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朱雀也拿着选好的首饰服饰到以墨面前,“主子,这衣服怎么样?”
朱雀手里的是套雪白的逶迤拖地长裙,绣着贵气牡丹的抹胸内衬,是现下京城贵女们最喜欢的款式。
以墨撇了一眼便移开眼,显然是不喜。
没事,不喜这件再拿那件,反正老管家买了一大堆,这么多样式,总能挑出喜欢的。
承天国的民风要比前些年开放些,女子虽极重闺誉,可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穷苦人家的女儿还要出来做活,而贵族女子也可随父兄夫婿出门游玩或出席盛宴。而京城士族勋贵大家养出的女子们更是比小地方的女子要温雅大气,时常出入茶楼、琴斋、棋轩等高雅之地,眼界和阅历自然不是小家碧玉能比拟的。
所以,今晚的皇宴不止是翩翩世家公子们bo彩发光之地,也是大家闺秀们争奇斗艳之地。
申时三刻,部分官员都携着家眷到场,就连后宫里最得宠的云昭容娘娘也出席了。在场的官员们也不拘谨,见着贵人行礼便是,没有贵人在场时就拉着同僚笑语交谈。
这时只见有人入宴,是两个宫装丽人。左边女子一袭紫色衣袍,雍容贵气。一根银色腰带做以装饰,简单又不失大雅,头绾简雅倭堕髻,插着支七尾侧凤簪钗。七尾凤钗只有一品宫妃才配佩戴
,如此一来,女子身份呼之欲出,二妃之一的何贵妃。
何贵妃虽然三十好几,可保养得极好,看起二十来岁,全身上下都透着成熟妩媚风韵。
右边的女子便是任淑妃,一袭蓝宝色宫装上绣着精美的芙蓉花,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袅娜纤腰不禁风,略施粉黛貌倾城。竟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人儿。
要比美貌,宫里无人能塞过任淑妃;比妖娆妩媚,何贵妃更胜一筹;才情睿智,非燕皇后莫属。
这三个女人,可谓是三足鼎立之势,不论是背后势力还是心计手段三人都各不相让。
何贵妃和任淑妃谁都没说话,径直走向帝后下位的左右两个席位。云昭容见着两人,忙起身行礼,“染云见过贵妃娘娘,见过淑妃娘娘。”
任淑妃轻哼一声,算是给了回应。何贵妃冷睨染云一眼,淡声道,“云昭容倒是来的早。”
染云温雅一笑,并没说话,只老老实实的坐在席位,静等宴会开始。
一拳打在棉花上。何贵妃面色不愉,但也并未在为难于她。
染云这几年甚得恩宠,何贵妃和任淑妃自然不喜她。幸得染云性子温顺,不争不夺,且没有延下子嗣,否则以二妃的手段,即便是有燕皇后暗中护她,也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二妃刚坐下,紧接着左右丞相便到了,左相任颧禾是携嫡孙出席,右相蔡庆却并未携长子蔡谐出席,而是带的三女蔡雪慧。
众人也不诧异,此宴虽是为三王接风洗尘,可也是世家嫡子贵女们的相亲宴。京城谁都知道,蔡家三姑娘雪慧小姐倾情咱们尊贵非凡的太子殿下,且太子殿下对雪慧小姐也是有情,不然为何太子爷到现在都还未娶正妃!
京城谁都知道,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位是专门为蔡家小姐留的。太子殿下以前不提,那是因为雪慧小姐尚未及笄。年初之时,雪慧小姐及笄成年,如今正是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美好年龄。
太子殿下等了这么些年,今晚,怕是要……美梦成真了!
紧跟其后,内阁大学士到了,除了三公,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都差不多到齐了。
帝后申时才至,三王乃是主角,自然是最后出场。
众人又等了大约一刻钟,只听院外小黄门高声唱道:“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到!”
“太子殿下到!”
