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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鬼实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修罗的眼泪
“那么太太,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进出这幢公房吗?”我站在李洋旁边,问。
“也没有啊!”年大妈还是摇了摇头,道。
“哦,那谢谢您了。再见。”李洋客气地告别的年大妈,回头很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是万般无奈的耸了耸肩。
已经是楼了,一家家问下来的结果都是大致的,没有见过什么戴面具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入这幢公房。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哦,对了。”年大妈突然叫住了我们,道:“虽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入,但是却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哦!”
“哦?什么?”我和李洋马上又折了回去,异口同声的问。
“是这样的。”年大妈开始施展八卦功,先是很神秘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特别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兮兮的道:“那个住601的人已经有很久没有出来过了,我还经常听到从他那屋传来的惨叫声,蛮恐怖的!”
“601?”我看了看601的大门,冰冷的铁门锁住了房门,让人有种畏惧的距离感。
“惨叫声?什么样的惨叫声?”李洋问。
年大妈立刻来了劲,有得意的道:“就象是鬼哭狼嚎一样的,听的人揪心啊!”
鬼哭狼嚎?我挑了挑眉,看来还真有个怪人哪!
“那住在那里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问。
“是个年单身汉,没有什么朋友和亲戚的。”年大妈回答。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啊?”李洋突然问。
“因为从来没有见他有客人啊!”年大妈一副我比你清楚的模样,瞥了瞥李洋。
“那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出来了啊?”我问。
“因为我天天在家的啊,他家又在我家隔壁,他如果要下楼梯的话肯定要经过我家的。再了,大概三天前他突然买了很多东西回来,我问他是不是超市大减价,他只想多买存起来。自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了啊!”年大妈振振有辞的述着。
还真是奇怪的人哪!我和李洋互相对望了一眼,难道他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突然消失在这幢公房里也可以解释了,只要他快步跑到楼,再进入自己的房间,那么我的确是看不到他了。
朝李洋了头,我和他一同走到了601室的门口,而那个年大妈则一脸等着看好戏的凑热闹样。
“喂,你这个人有可能是吗?”李洋指了指601的大门,问我。
“你敲门问了不就知道了吗?”我也不多话,举起手就向门敲去。
就在手就要碰到门板的那一刹那,突然从门里传出了异常惨烈的叫声。
“啊~~~~!”凄惨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恐惧,这不是普通的鬼哭狼嚎,我和李洋同时大惊,用力拍起了门板。
“先生开门,开门啊先生!”可惜无论我们如何大吼或者是把门拍的震天响,大门依旧牢牢的关闭着,而里面的惨叫声却越来越弱,象是人临死前的挣扎。一旁的年大妈显然被吓坏了,颤抖的叫:“怎么。。。怎么回事?”
“可恶!”我用力踹了一下门,转头对李洋道,“我们把他撞开来吧!”
“好!”李洋了头,然后两人一起用尽全力向门撞了过去。
“嘭!”
“嘭!”
大门被我们撞得发出了呻吟声,抖动的门板告示着我们用的力的确是很大的。
“再加把劲!”我大叫着,身体已经和李洋一块再次重重地砸向大门。
“哐当!”一声,大门终于被撞开了,因为惯ing的作用我和李洋一个向前直冲,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滚到了地上。
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我第一个冲进了房门,熟悉的而有浓烈的血腥味让我的心头绕上了不祥预感,房间里漆黑一片,隐约只有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摸到了靠门边的电灯开关,一按,白炽灯光在一阵剧烈的抖动闪着白光,忽明忽暗的空间里,冰冷的地板上带着异常醒目的红sè鲜血的尸体在我眼前跳动着,出现,然后又隐没在黑暗里,然后再出现,然后又隐没。。。
景象如幻灯片一样不真实。
左眼跳动,这次却没有疼痛,只有仿佛是异物进入的不适感,心里徒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感。
明暗交错,我看到尸体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笑容,如那个古怪面具一模一样的笑容。尸体的左眼眶处一片血肉模糊的狼迹,不合常理的笑容已经列到了鬓际,从左眼眶里流出的鲜血正好流到了嘴边。
汗毛倒竖。
左眼里又是一种有东西在往里钻的感觉,却感觉不到疼痛。
恍惚,我看到尸体的右眼里布满着恐惧,正紧紧的盯着前方。
顺着方向看去,窗户外,一个没有脸孔的白sè面具正露出了和尸体一样诡异的笑脸。
冷汗遍布全身。
随着白炽灯啪的一声轻响,白炽灯完全被打开了,明亮的刺眼的居室让我晕眩的闭上了眼睛。一切其实只在短短的一瞬间而已,可我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长久。
“天哪!”李洋大叫着从我身边奔了过去,白sè的灯光下,一具尸体正躺在满是鲜血的地板上。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清楚尸体的长相时,一股寒意从脑门直灌入身体里。满脸的风霜,密密麻麻的黑黄sè皱纹里此刻全是红sè的鲜血,唯一还在的右眼浑浊一片。
这,不就是画展前自己撞到的那个男人吗?
