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义
秦锡笑,“你好。”
秦锡和周斯礼刚得知他要娶的是失明了的阮家大千金,都很惊讶,甚至有点难以接受,奈何儿子说自己钟意对方多年,他们向来也干涉不了儿子的决定。
对阮烟进行一番调查过后,他们也逐渐得知女孩和阮家的关系并不好,倒是挺可怜的一个孩子。
周斯礼走上前,阮烟也问了好,秦锡轻轻握住阮烟的手,牵着她先坐在庭院里的小圆桌前,周孟言也坐在一旁。
周斯礼斟了一杯好茶放到阮烟面前,“来,先喝一点茶。”
“谢谢叔叔。”
秦锡:“都怪我们前段时间有点忙,现在才回来,婚礼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在准备中。”
“对了,亲家怎么还没来?”
“我通知他们是六点半,应该快了。”
秦锡点头,和阮烟搭起了话。女孩刚开始还心中忐忑,可是见到秦锡,就能感觉到她是一个温婉知性的女人,相处起来很舒服。
提到眼睛的事,秦锡温柔安抚:“没关系,这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过段时间我飞回英国去了解一下当地有没有好的眼科医生。”
周斯礼也言:“这都不是什么治不了的事。”
聊了一会儿,包厢门口终于传来一阵声音——
冯庄和阮灵走了进来。
今晚原本只约了冯庄,但是阮灵得知,硬要跟过来,非要看看是真是假。
周孟言起身看到她的那刻,眉心蹙起。
秦锡笑:“是亲家来了。”
几人起身,阮烟听到那两个声音,心头一紧,去仍然保持微笑的面容。
两人走上前,冯庄与秦锡握手,笑容满面:“没想到这次见面我们就成了亲家,对了,这位是我的小女儿,阮灵。”
“嗯,之前听过的……”
“我们是不是来迟了?”
“没来迟,来请入座吧。”
阮烟挽着周孟言走到餐桌前,坐下后,她左手边是周孟言,而右手边是秦锡,与冯庄和阮灵隔开。
侍者送上菜单,秦锡侧身问:“烟烟,你想不想吃这个?”
冯庄看着餐桌前阮烟和周家人交谈的样子,仿佛他们更像是一家人,莫名有种讽刺。
而阮灵看着秦锡对阮烟友好的态度,以及周孟言有意无意的照顾,心中妒火渐烧。
周孟言把热毛巾递到阮烟手里,“擦擦。”
冯庄:“真是辛苦孟言了,阮烟眼睛坏了,还要靠你照顾她。”
男人淡淡勾唇,“怎么会,倒是辛苦冯阿姨了,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烟儿。”
冯庄心虚地移开目光,“这……怎么会,一家人哪里照不照顾。”
阮灵:“姐姐自从嫁给孟言哥哥后,就有人陪有人靠了,真替姐姐开心。”
阮烟还未回答,周孟言把果汁递到她手中,“芭乐汁,喝一点尝尝。”
“嗯……”
男人算是直接阻断了阮灵的话。
后者脸色僵硬。
过了会儿,软灵起身说去趟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后,却发现门口的小亭台有个男人的身影。
周孟言指间夹着烟,高瘦的身形在朦胧的夜色中更添几份凉意。
阮灵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事,自己本该是那个坐在男人身边的人。她不甘心走上前,发问:“周先生,你真就打算和一个瞎子过一生了吗?”
男人侧首看向她,眼底凉意一片:
“我不瞎。”
阮灵怔了下,刚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而后突然明白他话中之意——娶她,他才是瞎了。
她被羞辱得眼眶发酸,只见男人掐灭了烟,往回走前给她留下最后一句:
“今晚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这顿晚餐吃得异常和睦。
阮烟配合着周孟言,出演了婚后以来第一场夫妻恩爱的甜蜜戏码。
冯庄看着周家人如此喜欢阮烟,原本那些小心思也不敢使出,只能表面上装着和和气气。
饭后,秦锡牵着阮烟走出包厢,“烟烟,这几天你和孟回老宅住几天吧,想着和你们多待一段时间,怎么样?”
