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鬼实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修罗的眼泪
“**,**!”女孩见我停了下来,高兴地抹了抹眼泪就冲了过来,我一见,心里又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是喜欢又仿佛是厌烦,当她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一个伸手向她推了过去。
“啊~~!”女孩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推跌到了地上,向旁边滚落,原本还是草地的身旁已经突然变成了一条河,女孩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扑通一声跌了下去,而我,则目瞪口呆的看着女孩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没入了河水里。。。。。
四周突然变的好暗,什么人都没有,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想喊,却不出话来。。。。
远处,突然出现许多白sè的人影围拢在一起,似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在议论着什么,我听不清楚,只感觉到他们的目光都向我这里投shè过来,那眼神里,是怜悯。
我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可怜我吗?他们围拢在一起又在看什么?
我走了过去,那些白sè的人影轮廓渐渐不见了,我只看见那个女孩的身体正静静地仰躺在那里,可惜很远,我只感觉到她的身体比刚才浮肿了很多,浮肿?一种不祥的预感让我全身都战栗起来,恐惧、悲伤、自责、歉疚等等等等都向我袭来!
我走到女孩的面前,那已经是一具浮肿的似乎就要流出尸水的尸体,青sè的脸因为浮肿已经看不清楚样貌,只有那双睁开的,向外突出的,如死鱼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我。
手脚冰冷,好冷,我畏缩着身体,慢慢的蹲了下来,女孩的样貌仍然模糊,突然,女孩的眼角竟然流出了鲜红的鲜血,浓重的血腥味呛的我屏住了呼吸,更让我惊恐的是她的鼻孔、嘴角、耳朵都慢慢地渗出了鲜血,渐渐的还有白sè透明的蛆从这些地方争先恐后地钻爬了出来,那蠕动的身体顿时让我寒毛倒竖。
女孩的嘴巴竟然慢慢的张开了,露出了里面已经腐烂生脓的口腔,还有那些在口腔和牙齿上爬动的白sè爬虫。
她在话,她在叫我,这一次,我终于听清楚了她在叫我什么!
她在叫我。。。。。。。。
那呼唤声似远又近,仿佛就在我的耳边,仿佛就在我的脑子里。。。。。
“哥哥~~~~!”
鉴鬼实录 第十七章 见面
“啊~~~!”我整个身体几乎都弹了起来,急急的喘着粗气,眼前是一脸奇怪的苏乔。一摸额头,竟然全是汗水,整个人都已经湿透了,从窗外吹来的风让我感觉到异常的寒冷,连牙齿都打战了。
“你怎么样?”苏乔一脸关切的看着我,我感觉到大脑里一片空白,留在心头的只有无比的慌乱和恐惧,甚至还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歉疚又仿佛是自责。这几种感觉来得如此强烈,每一样都深深刺激着我的神经,以至于好久都没有一句话,只是不断的喘着粗气。
“你看到什么了?”苏乔问。
“。。。”看到什么了?好象看到了。。。。。谁??不记得了。。。。。是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可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这种明明知道自己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又偏偏无法记起的懊恼让我使劲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我希望能把记忆深处那个东西拔出来。
“再来一次!”我突然一把抓住了苏乔的手,我想要找回来,找回什么。。。。?
“不行!”苏乔马上拒绝了,并且转身给我倒了杯水,道:“你现在的jing神状态不稳定,需要休息。催眠并不是看上去这么无害,如果再硬给你催眠的话你的jing神有可能会崩溃的。”
“可是。。。”我不死心。
“以后,过几天好不好?”苏乔的口气象是在哄一个任ing的孩子,这让我顿时泄气了。
“那你不是催眠可以记起很多东西吗?怎么我现在反而好象忘记了什么东西?”我问。
“恩~~~!”苏乔侧着头想了一会,道:“有一种情况也许会出现你这种情况,当一个人在年幼的时候受过强烈的刺激以后大脑里的潜意识如果刻意的想遗忘的话,这个人在张大之后就会失去这段记忆。就算是催眠有可能让他在催眠期间记起来,但大脑的记忆皮层也会在催眠还是以后选择遗忘。”
“你是,我时候也受过某种强烈的刺激吗?”我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应该问你的爸妈才对”苏乔淡淡的笑了笑。
“爸妈?”我皱了皱眉,这个词语似乎太过陌生了。
“怎么了?”苏乔看到了我古怪的表情。
“他们早死了。”不知为什么,面对苏乔我的心灵总是没有什么设防,很自然的就把一些事情告诉了她,也许是因为她象印雪,又或许是因为她身上有种让人感到的莫名亲切感。
“是吗?”苏乔有感伤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脸转到了一边,淡淡的道:“我也是哪!”
