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朱雀挑了挑眉,她知道,主子正在慢慢改变,以前住在感业寺,她周身萦绕的是霸气酷戾,如今虽然依旧强势可眉角偶尔染上的温情与柔软证明她确实在渐渐改变。而这一切都是王爷与王妃的功劳。
以墨执起精巧的茶壶,微微倾斜,馨香的茶水顺流而下,茶水‘叮咚’的脆响清亮悦耳,热气蒸腾的水雾朦朦胧胧,美丽的脸庞若隐若现,身形飘渺远逸,还别说,真有一股仙人味道。
以墨斟好一杯茶,轻轻推到玉蝶面前。对面的玉蝶没了往日的淡雅婉约,清秀的脸庞消瘦了一圈,肤色暗淡,神色萎靡,面色苍白。她坐在那儿,双手纠结在身前,手指紧握得发白泛青,眼中带着明显的怯意与紧张。
今天是玉蝶出事以来,第一次出房门。
以墨抬了抬精致的下巴,淡声道,“别紧张,我在这儿,没人可以伤害你。喝杯茶,压压惊。”
玉蝶怯怯抬头,当触及那双她熟悉的深邃眸子,奇迹般的像是有一双温柔的手抚平她心中的焦虑与惊恐。轻颤着伸出手,握住温热的茶杯。
以墨见此,嘴角勾起轻浅的弧度。朝朱雀说道,“什么时辰了?”
朱雀回道,“刚到巳时,诗墨会马上开始。”
以墨点点头,“看仔细些,别漏了。”
“恩。”
两年前以墨就开始将所有势力转移到了忘川,如今忘川大部分势力兵力都在她手上。可在政务一事上,因为手下没有能人,还是得多仰仗龚领一干老臣,这也是她为何能对龚领一忍再忍的原因。祖父的眼光确实不熟,青三省的布政使个个不俗,再加上二十年来熟悉的运作,做起事来更是如鱼得水,一般人还不能将其取代。
以墨如今奇缺治民做官的人才,听说青山书院有几个还算有脑子的才俊,立即就跑来了。
张月鹿拿来一叠书卷,恭敬递到以墨手上,“主子,这是青山书院院试前三甲的试卷。”
以墨接过试卷,翻开第一名的卷子看了两眼。娟秀的字体带着洒脱大气,精悍短小的文章蕴含滂沱大气。指尖点了点姓名一栏,低声喃喃,“梁少云……”
一声锣鼓轰鸣声响,堂下诗墨会正式开始。
望风茶楼老板举着铜锣,朗声道,“诗墨会开始,第一题:以莲花为题,咏荷一曲。”
一个秀才站起身,带着爽朗的笑声朝在座的各位才子躬身一礼,“在下先来抛砖引玉,各位见笑了。荡舟无数伴,解缆自相催。汗粉无庸拭,风裙随意开。棹移浮荇乱,船进倚荷来。藕丝牵作缕,莲叶捧成杯。”
“好!”
堂下呼声一片。
接着又是一文弱秀才起身,“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坐看飞霜满,凋此红芳年。结根未得所,愿托华池边。”随后盈盈一拜,“献丑了。”
一般第一题都是开胃菜,高手都不愿接话,两首咏荷便结束了第一题。而接下来的题目更显技巧与难度,题目中隐隐围绕着军要、水利、财政、盐渠等国政之事。
几个题目下来,凡是心思玲珑的文人墨客都察觉到了不对,言辞也越来越谨慎。甚至有些文人都闭了嘴,不敢言论。
朱雀见状,忧虑的望了以墨一眼,“主子?”如果这些文人不发表意见,怎可知他们的深浅。
以墨抬了抬手,“让青龙换个轻缓点的题目,别做得太明显。”
题目一转,气氛果然热络起来。几个时辰过去,以墨看了一上午,倒也看到几个出彩的人物。只是不知那几人的心性如何。
以墨提起茶壶又给玉蝶添了壶热茶,开口问道,“你觉得作《于国伦》的男子如何?”
《于国论》乃是邱明奇在刚才的诗墨会上所作,其言辞精辟,论点精妙,内容精要,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可见其人是有真才实学。
而玉蝶心思细腻,触感敏锐玲珑,很容易就看出一个人本质,这也是以墨为何带上玉蝶的原因之一。
玉蝶怯生生的又看了邱明奇几眼,低声说道,“此人、此人心性坚韧,言语中带着自信风采,是个出色的人物。”
以墨又指了指墨绿长衫的秀才,“那人如何?”