众官员齐齐跪地,“臣等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太子殿下。”
帝后携手同进,乾闽帝已四十多岁的年纪,依稀能见年轻时的风采,眼如点漆,皎如玉树,一袭明黄九爪龙袍在身,威严而尊贵。身边的燕皇后也不逊色,九凤朝阳盛装加身,栩栩如生的凤凰腾飞萦绕在身侧,端庄,贤惠,温雅,婉约。衣袖、襟前、袍角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
帝后龙章凤姿,可依然掩盖不了其身后那抹绝代风华的身影。
太子爷今儿可是盛装打扮了一番,从昨晚开始,小靴子公公就在为太子爷忙碌着,就刚才临出门前,太子爷还换了两套衣服,心里忐忑的问着小靴子公公,“看着还行不?要不再换一套?我怎么觉得有点素啊,万一有人比爷更出彩怎么办……”对于今晚的宴会太子爷是又期待又忐忑,他期待墨墨能看见他的绝世风采,但又怕别的男人夺了他的风采。墨墨要是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女为悦己者容。当然,男人也不例外!
看太子爷这紧张的样儿就知道了。
可不得不说,太子爷一番打扮,连无情无欲的神仙都为之心动。
太子爷今日穿着一袭暗纹华服,衣襟和袖边绣着暗金丝线,朵朵神秘而清贵的木莲花萦绕,雅致至极。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棱角分明,斜飞入鬓的眉好似水墨画般流畅,一双桃花眼,氤氲着如瀑如沐的温雅,眼角微佻,似是携着千种风情,万种相思,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漾着另人目眩的容。
站在父亲身后的雪慧,痴痴的望着那抹灼灼其华的身影,眉目间尽是毫不掩饰的深情。脑子里蓦然响起一首诗来:
颠倒众生,明眸善睐,
轻云出岫,眉目如画,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在雪慧看来,太子爷就是九天之上的谪仙,高贵俊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而在场的官员能够直视太子爷的还真不多,太子爷漫步走过,伏跪在地的百官无一不轻颤发抖,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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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七十六章 体弱多病!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七十六章体弱多病!
“众爱卿平生。爱残鮤璨”乾闽帝爽朗大笑,携着燕皇后走向尊位,“今日设宴为三王接风洗尘,不谈国事,只看兴趣,众位爱卿可别拘谨。哦,对了,苏牧,三王可来了?”
苏牧恭声回道,“风昊老王爷已到雍乐门,云泽王爷紧随其后,只是这雷霆王爷……”苏牧脸色犯难。
乾闽帝看他一眼,脸上的笑容徐徐收敛,上位者的威压以自身蔓延开去,沉声问道,“雷霆王又怎么了?”
“回陛下,雷霆王爷和景阳公主还未到京,今晚只有平安公主到场。”
“平安公主?”乾闽帝思索一番,沉凝的脸庞又染上几分暖意,“可是景阳那孩子?”不等苏牧回应,他便笑道,“说来我这个舅舅还是第一次见那孩子呢,今晚可得好生瞧瞧。”
此言一出,场中多数人都暗自变了脸色,舅舅?这称呼对于民间来说,平常无奇,可对于位高权重的皇家来说,实在太亲昵了。再观皇上面色,看来是对那素未谋面的平安公主十分喜爱。众人各自垂目,暗中打算。不管这平安公主品性如何,容貌如何,今晚注定是要引人注目了。
燕皇后端坐在乾闽帝身旁,脸上带着和善亲厚的笑。听到乾闽帝的话,心里却是泛起冷笑,最是无情皇家人,这喜爱中带着几分真心,谁可知?别到时候又是交纵交错的棋盘上的一枚棋子!想当年,景阳如此得宠,可到头来还是成为皇上手中棋子被安在了忘川,嫁给了那么一个懦弱无用的男人。
帝后刚坐下不久,外面就有小黄门唱道,“风昊王爷到!”
