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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顺滑的青丝从五指间撩过,淡淡的馨香在水中散开,李宸煜看着她舒服的闭上眼,也没错过她嘴角舒心的笑意,顿时觉得心满意足,幸福不已。
忍不住弯下腰,在她水润迷人的嘴唇上落下一吻,轻轻碰触过后瞬即离开。不是他不想深入,不想与她缠绵,而是怕他深吻之后,她又要与他怒目相视,针锋相对。他不想破坏这难得的美好时刻!
以墨微微蹙眉,没有睁开眼,对于他的无奈流氓性子倍感无力,就算说了他下次还是照做不误,她还不省点力气,懒得理他就是。
洗完头,用干燥的毛巾把水渍擦干净,而后用内力一蒸,湿漉漉的头发顿时清晰飘逸起来。李宸煜拿来发带和玉梳,心灵手巧的给她扎了个漂亮的马尾辫。
“客官,头发已经洗好了,让小的给您按摩身体吧。”伸出爪子按在白嫩圆润的肩膀上,用专门学来的手法轻轻揉捏,沙哑着声音低声说道,“客官,舒服吧……”
说话间,他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就怕鼻血突然流出来,滴到媳妇白净的脸上。这画面简直太香艳了,害得他下面都支起高高的小帐篷了!
要知道这澡盆里的水可是清澈见底,一眼看去,丰腴挺翘处水嫩迷人,细腻柔软的腰肢勾魂夺魄,修长笔直的美腿惹火撩人,大腿根儿处的若隐若现,更是引得他想要一探其中的幽暗神秘。啊——要人命啊!
李宸煜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起来,控制不住的靠近她,情不自禁的含住精致小巧的耳垂,手也不老实越过肩膀,伸向下方,沙哑着声音,“墨儿,我们回去成亲好不好。这次再也不离开我了,好不好……”
以墨蓦然睁开眼,眼底本有怒意闪过,可听清他低喃的话语时,怒意又被愧疚所取代。严格说来,这事也是她引起的,是她在成亲前抛下他离开,是她先毁了两人的婚约,是她间接害得他失忆苦痛三年……也许他们两人是真的没有缘分吧,不然也不会一再二再而三的错过。
以墨有缓缓闭上眼,掩盖住即将从心底涌出的情绪,决绝道,“忘了吧。”忘了这段令人心痛的感情。说她逃避也好,说她怯弱也好,今生她是真的再也没有勇气接受爱情了。师父说得对,爱情就是毒,她能以身尝试十种剧毒,却越不过这第十一种毒。她不想死在它的剧毒之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它。
虎躯一震,波光潋滟的水眸中有悲意流转,他瞬间没了心思。老实的收回手,认真的给她按摩肩膀,两人都静默无声,直到洗完澡,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洗去一身疲劳之后,以墨精神了许多。
不过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当她说完那句话后,李宸煜就再没出现过,就像人间消失了一样。不管是送饭还是送水都是黄岐亲自动手。
黄岐端着饭进来,老态龙钟的身体就连走路都是一步一颤,搞得就像下一刻就要倒地气绝似的。
“哎呀~现在那些小伙子啊,真是太不靠谱了,明明说好洗衣做饭任劳任怨的,可你看,这才半天呢,就跑得没影儿了。连端个饭都要我这么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亲自来……”黄老头喋喋不休的抱怨。
以墨听得嘴角直抽搐,这人怎么连点高手风范都没有,像个犯话唠的糟老头子。真难以相信他竟然会与她那仙风道骨的师父齐名!
“哎呀,你别嫌老头子我啰嗦。这女孩子就要勤快些才好找婆家,你看有哪个婆婆喜欢睡到日上三竿律,不做早饭也就算了还懒得连饭都不端,非要别人送到嘴边才肯定吃儿媳妇!”这老头子强悍了,连指桑骂槐都省了,直接说她懒得令人发指!
“……”以墨的脸色顿时漆黑如墨,要是别人敢这么说她,她非一刀砍了他脖子,按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不可。
黄岐艺高胆大,丝毫不惧她满腔怒意,将饭菜往桌上一放,“吃吧,等吃完了就自个儿把碗筷端到厨房洗了。”
以墨冷漠的瞅着他,咬牙切齿道:“我交了一百两的住宿费。就这待客的态度?”
