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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侠不用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宝鲸鱼
见我轻松躲过顽石,巨猿拍拍胸口,拔起洞口外丈长图腾当做武器,朝我追来。
我故意放缓脚步,路过墓穴时摇摇将军蛊,让其中的虫群待命,等着巨猿追来之时,我狠狠摇铃,四方虫群就像瀑布一般涌下。
本以为它们会钻进巨猿的五官里,再将它啃得只剩下毛发和骨头,哪晓得,虫群直接绕着巨猿身旁两丈走开。
我这才想起,兽神面具内是有蛊虫的,地上的虫子身份卑微,自然不敢以下欺上。
巨猿国王看都不看虫潮一眼,踩着虫泥,拖着图腾,肆无忌惮朝我赶来。
看来智取不行,就只能蛮干了。
上次看黎丹和它们搏斗,发现巨猿短小的下肢充满弱势。
我的双手,四相一引,气劲庞杂间,如握惊雷,须得找到一处发泄口。
巨猿见我掉头反扑,兴奋的拍着胸口,好像认为我已经是强弩之末。
图腾有着山丘般的垂落之势,我幸而偏身绕过,一记顶爪刺激向巨猿的手腕。
“诶哇。”
巨猿惊奇的看着被内劲弹开的手臂,不受控制的乱颤,发了呆,低智的动物自然想不通,乱动的手臂是自己的还是变成了别人的。
第二头巨猿也抡来图腾,敲在山壁上,我顺势踏上图腾,蹿上巨猿的手臂。
巨猿探出另一只手,闪电般向我抓来,我还舍不得从它肩上逃开,依照刚才的手法,双手使出风急撼庭梧,引向它的手心。
“恶哇”
四相内力梭进了巨猿的手心,其手臂,狂蛇一般乱摆,吓得它将自己的手臂视为敌人狠狠咬去。
我趁机蹿上它的后背,双手顶着它的脑袋,臂脉如泉涌,闷哼一声,往它脑子里,透进十指的四相内力。
委实,巨猿周身皮肉开始疯狂的抽搐,我在它失去控制力的身体上也站不住脚,后跃一旁的大树上,看着它折着四肢,无头苍蝇一般乱蹿,最后,口吐白沫趴倒在地死去。
想来是颅内的脑仁,被我十多股内力,震成了豆腐渣。
但没想到的是巨猿的耳蜗中,流出一股黑血,一条蠕虫颤颤巍巍的爬出,便是控制福泽兽行为的响蛊。
剩下的巨猿,连图腾都不敢捡,咿呀哀叫着原路返回。
四周挂在树上的山猴,呜呜追着我走,它们只敢在远去观望,似乎很高兴我能铲除占山为室的土霸王。
我追上山顶,被逼上绝路的巨猿,咆哮着一步步后退,一点都不敢与我近距离接触。
或许,看见了同伴惨不忍睹的死亡,巨猿已经把我当成了比响蛊更厉害的蛊虫。
但就在这时,大树后面马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巨猿看着哆哆嗦嗦的马鹿,就像好也不受控制了一样,瞳孔一缩。
“咿呀。”惊叫着被吓得跳起有半丈来高。
马鹿势单力薄,大叫着壮胆,就像在示威一般,惊得巨猿,脑子一热,不顾一切的朝反方向跑去,站在悬崖边,它挺住了身体,深吸一口气,连天嗷嗷惨叫几声后,就一跃而下,宁死也不让我再摸他一下。
这些笨家伙,真会自己吓自己,我笑叹野兽的愚蠢,也再一次对四相引感到惊喜,以后见到琴痴和尚,一定要刨根问底一番。
马鹿知道要探洞,也不敢多犹豫的做出一副虫脂火把,我接过后,在他摆着手的畏惧表情下,先一步踏入洞中。
偌大的墓***居然只摆放了一具孤零零的石棺,想来寨主的官威也是名副其实的,就是不知道这唯一的棺材内是不是也寄生着万虫之上的蛊母。
我掏出将军蛊示威性的一摇,墓**并没有任何回应。
沙沙沙沙沙沙
接连摇得将军蛊都开始反抗乱摆,墓**依旧是一片死寂。
看来,不但蛊母没在这里,就连普通的虫,也都没有。
马鹿知道没有蛊虫以后,才敢左顾右盼的踏上高台,然后指着棺盖惊讶得合不拢嘴“福泽少爷你快看这个,这东西在我们奔马寨可是很少有啊。”
再贵重的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吸引力,况且还是死人的陪葬品就连给师姐当嫁妆都配不上。
我继续探光周围,满不在乎的问道“是什么玩意儿?”
