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靴公公一脸释然,太子殿下是怎样的性子,他最清楚。殿下性情暴戾,手段狠辣,且骨子里的占有欲极其霸道。当初殿下的奶娘庆姑姑就是因为在二殿下摔倒时,扶了一把,安慰了几句,后来没过几天庆姑姑便被殿下赐了毒药。殿下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染了别人的气息,一旦染上了,那便是身毁人亡的下场,即便是那东西不得他喜爱也一样。
在他看来,殿下对平安公主的感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深厚。殿下性子极端,他一直执拗的将两人小时候之间的友谊视为感情的全部。十几年来,他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小时候那个陪伴他扶持他温暖他的小女孩。如今小女孩长大了,他就会慢慢发现,她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美好,长大后的女孩会如其他女人一样:一样会嫉妒,一样会耍心眼,一样会争风吃醋,一样蛇蝎心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小靴子公公想明白了,他也不急着用手段将殿下与平安公主分开,也不急着找女人分开殿下对平安公主的注意力。俗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越是阻拦,他只会越重视。如果殿下轻易得到了,哪怕是他曾经最深爱的女人,到最后也不会珍惜。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使尽手段的隔开两人呢。
太子爷刚出去不久,以墨就幽幽转醒,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寝殿,一时间都没想起这是哪里。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撑着身子坐起,两腿刚动,就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小腹从两腿间流出,面色瞬间变得黝黑,仔细瞧还带着丝难为情的尴尬。
掀开被子一看,柔暖的锦被上果然染上了一团血红。以墨黑着脸忍不住咒骂一句,“该死!”
不知者而无畏!
刚来红的时候,以墨镇定如山,即便是染了一身,也不见她羞涩尴尬。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而此时……凶残货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滴。这毕竟是在人家的床上……
听到响声的太子爷撩开帘幔进来,见她傻乎乎的坐在床上出神,眼角染上笑意,“睡醒了?”
听到声音,以墨一惊,下意识的扯过被子,盖住床上那团惹眼的红,不自然的回道,“醒、醒了。”
太子爷自然注意到了,既然墨墨不想让他看到,那他就体贴的当没看到,迈着修长的腿走过去,“既然醒了,那就起床吃饭。”
李宸煜此时的举止温润优雅,言语行间既不疏离也不过分亲昵,还真像极了哥哥宠爱妹妹的态度。
提到吃饭,以墨还真觉饿了,本能的起身想要下床,可一想到床上那团艳红,立马又坐了回去。就这些下床,‘秘密’岂不是就暴露了?拧了拧眉头,觑了眼站在床头不打算离去的人,轻咬了下唇,最后开口说道,“你先出去。”
这别扭的小女儿姿态,真真是取悦了太子爷。咧嘴一笑,俊美的容颜恍若开在夏日里的清贵花莲,魅惑妖艳。
他非但没有出去,反而迈开长腿几步走到床前,伸手指了指她身上的被子,说:“我看见了。”以墨脸皮再厚也绷不住了,本就有些黑的脸色瞬间红黑交加的羞愤起来。正欲发怒,不料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脑袋,轻轻揉着她的发顶,然后温柔的对她说,“没事,表哥不笑话你。”
也许是来月事让她冷硬内心变得柔软,亦或是这亲昵的举动让她回想起小时候两人相处的场景,反正,在这一刻,以墨没了往日的森冷与疏离。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默默的掀开被子,露出被子上那团血红,然后再望向太子爷时,大大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无助,那样子就像是在说‘怎么办?’
李宸煜见她这样子,心里像是吃了蜜糖,甜得不可思议。他的墨墨终于不再时时刻刻的防备疏离他了。
“无碍,一会儿叫人进来收拾就是,我们先去吃饭。”
以墨撇开眼,坐在床上不动,也不说话,那样子明显是不高兴。
李宸煜扬了扬眉,转念深思一番,有些明白了。女孩子第一次来月事,总是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弄到被子上,恐怕更不好意思,如果再叫那些多嘴的下人来收拾……李宸煜歪着脑袋,好笑的看着她,“那表哥给你收拾?”
以墨想了想,一副恩准模样的点头,然后站起身,下了床。就站在一旁,看着他。
太子爷挽了挽袖子,躬身去扯被套和床单,动作虽然有些笨拙,可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一袭内敛的黑色玄纹长衫紧贴他的身躯,弯着腰,从后面看,性感迷人得要命!宽肩,精腰,窄臀,长腿。完美的黄金比列身材,精壮性感的身子,无一不魅惑勾魂。
嗬!太子爷真真是帅呆咯。
将被子床单一折一裹,抱在怀里,朝以墨点头,示意她看看那张不见一丝红痕的大床,“可以了吧?”