风昊王已是耄耋之年,老态龙钟,步履蹒跚,走路时都是其嫡孙阳历世子扶着。
因为怕冲撞了圣上,风昊王拂开孙子搀扶的手,理了理衣袍,一步一颤的向乾闽帝走来。短短的一截路,硬是被风昊老王爷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一步一晃,颤得在场的人心肝儿都在抖,有些官员更是虚抬着手,焦急而担忧的望着这个老祥瑞,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摔着了。
风昊老王爷虽然老了,可一身威严气势丝毫不减,撩起衣袍,屈身就跪下,朗声敬道,“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闽帝起身,走下石阶,亲自扶起他,“老王爷免礼,来啊,给老王爷看座。”
风昊老王爷一脸惶恐,又要颤颤巍巍的跪地谢恩,“谢皇上……”
乾闽帝抬手拦住老王爷下跪的动作,“老王爷可是我朝的老祥瑞,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谢皇上关心。”
风昊老王爷又像乌龟似的,一步一爬,终于在席位上坐下,刚坐下云泽王就到了。
云泽王一袭四爪幡龙蟒袍,快到而立之年,头戴方形白玉冠,相貌稀松平常,勉强能算得眉清目秀。清秀的脸庞略显苍白,一袭青色的蟒袍在身,带着几分儒雅温润。
几个官场新秀没见过云泽王,如今见着,倒有几分诧异,相比于严肃威严的风昊老王爷,这个云泽王显得更文弱。听说云泽王好书画,乃风雅之士,瞧他这身儒雅气息,看来传言确实可信。
云泽王温笑着走近,期间伴随着阵阵清脆悦耳的铃响声。众人望去,只见云泽王身边跟位女子。当瞧清女子样貌,众人目光皆是一紧,眼底的炙热随之浮现。
只见女子身姿曲线玲珑,胸前饱满欲出,一袭玫红紧身长裙逶迤垂地,风姿卓越妖娆。柳叶弯眉下是一双勾魂眉眼,眼角斜挑,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
这女子可真是绝色尤物啊!
“臣拜见陛下。”云泽王上前行礼,女子也摇曳着身姿,盈盈上前,黛眉轻扫,朱唇轻启,“民女霓裳,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微微一福身,饱满之处喷薄欲出,雪白酥软的身子在玫红的衣袍下若隐若现,勾得一众官员眼睛发红,一些经不住诱惑的男人早就瞧瞧泻了一地。
乾闽帝面色如常,绣袍下的手习惯性的抚上血玉扳指,轻轻转动几下,沉声说道,“云泽王既然来了,就入座吧。”
云泽王和霓裳入席,霓裳紧依着云泽王而坐,娇媚的容颜泛着容光,引得周边男人都禁不住的多瞧她两眼。
任淑妃毫不掩饰的瞪了姿态妖娆的霓裳一眼,心里生了几分嫉妒。两人在容貌上虽不相上下,可霓裳到底要年轻几分。年纪永远都是女人心头伤!何贵妃端起桌上茶杯,一边品着茶,一边不着痕迹的觑了看似平常无奇的云泽王一眼,嘴角泛起冷笑。
三王到了两王,最后的平安公主自然成了焦点。众人殷殷期盼,都有意无意的望着入口,远远的,只见宫门口一个黑点影子渐渐阔大,众人伸长着脖子,心想:是要到了吗?
就连太子爷都抬起屁股,伸着脖子双眼直溜溜的看着。黑点越来越大,最后一看,哎~失望透顶。
跑来的小黄门伏跪在地,怯怯禀告道,“皇上,平安公主在半路上晕倒了。”
众人一惊,乾闽帝也是一怔,沉声喝道,“怎么回事?”