再望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林逍,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啊!“李洋朝我大叫,我浑身一个激灵,冲恍惚醒了过来。而身后的年大妈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也直冲云霄。
“别叫了,快打110!”我冲着年大妈吩咐了一句,而她也在痴痴呆呆的状况一跌一撞的冲了出去。
心翼翼的不要踩到地板上溅得一塌糊涂的鲜血,我沉着一张脸走到了尸体旁,被割开的喉咙此时还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而周围已经凝固的血块正反shè着白光。
一摸尸体,还是温热的,应该刚死没久。难道这之前的惨叫声就是死者临死前的求救吗?那么,我们几乎就是在惨叫声消失的时候撞门进来的,凶手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逃走,一定还在房间里。可是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单元根本就只有一室,厨房又是我们刚刚冲进来的地方,屋里没有一个可以藏下一个人的家具,那么,难道是藏在厕所里了吗?
李洋拍了我一下,自己却从腰后掏出了手枪,心翼翼的走到厕所前,猛地一拉开厕所的门,李洋的枪却只指向了空气,窄的厕所里没有一个人影,更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再望向尸体的紧紧握成拳头的右手,我蹲下了身,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完全忘了挪动尸体必须戴上手套的规矩,象是着了魔一样的,用力扳开了尸体的右手。
噗的一声,几乎是从尸体的右手里蹦出来的一样,一个东西迅速向我的脸部打来,完全没有防备的我立刻被物体打了左眼,感觉到温热的粘稠液体进入了自己的左眼里。物体又弹回了地板,而我也立刻站直了身体。
啵哆,啵哆,啵哆!
是物体弹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定睛一看,居然又是眼珠,一个有着血红sè瞳孔的眼珠。
被吓到的我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个跳动的眼珠,越弹越低,直到静止。就在我们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原先已经静止不动的眼珠却突然前后动了一下,好象是有一个无形的手正在推动它一样。
咕噜~~~~~!向我滚来。
诡异的滚动声眼珠已经滚到了我眼皮底下,然后再是前后动了一下,眼珠又静止不动了,只是它那血红的瞳孔正怔怔的瞪着我,一道怨恨幽怨的目光从早已经没有生命的眼珠里直shè向我。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被一只血红眼珠盯上的感觉,你有过吗?
“林逍!”李洋的声音一颤一颤的,我知道他在害怕,转过身,却让李洋更是害怕的退后了一步,指着我道:“你的左眼!”
“怎么了?”我身手一摸,粘粘的,温温的鲜血立刻染红了手指。不经意的抬头,正前方的一面衣橱上的镜子里,苍白的脸上,血红的眼睛,一行血泪正流了下来。
这是我吗?
