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王府中,景阳激动的站起身,紧紧盯着回来报信的侍卫,“怎么样?找到焱儿了吗?”
“回王妃,青龙大人,没有找到少爷。等属下带人赶去的时候,马车里是一对穿着少爷和金环丫头衣服的祖孙二人。听祖孙二人说,少爷用马车跟他们交换了牛车,然后就离开了。”
景阳绝望的跌坐回椅子上,哽咽的哭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花舞在一旁也跟着哭哭啼啼,看着外面飘起的鹅毛大雪,担心不已,“天气这么冷,也不知道少爷找到住的地方没有?眼看天都快黑了,别露宿街头才好啊……”
这么一说,景阳还不得哭死。
“呜呜呜,焱儿啊,我的焱儿的,你快回来啊——你这是存心要把你外祖母气死哦——呜呜,造孽啊——”
云谥赶紧安慰,“主子,您别担心,焱少爷那么聪明,不会出事的。奴婢去焱少爷房里瞧了,那条三花毒蛇不在,想必是焱少爷带出去防身了,而且他身边还有金环丫头伺候,又带了那么多银子,不会吃苦的。”
这么一安慰,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平静下来了。青龙沉思一番,建议道:“王妃,少爷此番乔装便无人知道他的身份,不会有大危险。为了少爷的安全,需得尽快将寻他的侍卫都调回来,不然被心怀不轨之人知道了王府的这番动静,从而查出少爷的身份和踪迹,那少爷就真的危险了。”
景阳伤心的抹抹眼泪,不同意道:“那焱儿就找了吗?不行,焱儿一个人出门在外,身边没有保护他的侍卫,万一遇到抢劫的或是拐卖小孩的坏人怎么办……”
“王妃,您放心,三花蛇剧毒无比,且速度惊人,只要它攻其不备,就是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都不是它的对手。”青龙继续劝解道,“而且,属下会另派人暗中寻找少爷,一定不会让少爷出事。”
“那、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将焱儿平安无事的带回王府,如果他要有个什么闪失,本宫唯你是问!”见他再三保证,再加上她也确实无计可施,景阳便点头由着他去了。
当日夜晚,朱雀和玄武就秘密护送着陶楠骏和秘密武器启程前往边关。临走时,朱雀还是放心不下少爷,眉峰高耸,频频回头。
玄武安慰道:“别担心,青龙派出心月狐和亢金龙二人亲自去寻,应该能寻到。对了,到了边关别将少爷的事告诉主子,免得主子分心。”
“恩。”朱雀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走吧!驾——”
……
玉门关外,资阳城中,主帅府。
以墨阔步行龙,步履虽急促且不慌乱,走进殿中,将披风取下随手交给迎来伺候的下人,坐上主位,望了白虎一眼,淡声问道:“可查到齐云沧此人了?”
白虎点头,“齐云沧乃齐海堂弟,也是齐云克的同胞兄弟,此次来,怕是想要为两位兄长报仇。”
乍然听到齐海这个名字,以墨一愣,转念才想起,那齐海便是多年秘密接近她父王夺得忘川十万兵权的蜀国奸细,后来被她杀死在玉门关的峡谷中,将计就计的接收了十万兵权,最后秘密训练成令天下人都闻风丧胆的‘阴兵’铁骑。
齐海本名叫齐云海,与齐云克、齐云沧同是蜀国振国大将军齐镇国之之,齐家在蜀国也是满门忠烈,世代为将。如今云云克与齐云海同时死在呈以墨手里,齐家怎能不报这血海深仇!为报家仇国恨,齐家上奏蜀国君主,派遣二十万大军前来助耶鲁洪攻打忘川,夺雷霆王头颅,以雪头颅,以雪前耻!
以墨接过下人递来的热毛巾,擦拭着双手,冷笑,“好!来得好!本王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正好将他齐家一网打尽!”
张月鹿殷勤的接过她擦手的帕子,“主子,青龙大人传来消息,东西已经出城了,再有五日便可抵达玉门关。五日后,齐云沧的二十万大军也会跟耶鲁洪回合,我们可是要早作准备,以防他们提前行动?”
“不慌!耶鲁洪与齐家向来面和心不合,两方在兵权上争斗数年,谁也不愿落了下风。而耶鲁洪此番损兵折将数万,他心知如果没有齐家的二十万援军,单独与我们交战,只会损失更重,所以,在齐云沧的援军未到之前,他定不会提前行动。”以墨招手,命下人摆饭,然后招呼白虎和张月鹿两人坐下,又问,“云凌志的伤势如何?”