“那人胸襟开阔,举手投足间可见大气洒脱,也是极好。”
以墨沉思半响,最后颔首道,“去把梁少云,邱明奇,宁有书三人带上来。”
“是。”
------题外话------
<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六十五章 铺路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六十五章铺路
当梁少云三人被茶楼老板秘密请上雅间时,脸上皆是一片疑云。爱残颚疈
宁有书不着痕迹的扯了扯邱明奇的绣袍,低声道,“可知是怎么回事?”
邱明奇摇摇头,“不知。”
宁有书正欲再问,茶楼老板突然道,“三位公子里面请。”
邱明奇与宁有书面面相觑,有些犹豫,梁少云倒是干脆,抬脚就进。二人见了,也连忙跟上。
当三人见着雅室中的几人,明显一愣,梁少云更多的是诧异,而宁有书和邱明奇两人的面色就十分怪异。心想:要见他们的怎会是女子?!
承天国的民风并不开放,儿女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一手操办,深闺十五载,一朝他人妇,暖帐合卺时,才晓夫婿貌。
深闺女眷在没有父兄的带领下,是不允许私自出门,更别说在茶楼等地约见陌生男子。
宁有书一脸轻佻玩味儿,看两位小姐的打扮明显是大家族养在深闺中的女子,怎么如此大胆的让老板招他们上来?
玉蝶见着陌生人,心底腾升起一股恐惧,好似惊涛骇浪朝她打来,瞬间夺了她的呼吸,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压抑得让她惶恐不安。
这是玉蝶上次被龚邦尉侮辱时,留下的阴影,如今她一见这陌生男子就会惶恐颤抖。
以墨看了她一眼,然后垂眸翻动着手里的试卷。破晓说,她这是心理有病,如果带她出去多见见,习惯了说不定病就好了。这也是以墨为什么带上她的原因之二。
三人中梁少云最先有动作,朝以墨恭敬的行了一礼,“梁少云见过小姐,小姐安好。”
宁有书和邱明奇也跟着行了一君子礼。
相对于邱明奇的拘谨,宁有书倒是笑得一脸诡异,别有深意的望了梁少云一眼,这小子行啊,何时搭上闺家小姐的他怎么不知道。如此情形,明显是这小姐想单独约见心上人却又不好意思,硬拉他们两个来当牌子,为其掩饰一番嘛。渍渍~这小姐也是够大胆儿的啊!戏谑的眼神从梁少云身上移到以墨脸上,虽然不是一般女子那样娇羞温婉,可冷傲之下也别有一番风味儿!
宁有书不像梁少云般沉稳,不似邱明奇般谨慎,此人性子跳脱,为人不着调,身上还染了花花公子的风流习性,自然不指望他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
只见宁有书嬉笑着朝以墨招呼道,“不知姑娘是哪家闺秀?”
张月鹿蓦然抬首,一脸崇拜的望着宁有书,佛祖啊~菩萨啊~满天神佛啊~这人也太特么的勇敢了,竟然都调戏到他家凶残暴戾酷辣阴狠的主子面前来了。真真的胆儿肥!
宁有书不知对方深浅,梁少云却是亲眼所见,面色不改的废了龚大人嫡亲子的命根子,又轻而易举的要了龚木氏的性命。他虽然不明白龚木氏上门求亲到被休身亡的过程,可他却深知与眼前之人逃不了干系。
龚领在忘川青省掌权多年,其势力不可小觑,可她却能龚领闷声不响的吃下哑巴亏同时还让龚领不敢反击,可见其手段。
这样傲然的女子岂能容忍他人的调笑戏弄!梁少云怕她生怒,便开口呵斥宁有书,“不可妄言!”
宁有书哪知梁少云的苦心,只当他是在维护他的小情人儿勒。打趣儿的笑道,“哟~不错啊。”
以墨神色不变,抽出第三张试卷,斜睨了他一眼,道:“你便是宁有书?”
宁有书再次躬身,自我介绍道,“在下正是宁有书。”然后别有深意的眨眨眼,“还是跟梁少云同窗的宁有书哦~我们同窗八载,他家有几口人,几只鸡……”我都一清二楚。
话还没说完,只见茶楼老板突然来禀,“主子,龚领龚大人求见。”
宁有书一愣,龚领?龚大人?求见?!顿时宁有书就石化了,忘川有几个龚领?有几个龚大人?当然只有一个了。青省布政使正三品朝廷官员,如今却来求见梁少云的小情人儿?!
