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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冬麦那个时候多单纯,在公社的大集上买一条裙子都喜滋滋地高兴,穿上后觉得自己可美了。
她也确实长得好看,随便穿啥都好看。
他说缺钱了,少花点的时候,她也就懂事,听话,会省着用。
那个时候的冬麦乖巧懂事得像个小姑娘,会让人忍不住心疼。
那个时候他是会计的儿子,手头能有几十块钱都觉得挺多了,哪想到有一天会做几万块钱的大买卖。
要赚大钱了,他只觉得失落,心口甚至隐隐作疼。
这个时候,她娘还在和孙红霞吵架嚷嚷,为了什么衣服烫头发的事闹腾,林荣棠听着,只觉得厌烦,他已经烦透了他娘,也烦透了孙红霞的贪婪。
是,贪婪。
孙红霞这个女人真贪。
她不但贪钱,还贪男人,自从和铁柱搞了两次后,倒像是离不开男人了。
林荣棠闭上眼睛,闷闷地叹了口气。
他摸到了一根烟,便点燃了。
其实他以前并不吸烟,不过会在兜里揣一包烟,遇到合适场合给人家送一根,现在他忍不住,掏出烟来,点燃了,狠狠地吸了一口。
呛人的烟味直接进了肺管子,把他呛得难受,他闷闷地咳了几声,之后眼泪真得落下来。
他躲在不透光的西屋,流着眼泪,一口口呛着吸着那根烟。
烟快吸完的时候,院子里安静下来了,他娘大吵了一通离开了,至于孙红霞,根本不在家里了,偷偷跑出去了。
林荣棠冷笑一声,狠狠地掐灭了烟头,猛地站起来。
突然有个冲动,来一个狠的,去捉奸,捉奸在床,让她有口难辩,自己日子不好过,那所有的人干脆跟着一起死!
他咬着牙,起身,猛地就要往外冲。
不过当冲到一般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到底是停住了脚步。
不行,不行,他不行。
他咬牙,攥紧了颤抖的手。
他要堂堂正正地活着,要挣钱,要风光,无论他发大财还是一败涂地,都要留一个清白,他的秘密,只能保留着,绝对不能就这么泄露出去。
而孙红霞这个女人,关键时候会来一个鱼死网破的。
林荣棠颓然地蹲在了地上,重新捡起来那根被他扔掉的烟。
此时的孙红霞,确实就在铁柱家里。
如果是往常,她还是顾忌着的,总是等林荣棠不在家的时候偷摸搞,但是现在她被王秀菊那样骂了一场,她恼火了。
凭什么这么骂她,不就是以为她家儿子要发财了,不把自己这个儿媳妇当回事了吗?
可真不要脸呢!
也不看看自己儿子是什么德性,真不知道吗?
孙红霞气急了,是打算干脆嚷嚷出来的,让全村都看看,看看你儿子是什么样,看看你这个当婆婆的还有脸嫌弃儿媳妇!
不过,她也忍住了。
她嚷嚷出去,害了林荣棠,也坑了自己。
要做,就做一个狠的,这死老太婆不是要孩子吗,那她孙红霞怎么着都得给她弄出一个孙子来,就让她们养野种,就让林荣棠戴绿帽子!
她豁出去了,她要和别的男人放浪荒唐!
这个念头一起,她趁着天黑,气呼呼地跑过去铁柱家里了。
铁柱家里穷,屋内的墙皮都往下掉,不知道从哪里寻摸来的旧年画费劲地贴在墙上,却依然遮不住墙面上露出来的寒碜黄泥以及那被烟熏黑的痕迹。
一番折腾后,疲惫的孙红霞眼里都是满足。
她懒懒地看他家里情况,其实有些看不上,不过这到底是个男人,怎么着都比林荣棠强。
她斜眼看了下额头流汗的铁柱:“今晚上咱随便折腾,我他妈的不回去了!”
铁柱:“为啥不回去?”
孙红霞:“回去干吗?回去等着被人家骂吗?你不知道——”
说着,孙红霞收了笑,幽怨地瞪了一眼铁柱:“你不知道林荣棠那个太监是怎么对我的,我在他手底下受多少罪!”
