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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冬麦想了想,恍然:“也对啊!我们能帮别人一起致富,别人也不至于太眼馋。”
沈烈:“别想太多了,我们先睡吧,赶明儿我再想办法查查这个偷绒贼,之后陪你一起去公社里,先去确定下供电的问题,回头再和你一起看看你的月饼,多采购点,让你哥哥做个四五千,这样大概有五百盒,我们不但可以在公社里卖,还可以去陵城卖。”
冬麦:“好!”
听他一分析,心里马上有底儿了,当下冬麦也不怕了,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精壮的腰,准备睡觉。
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开门,开门,我家鸡呢,我家鸡呢!”
伴随着的就是“哐当哐当”的声音,那分明是有人在猛捶他家大门。
冬麦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呢?”
沈烈示意她别动,他快速地套上裤子,之后过去大门,可以听出来,外面是孙红霞的声音,孙红霞在那里大声叫嚷着,那意思好像是她家鸡丢了一只,认为是跑到自己家来了。
沈烈冷笑一声,没吭声,走回去,谁知道刚走回院子,就见院子角落里,靠墙头的地方,果然有一只公鸡,正耷拉着尾巴缩在那里。
鸡有夜盲症,晚上是看不到的,现在这只鸡显然很害怕,饱受惊吓瑟缩地站在那里,旁边有些零散羽毛,估计是它被从墙头赶下来时掉落的。
沈烈便明白了,这就是孙红霞家那只鸡?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半夜跑来自己家敲门,是想干什么?她应该是以为只有冬麦在家,那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沈烈正想着,冬麦也已经穿衣服出来了,看到那只鸡,听着外面动静,便也明白了:“她想赖咱们偷她的鸡?这也太不要脸了!”
自己家还想找偷羊绒的呢,她家倒是好,先诬赖自己家偷她的鸡?
沈烈却道:“我就不出去了,你去开门,我估计周围邻居都被引来了,到时候让人都进来,把这只鸡给他们看,再拿灯照着,给他们看满地的鸡毛,这样就能知道是这只鸡自己跳咱们家里了。至于他们家鸡半夜为什么不进鸡窝爬墙头上去,你可以提提,周围邻居都不是傻子,心里都门儿清。我躲起来,到时候看看她是要唱哪一出,要不然他们一见我回来了,估计这戏不敢唱了。”
冬麦忙点头:“好。”
一时沈烈进屋去了,冬麦过去大门洞开门,外面闹闹哄哄的,孙红霞正在和人哭诉,说她家鸡不见了,还说她听到动静,说听到那只鸡在冬麦家叫唤了。
“我们家的鸡啊,就这么被人偷了,现在就在他们家,好歹给我一个说法吧?我们家虽然穷,无权无势,但也不是这么被人家欺负的!”
孙红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周围人本来都睡了,现在被她吵醒,听得也是懵,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却原来是一只鸡。
有人就揉着眼睛说:“别闹腾了,就一只鸡,冬麦这个人不会贪图你家一只鸡,赶紧回去睡,赶明儿再说。”
刘金燕也在,听到这个,很是不屑:“就是,冬麦人家忙得很,至于说半夜偷这么一只鸡,这不是说笑话吗?三更半夜的,闹腾得让人睡觉不?”
王二婶也跟着叹气:“冬麦这个人大方,不是干这种事的人!”
孙红霞一听,便恼了:“你们这是啥意思?我明明听到我家鸡就在她家叫唤了,你们还能这么说,也太欺负人了!我也没说是她偷的,但是既然在她家,她好歹给我们开门吧!”
冬麦听着这话,更加纳闷,心想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当下也就开了门。
开了门后,孙红霞一见她就嚷嚷开了,拦也拦不住,冲进她家就要找鸡,冬麦见了,忙说:“那大家都进来吧,好歹做个见证,那鸡我刚刚确实看到了,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着间,她领着大家进了院子,这个时候林荣棠也来了,手里拎着马灯。
冬麦回头看过去,拎着马灯的林荣棠,面无表情,一双眸子黑沉沉地,就那么盯着她看,仿佛她罪大恶极。
她更加觉得诡异,这是怎么了,她最近一直在忙月饼的事,她得罪这两口子了吗给她整这么一出?
林荣棠看她这样,更是心冷,她果然红杏出墙,和别的男人乱搞了?