“哎呀,还好意思提一百两,那一百两我都是给的友情价,本想着你是我徒儿的媳妇儿,算半个自家人,哪知道……”黄岐凉飕飕的回看她一眼,颇有为他徒儿打抱不平的意思。
“我要吃饭了,请你出去。”以墨懒得跟他磨叽,再说她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跟这种老滑头讲道理,只会气得头顶冒烟。
黄岐转身往外走,临出门前,他还不忘提醒,“吃完后一定要记得洗碗啊,老头子我都这把年纪了,可没功夫给你洗碗……哎,说来也是你自作自受,本来有个任劳任怨的店小二,别说是洗碗了,你就是叫他洗衣做饭他也会乐活得跟在吃美味大餐似的。哪知道你不领情,非要赶他走才满意,现在好了吧……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他唠叨着走远了。
以墨看着他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双手一用力,将瓷碗生生掰成两半,碗里的早餐哗啦啦的落了满地。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七十二章 文喏的心
后院中,消失了一晚的太子爷此时正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洗衣服呢。
洗谁的?当然是他家媳妇儿的。
这屋里没有女婢,唯一会干活儿的就只有十五,难道要一个男人给他媳妇洗贴身的内衣内裤?不行!太亲密了。怎能让其他男人见到他媳妇那绣着可爱鸳鸯的大红肚兜呢!
所以万能的太子爷就亲自上阵。
拧起湿漉漉的衣服按在搓衣板上就开始搓啊搓啊搓。
“别搓了,衣服都给你搓烂了。”黄老头不知何时飘荡太子爷身后,他将‘来无影去无踪’几个字的精髓表现得淋漓尽致。
太子爷愤愤的将戳破的肚兜儿给扔盆里,回头看他,“饭送去了?”
“送了。”黄老头又开始喋喋不休,“哎,两人都还年轻,俗话说,年轻气盛,脾气大点也没什么,吵闹两句就过去了。人家都说,夫妻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把她拉床上狠狠‘收拾’一番啥事都好说。可最忌讳的就是你们这种闹冷战闹分房闹隔离的。哎,小煜啊,你别嫌师父啰嗦,师父是过来人,像你们这种情况最容易感情破裂了。你想想啊,你在这里躲着不见她,不是摆明了给别人机会吗。她这会儿正伤心,要是半路冒出个知心暖人美少年,少年再随便说两句关心爱护喜欢她的话,等~准立马变心!”
闻言,太子爷目光闪烁,面露担忧,“应、应该不会吧……”偃师说,墨儿是因为习惯了他是追随,深知他无怨无悔的深厚感情,所以才肆无忌惮的挥霍他对她的爱。只要他表现出心死想要放弃的架势,然后再离开她的视线,弄出一副并不是非她不可的表情,这样墨儿就会有危机感,从而正视对他的感情,然后幡然醒悟的投入他的怀抱。
他可还等着墨儿投怀送抱呢。要是因为此事,让墨儿投入了他人的怀抱,那他还不得呕死!
“不行!”太子爷激动的赫然起身,一副要投入他家媳妇怀抱的架势。
十五不知从何方奔出来,抱住太子爷的大腿不让走,“爷,这才一晚上呢,您可不能前功尽弃啊!”
太子爷气得一脚踹开他,怒吼道,“爷的媳妇儿跑了你赔啊!?”
