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姜凯之此刻春光满脸,对于身份背景也不藏着腋着,大大方方的让人去查,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皇上派下来的人。
乾闽帝垂涎忘川已久,在所有人都未注意之际,就悄悄派人侵入了忘川权力的中心。让人发现之时,便他事成之日。
他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握命脉。
工省的盐业便是忘川的命脉。
以墨沉凝着脸,紧抿着唇。微微眯起眼,眼底寒芒微露,招来朱雀,道:“去把宁有书找来。”
龚领一愣,思虑片刻,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宁有书善司法刑狱,自然对仵作一职之事也十分熟悉,如今先不管是不是姜凯之掌权,必须得尽快查出罗称芳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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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六十八章 背后渔翁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六十八章背后渔翁
第六十八章背后渔翁
宁有书正在刑房刑审一件谋财害命的案件,突然接到朱雀的消息,面上一喜,立马放下手里的一切公务,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爱残颚疈
理了理腰间漂亮的新配饰,摆出自以为最帅气风流的姿态,往朱雀面前一站,直抛媚眼道:“姑娘,你找在下何事?”
咳咳,在宁有书看来,朱雀小妞儿就是一普普通通的侍婢,因为得了公主的喜欢,所以才贴身伺候。
哎呀~宁有书又打量了朱雀两眼,柳叶弯眉,樱桃小嘴;明眸皓齿,朱唇琼鼻;秀外慧中,娇小玲珑。渍渍~真是越看越漂亮。
宁有书两只眼睛都直溜溜的盯上去了。
朱雀面色不改,拍了拍衣裙上沾的灰尘,淡声道:“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跟我走吧跟我走吧……这句话太暧昧了。以至于让宁有书心情顿时荡漾起来,点头如捣蒜,“嗯嗯嗯,走走走。”
朱雀觑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冷,然后转身就走。宁有书流着哈喇子,屁颠屁颠的跟上。
宁有书本来以为两人会在花船上泛舟看湖,或是在小馆里说话调情,亦或是夜下望月看花,可当看到冷脸强势的平安公主以及肃脸谨慎的龚领大人时,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直到那个叫张月鹿的小兄弟扛着一具尸体进屋,他才缓过神来,连忙给平安公主和龚大人行礼。
“公主殿下安好。龚大人。”
以墨不语,只抬了抬手。张月鹿将罗称芳的尸体放在地上,动作轻盈小心。
宁有书疑惑的微蹙眉头,这人面泛青色,嘴角乌黑,胸膛平稳没有起伏,显然是死了。狐疑的盯着张月鹿,没事弄个死人来干什么?
以墨目光沉凝,面色冷硬,对着一脸茫然的宁有书道:“去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宁有书顿时了然,原来是找他来验尸的。幸好他才刚从刑房出来,身上还带着些验尸的小工具。摸出绣袍中的白色小布包,翻开之后,将小工具一一在地上摆开。
张月鹿看他这专业架势,自觉的退开,给他腾出空间。宁有书熟练的带上特制手套,蹲下身,看了看尸体上的尸斑,又摸了摸尸体的僵硬程度,大致判断道,“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子时。”
说罢又拿出锋利的刀刃,动作熟练的给尸体开膛破肚,看了看内脏,最后说道,“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有心脏右室堵塞,且死前五指紧握成爪,面部抽搐扭曲,肌理比一般尸体僵硬,死前应该是承受了莫大的病痛……”
龚领突然开口,“罗大人生前犯有心绞病痛,此事鲜有人知。”语气微顿,若有所思的沉吟道,“如此看来是自然死亡。”
宁有书却突然道,“等等。”
宁有书突然将尸体翻了个面,然后小心翼翼的撩开死者脑后的头发,只见脑后右玉枕穴下五分的藏血穴上插着一根细小的银针。银针只露了一寸银光在外面,如果不仔细瞧是看不出来的。
宁有书用小钳子轻轻夹住银针露在表面的头部,缓缓的将一根五公分长的银针抽了出来。银针的尖头带着青黑,显然是被涂了毒。
以墨和龚领见着那根银针,脸色瞬间便得阴沉。
……
暖暖的阳光透过树梢,落下稀疏斑驳的倩影。院中寒梅绽放,阁前假山灵秀。八角阁楼的楼顶上每檐翘角都凌空舒展着一只仙鹤,门前摆放着两盆开了花的香龙血树,寓意着吉祥如意。
殿内,一青衫男子站在堂中,恭敬的朝里殿的人作揖行礼,“王爷,罗称芳的尸体果然不见了。”语声中含着敬畏与虔诚。
彩贝做的珠帘阻隔着男子的视线,看不真确,眸中只映出一个模糊的背影轮廓。那人站在书案前,正持着画笔专心作画。
殿中墙壁上,挂着许多佳作,有高山流水,有青山远景,有堂前娇花,有雪中腊梅……有的画风笔酣墨饱,力健有锋,有的又极为精细,水墨淋漓,洋溢着自然界生机勃勃的气息。
那人勾勒完最后一笔才停下,旁边伺候的侍婢忙拱手递上湿帕让其拭手。
那人接过湿帕,几乎虔诚的擦拭着双手,“可有看清是谁劫走了罗称芳的尸体?”