“你还记得他们吗?”我问。
“当然。”苏乔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到死都不会忘的。”
到死都不会忘记吗?那我哪?为什么就无法记起?我有不知所措,那是一种遗忘了重要东西以后的心慌。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杯子,我突然非常想见到我的姐姐,林遥,你现在又在哪里?
“好了,看你很累的样子,还是休息一下吧!”苏乔笑着站起了身,慢慢地走到门边,道:“好好休息,再见。”
“再见!”我已经无心招呼她,只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该怎么找到我的姐姐。苏乔一离开,我就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跳了下来,虽然右半边身体还不是很灵活,但却明显比催眠之前好了很多,我已经无心去想这是怎么回事,一把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机。
可刚按了一个号码我的手就悬空在了那里,我突然记起我的手机里根本就没有她的联系电话。那。。。。那她的朋友哪?
我立刻翻了一下手机上的通信录: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不是。。。不是。。。都不是。。。。没有人,居然一个也没有。直到这个时候,我突然发觉,自己竟然连一个她朋友的电话都没有,也就是,我根本联络不到她!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会这么想证明林遥的存在?
等。。。等一下!
什么叫证明她的存在?我为自己脑子里这个古怪的念头感到一阵烦躁,她本来就是存在的,再真实不过的存在在我的记忆里、生活里、生命里。。。甚至。。。灵魂里。。。。
呵呵!我把手机抵在额头上,笑了出来,心底里突然萌生了一种奇怪的念头,眼前仿佛多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好模糊。。。
甩甩头,我想告诉自己那应该是我记忆姐姐的影子。。。。是的。。。。一定是!
刚想到这里,敲门声又响起了,这回,又会是谁哪?我有奇怪的看了看门,难道是方蕾送午饭回来了吗?低头看了看手表,刚好11,应该还早。
走到门前,打开门,我的嘴巴立刻张的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鸵鸟蛋!
“怎么,看到姐姐就这么吃惊?”林遥,我的姐姐,我刚才还在为之神经兮兮地姐姐居然已经在这时刻正无比真实的站在了我的面前,手里还提着一桶肯德基外带全家餐。
“拿着!”林遥把那桶重重的鸡块扔到了我的手里,也不管我因为右手臂麻木的原因差把东西倒翻在地,已经把我人使劲一推,走进了房间里,顺手,哦不,应该顺脚,很不淑女地把门一踹,关上了。
“你怎么来了?”我虽然心里想见她想的要命,可嘴上还是要逞一下强的。
“因为你想我了啊!”这就是她标准的话方式,有时候让人哭笑不得,但这就是我的姐姐,没有人可以替代。
林遥轻快地坐到了窗沿上,窗外的阳光如正好照shè在她如云的卷曲秀发上,似乎发出了荧荧的七彩的光晕,那种淡淡的发着光芒的黑sè长发披散在白sè的修身收腰西装上,完美地衬托出了她姣好的身材。微微敞开的西装里露出的是一件墨绿sè蕾丝花边内衣,还有那条水洗成淡蓝sè的紧身牛仔裤都让她显得俏皮又ing感。实话,单从穿衣风格上来讲,似乎我老姐比方蕾要更胜一筹,她总能把简单的衣服搭配成让男人浮想联翩的ing感摸样。
“喂,流口水了!”林遥使劲推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愣愣的道:“哪里有口水?”
