着过去干,她干不动的,就做好后勤,偶尔有啥需要去公社里问的,她骑着自行车跑一趟腿,忙得不行了。
而这个时候,村里已经炸开锅了。
为啥,村支书大喇叭里对王秀菊污蔑信用社贷款的行为进行了批评,并对林宝党“无法制止自己家属”的行为进行了严厉谴责,要求林宝党写检查思想汇报,这种检查,肯定是要进档案的,是污点,要跟一辈子的。
本来林宝党一把年纪了,马上要退了,就算有个污点也没啥,可关键是,他还指望着把会计的这个“宝座”给自己儿子。
他自己是农业户口,不过是在村干部的名额,要想让林荣棠顺利“接班”,那首先他自己得身家清白,不能有任何的污点,这么一个检查进去,对他这一辈子的会计生涯,就是一个不小的污点了。
这样一来,能不能顺利地将这个工作交接给林荣棠,那都是问题了。
为了这个,林荣棠也是惊得不轻,赶紧跑过去追问,求情,可无论怎么着,人家村支书觉得,这检查也得写,进档案肯定得进,林宝党更是说尽了好话,老脸都丢尽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不是人家村支书不给面子,是你们污蔑人家信用社,还说自己搞关系,证据都是你媳妇给你说出去的,谁能救得了你?现在人家不把你这个工作给扒了,那都是王书记宽宏大量了。
“这如果再早几年,你说这得是多大的事,现在也就是一个检查,你们偷着乐去吧!”
林宝党愁得不行了:“那我儿子的事?”
村支书:“这个谁知道呢,以后再说吧!”
林宝党的心便狠狠一沉,以后再说的意思,就是没谱了?
林宝党当场眼前发晕,差点摔那里。
这还不算完,村支书知耻而后勇,开始每天早晚一次给大家科普农村信用贷款。
“农村信用社是从中国农业银行总行分离出来的国家正规银行,根据农业银行总行颁布的信用社对承包农户专业户贷款的规定,信用社对农户贷款五业进行政策扶持,农村信用社贷款是正规合法的贷款,不是放印子钱,污蔑农村信用社贷款是愚昧的行为,应该受到严厉的谴责。”
就这么一句不伦不类的科普,村支书一口气念了八遍!
满村都知道,村支书这是在说谁,吃饭的时候一个个都暗乐,后来不知道怎么着,连小孩子都知道:“这又在说王秀菊了!”
小孩子不知道王秀菊就是那个每天嚷嚷叨叨的老太太,但小孩子知道,那个叫王秀菊的被批评了。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82 章
第 82 章
第72章梳绒机的胜利
王秀菊一下子成了全村的笑话, 人人都知道她是怎么“冲撞”了公社王书记的,公社里的书记, 说起来不算是多大的官, 但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也是一方父母官,是“青天大老爷了”了。
王秀菊竟然敢对王书记说那样的话, 自然成了笑话, 大家暗地里说什么的都有。
林宝党平时其实是个好脾气,也不怎么爱说话, 但是村支书的话砸下来, 检查信写起来, 自己儿子的接班怕是保不住了, 就是泥人也有几分脾气了, 气得他在家里摔盘子摔碗的:“你就闹腾吧, 你就闹腾吧,咱这个家,早晚被你闹腾乱了!”
王秀菊委屈着呢, 她就不明白了, 好好的一个公社书记, 怎么穿成那样, 没个人样儿, 不像个官儿,但凡他穿好点, 自己哪能错认了呢!
林宝党更来气了:“你还不知道悔改, 你说你, 你整天闹腾个啥?以前冬麦那会子,我都懒得说你, 冬麦除了不能生,其实人挺好的,你整天挑毛病挑毛病,弄得家里不安生,闹得孩子离婚了,离婚了也倒好,又娶了一个媳妇,这个亲事我也就不说啥了,反正人家肚子都大了,可媳妇肚子大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你是非闹腾得荣棠再离婚一次?你就算不看儿子的面,好歹也看她肚子的面!”
“你不看看人家沈烈什么人?那也是从小看到大的,你以为人家真怕你,人家是看你好歹是长辈不愿意给你一般见识,你倒是好,还觉得自己能耐了,你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了,你自己好好反思,实在不行,咱这日子不过了!”
林宝党这个人,一辈子都是老实性子,村里的事,平时村支书说是啥就是啥,家里的事,媳妇说啥就是啥,他就算有个不同意,想想也就算了,可是这种人发起性子来,那就是大性子。
他嗓门也不小,这么一嚷嚷,四邻八舍都听到了,纷纷凑过来看热闹,也有人来劝架的。
王秀菊听着都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这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丈夫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啥意思,不过日子了?
自己生了为他生了三个有出息的儿子,他竟然说出这种话,老没良心的,竟然说出这种话?
王秀菊尖叫一声,扑过去就要撕打林宝党:“老不要脸的,我和你拼了!”
