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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如此惊采绝艳又一心为子的男人怎叫人不叹服。
雷霆王薨后,雷霆王府世子呈袭世袭王位。呈袭前来京城受封时,他亲口问他,“你父王如此待你,你却这般庸庸无禄,可曾觉得对不起他?”
还记得呈袭毫不犹豫的摇头,坚定回道:“不曾。父王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希望我过得开心快乐,而我现在就很开心快乐,如果父王在地下有知,他一定也会开心快乐。如果我以后有儿子,我也一定会像父王疼爱我一般疼爱他,也回像父王纵容我一般纵容他。如果他不像读书,那就不读书,如果不像学武,那就不学武……”
如果我有儿子,如果我有儿子,如果我有儿子……这句话一直在乾闽帝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乾闽帝躺在睡塌上,缓缓敛下眸子,双眼紧闭的呢喃道,“作孽啊!作孽啊!弑父杀兄,朕这辈子造得孽也够多了……最后竟还害得他老呈家没有嫡世子继承王位,真是作孽啊~”
苏牧和云谥都一脸见鬼的惊恐表情,两人跪伏在地,死死垂着脑袋,恨不得挖了自己耳朵,听不见万岁爷的低喃。
云谥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乾闽帝到晚年时,喜怒无常的脾气有所收敛,在朝中更是表现得励精图治,圣德明言,以至于朝中好些刚入仕途的年轻官员都以为当今圣上是个圣德明君,就连一些老臣都渐渐忘却了当年皇上杀先帝斩兄长的果决狠辣手段。
那些老臣忘了,可云谥却忘不了,当年皇上将先帝斩杀于龙榻之上时,那股阴厉煞气以及那如狼似虎的狠戾眼神让她至死都不敢忘。史上说,先帝暴戾淫luan,而当今圣上……又何尝不是。先帝虽然残暴不仁,可对子嗣却甚是宽容,而当今圣上弑父杀兄,弑君杀储……
云谥颤抖着身子低低伏跪在地,殿外寒冬如冽,而她却恍若身置酷暑六月,背上析出层层汗液。听圣上这口气,是想找个人来为雷霆王府子嗣一事来赎罪了。无疑——首当其冲的就是她!
乾闽帝闭目感怀半响,后又张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威严,哪有半分懊悔沉痛的影子,只听他淡然开口,“雷霆王爷可老实安分?”
“这二十年来,王爷并无大志,所结交之人皆是三教九流之辈,好些都是吃喝玩乐的个中好手……忘川一直都是龚秦罗三人在掌管,政务上王爷从不过问……”云谥回答得十分谨慎,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说错一句,对王府而言,那就是灭顶之灾。皇上是心狠手辣之人,可不会顾及着景阳公主是他的胞妹就会对雷霆王府手下留情,而当年的前太子一脉就是最好的证明。
乾闽帝满意的颔首,身上那份淡淡萦绕在眉间的戾气总算因为云谥的话而消散,“老实便好,老实便好。阿袭这辈子最想的就是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这也是他对老雷霆王临死前的承诺,朕也相信他会安安乐乐的过一辈子。”
云谥在心底大松口气,如此看来,皇上是对雷霆王府放下了戒备之心。
乾闽帝欣慰的笑了笑,后便不再开口,只躺在睡塌上闭目养神。
苏牧见此,体贴的为他盖上绒毛毯子,招呼着云谥出去。出来点来,一阵寒风袭来,冷得云谥浑身制不住的颤抖,背脊上析出的汗液侵透了里衣,寒风顺着衣襟转进去,只觉冷得刺骨。
苏牧见她面色苍白,便招来小太监送来披风为她披上。
云姑姑连忙福身致谢,“谢谢苏公公。”
苏牧笑而不语的点头回应,伸手做引,亲自送云谥出养心殿的宫门。
云谥知道苏牧有话要对她言,也不推脱,跟上他的脚步往宫门口走去。
走出一段路程,苏牧落后一步,与云谥并排而行,望着云谥不再年轻的侧脸,感叹道:“恍然间就快二十年了,想当年,景阳公主出嫁的场景恍若历历在目,那延绵数十里的红妆,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儿心……”
“苏公公放心,公主在忘川这些年过得极好。离了皇宫的明争暗斗,公主舒心不少。”云谥也知道苏牧是真心关心景阳公主,当年苏牧还只是个浣衣局的小黄门时,因犯错曾被浣衣局的总管下令施以刖刑,要不是景阳公主路过救他一命,现在即便是没有化着黄土,可对于一个阉人来说,失去了双脚,如同废物,在这阴暗的皇宫,一个废物岂有活下去的理由。
换而言之,没有景阳,也就没有他大内总管苏牧。
苏牧一直念着景阳公主的恩情,对景阳公主的生活也多了几分关心,如今确定她过得好,不由红着眼,喜道:“公主心善。洒家一直都相信善有善报,果然……”
等情绪平复,苏牧擦了擦眼角的泪,压低着声音提点道:“皇上对当年诸侯反叛之事一直耿耿于怀,除了前太子余孽一派的乱党,最让他费心的就是忘川、云泽、风昊三处封地。皇上是下定决心要收复三处封地,谁敢阻挡……杀无赦!”
