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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侠不用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宝鲸鱼
黎丹也是一愣,想了想,反口不了我说辞,冽我一眼“借口就是借口,进村后悠着点,别死了,我等你的消息。”就此离去。
看着黎丹进了驿站,正在更换马匹的小乙对我挑挑眉,悄声说道“密使小兄弟你可真行啊,我小乙当兵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谁敢和龙寨密使这么说话的。”
感觉苗族人都很惧怕她似得,我疑惑道“我真不知道耘姬在你们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小乙的眼珠子一溜,嘿嘿一笑“待会路上再谈吧。”
“小妹,那我们就先走啦。”小乙更换完马匹,登上驭位,对牵走老马的小女孩挥挥手。
“小乙哥慢走,遇见那几个匪寇一定要为我阿爹出口恶气。”想来普通人都还不知道那帮是契丹人的底细,所以才一口一个匪寇叫着。
囚车路过小女孩时,她挥动的小手立刻就僵住了,非常热情泼辣的冲我说“呸,臭中原人,祝你早点死。”





这个大侠不用剑 第035章 棺山村
驿站距离山谷的出口并不远,驶出遮天蔽日的险峰地带,四周豁然开朗,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顺着山盆往下放眼观望,水碧鹤逾白,山青花欲燃,纵横着三条岔道河,东面和东南的岔河,通往被契丹人屠戮的永安村和永宁村,黎丹便是以这条河推断出契丹人的下一处袭击目标。
囚车顺着往北的河滩,悠悠行径在峡谷中。展望峡谷两旁,山崖间,成百木架上横陈着如出一辙的篁竹棺材,就好像虫子在树梢上结下的茧“小乙兄弟,你们奔马寨的人死了,就是这么下葬的吗?”
“奔马寨人死后,本来是要洞葬在我们棺山村的,可是免不了一些见血横死的人,怕它们一生怨气难消,就只能露天埋葬在山崖上,等着老天用光、雨、雷,洗刷他们的怨念。”
这些棺材孤立风中,无一生灵敢接近,不论是飞鸟还是顽劣的山猴子,都避而远之,让小乙的话有了一些真实性。
而我也听师父说过一些,奔马寨人,洞葬不盖土,也不火焚,意为一个棺材一个灵,护佑子孙后代。
唯有和中原人而战连天的时期,非正常死亡的村民才会被火葬。
而实行悬棺葬,我还第一次听说。
绕着河湾行过三里,蛊铃声愈渐清晰,涣山脚的房屋熙熙攘攘,一方共工系苗人择水岸而居。
“嗷嗷嗷嗷嗷”
青狼犬吠过后,村口木支哨塔上,放哨的侍卫,弯弓搭箭,声音高亢,警示道“前方何人,立刻停下!”
两头带着兽神假面的白貘熊,内八字走出门外,唯命是从的站起身,挥着刀锋一般的爪子,龇着牙龈不让我二人靠近。
喀小乙取下面具,招招手道“弥罗哥是我。”
“小乙,你小子不是当兵去了吗?”弥罗瞪大了眼,后又对村里大喊道“小乙回来了,大家快来迎接啊。”说完又从哨塔旁的绳梯滑下,负着弓箭,一脸喜悦的狂奔而来。
小乙跳上他结实的胸膛,被他紧紧抱着,往村口慢悠悠走去。
“小乙我可想死你了,每年捕鱼节总是盼你回来,你不在的这些年,其他村的人可油子了不少,蛤蟆湖里的鱼都快被他们捞光了,你再不回来的话都快就只剩下了蛤蟆了,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啊,不会是当逃兵了吧。”
“怎么会呢,我现在绞了土匪,立了军功,当上了十夫长,要不了不多久,就是百夫长,若以后当了大官,我就让棺山寨变成像奔马寨一样富裕的大山寨。”
小乙满脸得意,吹嘘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全然忘了我的存在,看着围簇在囚车旁的村民,还有一群小朋友哧溜着鼻涕,呆呆的问我“大哥哥你是谁啊。”
一位大婶表情神秘的说“这是小乙叔叔抓来的犯人,小孩子可千万别和他说话。”
“为什么啊。”
“这样的大坏人一旦知道你们是谁,就会把你们拐走卖掉,万一买给了中原人,你们怕不怕。”
小孩子们瞪大了眼,有人冒头说“我奶奶说中原人就喜欢吸小孩的骨髓,我们快跑啊。”一帮胆小的毛头孩,捂着眼睛匆匆跑去,也有胆子大的朝我丢着石头,做着怪脸。
囚车被牵到村口的时候,谈笑风生的话头立刻瞄准了我“小乙儿,这家伙是谁啊?”