以墨检查一番,勉强颔首,还算满意。当视线落在他怀里的床单被子上时,眼底激起一阵厌恶,“赶紧扔了。”
如今太子爷就是伺候老佛爷的小李子,老佛爷发话,他得赶紧领命执行,“好嘞。”
太子爷怕以墨不高兴,不假手于人,亲自去扔。回来后便见以墨一身清爽的坐在桌边用着早膳。眼底一片温暖,接过小靴子递来的湿帕,擦了擦手,后走到桌边坐下。没说话,默默的吃着早膳。心里却在想,如果就这么一辈子该有多好。
朝阳如火,腾然升起,璀璨金光洒下,照在殿内一片祥和。
吃完饭,以墨放下筷子就回了自己暂住的院子。朱雀等在门外,她来月事的事朱雀自然晓得,见她回来,忙拿着披风迎上去,将披风披在她的肩头,裹住单薄的身子。
以往冬天最冷的时候,以墨都不喜欢披披风,觉得它碍事。朱雀将披风拿来,她自然也是不喜,伸手就挡开。
朱雀却不像往日那般顺服,依旧举着披风劝道,“主子,披着吧,您来月事了,受凉对身子不好。”
以墨本不想披,可听到最后一句,挥开的手犹豫了,脑子里蓦然响起表哥郑重警告的话,然后自己接过朱雀手上的披风披上。
朱雀开心的笑了笑,紧跟在以墨身后进了屋。以墨裹着披风在太师椅坐下,朱雀忙给她添了被热茶暖身。
“主子,白虎已经让重铁骑回谷了。此次战役,我们的损失虽然不大,可到底也损了些兵马。特别是虎战队的兄弟们,死伤之数过了五千……”朱雀语气低沉。
以墨也冷峻着脸,沉寂半响之后,她才开口,“让青龙将此次准备运往军械处的银钱都拿出来作为安抚金发放给那五千士兵的妻儿老母。”
这一手可是大手笔啊。青龙运往军械处的银钱可是有好几百万辆,这些银子本是以墨用来打造攻城弩床的,弩床是铁精最近研究出一种新型武器。
朱雀诧异的睁大眼,“主子,青龙手上的那批银钱可是有好几百万两,都作抚恤金发放吗?”太多了吧。
以墨站起身望着门外枯败萧条的景象,目光悠远而沉凝,“她们的丈夫儿子为我卖命,我必须保障她们后半辈子的无忧生活。那些死去战士的家人就由我给她们养老,让玄武派人去安排下,她们如果遇到麻烦,就尽可能的帮忙解决。”
朱雀面色凝重几分,如此一来,花销就又大了一笔,五千个家庭,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朱雀虽然觉得负担沉重,可却是极力赞成主子的决定。
此番让战士无后顾之忧的举动,只会收拢军心,让将士们更加衷心。如此一来,他们在战场上才更加的义无反顾!
“主子,那是要铁精停止制造弩床吗?”
以墨有些犹豫,铁精此次制造的弩床模板她是亲自去看过的,不管是射程还是杀伤力,都比一般的弓弩强了好几倍。如此威力强劲的武器,如果用在战场上,会让战力提升好几个档次。如果停止制造……
“父王那批古董……”以墨又重新打起呈袭那批宝贝的主意来了。
朱雀很不雅观的翻了白眼,语重心长的提醒道,“主子,王爷说了,如果宝贝没了,他也不活了。”
以墨:“……”
正当以墨拧着眉头坐在椅子上思考如何挣钱的时候,玉蝶在小彤的搀扶下,款款进来了。
“以墨妹妹。”
扶着她的小彤垂首朝以墨福了福身,行礼道,“公主殿下。”
以墨漫不经心的睨玉蝶一眼,然后抬了抬下颌,点着对面的椅子,“坐吧。”
玉蝶刚坐下,朱雀就给她上了杯热茶。玉蝶礼貌的朝朱雀点了点头,态度极好。玉蝶心思缜密,自然看出朱雀不像一般丫鬟。
“以墨妹妹,你、你昨天、昨天……去哪儿了?”玉蝶将脸埋在胸前,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怯弱。她虽画了妆抹了胭脂,可依旧能看出眼底的青色,想来昨晚睡得不怎么安稳。
以墨蓦然抬眸,略带诧异的挑了挑眉,审视般的看了她一眼,“骑马去了。”
见她审视打量的目光,玉蝶惊觉自己的问话逾越了,脸色苍白,眼中还带着几分慌张,“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只是问问。”
以墨移开眼,“我知道。”
见她没有不悦,玉蝶轻舒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脑子因为刚才一紧张,变得空白一片,一时间竟想不起她要来做什么。
她不说话,以墨也静默无声,压抑的氛围让小彤内心腾升起莫名的惶恐感。趁以墨不注意之时,她扯了扯玉蝶的袖子,给她使了个眼色。
玉蝶有些心慌,几次张嘴,都没有说出话来。直到以墨开口,“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玉蝶抬眸,明亮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以墨,“以墨妹妹,你昨天是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吗?”