这一场架,四邻八舍都来劝,最后林宝党脸被刮花了,王秀菊毫发无伤,却一屁股蹲在地上,弄乱了头发,打着扑腾哭:“我不能活了,我活不下去了,我生了三个儿子,还被人家赶出家门,我老了,没用了,要被人家赶出家门了,列祖列宗,你们睁开眼看看啊!”
周围人看着这情景,又是好笑又是不屑,不过面上还是打起精神来劝,王秀菊见有人来劝,更加来精神了,哭闹个不停:“我这就离开你林家门,我这就回娘家,你们别拦着我,别拦着我!”
大家伙一愣,问题是没人拦着她啊,都在旁边看着呢。
王秀菊也是一愣,怎么没人拦着?
她一眼看到了旁边的孙红霞,便扑过去:“可怜我的孙子啊,我都没见过我孙子,我生了三个儿子,没法抱孙子了!”
孙红霞其实本来就是看热闹的。
她讨厌死王秀菊了,比讨厌任何人都讨厌,她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肚子赖给王秀菊,现在看她竟然向自己扑过来,那简直是眼前一亮。
家里闹腾成这样,她就摔一下,明天借故回娘家,这件事就妥了!
孙红霞心里冷笑一声,眼瞅着王秀菊朝自己扑过来,她也就“哎哟”一声直接跟着王秀菊摔倒了。
大家伙看王秀菊竟然扑向了自己儿媳妇,也是一惊,心说儿媳妇怀着身子呢,你可小心点吧,于是都去拦,可哪里拦得住,这个时候孙红霞已经和王秀菊摔地上了。
王秀菊丝毫不觉,抹着眼泪哭:“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啊!”
孙红霞便咬着唇,白着脸,虚弱地说:“我,我难受,我肚子疼……”
周围人都吓坏了,赶紧扶孙红霞,又问孙红霞怎么样,孙红霞虚弱地摇头:“没事,也没什么,就是不太舒服,我回家歇一会去。”
她心想,也不能太明显,太明显了别人万一把她送公社卫生所怎么办呢,就得恰到好处。
王秀菊摔倒后,本来想哭她一个十八里相送,把她哭坟的调子拿出来,谁知道睁着泪眼一看,根本没人搭理她,大家都看她儿媳妇呢。
她嚎了一嗓子,又觉得没用,只好闭嘴了。
周围几个邻居,急忙忙地扶着孙红霞,帮着扶到了炕上坐下来,又喝了一点红糖水,孙红霞这才缓过气来,虚弱地说:“谢谢各位乡邻,我没事了,我回家歇一会就行了。”
这个时候,林荣棠匆忙进来了,他一步走到孙红霞身边,关切地问东问西,又摸她额头,又帮她揉腰的,自是关切得很,周围人见了,笑了笑也就退了。
不过事后大家难免说,荣棠可真是疼媳妇的,这个孙红霞倒是有福气。
王秀菊闹腾了这一场,更加没脸了,林宝党也不正眼看她,没好气地指挥她赶紧给儿子媳妇做饭,王秀菊还能怎么着,也不敢说啥,灰溜溜地去了。
她再嚣张,平时对自己男人颐指气使,但现在男人脾气上来了,说出来什么日子不过了,她还真有些怕了。
唯独孙红霞,看着林宝堂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心中自然得意,她觉得,上辈子冬麦享受过的,终于被她抢过来了。
她得想个借口,赶紧回一趟娘家,回了娘家后,就说自己流产了。
林家这场闹剧,刘金燕特特地跑来告诉冬麦了,不过冬麦也就是听一耳朵罢了。
她现在忙得很,沈烈请了几个年轻人帮着干活,她得准备饭,干活的时候还是有些细碎活,不用出力气的,她也能帮着上上手。
而且家里的地,浇水过后,也得下种了,要种点花生,还要种点甜瓜,蔬菜,虽然种子是现成的,但总得花功夫,沈烈帮不上忙,全靠她自己,她自然忙得团团转,哪有功夫搭理别人家那点事。
刘金燕给她讲了半天,她也只有一个想法:“她也有被治住的一天。”
其实想想那天,本来沈烈中间可以阻止王秀菊的,但是他还特意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不说,多少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王书记那里一恼,自上而下这么一折腾,王秀菊算是半条命都要折腾没了。
说起来这法子也挺好,对付这种农村年纪大了的泼妇,可不就得这样,不然她怕谁,什么事都能给你耍出赖来。
冬麦听刘金燕提了这一耳朵,笑笑也就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因为王秀菊骂了王书记的事,也因为村里的那大喇叭喊起来,大家都觉得农村信用贷挺不错的,又看沈烈这里竟然花钱请人帮忙,开始觉得沈烈也许要发大财了,过来打听得也不少。
可以说,所有的人都变了嘴脸,原来看不上的,现在都凑过来,原来好心劝的,现在开始羡慕了,并开始琢磨着能不能带动一下自己。
就连刘金燕,说完这笑话后,便试探着说:“冬麦,这个活儿,你看看我们能干啥,我们要是能帮忙,给多少钱倒是没啥,就是学学……”
冬麦知道刘金燕的心思:“金燕,我如果能带着你干的,肯定设法给你找机会,不过现在,这件事能不能做成,其实还是悬着,所以等等看吧。”
她琢磨着,沈烈搞完这一批机器后,肯定得进一些下脚料的原料来加工,到时候梳绒机跟前需要两个工人,可以用村里的,不过那都是以后了,现在也不好说死了。
刘金燕听了这话,自然是高兴,又说:“村里的都说,沈烈估计要发大财了,有的也想去信用社贷款呢。”
冬麦听这个,没说话,她心想哪那么容易,沈烈这件事如果能成,那都是没日没夜的汗水和心血,这年头,挣到了钱,自然觉得挣钱不难,但是看着别人干了,就跟风,随大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毕竟,大家都想挣钱不是吗?
