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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当下骑着车子过去娘家了,到了东郭,正好谢红妮带着满满在街上,冬麦便招呼着满满过去家里吃葡萄,于是谢红妮就跟着过去。
路上谢红妮问起来,打听了沈烈对冬麦怎么样,刚结婚那几天,沈烈带着她回门,已经问过了,这次又问,冬麦觉得她有些过分关心,不过还是说了。
谢红妮:“你们过得挺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冬麦听了,看了谢红妮一眼,她并不觉得谢红妮这么关心自己,总觉得这关心里似乎有点防备?
可就算她被人家说的话引导着有些误解,现在自己嫁人了,还能怎么着,总不能好好的亲人就这么断了以后不回娘家吧?
到了家里,胡金凤看到冬麦挺高兴的,洗了葡萄后,一家子围着吃,又问起她沈烈的生意怎么样?
“我听人说,沈烈现在做的买卖挺麻烦的,说从信用社搞了信用贷,估计得赔钱,反正大家说得邪乎。”
“娘,你别听他们瞎说,沈烈有技术,有想法,就算一时半会遇到麻烦,也不至于说赔钱,现在他买的梳棉机,正在社办工厂那里装呢,装好了就能拿到钱了。”
谢红妮却趁机问起来:“到底贷款了多钱,那得多少利息啊?这万一赔了呢,你是打算怎么着?”
冬麦:“也没细想,实在是赔了,那就我和他一起攒钱慢慢还呗,总不至于被债逼死。”
谢红妮皱眉:“冬麦,你也得有点自己的心思,不然嫁了人,跟着吃这种苦,你说你何必呢!”
冬麦没说话,她已经发现,如果一个人和你想法不同,那就不说话,如果非要辨,那就是你都对,你都对,回头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都这么大了,要想让别人改变想法,挺难的。
倒是旁边的胡金凤:“你好好养你肚子去,打听那么多做什么,太操心了孩子长不好!”
这语气不太好,谢红妮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走了。
谢红妮走后,胡金凤便详细地问了冬麦沈烈的情况,问明白了,叹了口气:“这种事,就看造化了。”
一时又说起来孙红霞:“她孩子差点没了,说是见红了,后来林荣棠跑来,带着大夫,说是要给她诊脉,还要送去陵城的医院,最后没去,歇了一天,好了。”
冬麦这次回来后,没见过孙红霞,也没听人提起过,现在乍听自己娘提起,简直是恍如隔世。
当下纳闷:“到底咋回事?”
胡金凤;“这哪知道,就听陈老丫骂了一通她亲家,说是王秀菊不要脸,自己和老公公打架,推了儿媳妇,差点把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推没了。”
冬麦听了,也就懒得问了,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梳绒机下脚料挣钱,至于什么孙红霞林荣棠的,别说他们这几个人,就连当初对林荣棠王秀菊的反感厌恶都淡了。
和挣钱没关系,她想这些干嘛。
可谁知道,她从娘家过去松山村的时候,竟然就这么又遇上了孙红霞。
孙红霞看到冬麦骑着自行车过来的时候,其实也是怔了下。
她最近几天日子过得很不顺心。
本来好好的,她回到娘家,然后当天就说肚子疼,晚上叫个大夫给过过脉,等林荣棠第二天过来,她就给林荣棠看血,鸡血鸭血的反正有血,然后就说自己流产了,流干净了,让大夫给开几副药,熬着养养,养几天不就没事了。
可谁知道,平时看着文弱的林荣棠,竟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林荣棠听说消息,赶到了自己娘家的时候,竟然带了一个大夫,据说还是公社里的什么有名大夫,不过她也没听说过。
人家大夫来了,就说要帮她号脉。
当时孙红霞可吓坏了,不知道是装已经流了呢,还是装自己没事呢,可装流掉了的话,太仓促了,好像也不对劲,再说她也怕人家看出来她是根本没怀过,没办法,只好说其实是自己娘家大惊小怪,自己挺好的,根本没事。
可林荣棠还是担心啊,林荣棠那么细心体贴的人,非要让大夫给她号脉。
她能怎么着,硬着头皮让对方号脉,之后又故意在号脉的时候,装作犯呕,赶紧抽回了手。
结果林荣棠还体贴地帮她捶背,难受得要命,眼圈都红了,说对不起她,让她受这种罪,还说等孩子生下来,他一定会好好待她。