以墨没多想,漫然点头,“恩。”丝毫没见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却不知,玉蝶见她点头后,月牙的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洁白光滑的掌心顿时留下几个血痕。
玉蝶低垂着脸,眼里含着泪,慌忙站起身道,“我、我还有事,先、先走了。”随后便惊慌落跑。
出门时,撞上进来的张月鹿。
张月鹿忙伸手扶住她,一个劲儿的低头道歉,“对不住啊,对不住啊。看我毛躁得……”把美女给撞了,他一个大老爷们顶不好意思了。
“没事。”玉蝶慌忙抹了抹脸上的泪,侧过身匆匆就走。
张月鹿不明所以的看着惊慌落跑的背影,“我没把她怎么样吧?怎么就哭成泪人儿了?渍渍~深闺中的女子果然娇贵,就这么碰一下就哭得比死了爹娘还凄惨……”
立于以墨背后的朱雀见那渐渐跑远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深究,心里突然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玉蝶小姐……
三日后,以墨月事完了,太子殿下下令启程进京。
十二月十五日,雷霆王府家眷与太子殿下一同入京,同一时刻,云泽、风昊二王也携家眷进京。
随着三王的入京,不管是平静无波的朝堂还是风和日丽的后宫,都纷纷打破平衡,霎时,波涛汹涌起来!
而呈以墨的加入,只会将浪潮掀到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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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七十三章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七十三章
太子殿下回京,城门直东宫之路早早被封锁,臣民与马车、銮轿皆被挡在十米之外。爱欤珧畱太子华贵威严的仪仗从东城门进,走龙溪路回宫。龙溪路两旁人潮涌动,人潮中不乏一有些马车停留,皆是怕冲撞了太子仪仗,停在一旁等太子过了才敢前行。
人群中,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路旁,家丁下人在外围围成人圈,生生在人潮中隔出一块空地来,免得躁动的人群冲撞了马车里的贵人。
嘈杂的人群或是惊动了马车里贵人,只听一道婉转悠扬的悦耳声传出,“为何停下?”
马车外的家丁连忙躬身回道,“回三小姐,太子殿下今日回京,前面是殿下的仪仗。”
马车内静默无声,许久之后,一只素白纤手撩起车帘。女子身上穿着橙红长袭纱裙,外套玫红锦缎小袄,精美的腰带围在腰间,腰带中间镶嵌着绚烂的彩贝玉,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窈窕的身子披着名贵的貂毛披风,纤美如玉的脖颈上也围保暖的皮毛。
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朦胧的面纱遮住半张脸庞,只露出精致的柳叶眉和一双亮若星辰的黑眸。虽不观全貌,可只凭这装扮与气质,就能迷倒一大片路人。
女子抬起水眸,期盼的望着远处威严大气的仪仗,那高大而俊美的身影却被掩在明黄色的帘布之后,期盼的心情顿时有几分失落。颤了颤睫毛,虽然看不清他的人影,可依旧痴缠的盯着那尊贵的车撵,直到车撵渐渐远处,她才敛下眸子,移开视线。
当触及紧跟在太子殿下车撵后面那两顶女子软轿时,娇躯一震,下意识的问出口,“软娇中坐的是何人?”
家丁回道,“是雷霆王府的平安公主以及玉蝶姑娘。”
“玉蝶小姐?雷霆王爷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雪慧蹙眉,大家族都是儿孙满堂,枝叶繁茂,可就只有雷霆王府子嗣单薄,十五年来只出了个女子。雷霆王的爵位是世袭,而雷霆王又膝下无子,不背后不知道所少人都眼红的注视着那个位置。所有人都以为雷霆王爷会领养子或在宗室过继一个儿子,可十几年过去了,却不见他丝毫动作。这些辛秘还是她无一在父亲与大哥商谈要事的时候听见的。
“奴、奴才,不知。”家丁只是在蔡相府中做苦力的下人,哪能知道为何雷霆王府中又冒一个玉蝶姑娘。
家丁不知,百姓中一些多舌的人倒是听闻到点消息。
弯角处,一猥琐浪荡的男子嬉笑着给身边友人说道,“你们可知,紧跟着太子殿下后面进城的两位姑娘是何人?”