十五坚持不懈的再次抱住大腿,“爷,您现在去表小姐也不会理您。偃师说得对,您就应该避一避,试探试探表小姐的真心。说不定再过两天,表小姐就发现此生非您不可,然后迫切的想要与您重归于好。”
太子爷停止挣扎,显然有些心动。
十五再接再砺:“爷,您看偃师在姑娘面前,那都是无往不利。这是为啥?还不是因为偃师深知女儿心,懂得如何把握时机……”
黄岐见爱徒在暗卫的循循善诱下毅然放弃追妻的念头,不由摇头叹息:他这是有多蠢啊。他家那媳妇儿显然跟别的姑娘不是一个型号儿的。要是真听信偃师之言,只会在追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愤怒之下没了早餐,以墨也拉不下脸让那死老头再送一份来,只有自己出去吃了。
揣上银子出门,吃早饭的同时正好也可以打探一番药百草的消息。
人来人往的酒楼中,文喏如参禅般静坐,即便是身处在这样繁华浮躁的闹市中,他也有如一朵开在佛前的白莲,安静、纯洁、良善。但凡走过他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放低声音放慢脚步,不想扰了他的清幽。
文财走进酒楼,走上二楼,见他坐在二楼的窗户边,走过去安然坐下。
文喏收回视线,淡然的笑容比盛开在荷池的莲花还美丽,“三哥,来了。”
“恩。”文财点头应一声,看了眼他刚才看的地方,只见一位玄衣女子推门而出,女子面似芙蓉,眉若远黛,精致的面容娇美得如春天里开得正艳的杜鹃花,可她又不似普通女子那样柔然娇弱,一身凛然锐利的气势恍若九天之上展翅飞翔的苍鹰,桀骜洒脱又凶戾霸道。此人不是呈以墨又会是谁。
文财闭了闭眼,眼底的悲哀清晰可见,那个女人就是他五弟今生的劫难。
“小诺,你这是何苦呢?”文财语重心长的叹息一声。既然已经抛却凡尘,皈依佛门,何必还死守着那份无望的感情。
“小诺,忘了吧,放过自己吧。”以后潇潇洒洒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就好。
文财为他担忧,他总有预感,如果他再这样执着下去,总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文喏笑了笑,“人的一生总要留下点值得珍藏的东西才好,如果我忘了,那我前半生就活得没有丝毫的意义。”
文财有些气恼,他很想提着他衣襟面红耳赤的质问他:没有丝毫意义?那我们这些关心你的兄弟姐妹算什么!为你哭瞎了眼的母亲算什么!为你一夜白了头的父亲又算什么!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再在他伤痕累累的心口上添一刀,他不希望他的弟弟在爱情上一败涂地后又在亲情上伤心愧疚。
文财坦然道,“小诺,你应该知道,她的心里没有你,你即便是无怨无悔的等她一辈子,她也不会成为你的。难道你真要这样过一辈子,最后怀着不甘、悔恨、痛苦的死去吗?”
“不会不甘,没有悔恨。三哥,你知道吗,心底深处,我是感谢以墨的,因为是她让我有了爱。”文喏转过身,看着已经走远的熟悉背影,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一厢情愿的爱人,嘴角勾起绚烂耀眼的笑容,即便是这么远远的看着她,他也觉得幸福,“爱情会让生命绽放得更加绚烂,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你不会明白,它就好比一把双刃刀,给了我痛苦的同时,也会让你感觉生活的美好。爱一个人就是此生最大的幸福,我会因看到她而欣喜不已,我会因她一个微笑而激动不已,我会因与她的偶遇而兴奋不已;每天早晨起来,我会期待,我会欣喜,因为她一定会等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见,哪怕是见最后一面……”“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了,那么我的世界也灰暗绝望了……所以说我不会不甘,不会后悔。”
他的话震动了文财的心,文财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渴求的想要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下场即便是灰灰湮灭也在所不惜。不过……爱情就像鬼,听到的人多,遇见的人少。
文财都被文喏说动了心,哪还能再劝他什么,只得看着他连连叹气。这都算什么事啊,明明是来劝他回头是岸的,却……哎,这档子事他也不管了!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文财病怏怏的趴在桌上,恹恹无力的问道:“难道你就这么一直躲在暗处,她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吗?”
文喏摇摇头,“不,我要回感业寺了,来此只是想在临走前见她一面而已。”
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文财连忙跟上,“这就走了?你不是要见她一面吗?不去道个别吗?”
文喏笑着摇头,“我已经见到了。”他要求的不多,只是想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看她一眼就足够了!
以墨来到一家包子铺,用宽大的袖袍抚了抚长条板凳上的油渍,安然坐下,“老板,来四个肉包子,一面牛肉面,多放点辣椒。”
包子铺的老板从未接待过这么尊贵精致的客人,时刻愣在当场没反应过来,还是他身边的老伴推了他一把柴回过神来,赶忙从蒸笼子里拿出四个肉最多皮最薄卖相又最好的肉包子出来,端到女客官面前,笑容中不自觉的带着点卑微之色,“客官,包子来了,您慢用。”
也不等以墨说话,他一溜儿就跑了,面对贵人的压力很大啊。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厨房,煮了碗他这辈子最大一碗的牛肉面。
当以墨端到牛肉面时,惊讶的挑挑眉,这碗牛肉面不仅面多,肉也多,她这辈子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多牛肉的牛肉面。这样买面,不会亏本吧?!