男子惶恐告罪,“王爷恕罪,属下无能。来人伸手敏捷,轻功了得,属下怕被他发现,不敢紧跟,只知那人扛着尸体往东南方向而去了。”
“东南方向?”那人轻声低喃,“是雷霆王府所在之地啊。”沉思了半响才挥手道,“下去吧。”
“是。”
男子走后,殿中陷入一片沉寂。被唤王爷之人踱步到窗前,推开金漆雕花木窗,窗外寒梅开得如火如荼,凉风拂过,花瓣颤颤巍巍。
“王爷。”柔媚莹莹声在清冷的殿中盘旋。珠帘被素手撩开,一位美艳的女子摇曳着身姿进来。
女子瑰姿艳逸,仪静体闲。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雪白的丰满。鬓发低垂斜插碧玉钗,一条素白的丝带缠着小蛮腰,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夺人心魂。
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细腰雪肤。
女子走到王爷身边,将素臂上挽着的披风披在王爷身上,软言细语道,“王爷,天凉,当心身子。”
王爷并未回头,只伸手轻拍着肩上的葇夷,轻笑道,“你当本王是柳絮做的?一吹就没了。”
女子温婉浅笑,依偎在王爷肩头,柔声问道,“王爷为何故意让人把罗大人的尸身偷走,如果让人知道罗大人是被我们杀的,岂不是会给王爷带来麻烦?”
王爷微转过身,伸出手臂温情的将女子揽进怀里,如漆的目光却是盯着远方那朵傲骨寒梅,“看水船如天上坐,老年花似雾里看。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如今那些人眼前就隔着水雾,不如我们看得清楚。罗称芳一死,姜凯之就急着独揽大权,而姜凯之又本是皇上派去的人,这也就为罗称芳的死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本王也不过是又加了一层纱,让这件事更朦胧模糊。”
霓裳明了,嫣然一笑,“王爷真是好计谋。罗大人的尸体被盗,那他被谋杀之事肯定也瞒不住,而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只会是姜凯之。姜凯之不过是个四品盐运使,罗大人乃正三品大员,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杀念,可如果是得了圣令那就不一样了。”
王爷爱怜的拍了拍霓裳娇艳的脸庞,若有所思的轻吟道:“是啊,现今外面的人都如霓儿一般猜想。”拇指细细的摩擦着精致的轮廓,细腻的触感在指尖蔓延,“如今的雷霆王虽然不济,可忘川还总有那么几个有脑子的人,皇上想要收回三路诸侯的势力,总要付出些代价不是。”
好一个坐山观虎斗的计谋!
霓裳感觉到他话里的沉重,微微抬颚,“皇上想要收服三路诸侯的想法众人皆知,且他也准备了十多年,如今时机成熟,他、是不是要出手了?”
王爷的目光幽深如潭,好似漩涡能吸食人的心魂。低沉的声音似呢喃,“是啊,是该出手了。”
十二月一日,皇上圣旨抵达忘川。
其意就是让雷霆王府举家搬至京城,皇上赐王府大宅,以示圣恩。
同日,风昊与云泽二王也同样接到圣旨。
雅阁中,以墨将圣旨交给朱雀,冷然道,“看来皇帝是打算动手了。”
“皇上如此光明正大的调虎离山,看来是羽翼已丰,且对于此事是胸有成竹。”张月鹿毫无形象的蹲在椅子上搬弄着脚丫子,“此事他筹备了十多年,也等了十多年,看来是把所有的耐心都磨光了,已经等不及了。”
朱雀最见不得他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趁转身放圣旨之际,绣袍下的两指曲弹,透出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椅子的一脚而去。
椅脚突然断成两截,张月鹿猝不及防,顿时一个跟头从椅子上栽下。坚挺的鼻子触底,张月鹿痛得惊呼一声,然后鼻孔一热,下一刻两条暖流就从两孔中哗啦啦的往下流。
张月鹿忙扯下两根布条将鼻孔塞住,幽怨盯着以墨,那表情就是在说‘主子,主子,您管管她啊,您管管她啊,看她以大欺小以老欺少,还是不是人咯!’