提到云凌志,张月鹿就一脸怪异,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吐出两个字,“还好。”
还好个屁!
无比悲惨的云小爷要是听到这句话,肯定会跳起脚来跟他没玩没了。还好?好个屁!把你的pi眼儿给人插一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还好’二字!?
哎哟~
以无比撩人的姿势瘫软在床上的云小爷痛苦的呻吟着。他撅嘴屁股,趴着身子,满目盈盈泪光,浑身散发着像是花楼的处儿被刚开了苞的情欲妖娆风韵。
云小爷嘴里咬着手帕,心里将送他入火坑的呈以墨和张月鹿给骂了千百遍。想着那晚的惊痛,顿觉pi眼儿更是火辣辣的疼!
“呜呜呜~混蛋呈以墨,你还我的清白来!”云小爷哽咽着声音朝屋外哭喊。
听到喊声,张月鹿偷偷从门缝里挤进来,惊慌的举起双手往下压,“祖宗,您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好似生怕被人听到,说完后又紧张的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经过。
云小爷见他进来,顿时哭得更凶,扭着帕子无理取闹,“凭什么要我小声点啊,她呈以墨敢做就要敢当,做了就不要怕小爷我到处说。嘤嘤嘤~小爷我的屁股到现在都还疼着呢!”
云小爷!
您的节操呢!?
您的底线呢!?
被一个男人上了,你不该羞愧欲死吗?或是恨不得将所有知道此事的人统统给杀人灭口,乃至自己也绝口不提的当着没发生过吗?
可为何你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的人民都知道呢!
原因无他,只因云小爷想要利用此事让自己升升官发发财,可素,吝啬到近乎刻薄的墨大王却不如他愿。
嘤嘤嘤……云小爷内心的忧伤你不懂。
云小爷就想,清白已经没了,菊花已经开了,再伤心再痛苦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利用他这‘破败’的身躯来给自己换点有价值的东西。
呜呜呜~他遭这么大的罪,就给他一个副统领当当又怎么了!
可是墨大王死活不干。
“嘤嘤嘤……诅咒她生儿子没pi眼儿。”云小爷怨毒的咒诅着。
张月鹿高兴了,心道:哈!还好她家主子已经把儿子生了。不仅有pi眼儿,还有小鸡鸡呢。
当然,张月鹿肯定是不会将‘真相’告诉他滴。轻咳一声,毒舌的反击道,“总比你有了pi眼儿被男人插好!”
“你、”云小爷瞠目,大怒!
“你个断子绝孙的,就知道往小爷心口上戳刀子!小爷我是干你娘了,还是插你妹了,你要这么对我!”
张月鹿说完后也很不好意思,略带歉意的看他一眼,可又觉得他莫名其妙。刚才他自个儿还大声嚷嚷呢,他不过就说了一句,怎么就发怒起来了?
云小爷这奇葩,你妹谁也不懂他的心。这件事,只有他能说,可别人不能说。他说,是拿这事当乐趣;别人说,是拿这件事来侮辱他!
“嘤嘤嘤……你们一个个的都往小爷心口上撒盐,还不给小爷补偿。呜呜呜~我不活了,我不活了!”作势就要往床头柜上撞。
张月鹿赶紧出手拉住他,一阵好劝,“凌志啊,不是主子不答应你,而是答应不得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到军营中不过两年,却已经是正六品的营千总了。想你被封为营千总那会儿,军中有好些兄弟说你闲话呢,说你心术不正靠美色勾引主子才升官的。这回主子要是应了你的要求封你做了副统领,他们肯定会对你怀恨在心。你想啊,人家在军营出生入死几十年,都还是个不入流的百夫长啊千夫长啊什么的,可你一来,不到三年就升了副统领,那些人肯定会嫉妒。他们一嫉妒一怀恨,到了战场上,肯定会给你使绊子,结果可想而知。轻者,落得一身伤。重者,死无全尸!”
听完,云小爷心惊胆战,可还是有点不甘心,“那你一入军营就被封为副将,他们又怎么没记恨报复你啊?”
张月鹿轻蔑且高傲的睨他一眼,“我能在敌军中来去自如,你能?我能在敌营中穿梭如风,你能?我能将悄无声息的从耶鲁洪的身子下将你拖出来,你能?”
云小爷:“……”
好吧,云小爷终于在张月鹿半忽悠半糊弄的情况下打消了势要成为副统领的念头。
瘪瘪嘴,最后退而求其次的要求道,“那好,我不当副统领了,你让呈以墨进来看看我。”
“好嘞!”