“一个是雷霆王爷的宝贝女儿平安公主,一个则是雷霆王爷的养女玉蝶姑娘。这个玉蝶姑娘可不简单,嘿嘿嘿~竟能让咱们的太子爷另眼相看——”
雪慧闻言,撩车帘的素手僵了僵,本想转身离去的动作也因此停顿下来,侧着耳朵,倾听。
“听说那玉蝶姑娘是个温婉贤惠的女子,不仅棋艺了得,就连琴技也是技高一筹。曾还得太子殿下亲口赞赏,说是丝毫不弱蔡丞相家的三姑娘雪慧小姐。”
“传言,从忘川到京城这一路上,太子殿下对玉蝶姑娘诸多关照爱护,甚至还因为玉蝶姑娘心情不佳,在新安行宫停驻了三日,直到那玉蝶姑娘舒坦了才启程进京。渍渍~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玉蝶姑娘只怕又是一代绝色佳人,不然怎么引得咱们的太子殿下如此倾心。”
雪慧苍白着脸,转身间,水润的眸子蓦然深沉,玉蝶,玉蝶……
龙溪路的尽头,一路向左便是巍峨神圣的庄严皇宫,向西便是雷霆王府在京城的新宅。
车撵中,太子爷目光留恋不舍的望着西行的软轿。
小靴子公公撩开帘子,隐隐能听到人群中百姓们兴致勃勃的议论声,皆是太子爷如何宠爱雷霆王府中玉蝶姑娘的消息。小靴子公公不解,“爷,您为何让龙一散出这样的消息?”爷明明是对那平安公主有意思,可为何让龙一散播对玉蝶倾情的假消息?
太子爷收回目光,柔情似水瞬间被无情冷厉取代,嘴角掀起残忍阴沉的笑,“京城的敌人太多,爷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的人看着。如果爷对墨墨的关注太多,那些人自然会注意到她。这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被卷入夺嫡争斗中。”
小靴子公公无语的抽搐着嘴角,果然是不公平待遇啊。您小情人儿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那人家玉蝶姑娘就合该被您当草一样无情利用?小靴子公公不得不对他家爷臣服得五体投地,此举可为是一石二鸟之计。爷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玉蝶身上,从而暗中保护他的墨墨。另外,如今平安公主身在京城,以爷对其的迷恋,以后肯定会把持不住的对王府诸多关注,而在外人看来,他关注的就是那个玉蝶姑娘,自然不会联想到平安公主身上。
太子爷把玩着手中那块从以墨那里死皮赖脸的讨来的双鱼佩,嘴角的笑意变得温和些,他喃喃道,“墨墨那么优秀,只要有人注意到,肯定会被她致命的光彩吸引。况且,墨墨现在对感情懵懂无知,如果有人趁爷不注意之时,将她勾跑了咋办!”说到底,太子爷这是不自信了。
京城的雷霆王府是圣上御赐府邸,府邸前身是前朝礼亲王的王府,礼亲王乃是乾闽帝嫡亲叔叔,也就是景仁帝的弟弟,当年景仁帝残暴不仁,引起朝廷动荡,民怨四起。五路诸侯起兵造反,朝中大臣也怒极反叛,而礼亲王就是引起朝中大臣起反叛之心的罪魁祸首。礼亲王野心不小,见天下大乱,便想乱中取胜,联合当时身处高位的右相庆历煽动朝中大臣反叛。
后来乾闽帝成功夺位,毫不犹豫的下令诛了太子,杀了礼亲王。其家眷尽数斩于西郊邢台之上。
礼亲王的府邸一直空置,乾闽帝看着这王府就闹心,最后干脆赏赐给雷霆王。
因为雷霆王要搬进去住,太府寺的官员早早便下令安排修葺重整,所以当以墨等人到时,大门匾额上已写着金光闪闪的‘雷霆王府’四字。
礼亲王也是个会享乐的主儿,府邸的建造皆是按照他的喜好,府中亭台楼阁皆是雅致之极,看着既富丽堂皇又清雅高贵,后又经过太府寺的一番重整,更是华丽至极。
雷霆王府举家搬至京城,府中管家等人自是带了过来,就留下几个小厮在忘川王府守着,且忘川王府有老侧妃以及一干宗室看着,出不了什么乱子。
老管家呈立忙吩咐下人将行李搬进府中,特别是王爷那堆宝贝收藏,一再吩咐下人小心了再小心,千万不能打碎了。
玉蝶体弱,坐了将近半个月的马车,早已疲惫不堪,用完膳就回了院子休息。以墨倒是精神,前两日来月事,她愣是没乱走没乱跑,变成深闺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生在屋里坐了三天。
那乖巧服顺的模样害得张月鹿以为他家主子被鬼附身了。
老管家忙完之后躬身向以墨禀报,“小主子,一切都安顿好了。”
以墨点头,见他苍老的脸上尽是疲惫之色,眼神微软,挥手道,“下去歇着吧。”
老管家刚走,张月鹿就嬉笑着脸皮进来,他刚才去给破晓搬运那些毒花药草了,身上都还带着草叶片,和一股熏人泥腥味儿。
朱雀嫌弃的看他一眼,见他好端端的一件衣袍给弄得脏不拉几的,眼里的嫌弃更浓,这娃怎么还是这么不好干净!
