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残暴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幽明盘古
恩恩~看着满江士子被迷得不知方向,就连那慎之公子都看直了眼惑乱了心。太子爷颇为得意,此时突显他至死不渝忠贞不二的感情的时刻到了。
太子爷故作惊讶的轻咦一声,指了指另一艘官船,“慎之公子也到了。”
梁耀祖站在官船最前沿,身边簇拥着一群风雅士子,双眼直溜溜的望着彩船上的女子,眼里隐隐透着慕意,还带着几分欣赏几分惊艳几分风流!
呀!叫你丫的如此多情!这会儿被逮个正着吧!
太子爷老兴奋咯。一直指着粱耀祖,“墨墨,快看,那便是闻名京城内外的慎之公子。”
以墨此时对那个会蛊惑之术的女人比较感兴趣,哪儿有时间去看什么公子,根本鸟都不鸟他。
太子爷指了半天,愣是没见以墨给个眼角,顿时垂头丧气的爬在桌上,耸拉着眼皮只觉四肢无力。
完了,他的魅力连个青楼妓女都不如了!墨墨都不看他一眼!想着,太子爷便觉对面彩船上的女子可恨可恼,眸色蓦然凛厉,指尖在面前的酒杯中点了点,杯中烈酒溢出,手腕一转,一滴晶莹水珠含煞带戾的朝彩船中的女子射去。
雅姿闷哼一声,一滴猩红自嘴角溢出,箫声戛然而止。雅姿痛苦的眯起眼,咬牙坚持着,复又将玉箫举到唇边,可吹了几次都吹不出声来,手指也颤得厉害。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雅姿苍白着脸下台,湘荟迎上前去搀扶着她,低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雅姿将全身重量都压在湘荟身上,娇艳的脸庞满是痛苦之色,“肯定是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暗中出手将我打伤,想坏我们的事。幸好主子深谋远虑,派了你暗中相助,不然此次计划就胎死腹中了。”
湘荟探了她的脉搏,知她受了严重的内伤,沉凝肃穆道:“如今只剩凝望楼的头牌没出场,以往年情况观之,凝望楼成不了大事,花魁必是我们囊中之物。这里的事你不用忧虑,赶快回房调息,我去找兰华来为你护法。”
“恩。”刚回应出声,胸腔内血气翻涌,胸口一阵闷痛,然后喉咙处一股猩甜涌动,一张嘴,吐了一地的鲜红!身子软到在地,气息羸弱,似有似无,好像随时就会断气仙去。
吓得湘荟花容失色!
太子爷毫不留情的出手惹得美人方寸大乱不说,更是差点丢了半条性命。
以墨收回视线,淡淡的睨他一眼,正欲开口说话,而此时对面彩船突然扬起一阵琵琶声,琵琶声犹如连珠落玉盘,清脆悦耳。以墨抬眸望去,当看着彩船上一袭妖娆红衣的女子,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太子爷注意到她的异样,也懒洋洋的掀眸望去,只见女子穿着一袭妖艳红装,纤美的玉颈下,雪白酥胸半遮半掩,素腰被丝带紧紧束着,红装紧贴身躯,曲线玲珑一览无余。女子怀里白玉琵琶,双手在弦上如蝴蝶穿梭,随着她身子轻微的晃荡,胸前饱满处更是喷薄欲出,看得一众男人欲火浑身,心痒难耐。官船中的泞王双目赤红,眼中是势在必得。找来管家询问,“可知那是哪家女子?”