“谁敢阻挡,杀无赦吗?”景阳低声喃喃,“遇神杀神,遇佛诸佛。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的手段还是如此狠戾果断。”
云姑姑垂首立于一旁,“主子,当年诸侯叛乱一事一直是圣上心里一根刺,他如此做也是怕此事再次重演。”
景阳牵起嘴角,勾起一抹惨淡的笑,“以皇兄的手段,即便三王愿意交出手中权力,那些曾跟随过三王的手下也都会一一丧命,到时又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更何况,其他两王又岂是心甘情愿的放下手中权势任人摆布之人。”
云谥沉默不语。
景阳说得不错,乾闽帝生性多疑,且心思缜密,手段狠戾,为了永绝后患,他是绝不会让效忠过三王的部下存活,而一旦三王交了权,没有权势傍身,那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交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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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九十九章 宁有书到京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九十九章宁有书到京
云谥在黎明之际才回到院子,月萍一直掌灯候着,见云谥回来,立即红着眼眶迎上去,“姑姑,您可算回来了……”这一夜月萍过得极为忐忑,伴君如伴虎,如果圣上一个不如意,云谥的性命就得交待在那高墙深宫内。爱殢殩獍如果云谥死了,那她也活不长。
云谥一回到院子就虚弱的躺坐在椅子上,回想起今晚的事,便一阵后怕,皇上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即便是收敛了锋芒蛰伏不出,可到底是曾经震慑四方的巨龙,骨子里的那份狠辣与霸道是不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只会像地下长年累月积聚的那股气,找到一个契机就会爆发,然后山崩地裂、翻江倒海……
月萍见云谥脸色不好,心下一沉,颤抖着声音问道:“姑姑,皇上他……”
月萍的话还未说完,只听一道冷清带戾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云姑姑回来了?”
闻言,月萍和云谥具是一惊,云谥更是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正要出门迎接,却见来人踱步进门。
以墨一袭暗黑玄服,天外虽是黎明,可夜色还很浓,屋里只点着盏昏暗的油灯,整个空间都显得暗沉,而以墨一袭黑衣立在门口,就恍若黑夜中的鬼魅,带着浓郁的阴煞之气,让人见了只觉心惊肉跳!
云谥心头一跳,压下心中的惊惧,忙见礼道:“云谥见过小公主。”
“月萍拜见公主殿下。”月萍瑟着身子跟在云谥身后向以墨行礼。
以墨冷眼扫了云谥一眼,朝月萍喝道:“你先下去。”
“是。”月萍不敢多留,忙提着裙摆离开了院子。却又不敢走远,只得在院子外面焦急的转悠。
“小公主请喝茶。”云谥强着镇定的为以墨添上一杯热茶。
以墨却并无接过之意,抬眸打量着这个房间,因为刚搬来不久,衣物和饰物都还未整理好,房间看着有些空寂冷清,可不难看出其华丽程度。
云谥在未陪嫁之前是御前伺候的三品女官,陪嫁之后是景阳公主的心腹,掌管着王府内院女眷,其地位比王府的老管家都要高上许多,所住的院子自然不可能简陋破败。
云谥见以墨冷面不语,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就连端茶的手都有些轻微颤抖,“不知小公主来找老奴有何事?”
以墨收回视线,冷声开口,“云姑姑今日去皇宫了?”
云谥双手一颤,手中茶杯落地,‘彭’的一声碎响,瓷杯四分五裂,杯中茶水溅出,在暗色玄纹的衣料上绽放出朵朵墨梅。云谥再也保持不住以往的冷静,颤声回道:“公主恕罪,老奴也是无可奈何。”
亮若星辰的黑眸染上了煞气,语声也更冷了几分,“云姑姑如今是我雷霆王府的人,想你也清楚我处理叛逆之人的手段。”以墨抖了抖衣袍上的水渍,阴沉的噪音恍若是从夹缝深渊中透出,“我不希望有朝一日见你的脑袋挂在城门之上!”