他的任务圆满完成,然后光荣的退场光荣的退场。
以墨其实一直都等在外面,没办法,对那小子心中有愧啊。在呈以墨看来,生命都没有尊严可贵,别说是这么轻贱的玩弄了,谁要是敢强逼着让她下跪弯腰,她宁愿拼死一战,也不愿受人欺辱。
咳咳,呈以墨内疚了半天,却一点都不懂云小爷的心。云小爷是脑回路异常的奇葩,在他看来,这是小事,不就是被男人插了一下嘛,没事,pi眼儿收缩功能强大,要不了几天就能紧俏如初,宛如‘处女’一般。不过云小爷聪明啊,看出了墨大王内心的愧疚,于是就逮着这份愧疚尽情的给自己谋福利。
见呈以墨进来,云小爷顿时娇弱得如病入膏肓的林妹妹,朦胧着眼,伸出手,可怜巴巴的王着她,“以墨~我疼~我不止屁股疼,心也疼,肝也疼。我一个堂堂七尺的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竟然被一个无耻的男人压在身下玩弄,你说我还有什么面目回雷霆成去见养育我的父母,疼爱我的祖母,以及深爱我的未婚妻骄阳啊~呜呜呜,你别管我了,你让我死了算了,我已经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了……”
以墨坐在张月鹿先前坐过的软凳上,挺直的背脊宛如出鞘的利刀,锋锐,冷寂,凛厉!看着云凌志痛哭流涕,她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深邃得如晚上的夜空,深沉得不露丝毫心思。
云凌志举着绣帕擦擦眼泪,悄悄看她一眼,见她这幅摸样,心里直打鼓:难道演得太过了?被她识破了?!不管了,一定要狠狠敲她一笔,不然他pi眼儿就白痛了。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清白毁了,我没脸见人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
以墨压抑着青筋暴跳之感,冷声出口:“你要怎么样?直说!”
云凌志瞬间收敛哭声,迫切直言,“我要十万两的精神损失费肉体补偿费和心灵医药费!”
呈以墨的目光猛然紧缩,眼底凶光毕露,沉寂半响,最后咬牙切齿:“好!”
“哎呀,爽快!”云小爷得了十万两的补偿费,心情美妙极了,挥舞着小手绢,逐客道,“云某累了,想要休息,请王爷出去的时候顺便帮云某把门关上。”
被云凌志狠敲了一笔的墨大王心情十分不美妙,墨大王心情不好,遭殃的肯定是蜀国那群乌龟王八蛋!
吼吼——小子们,赶紧洗干净脖子排着队挨个挨个等着承受墨大王的滔天怒火吧!
这次墨大王不把你蜀国给打得地儿朝天,就誓不为人!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三十一章 兄弟相遇
不!我不!”张小牛见娘生气了,怕娘打他,可更怕二毛拿了小乌龟不还给他,伤心的哭道,“我不给二毛,二毛会把我的小乌龟养死的。呜呜呜~上次他抢了大生哥的小兔子,也说拿回家玩玩,可第二天那兔子死了……呜呜,我的小乌龟也会死的,我不给二毛,不给二毛。”
二毛狠狠磨牙,目光凶狠的盯着张小牛:好啊,竟敢告状!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四乐瞧见他哥哥凶神恶煞的摸样,很识趣的将小身子曲卷成一团,然后藏在小凳子下面,尽一切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小牛这么不听话,张大婶真生气了啊。小小年纪就不听爹娘的话了,长大了还了得!?于是拿起鸡毛掸子就往张小牛身上招呼,一边打还一边骂,“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小牛疼得哇哇大哭,挨打了,心里委屈了。呜呜呜~他明明没做错,这小乌龟是他的,他为什么要给二毛玩啊?要不是二毛要抢他的小乌龟,他也不会挨打。这么一想,张小牛恨死二毛了,恶狠狠的等着二毛,一边哭一边骂,“呜呜,死二毛,臭二毛!你这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凭什么来抢我的小乌龟啊……呜呜呜,臭二毛!”
听到小牛的叫骂,张大婶更生气了,“你胡说八道什么!二毛怎么会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他爹他娘你还叫叔叔婶婶的。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竟然还说谎编排人,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张小牛见老娘越打越重,心里又害怕又悲愤,尖叫着反嘴,“我没说谎!我没说谎,二毛就是没爹没娘,是哥哥亲耳听到徐大叔和徐婶婶说的。”
张大婶蓦然顿住手,认真的看着小牛,“说的是真的?”
