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鬼实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修罗的眼泪
“你来了吗?”绷带鬼沙哑难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愣愣的看着他裂开的笑脸,冷汗,顺着脸颊流下。
“你放了她!”我捏紧了拳头,我不能逃跑,我要救她,她是我的爱人,如果要死,也不能让她一个人。一个印雪已经足够了。
“好啊!”绷带鬼的回答让我不禁一呆,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答应的这么爽快,虽然心里知道一定另有yin谋,但我还是快步走到了解剖台前伸出了手。
不对,我是要去摸方蕾的鼻息的啊,手怎么会拿住了解剖刀?我心慌的想松手,可右手却牢牢的握住了刀,我伸出了左手想要夺过那把刀,可左手竟然轻轻的按住了方蕾的肩膀。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
“不,不要!”我大喊,这个姿势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每当我准备开始解剖一具尸体的时候都是这个动作。右手拿刀,左手按住尸体的肩膀,身体微微向前倾。
“哈哈。。。哈哈。。。!”绷带鬼凄厉的笑声在空气回荡着,一声声回声就象是一缕缕的丝线一样缠绕上了我的脖子,我感觉到窒息,死亡正向我敞开大门,印雪正在门的那边向我挥手。
拿刀的右手慢慢的往下,一切都象是慢镜头一般,我感觉到刀锋已经接触到方蕾光滑的肌肤,只等我再一用力。
“不,住手!”我再次绝望的大叫,恐惧和绝望象cháo水般涌来,我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恐惧解剖。
“你没有解剖过**吧?”绷带鬼的眼里闪着得意的疯狂,大笑着:“你有没有感受过刀锋划过人柔韧的肌肤上以后鲜血流过指尖的感觉?你有没有感受过刀锋划过人紧致的肌肉层以后看到血管的感觉?你有没有感受过刀锋划开人的内脏以后看到内脏还在蠕动的感觉?”
“够了够了,我不要感受这些!”我拼命的大叫:“你这个疯子!”
“哈哈,疯子?你难道没有解剖过吗?”绷带鬼指着我。
“那不一样,那些都是死人!是尸体!”我摇着头,刀锋已经轻轻按下,我看到一红sè从刀尖处流淌出来。
“尸体?哈哈!不都一样?一样是这肮脏、脆弱的身体?”绷带鬼把双手摊在了自己的眼前,发疯般的狂笑。
一样吗?一样吗?这同样是肮脏脆弱的**和尸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再不停手的话刀锋就会划过方蕾的喉管,这曼妙的身体就会真的变成冰冷的尸体。绷带鬼的狂笑声在耳边不断的回荡着,刺耳的耳鸣好象在脑子里横冲直撞着。眼前的景sè模糊起来,印雪的脸却渐渐清晰。曾经梦她哀怨的眼神越来越浓。
印雪,你在惩罚我吗?还是这是命运的安排,要我亲手解剖我所爱的人?
鉴鬼实录 第五十二章 下水道
方蕾雪白的脖子上一道刺目的红sè血痕是我的杰作,我的右手还在动,感觉到刀锋正更往下划的恐惧和无能阻止的悲哀让我浑身发抖。
“哈哈。。。哈哈。。。你感觉到了吗?”绷带鬼在一旁兴奋的大叫着,眼球几乎就要从他的眼眶里掉出来。
混蛋!我极力想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可右手却象着了魔一样的不听使唤,我感觉有一个恶魔正付在我的身体里,cāo纵着我的身体。
“林逍!”就在我万般绝望的时候突然李海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从没有想到他的声音会比天籁还好听。接着是一道蓝光shè向我的身体,就好象是被电流遍全身的感觉,浑身一麻,我已经摊倒在了地上。还好,那把该死的解剖刀并没有划破方蕾的喉管。然后又是一声惨叫,我看到绷带鬼正浑身冒着黑烟退到了一边。
“李海,你没死?”我欣喜的看到活蹦乱跳的李海正冲我跑了过来,一把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死?”李海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道:“怎么会?我还要吃你请的川菜哪!”
呵呵,我笑了一下,看来这个人很有jing神着哪!那么刚才在房间里看到的一定是幻觉了。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方蕾。
“方蕾!”我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了她身上,我还不想让她这么继续chun光外泻着哪!
