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冬麦看向厂房,偌大的一片厂房,死沉沉的,倒是旁边居民房子,人来人往的,便好奇:“咱们纺织厂人挺多的?”
厂长听了,叹了口气:“是啊,不过现在没办法,负担太大了,我们也是社办工厂,现在销路不好找,拿不到计划指标,能怎么着?”
冬麦便想起路奎豪提到的,关于老胡那个厂子的:“厂子不干了,那这里的工人呢?”
厂长:“哎哟,这说起来就麻烦了,像我们这些管理人员,是吃商品粮的,算是国家干部,我们就等着国家给分配别的岗位了,至于我们工人,有城镇户口的,也等着分配,还有一些是吃农业粮的,这下子没了工资,就麻烦了,这次我们把梳棉机赶紧卖了,也是想着给大家找一条新出路,愿意干的就跟着我继续干,不愿意干的,就自己想别的法子了。”
冬麦听着点头:“自己单干,倒是担子轻,可以轻装上阵。”
厂长便笑了:“也不容易啊,靠手靠脚靠眼泪,赚点辛苦钱,好歹对大家伙有个交代,我自己也算是不白忙活这一场就行了。”
冬麦便抿唇轻笑了下。
之前她给厂长钱的时候,其实下意识还有些防备,看他那么小心地点钱,又觉得他战战兢兢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大见识。
现在倒是能理解了。
那钱也不是他自己的,是大家伙的,一旦身上担负了别人的命运,再小心也不为过了。
回到工厂后,厂长和秘书都热情起来,这个时候路奎豪已经检查过了,对着冬麦点了点头。
冬麦越发放心了,便开始商量着装车的事,车是工厂来派,都是之前纺织厂的老司机,请了之前的几位工人装车。
路奎豪看看时候不早了,到了中午吃饭时候了,让冬麦带着刘金燕两口子去吃饭,他在这里盯着,但冬麦哪里放心呢,她让李中章买点吃的,自己和路奎豪一起盯着,眼瞅着各种零件都给装车上。
李中章买了包子,大家往嘴里塞了几个,继续盯着车。
一直到天晃黑时候,总算装好了,大家彻底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赶出火车站,也没车票了,干脆住在招待所里,是厂长给介绍的招待所,大通铺,大通铺里人很噪杂,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是出来打工或者做买卖的,冬麦和刘金燕紧挨着,都安静地听大家说,后来刘金燕忍不住,就和人家套近乎打听起来。
再后来,也就睡着了。
昨晚上在火车上睡的,哪怕睡着也觉得累,现在沾了床,再吵也能睡着。
第二天一早醒来,大家都精神起来,随便吃了点,就赶紧回家,回家的路就变得迫不及待起来,也变得兴奋和激动起来。
冬麦是觉得自己干了一桩大事,帮了沈烈,觉得自己并不是没什么用的人。
而且通过这次出门,她见识了许多,觉得自己胆子大了,以后再出门,她也许不用路奎豪陪着,可以自己买车票,可以自己和人打交道了。
有些事,其实很简单,但你从没走出来过,一直憋在小地方,你不知道这个世界原来这样的,就会觉得陌生遥远而神秘,就会不懂,就会怕。
但是懂了,也就没什么了。
刘金燕也很激动,她叽叽喳喳地和冬麦讨论,她路上遇到人就看看,就和人聊聊,现在觉得在外面做生意很简单,只要肯干肯吃苦,肯定能挣钱!
她对她男人李中章说:“怎么都比闷在家里种地强!”
李中章皱眉看她:“你别瞎起哄,你以为那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咱没那本事。”
刘金燕顿时很扫兴,不搭理李中章了,过来凑着和冬麦说话。
她甚至开始问信用社贷款的事,问怎么才能拿到贷款,冬麦恰好听沈烈提过,便和她说,现在是国家支持扶持农民发展,所以一般农村有地有房子的,只要村里开介绍信,就能贷款,不过一般都少,也就是几百块,顶天了几千块。
但是沈烈这个,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可能因为他是军人有特殊政策,反正就是搞到了两万块的贷款。
“像我家这个,也没那胆子,不可能搞那么多贷款,也许几百就行。”
“那你打算干啥?”
“这个……我也没想呢!”
