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朱雀眼尖的发现张月鹿脖子后面有道道暧昧的红痕,身上还沾着脂粉香气,眼神顿时古怪起来。这哪是去追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胭脂巷里面逍遥去了呢。
见朱雀一脸怪异,张月鹿不自在的擦擦脸庞,脸上的痕迹应该都擦掉了吧?朱雀大人应该没发现吧?
张月鹿见两个黑衣人跑进了胭脂巷,他也毫无戒备的跟着进去,可京城的胭脂巷里是什么人?那都是如狼似虎的女人!平日里这些女人接待的不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糟老头子,就是肥头大耳又猥琐好色的大老爷们儿,何时见着个这么青葱白嫩又英俊潇洒的俊秀小伙子了?还不跟见到珠宝金子似的哄抢。一群女人围上来,硬是将张月鹿吓得抱头乱窜。要不是他有武艺傍身,今晚非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给搞得精尽人亡!
暗卫返回东宫已是寅时,小靴子公公蹑手蹑脚的进入寝殿,隔着幕帘轻声唤道:“爷,十一跟十六回来了。”
太子爷并未熟睡,靴公公一出声他就醒了,小心翼翼的拿下搭在他腰间的玉臂,动作轻缓的下了床,给以墨压了压被角,才披上外衣撩开帘幔走了出来。
小靴子公公忙迎上去给他家爷系上衣袍带子,“爷,两人正在……”
“嘘!”太子爷抬手让他小声些,望了望内殿睡得正熟的以墨,压低着声音轻声道,“书房去说。”
没有惊动东宫的下人,小靴子公公亲自提着琉璃宫灯伺候着太子爷去了书房,刚坐下,两个暗卫就来了。
两人跪伏跪在地,将今晚的事交待得一清二楚。
太子爷平心静气的问道:“可知对方是何来历?”
其中一机灵的暗卫细细回道:“那年轻小子的武功路数杂乱无章,看不出门道。虽没看清他的样貌,可观其身形,还只是个不到弱冠之年的小子,如此年轻便有那般修为,且对追踪隐匿之术又很熟悉,想来应该是有人花了大心思专门培养出的人。”
小靴子公公闻言,眉头一挑,脸色有些凝重,如今本是多事之秋,而京城又多了股神秘又强大的势力,不知对爷是好是坏?
太子爷却不怎么放在心上,倒是对没能杀得粱耀祖有几分愤愤不甘,他本下定决心要除掉他,可没想到那人运气这般好,竟能死里逃生!太子爷怒极了才鼓起勇气对梁耀祖下了斩杀令,可一次不成,太子爷便没了勇气下第二次绝杀令,这要是被墨墨知道了……太子爷心里发怵,悻悻的摸摸鼻子让两个暗卫退下。
小靴子公公诧异太子爷的举动,如果平时爷下了斩杀令,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甭管对方运气多好逃过几次,就是追回他娘肚子里也要将人给碎尸万段了。今日怎么就……偃旗息鼓了?!难道是另有打算……
“爷,难不成您是想让龙一亲自出手?”让龙一亲自出手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啊?
太子爷摆摆手,“不杀。”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抹厉光,“爷用阴谋晚死他。免得事情败露,爷被人冠上‘妒夫’的之名。”太子爷非但不会派人暗杀粱耀祖,甚至还会将梁耀祖奉为上宾,对他关怀备至。
一听‘妒夫’二字,小靴子公公吓得拂尘都掉地上,白粉脸一阵青一阵白,嘴角还不停的抽搐,看着甚是狰狞可怖。
承天国的男子三妻四妾属实平常,如果有悍妇胆敢独霸丈夫,甚至阻拦夫婿纳妾娶偏房,就会被冠上‘妒妇’之名。承天国的男子娶妻风俗,娶妻娶贤。‘贤惠’二字,不仅是能管家做女红,还要大度的帮丈夫纳妾娶偏房,管理后宅,让夫家多子多孙。就连尊贵如景阳都不敢阻拦呈袭在外面风花雪月,怕被安上‘妒妇’之名。有些手段高明的内宅夫人为了博得贤妻的好名声,甚至会主动为夫婿招纳好生养的女子为妾。
可这‘妒夫’是从何而来?!