管家回道:“是凝望楼新捧出的头牌妖姬姑娘。”
“妖姬,妖姬……好,本王就投她了!”泞王拍桌大笑道。
四皇子摇头低笑,别有深意的道:“事未成,皆不可胡乱定论。”
闻言,五皇子脸色涨红,眼中带着些温怒。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泞王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黑瞳中划过一抹异样,装作没瞧见,继续与管家说道,“去!拿一千张小木牌来,全给本王写上她的名字。”
“是。”
一曲终,妖姬盈盈起身向众人福了福身,嫣然一笑,姿态尽显妩媚妖娆。
两岸的叫好声络绎不绝。
花魁艺赛落幕,最终夺魁者竟是凝望楼杀出的黑马妖姬。
妖姬一袭红装站在彩船最高处,身后便是其他九位被选出组成‘京城十花’的女子。妖姬斜挑着一双勾魂桃花眼,戏谑的看着身旁一脸失落的湘荟,靠近她耳边软言细语道:“青楼妓院是做什么的,不就是魅惑勾引男人嘛!你一脸幽怨样儿,谁看了会喜欢?”语气中带着讽刺,“纯洁?天真?姐儿我看你是在装傻装清高吧!一个妓女而已,还端起架子来了,真当自己是王孙贵族之女?!”
湘荟满脸怒容,可想着爷的计划,生生将怒气隐忍了下来。
妖姬嫣然一笑,一身媚骨浑然天长。刚游上画舫的黄胜见着妖姬如此模样,顿时眼前一亮,“多情最是着红装,一点妩媚一点殇!真是极品啊!”
太子爷好笑的睨他一眼,从选拔大赛开始游到比赛结束,生生在冰河里泡了三个时辰,竟还这般精神?
太子爷邪魅一笑,趁着黄胜不注意,屈指一弹,手中酒杯如电芒射出,倒霉的黄胜顿时又飞了出去!
看着半空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黑影,太子爷心里舒坦之极,果然还是两人世界过得舒坦!
花魁选出,接下来便是慎之公子赠诗。粱耀祖最中意的是吹箫的美貌女子,可惜……眉宇间带着些惋惜,在众人推崇的目光中吟出一首《残妆》来,“自爱残妆晓镜中,环钗漫篸绿丝丛。须臾日射胭脂颊,一朵红苏旋欲融。”
“好好!”泞王拍掌叫好,“好一个‘一朵红苏旋欲融’。”
泞王的性子向来狂傲不拘,此时竟隔江高喊道,“筱娘,出个价,今年的花魁本王买了。”
此话一出,文人雅士齐齐摇头轻叹,眉宇间尽是失望之色,这泞王简直是粗鄙不堪,成不了大事!
筱娘乃是凝望楼的管事老鸨,妖姬是什么身份她一清二楚,别说她没资格买她,就是有资格,如果真卖了,等待她的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可对方又是位高权重的泞王,不可得罪,一时间筱娘为难之极,“这……”
妖姬看向势在必得的泞王,姿态傲然的含笑道:“泞王殿下,奴家可是今年的花魁,身价很高的~您买得起吗?”
闻言,泞王勃然大怒,“一个小小妓子,本王有何买不起的?”
“怎么?王叔是要跟本太子抢人吗?!”清越的声音破空而来。
一艘精致画舫缓缓飘来,当官船上一众皇亲贵胄看清画舫中悠然而坐的男子,眼底皆是露出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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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九十章 诡异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九十章诡异
太子爷登上官船,凛然傲立于船头,一袭深黑玄服霸气而邪魅,那张风华绝代的俊美脸庞带着浅笑,风神俊秀,气宇轩昂!
“皇叔邀四弟、五弟游玩,怎么独独漏了侄儿,可是侄儿入不得皇叔的眼啊?”
闻言,泞王大惊失色,忙迎上前行礼,“太子殿下驾临,晓睐有失远迎,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随之,众人皆是回过神来,忙躬身行礼,“臣弟(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爷悠然的摆摆手,“免礼吧,这里不比宫里,规矩就不必守了。爱殢殩獍况且今日是皇叔做东邀尔等游乐,自然是以主人为重,我等就听从皇叔安排。”
众人都清楚太子殿下的脾气,哪敢不敬。且泞王对这个侄儿也是有点害怕,不敢托大,摆长辈皇叔的架子,忙躬身伸手做引,“太子请上座。”
下人早已抬出椅子,安在泞王之前坐的位置,后将泞王的座位往下侧移了几分。虽说泞王为叔,辈分有长,可对方到底是被封为储君的太子,将来为王之人,身侧之位,安敢有人坐下?