“你照顾她,我来解决这个家伙!”李海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绷带鬼,把袖子也撩了起来,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样子,只不过他现在找的对象是鬼而已。
低头再看一下怀里的方蕾,脖子处的鲜血还在往外流着,我忙掏出一块手帕压在了伤口处。摸了摸方蕾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方蕾,方蕾!”我摇了摇她,感觉到她微微的动了一下。而这时候,李海和绷带鬼已经打了起来,不过看来那个绷带鬼是个看不用的家伙,李海已经占尽了上风。黄sè的符纸不停的打绷带鬼的身体,黑sè的浓烟从他的身体里冒了出来。
“天雷符!”李海大叫一声,一道黄sè的符纸夹着一道闪电劈向了绷带鬼,隐隐还有轰隆的雷声。
“啊~~~~~~!”绷带鬼凄惨的叫声让我寒毛倒树,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方蕾。
只见绷带鬼浑身都变成了黑sè,黄sè的浓水从黑焦的身体上流出。李海双手窝在了一起呈八字状,口念念有词,一个兰sè的光圈逐渐在食指的指尖处形成,逐渐变大。然后嗖的一身飞向了绷带鬼,把他套在了光圈之。光圈紧紧的勒住了他的身体,绷带鬼凄厉的叫声越来越,眼看就要消失了。
忽然,就在我以为绷带鬼快要被李海解决了的时候,他又大吼了一身,勒住他的光圈竟然被他生生挣断了。
“别跑!”李海追在绷带鬼后面,而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是绷带鬼竟然穿墙而过消失了,当李海追到那堵墙前却一头撞了上去。
“哇!好痛!”李海摸着被撞痛的额头大叫着。
“哎,你怎么过不去?”我指了指墙,书上不是修行的人有穿墙术的吗?
“废话,我是人!”李海揣了墙壁一脚,走到了我身边。
“那现在怎么办?”我搂着还昏迷的方蕾,有担心的问。一方面我很想继续追查下去,可另一方面我又担心方蕾的身体。
“先回去吧!”李海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看来这次只能无功而返了。
“你们。。。你们不要顾忌我。”我怀里的方蕾突然开了口。
“你醒了?”我开心的看着方蕾的脸,失而复得的喜悦让我紧紧的把怀的人儿搂的更紧了。
“是,是啊!”方蕾大概也发现自己身无寸缕的躺在我怀里,有害羞的了头,原先苍白的脸sè也红润起来,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可惜我的衣服再大也不能把她全身都包裹住,她那两条修长白润的**还是暴露在了我和李海两个大男人的眼前。女人天生的娇羞让即使是修行者的她也不禁混身微微发抖,整个皮肤都泛着淡淡粉红sè的光晕。方蕾又是害羞又是尴尬的样子更显得她我见尤怜楚楚动人,让我真想现在就把她一口吞下。
咽了咽口水,我努力不让自己往少儿不宜的地方想歪歪,:“可你现在这个样子。。。”
“不要紧的。”方蕾打断了我,“我没事了。”
我望着方蕾的眼睛,我知道她虽然害怕,但是没有什么能让她退缩,她是个勇敢更不会放弃的女人。
“好吧!”我了头,然后看向李海,他也了头表示同意,我想他也不想就这样空手而回的。
“我看一下那墙。”我走到了墙壁面前摸了一下,然后又敲击了一下,是咚咚的声音,“这墙应该是空的。”
“是吗?”方蕾和李海走了过来。
我在墙的各处都敲打了几下,希望能够找到开启墙壁的机关。
“怎么样?”李海着急的问。
“你别急啊!”我没有理他,继续摸索着,突然,我摸到了墙上一个微的突起,如果不是你仔细摸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现它。我使劲按了一下,然后整堵墙壁就发出了噶啦噶啦的声音,墙壁的震动使得墙上的灰也被抖落了下来,扬起了一阵灰尘。呛得我们都眯起了眼睛。
墙壁缓缓的向两边移动,yin冷的风从打开的缝隙里吹了进来,让只着一件外套的方蕾抖的更厉害了,我连忙抱住了她。
墙壁打开了,这后面是一道继续往下延伸的阶梯,yin风就是从下面吹上来的,黑洞洞的楼梯口里什么也看不到。我有畏惧的退了一步,越是往下越离开地表面的话yin气一定越强烈,这对我们并不利。
“我们一块下去吧!”李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sè的符纸,用手在上面一摸,一团温暖的白光就从符纸里散发出来,让人感到一股温馨和平和的气息。