小靴子公公偷偷瞥见太子爷一脸高深样儿,心想:爷不会为了博得‘贤夫’的好名头,真与那梁耀祖做对知心‘好兄弟’,一起侍奉表家姑娘吧!?念头一起,脸色大变,心里直呼:荒唐!荒唐!荒唐——
靴公公不是说太子爷荒唐,而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多荒唐。堂堂一国储君怎么做‘二男侍一女’这般惊世骇俗之事。况且,以他家爷的霸道性子,别说是和别人分享他的墨墨了,就是其他男人夺看一眼他家墨墨,他都恨不得将那人的眼珠子挖出来当水泡踩!想当初那个忘川青省布政使的儿子龚什么来着,不就是他母亲去雷霆王府提了亲,想让平安公主嫁进龚府,后来被爷知道了,那下场……渍渍,惨不忍睹。
只是提亲还没做什么呢,爷就如此愤怒了,要是有人真碰了他家墨墨的一根手指头,还不得翻了天去!更何况是与人分享了……
不知不觉,时间已到辰时,再过半个时辰便是早朝,太子爷如今掌管吏部,有许多政务要忙,他也不打算歇下,吩咐靴公公给他着衣准备上朝。
靴公公立即伺候太子爷穿上一袭明黄四爪幡龙储君正服,头上戴着金冠,往金銮大殿上一站,那些老臣们见了,心里直感叹,脑子里不停的冒出‘俊秀神韵’、‘绝代风华’、‘玉树临风’一类的赞美词儿。
苏牧苏公公扬起手中拂尘,站在大殿上尖细着嗓子例行扬声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金銮殿上官员按部就班依次站好,为首的‘三公’垂目而立,一副老神在在的悠闲样子。右相蔡庆也垂首不语,左相任颧禾这段时间也玩起低调,不出风头。见众位高权重的大人都不开口,御史台的严史官便躬身出列,奏道:“启禀皇上,微臣有本启奏。”
严濡松一开口,好些官员都变了脸色。严濡松是台院的史官,御史台的台院侍是做什么的?专门负责纠举、弹劾朝廷百官。御史官一开口,必有官员被弹劾,一时间,百官的脸色都有些挂不住,个个缩着脖子装孙子,谁也不敢在此时出风头找不痛快。要是被御史台弹劾上,不死也得脱三层皮。
乾闽帝睁着惺忪的眼,睥睨了眼站出列的严濡松,威严开口,“准。”
严濡松此次弹劾之人竟是大理寺卿冯城易,他连上两状言冯城易在任大理寺卿时,玩忽职守,使得火房走水,证物被烧,让前朝余孽一案断了线索,毁了太子殿下多年心血,给朝廷留下隐患……说到最后,就差没说冯城易是余孽的同党叛国谋反了!
说得冯城易如此身正不怕影子歪的人都汗流浃背,一阵害怕。看来,果真不能得罪这些心眼儿比针尖儿还小的御史官。
冯城易此人耿直刚正,在朝中也有交好的官员,比如刑部侍郎就是其中之一,见严濡松诋毁冯城易的名声,立即奏言,指责严濡松挟私以害忠良。
严濡松大怒,立马又上奏两状,言刑部侍郎不仅结党营私,还诋毁朝廷命官。
刑部侍郎也不干了,竟在金銮殿上粗着脖子红着眼的指着严濡松大骂。
乾闽帝拍案震怒,扬起手中茶杯砸得刑部侍郎头破血流,他才幡然醒悟,连忙跪地告罪。
也不知是乾闽帝心情好,还是刑部侍郎运气好,竟然罢官降职,只是被皇上训斥了一顿,罚俸禄半年以儆效尤。
之后乾闽帝拂袖怒走,苏牧扬声唱道:“退朝——”然后紧跟着乾闽帝的脚步去了。
金銮殿上的百官依次退出大殿,粱越湖昨晚睡得不好,头昏眼花的,在经过刚才大殿上的一番闹腾,更是心惊胆颤,双腿发抖,行动如蜗牛滚爬,慢得很。
太子爷理着金线勾勒的繁花袖袍,悠然的从粱越湖身边走过。粱越湖见其身影,心下一惊,忙躬身行礼,敬畏唤道:“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爷停驻脚步,笑得一派温润文雅,“粱大人免礼。”
粱越湖起身,随意往太子爷身上一瞥,当见着太子爷腰间挂着的玉佩时,怔住了。
只见玉佩色泽光润,形如游鱼——和他们家祖传的双鱼玉佩一模一样!