铁柱听了,也就心疼了。
他是一个光棍,家里穷,三十岁还没娶上媳妇,是孙红霞主动勾搭的他,最开始他也很震惊,不敢相信有这种好事,甚至有些害怕被林荣棠发现,但享受了几次后,食髓知味,也就贪心了。
特别是当听孙红霞说林荣棠根本就不行的时候,他更觉得,孙红霞是自己的女人,自己应该是她的头一个男人。
自己的女人,在林荣棠手里受折磨,他想想挺不是滋味的,又恨自己没本事,不能护住孙红霞。
他无奈地抱住了孙红霞:“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要不我们私奔吧?我带着你跑,我们去城里打工过日子!”
孙红霞撇嘴:“那怎么能行,就这么跑了,我在林荣棠那里受的罪不是白受了?”
铁柱没法了,颓然地道:“那你打算怎么着,你难道还要在那里受活寡?他那么欺负你,我也是一个男人,你让我知道了,心里是什么滋味?我有时候——”
他咬牙,拳头无力地捶打在炕沿上:“我想到他那么欺负你,看到他,可真恨不得宰了他!”
孙红霞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铁柱的胸膛:“傻瓜,你别着急,什么事,你都听我的,我是你的女人,说不定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就这么跑了,当然没那么简单。
她既想要男人,又想要林荣棠的钱,林荣棠现在做买卖要发财了,她得想办法扒出一层皮来!
铁柱这个男人,自然是炕上能干,把女人伺候得舒坦的,但是挣钱的脑子,他是一点没有,就知道瞎卖力气,所以孙红霞觉得自己必须谨慎。
她听风就是雨,把沈烈那么一个宝就这么扔给了冬麦,她已经嫁了两次人,再离婚再嫁,名声就烂透了,真是没指望了,只能和铁柱这种穷得娶不上媳妇的人混了。
但和铁柱过日子受穷她也不愿意,所以这一次,她必须谨慎,想办法从林荣棠家挖到钱。
想到这里,她便笑了,勾着铁柱的脖子:“以后,什么事你都得听我的,你听我的,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我还让你跟着我吃香喝辣。”
铁柱脸都通红了,大脑一片浆糊,他僵硬地点头:“好,好,都听你的。”
说着,呼气却紧了起来,屋子里便传来闷重的声音,那是男人和女人才有的。
冬麦是被痛醒的,肚子一阵缩痛,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咬牙,忍着。
等这一阵过去后,她看了看外面的天,天还暗着,外面有淅淅沥沥的雨声,风吹着枣树发出沙沙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湿润。
这是一个平淡无奇的雨夜,不过冬麦却兴奋起来,她觉得自己要生了。
她并不是太着急,陵城的妇产科大夫传授了她足够的知识,她觉得自己可以冷静下来去面对这一切。
她摸索着拿来了床头的手表,对着外面些微的一些暗光,约莫看清了时间,之后便安静地等着下一次的阵痛。
再次痛了,是十二分钟一次。
冬麦知道,十分二钟一次的阵痛距离生孩子还很远,她应该尽量躺下,继续睡去,这样才能养精蓄锐,后面还有漫长的时间需要煎熬。
谁知道等下一次疼痛袭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呻出声,一下子惊醒了沈烈。
沈烈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胳膊:“是疼了吗?肚子疼了?要生了吗?”
冬麦忙道:“才十二分钟一次,我这是头一次生,早着呢。”
然而沈烈却一下子窜起来了:“你还有心思算这个?赶紧,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冬麦:“人家医生说了,十几分钟一次的疼,距离生还早着呢。”
然而沈烈却已经起身穿衣服了,不由分说:“不行,赶紧去医院。”
他几乎是瞬间穿好了衣服,动作快到冬麦看不清,之后,便帮着冬麦穿,又跑过去西屋取来了之前准备的孕产用品。
“我开着咱们的小货车过去,到时候你还可以靠在副驾驶座休息一会,出发前我过去和王二婶说一声,让她收拾收拾,明天你大哥过来,她和你哥提一声,到时候她也过去陵城医院。我们两个孩子呢,我一个人怕忙不过来,必须多个人手。”
一时又道:“我得多带点钱。”
一时又道:“去了后,我们先住彭天铭工厂宿舍,可以不着急去医院。”
一时又道:“不行,万一车上颠呢,还是得多带一床被子!”