阮烟点头:“我没问题的。”
周孟言结完账,走过来:“妈,那你先带烟儿回家,公司临时有点事。”
“啊?你得走?”
“嗯。”
“好,那我和烟烟先回去。”
和阮家人道别之后,周孟言离开,阮烟坐着私家车,过了会儿就回到了老宅,也是周家两位回国住的地方。
秦锡带她上楼去到房间,又让佣人准备了换洗的衣物,让她今晚好好休息。
十点多,阮烟洗完澡,从浴室慢慢出来,走回偌大的卧室。
房间里飘着淡淡木质家具的味道,她走到沙发上坐下,而后摸到上头放着的裙子。
这是刚才秦锡让佣人给她送来,明天穿的,让她试试看尺寸,如果不合适再说。
阮烟先吹干了头发,而后脱掉身上的睡裙,拿起裙子,拉开后背的那条拉链。
她穿上,感觉大小正好,打算脱下来,去拉拉链,拉到一半却发现头发缠了进去,一用力头发就被扯得越来越紧……
她着急试了几次弄不出来,手别在身后也不方便,无奈之下她只好先把衣服从头上脱了下来,而后把裙子拿到身前。
因为看不见,她只能去慢慢摸寻卡着的地方。
忽而间,门口传来平稳又不断清晰的脚步声,突然停下后,门把动了一下,传出吱呀一声。
她立即吓了一跳,下意识到处去摸手边能遮挡自己的东西,头发仍然紧紧被拉链卡着,她背上窜起汗来,一片发烫。
脚步声进来的一瞬间顿了一下,阮烟几乎可以听到门口传进来的呼吸声,卷起浑身的热度。
安静间,她听到一个很沉闷的男声响起:
“先这样。”
是周孟言?!
阮烟心里猛然一沉。
男人走上楼,和人打着电话,自然而然推开卧室门,看到阮烟背对着坐在沙发上。
橙黄的光线下,女孩露出一大片白皙的后背和漂亮的蝴蝶骨,前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他沉黑的眼底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情绪。
阮烟听到是他的声音,呼吸彻底乱了,刚拿裙子遮住自己身前,就听到脚步声再次响起。
一步步,在朝她走近。
蜜里调婚 7、火花
chapter 07
阮烟听到脚步声,彻底陷入恐慌,更加不知所措,仿佛背上被火烧了一般,心跳都飞快跳得要停止。
完了,她该怎么办……
阮烟把头埋得更低,面颊酡红,吞吞吐吐地解释,声音打颤:“我……我头发卡在裙子拉链里了……”
男人低头就看到女孩显现在视野之内的窈窕线条,不断往下,几乎是无处可藏。
她全身白若凝脂,灯光下仿佛有流光在其上流动,身上带着股甜甜的水蜜桃香。
安静许久,阮烟整个人快要紧张的晕过去时,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终于落在她头顶:
“需要帮忙么。”
男人的嗓音听过去仿佛并没有什么起伏,好像在问她要不要一杯水那么简单。
阮烟慌乱尴尬的思绪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她垂着头,眼睫轻颤,纠结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头。
如果没有外人帮忙,她觉得自己确实没有办法解决。
她身子还下意识地局促着,下一刻感觉男人的手不小心轻轻滑过到她肩上的肌肤,瞬时间如火花一般燃起,她心一跳,听到他开口:
“裙子给我。”
她鼓起勇气,把遮在胸前的裙子慢慢拿起给他,被她攥着的地方都沾染了手心的汗水,她微蜷着身子,轻声嗫嚅:“可以……可以给我床被子吗?”
而后,她听到男人走去旁边,又走了回来,一床被子就被盖到她身上。
她立刻裹紧,“谢谢……”
周孟言收回看向她的目光,拿起裙子,打量着裙子拉链上打结的地方,安静于手头上的动作。
面前的男人反应平静而自然,无论从哪里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怪异。
她突然觉得……她自己在这慌什么?
他们已经结婚了,如果以后有一天有更亲密的行为,不也是合乎情理吗?