以墨打开首饰盒子,拿出里面的那块定亲用的双鱼佩,亲手将它系在腰间,“可在罗府问出什么了?”
张月鹿昂着脑袋,嗡闷着声音回道,“罗府的下人说,罗大人死的那一晚,罗夫人请了胜保堂的徐大夫进府。属下去找了胜保堂的徐大夫,那大夫说是罗大人那晚犯了心绞病痛,他过府为其看病。徐大夫和罗夫人都没有说谎,罗大人那晚确实犯了心绞病痛,而且以宁有书验尸的结果来看,罗大人确实死于心绞病痛。”
“那根银针确实带毒,可内脏却没有中毒,也就是说那根银针是罗称芳死后插入葬血穴的。”以墨理着双鱼佩上的流苏,冷硬的脸庞在太阳的余晖下衬得有几分温润。
朱雀不解的问道,“既然罗大人都要死了,为何姜凯之还要多此一举?”故意杀了罗称芳夺权和趁罗称芳之死借机掌舵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是前者,那行为绝对不可饶恕。
以墨眼底划过一道厉光,指尖上缠绕的一根流苏细线也跟着扯了下来,“哼!看来是有人想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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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六十九章 糗大了啊!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六十九章糗大了啊!
圣旨已下,即日起程。爱僾嚟朤
雷霆、风昊、云泽三王举家搬至京城。
雷霆王府偌大一个家产,呈袭再不管事,临走时也知道要安排好一切,不然等他去京城风流一圈回来,指不定他就被人夺了权睡大马路了。
呈袭安排以墨和玉蝶先行,等他安排好了,就带着景阳上京。
太子爷在深闺里养了几天伤,终于又恢复光彩照人神采熠熠的俊朗模样。当得知以墨要上京,顿时喜得不知天南地北,自告奋勇的要当保镖与她们同路护她们上京。
小靴子公公一边收拾着行礼,一边打击着自家爷嘀咕,“保护?别倒时候把您自个儿给弄伤了。”那平安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灯儿,爷又是个百折不饶的货儿。一个是火,一个是飞蛾,他家爷就是飞蛾扑火,死了伤了都算他自个儿的!
太子爷妖魅的斜躺在睡塌上,翘着指头把玩散落在肩头的青丝,凉薄的粉唇勾起愉悦的浅笑,“放心,爷这次采取怀柔政策,嘿嘿~定能让墨墨芳心暗许……”
小靴子公公见自家爷那荡漾的笑,顿时就知道他又在做白日梦了。那姑娘彪悍得不似正常人,您确定怀柔政策能管用?!
第二日,太子爷特意打扮了一番,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锦白长袍,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脚上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整个人都洋溢着勃勃生机,好似朝阳一般活力四射。往那儿一站,好多丫鬟闺女都羞红着脸颊偷偷望他。
小靴子公公鄙视的望了眼那些被他家爷的外表所迷惑的无知少女,别看他家爷外表善良阳光得像天使,内心实际阴暗狡诈得堪比恶魔。杀起人来都不眨眼!