冬麦只好提醒:“我觉得还是得想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不能蒙着眼往前冲啊,至于要干什么,最好是想想自己的优势,自己比别人强的点在哪里,这样才好干。比如我会做菜,做这方面的买卖肯定差不了,沈烈他对梳绒机比较懂,做这个也行,你想想,你擅长啥?”
刘金燕听着,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
下了客车后,冬麦先和路奎豪去了公社,把这件事办的过程说了说,沈烈自然对路奎豪感激不尽,路奎豪却笑着说:“其实我就引一个路,都是嫂子自己办的。”
沈烈便笑着看了一眼冬麦,没说话。
冬麦注意到沈烈下巴那里的胡子都已经冒出来了,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看着倒是有点像最初她见到的那个沈烈了。
三个人站着说了一会话,沈烈是打算回家一趟,把老宅那里再收拾腾空,然后村里找几个人,到时候还得帮着卸车。
“我也好几天没回家了。”沈烈这么说。
“那敢情好,你陪着嫂子先回去,你自己也顺便歇歇,我也回家了。”
当下路奎豪先走了,只剩下沈烈和冬麦。
冬麦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沈烈,没说话。
沈烈:“你等一会,我过去交待交待。”
冬麦:“嗯。”
沈烈便进去了厂房,和人家说了说,冬麦从外面听着,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沈烈让等等,他想办法。
冬麦等了好一会,沈烈就出来了,出来后,他笑着对冬麦说:“我带你回家。”
只是简单一句而已,冬麦的心怦然而动。
她轻轻点头。
于是沈烈推了车子过来:“坐后面。”
冬麦却看着他:“你身上脏兮兮的。”
说着,她走上前,帮他把头发上沾着的一些毛絮摘下来了,又把他身上的摘去了。
沈烈微侧首,看她低头认真帮自己清理的样子,修长的脖子很好地垂下来,眉眼间都是温柔,他低声说:“这几天没功夫,再说我一个人也没法弄。”
冬麦脸上便有些红,其实他也没说什么,有外人在,两个人甚至连眼神对看几眼都没有,但她就是觉得,这话里都是温柔和亲近。
给他整理好了身上,她才坐自行车后座,他骑着出了厂房,上了路。
“累坏了吧?”他慢悠悠地骑着,这么问。
“也还好。”冬麦按说应该累,但累只是身上,心里却很兴奋。
只是当着沈烈的面,她反而平静下来。
“回家好好歇着,我给你做饭吃,犒赏你。”沈烈这么说。
“那还是我自己做饭吧,你负责刷碗刷锅。”冬麦笑着小声道。
“好,那我再帮你洗澡。”沈烈也低低笑了。
冬麦便没说话,笑着看远处,这个时候麦子已经从绿变成黄了,估计再过一些天,熟透了就到了收麦子的时候了。
空气中已经有了香味,那种麦子青涩的香,冬麦喜欢闻这个。
“说说,感觉怎么样?”沈烈微回首,这么问。
冬麦沉默了一会,想了想,才说:“我挺好奇的,你当时答应让我去,揣着两万块出门,你就不担心吗?”
她想想这事,挺后怕的,怕自己把钱丢了,搞砸了。
毕竟两万块,真不是小数目了,那些上班的,一个月六十块块钱的话,一年七百,十年七千,挣两万块得三十年,也就是一辈子了。
“你这不是做得挺好吗?”沈烈笑着说。
“可是,我没出过门,我也没做过。”
“谁都有第一次,勇敢地迈出第一步,也就好了。”沈烈收敛了笑:“再说我觉得你肯定行。”
冬麦便笑了:“倒是也没什么,路奎豪挺好的,一路上帮我们操心打点,还是多亏了他。”
沈烈:“你看,刚才他也夸你呢,觉得你能干。”
冬麦:“人家就客气客气。”
沈烈认真地道:“这哪是客气,他是真心佩服你。”
冬麦心里高兴:“不提这个了,你这两天顺利吗?”
她想起来她等着他的时候,听到的那语气,便问:“是有什么难处吗?”