我心惊的看着镜那个自己,已经连瞳孔都血红的左眼里正冒着凶光。又是异物钻入的感觉,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
倒抽一口冷气,因为此时的镜正照shè出窗外的一个景象:白sè面具的左半边,红sè鲜血已经流满,依然没有面部其他的器官,诡异的笑脸上只有凄惨的血泪。哭与笑奇怪的凝结扭曲在了一起,让人心生寒意。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哭有笑,还是笑有哭,仰或是哭笑的结合。
“林逍!”李洋的再次呼唤让我从幻象醒了过来,愣愣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李洋关切的问。
没有回答,几乎是整个人都摊软了下来,我的身体一阵摇晃,这已经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和虚脱。我不知道自己的神经什么时候才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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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为法医的职业道德和对事件本身的疑惑,我终于还是强忍住心的不适进行了采证和验尸等工作。当一切都忙完以后,我整个人已经一力气都没有了,连抬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被这三起案子消耗完了。
几乎是把整个身体都埋到了车位上,我趴在窗口,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胃里的翻腾和脑袋的晕眩告诉我,我可能是生病了。
“你没事吧?去医院好不好?”李洋坐在驾驶位上回头担忧的看着我,问。
无力的摆了摆手,我拍了拍憋闷的胸口,道:“你送我回家。”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固执?”李洋不悦的道:“你不听我话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方蕾,让她来劝你。”完,李洋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不要,不要!”我象是个孩子一样耍赖着,讨饶道:“我去医院就是。”
“哎!”李洋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我:“我们不是已经通知方蕾和李海他们了吗?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到该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我无力的大口喘着粗气,左眼却没来由的一阵奇怪的感觉,自从第三个受害者以后我的左眼虽然不再疼痛,可是这并没有让我感到轻松,反而让我更是担忧,仿佛有异物入侵的感觉总是会让我的心里升起一股恼火和厌恶,而发火的对象就是自己那该死的左眼。有好几次,我的右手都不受控制的伸向自己的左眼,一股想要生生剜下自己左眼的**正如恶魔一般逐渐占据着我的理智。
“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李洋也没有多什么,脚一踩油门就向最近的一家医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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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的药回家时我已经快到当场晕厥的边缘,幸好还有一个朋友李洋在医院里为我忙前忙后的,望着他忙碌的身影,一股暖流流向了心底。
人,的确是需要朋友的。
放下那些药,也许是因为发烧生病的缘故,我冷的几乎是牙齿都在打颤,指甲已经冻成了紫sè。
连澡也没洗,我一头躺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我的眼前又是一片灰蒙蒙的,什么东西都仿佛被罩上了一层薄膜。
睡的极其不安稳,我整个上半夜都在不断的辗转反撤度过,左眼的异物入侵感让我怎么也睡不塌实,心里的自我厌恶让我冷汗直冒。再加上人又处在发烧的阶段,窒息和不适折磨的我全身都卷缩在了一起。
迷糊,一只冰冷的手却突然从身后伸了过来,搭在了我的额头。费力地睁开眼,如瀑布般的黑发倾泻在我眼前,触到我脖间的发丝让我感到一阵瘙痒。





鉴鬼实录 第十二章 镜后尸骨
没有转身,黑sè的发丝在我眼前无风自动,我知道这是谁,直直的秀发,依然如回忆那般清晰,曾几何时,我开始喜欢嗅这发上的清香,曾几何时,我开始喜欢摸这发上的柔软,即使时间怎么消磨,仍然那么刻骨铭心。
这一刻,我的心没有恐惧。
轻轻转头,印雪美丽的容颜正冲我露出了微笑,我闭上了眼睛,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些平淡的早晨,印雪总是喜欢趴在我的身上叫我起床,那个时候,她的秀发总是这样轻柔的拂过我的脸。然后她的手就会触摸我的脸颊,异常温暖。
可是,为什么现在她的手却如此冰冷?