“傻瓜!”老姐宠溺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道:“我知道你肯德基只喜欢吃没有皮的原味鸡块和土豆泥。”着,她取出了一块鸡块,然后心翼翼地把鸡皮去掉,又把土豆泥的盖子取下,并细心地帮我用勺子拌匀。
我歪着头看着眼前的林遥,她仿佛象是我的母亲,一种关爱的柔和表情正在她的脸上慢慢地放大,我似乎又重新变成了一个凡事都需要母亲照顾的孩子,肆意地享受着她的服务。也许这一刻很平常,但却让我实实在在地看见了她,感觉到了她,我的姐姐,当然是真实存在的。怎么会需要证明?看来一定是刚才催眠的后遗症,我笑着摇了摇头,我要把刚才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忘掉。
“快吃吧!”林遥一边用牙齿卖力地咬着番茄酱包一边对我道。
“哦!”我幸福地了头,可是。。。。?她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没有皮的原味鸡块和土豆泥的?我和她好象没有一起去吃过肯德基础吧?有一起吗?难道是我忘记了?哎,算了,别想了!下意识里,我似乎不想再去想这个问题。
才刚吃完一块鸡块,刚想再下手一块,我就听到了房门钥匙在旋转的声音,低头一看,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十一四十分了。
推门进来的,果然是我预料的方蕾,也许从来没有见过老姐的缘故,方蕾一时之间竟愣在了那里。
“方蕾,你回来了?”我高兴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盒饭,这回总算可以把方蕾介绍给我老姐了,也算是见家长了。
“这是我姐姐林遥。”我指了指老姐,又对老姐道:“这是我女朋友方蕾。”
“你。。。。你好!”方蕾的脸居然红了,有羞怯地低着头。
“你好。”老姐倒非常的大方,还走上前凑了过去,象是声又好象故意让我听见的问方蕾:“我弟弟有没有欺负你?”
“啊?”方蕾娇羞的看了我一眼,道:“现在还没有。”
“是吗?什么时候这么乖了?”老姐冲我做了个鬼脸,道:“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知道了,你好罗嗦!”我故意白了她一眼,却看见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奇怪神情,好象是忧伤,又好象有那么一的怨恨,怨恨谁?我吗?我愣愣地看着她,却见她的脸上已经绽放出了温柔的笑容,刚才。。。。。。是我的错觉?
“好了,你女朋友来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老姐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么这么快要走?”我有不甘心,道:“再多坐一会儿。”
“不了,我有事。”老姐摇了摇头。
“那。。。”我知道老姐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只好退而求其次,问道:“那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181808084。”老姐这回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立刻报给了我一串手机号码,道:“这是我新买的手机的号码,好了,再见了。”
完,老姐还没有等我来得及上一句话,就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了还在拼命回忆那串该死的号码。
“你姐姐总是这样吗?”方蕾站在旁边非常惊讶的看着我,显然对于我和老姐的相处方式觉得有奇怪。
“她老这样,神龙见尾不见首,都可以叫她神龙教教主了。”我急忙把手机拿出来记下刚才的号码,头也不抬的对方蕾道。
“呵呵,你姐姐很漂亮。”方蕾赞叹。
“那当然!”我有骄傲的笑了笑,道:“她可是我姐姐!”
“不过。。。。”方蕾突然顿了顿,皱了皱眉,似乎yu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什么?”我好奇的问。
“有不真实。”方蕾似乎很认真的样子,并不象跟我开玩笑。
“怎么。。。。怎么会?”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话的时候有莫名其妙的心虚。
“恩!”方蕾突然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道:“也许是太漂亮了吧!”
“呵呵!”我不怀好意地摸了一把方蕾的脸,故意装的坏坏的样子,道:“放心,你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就可以了。”
“你啊!”方蕾打掉了我的手,道:“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可你喜欢!”我得意洋洋地昂了昂头,结果招来了美女一顿“暴打”,当然,鉴于我还在养伤期间,这顿打还是非常轻柔的。
正在打打闹闹的时候,房门被李洋这个号称出身书香门第的卤莽家伙以非常粗暴的方式给撞开了。而此时,我和方蕾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滚倒在床上,方蕾的身体完全压在我的身上,而我的一只还能活动自如的左手正非常不心地搭在她的纤纤细腰上。
“哎呀!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李洋这家伙笑的一脸yin荡,我恨不得把床上的枕头砸到他的脸上。
“继续你个头!”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而方蕾早已经从我身上跳起来规矩地站在旁边摸了摸秀发。
“呵呵!”李洋的脸上明显写着‘我全都明白’这五个大字,把门一关,似乎努力憋着笑,道:“我刚刚去找过娟子了。”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方蕾的镇定功夫果然高深,居然已经面sè冷静地发问。
“这样的,”李洋也收起了笑意,道:“娟子二十年前,就在那两个命案发生之前这个学校的确还死过一个人!”