小黄门颤抖着身子,诺诺回道,“听王府管家说,平安公主身子羸弱多病,从忘川到京城一路颠簸疲了心神伤了根本,再加上今日一折腾,便精神不济的昏倒了。”
乾闽帝静默无声,斜睨了眼身边的苏牧。苏牧会意,立马低声禀道,“据忘川传来的消息,平安公主确实体弱多病,过去几年都是药石养身,景阳公主为此没少费心思。”
听了苏牧之言,乾闽帝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既然如此,那就让平安回去好生歇着,不必过来了。”
一个体弱多病的深闺女子,还不值得乾闽帝投过多的心思。
酉时一到,宴会开始,华丽奢贵的筵席摆在御花园湖畔的左侧,众人身后的满园娇花姹紫嫣红,虽是寒冬,可开得比暖春还娇艳。而面前的湖心亭中灯火璀璨,光华耀眼,素衣乐师奏乐,乐府掌司起舞,一派享乐平和的迹象。
起初百官因为皇上在场有些拘谨,可见着这一番风雅享乐,倒也渐渐放开了,纷纷向身旁的同僚攀谈起来。早把‘体弱多病’的平安公主给抛之脑后。
唯一能记得的怕是只有太子爷了。太子爷黯然伤神的端坐在高位,独自喝着闷酒,你说他这番打扮到底是为了哪般?!
失落寂寥的心绪无人能明。
执起莹白玉杯,抬手,仰头,动作洒脱豪迈。琼汁玉酿顺着嘴角划过颈项,染湿了颈边墨发,一双凤眸晕染着醉意,随意一瞥便勾魂夺魄。
直接偷偷注视着太子爷一举一动的蔡小姐此时暗自紧拽着锦帕,美目中划过一抹担忧,如此喝酒,会不会伤身啊?此时司乐刚奏完一曲,雪慧咬了咬牙,盈盈起身,款款走上前,对着乾闽帝福身敬道,“皇上,臣女最近新学了首曲子,请皇上让臣女为您抚一曲吧。”
雪慧今日穿得甚是出彩,一袭淡蓝色百褶裙,襟口绣多多清荷,高雅清贵。乌发完成美人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颈侧,发髻上插着一支莲花琉璃钗,玲珑剔透,浑然天成的粉红玉石正好雕成了粉嫩荷花瓣儿,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莲步移动间,珠贝晃荡,衬得精致的脸蛋美艳如花。
一些世家子弟都看直了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钦慕之意。
乾闽帝抚掌大笑,“好好,雪慧一曲千向来金难求,今日朕可是能大饱耳福了。”
雪慧娇羞一笑,轻移着莲步走到宫人早已摆好的七玄琴前坐下。抬首朝众人颔首,青葱白指拨动琴弦,玉指行云流水般奏出一不知名曲子,衣袖翻飞若舞,恍若蝶翼颤动,随曲调渐渐高至不可能,如同凤凰轻吟,珍珠落玉盘……
琴音如淙淙流水流过在场众人的心田,就连乾闽帝都流露出欣赏的表情,摩擦着拇指上是血玉搬至,暗自点头。
一阵阵绝妙的音符,贵气而不失优雅。跄然一声结束了曲子,余音缭绕,如云雾般久久不散。
一曲结束,座下掌声如雷,燕皇后满面笑容,赞赏道,“清琴双姝果然名不虚传,蔡丞相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燕皇后此话一出,蔡雪慧顿时笑开了颜,俏脸上染着一层迷人的薄粉,含羞带怯的应道,“皇后娘娘谬赞。”
乾闽帝也笑吟吟的说道,“蔡丞相确实养了个好女儿啊,亭亭玉立,方桃譬李。想必性子也是温婉娴静,兰质蕙心。好啊,好啊,如此佳人,将来的夫家定也是人中龙凤。”
闻言,在场众人的脸色不一。人中龙凤?从皇上口中说出的人中龙凤除了最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还能有谁!