<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九十五章 薛如雪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九十五章薛如雪
打死粱越湖都想不到,太子爷身上挂着的双鱼佩就是他老梁家的传家之宝来着,他只当以为是相似的,毕竟天下美玉那么多,有相似的也不足为奇。爱殢殩獍粱越湖还一阵自得,能够与尊贵的太子爷看上同一款美玉,这是何等荣耀啊。
太子爷弹了弹衣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狭长的眼眸中漫然之意甚浓,神态也颇为恣意闲散。随意的睨了粱越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粱大人好福气,竟养出粱公子如此才华横溢的儿子。”
粱越湖心中一喜,以为是太子殿下赏识他儿子的才华,真心赞叹,便笑颜附和,“太子殿下谬赞了,犬子不过是多读了点书,多认识几个字,算不得才华横溢。”
太子爷笑着轻哼一声,踱步出了朝阳门,乘坐车撵回了东宫。想着床上熟睡的墨墨,嘴角勾起迷人的暖笑,深邃的眼眸中流光溢彩,光彩闪烁间尽是勾魂摄魄。下了车撵,快步流星的直往寝殿而去。
路过静园转角时,突然与一白衣女子迎面相撞。女子花容失色的惊呼一声,娇柔的身躯朝太子爷怀里倒来。太子爷不仅不接,反而毫不留情的伸手推了一把,将女子堪堪推倒在地。
太子爷看也没看她一眼,急切的往寝殿方向走去,看看他家墨墨醒了没有。
看着毫不停留的挺拔身影渐渐远去,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美目中划过一抹幽怨,她痴等了三年,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伺候女子的女婢见太子殿下走了,忙从地上爬起来,扶起女子,当目光触及女子被擦出血痕的玉手,下意识的扬起惊呼,“薛姑娘,您的手……”
薛如雪垂目,看着被砂砾碎石磨出血的手掌,眼底一片冷光。她被太子爷那么一推,正好摔在一旁的鹅卵石子小路上,白嫩细腻的肌肤哪经得住这般粗鲁的对待,毫无疑问的被尖锐的石子划出道道深痕,鲜血直流。
沾满血水的五指缓缓紧握,掌中伤口处的泥沙混入血肉中,滴滴鲜血血流如注,她却不知痛疼。痛?这点小伤哪比得过心口的痛。
女婢惨白着脸色惊呼,“姑娘!您手上还有伤呢,别用力握,流这么多血,还是快点回去上药吧。”说罢,扶着就往东宫后院的花苑走。
东宫的凝香苑是专门伺候太子的女子居住的地方,里面的女子多事官员为讨好太子送来的美女,还有几个是皇后娘娘为太子选的小妾,不管是谁送的,反正个个都是仙姿玉色,美艳绝色。
薛如雪刚踏进花苑,就听一道刻薄讽刺的娇俏声远远传来,“哎呀~有些不长眼的小贱蹄子就是不知趣儿,以为仗着有几分姿色就能迷住太子爷,还天天不要脸的往前院主殿跑。哈哈——今儿老天开眼啊。”
另一位身穿火红貂绒厚实衣衫的女子也开口接应道:“人家还天天幻想着得太子爷的宠,在太子爷身下承欢呢,绿柳姐姐口下留情吧,别让人家失了幻想,没了念头。再说,人家可是太子爷的心肝儿宝贝,要是在靴公公面前嚼下舌根,这花苑可就没了我们姐妹的位置。”
绿柳眯起丹凤眼,把玩着如血蔻丹,冷冷的讥笑道:“心肝儿宝贝?哼,今儿太子爷那一推,可是毫不怜香惜玉。谁都知道咱们爷的脾气,上心的时候能捧上天,没兴趣的时候,那就是地上的污泥,低贱着呢,看都不看一眼。她以前仗着太子爷的宠爱,没少在靴公公面前搬弄是非,没少在我们姐妹面前冷脸摆大小姐的架子,如今被太子爷厌弃了,难道还指望我们尊着她,顺着她不成?”