再次睁开眼,原本温柔的笑脸突然肃穆而幽怨,我的心一紧,印雪的样子在眼前模糊,只有血红的左眼刺眼的醒目。
左眼的不适感再度强烈,我的右手开始抽搐。
印雪的嘴突然向两边的耳际裂开一个不合常理的弧度,向上翘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森然的笑容,如那个面具一般的笑容。
身体已经僵直在了床上,我甚至忘了动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已经发红的左眼凸出了眼眶,活象金鱼的水泡眼,正咕溜溜的上下左右旋转着,呕吐的感觉让我眼前一花。仿佛是从眼珠的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钻的感觉,眼球的表面突然浮现出了许多细的凸,同时自己左眼异物入侵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张开嘴,我好想呼唤印雪的名字可是却一也没有喊叫的气力。而印雪却忽然幽幽一叹,狰狞的笑脸和凸出的眼球让我浑身颤抖。
“轮到你了啊!”从印雪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异常怪异,仿佛是从一个空的躯壳里发出的嗡嗡声。
眼球上的细凸越来越多,仿佛是一些有生命的东西正在努力钻破眼球表面一样,接着是其一个细凸的表面突然爆裂,一条浑身粘着黄sè脓水的蛆从眼球里钻了出来!然后就是两条,三条。。。。
无数条蛆象是决堤的洪水一样从眼珠,不,应该是一个血淋淋的眼洞里倾巢而出。我的喉咙里立刻涌上一阵酸苦的液体。右手在抽搐不受大脑控制地击向印雪的脸。
哐当一声!好似玻璃被击碎时的声音,眼前的印雪立刻破裂成了无数块碎片,每一块的碎片上都有着印雪可恐的脸,就好象有无数个印雪同时盯住我一样,而那从右眼shè出的冷冷眼光,就象是万把尖刀一样刺进了我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钻入我的皮肤,游走于我的血液当。
“啊~~~~!”喉咙里终于可以发出的声音是我的惊叫声,回过神来的时候印雪早已随着碎片一起消失无踪,窗外依然是死亡般的黑暗。而我整个人却象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身下的被单都摸上去湿湿的。
刚才的一幕,是梦还是幻觉?
轮到我了吗?印雪,难道已经等不及在yin间见我了吗?撑起身体,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是凌晨三多。
玻璃,为什么会是玻璃?我重新躺回了床上,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思索着。脑袋的某一正告诉我着什么,可是却又联系不在一起,仿佛是被抽离掉的思维,让我用手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前几次的幻觉印雪总是一句话:“轮到你了。”可这次为什么还有玻璃破碎的画面?想到这里,我又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电脑前。虽然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上网的好时候,就算要上也应该让李洋作陪,可是,人有时候总是不会按照理智行事的。
一切依然,新的邮件:恶魔的左眼,空白的寄信人,黑底白字的排版,可是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当左眼不再疼痛时,你已经看到了恶魔的笑脸。
是的,我的左眼的确已经不再感到疼痛,那么所谓恶魔的笑脸,是不是就是那个诡异的面具哪?那么,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又是谁?恶魔吗?
搓了搓脸,我觉得头脑里又闪过了刚才玻璃碎片四下跌落的场景,那纷纷而下的碎片仿佛都是印雪晶莹的眼泪。印雪,印雪,你究竟想干什么?
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眺望远方,漆黑一片。呼出的热气在窗玻璃上形成了一团白sè的雾气,身体因为寒冷而打了个激灵,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面大大的镜子,镜子的左下脚是块块的黑斑。
烂尾楼里的那面镜子!我的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应,好象印雪就是要告诉我那块镜子一样,快步走到电话前,我拨通了李洋家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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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为了你一个希奇古怪的噩梦我就非得半夜三更的爬起来做你的车夫吗?”李洋座在他的驾驶位子上恶狠狠的问我。
“不是希奇古怪,那肯定是印雪在托梦给我,那块镜子本来我就觉得奇怪了。”我拉了拉衣服的领口,凌晨的温度是异常寒冷的,我不禁开始后悔怎么就没多穿几件衣服出来哪?
“印雪,印雪!你嘴里老挂着她的名字,你不是已经有方蕾了吗?”李洋不满的道。
“两码事!”我头也不回的道。
“怎么两码事了啊?你,你心里到底爱的是谁?”李洋好象开始为方蕾打抱不平了。
我叹了口气,异常好脾气的解释:“印雪已经死了啊,怎么比较啊!”
“那才糟糕哪!”李洋幽幽的道,我疑惑不解的看了看他,好久,他才不紧不慢,好象是自言自语的道:“你叫一个活人怎么和死人比?”