她这样反而显得有点扭捏矫情。
她身体渐渐放松,努力让脸上的红晕消下去。
“已经缠进去了一小段,我把卡着的几根头发剪了。”周孟言道。
“嗯。”
他转身走去卧室里另外一间的书房,几分钟后拿回来一把剪刀。
轻轻一剪。
阮烟一小缕的头发自然垂落。
“好了。”
“谢谢……”她抿唇想接过裙子,就听到他淡身言:“裙子我让佣人修一下拉链,明早再让他们送进来。”
阮烟点头,再次道谢。
其实这间是周孟言平时住的的卧室,应该是秦锡认为他们结婚了,自然而然就让阮烟住了进来,而周孟言刚才也没多想,上来后就直接开了门。
他没再说什么,拿起工具和裙子,“休息吧,我去另外一间。”
阮烟轻轻应了声,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男人离开卧室后,把裙子转交给佣人,而后去到同层的一间客房。
他刚进去要关门,秦锡刚好从楼下上来,看到他,突然一愣。
“你今晚怎么在客房睡?”秦锡诧异。
周孟言眼神敛了几分,没回答,他往房间里走,秦锡追了进来。
“烟烟还在房间里,你怎么不回去?”
男人走到沙发上坐下,仍旧没作声,秦锡震惊:“你不是和我说你喜欢阮烟很多年了?你和她吵架了,还是……你就是在骗我?”
周孟言敛睫,不置可否。
秦锡看着他默认的态度,终于明白了“钟情多年”是他搪塞他们的借口,难怪从未听儿子说过有女朋友一事,转眼怎么可能突然就要结婚。
她叹了声气,坐在他身旁,也跟着沉默了。
“为什么不找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结婚?非要这样骗我们?”她柔声问。
他看向窗外,神色淡淡。
“阮家一开始也是介绍的,而且你和爸不也是这样么?”
秦锡无法还口。
的确,她当初和周斯礼结婚也是没有感情,两人配对走在一起,她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周斯礼从他父亲那接手梵慕尼,秦锡就成为了他的贤内助。
虽然没有感情,但相敬如宾,也是外人眼中的珠联璧合。
秦锡也不知道自己她和周斯礼之间到底是因为有了孩子而生的情,还是他们之间其实一直都没有爱情。
周孟言长大,看着父母之间这种相处模式,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枯燥生活。
秦锡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走他们的老路,就盼着他能够找到一个喜欢的,白头到老。
可是现在事已成定局。
“那你和烟烟之间……还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秦锡问,“难不成就结完婚,各过各的?”
周孟言沉默了片刻,淡淡开了口:
“再说吧。”
秦锡:“……”她就知道问了也是没结果。
“妈,你早点休息吧。”他请她离开的言下之意很明显。
秦锡走后,男人看着暗沉的夜色,抽了根烟。
过了会儿,他起身刚准备去洗澡,手机就响了。
是滕恒的电话。
他接起,那头就传来发小坏笑的声音:“接这么及时啊,这么晚了我会不会打扰到什么吧?”
周孟言脸色冷了几分,没给他好语气,“有事?”
滕恒笑意更深:“我这不是担心你和你太太最近正新婚甜蜜着,等会儿我坏了什么好事。毕竟你这么多年一个女朋友没谈,突然结婚了,可不得好好发泄一下啊。”
滕恒和周孟言两人从小就是朋友,属于两个性格极端,极外和极内,滕恒是林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女朋友能排成一条街,而周孟言寡言寡语,妥妥的冷淡禁欲风。
周孟言懒得搭理他,走去衣柜前拿衣服。
滕恒叨叨逼了一会儿,见对方都没反应,突然一惊,想到了另外一个方向:
“不会吧,周孟言别告诉我你和你老婆还没有滚床单吧?你难道是那个方面……”
“你说够了没?”他冷声截断。
滕恒大笑,真是稀奇世界上会有周孟言这样的人,他调侃:“兄弟,就算是商业联姻,床也是可以上的啊,你不会真想当和尚吧?”
他话音刚落,手机“嘟”的一声显示对方掐断了电话。
喂,他还没说正事呢!