孙红霞又感动又愧疚,她骗了林荣棠,林荣棠对自己这么好,她更加觉得自己不能露馅了,一旦露馅了,那林荣棠对自己的好将再也不存在了。
所以她必须瞒住。
为了这个,她使尽了浑身解数,又要装难受,又不能装得太难受,最后终于哄得林荣棠放心。虽然依然是让大夫给号脉,不过孙红霞故意深吸气,又各种难受,最后草草那么一过脉,也没过出所以然来。
这件事算是瞒过去了,孙红霞也不敢装流产了。
毕竟前天才好好的,突然就流产也不像样,她只能再想别的办法,找一个不突兀的时候流产,当然了,最好还是栽赃给王秀菊,这样林荣棠不会生气自己没能保住孩子,反而会怜惜自己。
现在的孙红霞,在娘家休养了几天,终于打算回婆家去,结果一眼看到了冬麦,竟然也骑着车子回婆家呢。
这可不得一直顺路了。
孙红霞看了一眼冬麦,今天的冬麦倒是不像那一天那样狼狈了,有点人样了,看着挺水灵的。
不过她心里暗暗叹息,想着沈烈估计快出事了吧,所以长得水灵又怎么样,回头沈烈这里出了事,她不还是得遭罪,万一沈烈被判刑,你说她是守着还是不守着?
守着吧,不知道守多久,而且还得闹穷,还得背信用贷,如果不守着,那也是嫁过两次的,第三次找男人,还是不能生的,你说能找啥样的?
她有些同情地笑了下:“听说沈烈最近遇到麻烦了?”
冬麦见孙红霞给自己搭话,倒是也没什么想法,只是随口应着:“是有点麻烦。”
孙红霞叹了口气:“我早和你说了,沈烈早晚会遇到麻烦的,你现在遇到的,还是小麻烦,以后可能还有大麻烦。”
冬麦好奇地看向孙红霞:“大麻烦,这是什么意思啊?”
孙红霞冷笑了一声:“还能有啥意思,贷款做买卖,沈烈哪是做买卖的料,早晚赔光了,可能还遇到别的更倒霉的事。”
冬麦蹙眉,她总觉得孙红霞好像知道一点什么,她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里,带着一点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事情的得意。
但她能知道什么呢?
孙红霞就是和自己一样土生土长的,家里也没什么城里亲戚,她能有什么好的信息来源?
冬麦并不在意孙红霞的态度,她现在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她只关心她知道什么,于是试探着问:“具体是什么?你这么说,我稀里糊涂的,听不懂。”
孙红霞越发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冬麦:“沈烈其实蛮厉害的,我不得不承认这点,不过那又怎么样?我开始就是被他骗了,以为他厉害,其实细想想,他那点本事算什么,扑腾不出来浪花,这年头,你折腾多了,败得就越厉害,像林家那样,家境殷实,以后当了会计也是一个铁饭碗——”
说到一半,孙红霞突然想起来林荣棠当会计的事可能黄了,她有些难过,不过又安慰自己,也未必真黄,总有办法的,再不好,也有首都和陵城的哥哥帮衬着,反正总不至于太差。
冬麦:“那你到底怎么回事,那天本来都结婚了,突然要离婚,你是发现他有啥问题?”
孙红霞听到这个,突然警惕起来,淡淡地看了冬麦一眼:“我就是不喜欢了,觉得他穷!”
然而冬麦看着她这个样子,却更加肯定了。
她本来要结婚,结果突然不结了,所以一定是得到什么消息,让她觉得沈烈以后要受穷,所以她宁愿被人家指摘笑话,也拼命要离婚。
她应该是对那个人的话深信不疑,她对自己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也是因为这些事。
所以,到底是什么人,会告诉她关于沈烈的什么消息呢?
她望着孙红霞:“结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遇到了什么人,怎么一下子改变了主意?”
孙红霞听得心里一慌。
自己的秘密,冬麦当然不会猜到,任凭谁都猜不到,自己突然有了上辈子的一些记忆。
但是即使如此,冬麦竟然直接问起来结婚那天,她竟然想到了自己一切的改变和想法,都是因为结婚那天,这已经很让孙红霞不舒服了。
这是自己的秘密,是孙红霞甩掉沈烈抢走林荣棠的秘密,她怎么也不可能让冬麦知道。
她心生防备,当下再也不说了,反而好笑地道:“你想多了,哪有什么人!我只是恰好能看透沈烈这个人而已。”
冬麦:“怎么看透?”