哎哎,这种事,他亏本,她受益啊。呈以墨有点龟毛,有点吝啬,还有点爱占小便宜,所以,她当即决定以后每天都来这儿吃牛肉面,真是太合算了。
她这个决定,顿时让包子铺的老板泪流满面。以至于日后每当包子铺的老板看到她踩着轻快的步伐扬着欢愉的笑容来到他铺子时,都会泪奔着哀嚎:老天爷,求您开开眼,将这无耻无情无理取闹的小姑娘给收走吧。
忒不要脸了!
以墨吃完牛肉面后,心里美滋滋的,叫来老板,“老板,多少钱。”
老板还不能预知日后悲惨的下场,这会儿笑得像个慈祥的弥勒佛,“客官,五个铜板。”
以墨顿觉,真便宜。爽快的给了他五个铜板。
老板下意识说,“客官,欢迎下次再来。”
以墨点头,然后走出铺子,正转身欲走,却不知为何,像是有所感触,回首间便见到那抹清丽秀气的身影。
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文喏也赫然抬头,刹那间,双目相对。
裂开嘴角,扬起一片百花盛开般灿烂笑容,这一刻,文喏是幸福的,虽然不能天长地久的长相厮守,可能有一刻的心心相印也是心满意足。
一生,爱过,足矣!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七十三章 醉酒遇知己
“爷,孙弘庚的管家已经带着兵器出庄了。”厨房里,十五习惯性的谨慎的四周看看,而后才向太子爷禀报。
李宸煜正在给她媳妇儿做桂花糕,闻言,手一顿,神色一凛,问道,“走的是哪条道?”
“西北方的官道。”
“西北方?是通向生风岭的路?”李宸煜眯了眯眼,忽然想起,三年前墨儿出事的时候就在生风岭。他虽然吩咐了龙一调查当年的事,可龙一怎么也没查出墨儿在生风岭失踪的那一个月是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从龙一调查上来的消息来看,呈玉蝶忽然出现在张家村,并趁墨儿疏于防备之时暗杀她并害她没了孩子,一个月后墨儿就出现在神兵山庄,是被山庄里一个回家探亲的丫鬟所救。当时墨儿晕倒在路边,且浑身伤痕累累……李宸煜猛然握紧双手,浑身戾气暴涨,眼中杀意盎然。墨儿所受的苦,他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
“让龙一占时不要行动,盯紧那个管家。孙弘庚能这么快就转移兵器,应该是有朝中的人给他通风报信,既然如此,想必他要到达的目的地也有接应他的人。等他们接头,我们再出手,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李宸煜有种感觉,那个生风岭将是解开一切秘密的地方,摸了摸十五用来切菜的菜刀,眼底杀气澎湃,“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是。”十五领命,正准备去给龙一传太子殿下的命令,可刚走两步路就被太子爷给叫回去了。
李宸煜张了张嘴,却没出声,犹豫一瞬又期期艾艾的问,“那个、那个……”
十五见他的神情,了然大悟,“爷是想问表小姐吧?”
“恩,她、她有没有、有没有……”想问又不好意思。
“爷是想问表小姐有没有问起您吧?”
太子爷赶紧点头,希翼又期待的望着他,“对对对,那她问了吗?”
“没。”十五摇头,诚恳得李宸煜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子爷顿觉自己的心哇凉哇凉的,潋滟双眸瞬间黯淡失色,失落的垂头,满目忧伤的低喃,“怎么能不问问呢,我都失踪这么久了,她怎么能不问问呢……难道她真的对我没感情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就压都压不住。顿时,李宸煜觉得自己心都死了,失魂落魄的走出厨房。还躲在这里干什么,反正墨儿又不在乎他,躲不躲都一样。
十五见爷这样子,非常担心,小心翼翼的跟在爷身后,“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李宸煜忧伤的抬头望天,深沉缓慢道,“爷要去一个没有悲伤痛快的地方~”
嗬!
十五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没有悲伤痛快的地方?西方极乐世界!?
呀!爷这是要寻死的节奏么?