宁有书偷偷瞥了一脸严肃的茶楼老板,骗人的吧?
不过当下一刻见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时,立即不淡定了。那一脸见鬼的模样就像吃了大便噎在喉咙不上不下。
龚领来的时候脸色不好,颓靡之色比起玉蝶来好不到多少,见有梁少云几个外人在,他一时也摸不清什么情况,便只对以墨拱了拱手,唤道,“姑娘。”
邱明奇和宁有书等人一惊,忙敬重的躬身行了大礼,“龚大人!”
龚领精神不济,摆了摆手便没有搭理,后看向以墨,敬道,“姑娘,我……”
以墨抬手止住他的话,视线却看望显然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宁有书,说,“听说你对司法刑狱很有一番见解?”
宁有书突然睁目,此时才看清她手里拿的宣纸正是他们此次院试的试卷。心头一震,院试的试卷从不外传,除非对方……宁有书虽然心中有疑惑,可也不敢再轻视,收起轻挑戏弄之心,严谨而恭敬的回道,“不知姑娘想知道什么?”
以墨为龚领斟了被热茶,示意他坐下。玉蝶见此,轻颤起身,拘谨见礼道,“龚大人。”
龚领淡漠的点点头,对于玉蝶他也不知道是怨还是恨,如果没有她,他也不会休妻丧子。如果没有她,他也不会……一切都是命。
邱明奇心思缜密,感觉到了几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给宁有书使了眼色。宁有书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神色越发谨慎。
以墨看在眼里,“今日你大可不必拘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自己想清楚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你出人头地的机会。”
以墨此话一出,龚领蹙了蹙眉峰,没说话。宁有书挑了挑眉尾,对她的话有些不信,不过想到有龚领在场,对她的话又信了几分,如果他表现好了,也许真会入龚大人的眼……想到此处,宁有书欣然一喜,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如果他能得龚大人赏识,出人头地不在话下。
宁有书朝龚领拱手,然后才道,“我朝为防止提审官独断专行,造成冤假错案,便成立了由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大司法机关构成的‘三法司’,死刑案等重大案件由三法司的官员负责、共同审理,形成了”三司会审“制度……”
承天国历史悠久,雄才伟略的始源帝建国之后,连续三代帝王都励精图治,广纳良才完善朝廷制度,其中第四代武孝帝更是司法刑狱奇才,三司会审制度。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大司法机关中大理寺是审判机关,审理百官犯罪和京师徒刑以上案件,对徒流刑罪的判决要直奏圣上批准,对刑部移送的地方死刑疑案有重审权。
刑部有司法行政权,负责复核案件;御史台有检察权,负责检察百官,监察大理寺和刑部的审判,并参与审判大要案。三大司法机关互相配合,互相制约,不仅强化了对司法的进一步控制,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和防止了由司法擅断造成的百姓苦难。
“……三司会审主要是在京城,而各地方的冤案依旧只增不减。而在下认为,地方上不便于解送上京审判的案件,可以由朝廷派监察御使、刑部员外郎和大理寺司直或评事等官员组成”小三司使“,然后前往地方审判,这样既便于地方审理一些不便上交的案子,同时也加强了对地方司法官员的监管,收到了一定的防止地方官员徇私舞弊、鱼肉百姓的效果。”
说完之后,宁有书忐忑不安的望了龚领一眼,担心是否太急切?这番急功近利的表现反而会惹人不快。
龚领对于宁有书的表现也十分诧异,他记得此人好像是青山书院院试的前三甲,自己儿子也是顶替他的名字才成为举人有资格参加明年秋闺。当时他听管家禀报时,上了心,记得他的名字,他虽然没有同意顶替一事但也没有阻止。毕竟是自己儿子做的混账事,他也不好说,只得由着他去。
以墨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茶杯,轻轻掀眸,看了颇为紧张的宁有书一眼,道:“龚大人觉得这三人如何?”