冬麦挺着肚子,站在门前,看着沈烈,就这么一会要出门,一会又要回来,一会又要带东西。
整个过程,她都没来得及搭话,就看他在那里自言自语了。
最后终于,沈烈坚定地道:“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冬麦试探着说:“真的吗,你想想,是不是还落下什么了?”
沈烈背着一个军绿色背包,挎着两个大挎包,手里还拎着一床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没了,走。”
说话间,还腾出手来扶住她:“我们这就去。”
一开门,沈烈才猛然想起:“还得带雨衣雨伞!”
好一场兵荒马乱,冬麦终于半躺在了小货车的副驾驶座上,沈烈在雨中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前往陵城。
冬麦的阵痛时有时无,并不是太规律,不过阵痛来的时候,还是很难忍受。
这个时候,她看着玻璃窗,窗外细濛濛的雨水落下,积在窗户上,形成斑驳的水迹,顺着窗户落下。
她闭上眼睛,轻轻蹙眉。
沈烈紧攥着方向盘:“是不是疼了?”
冬麦轻轻嗯了声。
沈烈心疼:“我尽量快一些,忍忍,很快就到陵城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风就在窗外吹着。
其实这种雨夜,风并不大,但是车开起来,那风就格外迅疾了。
挡风玻璃模糊起来,雨刮器过后,才稍微清晰,沈烈沉沉地望着前方,哑声道:“这让我想起我以前在越南的时候,有一次也是下雨,我开着车,那可能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危险的夜晚。”
冬麦略有了些精神:“当时怎么了?”
沈烈听她感兴趣,便和她讲起来,讲起来那个时候的惊险,如何命悬一线,果然,她放松了许多。
冬麦听完了沈烈的故事,咬着唇感慨:“这么一比,什么买卖啊挣钱啊,这些都是虚的,活着才最重要。”
沈烈:“是。只不过即使当时想清楚了,可好了伤疤忘了痛,事情过去了,野心也就来了。”
这么说着话,也就到了陵城了,过去医院,先看了看,人家医生意思是估计今天生不了,可以先办理住院,但现在医院也没办法,就是让你住这里。
关键时候,也许可以打个吊瓶增加营养。
沈烈便先办了住院,要了床位,不过医院里确实环境噪杂,休息不好,就先带着冬麦过去彭天铭的宿舍住。
宿舍距离医院不是太远,彭天铭也有车,万一要生了,赶过去也就是十分钟的功夫,但是宿舍环境比医院好多了。
折腾到现在,天也亮了,沈烈伺候着冬麦吃了点东西,让她先睡了。
白天时候,彭天铭来了,问了情况,她有些激动:“你终于要生了!”
又去帮沈烈冬麦买饭吃,免得沈烈跑了。
这么休息到了下午时候,冬麦觉得阵痛更频繁了,沈烈便带她去医院,这次就不走了,住下来。
接下来的阵痛越来越厉害,很快到了两三分钟一次,冬麦进了产房,沈烈被赶出来,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正着急着,彭天铭匆忙过来了,跟着一起来的竟然还有苏彦均。
苏彦均见到沈烈,忙问了情况,知道已经进厂房了,也有些着急:“我特意请教了首都大医院的产科大夫,人家说了一种呼吸方式,说是生的时候用有好处,我都忘记告诉她了!”
她跺脚,颇有些懊恼。
彭天铭从旁有些惊讶,在她心里,苏彦均一直是优雅从容的,她没见苏彦均这样过。
不由心里暗暗感慨,别管冬麦是不是苏彦均亲生的,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几个人一起在产房等了一会后,院长就来了,从旁边陪着苏彦均说话,又让人给冬麦换好病床:“我们有一间,正好闲着,给江同志用。”
苏彦均现在没心思搭理院长,她正担心冬麦,毕竟是双胞胎,生起来有风险。
沈烈也是紧皱着眉头,他耳力好,能听到里面痛苦的叫声,那种声音太让人揪心了。
他见过冬麦的嫂子出事,知道生孩子危险,就算事先被告知生孩子很疼,但冬麦疼成这样,他还是担心。
他忍不住叫住护士:“她这么痛苦掉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还是想个什么法子?”
护士很无奈:“同志,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沈烈:“这也太疼了吧?没什么办法吗?能打止痛针吗?”