薛如雪当初被带回东宫,深受重伤,命悬一线,靴公公念其救驾有功,就求了太子从宫里找来御医为其看病疗伤。
况且,太子爷虽不在意她为他挡了一箭,可面上到底还是要做做样子,赏赐了不少绫罗绸缎、疗伤圣药。
一时间,薛如雪得宠的消息便在东宫传开了。等她伤好醒来之后,东宫众人不是阿谀奉承就是殷勤讨好,加上薛如雪自小就得药王宠爱,谷中师兄们的诸多照顾,就养成了冷傲高傲的性子,见着谁都是一副睥睨审视高人一等的倨傲样子。后院的女人嫉妒心强,虚荣心又重,也是个会演戏的,见她得宠,便不敢得罪,处处忍让着,如今见她失宠,立马跑出来冷嘲热讽的将其羞辱一番。
薛如雪自小就高傲,且因着药王谷大小姐的身份,江湖中人谁不敬着她,何时受过这等嘲讽,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眼底划过一抹厉光。袖袍下,血凝固成暗红的手指轻弹了两下,肉眼不可见的白色粉末在空中散开。
薛如雪冷哼一声,雪白的丝绸袖袍轻挥,卷起白色粉末朝两个女人撒去。
二人未察觉异样,讥讽的看了薛如雪一眼,携手转身入了厢房。
薛如雪嘴角泛起冷笑,眼底的杀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举步朝另一座装饰较雅致的院落走去。
回到屋里,女婢忙打着热水为她清理手上的血迹,动作轻柔,面色略带担忧,“姑娘,如此深的伤口,恐怕好了也会留下疤痕。”说话间,眼前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温热的帕子,站起身说道,“姑娘,您上次受了箭伤,太子殿下赏赐了一瓶玉肌膏,那玉肌膏的效果极好,那么大的伤疤,就擦了几次就好了。奴婢再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剩的,如果有,正好用上。”
女婢翻箱倒柜了一会儿,终于找出太子爷赏赐的那瓶玉肌膏,像献宝似的拿到薛如雪面前。“姑娘,找到了,还剩了一点,等您手上的伤口结痂了,就将这玉肌高涂上,保证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薛如雪看着她手里的小药瓶,神情有几分茫然,几分怔愣,还隐隐有几分期待,“桃红,你说这玉肌膏是太子殿下送的?”