愣了一下,我从来没有想到李洋也会出这么忧郁的话来,这话淡淡的无奈和悲凉让我的心渐渐沉向了如窗外般一样的漆黑里。
一路无语,两人保持着少有的沉默一直到了那条路上,因为胡同太所以车子开不进去。迅速的跳下车,也不管还在锁车的李洋,我一纵身,已经隐入了胡同的黑暗里。
呼呼,呼呼~~
我可以听见自己奔跑的喘气声,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烂尾楼下,钻过黄sè的jing戒线,我又再次跨入了这幢大楼里。
急冲冲的跑上二楼,一片黑暗,只有那块镜子已经闪着一片灰蒙蒙的光晕。镜,我的呈像是扭曲的,仿佛是水波折的倒影,隐隐的浮动。扭曲渐渐加剧,眼花缭乱,镜面仿佛成了可以波动的液体表面。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就好象是从液体深处往上浮出东西一样的声音。
突的一声轻响,镜子的表面突然浮现出了半个眼球,是的,只有半个,而另半个就好象是浮没在水下一样,整个眼球如水的浮球一样漂浮在镜面上。
接着又是一个,又是一个,又是一个。。。。。
我的鸡皮疙瘩顿时起了满身,胃和右手同时开始抽搐。
片刻时间,整个镜面都浮动着一个个血红sè瞳孔的眼珠,而每一个眼珠都象是有生命的一样,晃动闪烁出各种纷杂的目光,有冷酷,有幽怨,有哀鸣,有杀气。。。。。
浑身发抖,力气正从身体被抽离,呕吐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弓起了身子,左手捂住了嘴,喉咙里正泛上东西。
又是一阵异常剧烈的胃部抽筋,仿佛要把胆汁也吐出来一样,右手手指尖被针扎一样的疼痛,一挥手,右手已经打向了有无数个眼珠的镜面。
哐当一声,镜子应声而破裂。当李洋从我身后跑上来的时候,只见到了满地的玻璃碎片和我鲜血直流的右手。
“天,你在干什么?”李洋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
右手上的疼痛恰到好处的缓解了我心理上的焦虑,渐渐平复下来的心情让我重新找回了还算清醒的大脑。看着已经剥落下玻璃的墙面,其一块格外血红的墙吸引了我的注意。
胡乱的接过李洋的手帕,我按住了右手的伤口,眼睛却一也没有离开过那块奇怪的墙,好久,我才问李洋:“你觉得那象什么?”
李洋被我一问,也把眼光从我的伤口移向了墙壁,好半饷,突然大叫道:“象个人的轮廓!”
了头,我走到墙壁前,那是一块呈人型的深红sè印记,虽然整个墙面都是红sè的砖头垒成的,可是就在这里,在这块刚刚还是被镜子遮掉的后面,一个近乎黑红sè人型印记正清晰地呈现在我们眼前。
伸手摸了摸那块墙,触手的感觉竟然是又冷又粘湿,把手指伸到了鼻子底下,一股恶臭不禁让我两条眉毛都拧到了一块,这是肉类腐烂留下的臭味,的直接一,也就是尸体腐烂的恶臭!
回头望了望李洋,他一脸厌恶的皱着眉,看来也是闻到气味了。没有多什么,现在的我们心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墙壁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
扳动了一下砖头,砖与砖之间的水泥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牢固,已经开始晃动,拿住其一块已经有凸出的砖头,我使劲的往外一抽,那块人型的墙面象是一排多米诺骨牌被抽离了一块一样,纷纷向我这里倒塌。
身形急忙向后退去,轰隆声无数块深红sè的砖头倒塌在了地板上,制造出了震耳的噪声。扬起的尘烟袅绕,徐徐升起,烟雾一具差不多已经腐烂成白骨的尸体正站立在了我们眼前,脸部已经被什么钝器击得稀烂,只有一个眼珠还耷拉在了下颚骨处,晃晃悠悠地看着我们。升腾的烟雾让人的眼睛产生了错觉,仿佛这具尸骨正在朝我们走来
倒抽一口冷气,我和李洋都再次退后了一步,定睛仔细一看,才原来根本是一个墙有墙的设计,两面墙所砌成的一个窄空间里,这具骨架正安静的倚靠在那里。
“这是谁?”李洋的声音很干哑。
我慢慢的回头盯着李洋,道:“我怎么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李洋又问。
傻傻的看了他半天,好久,我才吐出两个字:“报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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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车车上不断旋转的红sè灯光一闪一闪的照亮了二楼整个空间,尸骨在晃动的红光更是诡异恐怖。
“你怎么知道镜子后面的墙里有尸体的啊?”身旁的白云把脸凑到了我跟前,声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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