护士更加无奈了,苏彦均只好劝他:“确实都这样,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就好了。”
然而哪能一会就好,生孩子实在是让人煎熬,傍晚时候,沈烈去买了吃的,这个时候苏闻州和苏宛如也来了,苏宛如带了鸡汤,烧饼,还有一些别的吃的,分给了大家伙。
鸡汤是留给冬麦的,便让护士捎进去,苏彦均又和人家院长说了,让护士喂喂冬麦,生孩子需要精力,得吃饱了才有营养。
苏宛如劝苏彦均回去,但是苏彦均并不想回去,她就想等在这里,苏闻州看到这样,也有些无奈。
他派人去新疆,前两天说找到了,估计消息也就是这两天能回来,发电报回来,现在自己姑姑已经对冬麦太上心了,万一不是,岂不是空落一场欢喜。
可又觉得,即使不是,能把冬麦当成一个寄托,也是一个好事。
不过也不能大家都守这里,最后苏闻州和彭天铭回去了,留着苏宛如陪着苏彦均,沈烈也在门外等着。
一直煎熬到了晚上八点,沈烈突然受不了了:“怎么还没生完?医生呢?她一直在等,能给她打止疼的药吗?”
苏彦均也说:“不是说有无痛分娩吗?你们不能给她用无痛分娩?”
医生很无奈:“我们这里没无痛分娩,无痛分娩得是大城市大医院才有的,这个我们也没办法。”
被催成这样,连院长都问了三次了,他真是恨不得代替那位江同志去生了,可她不能啊!
就在说话间,突然,听到了一阵婴儿啼哭声,哇哇哇的,稚嫩动听。





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 136 章
第 136 章
第136章最浪漫的爱情
沈烈和苏彦均对视一眼, 眸中露出惊喜。
很快,另外一个孩子的哭声也响起来了, 两个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 哭得人心疼又心怜,苏彦均都开始心机急起来,沈烈反而有些呆住。
他有点不敢相信, 他的人生中一下子多了两个宝宝。
门开了, 两个护士各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一个是男娃, 一个是女娃, 苏彦均和沈烈赶紧接过来。
苏宛如也高兴得很:“终于生了!”
冬麦很快被推出来, 面目苍白虚弱, 不过看到两个孩子的时候, 还是忍不住笑了。
一时赶紧过去了病房, 病房是单间,环境很好,窗户外面还是一个小花园, 安静, 不吵, 也干净。
苏彦均很满意, 沈烈也觉得不错, 两个人将孩子放在冬麦身边,让她看孩子, 冬麦看着两个孩子, 忍不住笑, 不过到底是累了,逗了几下后, 也就睡去了。
沈烈见苏彦均也累了,便建议让苏宛如陪着苏彦均回去,不过苏彦均却不想,她抱着两个孩子中的女娃儿,越看越喜欢,差点哭了。
她说那个孩子像极了她女儿刚出生时的样子,说是一模一样。
这时候,门开了,大家看过去,来的却是胡金凤,冯金月还有王二婶江春耕。
原来胡金凤知道女儿要生了,急匆匆就要赶来,可是梳绒机需要转,饺子馆需要人,最后留了儿子照料生意,她带着冯金月王二婶来了。
胡金凤一眼看到苏彦均,也是惊了一跳:“像,可真像!”
苏彦均忙起身和胡金凤打招呼,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后,便一起看孩子,胡金凤抱着孩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和冬麦小时候一模一样,冬麦小时候就是头上没几根头发,长得又瘦!”
苏彦均听了,心里一动,有些犹豫地看着胡金凤。
胡金凤抱着孩子正乐呵着,看到苏彦均这样,也有些犹豫。
沈烈见此,便道:“我在这里陪着冬麦,伯母,阿姨,要不你们先出去说说话?”
胡金凤忙点头,于是两个人就先出去了。
出去后,苏彦均试探着道:“冬麦小时候什么样子?”