桃红笑着点头,“恩,姑娘好福气呢,能得太子殿下赏赐的玉肌膏。想当初西厢房走水,苑里最美的青红姑娘受累,被大火烧伤了半张脸,也不知她从哪儿得知殿下手里有神奇的玉肌膏,为了恢复容貌,青红姑娘在殿下的寝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最后累死在寝殿外,都没能得到殿下手里的玉肌膏。可姑娘一来,殿下就将玉肌膏赏赐给了您,这是何等荣耀。”小丫鬟说得眉飞色舞,她主子得宠,她也跟着沾光。这几年,她在薛姑娘身边伺候,苑里其他宫女小厮没一个不尊她一声桃红姐,且这薛姑娘虽然性子冷傲,可比起其他动不动就打骂下人的姑娘,不失为一个好主子。
闻言,阴沉失落的面庞瞬间恍若百花齐放,精美绝伦。一扫先前的阴霾,薛如雪展颜一笑,眉宇间的少女情愫更加浓郁,接过桃红手中的白瓷小药瓶,细细摩挲着上面精致的花纹,美目一片温情,低声呢喃着,“没想还有如此典故……看来,他也不是对自己全无一点情意。”这般想着,薛如雪就忆起今日的碰撞。他推自己也许是无意的吧……从头至尾,他都不曾看自己一眼,也就是说他并不知推开的是自己。细细想来,他眉宇间带着焦急,且身上穿着朝服,应该是在朝堂之上遇到急事,所以才忽略了自己……
闻言,桃红记起刚才在主院隐隐听到传言,说伺候太子爷起居的小然公公讲,太子殿下最晚带了个女子回东宫,那女子且还宿在了太子寝殿。她以为薛如雪是听了流言,怕失去太子的独宠,所以才黯然伤神、失魂落魄,便一边给她包扎着掌心的伤口,一边开口宽慰道:“姑娘放心,至今为止,您是我们殿下最上心的女子,也是后院受赏赐最的女子。殿下向来喜欢乖顺的姑娘,您只要不忤逆殿下,且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认可,就一定能坐上侧妃的位置,没人能夺走殿下对您的宠爱。”
薛如雪虽垂眸不语,可眼里却冒着令人不敢直视的精光,侧妃?她堂堂药王谷的大小姐,容貌倾城,医术超凡,一个小小侧妃的位置怎能配得上她……
薛如雪的目标不止是得太子的心,还窥觊着那天下女子都宵想的太子妃位。太子身为储君,如不出意外,将来便是掌天下万民的皇帝,太子为帝,太子妃为后。九凤朝阳,凤冠霞帔,一朝为后,天下臣服!
如此大的诱惑,叫她怎么不宵想。
况且……薛如雪傲然一笑,她自小跟着父亲药王学习医毒之术,医术超然,能救人于危难;一身毒术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连江湖上有名的毒医冷白然都惧怕三分。以她的本事,即便是有不长眼的皇子想夺嫡争位,她也能帮太子平定叛乱,让他安稳的坐上皇帝宝座。
除了她,谁都不配做他的皇后!
氤氲着柔情的美目蓦然凛厉,而此时,苑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喧闹声中夹着略带惶恐的惊呼,“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快来人啊——来人啊!快去禀告薛公公……柳绿和柳眉两位姑娘中毒身亡了!”
<
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九十六章 燕文书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九十六章燕文书
当花苑的侍卫来主殿禀报时,太子爷正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床榻上发呆呢,他怀着激动又雀跃的心情赶回寝殿陪他家墨墨用早膳的,谁知进殿一看,嗬!小心肝儿拔凉拔凉——哪还有佳人身影啊?!
小靴子公公进殿禀告,“爷,花苑出事了。爱殢殩獍”
太子爷神色不振,没精打采的应道,“出什么事了?”条理分明的大手轻柔的抚着鸳鸯锦被,感觉到上面残留的温热,心里酸涩无比,胸口也堵得慌。走的时候,墨墨还在这儿躺得好好的,闭着眼、撅嘴屁股,睡得十分舒坦……
靴公公就是太子爷肚子里的蛔虫,哪能不知道他这会儿又失落又难受呢。深知太子爷心情不好,便缩缩身子,站在角落,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皇后娘娘送来的两个女子死了。”
太子爷浑不在意的说道:“死了就死了,拖出去埋了就是!”
靴公公忍不住的翻个白眼,无奈的提醒道:“爷,那两个女子是中毒身亡,且还是皇后娘娘亲自送来的人,如果不调查清楚,只怕……”两人是皇后娘娘送来给伺候爷的女人,如今在花苑死得不明不白,皇后娘娘那儿总不好交代。
太子爷如今正纠结他家墨墨‘不告而别’的事,心绪低落,神色恹恹,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如今听小靴子公公在这儿唧唧哇哇的说,心里更不痛快,顿时横眉怒眼的吼道:“还查什么!母后要是问起,直接把花苑的女人全杀了,将尸体给拖到她坤仪宫,让她自个儿慢慢去查!”