“是古帝面具啊福泽少爷,这可是代表着奔马寨最高权力的东西,我们这样的小人物稍微摸一下都是要被砍头的。”
我看着他想摸又不敢摸,来来回回伸手的为难模样,实在滑稽,也是有些好奇的走上石棺前。
“这东西的确挺稀奇的。”
“是啊福泽少爷你应该有资格取下这个吧。”
面具以蛇为发,以虫为眉,以鸟喙为嘴,有九彩上色,面目显得非常夸张,但也符合传说中千年前南国古帝的形象。
而面具不染纤尘,就不知道是避尘的奇物,还是有人经常打理着它。
这枚面具的材质也实在是让我有些心痒痒,好像是一块块虫鳞甲片拼凑而成。
我忍不住拿起它仔细一瞧,将军蛊倒为之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我心中也是一抖,手上的面具虽然无毒,但触感阴冷带着寒灼之感,必然是蛊母才具有的能力。
难道我想要的红棘蛊母,早已被人制成了这幅虫帝面具。





这个大侠不用剑 第038章 圣母第二(上)
我拿着风干的虫帝面具走出洞外,一脸沮丧,因为这玩意就是个仪式品,能避虫,但不具有蛊母的能力。
我用杂糅绳系着面具的耳朵,斗笠一般挂在背后,耸耸肩说“马鹿再带我去下一个寨主洞葬吧。”
“还是不要去了吧福泽少爷。”马鹿胆怯道。
此人胆小怕事,我硬把他拽着走,问“怎么了?下一处墓葬有什么问题吗?”
马鹿皱出一脸呛色“听村里的老人,这里之所以叫禁山,就是因为山顶的墓葬有怪物,据说是被毒织大圣费尽心机所降服的狠角色。”
既然都被老母降服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况且那怪物本事再大,也不会是什么千年王八万年龟,还能活得过老母不成。
“走吧,有我护着你没事。”
马鹿双手合着碣石碎片,拜天拜地“先祖保佑,希望一路平安,不要碰上怪物不要碰上怪物。”就像好祈祷的话,说的次数越多,上天越能听见一样。
我有些不耐拽住他的衣领飞纵上一棵崖坡树,树枝在脚下一摆,我又跃到上方羊肠小径。
“往上顶这条路能走通吗?”
往山下看去,云烟稀薄,只能看见棺山村如豆大小的半截踪影。
马鹿捂着双目说“只要是能往山的顶峰都可以。”
“那你把我的手臂抓稳了,我要开始加速了。”他既然这么说,我就直接攀岩往上,省去大量盘山路的时间,看着脚底不少石子往下滚,或许我脚下一滑,也会和这些石头一样捡不起来。
渐渐地山坡上有了盖雪,若是我一个人飞纵其表,勉强能达到踏雪无痕,可带着马鹿,那真是一脚一个坑的飞跃。
可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踩空一处厚积雪,迎面雪崩一般裹着我,酥酥往下滚。
“救命啊?”
马鹿勒住我的腰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得。
我是急不得,手中四象引狠狠抓住积雪中的碎石,勉强吊在了万丈高空稳住身形。
“少爷我们怎么办啊?”我二人在空中就像倒挂的蝙蝠一般,我看着周围的地形,马鹿早已吓得泪流成河。
左边三丈有一块凸出山体的巨岩,道“你别慌,我先让你上去。”
“福泽少爷。你会不会先把我丢下山崖啊?”