“他啊。”小乙高兴的表情,立刻就暗淡了下去,解释说“龙寨的大人说我履历军功,就特许我回来探亲几天,而他呢,是我特地抓来给你们奏乐的中原人。”
中原人三个字,小乙几乎没有发出声,周围村民面面相觑一番后,一人将木棍伸进囚牢朝我拍来“中原人终于落到我们手上了,看我今天不揍死你。”
我一把擒来,抖成三截。
村民一脸惊奇“嘿诶,小宋国佬还敢还手,胆子很肥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村民就像被惊动的蛊兽,脸上写满残暴。
“打死这个中原人!”
“狗日的小宋国佬,不得好死。”
貘熊用肩撞动囚车,村民趁我身形不稳之时,探进各式农具连搅带刺,我主要防着镰刀这一类要命的利器,免不了被一些棍棒痛击在身上,这些干农活的村民,呼啸一棍子下来,狠劲十足,打得我直发怵。
“别打千万别打,他是龙寨大人借给我的,让他弹完琴,我还得让他完好无损的回去。”小乙挤过人群,劝说并拦阻着野兽一般的村民。
见他们打得高兴,根本不听劝,我痛呼道“别等了,快把马车开走。”
“咦?他不是中原人吗?怎么还会说苗话。”村民疑惑之时,小乙跨上驭位,狠牵马鞭,扬长而去。
我抖掉身上的稻草,轻触身上的淤青,痛嘶了一口气“下手也太毒了吧,还真把我往死里打。”
“密使大人,真是太难为你了,若是我刚才在囚笼里根本躲不过去。”
“在你们村太危险了,你准备把我送去那儿。”看着棺山村内,几乎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有兽笼,不是巨猿就是貘熊,若全扑来,小乙拦不住,我绝对会被它们扯成碎片。
“大人今夜我先和你去禁山上歇息一晚,明天狩节开始前,我再请你下去弹琴。”
看着涣山上各处黑黢黢的阴暗洞穴,想来就是共工系人的洞葬所在。
马车行到半山腰,棺山村一览无余,大约上百户人家,七八十头福泽兽。
有福泽兽防御的村庄,战斗力应该是四系苗族中最强的吧,又怎么会有人傻到视这座村庄为下手对象,黎丹是不是失策了?
就在这一刻,我脑海中出现了非常不好的念想,惊醒一般问道“小乙其它村子是不是和你们村一样,都有这么多福泽兽守村。”
“当然啦,福泽兽是我们共工人的根本劳动力,要不然早被土匪给荡平了。”小乙知道我在问什么,但就是不确定道“契丹人袭击的村庄,福泽兽的响蛊面具都被打碎了,蛊兽为此就发了狂,可是...”
见他挠挠头,我追问“你知道什么就说吧。”
小乙想了想,道出自己的疑惑“蛊兽就算脱掉面具,也很忠诚的,我饲养野兽这么多年很清楚,兽类和蛊虫都一样,一旦认人为领袖,就会一生一世保持对主人的恭敬态度。”
想到黎丹说苗族中有内应,我问“那如果是主人叛变了呢?”
“不可能。”小乙一口否决“我在棺山村长大,村里的人就像亲人一样,我也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什么要同室操戈。”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乙这样说我也不好再深究什么,但今夜还是做一些防备好。“小乙你能让村子里的福泽兽,明天暂时离开村子吗?”
小乙很吃惊的看着我,摇摇头“平常的话,可能说得通,但明天是狩节,就是全村人斗兽的日子。”
这么说来蛊兽暴动是迟早的事情,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只有等着黎丹派南织军支援了。
距离洞葬口十步远,小乙匆忙下马,将马缰系在松树上,勾着头,跪爬到囚车旁,头也不敢抬的说“密使大人,山洞我不敢进去,怕打扰祖宗休息,今天就劳烦你在车里住一晚,我明早就来接你下去。”
说完,丢给我一袋干粮便狂奔下山坡。
我靠这家伙也太胆小了吧。我还没来得及拦他,他便不见了影。
但吩咐他的事情也算是办到了,这里远离棺山村,不会有人打搅,我就算悄悄的下车也不会有谁发现。
好奇的走到洞葬口,从边缘悄悄探头,往里看去,千人有余的山洞内,铺满,更可以说挤满一地新旧不一的棺材,棺材下面的岩石地,怪异的生长出地毯一般的莎草,朵朵妖艳的红花探丛而出。
这种小地方和老母的含元洞比起来,也就那样吧,我拍了拍棺材,木质还是挺干燥的,免得我晚上到处找柴火烧。
“咚咚。”
可就在此时,身后的棺材似乎被动惊动了,我被它吓得不轻,一下就跳在了棺材板上,死死压着棺材盖,免得里面的东西跑出来,可越是压制里面的动静越大。
联想到悬棺没有生灵敢靠近“难不成棺里有蛊?”我掏出袖兜里的将军蛊,下意识的摇了摇“叽叽叽叽...”