沈烈倒是也不瞒着冬麦:“有一台机器安装后,道夫底那里掉绒,回过头来检查别的,发现也有掉绒,时候长了,也是一个问题。”
在自己家的时候,因为梳得量不大,看不出来,现在安装调试好了,工人一上手,问题就出来了。
他笑叹了声:“我也试了各种办法,抹了蜡油,还用盐水喷洒了道夫针布,想着让针布生点浮锈,不过看起来都没什么效果,得再想办法!”
冬麦一听就犯愁了:“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沈烈:“没想好呢,头疼,我估计你也累了,先回家睡一觉,醒来再想,实在不行,只能去天津,找人家技术专家帮着看看了。”
当然了,这需要人情需要费用,也需要来回折腾时间,不过走到那一步,也没办法的事。
冬麦:“既然有办法解决,那就别愁了,反正就是少挣点多挣点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烈:“嗯,是。”
沈烈又随口问起冬麦出门的事来,冬麦其实早就想说了,不过一直压着,现在沈烈问,她终于忍不住了,便开始说自己见到的,自己听到的,这么一开口,竟然滔滔不绝起来。
沈烈时不时问她两句具体的,她更加兴奋了。
等快到家的时候,冬麦想想,脸红了:“这些你都知道,不当回事吧,还听我说啥!”
沈烈笑了:“我就想听你说,你说着,比我自己经历的有意思。”
冬麦:“哪有!你就哄我!”
她也就是出一趟门而已,而且还有人陪着,没什么惊险,而他过去的一些经历,是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体会到的吧。
谁知道徐徐夏风之中,她却听到沈烈这么说:“我就是喜欢听你讲。”
回到家里,冬麦做饭,沈烈去挑水,又喂了兔子,兔子现在越来越胖了,沈烈觉得这兔子太胖,应该多活动,便让它在院子里走动。
冬麦看到沈烈在那里逗兔子,突然就想,其实他们确实应该有一个孩子。
和别人怎么看待没关系,她就是想要个孩子。
有一个长得或者像她,或者像沈烈的孩子,那孩子就可以和兔子玩了。
甚至她后来做饭的时候,还忍不住,如果他们有个孩子,会怎么样呢,沈烈一定会很喜欢吧,他会一本正经地教孩子认字,写字,或者教他骑自行车,反正他会特别像一个父亲的样子。
他可能性子很温和,孩子应该不会怕他,也许还会一起开玩笑。
冬麦做饭的时候,沈烈趁机过去了一趟老宅,清理打扫,等回来后,趁着饭还热着,两个人都各自简单冲洗了一下。
沈烈换了一身衣服,简单的衬衫和裤子,头发半湿着,冬麦也洗过,两个人吃了饭。
吃过后,沈烈便拉着冬麦倒在炕上,低头抱着她亲。
很激烈,也很渴望,其实冬麦过去洛城前,他就好些天没回来了。
冬麦抱紧了他。
这一刻,连房顶大梁上的古老纹路,都变得亲切而动人。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85 章
第 85 章
第85章高昂的电费
沈烈说的道夫底漏毛问题, 并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他在自己家的梳棉机上试验过了,确实是漏, 只是比较轻微, 太轻微,之前都没注意到,他又去了一趟路奎军那里, 也没什么办法, 之后连着两三天,闷在社办工厂里, 没怎么出门。
最后, 这问题还是不能解决, 他便和冬麦提起, 说是要去一趟天津, 请人帮忙来把关。
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消息, 村里的竟然也知道沈烈给社办工厂安装的梳绒机有问题,如果难题不解决,估计没法用。
这消息传出去后, 大家都难免多想了, 私底下说起这事的不少, 大部分都是担心, 替冬麦犯愁, 也有的小心翼翼地问起来冬麦啥情况,问有啥可以帮忙的吗, 冬麦都笑着告诉大家, 没什么大事, 说遇到一点麻烦,不过应该能解决。
不过显然大家并不信, 那天冬麦去村里电工刘顺儿家交自己分摊的浇水电费,就听到几个人正好在旁边提起这事呢。
“听说沈烈给社办工厂安装的梳绒机没法用,他这几天一直在跑这件事。”
“没法用的话,人家不能给他钱吧,那不是白折腾了?”