我急的深吸一口气,忍住火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马鹿胆小如鼠,根本不敢冒险“但我害怕,不敢松手。”
“你再不松手,我非但救不了你。还得一起掉下去。”我的双脚悬在半空,加上这个累赘根本使出一叶梯和凌空纵的能力,若是双手都麻了还不被他拖到阎王殿。
“不啊,福泽少爷要活就一起活。”
手心被石缝里锋利碎片割出血痕,不免有些心急。
“我靠,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啊?”我左掌间交织着十足的劲气,他只要敢回答一个不字,我就拍得他颅脑破裂,粉身碎骨而死。
马鹿一脸委屈的摇摇头。
“那就由不得你了。”我抬手就要拍的时候。
头顶上忽然来了响动,有人裙裳款着积雪稀唰而来。
一道女人柔和的声音问“在下面吵吵嚷嚷的是什么人,这里是禁山不能擅闯的不知道吗。”
“这位是走马帮的福泽少爷,我们不小心掉落悬崖,求大姑奶奶帮我们上去。”马鹿软骨头,哭腔说。
上方,五六丈的山路旁,探一副蝶耳女帝面偶,她所露出的眼珠和嘴角,有着汲毒的紫褐痕迹,我有些警惕的说“还请姑娘帮个忙,我们不是坏人。”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你们闯了禁区,我想帮也不能帮你们。”女人的口气稍显为难。
马鹿继续劝诱道“走马帮可是奔马寨第一大帮派,大姑奶奶你帮了我们,必有厚报。”
“我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山了,你们的报答我也不敢要,抱歉。”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病?想救人又害怕出手似得,难道有人会拦着她做好事?
马鹿和她对话间有些松懈,我便疾手抓住他的衣领,在他还没做出反应的瞬间,将他投向一旁的岩石上。
身体再次轻盈没了重量,左脚点右脚,手掌再狠拍几处岩石,重获新生般,跃上积雪的山路。
“好厉害的轻功,阁下到底是何人,来我禁山想干嘛?”距离我一丈外的假面女人,周身都充斥着异样。
一身黑衣黑纱黑钗,潜绣着异兽纹,这样的打扮多是一些年迈的巫蛊师常有的装束,就好像是小姑娘穿上了老奶奶的粗布麻衣,极为不妥。
而更让我惊奇的是,她的皮肤有着强烈的灰色,这是皮肤驻有大量毒液的表现,她的织毒功和毒织拥岚功比起来,显得粗糙不懂内敛,但是从色泽上判断毒性,更加厉害一些。
“你又是谁?”我警惕的问。
“这句话是我先问你的,但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帮的人,立刻下山还来得及。”毒女下意识将双手藏在袖子里,脚步也下意识往后挪移,这显然是出手前的防备。
“姑娘我们不是闲人,近些时日,有异族袭击奔马寨,我们上山只为寻找可用的蛊母,利用虫潮对抗他们。”
“那你们算是来错地方了,禁山上不可能用蛊母。”知道我是要去救人的好人,毒女拍拍染雪灰的衣袖,松懈一口气说。
她是用毒的行家,这山上少不了她汲毒的秘密,我追问道“你是怎么肯定这山上没有蛊母的?我分明看见山间的洞葬里有不计其数的饲虫。”
毒女语气周旋着反问“你这人真是有点奇怪,能知道这山上的饲虫,为何不知道我是谁?”
“大姑奶奶,你看福泽少爷的铃铛就知道,他武艺高强绝对是走马帮的弟子。”马鹿费尽全力爬上悬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我没问你,你小子,到底是不是奔马寨的人?”
我不了解奔马寨的风貌,摇摇头说“我其实是南疆的绣衣密使。”
女人闻言,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如死灰般的脸,就好像躺在棺材里半个月的死人诈了尸。她的肤色虽然不招人待见,但她皮肤却不失紧致,五官勾勒得很有美感。
毒女苦笑着摇摇头“既然是毒织大圣的人,那我更要劝你早点离开这里。”
她的淡然对我来说有点夸张,毕竟在南疆,那有不惧怕圣母名头的人呢。我更加疑惑,便问“为什么。”
毒女稀薄的嘴唇,笑得有点轻蔑“还问为什么,你这愣头青就不知道南疆的过往史吗?”
“我真不知道。”
“你还真像以前的小黎丹,现在就回去找她问清楚,你一定会感谢我为什么没有继续让你走上山了。”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吓唬我,但关于毒织老母的事情,我丝毫不敢大意,拱手道“谢谢姑娘的提醒,我叫忘川,请问姑娘芳名是?”
“袁月,知道我的人都称呼我为针女。”媛月将双手交叉入袖,御着寒说“雪大了快下去吧,奔马寨的事情你也少参和一点,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恩了一声,可刚回头,袁月冷声道“你背上的面具那儿来的?”