云谥苍白着脸色,急切说道:“小公主放心,老奴对您的事只字未提。”
今晚,云谥确实是对以墨的事只字未提,在跟乾闽帝对话之中,云谥也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平安公主’几个字。而一个养在闺阁中的娇家小姐自然也不值得乾闽帝多费心。
在乾闽帝看来,呈家这个女儿也不值一提,不管体弱多病之言是虚是实,可终究是一介女儿身,成不了大事。
不止乾闽帝如此看,就连其他人也都如此思想。承天国女子的地位虽不似其他国那般低贱,可也不高。在这视女子为玩物的时代,女子只会是附属,只能在深闺绣绣花弹弹琴,学些讨夫家欢心的艺技,以期日后能得夫家看重。
这般思想深入骨髓,在大事面前,他们自然不会去关注一介女子。
可日后当这个他们从不曾放在眼里的女子站在权力的顶峰,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听了云谥的坦言,以墨脸色稍霁,也不与她兜圈子,直接言明道:“云姑姑是聪明人,想必也知道该如何选择。”言罢,以墨也不多说,转身出了院子。
回到厢房,以墨换下被茶水沾了污渍的衣袍。此时已是巳时一刻,到了用早膳的时间,朱雀摆好膳食,以墨换上新的衣袍坐下。
朱雀给主子盛了一碗养胃的白米粥,“主子,王府中放在皇上的眼线,行事始终不便,为何不除了她,绝了这祸患?”
朱雀嫉恶如仇,对于云谥这个不忠之人,起了杀念。
以墨慢条斯理的喝着粥,“乾闽帝多疑,对于三位诸侯,他始终不放心。如果云谥死了,他必会再派其他眼线混入王府。不如留着我们能掌控的云谥,既能安乾闽帝的心,也能给我们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以墨的话,朱雀不敢反驳,消了心头的杀念,正欲给以墨说张月鹿去千尺崖历练的事,突然脑中精光一闪,十多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出,脸色微变,“主子,可还记得当年你未出家去感业寺之前,有个婢子在茶水里下毒,欲毒害你之事?”
以墨神情微顿,一边喝着粥,一边回忆,莹白玉瓷小碗后的目光深邃而悠远,想了半天终于忆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当年朱雀也在场,朱雀那时有六七岁,已是记事的年纪,且那婢子最后被五马分尸,所以记忆有些深刻,“当时若不是破晓出声制止……那婢子被主子拿下,因为宁死不肯说出背后之人,便被主子分尸以示警告,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现在想想,会不会是云谥指使?”
黑眸中划过一抹深究,“让张月鹿下去查查,如果真是云谥指使……”令人骇然的杀意从脸上划过。以墨从不是心善之人,如果真是云谥指使,即便是麻烦,也坚决不能再留她!
……
新年一到,大雪骤歇,气候回暖,天气也不再是阴冷低沉,金色的暖阳透过层层云雾照射着大地,雪水融化流进江河,枯枝轻颤冒出嫩芽,到处一派送暖回春的勃勃生机景象。
京城百姓们正沉寂在新年的喜悦里,过新年嘛,家人团聚,宾客串门,见着人不管认识不认识就先道一声‘恭喜’然后红包拿来。京都衙门内的衙役个个喜气洋洋,怀里揣着沉甸甸的红包,脸上笑得灿烂若花。
“王虎,今晚去鸳鸯楼喝花酒怎样?”陈强掂量着手里的红包,笑呵呵的约王虎去花楼逍遥一番。
王虎有些犹豫,他想拿着这点钱去文宝斋买几本书给儿子,儿子好读书,就连私塾的先生都说他儿子有天赋,如果好好养育,将来他们老王家说不定能出个状元呢。
陈强见目光闪烁犹豫,哈哈一笑,笑容中有几分浪荡,“听粱宁那厮说,鸳鸯楼的姑娘不止长得美若天仙,就连床上功夫也甚是了得,去了保证欲仙欲死……”
闻言,王虎眼前一亮,正欲答应,却听身后突然响起撕心裂肺的哭诉声,“呜呜~大人,救命!大人——救救我儿啊。救救我的孩儿——”
王虎回身,只见一女子怀里抱着两个包裹,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衙门外。
那女子见着衙门口的衙役,绝望的脸庞终于浮现一丝希望,希翼的望着王虎、陈强二人,哭诉的喊道:“大人,救命,救救我的孩儿——”喊完便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王虎见之,大骇,忙跑上去唤道:“姑娘?姑娘?”摇了两下不见她醒来,伸手在女子鼻翼下一探,发现已气绝身亡。