刺耳的蛐蛐声过后,整个洞穴的棺材就像来了生气,回应着木板咯吱的轰响一片,深藏洞底的棺材,腐朽多年,咯吱一声便裂了口,钻出来一条似蜈蚣的巨型蛊虫,杨着上肢,摆弄着细长的触须。
我心中嗤鼻一笑,这些奔马人啊,放出一些先祖神灵不可侵犯的鬼话,其实就是瞒着所有人,山洞中以人肉养了蛊。
我身下的棺材颤抖不止,显然不是普通虫类的力道,当我误以为是虫王或者蛊母的时候。
一位男人的哭腔传了出来“先祖大人,放我小人吧,小人知错了,小人马上就走。”




这个大侠不用剑 第036章 捉摸不透的真像
棺材里的人,难道是盗陪葬品的小毛贼?
顺着他害怕的话头,我提气浮上一股丹田音,将声音装得很灵犷的说“大胆不肖子孙,胆敢盗取我的陪葬品,那就永远留下来吧。”
“别别别,祖先饶命,听我解释,小人是永安村人,落难至此,幕天席地惧怕蛊虫叮咬,不得已才在空棺木中睡觉,绝没有歹意觊觎先祖的宝贝,先祖若不情愿,我立刻就走,马上就走。”男人在棺材中痛心疾首撞着木板说。
原来永安村的人并没有死绝,说不定能从此人口中,知晓契丹人的一些底细,我唬着声,继续道“近日来我洞府的永安村亡魂可不少,你是不是出卖了他们。”
“哪有?没有啊先祖大人,我是看见村里动乱,侥幸先人一步逃出来的,我若有本事出卖他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我一掌推开棺盖,对其中脏兮兮的男人说道“还请你务必将英雄祭那天,所发生的事情都给我说清楚。”
穿着脏兮兮田纹衣,磨破膝盖的狼狈男子,取下自己破损的帝女面具,目瞪口呆的打量着我,当看见我手中的铃铛,似乎被上面的纹路所镇住,咽了咽口水说“少爷莫非是走马帮的人?”
我不知道什么是走马帮,见他有些害怕,甩了几圈铃铛,坐在棺材上,也不否认“我在问你话呢,快回答我。”
“是是,小人这就告诉你。”他长舒一口气后说道“小人名为巴鹿,是永安村的小村民,事发当日正值英雄祭,我们村祭祀的福泽兽,是一头貘熊,即将把它推入火池的时候,福泽兽居然不受响蛊的约束,自己摘下了兽神面具,并反扑向祭坛上的老祭祀,拽着他抛进火池中,就好像神灵在惩罚我们村一样,村里所有的福泽兽,一个接一个脱下面具反咬自己的主人。”
巴鹿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到契丹人,或可疑人物,难不成,英雄祭一次屠灭两座村是有用蛊术的苗人远程做蛊“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途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男子一个劲摇头“事后我想了很久,没有察觉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当时只看见福泽兽发了狂到处撕人,哎,想来是神灵发了怒要惩罚我们共工苗人,而我侥幸骑着一头没有戴面具的马逃出来的。”
如此说来,永安村的覆灭和契丹人没有关系,说不定,有两支队伍同时袭击了村庄,然后留下契丹人躞蹀带,伪造出契丹人袭击两所村庄的假象。
而这个假象让黎丹没看透的地方,在于两个村庄的人死状都是被吸了血,但对于吸血这件事情,几乎所有蛊虫都能做到,而喜欢吸血,最能吸血的蛊类会是什么?
苗族人又是谁在故意叛乱?