她竟然给沈烈戴绿帽子?
沈烈还满足不了她?
林荣棠勾勾唇:“我是来抓我家鸡的。”
说着,提着灯一照,于是所有的人都看到,那只夹着翅膀瑟瑟发抖的鸡。
冬麦冷着脸,没吭声,想着这人到底要干嘛,想用这只鸡污蔑自己?
都没等她说话,旁边已经有人替她说了。
“这边掉了不少毛,看样子从墙头上跳下来的。”
“你们看,这只鸡爪子这里被碎玻璃渣扎伤了,这就是墙头上的碎玻璃吧!”
情况如此一目了然,都没什么好怀疑的,刘金燕甚至开了个玩笑:“这碎玻璃是防贼的吧,没想到今天竟然没防住一只鸡,你说这只鸡干嘛呢,好好地跑人家家里来?”
她这话,意有所指,大家都听出来了,都觉得林荣棠两口子简直是瞎折腾,有人便打着哈欠,说是要回去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孙红霞突然指着窗户喊了一声:“冬麦,你家炕上有个人,是,是个男人!”
她这一喊,大家都吓了一跳。
啥,炕上有个人,还是男人?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104 章
第 104 章
第104章捉贼
孙红霞这么吼了一嗓子后, 大家伙全都惊讶了,看向窗户。
可问题是外面是月亮, 还提着马灯照着, 里面黑灯瞎火的,哪看得到人影啊?
大家都疑惑地看向孙红霞,觉得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刘金燕更是直接嘲弄地笑:“你这眼睛可真尖, 看不住自己家的鸡, 倒是看到别人窗户里头的人影!
冬麦却一下子明白了。
敢情之前沈烈和她一起回来,其实是被孙红霞看到了, 孙红霞看到人影, 但是没认出来是谁, 还以为自己偷人了, 才搞了这么一出, 就是想来一个“捉奸在床”。
冬麦一时又好笑, 又无语,这也真是把人给往坏里想!
孙红霞被刘金燕那么一说,却是神气起来了:“我就是看到了, 刚才明明就是有一个人影, 不信的话, 打开门让咱看看呗!”
冬麦:“你说我家藏了人, 我就得打开门给你看?那我还说你家偷了银行的金子, 你怎么不打开门先让我看看。”
孙红霞打量着冬麦,笑了:“冬麦, 我这么说, 你估计觉得我是针对你, 可我对你真没意见,我就是看不惯, 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非学人家偷汉子?你在家里养男人,当我不知道?你三天两头不着家,不知道跑哪里,还不是去偷汉子了?不然呢,你打开门让我们瞧瞧啊,不敢的话,就是心虚呗!”
孙红霞说这话的时候,林荣棠也抿唇看着冬麦,固执而沉默。
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和一个什么野男人好。
冬麦没说话。
她想起来沈烈说的,沈烈其实不想让人知道他回来了,但是如果今天不让人家看到人,只怕是难免有些风言风语了。
或者可以硬是把人赶出去,再熬一两天,沈烈到时候突然出现,只说早就回来了,大家也就不怀疑了?
然而冬麦想着这个的时候,孙红霞看在眼里,却是越发觉得,这就是心虚了。
当下便笑看了一眼林荣棠:“荣棠,我看人家家里就是藏着野汉子,不然咱们找鸡,怎么半天不给开门,旁人都出来了,就她磨磨蹭蹭的!”
刘金燕皱眉,她想着沈烈估计是不愿意露面,可是不露面,今天这事传出去,冬麦的名声肯定受影响啊!
这个时候,其它人也觉得纳闷了,冬麦干嘛不干脆打开门,让人家看看,不就没事了?孙红霞叫唤那么厉害,让她看啊,看看她是不是马上就没说的了!
就连旁边的王二婶都说:“冬麦,咱打开门,打开灯,亮亮堂堂的,看看谁心里还能有鬼!”
孙红霞噗嗤一笑:“这就是心虚呗,不敢呗!”
旁边的林荣棠这个时候却开口:“算了,人家家里藏着人,肯定不好给我们看。”
说着,作势就要走。
冬麦:“林荣棠,凭什么我不打开门,我就是心虚?你们大晚上跑来我家里,你们是公安局还是什么,你们说要检查我家就检查我家吗?”
孙红霞:“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藏男人还好意思说?”