张小牛赶紧点头,“真的,真的。二毛是徐大叔和徐大婶捡……啊!”张小牛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见二毛拿着菜刀从厨房里冲出来,狰狞扭曲的脸杀气腾腾,看着让人心惊胆战。
“二毛你、”刚开口,就见他举着刀就朝他砍来,吓得他惊声尖叫,“啊啊啊——!”
手起刀落,血花四溅!
张大婶被那股刺鼻的血腥给震傻了,见儿子手上的小乌龟被一刀斩了脑袋,血淋淋的乌gui头落在地上,还滴溜溜的滚了两圈。一滴黏稠猩红的血液滴落,恍若化成巨石砸在她的心间,将风平浪静的心湖给掀起惊涛骇浪。她缓过神来,忙冲上前护住儿子,警惕的看着二毛又惊又惧的退后两步,离二毛远远的。
血溅到二毛身上,二毛用小手抹了抹,浑不在意的将那把沾满血的刀扔到张小牛的脚边,然后拖出躲在凳子下的四乐,牵着她的手出了张家,“四乐,我们回家了。”
张大婶满眼复杂的看着二毛离开的背影,她敢肯定,二毛绝对不是徐家夫妻的孩子。刚才那一刀的凶戾狠辣以及时不时流露出的清贵尊荣,都不是徐家夫妻能够遗传的。
在回徐家的路上,二毛看似心平气和,可内心却是海浪翻涌。张小牛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是爹娘的孩子?他是捡来的?!
眼看家就在眼前,二毛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放开妹妹的手,冲进屋。而此时徐大和蒋春华还有徐家兄弟也正好从后山回来了。
蒋春华正在收拾脏衣服,见二毛回来,笑着喊道,“二毛,是不是又带妹妹出去玩了?”
二毛没有像往日一样笑着回她,而是激动的哭问道,“娘,我不是你的亲儿子对不对?我是你和爹捡来的对不对?!”
蒋春华怔愣住,手里的脏衣服掉了满地。见二毛哭得内流满面,再想起他的话,心中大惊,“二毛,谁告诉你的?”
“小牛说是他哥哥亲耳听到你和爹说的。”二毛很聪明,见娘惊诧的样子,对小牛的话信了七八分,又想起往日村里的叔叔伯伯们戏谑的笑话,更加相信他不是爹娘亲生的了。
蒋春华走过去抱住他,拍着他的背哄到,“二毛,别哭,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你是娘和爹亲生的,是四乐的亲哥哥,不是什么捡来的。”
蒋春华给徐大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孩子还小,等长大了再跟他说,现在就先骗骗他,免得他知道了自己不是亲生的跟家里的哥哥姐姐们有隔阂。
这些年来,徐大为人机警许多,立即明白媳妇的意思,横眉怒眼的喝道,“那个张大牛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小小年纪就学会胡说八道,我明天就去跟张三恒说说,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他那个大儿子!”
二毛坐在蒋春华腿上抹泪,“爹,娘,你们别骗我了,我都知道,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大哥叫大乐,二哥叫二乐,三姐叫三乐,妹妹叫四乐,只有我叫二毛。还有,他们都说我长得不像爹和娘,还说我和妹妹明明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却长得一点都不像。妹妹的鼻子踏踏的,我的鼻子挺挺的,妹妹的眼睛小小的,我的眼睛大大,妹妹长得丑丑的,我长得漂漂亮亮的……他们还说我很聪明,妹妹和哥哥姐姐们都是笨笨的……”二毛小盆友细数不是他俩儿亲生的证据。
蒋春华:“……”
徐大:“……”
好吧,这样还真叫徐家夫妇没话可说。
蒋春华就知道这孩子太聪明太机灵,早晚都瞒不住,心中感叹一声,轻声道,“二毛,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是你的亲生爹娘。”
二毛小盆二毛小盆友瘪嘴,哭得伤心欲绝,“我真的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呜呜呜~我果然是没人要的孩子~呜呜,一定是二毛不乖,爹娘才不要二毛的……”不管小二毛再聪明,可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当‘历尽千辛万苦’的知道自己‘惨绝人寰’的身世后,伤心难过是在所难免。
“不是的,二毛很乖,你亲生娘也不是不要你,她只是把二毛寄养在娘这儿,说过些日子就来接二毛。”蒋春华为了不让二毛伤心,就哄骗道,“二毛不哭啊,等二毛长大些,你娘亲就来接你回家。”
“真的?”二毛小盆友泪光盈盈的看着她。小身板哭得一抽一抽滴,显然是真的伤心了。
“真的。”蒋春华狠狠点头。
于是,从那天之后,但凡路过张家村的人都会看到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小孩子坐在村头的那颗大石头上满脸期待的眺望着进村子的那条羊肠小道。
当看到有陌生人经过的时候,你会看到他双眼逞亮的跑上去,拉着那人的手,兴奋的问,‘你是我娘吗?你来接我回家吗?’