周孟言把手机扔到床上,往浴室走去,脑中忽而闪过今晚阮烟的模样。
乌发红唇,肤白胜雪。
许久后,他敛睫,关上了浴室的门。
由于距离婚礼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秦锡和周斯礼回来看望了两个孩子,就又回英国了。
他们的婚礼定在国外,所以到时候周孟言会安排行程,直接把他们送过去。
阮烟在老宅待的这几天,秦锡偶尔会和她谈谈心,或者和她聊聊爱好,还算和睦,临走之前,秦锡也对她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联系她,她们可以保持联系。
阮烟和周孟言又回到了平时住的别墅,后者的工作更加忙碌,祝星枝得知阮烟总是一个人待着,怕她在家发霉,就约她下午出来喝下午茶。
“看来这阔太太也不好当啊,你得有一颗耐得住寂寞的心。”祝星枝牵着她走进商场,“你说你现在就是一小金丝雀儿,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只有在家享清福的份。”
阮烟也很无奈。
自己的确就像在过退休生活一样,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是眼睛一看不见,什么事都做不成。
“不过‘周太太’的生活,估计有太多女生做梦都想过。周太太,采访一下你本人,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婚后你老公没让你受什么委屈吧?”
“……没有,挺好的。”
婚后生活果然如她之前所预想的那样,对方专心忙事业,平时没什么时间顾及她,一周能坐在一起吃三次饭都难得,男人偶尔需要她陪同出席一些场合,就装装相敬如宾,珠联璧合。
“那他没冷落你吧?”
“什么叫冷落?”
“就是……”她放低了声音,“晚上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呀。”
阮烟怔愣了瞬,而后轻声言:“我们现在还是分开睡的……”
“啊?”
“你们这结婚也有一周多了吧?还没发生点什么啊?是你太保守还是他不愿意?”
阮烟在商场里的椅子坐下,而后慢慢拿出奶茶的吸管,“可能当初说的合约结婚就是这种,他对我本来就不感兴趣,不那个不是挺正常的吗……”
“你们难道是无性婚姻吗?也太牛逼了吧。”祝星枝捏捏她的脸,“你这么漂亮的小娇妻,你老公竟然能把持得住,奇了怪了。”
阮烟羞地打掉她的手,“什么小娇妻,你别乱说。”
“行行行,周太太行了吧,我严肃点。”她吸了口阮烟的奶茶,笑了笑,“走吧,陪我去吃冰淇淋,天气太热了。”
阮烟被祝星枝带去了哈根达斯,两人进去各挖了两个球后,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两人正聊着天,就听到背后传几个女生的声音:
“呦,我看到了谁啊?”
祝星枝转头就看到三个穿着露腰短袖,短裙短裤的女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名牌包包,走至她们俩面前,摘下墨镜,打量着阮烟,“诶这不是阮家那个被赶出来的大小姐吗?”
阮烟隐隐约约记得她们的声音,都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也是她从前所在的名媛圈里的人。
所以阮烟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估计整个圈子里都知道了。
祝星枝勾起唇角,冷下眼来:“认识你们吗?”
“祝星枝,你还和阮烟玩呢,果然姐妹情深,你这是帮她导盲来着?”女孩笑。
“论导盲不及你们,鼻子可灵了,看到我们就往上凑,但是我们这可没有好东西给你吃。”
为首的双马尾辫女生气结,“你骂谁呢?”
“谁当真就在骂谁。”
仨女生说了句懒得搭理她们,而后隔了两个位置的旁边坐下。
祝星枝还想再怼,就被阮烟拦了下来,“没事,算了吧。”
“瞧瞧他们幸灾乐祸的样子,阮灵这个多嘴婆,是想把你的事昭告天下吧。”
阮烟无奈,的确,“阮烟”这个名字现在被很多人嘲笑讥讽,但是她要真生气,也气不过来。
三个女生卖完冰淇淋坐下,而后聊了起来:
“你这条红宝石项链好好看啊,在哪订做的,这么好看。”
“我妈给我的生日礼物,不过我这次看到了一个更漂亮的红宝石,想买。”
“什么牌子啊?”
“不是牌子,是一周后要在林城举办的一个珠宝玉器的拍卖晚宴,我昨天看到拍品名册了,里头有个我特别中意。”
“拍卖晚宴?”