“寨主墓里拿的怎么了。”这面具指不定能够磨出一点骨粉给将军蛊吃便能正统红棘蜈蚣,我可不打算给她。
“这不是你的东西,拿来还我。”袁月讨要道。
“过两天再还你行吗?”我转过身嘿嘿一笑说。
袁月青色的眉毛一挑,近我三步说“一个时辰都不可以,现在就给我。”




这个大侠不用剑 第039章 圣母第二(中)
“袁月姑娘,我要用这面具去救人,绝不是儿戏,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给你。”见袁月的面情不善,我对巴鹿摆手示意“你先走。”
“好嘞福泽少爷。”说完他便很不厚道的一溜烟的跑了,想来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我不管你要救人还是杀人,这面具都必须留下,不然你就得和它一起留在这里。”袁月说话间,盘在发钗中的青丝如同有了生命似得浮动着。
现在面具在我手上,我没必要和她过多争执什么,扫视下方悬崖,有落脚处,便顺势就一跃而下。
袁月也不追杀我,朝着我逃走的方向冷笑着“只要是在禁山上,我不让你走,你就算长了翅膀也不行!”
哗哗哗哗哗...
我不知道袁月用了什么手段,让山壁开始颤抖,雪崩和碎岩坍塌当中,褐色的树根从脚底一片片穿射出,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我身下的悬崖峭壁,臂壮的根蔓如同森林一般迎风甩动。
对巴鹿这一类人来说,或许会认为是妖物作祟,但在我的眼里,此乃毒织术编织而出的埋伏蛊,甚至可能是自给自足的存在,就像含元洞内的虫墙和虫画一样。
我冷着脸回到雪径上,袁月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不想尝到五马分尸的滋味,现在就把面具给我,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同族人有难,袁月姑娘你为什么就不能仁慈一点?”
袁月冷笑着摇摇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想就能做的,不论做善事还是恶事,也是要看有没有能力和自由的。”
当她的双手再从袖中伸出时候,夹着十枚黑蛇摇钗抛向天空,与此同时,一头青丝也从发钗中油滑的展开,无风自摆间准确无误的将蛇摇钗紧紧束缚,就像十把四尺的苗刀招展在她身后,让人敬畏。
“袁月姑娘有话好好说,没必要真的下死手吧。”我现在手无寸铁,就算想战也没可能。
“还没完呢。”她露出妖艳的虎牙,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同时又在十指上套入十枚蛇牙指刃,持有足足二十把利刃,才开始向我扑来。
“嚓嚓嚓嚓”
她的发辫一甩,大片火星四溅过后,岩石上便被划出十道深浅不一的刃痕。
四尺黑发如瀑,瀑布中她的妖异面容和十指利刃悄无声息穿出,扼向我的喉咙,简直就是绞肉魔头。【零↑九△小↓說△網】
“忘川把你的毒织术也用出来吧,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她显然是在好奇我的能力,我揉了一个雪球丢给她“这算能力吗?”
袁月侧脸躲过雪球,冷笑说“轻敌是要付出代价的。”
“啪!”
我偷手一坨雪球丢在她转脸的面门上,点点头坏笑着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现在给你出手的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袁月用头发卷起十枚雪球朝我丢来。
我手无寸铁是真没得反抗,以她丢出的雪球为梯,连踩三枚纵上头顶的小径,寻找其他可以落脚的地方。
袁月大惊失色“你这人到底在那儿学得轻功,畏首畏尾真不像个男人。”
只见她的蛇发蛊蜘蛛腿一般插入石缝,提线木偶般摇摇摆摆朝我攀来,甚为妖异。
不由的就想起圣母说过,练出蛇发蛊的人,一根头发便是一条蛊虫,而想要编制一头的蛇发,最少也要二十年,若还想要蛇发带有毒性,那更是难上加难。
一根头发丝的力道忽略不计,可十几万条同时发力,最少也有千斤力道。
袁月虽然轻功不怎么样,但仗着一头蛇发,无视地形的追来,就像恶鬼一般死缠烂打。
我实在有点招架不住,环视山峰的途中,拖延时间的问道“袁月姑娘你的毒织术是谁教你的?你和圣母又是什么关系。”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没必要多说什么。”袁月就像一头蜥蜴,贴附墙面朝我游走而来,一头的蛇发瞄准我要害处扎。
袁月想要近身绞杀,但始终碰不到我,她不得已,只能将蛇摇钗当做飞镖,星星点点不间断的射来。
岩阙峥嵘间,我被她逼得身形天旋地转,翻腾在斧削的石壁上。
有惊无险的探寻了半晌,才无望的发现,所有下去的路径都被埋伏蛊堵死了。
难道只有用四象引和她拼命了?我仔细的想了想,没到命悬一线的时刻,还是要保持冷静的好。
七八枚蛇钗镖在我身前,阻我后退向她靠近三步,袁月面色有些病态煞白的说“不许再往上走了。”
“奔马寨的大美女,你就放过我吧,这里冰天雪地的,我也不想往上走啊。”
“放你,现在还不行,你坏了我的规矩,我就算不杀你,也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你一顿!”袁月口气愤恨又坚定的说。
我也害怕,越往上会招惹到她口中的是非,但她既然要将我往死里逼,那我也就只能和她对着干了。
以她插上石壁的摇蛇钗为梯。继续往上掠去,此地已没入云烟境,下方场景唯见一片茫茫岚烟河,落脚之地更是积雪数尺。
袁月的轻功不佳,再不能以发为足,深一脚浅一脚的朝我追来。
“咻咻...”