胡金凤看着苏彦均,她第一眼看到苏彦均就觉得像自己女儿,心里猜着,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至于这里面到底因为啥事儿有了误会,她也不懂。
现在听苏彦均问这个,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便把当初自己抱了冬麦的事细细说了,又提起来一些细节:“冬麦小时候挺瘦的,胳膊瘦,腿也瘦,反正看着可怜啊,我当时都怕养不活,我就喂她小米汤,或者抽功夫就抱着她去隔壁媳妇那里,人家才生了孩子,奶水多,求人家喂她一口。”
苏彦均听得心酸,但她明明记得,自己女儿并不瘦,白白糯糯的,一时也有些失落,想着看来真不是了。
胡金凤见苏彦均这表情,知道或许对不上,便继续回想冬麦的情况:“对了,抱来的时候,她手上有一块伤,就在虎口那里,看着应该有些天了,只有一点淡疤印,当然现在早没了。”
苏彦均听了这个,想了想,神情突然不对了,猛地站起来:“在哪儿,是在这个位置吗?”
胡金凤见她这样,忙道:“对对对,就在这里!”
说着,她给苏彦均比划。
苏彦均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了:“我的女儿,虎口就有这么一个伤口,当时我要给她做衣裳,外面有人来,我就出去了,谁知道她自己去握剪刀,把自己给划伤了。”
胡金凤:“哎呀,这可就是对上了!我再想想,当时冬麦虽然瘦,但是一双大眼睛,眼睫毛特别长!”
苏彦均:“我女儿眼睫毛就长!”
胡金凤:“她脚指甲当时断了,我一看,哎呦,这可怜的孩子啊!”
苏彦均失望了:“我女儿脚指甲没事。”
这时候,门开了,沈烈出来了,原来两个孩子都睡着了,他便让王二婶陪着,自己先出来了。
他看看这两位在那里对信息的长辈,道:“伯母,苏阿姨,你们是不是应该先讲清楚,伯母是什么时候抱回来冬麦,苏阿姨是什么时候和女儿分开的?”
他这一说,两个人才如梦初醒,当下一对,这才发现,胡金凤大概是在苏彦均和女儿分开后一个月,胡金凤抱来了冬麦。
“一个多月,手上的伤好了,但是还有点痕迹,这一个多月喂得不好,所以变瘦了!”
“对,估计就是这样!”
苏彦均又在那里回想:“当时是我得到一个考试的机会,我父亲让我必须回来,便把孩子交给当地一个媳妇照顾,当时等我回去,父亲便说孩子没了,我问那媳妇,那媳妇说是孩子发高烧,我父亲抱走去医院了,再之后就没回来。”
话说到这里,苏彦均咬了咬牙,没吭声了。
最近她其实已经在怀疑了,怀疑父亲骗了她,父亲把她的孩子和别人死去的孩子互换了,之后那家人就把她的孩子给了江家。
只是父亲在那之后,也没多久,恰好得了脑中风,之后话都没留下来一句,就这么走了。
然而胡金凤突然想起来了:“当时宁知青的娘说了,说上个月孩子才去公社输液,说花了不少钱!她家也去医院了,你也说去医院了,这可就真得八九不离十了!”
苏彦均眼睛一亮,之后想想,险些哭了出来,自己捂着嘴跑到一边,哽咽着没出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父亲骗了她,骗了她这么多年!
她不知道,如果父亲不是早早没了,会不会告诉她真相,但是父亲没了,她就被骗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活在人世,就这么活在愧疚之中!
也就是这个时候,苏闻州匆匆忙忙跑来了,他跑得太急,以至于有些喘。
他跑到了苏彦均面前,看着站在角落哭得两只肩膀抖动的姑姑:“姑姑?”
苏彦均勉强压抑下,摇了摇头:“我没事。”
苏闻州:“姑姑,我托人去查,对方回电报了,对方找到了宁知青!”
苏彦均睁着一双泪眼,看向侄子:“她是不是说,她的孩子夭折了,父亲便把我的女儿换给了她,然后带走了那个夭折的孩子。”
苏闻州一愣,之后咬牙:“对。”
苏彦均泪如雨下。
冬麦果然是她的女儿,就是她的女儿啊!
冬麦确实是累了,生孩子很疼,饱受折磨,她觉得自己简直要死了,但是生下来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疲惫幸福满足的放松。
大夫说,她还算顺利,并没有什么撕裂,她自己也感觉挺好,除了依然有流血,别的没什么特别不舒服。
苏彦均在,沈烈在,她娘也来了,看了两个新生的小娃儿,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是瘦弱的,但是看着就是那么可人那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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