冬麦微微扬起下巴,盯着孙红霞,孙红霞一脸得意,简直仿佛捉住了自己天大的把柄。
她挑眉,问道:“你这么污蔑我,说我屋里藏着野男人,如果我屋里没藏着野男人,你打算怎么着?”
孙红霞看冬麦这样,心里也是有些疑惑。
正想着难道自己想错了,她便听到,好像屋里出现了一点动静,很轻微,但是因为屋子内外太安静,所以她一下子就听到了。
她看向院子里的村人,显然她们也听到了,也是疑惑。
孙红霞心中狂喜,顿时胜券在握。
她便笑了笑:“你打开门,亮起灯,让我们看看,如果里面没野男人,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冬麦:“我最近太忙,地里种的花生还没来得及掐花岔,这样吧,我打开门让你开,里面没什么你说的野男人,你们两口子把我家的花岔都给掐了,再把我家地里的草给锄了。”
孙红霞此时是认定了冬麦屋里有人,认为她不过是故意说这个吓唬自己罢了,当下一口应承:“行,这个没啥!”
冬麦便看向林荣棠:“你们真能做到?到时候,我家的地,可不能糊弄,我要在场的乡邻都过去检查,做不好,那怎么办?”
恰好这个时候孙红霞脚边的鸡咕噜了一声,她便笑着说:“到时候但凡你地里有一根草,但凡你棉花上有一个花岔,我就送你十只鸡行吧?”
冬麦这才满意,不过还是问林荣棠:“她说的,在你这里算数吗?”
林荣棠扯唇:“这是我媳妇,她说的,当然就是我说的。”
孙红霞听这话,那真是满足又得意,林荣棠在冬麦面前这么给自己面子,她心都飘起来了。
冬麦便不说话了,她蹙眉,沉默了一会。
孙红霞看她这样,更加急了:“条件我都答应你了,你倒是打开啊,你倒是打开啊!”
旁边几个村里人,看到这个,也觉得纳闷,心里多少犯嘀咕,这到底咋回事,总不能屋里真有男人吧?
冬麦被孙红霞催着,终于慢条斯理地看向大家伙:“大家伙都听到了,给我们做个见证。”
大家忙点头,却是不好说什么,总觉得……屋里好像确实有男人。
冬麦这个时候,才终于要去开门。
谁知道她还没走到门前,里面便传来咳嗽声。
一个咳嗽,院子里的人全都呆在当场了。
这,这分明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啊!
大家面面相觑,惊疑不定,冬麦竟然真得偷人?
林荣棠听到这咳嗽声,拳头都攥起来了,攥得颤抖。
孙红霞却得意得差点笑出来:“哟,这还咳着呢,这是啥男人啊,你可别说这是你爹你哥!还是说你招的小工,啧啧啧,怎么藏屋里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门开了。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都盯着那门。
沈烈才走了十几天,结果冬麦竟然藏了野男人?这野男人还挺大胆的竟然还敢走出来?
门开了。
月光之下,沈烈含笑走出来。
大家一呆。
沈烈:“我才从首都回来,想着回家睡个清净觉,还说让冬麦别吵我,结果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着什么野男人?”
在场所有的乡邻全都面红耳赤,她们刚才竟然信了孙红霞的挑拨。
冬麦很无辜很无奈地说:“我本来想着别让你出来了,让你睡个好觉,谁知道孙红霞非要进屋检查。她还和我打赌,说是如果咱们屋里没野男人,就帮我们把地里的农活干了,不干好咱家农活,就赔咱们十只鸡。”
孙红霞看到沈烈的那一刻,整个人就懵了。
她满心以为可以捉奸在床,可以让冬麦难堪,可以让沈烈面上无光。
沈烈一定会后悔,后悔自己娶了冬麦,甚至可能会想起自己来!
屋里的人竟然是沈烈!
但是,但是她明明记得当时那个男人偷偷摸摸的进家,怎么可能是沈烈呢?
藏别处了?藏院子里?屋里?
沈烈望向林荣棠,看到林荣棠苍白着脸,嘴唇都在颤,也看到孙红霞几乎崩溃的眼神。
他笑着挑眉:“大家不是要找吗,那就进屋吧,进屋把我们家都搜罗一遍,看看能不能藏野男人,来来来——”
他大方地开了电灯,请大家进来:“不过我刚正睡着,被子没叠,家里有些乱,大家别见怪就是了。”
可是,他敞开门让大家进,却没人进了。
王二婶尴尬地笑着:“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我看红霞这媳妇,真是,没事找事,人家沈烈睡着觉,你瞎闹腾什么啊,我们赶紧走吧!”