袁月又是两枚摇蛇钗朝我射来,我身形往雪地里一滚,蹿进冰棱如犬牙交错的山檐下。
“忘川,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自觉点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些。”我贴在冰棱上打着哆嗦,而冰柱的后面,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袁月的蛇发正在吱吱抽拔摇钗。
咻唰!
三四根蛇发绕着冰棱,方向刁钻的朝我扎来,
逼仄的冰棱小道,我撞断数根小冰柱,捂着一头的大包滚到一旁。
蛇发附在冰棱上,袁月身形曼妙如蛇,游了进来,此时的她皮肤居然褪去了死灰色,变得白皙了许多。
我恍然想到,这些蛇发也是要靠汲毒才能补充动力,袁月身上的毒素浓度变得稀薄,显然表明着蛇发蛊已经消耗了她不少毒素。
我若是能耗光她的毒素,她便只能靠着内力和我搏斗,但是我耗光她的毒素,恐怕我的内力也会被她耗光,到时候她的内力还是满的,我岂不是要任她宰割。
这女人是个有经验的捕猎者,看来我只能用三清剑术了。
“你想干什么?”
我将囚衣扯成两半脱下,赤膊热气腾腾的上半身,袁月一时之间看的有点发呆,又是不确定的一问“你小子失心疯了吗?”
我将囚衣裹在双手上御寒,嘴里嘶嘶着寒气,忍不住调笑着“针女大人,这儿,这儿,还有这儿,你说吧,你想扎那儿?”我在脖子胸口腹部揩了揩汗水说。
袁月刀削的俏脸憋得通红,悄声骂出一句“你,小小年纪,没想到是个臭流氓!”
“臭流氓是不是指的那些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嘴上戏谑间,我双手找准冰棱四尺,狠狠一掰“咔嚓。”一把冰剑便握于手中。
“你这是...找死!”袁月见我还想反抗,怒气冲冲扑爪而来。
我背撞寒壁,反手一招凤凰点头,挥出冰棱,擂击向她的颅侧,她吓得瞳孔一缩,只能用双爪和蛇发护着脑袋,同时往我双眼和眉心射出三枚蛇摇钗。
我侧过身,独有一枚划破了我的脸颊。
这一招袁月是失败的,她整个人都被我一棒轰出冰檐,撞碎四五根冰棱,翻滚在雪地中。
袁月身上骨头咔咔的站起身,抖了抖黑衣上的雪灰,恶狠狠的看着我说“狡猾的小子,你竟敢使诈!”
“你想杀我,我还不能想方设法的活吗?”我托着冰棱走出冰檐,拭去脸上的血口,蜥毒一瞬间便愈合了我的伤口。
袁月一脸厌恶“含元洞的拥岚功还真是恶心。”
“难道你的毒织体不是用的拥岚功?”
“我看你以后都不会有机会知道了!”袁月的蛇发如蚌衣,冲我夹来。
我寒芒冲霄搅乱她下方蛇发,同时自破三寸,拨云瞻日挡去头顶针群,伏地扫腿,待她跃身跳起之时,便是破绽,冰棱无刃,将其逆手一推,换柄握之处,后,捅向她的心口。
袁月抱着冰棱,用力一转,不具有韧性的冰柱瞬间断成两半。
我将剩下的短柄丢给她,袁月侧身躲开之时,我跑向冰檐下,又扳下一条冰棱。
就在她扑我后背之时,我绕身进冰柱后,再回脸一招青龙回首,杵她下颚。
剑法的绞式已经不具有效果,我只能试着用不太熟悉的棍法,朝着她不停的抡着。
“别以为靠着破冰棍就能赢得了我。”
袁月的皮肤越来越白皙,甚至都快要和雪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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