龚领一时摸不清她的想法,谨慎回道,“尚可。”
以墨颔首,“带他们下去。”
很快望风茶楼的老板就上来将三人请了出去。
三人一走,雅间就空旷许多,龚领站起身禀告道,“殿下,已经按您的吩咐将吕聪安排入了青省。”
吕聪便是任颧禾派来忘川的线人,当初吕聪联系龚领,其意就是想让龚领归入任相一派。青省富饶充余,是块令人艳羡的大肥肉,任相想要拉拢龚领,看来野性不小。
以墨将试卷交给朱雀,对龚领道,“行事小心些,别让他看出来了,此枚暗棋以后或许会有大用。”
龚领自然清楚,行事万分小心。
以墨突然又道,“梁少云三人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只是缺少经验,假以时日,日后定能成大器。你多提点提点。”
“是。”龚领应道,他心里清楚,那三人得了平安公主的青睐,日后怕是前途无量。如此青年才俊,前程一片光明,而他那儿子……龚领目露悲戚,龚邦尉虽然是个混账东西,可到底也是他嫡亲儿子,如今死得不明不白……
龚领目光闪烁的望了以墨一眼,犹豫几番,最后下定决心开口,“殿下,臣那孽子昨日被杀……”龚领这是怀疑以墨杀了他儿子。不过龚领问此话也别无他意,只是想弄个清楚明白。
“我做事向来果断决绝。”以墨望着他,眉宇间尽是杀伐果决,“我既然让他受了断子绝孙之罚,事情便已了,自不会再派人去杀他。”
以墨虽然狠戾,可龚领愿意信她,她既然说了没有派人去杀他儿子,自然就没有。龚领拧着眉,百思不得其解,那又是何人与他儿子有如此深仇大恨,即便是被废了还不能解心头恨,非要他的性命不可!
茶楼外的一个小馆,梁少云三人并未走远,而是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叫了半斤卤牛肉、一碟花生米,上了壶店家自己酿的米酒。
宁有书一边为梁少云邱明奇二人添酒,一边朝梁少云打听道,“少云,那女子是谁啊?那么大的架势,连龚大人在她面前都如此恭顺谨慎,要知道龚大人可是正三品布政使官,就是东敬侯府的云碧郡主见了都要以礼相待。”
粱少云紧抿着唇,沉寂了半响才道,“那是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
哐当——
一声脆响紧接着响起,宁有书手中酒杯落地,直接碎成几片。
就连邱明奇也是抖了抖手,杯中酒水溢出,洒了满桌的水酒,香浓醇正的酒香在空中飘散。
宁有书突然跳起来,惊慌道,“完了完了完了,我那么、那么……”显然想起他胆大妄为的调戏她是梁少云小情人儿的事了。
公主耶!公主耶!
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见了要三跪九叩的三呼‘殿下’的公主勒。他竟然不知死活的、不知死活的……“哎呀,完了完了,死定了死定了。”
邱明奇也吓得脸色发白,紧张的望着梁少云,“少云,我们不会、不会……”有事吧?
梁少云倒是镇定,放下杯子,沉凝道,“放心,应该不会有事。我虽然不清楚那位殿下的性子,可也看得出她是个极重承诺言出必行的人,这种人虽然随性可也尊教化,一般不会与人为难。况且我们并没有大错,她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邱明奇暗自松口气,不过回想起今日的诡异,脸上又浮现一层不安的疑云,“她为何会单独见我们?况且今日之言,多是关于政务大事,她虽然贵为公主,可到底是一介女子,怎么会……”
“你们有所不知。”粱少云犹豫一番,然后将龚邦威一事从头到尾的娓娓道来,“龚家公子当初非礼玉蝶姑娘被平安公主识破,公主下令将龚邦威阉成了太监,后来龚木氏怒极上门逼亲,却丢了性命……”
宁有书和邱明奇对视一眼,眼底皆是一片震惊。邱明奇若有所思的低声喃喃,“龚领虽然清廉公正,可也不是什么被打落了牙齿混着血往肚子里吞的圣人,显然是忌惮平安公主的手段,不过这平安公主只是一深闺女子,到底有何让龚领所忌惮的?”