太子爷也不推脱,越过众人,直接在最高位坐下,随后指了指身侧的位置,吩咐道:“在这儿加个座。”
众人一惊!
这时泞王等人才发现太子爷身边还跟着女人。
女子一袭深黑曲裙,笔挺的背脊充斥着铁血凛厉的煞气,脸上覆盖着一张凶神恶煞的玉面阎罗面具,红黑相间的面具张狂阴戾。这般霸气凛然的女子在座的众人还是第一眼见,不由多看了两眼。四皇子敛下眼中光芒,心道:即便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燕皇后、恐怕都未必有这份威仪!
众人惊艳疑惑之色还未来得及褪下,只见下人抬上一张椅子,就安在太子爷身侧。那女子一步一步,步伐不似其他女子的碎碎莲步,带着雍容闲适,且又有几分不羁和潇洒,从容的在太子爷身侧安坐!
众人心下又泛起惊涛骇浪!纷纷猜测,这女子到底是何人?竟能这般安然的与太子殿下平起平坐?面对太子殿下,就是当朝二品大员见着也是噤若寒蝉的模样。这女子倒是好气魄!
泞王邀请之人中,有位御史台的言史官。史官极重典范,如此行为在史官看来不是从容气魄而是大逆不道!
史官起身,义正言辞的谏言道:“殿下,此女德言不显,以下犯上,罪……”
太子爷懒散的倚靠在椅座中,手指轻轻摩擦着扶手,缓缓抬眸,冷冷睨了他一眼,漫然道:“严史官真要如此扫兴吗?”漫不经心的语声中带着慑人的煞气。吓得严史官蓦然住了嘴,颤抖着身子如履薄冰,不敢再言。
气氛倏然紧张,众人都暗自垂目,不敢乱观乱言。就连一向傲气的五皇子也都老老实实的窝在自个儿位置上当隐形人。他这个大哥,脾气阴晴不定,上一刻还与你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下一刻就能提剑削了你的脑袋挂在城门让人围观!
以墨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对于太子爷这种以暴力压制的手法还是颇为欣赏的,以暴制暴才是最最有效的方法,可这也是最能激起人反抗之心的手段!
以墨默然不语的喝着热茶,吹了吹杯中舒展嫩绿的茶叶,眼底是一番算计。看来京城也不如表面这般平静啊。
“今日花魁大选,能引得太子殿下亲临观赏,倒是那些妓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泞王怎么说也是长辈,且性子倨傲不羁,倒不若其他人那般拘谨,畅然笑道,“太子可有看得上眼的?如果有上心的,皇叔立即就派人去给太子买来。”
太子爷似笑非笑的看来泞王一眼,幽幽道:“皇叔人老了,难道连记忆也不行了?”
泞王的笑脸僵在脸上,刚毅的面庞尽是难堪之色,眼底一丝愤怒划过,又迅速消散。掩住脸上的难堪之色,依旧笑得爽朗豪迈,大手一拍脑门,恍然道:“哎呀!看我,差点忘了。”随后指了指对面彩船上的一身妩媚之气的妖姬,望着太子,“太子可是中意那个女子?”
太子爷转动着手里的酒杯,闲情逸致的打量着对岸彩船上的一众美色,并未摇头也未点头。
“难道皇叔也看上了?”其意不言而喻。
众人心下又是一翻惊天动地。
太子爷不贪女色,至今都未立太子妃,别说是太子妃,就是连个侧妃都没有。身边的女人也是寥寥无几,受过临幸的更是屈指可数。听说皇后娘娘为了此事,烦恼得白发都生了好几根。时常送些美人到东宫,也幸得太子爷只是不贪女色,还没有到不近女色的地步,不然皇后娘娘非急得跳脚不可。
其实他们是不知道,东宫那几个受过宠幸的女子,也不过是小靴子公公安排出的假象。他们的太子殿下到现在都还是个没经过人事的童子身呢!