李海看了看我好奇的脸,向我解释:“这是光明符,用来净化人的灵魂的。通常在yin气比较重的地方燃它可以有照明和提示附近是否有鬼魂的作用。”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用?”我有生气,这家伙老早就可以把这种好东东拿出来了吗,省得我们老在黑暗里当瞎子。
“拜托,这东西用起来很耗法力的。”李海无奈的冲我翻了个白眼,算了,我也不和他计较了,跟在了李海的后面下了楼梯。光明符的光虽然不是很大,但总比李海的那个打火机管用多了,至少能让我们看清身前两米范围左右的东西。
下楼梯,我们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流水的声音,正奇怪着哪,我们已经到了楼梯底,借着光,我们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一条长长的下水道里。刚才的水流声就是眼前的一条下水道,水流还颇为川急,但是却看不到底。
默不做声的跟在李海后面,我们三人默默的沿着水流的方向走着,这下水道工程看来很浩大,我们走了很长时间仍然好象在一个地方,怀里的方蕾因为下水道寒冷的空气而不住的发抖,连嘴唇都有青紫了。
“等一下。”我叫住了李海,:“李海你别回头,我再给方蕾一件衣服。”
“不用了。”方蕾却抓住了我想脱衣服的手,都恋爱的女人都很会为对方着想,就象印雪,总是以我为心。想到印雪,我苦笑了一下,握住了方蕾冰冷还在颤抖的手,:“没关系的,我是男人嘛!”完,我忙脱下了自己的衬衫,还好里面还有一件贴身的背心,要不然我可真要赤膊上阵了。
“这个也给你。”李海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他的外套也递了过来。
“谢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外套拿到了手里。方蕾脸红的接过了我的衬衫,却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你怎么不穿上啊?”我奇怪的问。没想到方蕾的脸更红了,连耳朵都红彤彤的。眼睛里好象要滴出水来,害羞的跺了跺脚,:“你回过头去啊!”
“不要!”我立刻回答,你们可不要以为我想吃豆腐,我是怕回头以后她又会消失不见了。
“你。。。。”方蕾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万一我回头以后你又不见了哪?”我忙解释,我可不想让她以为我是个sè狼。
方蕾听了我这么以后深情的看了我一眼,可毕竟还没有勇气当着我的面把衣服穿上,虽然她也知道我早已经看光了她的身体。美女咬了咬下唇,迅速转过身体把我的外套脱了下来,白光下她的身体白洁如玉。光滑的裸背和凸翘的臀部勾勒出一条近乎完美的曲线,修长的双腿让人无限遐思。她的身体在这个诡异的氛围越发让人血脉喷张,我想要不是我忙盯着她的脚看的话鼻血一定要喷出来了。迅速的穿好衣服,方蕾转过了身,脸红的象个苹果,我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生怕眼前的这个珍宝会再次消失。
“你们好了没有啊?”李海嚷嚷着。
“好了,好了。”我拍了拍李海的肩膀,:“继续走吧。”
李海了头,继续往前行,我和方蕾跟在了后面。下水道里很cháo湿,浓重的湿气让我感到有一丝寒冷,水流声在周围寂静的氛围尤为清澈。虽然来到这个城市已经有几年了,但我没有想到在地下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下迷宫一般的下水道,蜿蜒曲折,没有尽头。
渐渐前行,空气弥漫的霉湿气味越来越浓,甚至拌有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让人觉得恶心。我皱了皱眉,前面的李海却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方蕾问。
“好象有东西。”李海把光明符往前拿了拿,就在光线和黑暗的交界处我看到好象有什么东西横在了地上,挡住了我们的道路。
“心!”我嘱咐着李海,右手却牢牢的握住了方蕾的手。
“知道。”李海慢慢的走了过去,柔和的白光逐渐照shè到了那堆物体上。
鉴鬼实录 第五十三章 一副骨架和花型玉戒
我不知道能不能用“物体”这两个字来形容眼前的这个东西,虽人死以后万事空,但是一具骷髅确实已经介于物体和人之间了。它就这样斜躺在那里,没有丝毫肌肉组织或是内脏器官,只有森森的白骨,黑洞洞的眼眶直直的盯着你,露出的牙龈构成了一个奇怪的笑脸。
蹲下身体我仔细瞧了一下眼前的这具骨架,骨架上明显的咬痕看出他曾经遭受过类似老鼠之类的啮齿动物的啃咬。人的骨头也是会话的,许多潜在的证据和线索就可以透过骨头来告诉你。作为法医很重要的一项就是法庭人类学,就是通过对于尸骨的研究和检验来找到被害人相关的一些基本线索的。