看来这蔡家是真要出个太子妃娘娘了。
百官望向蔡丞相的眼神都带着奉承讨好,如果不出意外,太子上位,蔡家小姐顺理成章的母仪天下,而这蔡丞相便是位高权重的国丈大人!
蔡雪慧娇羞着脸,可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然,咱们邪魅俊美的太子爷则是心不在焉的摩擦着腰间双鱼玉佩,眯着朦胧双眼,心想:体弱昏倒?鬼扯吧!肯定是跑哪儿拐骗小白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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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七十七章 杀气沸腾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七十七章杀气沸腾
以墨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就在皇城根儿下的一制作烟火爆竹的作坊处。爱残鮤璨
马车行过东南路时,突然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然后便见惊慌失措的人群从南边涌动而出。这声爆响惊了拉车的马,要不是张月鹿制止得快,马儿乱奔,人群暴动,怕是得血流成河。
“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快跑,快跑!”
人群中有人惊喊,有人尖叫。
以墨撩开车帘,看着逃命似的奔跑着的人群,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张月鹿扬起手中马鞭,手腕一转,内力灌注其中,马鞭如条灵蛇蜿蜒而出,瞬间缠上一个从马车旁似卷风奔过的人。五指轻微使力,马鞭猛然回缩,那人被卷得腾飞而起,尖叫一声就落在马车上。
张月鹿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嬉笑着脸皮问道,“嘿!小哥儿,你们跑啥呢?这般拼命,难不成有洪水猛兽在追?”
被张月鹿卷来的小哥儿还是个半大孩子,十三四模样,一双清澈的眼珠子水汪汪的盯着张月鹿,清秀的小脸被吓得苍白,身子也在怯怯发抖,也不知道是被那‘洪水猛兽’给吓的,还是被张月鹿这强盗行径给闹的。
那孩子嘴角一瘪,发出一声呜咽,还没等张月鹿准备好,他就嚎啕大哭,“呜呜~大侠~大侠饶命。小的父母双亡,家徒四壁,一穷二白,这点碎银是孝敬您的,您别嫌弃……”颤抖着手递来二两碎银。
张月鹿黑着脸看着他百般不舍的捧到面前的碎银,感情以为他是来抢劫的啊!
这熊孩子……
以墨绕开两人,下了马车,望着突然冒起股股浓烟的民巷,沉凝着脸庞,再次出声问道,“刚才的锐响是怎么回事?”以墨耳目灵便,立在马前,自然看清那方天空阴霾,尘土飞扬,像是经过战场的洗礼。在爆响声初响之际,她就有所察觉,方圆百里的地面都隐隐颤动,爆响传开,民巷中的一所民宅就以摧枯拉朽之势轰然倒塌。
如此恐怖的情形,史上仅一次出现过。具承天国《通史》史书记载:
允祥帝五年,八月六日,阴雨连绵四旬,盆倾檐注,过重阳微晴,十三日大霁。二十日早,微雨随晴,及午歊蒸殊甚。傍晚,天西南大赤。初昏,半天,有红气如绳下注。晚,云如苍狗,甚雨滂沱,天上地下,震声接连,即地水盈尺。且,鸡敛翅贴地,犬缩尾吠声。忽然地底如鸣大炮,继之以千百石炮,……俨数十万军马飘沓而至,地动山摇!
据言,那日恍若人间炼狱,山崩地裂,房屋倒塌,山间流出的河水都是刺眼的血红。
以墨凝了凝神,如果刚才那声巨响真是震动所致,以史书记载来看,这京城的房屋应该都会崩塌,可为何只独独那间民房倒塌了?
以墨回首,看着那孩子,指着尘雾阴霾的空间,“那是何处?”