咳咳~这是要是让御史台的史官们知道了,谏言奏折还不得压垮御书房的书案!?事关皇家子嗣,事关继位大统,事关天下黎民百姓……!
泞王尴尬一笑,摇头摆手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过太子既然喜欢,本王自然不能夺人所好。”随后招来泞王府管家,“去,让凝望楼的筱娘带妖姬姑娘过来。”
管家应了一声,忙下去安排。
“筱妈妈,我家王爷让你带着妖姬姑娘过去。官船上来了大贵人,嘱咐你们的妖姬姑娘要小心伺候,如果被大贵人看上了,以后那就是万万人之上的人物,要是伺候得不好……”管家冷哼一声,做了抹脖子的动作,“……你们凝望楼的人都得死!”
筱娘一惊,脸上的潮红迅速褪去,两颊苍白无色,心知这次推脱不了,只得硬着头皮给妖姬使了个眼色。妖姬见泞王府的管家如此严谨,也知事态严峻。她敢忤逆泞王之意,是深知泞王不得势,只有封号没有封地,只有地位没有权势,且身份敏感,有乾闽帝在位的一天,他就不敢有大动作,只有缩着头做人。况且她身后有魔教撑腰,泞王还不得将她怎样。可如果是另换了一人……妖姬面色微沉,能被泞王重视且视为大贵人之人,这天下间除了当今圣上就只有东宫太子!
圣上不然不可能出现在这烟花聚集之地,那么……就是太子殿下了!
妖姬抬手晃了晃挽在手臂间的红纱,笑魇如花般绽放,“管家只管放心,为了凝望楼众姐妹的性命,妖姬定当好生伺候贵人。”
管家给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引着两人就往官船而出。
在上船之际,管家突然停下脚,谨慎的望了望四周,见四下无人,便低声道:“妖姬姑娘美艳无双,且又兰质蕙心,想来一定能得大贵人的喜欢。如果以后姑娘真得了宠,可不要忘了我们王爷的提携之恩啊。要知道,我们王爷既然能让你飞上枝头,自然也能让你落下黄泉!”
娇躯一颤,妖姬怯弱的点头,弱声回应道,“奴家铭记于心。”
管家轻哼一声,“记得就好。”
转身率先上了官船。
妖姬跟其身后,嘴角泛起冷笑,好一个泞王,竟想拿她当棋子安插在太子身边!
“王爷,妖姬姑娘来了。”管家的声音响起,一道婀娜妖魅的倩影就款款而来。
只见佳人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莲步小迈,体态婀娜,上前盈盈一拜,“奴家妖姬,拜见各位官人。”
在座之人,不少看痴了眼,绝色妖魅的女子他们见过不少,可是能将骨子里的那股放浪形骸表现得如此浑然天成,且又恣意洒脱之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男子喜欢两类女人,一个是能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端正贤惠,温婉柔顺的女人,一个是能在床上销魂蚀骨,妩媚多情且又风情万种的女人。
而妖姬则是后者中极品中的极品,男人看了眼红也是人之常情。
泞王收起眼底火辣的欲望,朝站着的妖姬使了个眼色,吩咐道:“愣着作甚!快去给大贵人倒酒。”
妖姬福了福身,朝太子爷走去,走到半路就蓦然停住脚,只觉高位上的太子爷徐徐抬眸。幽深双瞳如夜幕中的海洋,平静之下蕴藏着惊涛骇浪,只要一怒就会给人山崩地裂之感!冷漠的望她一眼,她便犹如身置冰天雪地,冷得刺骨寒心!