“这是谁的骨架?”李海问。
“是个男的。”我回答,指了指盆骨,:“一般来,可以通过盆骨和头盖骨来区分ing别。男人的盆骨窄和陡,女人的盆骨就相对来比较宽和浅。你再看这个头盖骨的眶脊和背脊,比较大。这是男ing头骨的基本特征。”
“不错。”方蕾在旁边接了口,“他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以上,因为他头盖骨的骨缝已经基本缝合。”
“而且,”我把头骨扳开露出了牙齿表面,道:“牙齿的咬合面磨损比较严重,应该是个比较喜欢食肉的人。”顿了顿,我继续道:“死者属于蒙古人,也就是亚洲人。”
“你怎么知道?”李海好奇的问。
我笑了笑,向李海解释:“在法医人类学里人的种族被分为三类:蒙古人,也就是亚洲人;黑人,也就是非洲人;最后是高加索人,也就是欧洲人。黑人和蒙古人的鼻子相对来要比高加索人要来得宽一。这具骨骼一看就是典型的蒙古人。”
“既然你是从鼻子来看的,为什么不会是黑人哪?”李海发问。
“因为黑人的骨骼相对于其他两种人的骨骼颜sè要更深一啊!”我回答。
李海了头,然后又问:“那你们认为他会是谁?又为什么在这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摇了摇头,道:“不过这个东西是什么我倒很好奇。”我指了指骨架手指上的一个指环。
“戒指?”李海把那个东西拔了下来,这是一枚黑sè的戒指,质地好象是玉质的,不过我不清楚玉里面会有黑sè的,更特别的是戒指的表面有一个花型的浮雕,刻的很jing致,可我却看不出究竟是什么花。
“好漂亮啊!”方蕾从李海的手里接过了戒指,女人对于任何珠宝玉器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即使它是刚刚从一副骨架上拿下的。
“这是什么花你知道吗?”我问。
方蕾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有象百合,又不是,百合的花瓣没有这么多。”
“看来这副骨架和戒指都有问题,不过现在不是留在这里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该继续往前走哪?”李海问。
“那好吧,”我拉住了方蕾的手,“继续吧!”
“这个戒指怎么办?”方蕾扬了扬手的戒指,问。
“带走啊!也许会有帮助。”我笑着,早看出方蕾很喜欢这个东西,不如就顺着她的意思吧。
“好啊!”方蕾开心的象个孩子,心满意足的把戒指套向了自己的手指,可惜天不从人意,戒指太大了,方蕾的细长手指根本没有办法把戒指戴在手指上。看着她一副惋惜的样子,我笑着接过了手指,道:“那我来戴好了,以后我帮你找个玉器匠按照这个样子订做一个。”
“好啊!”方蕾鸟依人的挽住了我的手。
我把戒指随便的往指上套了进去,却没有想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戒指和皮肤的接触面传来,我立刻甩了一下手。
“怎么了?”方蕾紧张的问。
“好痛啊,这戒指上有刺啊?”我一边一边伸手去拔那个戒指,可却发现这个戒指竟然象生了根一样的牢牢的长在了我的手指上,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取下。有着急的我努力转动了一下戒指,疼痛消失了,可依然没有办法拔下。我感觉就象是被一个八爪章鱼缠住的感觉,戒指仿佛有吸力似的,正渐渐和我的皮肤溶为一体。
“这东西有古怪!”李海握住了我的手,看了看,然后伸手摸了摸戒指,立刻象触电一样的把手挪开了。
“好痛,象被什么刺到一样。”李海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
“让我看看。”方蕾从头发上拔下了那支簪子,用簪子的尖端碰了碰戒指上的那朵花。立刻,奇怪的景象出现了,簪子上的莲花和戒指上的那朵不知名的花朵竟然一起开放了,还放出了紫sè和金sè的光芒。
“怎么回事?”我好奇的问,现在的手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相反还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从戒指处流到了身体里,就象是雨后的早晨或是湖水边清透的空气,让人感到如沐chun风般的舒爽。耳边的水流声仿佛也变的不一样了,有一种奇怪的韵律。
“不清楚,从来就没有过。连我师傅都没有跟我过还会有这个现象。”方蕾把簪子又收了回来,莲花和无名花立刻又回到了原样。
“那怎么办?”李海着急的问。
“算了啊!”我耸了耸肩,道:“反正现在也不痛了,看上去应该没什么坏处。拿又拿不下来,难不成要剁下我这个手指啊?”