我一时间想得有些头大,也不知道明天袭击棺山村的会是契丹人,还是暗中用蛊的叛党,我到底该用什么去对付它们呢。
“走马少爷,你不会也是逃难到这里的吧,不会是神灵降罪,让我们我们整个奔马寨都没了。”马鹿见我没理他,还以为我是默认了,眼泪簌簌的跪倒在棺材堆前,在草地里啪啪磕着头“先祖保佑,先祖显灵,求求神灵大人,不要再降罪我们奔马寨了,我们一定痛改前非,痛改前非。”
“呀!少爷你看先祖显灵了,你看他们都化身成了红棘蜈蚣。”马鹿分明是嚷嚷声太大,惊得它们都从棺材板下方吊出半截身子,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先祖大人,求你们一定要帮帮小人,小人一定好好做人。”
“索索索索”红棘蜈蚣不堪其扰,地毯一般向他罩去,马鹿见势不对连滚带爬冲出门外,可他双手双脚,那里奔得过几十条腿的虫族。
七八只蜈蚣趴上他的脚跟,我赶紧摇了摇将军蛊,沙沙沙声过后,红棘蜈蚣蜷缩一起面对着我。
蛊铃我也不太会用,只记得摇一下是待命,两下是出窍,三下应该就是聚集吧。
摇四下会怎么样,我好奇的试了试,索索索索虫群再次铺成地毯,只不过是朝我扑来。
吓得我在棺材板上飞跃了好几丈,心急火燎的摇了一下铃铛。
“叽叽叽叽”蛐蛐发出怪异的笑声,虫群大军为之安然伏地。
“少爷好威武。”马鹿在洞门前高呼道。
不是我威武,而是这只蛐蛐,从幼虫开始,食最厉害的五毒长大,有着百虫制裁者的威严,以仡慷的岁数判断,这只将军蛊最少也有三十年份。
繁衍在棺材里的红棘蜈蚣,只不过是一些大型饲虫,算不得蛊类,所以才会这么无脑的顺从将军蛊。
看着满地的虫群,就好像拥有了一支军队,若是能够找到红棘蜈蚣的蛊母,再让将军蛊吃掉,想来组成一支只受将军蛊使唤的虫群大军不是难事。
我摇了摇两次蛊铃,让虫群回到巢穴中,掠过十几口棺材,来到马鹿身旁问“马鹿你还知道其它洞葬的地方吗?”
“所有的洞葬口我都知道,怎么了少爷你要去吗?”
见他畏首畏尾的样子,就算带我去其他洞葬,也保不准半路会逃跑。
我只好装成一位肩负使命的走马帮少爷,望着奔马河,沐着岚风,负手而立,感慨着说“如今奔马寨有难,我想以戴罪之身,拜见所有的先祖,获得他们的原谅和灵兆,这件事情关乎共工系的人存亡,你身为永安村的唯一人,身上仍然带着兽神降罪的诅咒;想必你能活着,都是因为心诚则灵,感动了先祖,并跟着先祖的灵兆来到了这里,可你不知道的是,如何去洗清一身血淋淋的怨念。”
马鹿显然是质朴的村民,没有村子以外的见识,日复一日受父辈,祭司,村长神灵学说的熏陶,我稍微提及点苗头,他就会忍不住多想“福泽少爷什么是怨念?”
“就是不该死去的人,不甘心死,死后做了孤魂野鬼,便想要生前活着的熟人和他一起死,算得上是横死的恶鬼下不了地狱,便只有缠在活人身边吧。”
我再提及一点恐怖的东西,他马上就开始胡思乱想,狗绕尾巴似得看了周围一圈,被自己心里虚无缥缈的东西吓得不轻,鼻梁都开始冒出冷汗“那少爷我身边有恶鬼吗?”
“我也说不准。”我年纪不像什么长者,没说好的话,他肯定不信,掏出铃铛说“这是帮中长老给我的蛊铃铛,他能追到鬼。”
“这怎么追?”
“我试试看吧。”我往铃铛的黑绳上使出追风巧劲,柔软的细绳,刹那变成昂起的蛇头,马鹿吓得大嘴一张,我再将蛊铃铛往他身后刺去,有螺旋着盘上天。
马鹿吓得啊啊跑进洞葬内。
我继续做出一副铃铛拽着我跑,我努力收手的样子,蹬着悬崖峭壁,在他洞外绕来绕去。
然后一脸恐惧的缩回洞内“你们村子的人怨念太多,若不是这洞中的先祖保佑你,恐怕你就不是每天只做做噩梦那么简单了。”
马鹿直勾勾盯着我手上重新变得软绵绵的铃铛绳,脚下一软,瘫坐在地,捶胸拍地“福泽少爷小人不想死,小人也真不是有意逃走的。”你和我说这些没用,它们怕我手上的铃铛,自然不会跟着我。
马鹿使劲吸了吸鼻子,指着洞外清幽的岚雾,又是委屈又是骂“你们死了就死吧,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难道我马鹿活着就碍了你们的眼了吗,阿兰我是偷看过你洗澡,但也是马鲲那小子带我去的,其实,但你死了我真的挺伤心的;祭司大人虽然我偷过你家的鸡,但我们家也没少劳作补偿你们吧,对,我亲眼看着你被貘熊推进火池,但你也不能怪全赖在我头上吧...”