妖姬脸上的笑容再也僵持不住,轻咬着下唇,倔强的抬脚想要走进,可不知怎么,身子就像被定住一般,腿竟抬不起来。
在座的众人见之,面面相觑,一时竟不明太子殿下之意。从先前言语来观,殿下对妖姬是有意没错,可如今人到了,怎么……?
妖姬孤立于离太子爷几步之地,进不能,退不是,正在她尴尬之极,噤若寒蝉的大厅响起一道清冽的女声,“倒酒。”
冷冽的语声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妖姬闻声,眉梢微挑,只觉这声音怎么有几分熟悉?侧目望去,落入一双深邃如潭的黑眸中。
妖姬不敢驳其意,乖乖走到那女子身边为她斟茶倒酒。
一时间,众人神色怪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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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 第九十一章 醉酒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九十一章醉酒
因着太子在场,氛围不比先前随意热络,众人多少有些拘谨和胆怯。爱殢殩獍
以墨倒是最闲散从容之人,妖姬为其添上一杯宫廷御酒竹叶青。浓浓的酒香在鼻下萦绕,芳香浓郁,绵柔甘冽,入口香醇,回味悠长。一口一口的小酌,好不惬意!
太子爷并未沾酒,也未品茶,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骨瓷杯,神情慵懒恣意。此刻下人来报,说是慎之公子前来请安。
修长的手指微顿,太子爷不着痕迹的望了以墨一眼,只见她一杯一杯的喝着美酒,隔着面具虽看不清脸上的红晕,可从那双迷离的美目中便能看出醉意。
这还是以墨第一次喝酒,感业寺中戒律严明,况且她以前不识酒滋味,没有兴趣,便不会执着的要品尝美酒。今日小酌浅尝一番,顿觉其中滋味道不清说不明,只知十分喜欢。以墨素来霸道,喜欢了便要喝到过瘾为止,这一杯接着一杯,越喝越奇妙,越喝越美味,到后来就有些收不住了。
太子爷欣然一笑,也不制止,抬手让人传慎之公子进来。
“慎之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粱耀祖今日穿着一袭青草绿长衫,挺拔的身形,清秀的脸庞,再加上眉宇间的书生卷起,给人温润文雅之感。
太子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见他这幅模样,微眯着凤眸寒芒已露,眼底隐隐有波涛暗涌。
太子殿下没叫起身,粱耀祖只得跪着。慑人的煞气扑面而来,吓得粱耀祖汗流浃背,额头死死磕在地上,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听说太子殿下性情暴戾无常,一个不顺心,轻者赐一杯毒酒三尺白绫,重者五马分尸株连九族!
想到此处,粱耀祖心中更是胆怯,后悔上这官船中来了。他本在画舫内与众学子研讨着诗词歌赋,因想着那吹箫的雅姿姑娘未能夺魁,他心中郁闷惋惜,便出了画舫站在船头赏景散心。谁知竟让他看到有人上了官船,且还泞王亲自出迎,距离有些远,他虽看不清那贵人的容貌,可从身形观之,像极了东宫太子。那日御花园圣上设宴,他有幸见过太子一面,记得他的身形,再加上泞王亲自出迎,必是尊贵至极的太子殿下没错。
古往今来,文人墨客总有一番抱负,粱耀祖也不例外。他想得贵人赏识,想让贵人助一臂之力,让他一展宏图成就一番事业,好得以流芳百世。他本以为‘七皇子’就是他的贵人,可自雅苑一别,‘七皇子’就再无音讯,他也拿不住‘七皇子’到底是看中了他还是没看中。今日见着太子殿下,他只觉这是老天给他的一个机会,太子殿下身为储君,等当今圣上仙去便是他掌天下大统,如果能得太子殿下的赏识,以他的才华,日后定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
嘿嘿~粱耀祖这是在做白日梦呢。
看太子爷是助你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
太子爷手撑着下颌,食指摩挲嘴角,狭长的眼眸中流光溢彩,浅笑着让粱耀祖起身,“给慎之公子看座。”
“谢太子殿下赐座。”
下人在末尾给粱耀祖加了席位,在座的众人,先不说四皇子、五皇子之流的皇室以及泞王之类的皇室宗亲,就是严大人一类的官员,最少也是四品之上,粱耀祖一个无官无职的草民也只配在末尾设席位。
泞王对这个粱耀祖还是颇为欣赏,所以对他的事情就多关注了几分,自然也知晓最近京城士子圈里最常谈的话题,便举杯笑问道:“听说慎之公子与冯家小姐两情相悦?”