陈强也走上来,掀开女子怀里抱着的包裹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恍若见着恐怖厉鬼一般,吓得惊呼一声,跌坐在地。
王虎见了,瞳孔也是一阵紧缩,脸庞上的血色尽数褪去,留下一片苍白。只见包裹里裹着两个婴儿,婴儿显然是刚生下来没几日,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耳廓后的皱皮都还未长顺滑。此时两个婴儿的脸颊上萦绕着层层黑气,细嫩的皮肤内丝丝黑气恍若条条毒蛇游走,缓缓汇聚在长着胎毛的脑门,小巧的嘴唇也乌黑如墨,因为痛苦,小小的身子不停颤抖,王虎心头一软,正要开口叫陈强去找大夫,却见两个婴儿一阵抽搐,面庞最终停留在极其狰狞的那刻,最后随着他们的母亲而去。
王虎最先反应过来,推搡着被吓愣了的陈强,“你守在这里,我去叫大人。”
陈强是托关系送银子才在京都衙门找了个捕快的职务,他刚上任不久,还从没见过死人,如今第一见,难免有些心悸。见王虎走了,他瑟瑟身子准备离远些,可又想着自己的职责,只能强压下心头的害怕,像木头似的站在大小三具尸体旁等着,等了半天也不见王虎回来,心里有些急躁,抬头望了望天,这青天白日的不会有鬼魂出没吧?听老人说鬼魂都是怕太阳的。
这样一想,陈强突然便不觉得可怕,恐惧感散去了,好奇心就涌上心头,掀开女子怀里的包裹,观察再三,这么小的婴孩,只怕是才刚出世不久,谁这么狠心?就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看着看着,突见其中一个本该断气的孩子突然动了动,陈强面上一喜,竟然还活着一个?伸手就欲将其抱出襁褓,骤闻一道急切的喝声从远处传来,“住手!”
陈强错愕抬头,见一穿着青衣棉袄的男子从远处跑来,忙打开他的手,“这婴儿身上带着剧毒,万万不能碰,触者即死!”
听闻此话,陈强吓得跳离了三步,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一阵后怕。
而此时,衙内响起一阵喧哗,只见京兆尹匆匆走来。
“大人,这边。”王虎引着京兆尹沈浩往母子三人倒下的方向而来。
陈强也顾不得突然出现的男子,忙向疾走而来的京兆尹行礼,“大人。”
沈浩凝眉看着地上的三具死尸,当看清女子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时,眉头都拧成了一团,招呼衙役道:“将尸体放到衙内后堂,让仵作先验尸。”
“慢着。”只见那青衣男子再出出言喝止。
沈浩这才注意到他,眉眼一竖,刚毅的脸庞不怒自威,“你是何人?”
青衣男子作揖行礼,“回大人话,草民姓宁名有书,乃忘川青州人士。”宁有书又是拱手行礼,恭敬道,“大人,这两名婴孩是身中剧毒而亡,此毒名为‘断魂’,阴毒无比,凡是接触之人都会中毒而亡。”
“好霸道的毒。”沈浩怒喝,“何人如此歹毒,竟对两个不足百日的婴孩下此毒手?!”
转念又看向宁有书,疑惑的询问道,“你是如何识得此毒?”
宁有书毫不隐瞒的诚然回道,“草民曾在青州衙门做过司狱,从衙内仵作口中得知,凡是中‘断魂’之人,具是面部黑气萦绕三日不散,嘴唇乌黑如墨,气绝之后一刻,手指便会反射性的颤动,等颤动之后,中毒之人的眼耳口鼻就会流出腥臭的黑血,此黑血更是剧毒无比,如果一滴黑血混入井中,就能毒死百十来口人。”
闻言,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陈强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他刚才就看到那个婴孩动了一下,然后伸手就去抱来着,幸好、幸好……幸好这人来得及时。不然……陈强想起宁有书之言,朝那被毒死的婴孩望去,吓得又是一阵惊呼,颤抖着手指着七窍流着诡异黑血的尸体,“真、真的在流、流黑黑血……”
沈浩极目望去,果然看到其中一个婴孩眼耳口鼻中有黑血流淌而出,条条黑血蜿蜒如丑陋的蜈蚣爬在婴孩脸上,令人毛骨悚然。
其他人经禁不住后退一步,谁也不敢上前去接触那对母子。
而此时,一名衙役来报,“大人,文仵作在回来的途中,遇上西山山脉坍塌,阻断了回程的路,怕是要十日之后才会到京。”
因为过新年,文仵作请了一个月的假,回老家陪妻儿老母守岁,过完年就连夜赶回京,却未想遇上西山雪崩,山脉坍塌断路。
此案,身为当事人的母子三人俱亡,而验尸的仵作又不在,根本就无从下手。沈浩一时也有些犯难,当目光扫到宁有书时,眼前一亮,“你既然做过司狱,且又对此毒如此熟稔,想必也多少懂些仵作一职之事吧?”