孙红霞:“就是上不了台面的穷种呗!”
冬麦便笑了:“你觉得跟着林荣棠你就享福了?”
孙红霞:“至少比跟着沈烈强吧?你看看前几天,你都累成啥样了?你过得叫啥日子,我过得叫啥日子?”
冬麦却轻笑着道:“王秀菊消停了不和你吵了?”
孙红霞一听王秀菊,顿时满心的厌烦和怒意,她对王秀菊现在已经是咬牙切齿。
她冷笑:“你故意膈应我是不是?”
冬麦:“王秀菊是存在的事实啊,我们以前不是学过语录吗,做事情要实事求是,沈烈将来怎么样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看透了沈烈啥,不过沈烈对我好,我也没公婆烦心,我们两个人日子别提多舒坦,就算辛苦点我们也过得滋润,至于你嘛,你天天被公婆叨叨,你真觉得自己日子顺心?”
孙红霞眯起眼睛。
冬麦:“所以,你还觉得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孙红霞好半天没说话。
乡间小路上只有偶尔几个赶着驴车的农人,道路两边是麦田,麦子已经差不多黄了,估计过几天就要收割了。
自行车轮倾轧过爬到了道路上的野草,冬麦擦了擦汗。
她是想故意激一下孙红霞,看看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是显然孙红霞比她以为的要冷静多了,那个所谓的“秘密”或者“理由”,她并不会轻易说出来。
孙红霞听着冬麦的话,却突然想起,冬麦为了打击自己,让自己后悔,所以故意编排谣言,想让自己怀疑林荣棠不行。
可林荣棠检查过身体啊,大红章盖在检查单子上,人家什么问题都没有。
再说,人家都检查过,如果身体真有问题,他又怎么会被自己骗到?怎么会相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想起前两天林荣棠过来,对自己的悉心照料,她相信,这个男人确实是在关心自己怀孕的妻子。
这个绝对做不了假。
所以这么编排林荣棠的冬麦,说的话就是不可信的,没一句真的。
想想也是好笑了。
于是孙红霞终于瞥了冬麦一眼:“你简直是自欺欺人,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你以后别羡慕我的还日子就是了,跟着沈烈,你累死,也得穷死。”
冬麦也就懒得搭理孙红霞了。
她逼不出孙红霞的话来,只能不去想。
沈烈这个人,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那是自己的丈夫,和她胼手胝足一起努力的人,也许会成功,也许不会成功,但他们终究是夫妻,会牵着手一起走下去。
孙红霞对沈烈的了解又有多少,凭什么又能掌握“沈烈一定失败”的秘密。
冬麦便快速地踩了几下脚蹬子,离得孙红霞远远的。
冬麦回到松山村时,路上照例遇到了好几个,都用好奇地眼神看她,还有人笑着打听她家电费事,当然也有人直接问沈烈现在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很好心地说要不要帮忙。
话听着好听,但那意思再明显了,其实就是想知道你家的事,知道你家遇到什么难处了,听到了,就可以当成谈话的料说给别人听了。
冬麦淡淡地敷衍过去了,之后闷头回了家。
进家门的时候,却发现沈烈在家,他正在叠一件衬衫,并收拾洗漱的用品。
冬麦看到他,愣了下:“你是要出门?”
沈烈抬头看冬麦:“要出门,去一趟天津,这个问题确实麻烦,我试了很多次,但还是有一个关键不好解决,我想去天津请教下人家专业的技术人员。”
冬麦:“那你赶紧去吧。”
沈烈将那件衬衫叠好了,放在了帆布旅行袋里,之后走到了冬麦面前。
冬麦抿着唇,没说话。
沈烈:“冬麦,电费的事我知道了,这挺正常的,这种机器发动起来就是比较耗电,但是只要能挣钱,这点钱不算什么,你别担心。”
冬麦点头:“嗯,我知道。”
沈烈看着冬麦,他觉得他的冬麦太乖,太懂事了。
现在确实安装机器遇到了难题,但是她也不好奇,也不质问,电费的事,她也不吭声地接受了。
沈烈明白,如果换一个女人,接受这一切其实挺难的。
在村子里这种环境,在没有足够见识和底气的情况下,周围的舆论足以让一个女人对自己的丈夫产生怀疑。
可她就这么淡定地接受了,甚至连质问一声自己都没有。
沈烈凝视着冬麦,半响,抬起手,捧住她的脸,低声说:“冬麦,你害怕吗?”