宁有书也是不解,“龚领掌着青省府的五千兵马,握着青省一切资源,他有何惧?竟甘心屈居人下,还是一个女子。”虽说只是女子,可宁有书对这女子还是起了敬畏之心,在这女子为附庸的时代,能在男儿世界争得一席之位,也算不俗。
“你们说,平安公主今日所言为何意?”显然邱明奇对此更感兴趣。
三人皆是满腹疑惑,当第二日青省来使带着布政使龚大人的亲笔书信时,三人恍然大悟。
信中所言,举荐梁少云为青省义县主簿,举荐邱少云为州吏目,举荐宁有书为青省司狱。虽然都是九品小官,可他们明白,这是在为他们铺路。
三人心思灵巧,自然也明白是谁在暗中给他们铺路。
<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六十六章 及笄之礼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六十六章及笄之礼
清晨,太阳慵懒的爬出山头,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爱残颚疈那道金灿灿的线,透过红漆雕花纸窗暖暖的照进闺房。梳妆台前,朱雀为以墨梳着发,“主子,白虎来信说,蜀国十二万大军死了两万伤了两万逃了八万。”
以墨神色不愉,冷哼一声,“逃得倒是快!”本想让蜀国二十万大军全折损在玉门关,如今却逃了十万。蜀国军队综合势力虽不强,可胜在人多,一个小小诸侯就能手握十万大权。十万大军对蜀国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大损。
朱雀不敢回话,迅速给以墨束起发,没有做男子打扮加冠,而是抽出彩色流光丝带心灵手巧的给发尾编了好看的发式,简约的装扮显得英姿飒爽,流光溢彩的发带更衬得脸庞妖魅绝伦。
今日景阳非要拉着以墨去宝澜轩取首饰。再过几日便是以墨的及笄之日,早在一年前,景阳就做好了准备,吩咐宝澜轩打造了一批首饰,供以墨笄礼上用,昨日宝澜轩的老板送信来说,首饰已经打造好了。
景阳近来心情舒畅愉悦,脸上红光满面,肌肤也莹白如玉,看起来年轻好几岁。往以墨身边一站,那小鸟依人的姿态,渍渍~这哪是以墨的娘啊,都快成以墨的女儿了!
两人走时,下人突然来禀,“王妃娘娘,玉蝶小姐来了月事,身子不适,不能去了。”玉蝶最近精神不济神情恍惚,景阳也想带她出去散散心,没想不是时候。
景阳朝下人摆摆手,“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好生歇着。哦,对了,让人给她熬些红汤暖暖身子,如果实在痛的厉害就让大夫过来瞧瞧。”
“是。”
景阳转身上马车,以墨抬手扶她一把,视线却落在那个禀事的女婢身上,满脸疑云的喃喃,“月事?”
显然朱雀也听到两字了,再看主子懵懂模样,突然想到什么,双目骤然圆睁,惊愕不已——完了,主子到现在都还没来过月事呢!
在朱雀白虎等人眼里,他们的主子彪悍、凶悍、强悍,咳咳,反正就是厉害得不行,比男人还牛逼。从来没想过他们的主子将来会在某一天,来信事、怀孩子!
所以就理所当然的忽视了他们家主子作为女人在人生当中的第一件大事。
晚上回府,朱雀第一时间去找了后院的破晓。以墨从感业寺搬回家,破晓当然也跟着,毒蛇花草也大包小包的打包带走。破晓在王府独自霸占了个院子,里面种的全是药草,多带毒,一般人都不敢进去。
朱雀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埋首在万花丛中呵护他的宝贝药草,当朱雀提及月事一事吓得破晓手一抖,将养了三年的宝贝药草给连根拔起!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冷若冰霜,身上冒出的飕飕冷气吓得朱雀连连缩脖子,“破晓,你去给主子看看,再过几天就是及笄之年了,如今都还没来月事会不会不正常啊?”
破晓冷着脸挖了坑,又将宝贝药草种回去,冷淡的声音平静无波,“主子当年执意在千尺崖下突破颈瓶,而千尺崖下的寒潭冰冷刺骨。那时主子年纪尚小,无力自保,寒气入体,恐怕伤了身子,月事来得晚也实属正常。”
朱雀暗松口气,前些年主子为了练武,确实有些疯狂,而她也害怕破晓给主子喝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药会给她的身子带来影响,所以才慌忙跑来找破晓询问。
十一月一廿那日,平安公主及笄,笄礼就在忘川雷霆王府举办。圣上对胞妹的疼爱天下皆知,当初景阳公主出嫁,圣上以二十座城池作为嫁妆,后来景阳公主诞下一女,圣上又赐五座城池并封平安公主作为祝贺,如今亲侄女及笄,当然也引起圣上重视。圣上虽未亲至,但派了太子李宸煜亲去祝贺。
十一月八日,太子爷驾临,雷霆王府上下出迎。王府门外,太子爷一袭华丽的暗纹玄袍加身,挺拔的身姿如临风玉树,俊秀神韵。那优雅飘逸的气质,那温润水潦的眸子,那雍容无尽的风姿,渍渍~看得连景阳都心肝儿颤了颤,这也太妖孽了!
府中下人跪了一片,颤颤巍巍的直呼,“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景阳和呈袭身份不低,且又是长辈,所以只行了半礼,福了福身,“太子殿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