当一个接着一个的摇头擦肩而过时,孩子的目光不再闪亮动人神采熠熠,剩下的只有黯淡与失落。
蒋春华看着他再次失望的趴坐在石头上时,再也忍不住落泪哭道,“徐大,你说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见二毛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徐大心里也不好受,拉着蒋春华走过,软言劝道,“二毛,回家吧。你娘如果来接你,回到我们家来的。”
“不。”二毛摇头,抠着手指倔强着,“我、我就想在这里等她。”其实二毛是怕他娘不来接他。
他不知道蒋春华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娘是真的将他寄养在徐家,也或许,娘是不想要他所以才丢给徐家。就像村里那个无家可归的乞丐李二虎一样,因为李二虎生来就只有一条腿,所以他娘就嫌弃他将他扔在山里喂狼。还是三叔公心好,将他抱出来,村里的人见他可怜就施舍吃的给他。可怜的李二虎不仅无家可归受冻挨饿,村里的小孩子见了他,还要拿石头扔他,欺负他。想到这儿,二毛小盆友伤心的哭了,呜呜呜~以后他是不是也要无家可归?是不是也会被人欺负?
“婶婶,我娘真的会来接我,是不是?”二毛泫然欲泣的看着蒋春华,眼里是担惊受怕。他是真的害怕他娘不来接他。
“是。二毛这么乖,这么可爱,你娘一定会来接你回家的。”蒋春华含泪而笑,内的心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摸摸二毛的头,看着因为她这句话而笑颜逐开的小脸,眼中薄雾又起:孩子,你娘连这世上有你这么个儿子都不知道,她又怎么会来接你!
“二毛,跟婶婶回家吧,我们回家慢慢等。”
二毛笑笑,又乖巧的坐回石头上,看着,望着,“叔叔,婶婶,你们回去吧。我再等会儿,说不定我娘马上就要来了,我怕她忘了进村的路,会走错了。”
就连徐大这个大男子汉都有些受不住,哽咽着语声道:“恩,好孩子,你娘要是忘了进村的路,你就带着她引着她走正确的路进村。叔叔和婶婶就先回去等你们。”
“恩,叔叔,再见。”
走远之后,蒋春华再也压抑不住扑到徐大怀里痛苦,“呜呜……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么大冷的天,他手都冻裂了……”
……
生风岭边界的高升客栈内。
可怜的金环姑娘伺候完烨焱少爷沐浴更衣后,就这么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盈盈泪光中似有无数话要给跟他讲,可刚一张嘴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烨焱摆弄着腰间的玉佩,冷脸睨了金环一眼,“有话说?”
“……没。”金环姑娘哽咽着声音生生吐出一个字。其实,她有还多话要说。
比如:她可不可以不穿这么臭的男装啊?
她是王府里的丫鬟,可不可以不扮成少爷的哥哥?即便不是奴婢,奴才也行啊!呜呜呜~少爷身份尊贵,回府后要是被王爷王妃知道她占少爷便宜做过她的‘哥哥’,肯定会被老管家家法伺候滴~
还有啊,她可不可以也洗个澡啊?
“真没有?”声音很冷,比外面飘雪的天气还冷。
金环姑娘很没骨气的颤颤身子,唯唯诺诺的说道,“少爷,可、可不可以订两个房间啊?”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合适吧~
“亲哥哥带着三岁弟弟回乡祭祖,住了客栈还要租两间房?”烨焱冷沉着脸看着她。一路上,为了避开家里派出来寻他的侍卫,两人时常变装,一会儿是老奶奶带着小孙子走亲戚,一会儿是老公公带着小孙女回老家,一会儿是老娘亲带着小儿子回娘家……看看,骄傲的烨焱少爷为了混淆‘敌人’视听都抛弃了男儿的尊严换过女装扮过羞涩的小女孩儿了,你一个小小奴婢难道还不能舍弃名誉清白跟他住一个屋吗?!
亲哥哥带着三岁弟弟住客栈还要住两间房,这不明摆着有问题吗!
“不行。”烨焱一口否决。
“可是、可是……”金环小丫头双手搅弄着衣角,羞愧得难以启齿。可是、可是她葵水来了,要洗澡怎么办?呜呜呜~那红红的都沾到亵裤上了,少爷怎么可以这么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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