冬麦仰着脸,看向自己的丈夫。
他的目光沉静坚定,但是眼眸中却有着如春日里河水一般的温柔,这让他太过硬朗的脸庞变得包容而温和。
他是自己的丈夫,会保护自己,会牵着自己的手,所以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哪怕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也可以一起走下去。
所以她摇头,反问他:“我为什么要怕?”
沈烈看着她,眼睛便有些泛红。
他沉默了一会,终于道:“冬麦,以前在越南的时候,我和战友守在一片密林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没有食物,只有甘蔗,身上是负重的武器,四周都是敌人,我们要时刻睁着眼睛,时刻竖着耳朵,去聆听辨别每一个动静,我们一个不谨慎,都有可能被偷袭,就可能尸骨无存。我和战友轮流守着,轮到我休息的时候,他问我,你能睡着吗,我说能,为什么不能?”
他停顿了下,继续道:“因为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生死与共,当我闭上眼睛休息的时候,我就把命交给他,我的命也就是他的,我信他,而他躺下休息的时候,他也会信我。”
他的大手轻柔地抚过冬麦的脸颊,那手有些粗糙,甚至还有残留的机油味儿。
他哑声道:“冬麦,我的梳棉机改造,里面涉及太多事,有一些事,我也没法和你解释太明白,也许于你来说,就像是在敌人环伺的野林里闭上眼睛,你看不到危险,不知道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你很难安心,这个我能理解。但是我现在很感动,即使这样,你依然能这样支持我。”
说到这里,沈烈停顿了下,才继续道:“其实我也会害怕,怕你嫌我太折腾,怕你怀疑我不行,怕你对我失望。”
说到这里,他声音甚至有些颤声。
冬麦的心都揪在一起,她一下子抱紧了他。
她知道其实他的压力已经很大了,自己这时候但凡给他一个怀疑的眼神,对他来说,都是山一样重。
她抱紧他,环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他胸膛上:“沈烈,我当然相信你,我闭上眼睛也相信你,哪怕耳朵边听到的都是枪声,我也相信你能保护我,不会让我受到一点点伤害!”
沈烈听着这话,深吸口气,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抵在冬麦的发上,之后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冬麦的额头,哑声道:“冬麦,谢谢你,不要多想,在家等我,我肯定能给你好消息。”
冬麦:“好。”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87 章
第 87 章
第87章江春耕的打算
沈烈出门后, 村里不少人都知道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冬麦过去地里锄草捉虫, 都有人好奇地凑过来打听,她家和林荣棠家地挨着,有时候也会遇到林家人。
林荣棠最近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偶尔看她一眼, 说不出里面是什么情绪,孙红霞则将地里的凤仙花摘下来, 染了指甲, 指甲红红的, 她在人跟前一摆, 笑着说:“也不知道是谁种的凤仙花, 麦子地里竟然有, 可算是便宜了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自然知道是冬麦种的,旁边的人也都知道是冬麦种的。
李秀云对此颇为不屑:“用别人凤仙花, 也不怕烂手指头!”
上次被冬麦打击了一番, 李秀云好像想开了, 已经不怎么提沈烈了, 开始把心思用在筹备嫁妆上, 冬麦把之前说的料子给她,她当时嘴上不说, 其实还是觉得, 冬麦这个人看着还行, 勉强能配上沈烈。
然而,或许是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 她把更多的愤恨放在孙红霞身上,处处看不惯孙红霞,现在听到孙红霞这么说,自然是不屑。
孙红霞一听,马上来兴致了,她正愁没法栽赃给王秀菊,沈烈冬麦她不敢招惹,李秀云总行吧?
于是笑着看了看李秀云:“哟,这是怎么了,自己没进门,就开始讨好人家正妻了?”