王书记和老胡那里动作倒是快,很快就将厂房收拾出来了,资金也到位了,一口气预付了沈烈一万块的资金,拿到这些资金,加上之前贷款的两万,沈烈就可以付清纺织厂购置废弃梳棉机的钱款了。
这让沈烈和冬麦都有些激动了,更加废寝忘食地忙起来,老胡很快弄了一辆货车,将沈烈这里的三台梳棉机和配件拉过去,运到了社办厂子。
东西一运过去,沈烈、便忙活起来,连夜装配,装配起来后,自然又要调试,晚上就直接睡在厂房里,根本没功夫回家。
可是沈烈忙那边的时候,纺织厂人家也回电报了,人家那里需要尽快腾空厂房,需要沈烈赶紧把剩下的尾款交上,再将货运走。
冬麦没办法,去厂房找了一趟沈烈。
冬麦见到沈烈的时候,沈烈嘴上戴着口罩,垂下的额发上残留着白色的絮绒,只露出一双有些泛红的眼睛。
机器轰隆隆地响,旁边还有两个小工正等着沈烈指导他们,沈烈指了指外头,示意出去说。
冬麦便出去,出去后,外面阳光挺好,和杂乱的厂房完全不一样。
沈烈扒下口罩来:“这里催得很紧,调试遇到一点麻烦,我一时离不开,尾款的事,我回头给他们发一封电报,和他们说一下,宽限两天。”
冬麦看到了他眉眼间的疲惫,心疼,想了想道:“咱们现在也没别的牵扯了,就是给他们钱,让他们交货,然后看着装车是吗?”
沈烈:“是,该谈的我都谈了,其实我们直接汇款也行,但是这件事关系重大,不少钱的东西,发货的时候还是得看着。”
冬麦想了想:“要不我去吧?”
沈烈有些意外,看向自己的妻子:“你去?”
冬麦:“我一个人去肯定不合适,我看看村里找两个人陪着,找个男的找个女的,让刘金燕和她男人一起?实在不行,再找一个,人多,总不至于让人给蒙了。”
这个时候,厂房里的小工喊沈烈,好像是遇到一个问题,沈烈回头应了一声让等会,才重新望向冬麦:“冬麦,你觉得你这样可以?”
冬麦:“嗯,不然呢,你如果去的话,估计得耽误两三天,我看老胡这里挺紧的,再说你只是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干了。”
沈烈静默地看着冬麦,冬麦眼神明亮,跃跃欲试。
沈烈便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脸上的疲倦一下子没了,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也燃起了神采。
他低声说:“好,冬麦,那就靠你了。”
沈烈马上就跑了一趟路家,和路奎豪说了一声,路奎豪自然一口答应了,说可以带着去,不过当然也提出来,他单独和冬麦去不合适,最好是再找两个人,这自然正中冬麦的下怀。
从路家出来后,沈烈继续过去社办工厂,冬麦骑着车子回家,回家的路上,冬麦心里都是恍惚的。
其实冬麦提出来自己去的时候,她也只是提提,她也担心沈烈不同意。
她可以感觉到,沈烈对自己的疼爱,有一些呵护的意思,比如他在梳绒机前梳绒续毛,却不让自己碰,说有风险。
所以冬麦说这个,她觉得自己要费很多口舌来说服沈烈。
没想到沈烈就这么轻松答应了。
她有些激动,有一种想努力表现,要给沈烈看,让他觉得,自己其实是很能干的。
沈烈给她列了地址,告诉了对方的名字,对方办公室的座机电话,还有接下来要交付的机器情况,都写得明明白白。
又把存折交给她,存折上是两万块,其中一万是贷款剩下的,另一万是老胡那里付的头款。
拿着两万的存折,冬麦走路都沉甸甸的,骑车子回来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存折就那么飞了。
两万块是什么概念,两万块的意思是,那些上报纸的万元户需要拼命地奋斗两年,连续两年万元户才能攒下这些钱。
冬麦骑着车子进村的时候,看到村口几个媳妇正在缝衣服认线,看到冬麦笑着打招呼,冬麦也就和人家打了一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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