“对,国外不是有个著名收藏协会叫miniya吗?就是他们主办的,我爸好不容易帮我搞到的邀请函。”
几人激动的声音传至阮烟耳边,当她听到收藏协会的名字时,身体一怔——
父亲曾经心心念念多年的一个翡翠平安扣,不是就是这个协会的藏品吗?!
“这次是个大型晚宴,我还专门为此设计了件晚礼服……”双马尾辫话音未落,就听到阮烟的声音在旁响起:“你说的拍卖会是什么时候?”
双马尾转过看到阮烟,先是一怔,而后被逗笑了:
“怎么,你也有东西要买?”
“……不可以吗?”
双马尾翻了个白眼:“就你?你以为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去吗?而且你都被赶出阮家了,还有钱买首饰?”
蜜里调婚 8、心愿
chapter 08
从哈根达斯的店走出来,阮烟根本没有把那三人嘲笑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被拍卖会的事占据了全部心情。
她想起父亲和她讲过的一个故事。
阮云山年轻时,曾在一次拍卖会上对一个天然冰种翡翠平安扣吊坠一见钟情,因为这块平安扣的样式非常像阮烟奶奶生前所佩戴但是后来意外丢失的,他看到这个平安扣,就想起了母亲,格外喜爱,想要收入囊中。
但是平安扣是全场的压轴拍品,令许多人都垂涎三尺,当时阮云山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一个刚上市的房地产建筑公司的老板。
当时两人在拍卖会上激烈角逐,价格越叫越高,最后实在超出了阮云山的心里价位,被对方以高出他二十万元的价格买走,这也就此成为阮云山心头的最大遗憾。
但是他并不打算放弃,一年后,随着欧拉公司不断发展,他拿着当时拍卖会上成交的两倍价格去找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想要把东西买回来,却得知老板早在半年前,因为家中某些事把平安扣卖给了他人,后面又几经辗转,去了黑市,流到国外。
这些年来,阮云山一直在调查平安扣的下落,突然有一天查到,东西竟然到了德国一个珠宝收藏协会里,平安扣也成为他们协会的展览之品。
阮云山在没出车祸之前,把这件事告诉了阮烟,他一直在联系这个收藏协会,然而对方说是展览品,暂时不能售卖,后来事情一直没有进展,阮云山也意外出了车祸。
于是父亲的心愿就变成阮烟的念想。
她想要帮父亲把这条平安扣买回来。
祝星枝听完她这么激动的缘由是关于父亲,也终于理解,“没事儿,这个消息我也能查到,我回去就帮你问,这次拍卖会如果规模很大,网上一定会有消息的。”
“好,我也回去查查。”
回家后,阮烟找到了miniya协会的官网,查了一下,确有此事,拍卖会的举办时间就在下周六晚上。
祝星枝给她打来电话,“阮烟,你能不能稍微形容一下你想买的那个平安扣呀?我在看初步公布的拍品名册,找找有没有你想要的?”
阮烟回忆了之前父亲给她看过的照片,仔细形容,最后在说到平安扣的吊坠是由四颗红宝石,四颗蓝宝石依次搭配而成,祝星枝就激动道:“有有有!好像就是这一款,这款是拍品!”
她喜笑颜开,“太好了。”
“我去看看怎么弄邀请函。”
然而两人研究了许久,终于发现了目前摆在面前的最大问题——得不到邀请函。
这次拍卖晚宴非常隆重盛大,能去的人非富即贵,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祝星枝忽而提道:“要不然你去问问莘明哲?”
莘明哲是阮烟从高中认识的朋友,比她大一岁,家里特别喜欢收藏一些古玩和珠宝,曾经去他家参观的时候,他还带她去参观过他爸爸的书房,宛若有一屋子“金银财宝”。
不过她想想还是算了,最近听说莘明哲尝试接手他父亲的公司,正焦头烂额着,估计也没时间。
阮烟纠结着,脑中突然想到了周孟言。
“但是周孟言肯定更忙,估计也没精力去管这种小事吧……”
祝星枝:“你蛮试试看啊,不问总比我们在这里干着急好,你老公神通广大,以他的身份,说不定轻轻松松就能帮你拿到一打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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