人群中小彤扶着玉蝶怔怔的站在门口,痴痴的望着那被人簇拥着如天神俊美高贵的男子。这是小彤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前些日子,乡下的母亲得病死了,她休沐回家奔丧,昨日才回王府。
正在小彤怔愣间,一个小丫鬟突然跑来,拉着她道,“小彤姐,后门小巷有个自称是你未婚夫婿的男子找你。”
小彤一惊,给玉蝶道了一声便匆匆跑出门。
后巷,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等在门口,见小彤出来,面上一喜,扬起笑脸迫不及待的跑上去,“彤妹。”
如果是以往,小彤一定也会娇羞着依偎上前,与男子耳鬓撕磨,可今日她……
小彤站在门口,冷冷的打量朝她跑来的男子。一身洗得泛白的陈旧儒衫,一双老旧的靴子,全身都散发着落魄书生的穷酸味道。男子是她们村里远近闻名的秀才,名叫石南才,她们村子穷困破败,能出个秀才是极其光宗耀祖的事儿。村里的姑娘都打破头的往他家挤,即便是嫁给他做妾也愿意,就连村长都有意招他做女婿。
她第一眼见着石南才的时候也是芳心暗许,暗暗发誓非他不嫁。本来以她家的地位是不可能嫁给秀才做妻的,可她在王府做事,是伺候过王爷王妃的人,所以就在众多姑娘中脱颖而出。
石家下聘,两人定亲。石南才模样端正,小彤也是眉清目秀,两人也算佳配。定亲之后,两人又是正值青春年少,男的清秀,女的娇嫩,自然而然,那感情就像雨后春笋,直往上冒。
往日,小彤眼里的石南才文质彬彬气宇不凡,可当见过那样俊美绝伦的男子之后,顿时觉得石南才也不过是泥中一粒尘埃。
石南才怀中激动的心情,上前将小彤抱在怀里,“彤妹,我已经筹到五十两白银,能为你赎身了。等给你赎了身,我们就回乡拜堂成亲。”
小彤掩住心中的异样,不着痕迹的推开他,当看到他手上的大袋碎银时,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诧,“南哥,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她记得石家虽然还过得去,可并不富裕,日子过得也拮据,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五十两银子来。
石南才憨实的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道,“是、我我把晋安的祖宅给卖了,所以……”
小彤眼色一冷,若有所思的低喃,“是吗?”石家的祖宅是石家唯一值钱的家产,如果连祖宅都没了,那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石南才当然不知小彤的心思,只一门心思的想着他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彤妹,你放心,等赎了身,你就是自由身。等我们成了亲,我就安心读书,努力考取功名……”
小彤垂眸,她清楚石南才的本事,在她们村里他是博学才子,可放眼整个忘川,他连给梁少云等人提鞋都不配。如果是以前,嫁给这种人她会得过且过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可现在……一想到那个高贵如神仙的男子,她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只要成了他的女人,她就能脱离奴籍,成为主子,成为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到时别说是玉蝶,就是那个眼高于顶的平安公主见了她也得作揖行礼!
小彤想要成为太子爷的女人,就得留在王府,自然不会让石南才给她赎身。转瞬便捂住脸低低泣道,“呜呜~南哥,我昨日回府才知道,老管家将府中一等丫鬟的赎身金额提高到了一百两,怎么办?南哥,怎么办?五十两远远不够……”
石南才犹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小彤掩面而泣,“南哥,我们是不是再也不能在一起了?”
“不会的!”石南才扶着她的肩,低吼,“不会的,没有什么事能将我们分开。彤妹,你放心,我一定会筹齐一百两给你赎身,我们一定会在一起。”平凡的脸上染着浓浓的情意,“彤妹,你把这五十两拿着,我回家再筹五十两,总有一天,我会筹齐一百两,给你赎身的。彤妹,你等着。”
小彤捧着五十两碎银,面无表情的站在后巷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掀起一抹无情的冷笑,掂了掂手中碎银,转身朝另一条路而去。小彤并未回府,而是去了澜宝轩,拿着五十两银子买了几套面料丝滑的盛装衣裙和几件精致的首饰,以及上等的胭脂水粉。
她必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尊贵的太子殿下才会注意到她。
今日以墨带着玉蝶与太子殿下的仪仗一起进京。王府的小厮们忙得昏天暗地,将打包好的行礼纷纷抬上马车,这些东西多是呈袭收藏的宝贝,和王府女眷们的衣物首饰。
以墨看着那满满一车明显很值钱的古董,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有好几样眼熟的东西不是她两年前拿去卖了吗?怎么又回到他手上了!
呈袭在府里忙得不亦乐乎,他的宝贝被抬到哪儿,他人就跟到哪儿,双手虚扶着跟在小厮身后,害怕宝贝摔下来给弄坏了,“哎哟喂~小心些,小心些,别把本王的琉璃盏给摔了,哎哟!那趋哲刀可是公元仁年产的孤品,孤品,慢点慢点,别弄坏了……”惊乍声此起彼伏。
呈袭转头就看见以墨眯眼的动作,那是流着他血的女儿,她一撅屁股他就知道她到底是拉屎还是放屁,又岂能不知她心里想什么。顿时跳起脚警告着,“呈以墨,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把我这些宝贝给偷去卖了,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说完,又觉得以那混账东西的性子,肯定不会将这不痛不痒的威胁放在眼里,于是立马又补上一句,“宝贝在,我就在,要是宝贝没了,我也不活了!”
以墨撇撇嘴,脸上虽面无表情,可眼里却划过一抹惋惜,这么多宝贝要是换成钱肯定能再给她的十万大军配五千套战甲!