孙红霞更是呆得不行了,沈烈让大家进去看,那里面肯定没野男人啊!
再说沈烈那么精的人,冬麦如果真偷人,能瞒得过他?
沈烈见大家都不动,便道:“各位不进来看,那就当里面没野男人了,既然没野男人这回事,那就得信守承诺,我家的地,林荣棠和孙红霞你们两个人,得帮我家打理好,不能见草,不能见花岔,五天之内打理完,不然的话,我就得去你家捉鸡了,我想要十只老母鸡,给我媳妇炖汤喝,她最近忙得厉害,怕她太累了。”
说这话的时候,沈烈依然是笑着的,但是林荣棠只觉得后背发冷,孙红霞更是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这是冬麦给自己设下圈套,甚至可能从沈烈和冬麦偷偷摸摸进家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圈套了!
这个时候,刘金燕便帮腔了:“沈烈,我看你还是去捉,人家不像是想干活的样子。”
其它几个,本身大半夜跟着跑来也挺不好意思的,现在听到这个,也都说:“是,捉,说话得算话啊!”
孙红霞听这话,脑子都乱了,十只母鸡,她当然不舍得就这么被沈烈捉走。
她忙道:“得,我给你们干活去还不行吗?我明天就开始干!”
沈烈却不理,只是看向林荣棠。
沈烈收敛了笑,眼神冷漠而锋利,林荣棠削薄的唇抿着,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冰冷而倔强地道:“我们去干活。”
大半夜的这一场戏,如果说刚开始还有人不明白,后来大家也就都懂了。
估计是人家沈烈回家了,结果孙红霞两口子不知道怎么着,听到了动静,还以为是冬麦找了野男人,所以故意弄了一只公鸡在人家院子里,其实就是想借着机会跑到人家家里要“捉野男人”,结果其实人家所谓的野男人是沈烈,遇到这种情况,谁不生气呢,好好的两口子在家里,被人家找理由闯进家里说是要捉奸。
这也就是沈烈冬麦脾气好了,换个人,人家能揍你一顿。
所以后来,孙红霞咬牙切齿地说冬麦给自己下套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笑话开了,说谁让你们没事跑到人家家里去,人家不揍你一顿算好的,现在不就是让你们干点活吗!
还有的人在那里嘲讽说:“这也不能怪别人,要怪就怪你们家那只公鸡,好好的大晚上不在鸡窝里,非得要跑过去爬墙,这不是找事儿吗?谁家公鸡这么没事找事?”
这话说完大家都哄笑起来,简直是乐死了。
其实大家全都心知肚明,嘴上说的是公鸡,其实谁不知道那公鸡到底怎么回事儿,还不是他家两口子从鸡窝里拎起来给人家扔到院里去的,不就是为了跑到人家院子里要捉奸吗,也可真是能耐了,还有这法子!
也有人在那里看热闹笑话:“你们别说别的了,赶紧给人家干活去吧,你们不把人家的活干完了,到时候人家就去抓你们家的鸡!咱农村人养几只鸡也不容易,哪能这么祸害呢!”
听着周围人的话,孙红霞也是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还能怎么着,林荣棠也没什么可说的,只能是杠着锄头,两个人去地里干活了。
这时候,地里也有也有其他人在干活,看到他们两口子跑到了沈烈家的弟弟去干活,忍不住想笑。
也有的人在那里故意问:“这不是你们家的地,你们干嘛去沈烈家干活?”
林荣棠当然知道别人意思,不就是看热闹吗、
他没沈烈那心机,这一次他认栽。
不过也轮不到别人笑话他,他冷冷地瞪了对方一眼,对方倒是吓了一跳,也就不好意思说啥了,孙红霞却忍不住想骂人。
这都是什么人,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吗?不就是看着沈烈家有钱了,全都向着他们家?
孙红霞咬牙切齿:“这些人见风使舵,可真行,全都是看沈烈有钱,欺负我们!”