“谁知道呢,他还是用的信用社贷款,没本的买卖,这事太大了,咱根本不懂。”
那几个一回头看到冬麦,忙闭了嘴,笑着和冬麦打招呼:“烈嫂,你这是来交电费呢?”
冬麦点头:“是。”
大家忙笑着点头,没说啥。
冬麦便进去了,进去后,电工刘顺儿看到她,便让她过来看单子。
“你家老宅的电费,你也顺便交了吧。”
“好,多少钱啊?”
刘顺儿看了看单子,之后说:“你家这个太高了,需要九块钱。”
冬麦听了,惊讶:“九块?”
刘顺儿:“是,你看,这里写得清清楚楚,实在不行,咱们一起去对对度数。”
冬麦拿过来,仔细看了看,记下来电字,之后说:“咱们平时电费没这么高,我也没带这么多钱,等我回去拿了钱来交。”
她也怕丢,一般身上就放三四块钱,随便买个什么足足够了,主要是平时在家也没花钱的地方。
刘顺儿:“行,没问题。”
这时候屋里还有别人,听到这个,都有些惊讶:“冬麦,你家电费到底咋回事?”
别人问的时候,冬麦也说不上所以然来,现在电费是一毛五一度电,庄稼人平时不舍得开电灯,加上公社里供电时不时会停,很多人一个月的电费才几毛钱,多的也就是一块两块,她家一下子冒出来九块钱的电费,确实有些吓人。
但是她想起来那梳绒机,想着,应该是和这个有关系了,这种大机器,她好像听沈烈说过,挺费电的,加上沈烈开开停停,来回折腾,自然折腾进去不少电费。
想到这个,她也就不是太在意了。
只要不是被人家使坏偷了电就行,家里装了这个,只要能干起来,挣钱是肯定的,涉及到生意上的挣钱,那就不是几十块不是几百块,可能是几千块,甚至是上万块。
当曾经揣着两万块去给人家交钱拿货后,想想这九块,仿佛也不是那么要紧。
不过冬麦没想到的是,电费的事很快就传遍了。
晌午过后,她过去刘顺儿那里交了电费,又做了点好吃的,打算去给王老爷子送点,再去路奎军家看看牛金柳,可一出门,就见大家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她没当回事,结果出村口遇到胡翠儿,胡翠儿跑过来:“咋回事,外面都说呢!”
冬麦:“说什么?”
胡翠儿:“说沈烈那个梳绒机不行,给人家社办厂子安好后不能用,还说这个特别费电,说机器转一会能费好几块钱电!你家交了多少电费,真的假的?”
胡翠儿这么问的时候,旁边好几个年纪大的媳妇,都好奇地看过来。
冬麦便笑了:“交了九块钱电费,不过也没什么,九块钱电费而已,又不是交不起,既然我们交得起,就用得起。”
这话说得,好几个媳妇老太太都瞪眼睛,九块钱电费,还不当回事?
胡翠儿想想也对:“搁别人家,这九块钱电费估计都吓死了。”
冬麦:“既然沈烈要做买卖,机器转起来就是钱,谁眼里还盯着几块钱电费?我们家这电费不是自己用了,而是挣钱的本儿,做买卖这种事,不下本哪成?”
胡翠儿顿时恍然,旁边的几个媳妇老太太听得心惊。
冬麦直接骑着自行车离开了村。
想起来那几个媳妇和老太太被吓到的自己,心情竟然莫名地好,为了这九块钱,不知道传成啥样,既然他们要传,那就传好了!
冬麦骑着车子,本来想先过去王老爷子那里,不过看看时候,就想着先去路家吧,这样她还能多在王老爷子那里看看,和他说说话。
到了路家村后,一进去牛金柳家,就听到里面的轰隆声,照例有几个妇女正在捡毛,旁边有一个机器开毛,冬麦记起来,沈烈说过,那是开毛机,买的羊毛什么的都是先开了,开了后,才进梳绒机。
牛金柳家的羊毛都是好一些的,至少比起沈烈梳的下脚料好多了。
牛金柳看冬麦对这个挺感兴趣的,便带着她去看:“这个是比沈烈要加工的下脚料强,不过也说不上多好,你看,这个都是短绒。”
冬麦:“短绒?”