“哦?是谁?”我忙问。
“也是这个学校的一个女学生,不过她是病死的,好象是因为心脏病。”李洋回答。
“心脏病?年纪轻轻的就死于这个病?”我觉得奇怪。
“听是从就有这个病了。”李洋回答。
“她死在哪儿的?”方蕾突然发问。
“就这里。”李洋道。
“这里?”我觉得有冷飕飕的感觉。
“这个地方本来二十年前就是研究生的宿舍。”李洋回答,“虽然她的死因没人怀疑,不过娟子那时候曾传她在医院里闹过尸变。”
“尸变?”我和方蕾同时叫了出来。刹那间,我突然觉得眼前闪过了一个穿着蓝裙的人影,还有一双幽怨的眼神。。。。。
鉴鬼实录 第十八章 尸变
眼前的老头眼睛浑浊而又无神,脸上的皱纹如干瘪的橘子皮一样耷拉在头骨上,整个身体似乎都只剩下了一副老皮而已,配上停尸房yin暗的光线和冷冻尸体的阵阵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为了调查娟子口所的尸变,方蕾拗不过我的再三坚持,终于还是让我和她一起来到了位于学校西面的附属医院,而李洋则继续在学校里调查。而此时望着看似老年痴呆状的老头,我开始觉得我们要调查的事情恐怕是很难有结果了。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老头斜着眼睛瞥了我们一眼,问。
“老伯,你好啊!”我客气地套着近乎。
“干嘛?”老头似乎很不耐烦。
“这样的。。。请问您在这里做看守做了多长时间了?”我问。
“问这个干嘛?”老头仍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老伯!”方蕾甜甜的叫了一声,果然,美女出马,老头原本淡漠的眼神渐渐逝去,转而是一副慈祥的笑眯眯的样子,让我差当场倒地。
“伙子,学学这位妹妹,叫老人可要叫得甜一!”
“。。。。”老头的话让我再一次用口水呛到了自己。可为了调查,只能在一旁傻傻地赔笑。
“吧,你们想干什么?”老头问。
“老伯,不知您贵姓?”方蕾倒不急着追问当年的尸变。
“什么贵姓啊我听不懂,别人都叫我老于”老于挥了挥手,道。
“那于老伯,这样的,我们想向您打听件事。”方蕾道。
“什么事啊?”老于问。
“是。。。。”方蕾看了我一眼,道:“是关于二十年前**大学一个叫蒋梅的女生的事情。”
“她?”老于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古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们一眼以后,道:“都这么久的事情了,我不记得了。”
“可是。。。”我刚想什么,就被方蕾一把拉住了。
“于老伯,我知道您一定还记得的,是吗?”方蕾轻声的话语仿佛有种催眠的魔力,让老于原本戒备的神情慢慢瓦解,先是恐惧,后是无奈,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道:“那个女娃,我当然还记得。”
“可怜啊~~!”老于似乎异常感伤地摇了摇头,道:“年纪轻轻就死了,死后还尸变。”
“真的尸变了?”我有惊讶,本以为娟子是道听途,没想到真有此事。
“那。。。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方蕾关心的问。
“当时啊?”老于又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们一眼,最后,还是开始慢慢向我们述起当年的那段往事。。。。。
那年的初秋特别的寒冷,似乎冬天提前夹带着掠夺一切的寒意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天晚上其实并不是老于值晚班,只不过另一个人临时家里有急事才和老于换了班。
晚上,地下室里只有一盏走廊的灯泡还在散发着光芒,一片朦胧的熏黄老于已经走到停尸房的门口准备回值班室睡觉,可奇怪的,就在经过门口的那一刻,老于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是什么?老于没有办法形容,好象是女人的叹气声,又象是极低沉的呼吸声。
这让老于的背立刻挺直了,在这个时候的停尸房早不可能有什么活人了,一阵发麻的抽筋感让老于的双腿都有发抖。
声响只是微弱的闪过,但在这寂静的晚上听来却象是就在你耳边一样。老于的手不自觉的搭在了停尸房的门上。