男孩儿从未见过如此尊贵的贵人,怔愣了半响才喃喃回道:“……是荀家南作坊。”
以墨眸色一沉,复又上了马车,冷声喝道,“走。”
张月鹿跟在以墨身边这么些年,自然晓得她说的是去哪儿,调转马头,朝那冒着滚滚浓烟的地方而去。
然后便有了小黄门进宫谎报平安公主体弱,不堪路途奔波而昏倒的事。皇宴席位中的房日兔偷偷抹了把汗,幸好他一路派人跟着主子,在她转头去郊外南作坊时,及时买通小太监,撒了弥天大谎。不然,今晚可就热闹了……
“祝延承天凤呈祥,福兆庶黎家有粮。祖烈尤须施善策,国安还得净官场。繁辉四海民心盼,荣耀九洲族意扬。昌浩云霄惊旷野,盛名天下梦何长。”一首藏头诗博得圣上龙颜大悦。
“好!好!好!”乾闽帝连呼三个好字,抚掌昂头大笑,“梁家儿郎果然好文采,无愧‘慎之公子’这个名头。”
一旁的粱越湖闻言,面上大喜,忙起身离席,跪地谢恩道,“谢皇上赐名!”
乾闽帝一愣,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充斥在整个御花园中。之后才指着伏跪在地的人,摇头笑道:“粱越湖啊粱越湖,你可真会钻空子。好,既然如此,朕就赐他‘慎之公子’四字。苏牧,拿笔墨来~”
“是。”苏牧领命下去,几个呼吸间,便有小太监恭敬递来笔砚。
乾闽帝执起笔,行云流畅的写下‘慎之公子’四个大字。
直到苏牧将御赐墨宝交到粱耀祖手上,他才醒过神来,一脸狂喜的跪地谢恩,“谢主隆恩。”
以前的‘慎之公子’只是民间的称呼,不足为道,可现在圣上赐名,就不可同日而语!
粱耀祖被赐名得墨宝,惹得在场士子纷纷眼红生妒,今晚的粱耀祖可是十足的出彩啊。一袭水蓝色锦服衬得身姿挺拔如青竹,头戴玉冠,腰斜玉佩,举手投足间充满书生气息的文雅,往那儿一站,还真是翩翩浊世的世家公子。
何贵妃接过侍婢递来的湿帕,优雅的拭着白葱玉指,悠然开口道:“粱大人,小粱公子已到弱冠之年了吧,可有娶亲?”
粱越湖恭顺回道,“禀贵妃娘娘,犬儿不曾娶亲。”
任淑妃也盈盈一笑,道:“粱家小公子翩翩少年,且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该是阁中姑娘们心仪的好儿郎。京中如此多温婉贤良的姑娘,粱家小公子可有心仪的姑娘?如果有,说出来本宫为你保媒主婚,郎才女貌,定能成就一段佳话。”
粱耀祖心中一喜,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喜欢雅儿,不可能委屈雅儿做妾,而堂堂公主也不可能与人为妾,那就只有退亲一个办法。如果他们梁家上门退亲,雷霆王府势大,肯定会为难粱家。如果是圣上赐婚,宫妃娘娘保媒,即便是雷霆王爷心里有怒有怨,也会为难他们梁家。思及至此,粱耀祖急切上前一步,跪地恳求道,“草民恳请娘娘做主,草民与冯大人之女冯雅情投意合,请娘娘……”
粱越湖突然出声抢白道,“禀淑妃娘娘,犬儿已经定亲,再过些时日,等与女家商量好日子,就择日完婚。”
粱越湖虽然打断了粱耀祖之言,可粱耀祖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个‘慎之公子’心仪之人是大理寺卿冯大人家的闺女,不过听粱越湖的意思,好似对那个冯雅不甚满意,另给粱公子订了一门亲事。
乾闽帝兴味盎然,抬了抬手,顺了顺龙纹明黄绣袍。那个冯雅,他也是略有耳闻,听说弹得一手好琴,且雪肤花貌,妍姿俏丽,性子也是娴静端庄,温雅可人,比之蔡家小姐都不遑多让。是哪家姑娘,竟能比下冯雅,让粱越湖亲自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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