见他做着忏悔,想来是信以为真,我捂住嘴强忍住偷笑,找来一块墓碑的碣石碎片丢给他。清了清嗓“带上这个先祖会护佑你出洞的。”
“真的吗?”马鹿使劲将石头拽着手里,瞪大眼睛问我。
我点点头“既然有了一同上路的机会,你就和我一起走吧,若不是为了奔马寨,这地方谁又愿意来呢。”
“福泽少爷不论你去那儿,马鹿我铁定跟着你。”
“马车就在外面,你今天能够带我去完所有洞葬吗,我赶时间。”若是找不到红棘蜈蚣蛊母,那明日的狩节,我带去的虫潮,指不定会成为棺山村新的祸害。
马鹿已经将我当我做了一位祭司,对着山洞狠狠磕头“先祖一定保佑一定保佑,马鹿一定会幸不辱命的。”




这个大侠不用剑 第037章 兽惊了
“你知道棺山村附近都葬有多少人吗?”
马鹿摇摇头“自古以来死去的人不计其数,身份越显赫的人,下葬的地方会越高,两百年前,历代南诏国主,一具棺材便占据着一座山峰,所以涣山的峰群,都是以诸多先王为名的。”
南诏国分崩离析了两百年,连四系苗人都只是南诏国的分支,我自然也没时间去其他山峰寻求什么古遗迹里的宝物,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抓住红棘蜈蚣蛊母,指着山顶说“就请你带我去这座山上最显赫的洞葬。”
马鹿挠挠头,不确定的说“这座禁山的洞葬,也就一百多年的历史,葬下过最显赫的人,是两位奔马寨寨主。”
禁山上的石径不计其数,我就算用轻功穿梭一天也未必能找到寨主的洞葬,为了不被山下的村民发现,我们甚至不敢骑乘马车。
一条石径小道十步左右,我肩不移,臂不抬,足尖微点半步,只听得耳风轻微一刮便跃上。
自从打通了阴维脉,就好像失去了重量一般,稍使劲就感觉能将自己弹飞到九霄云外。
我也懒得走什么繁乱的石径,直接纵身到山坡上的密草丛,跳上下方的树梢,枝桠将我鸿毛一般的身形狠狠一弹,便飞跃过四五丈的山坳。
马鹿在山的另一头,挥着手,叫苦不迭的说“福泽少爷,你慢点飞,我跟着你跑肺都快炸了。”
稍纵的逸趣,竟然把他给忘了,也罢,回头抓着他的衣领一同飞纵,一路上马鹿双臂捂着脸,咿咿呀呀的惨叫,就好像脚下的树梢能要他的命似得。
“福泽少爷你们走马帮的人都是这么飞着走路的吗?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也加入走马帮吗?”
“都叫走马帮了,自然是骑马走路。”
来到马鹿所指的山洞前,我将他丢在地上,躲在树后,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只见寨主的墓穴,洞口逼仄,难窥其内,洞外竖立着三色奔马图腾。
草地上,有两头带着狗脸面具的长绒黑巨猿懒懒的躺在洞外看守,任由身旁的猴群打理着身上的毛发。
“大人这座山洞进不去怎么办。”
我现在手无寸铁,自然不会与它们搏命,对马鹿提醒道“你在这里等我,那也别去。”
说完一个箭步冲出,想要将两头巨猿引开,然后再仗着轻功偷入洞穴。
可这两头巨猿懒得异常,转过头瞥了我一眼后,嘴里咕咕的噘着树叶,对我很不屑一顾。
“臭猴子笨猴子你来我追我啊,你来啊。”
我喉咙喊得冒烟,巨猿掏了掏耳朵,随便用手挪出七八只猴子,派出猴子兵,朝我叽叽赶来。
这两头巨猿还真是当了国王了,可猴子再多,追不上我,也对我造不成任何威胁,我冲入猴群,在他们大张獠牙,扑来之时,拽起一只猴子的尾巴,凌空纵身跃起两丈,将它丢向巨猿的面门。
巨猿一把抓住惊恐的山猴,握在粗糙大掌中,恶目,一捏,山猴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变成了一滩肉泥弃在草地里。
猴群面对同伴的死亡吓得四散而逃,巨猿拍拍掌上的血迹,也失去了惬意的心情,踹了一旁打盹的巨猿一脚,一同向我走来。
我看着山丘一般大小的巨猿,接二连三丢出几枚石头便掉头跃下一旁的山崖。
“吼吼!”
灵长类生物懂得使用工具,见我丢石头,它也抱起百斤顽石,朝我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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