靴公公汗流浃背,正要告退。却听头上又是一阵爆吼,“还愣着做什么!去埋人啊!难不成还要本太子给她们披麻戴孝才下葬?!”
此话一出,吓得靴公公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一歪跌倒在地。摔倒在地,他也不敢爬起来,蜷着身子一滚,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滚出寝殿,消失在太子爷的视线!
太子爷瘪瘪嘴,抱着还沾有他家墨墨体香的被子,裹着身子一滚,然后就滚到床里面做美梦去了。
回到王府的以墨沐浴完就窝在睡塌上闭目养神,宿醉之后最难熬的就是头疼。即便是以墨这种最能吃苦耐劳的人都觉得头痛欲裂。眉头蹙成了小山峰,俏脸也皱成朵白菊花,怎么看怎么觉得难受。
张月鹿见之,忙殷切上前去给她按摩着太阳穴,缓解头痛压力,“主子,您昨晚睡哪儿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可张月鹿还真就明知故问了,笑嘻嘻的打趣儿道:“主子,可有酒后乱性,玷污哪家闺男了?如果真玷污了人家清白,可得三书六聘、八抬大轿的娶回家啊,不能做那人人都唾弃的负心人。”
此时朱雀正好端着热水盆子从门外进来,一听张月鹿的胡言乱语,气得差点将手中的盆子给他砸过去!
正经人家的闺女哪能听这种流里流气的痞话!
以墨依旧闭目养神,根本就没将张月鹿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在放屁。虽说张月鹿痞性难驯,整天嬉皮笑脸大大咧咧,可最会伺候人,不然朱雀也不会同意将他调到以墨身边伺候。
指头轻柔的按在以墨的太阳穴上,动作轻缓温柔,胀痛得犹如翻江倒海的脑袋顿时平静许多,欲裂之感也淡了下去。紧蹙的眉峰渐渐舒展,脸上的阴霾之色也悄然褪去。
“听说你昨晚把人给跟丢了?”以墨依旧未睁眼,闭着眼淡淡的开口提道。
张月鹿的手微顿,显然是羞于启齿,含糊的应道,“是那两人太狡猾,尽往胭脂深巷里钻。不然以小爷的本事,哪能让两个兔崽子逃了……”
“是你太轻敌了。”冷淡的语声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威严。
听这严肃的语气,张月鹿立即收起身上那股子散漫痞性,垂首听训。
“你年纪太轻,在武道上有如此成就实属难得,在同年之中几乎鲜有敌手。可也因此让你失了本性,变得轻浮骄纵,甚至在遇敌时掉以轻心。”清淡的声音徐徐缓缓,让整个屋子都笼罩上一股厚重的威仪感,惹得张月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等过些日子,你回感业寺的千尺崖练练,免得以后因为轻敌而把小命给丢了。”
“……”张月鹿张了张嘴,却没敢说话,苦着脸求助的看向朱雀。那千尺崖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凡是经过千尺崖锤炼的人无一不是武学上一等一的大师国手,想当年修为最深悟性最好慧根最佳的明德大师在千刃崖下站了三个时辰,就去了半条命,要不是得了药王谷一颗续命大宝丸相救,只怕如今都已转世投胎,恐怕连儿子都能满街跑的打酱油了。
就他这点修为,能在千尺崖下去练练?!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呢!
朱雀见张月鹿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心有不忍,想要开口求情,可有怕引火烧身,最终明智的选择了闭口不语。主子的话说得虽然太过严重,可也不无道理。面对两个黑衣暗卫,确实是张月鹿轻敌了。
见朱雀大人不开口说情,张月鹿顿时焉了,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就连外面的天气都同情他来,刚还风和日丽,转眼就风云密布,又有下大雪的征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