林荣棠蹲在那里,拔掉了沈烈家地里的草,淡淡地说:“来日方长,先别想那么多了。”
孙红霞看一眼林荣棠,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琢磨啥,无奈,只好闷头干。
谁知道这个时候,沈烈和冬麦过来了。
沈烈穿着白衬衫,搭配修长的西裤,清爽斯文,倒是和他平时样子不一样,乍一看像是当干部的,冬麦呢,则是蕾丝边衬衫搭配宝蓝色的水波长裙。
沈烈把车子往那里一支,之后对冬麦说:“你小心点,小心弄脏了裙子。”
冬麦便笑了下,微提起裙摆说:“没事。”
村里头都知道沈烈冬麦现在发财了,村里能干利索的媳妇姑娘在她家梳绒,一个月能挣三十多块,谁不眼馋呢,谁不想把自己家人也塞过去,所以都巴结着,看到他们,都夸好看。
说乍一看像是城里的,又问冬麦的衣服哪儿买的:“看着就洋气!”
也有的说:“冬麦长得白,身条顺儿,穿啥都好看!”
大家自然都纷纷赞同。
当大家这么说的时候,孙红霞正拔起地里的草,弄得满手泥。
她抬起眼,便看到了冬麦的蓝裙子,宝蓝色的裙子很好看,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平时没怎么见过,肯定不是公社里买的,估计是陵城买的。
孙红霞就有些恍惚,那么好看的裙子,冬麦穿上真好看,走路的时候就像是有蓝色的水波。
可是她凭什么享受呢,自己还没享受过这个。
她甚至疑惑起来,她突然记得的那些,是真的吗,如果不是那些,她是不是就不会和沈烈离婚,是不是享受一切的就是她了?
偏偏这个时候,她又看到,冬麦手上竟然戴着金戒指。
金戒指啊!
修长白净的手衬着那金色,真好看。
孙红霞的心就疼起来,疼得不知道怎么了。
偏偏这个时候,沈烈笑着说:“我们没空打理这块地,庄稼一直长得不太好,现在你们能帮我们干,我们算是放心了。”
说着,他又指点了下,告诉林荣棠和孙红霞,这里也有草,得锄干净,还有这里这里,叮嘱了一番,才道:“一切都交给你们了,等我们公社回来,给你们带几块月饼吃。”
周围人听着,都在心里感慨,沈烈这个人真好。
本来说好的,对方应该给他干活,结果他还能说这么多客气话,还要给对方带月饼。
然而,听了这话的林荣棠,冷沉沉的眸子里却是泛起怒气,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孙红霞却是没什么怒气,只有心痛和徘徊。
她害怕沈烈,沈烈知道她的秘密,她不敢太得罪沈烈,只是她依然忍不住想,如果她不离婚呢,那沈烈怎么也得维护自己吧,怎么也得给自己买戒指买裙子吧。
戒指,裙子,戒指,裙子……这几个字,在她心里一直徘徊。
沈烈骑着车子,带了冬麦过去公社,这个时候夏天已经差不多过去,眼看着中秋要到,天不那么热了,轻风吹着头发,凉爽中带着瓜果的熟香,冬麦只觉得惬意。
路上没什么人,她干脆抱住沈烈的后腰,笑着说:“你今天说那话,你也太过分了!”
她发现了,他这个人处处都善良,但有时候那善良里透着一股子坏。
沈烈朗声笑了:“过分吗?这不是活该吗,没事来我家捉奸,这还是轻的了。”
冬麦想想刚才孙红霞和林荣棠那样子,更加想笑了。
沈烈:“不过也多亏了你昨晚上聪明,给他们下了这么一个套,不然咱家的庄稼还得费不少功夫呢!”
冬麦想想,也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忍不住得意起来。
到了公社后,沈烈看了饺子馆的情况,江秋收主动将账册拿过来给沈烈看。
在江秋收眼里,自己妹妹虽然厉害,但一家之主还是沈烈,他是因为妹妹才得了这么一份好差事,所以还是应该把账册给沈烈看。
沈烈却没看:“这是你和冬麦的买卖,我也不懂,我就是看看月饼的事。”
于是到了后面院子,现在月饼正制着,沈烈每个品种都拿了一些来尝,味道确实都不错,冬麦费了心思调制的馅料,三种口味各有各的特色,肯定是好卖的。
冬麦便和江秋收说了,再采购一些面粉和水果,正好赶上秋天,瓜果便宜,多买,到时候做四千个月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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