不知是停尸房里的冷气还是走廊里的风,老于突然觉得好冷,冷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那些在熏黄灯光以外的黑暗此时如翻涌着的气流,奇怪的波动着。
也许毕竟是活了一大把岁数,平时又是停尸房的负责人,老于的胆量比常人要大了许多。轻轻推开门,老于尽量让自己开门的声音减到最轻,可有年头的门还是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如老鼠啃食骨肉,又仿佛是骨头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
昏暗,停尸房里尸体上的白布显得异常刺眼,那一床又一床的白sè下面正直挺挺地躺着僵硬的尸体。老于心惊胆战地走进去,只见最外面的一个床位上的白布不知被什么人揭开了一角,露出了尸体的头部,那是一张还非常年轻的脸,可原本清秀的脸这个时候已经微微泛出了黑sè,脸颊凹陷,眼睛是一种半开半闭的姿态。
是她?老于认得这具尸体,这还是今天早上刚收进来的,**大学的研究生,却因为心脏病去世了。可惜啊!老于感叹的叹了口气,风华正茂的年纪,这么高的学历,却也没有熬得住病痛的折磨。所以才会不甘心,到死眼睛都没有办法完全闭上吧。
想到这里,老于心的害怕反而被同情占了上风,走过去,想把白布重新蒙上。就在那一刹那,死者的手突然象抽搐一样往老于的手上搭去,吓得老于连忙后退了一步。
“喔唷!”老于不心撞上了后面的一张床,再仔细一看,死者又静止不动了,仿佛刚才只是自己的错觉,可死者的手却已经放到了胸口处,这让老于的额头上不禁滴落下几滴冷汗。
照例,死者死后的无意识抽筋老于也见过不少,那是神经元还在起作用,可不知道为什么,老于总觉得今天这具尸体有不对劲,隐隐总觉得透着这么一股子邪气。不对头!老于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连忙转身朝自己的值班室走去。
值班室其实就在走廊的另一头,平时走起来几乎只要一分钟就可以到了,可今天老于却觉得异常的漫长,仿佛有几个世纪都没办法走完。整个走廊的天花板很高,而如今在老于的眼睛里却又突然变得非常低,仿佛就压在自己的脑门上,压抑的感觉让老于心慌意乱起来,鞋子在地板上拖沓的声音也成了一种连绵不绝的回声,又仿佛是鬼的窃笑声。
原本的视野开始摇晃起来,好象自己正在一艘在风雨飘摇的船一样,老于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恶心的感觉让老于的胃一阵阵的向喉咙口翻涌着,脚下的步子也变成了醉汉的蛇步。
几乎是咬着牙,老于总算是扑进了值班室,连忙从抽屉里一阵手忙脚乱的搜寻,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了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的黄sè符纸。
“还好还好!”老于象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的紧紧把这个东西捏在了手里,这是自己的老伴特意去庙里求来的开光符,是可以辟邪,没想到被自己搁了好几年的东西终于有了用处。
捏了捏手里的符纸,老于觉得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可一种奇怪的感觉却让他重新走出了值班室向停尸房走去。越是接近停尸房,手心里的符纸就越是发烫,到最后几乎成了一块饶铁般烫的人生疼,但是老于并没有放手。
刚走到停尸房的门口,老于就感觉到从门缝里飘出一丝丝的冷气。。。。
门,不推自开。。。。。
幽暗里,刚才的床位上的白布早已被揭开,尸体,已经不在了。。。。
老于的双脚不听使唤,走了进去,墙角处,一个东西正在慢慢的蠕动,那是,一个人的身体,**的女人身体,皮肤竟然白的透着光,老于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但是这个时候老于并没有感到一的**,而是无比的恐惧,因为那个女人睁大的眼珠里根本没有黑sè的眼珠,而是两个白sè的眼球从眼眶里凸显出来,死死地盯住了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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