“可是。。。”
“啊呀,没事的啦!”挥了挥手,我打断了方蕾的担忧,现在要担忧的实在不是这个戒指,而是我们是否要继续走下去。
“好吧,那我们走吧!”李海指着前方道。
我和方蕾了头,方蕾是个不太会反对我的意见的,因为她知道我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相对于其他女人,她不是个会无理取闹的女人。这大概是她有修行的原因吧。
跨过地上的那副骨架,我们继续前行,也许是因为光明符需要消耗法力的原因,光渐渐微弱起来。方蕾曾经想要接替李海,但被李海婉言的谢绝了。让美女为自己服务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哪!
微弱的光只能让我们看清身前一米左右的路况,使得我们行走的速度又放慢了下来。鉴于上次的教训,我和方蕾牢牢的跟在了李海后面,生怕他又不见了。摇晃的微光我只看到李海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晃着,甚至见不到他的头部,有时候我错觉的以为自己正跟在一个无头人的后面。摇了摇头,看来也许是这几天没有睡好的关系,我老产生这种古怪的错觉。明明是没有的事情,却老是要自己吓自己。使劲眯了一下眼睛,我紧紧的跟在了李海的后面。
轻轻的摸了一下那个戒指,我想起了曾经送给印雪的那枚戒指,一枚红sè的有机玻璃做的戒指,明显的地毯货,那几乎是我送给印雪唯一的礼物了,可却被她当成宝一样的挂在了胸口。因为是随便买的,所以没有考虑过大,等送了以后才发觉太大了,其实不是戒指大,而是她的手指太细了。那是因为她太瘦,爱我花了她所有的心血,而我就那样肆意的享受着她给我的爱。到今天再回想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竟然如此自私。当然,失去的东西总是最美好的,这是人类生来的劣根ing。
我曾经深切的痛恨着自己,可却没有以死相报的勇气。印雪,我是不是个自私又懦弱的男人?你这么爱我值不值?
吸了吸鼻子,我发现泪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涌满了眼眶,我想我还是没有办法彻底忘掉你的,印雪!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对你的回忆和爱被埋在了心里,总会在某一个时候,彻底的迸发。
泪水和微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奇怪的水和光的幕,幕后面会是什么哪?会是你吗?印雪。光和水的交错形成了类似极光的效果,朦胧和震撼之我好象看见印雪美丽的脸,还有她那双玉手,慢慢的伸到了我的面前,在那个过于细长的手指上我看到了一枚戒指,可那不是我送给她的那枚,而是现在在我手指上的那枚无名花戒。微微不同的是,戒指上的无名花正无比艳丽的盛开着,好美,就象印雪的容颜一样。
“林逍!”方蕾的呼唤声从耳边传来,眼前光和水的绝妙景象突然消失了,我看见方蕾正迷惑的看着我。
“你干嘛,神虚太游啊?”李海转过头问,接着向我努了努嘴,道:“前面有扇门。”
“哦,是吗?”我有反映迟钝的了头,顺着方向看去,一扇大门正出现在下水道的一边,从门逢里竟然透出昏黄的光线。而那股呛人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也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眼皮开始跳了起来,而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竟然也微微发热了一下。
“进去吗?”方蕾拉了拉我的衣服,问。
“当然!”李海马上回答。
“要进也要三个人一起进!”我可不想又把李海给弄丢了,这地方还是心谨慎为好。
鉴鬼实录 第五十四章 血池
推开门,眼前的一切仿佛让我们进入了一个奇怪又残酷的实验室,弥漫在空气的福尔马林让人作呕。一个个实验用的试瓶里装满了各种人体器官,当你看到人体上的某一个部分竟然可以象种单纯的成列品一样的时候,你会有什么感觉?反正我是浑身不舒服,虽然在学校里的时候免不了接触到这些,但是当时完全把它看成是一种教学用的工具。而现在,被福尔马林泡得发白的器官浮在液体里,泛着让人发毛的黄sè。有些组织已经萎缩成了一团,我皱了皱眉,这里的一切让人觉得人体已经不是什么上帝的杰作,而象是一个工厂里批发出来的劣质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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