李秀云听得脸上羞红,恨得要命,上去就想给孙红霞一巴掌。
冬麦却看出来了,这是故意的,她赶紧拉住了李秀云,之后对孙红霞笑了笑:“你怀着身子,可离我们远点吧,万一磕到碰到,知道的呢,明白这是你自己往跟前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故意欺负你呢!”
李秀云一听,也瞬间冷静下来,这是孕妇,自己可得远着,不然被赖上就麻烦了。
因为这个,冬麦在松山村也是烦,她知道一出门别人都会好奇,都会问起来,与其听她们叨叨,还不如离远一点,她想了想,便收拾东西,顺便带着她的兔子,先回娘家待几天。
反正沈烈不在的话,她一个人在松山村也没意思。
回到娘家后,其实也不是太得清净,她娘会担心,她嫂子也时不时来问,倒像是怕她离婚一样,她能说什么,少不得说没什么让大家放心,她说出的话显然不能让她们信服,她们便担心起来。
冬麦便装作不知道,继续该做什么就是什么。
好在这个时候麦子要收割了,家里忙起来,冬麦也帮着家里收割麦子,干起活来,就什么都不想了。
忙了两天,把所有麦子收割了,放在场院里晒着,至少不用那么急了,江春耕套上驴车,说是去公社里买点化肥,问冬麦去不去。
冬麦没什么兴趣,江春耕:“整天待家里有什么意思,出去走走也好。”
胡金凤也劝她:“今天麦子晒着,也没啥事,你跟着你哥逛逛集,买件新衣服,这样心里也好受。”
冬麦想想也是,便也上了驴车。
出村子的时候,自然碰上好几个,都好奇地打听,张口就是“冬麦,你女婿咋回事啊,那信用贷咋回事啊”。
冬麦这里还没搭腔,江春耕一个鞭子甩出来,甩得特别响亮。
周围人看他黑着脸,吓得不敢说话了。
谁都知道这位江春耕脾气不好,可得小心着。
驴车出了村后,冬麦想想,便笑起来了:“哥,你总这样,你说以后你怎么混?”
脾气这么不好,人家都怕着,这以后遇到红白喜事,谁敢凑你边?
江春耕:“也没怎么着他们,不就是甩了一下鞭子嘛!”
冬麦更加无奈,笑叹一声,想着她哥真是万年不变的性子。
江春耕:“冬麦,沈烈那里到底啥情况,你和哥说说。”
冬麦看了他一眼,之后也没瞒着,就把大致情况说了。
江春耕皱眉:“就这么点屁事,至于么,你看,咱娘,还有你嫂,就是想得太多。”
冬麦有些意外。
江春耕笑着说:“不就是贷款了吗,既然人家沈烈说了能搞定,那就是能搞定,那些叨叨的人,谁能借到两万的信用贷?谁能把梳棉机改成梳绒机?既然自己做不到,就别叨叨人家能做的人?人家既然能办成这事,至少比那些人强。”
冬麦更加诧异:“哥,你竟然这么说啊,我还以为你会骂一通沈烈呢。”
江春耕不屑:“呸,我干嘛骂人家?”
冬麦:“你一直看不惯他啊!”
江春耕:“我看不惯他,是因为他把你骗了,现在人都骗走了,他如果在外面找女人或者欺负你,我肯定揍死他,现在人家努力发家致富干买卖,我干嘛看不惯人家?”
冬麦愣了愣,之后便笑起来:“我知道了,哥,原来你还挺欣赏他的啊!”
江春耕扫她一眼:“别用这个词,我听着肉麻。”
冬麦更加笑起来:“反正就是觉得他还不错的意思,原来哥哥你是这么想的!”
江春耕便黑着脸不搭理她了,攥着鞭子吆喝驴。
冬麦却觉得好玩,她想了想,凑过来:“哥,这个事,你是怎么看的,两万块钱贷款,你不觉得担心是吧?”
江春耕:“就两万块,至于吗?”
冬麦笑:“你觉得他能成,是吗?”
江春耕:“成不成的,我不知道,可不成又怎么样,人家这不是在努力干吗?人家也有想法,一次不成还不能两次吗?总比那些一辈子趴地里干的人强。”
冬麦听得心花怒放:“哥,我觉得你说得太有道理了!就是这样,你说那些人整天叨叨,听着真烦,我最不喜欢别人好心同情我了,我需要他们同情吗?我的男人聪明能干有想法有责任心,我觉得他真好,比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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