张月鹿像是没看见朱雀脸上的嫌弃,一个劲儿的往朱雀身边靠,“哎哟~朱雀大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的真是想死你咯~”
作势就撅着嘴去亲朱雀的脸。
朱雀被他这无赖的样子气得俏脸通红,‘啪’的一巴掌拍过去,将那挺翘的鼻子都给他拍塌了。
张月鹿吃痛的惊呼一声,然后捂住两个流血不止的鼻孔,幽怨的看着以墨,“主子,你看嘛~她以大欺小。”
以墨见他这次确实挺凄惨滴,便开口维护道,“朱雀,下次出手别那么重。”
朱雀委屈死了,“主子,他可是撅着嘴要轻薄我。”一巴掌算是轻的了,要是得了别家的良家女子,早就将这等徒浪子给抓起来送进官府打七十大板了!
张月鹿忙道,“主子,我哪儿轻薄她了。我那是表示对她的喜爱,再说,弟弟亲姐姐可是天经地义的。她就是嫌弃我,讨厌我,想变着方儿的要欺负我。”
以墨想想,觉得张月鹿说得对。咳咳,在以墨心里,贞操观念浅薄得很,亲那么一下还真代表不了什么。想当初,她药浴的时候,当着破晓的面脱了个精光都还脸不红气不喘,想让她理解那种被男子多看一眼都会害羞脸红的心境还真是难上加难。
“……”朱雀狠狠瞪了张月鹿一眼,这个颠倒是非黑白的无赖。
张月鹿见朱雀吃瘪,心情大好,随手扯了布条堵住鼻孔,然后殷勤谄媚的给以墨揉肩捏腿,“主子,听说三日后,皇上要为风昊、云泽、雷霆三位异姓王洗尘接风,特意在御花园设了宫宴,宴请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各位王爷和皇亲国戚。”
“是吗?宴请群臣……”
以墨挑了挑眉,圣旨还未下,她自然不知。
张月鹿笑得,“是呢,圣旨已在中书省拟好,再过两个时辰就会发出。三日后必定热闹非凡……主子,宫宴上,您也带我去吧。”张月鹿这是想凑热闹呢,在忘川平静的日子呆久了,一到京城这暗波浮动的地方就按耐不住性子,想要翻天覆地的闹腾起来。
张月鹿虽然看着轻佻浮华,可骨子却是跟以墨一样狠戾酷辣,也就因为如此,他才最得以墨喜欢,留在身边带着玩儿。
朱雀也知晓他的性子,冷声警告道,“你最好记着,这里是天子脚下的京城,不是你能恣意妄为的忘川。忘川是我们的天下,四处遍布着我们的人,在忘川你想怎么胡闹都行,可这里不行。”
“先不说皇上的态度如何,就野心勃勃的左相任颧禾与手握兵权的镇国大将军何纵两人就够我们堤防的了。如今朝中势力四分五裂,后宫娘娘争权夺位,各个皇子也暗中在蛰伏,准备出击篡位夺嫡。这么敏感的时刻,三位异姓王爷入京,只会将风浪掀得更高。不管是拉拢还是排挤,暗中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雷霆王府,如果主子走错一步,那便是万劫不复。你最好老实些,别给主子惹麻烦。”
对于朱雀的警告,张月鹿却不怎么放在心上,嘟着嘴小声反驳道,“怕那些老家伙作甚!我们手里可是握着十万大军,惹得主子心里不痛快了,杀了就是。”
“……”朱雀气得脸都白了,颤抖着手指指着一脸为主独尊的狂妄自大的张月鹿,半天硬是没憋出一句话来,跟这么种白痴讲道理,那是浪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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