宁有书也不谦虚,“回大人话,草民曾跟青州府衙内的仵作学过一些。”
“那好,你就代替文仵作为这母子三人验尸。”
“是。”敛下的眸子里有盈盈光芒流动。
雷霆王府后院,以墨被景阳逼着在屋里绣花弹琴。
以墨拿着绣针看来看去,然后拿着锦帕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然后抬眸望着朱雀。
朱雀尴尬的轻咳一声,抬头望天,当着没看见她家主子那‘无助’的眼神。咳咳~这玩意儿,她也不会。
以墨泄气的将针线扔在一边,想着今早的事儿,顿觉头痛。
景阳为了让女儿变得贤良淑德,以死相逼,非要她坐在屋里绣好一朵百合花才准出门。
“嗨~主子,中午好。”张月鹿一个倒挂金钩,半截身子出现在窗子外面,笑嘻嘻的挥手给以墨打招呼。
以墨懒懒的睨他一眼,没理睬。
张月鹿轻身一跃,身子落地,“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没精打采的?”
以墨屈指一弹,一根细如发丝的绣线带着凛然煞气,恍若闪电急如流星的在张月鹿眼前飞射而过。
‘噌’的一声,恍若铁钉被打入木板的闷响在耳边萦绕。张月鹿僵硬着身子,扭动着脖子回首看去,只见软软的绣线竟被穿入木板中,入木三分!
一滴冷汗从额际滑落!
张月鹿抬手擦了擦汗,顿时老实许多,挺直着背脊,抬头,挺胸,昂首,站好。
以墨复又拿起针线细细研究,她这么聪明,不信就败在这玩意儿上面了,“宁有书可入府衙了?”
“一切计划全在主子意料之中。”张月鹿忙出声恭维。
以墨却不再是以往的淡然以对,而是眉眼一竖,眼中怒气翻涌,“西山雪崩是怎么回事?”
张月鹿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唯唯诺诺回道,“主子,此事实属意外。我们去西山阻碍那仵作回京的脚程时,本意是想在清河桥上做手脚,让木桥断裂,从而使他无法渡河。谁想进入西山后正遇到鹿群迁徙,鹿群受惊之后四处逃窜……后来便引起了西山上的雪山崩塌。主子放心,西山周围方圆百里无人居住,雪山坍塌并无引起百姓伤亡,只是阻断了西山通往京城的路段。”
听闻张月鹿的解释,眼中怒气渐渐消散,冷硬的脸庞也变得柔和,“没有伤及无辜便好。”
以墨出手虽然狠辣,可做事极有原则,断然不会祸害无辜百姓。
第二日,母子三人被杀死在京都衙门门口的事引起轩然大波。京城百姓又是愤恨又是震惊,愤恨的是,何人如此歹毒,竟连不足百日的婴孩都不放过?而震惊的是,凶手也太猖狂了,竟敢在府衙门口杀人,这不是挑衅官威,藐视皇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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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一百章 北郡王府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章北郡王府
“大人,那女子身负多处刀伤,从伤口上看,下手之人是个惯使左手刀法的人。爱殢殩獍”宁有书引着沈浩等人上前查看尸体上的伤口,“大人且看,女子背上这道伤口,切口整滑,下手干净利落,应该不是平常人所致。”
王虎站在沈浩身后,只见那女尸背后一道狰狞的刀口从肩头延至腰际,伤口处血肉翻飞,恍若野兽张着血盆大口,欲将人吞噬。
王虎眼前一个恍然,突然忆起道:“大人,这伤口与前几日杨老汉家儿子身上的伤好生相似!”
沈浩身边的师爷也是一拍额头,犹如醍醐灌顶道:“何止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大人,属下可以肯定,这伤定是屠杀楼的刀客‘雨中客’所为。”
雨中客本名魏典,是京城屠杀楼未入流的刀客,惯使左手刀法。他本是一名屠夫,性子暴戾,因为家产之争,怒起之下用屠夫刀砍死了亲兄长,怕受到牢狱之灾,便逃到屠杀楼做了刀客,后来又犯了几起案件,其杀人手法都是与女子相似,便被师爷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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