半个时辰后,当十五坐到酒馆内,看着太子殿下举杯自饮时,他终于平复胆颤心惊的心情,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道,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李宸煜心情不好,来到酒馆坐下后,就闷声不响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半盏茶的时间就喝完一壶,半个时辰后双眼开始迷离,脸颊开始飞着绯红的彩霞,嘴里的话也开始语无伦次,“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我的心好痛啊!”他突然大吼一声,瞬间吸引了酒馆内所有人的目光。
十五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当木头人,脑袋低垂到胸口,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变身老鼠挖个地洞钻进去,真丢人啊~
“兄台,原来你也是为情所困啊。”
听到声音,十五回头,见一个二十好几的素衣男子拿着酒壶朝他们走来,仔细看,那男子脚步有些轻浮,步履有些蹒跚,双眼有些迷离,显然也有些喝高了。
男子走到李宸煜身边坐下,哥俩好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颇有感同身受的安慰之意。而后双眼迷离的望着前方,像是在与李宸煜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兄台,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无理取闹啊。”说完,豪爽的仰头闷灌了两口酒。
那样子分明是借酒消愁。
可不是借酒消愁嘛,太子爷也跟着狠狠灌了两口酒,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股浓浓的酒气,“可不是,女人真是铁石心肠。”
素衣男子像是找个知音,激动的直点头,“对,就是小肚鸡肠。这女人的心眼儿比绣花针的针孔都小,而且还蛮不讲理。我不就是去喝了几次花酒么,一回家就对我不依不饶。再说我和那翠花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早没往来了,她还老拿她来说事儿。还有那个梨花,那都是八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她也要整天挂在嘴上说个没完没了……”
太子爷也激动得直点头,“对对对,就是就是。我家那婆娘也是个不省心的,你说她都给我怀过孩子了,怎么还整天想着要离开我。难道我对她不好吗?我对她都掏心掏肺了都,她还想怎么样啊,难道非要我把命交待到她手上她才肯往前踏一步么……”
素衣男子:“你说哪个男人在外面没点应酬,没一两个红颜知己?只要我还爱护她,照顾她,没把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带回家让她烦心,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得了嘛~还非要跟我闹得人尽皆知才罢休呢……这女人啊,真是太不懂事了。”
“对对对。”太子爷附和着直点头。
十五捂脸,都快给这祖宗跪了:爷,您知道人家说的是什么吗,就一个劲儿的直点头?!
这俩儿酒疯子说的话南辕北辙,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可只看两人相处的场面却觉得奇异的和谐。
素衣男子喝口酒,摇头晃脑的拍着太子爷的肩膀,“兄台啊,我们真是有缘啊。”男子显然已经喝得分不清哪个是东哪是西了,张嘴就洋洋洒洒的说,“兄台啊,我跟你说,你要是真爱你媳妇儿,真不想跟你媳妇儿分,你就得装孙子,就得认怂,啥事甭管对非对错,你得先认错,认错的态度还得诚恳,不能让你媳妇儿看出一点虚假。还有你不得三心二意,有她在的时候,你不能跟别人的女人谈情说爱,眉来眼去。要是不小心和哪个小妾肌肤接触了,你别管应不应该,先给你媳妇儿坦白,然后各种跪搓板儿、各种哭诉求原谅,这样才能保证家里的长治久安。”
“对对对。”
然后太子爷就在这‘对’的回应中歇菜了。双腿一软,直接滑到桌子底下,抱着桌腿角就开始打呼噜。
十五费了好大一番劲儿才将他给捞出来,然后拜了两拜,念叨一句:“属下得罪了。”说完就将太子爷往肩上一放,扛着就回家了。
以墨自然不知道‘借酒消愁’这一幕,她刚走出包子铺,就见到文喏。
在看见文喏的瞬间,她不惊奇也不诧异,因为她一直都知道,只要她回头,就总会看见那抹淡然清冽的身影。也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在下一刻毅然的转身离开。因为她给不了他要的,既然给不了,又何必给人无望的期待!
她决然离开的身影掩映在文喏眼眸深处,那小小的影子渐行渐远。文喏脸上的笑容只增不减,“我就知道她会这样。”
文财没有他这样的开阔的胸怀,没有他这样的淡然的心性,见呈以墨如此绝情,心中只有愤怒,只有不甘。很想冲上去为自己的弟弟讨个公道,很想大声的质问她,小诺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太子了!?她明明与小诺有婚约在先,却因她的移情别恋,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还害得小诺痛不欲生,甚至出家为僧!
“小诺,她这样对你,你还笑。”文财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小诺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呢。
“三哥,你不会明白的。”
直到他死的时候,文财都还记得这句话。那时他坐在他的坟头,看着那块血染出来的墓碑,回味着这句话,心里黯然道:对,他是真的不明白,爱情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一个人宁愿玉石俱焚也不愿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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