等所有东西都打包好了,长长的队伍启程进京。
华丽尊贵的太子仪仗在前,玉蝶和以墨的马车紧跟其后。马车里,以墨泰然坐着,手里拿着本棋谱,面前摆着盘纵横交错的棋盘,黑子与白子错落交织。
“主子,走这儿,走这儿。”张月鹿一边狗腿的为以墨揉肩捏腿,一边对以墨的棋路指指点点。
以墨捻起黑子,指腹摩擦着棋子边缘,思考半响,最终还是按照张月鹿指的地方落下一子。
一旁的朱雀不自觉的抽抽嘴角,不得不说,他们无所不能的主子在下棋一道上还真没什么天赋,而张月鹿也是个半吊子,两个臭皮匠聚在一起也抵不过一个诸葛亮。
玉蝶执起白子,几乎都不带思考的落下一下,黑子顿时死伤大片。看着棋盘上一面倒的盛况,漂亮的脸庞眉飞色舞起来,杏仁眼眸里带着自信与勃然生机,与前几日的低沉萎靡相比,今日的玉蝶开朗许多。
张月鹿夸张的惊呼道,“哎呀~玉蝶小姐竟下得一手好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朱雀暗暗踢了他一脚,低叱着,“胡说八道什么!”
张月鹿嬉皮笑脸的跳着躲开,然后又给以墨捏肩捶背,随便吹吹耳边风,“主子,主子,您看您看,我就说她这些天火气大吧,动不动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您还是叫破晓大人为她开副药方,给她下下火吧,免得她一会儿心火过旺,大逆不道的往您身上烧呢。”
张月鹿说话时,与以墨靠得很近,嘴唇贴着耳根,就连肌肤的温度都感觉得到。张月鹿从小就没爹没娘,跟着以墨那会儿也就五六岁的屁大年纪,自然没人告诉他男女受不亲。而以墨这些年在感业寺无拘无束管了,也没把他这些亲昵举动放在眼里。
可坐在对面的玉蝶就不同,她从小就接受三从四德的教育,女子要洁身自好,男女授受不亲,在未出嫁之前,即便是与陌生男子同桌吃饭都不可以。而张月鹿与以墨如此亲昵的动作,在她看来无疑是惊世骇俗,叛经逆道!
玉蝶红着脸,不自然的提醒道,“以、以墨妹妹,你、你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车外倏然响起一道尖细的嗓音,“平安公主,玉蝶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玉蝶一惊,有些局促不安,面对至高无上的皇家嫡亲血脉,玉蝶骨子是怯弱。玉蝶十分敏感,不管太子爷表现得如何雅致友善,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阴厉。
以墨扔下棋子,把棋谱交给张月鹿收好,带着朱雀和玉蝶去了前面那辆华丽庄严的车撵。
马车内,太子爷淡笑着端坐在高位,举手投足间气宇轩昂,如苍龙般傲慢高贵,周身萦绕着碧落九霄的清辉,雅致非凡。
太子爷一边优雅的端起莹白玉瓷茶杯,一边亲和的招呼道,“玉蝶小姐是姑姑的养女,自然也同墨墨一样是本殿下的表妹。玉蝶小姐莫要拘谨,就当是平常人家的表兄妹谈谈话叙叙旧。”
太子爷学聪明了,懂得曲线救国,渍渍~他这是想跟玉蝶套近乎,然后再通过玉蝶接近以墨。
玉蝶放松了僵硬的身子,怯怯的点头,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以墨所在的方向移了移,寻找安全感。
太子爷黑着脸,这女人当他是洪水猛兽吗!看她胆小得那样儿,哧,连他墨墨的一个指甲盖儿都比不上!心里对玉蝶厌烦死了,可脸上却笑得愈发亲厚,“玉蝶小姐已到及笄之年了吧,不知玉蝶小姐可有许配人家?”
玉蝶忙站起身来,恭敬而谨慎的回道:“回太子殿下,民女在二月已行过笄礼,王妃娘娘说民女还年轻,想多留民女几年,便未许配人家。”
太子爷又随意问了几句,玉蝶都回得战战兢兢。
以墨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喝茶,完全没将两人放在眼里。倏然,眉头一蹙,眼底划过一丝异色。右手不着痕迹的抚上小腹,只觉腹中有股股暖流疯狂乱窜,惹得小腹阵阵坠痛。意念一动,浑厚的内力涌出,强行压制住乱窜的暖流。直到小腹处内息平静如波,她才放下心来。
暗中注意以墨的太子爷见她蹙眉,立马殷勤献媚,关切询问,“墨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无碍。”以墨舒展开眉头,摆了摆手,坐了一天马车,心底有些烦躁,“你们谈,我出去骑马走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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