牛金柳:“是啊,你看,这种羊毛里的绒还是短了,不能纺高支纱,要想纺高支纱,怎么也得3cm以上的才行,长绒也能卖好价格。咱如果真要干大的,找好销路,就得设法弄长的。”
冬麦:“弄长绒的有啥难处吗?”
牛金柳:“成本啊,钱啊,原材料也是问题,可问题是人家内蒙的原绒现在控制,咱们要买,就得偷偷买,哪能买得到啊!还是那句,没介绍信,你啥都买不到,啥都卖不出去,还不是得偷偷摸摸干。”
冬麦恍然,她想起路奎豪说的,社办工厂也没批条,公社里不给解决原料问题,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问题。
冬麦给了牛金柳自己之前腌制的酱茄子,她用一个饭盒装着。
牛金柳看到那酱茄子,也太当回事,后来拿了筷子尝了尝,眼睛就亮了:“这个味道可真好!”
冬麦腌的酱茄子,以前给周围邻居分过,大家都喜欢,这次她多腌了一些,只给了邻居一些,想着给王老爷子陈亚还有牛金柳这里都分分,现在看牛金柳喜欢,便笑了:“嫂你喜欢,回头我多做点,这个好做,平时吃饭,如果忙,没时间做菜,用这个下饭也挺好的。”
牛金柳赞叹:“瞧你这一双手,可真巧,我啥时候能有你这本事。”
冬麦便笑了:“哥不在家,嫂你一个人管着梳绒机,那么多讲究你都能记得门儿清,这本事比什么都强。”
牛金柳:“那算什么,就是熟了,其实你以后熟了就知道了,来来回回就那些事。”
冬麦:“那我回头多找嫂子学学,我想过了,如果沈烈真得要干,他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我肯定也得帮着操心。”
牛金柳:“那肯定了,这个里里外外要操心的事太多了,一个人肯定不行。你看我整天在家也没什么意思,以后你多过来,你做饭好吃,让我们也打打牙祭。”
冬麦便说起来等下打算去王老爷子那里的事:“人挺不错的,我看着上次我去了,他挺高兴,就想着多走动走动。”
牛金柳一听,那笑就慢慢收了:“说起来,上次我见过陈亚,听说情况不太好,不过咱也没好意思细问,你去看看也挺好的。”
冬麦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其实王老爷子和自己非亲非故的,这个世上每天都有人去世,但是到底自己帮人家做过寿宴,看着这老爷子也挺投缘的,想到这么一个人就要不在了,还挺难受的。
她当下告别了牛金柳,骑着车子过去王老爷子家,谁知道刚一进去,就发现不对劲,那里面竟然挂起了白布。
她心顿时一沉。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86 章
第 86 章
第86章我怕我让你失望
冬麦看到白布, 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忙进去, 却见陈亚正在那里拾掇, 她头上还戴着白孝带。
陈亚见到冬麦,起来打了招呼:“你来了啊,真是可惜了, 前几天老人家还念叨你呢。”
冬麦的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了:“老爷子他?”
陈亚叹了口气:“也是到了时候了。”
等坐定了, 冬麦才知道,老人家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 没法治, 就是拖时间, 上次冬麦来其实已经不行了, 后来又拖了几天, 现在已经走了三天了。
冬麦心里便愧疚, 她想起一直说要来,结果忙着,一直没来, 没想到老人家已经不在了。
陈亚倒是没什么, 老爷子病了太久, 其实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了, 该做的也都做了, 老人家临走之前也安详。
人就是这样,突然走的, 难免接受不了, 现在熬了很久, 该尽的孝道也尽了,反而能够平静地面对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 老爷子之前还说呢,说你来了,给你剪葡萄,你看,你都没吃上,那我给你剪点葡萄,你带着吧。”
陈亚剪了好几大串的葡萄,给冬麦装在一个布兜子里,让冬麦带着:“其实我和老王心里早就有准备了,也没什么,人总是要走,老人活着的时候我们尽心了,走的时候没什么牵挂,也就可以了。”
陈亚说得豁达,不过冬麦却还是有些难受,也许因为自己没尽到的心,也许是消息对她来说太突然。
从那院子走出来,冬麦其实还是有些恍惚,她将那兜子葡萄放在车把上,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外走,这么走着,胡思乱想了半天,想起自己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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