粱耀祖一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着痕迹的看了为首的太子殿下一眼,听说那平安公主是圣上胞妹景阳公主的嫡女,算起来,还是太子殿下的亲表妹,如果说是与冯家小姐两情相悦,岂不是藐视皇家威严……可为了前程毅然否认他与雅儿的感情这么畜生的行为他又做不出来。
粱耀祖徘徊在道德与现实的之间,犹豫许久,正要开口,只听一道酥骨的娇媚声盈盈响起,“泞王爷说的冯家小姐可是冯雅姑娘?”
妖姬轻倚在以墨身边,伸手扶住她明显摇摇晃晃的身子。初来时眉眼间的那份不安与谨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迷人的妩媚风情。妖姬又为以墨倒了杯美酒,体贴的递到她手中,嘴角勾起不似风尘那般敷衍的暖笑,这女子虽蒙着脸,可这双冷冽霸气又充满煞气的眸子便能认出她是谁来。这一身睥睨天下的威仪气势可不是哪个女子都有的。
知道女子是谁,妖姬便不再忐忑不安,两人虽然相处不久,且还事隔几年,可不知为什么,妖姬对她总能安下心来,总觉得只要有这女子在,就能保她平安无事。
妖姬失笑的摇摇头,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依赖信任她,即便是亲眼见过她杀人不眨眼,可总觉得她不是滥杀无辜的坏人。
有以墨撑腰,妖姬也不再拘谨,与泞王说话时,媚眼如丝,妖娆如火,那股勾魂夺魄的魅惑萦绕在身侧,看得泞王欲火焚身。
泞王双目瞪得老大,咽了咽口水,暗自咒骂一声:妖精!
理了理衣袍,压下心中那股邪火,爽朗笑道:“怎么?妖姬也知道冯家姑娘?”
妖姬伸手抚了抚头上珠花,宽大的绣袍顺着手臂滑下,露出白嫩纤美的手臂来。随后美目一转,望向席位末尾的粱耀祖,嫣然笑道:“冯家小姐和慎之公子的良缘深情可是传遍了帝都,好些姑娘都羡慕不已。慎之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娶得冯雅姑娘那般才情美貌的女子。”
闻言,泞王‘哈哈’大笑,狂妄不羁的道“慎之公子不止好福气,还好运气呢,不止让冯家那个大美人倾心,还得了忘川雷霆王的青睐,将唯一的宝贝女儿都许配给了他,只是不知他有没有这个福气、能享受齐人之福?”
五皇子也是爱凑热闹之人,见泞王如此毫无顾忌的言论此事,他也兴致勃勃的参与进来,“平安乃是景阳姑姑的亲闺女,父皇亲封的公主,甚至还赐有封地,地位之尊堪比六儿。本皇子虽未见其容,可也听闻这个表妹体弱多病,是个娇柔软弱的性子。而冯家小姐,本皇子也亲眼见过,天生丽质,貌婉心娴,且又弹得一手好琴,实属难得。平安乃公主之尊,不能为妾;而以冯家小姐的才情与骄傲,怕也是个不甘心屈居人下的女子。”也兴味盎然的望向粱耀祖,“不知慎之公子是作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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