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婚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慕义
男人嗓音低沉:“到时候全部补回来。”
阮烟无声扬唇,“嗯。”
晚上的排练结束,张晋通知明早九点全体人员要到剧场。
第二天,阮烟起了个早,在房间里挑衣服的时候,周孟言就敲门进来。
阮烟转过身,看着他走至面前,手搭在她腰侧的衣柜,把她半圈在自己的领地里,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柔意,“今天演出了?”
“嗯。”她轻呼一口气,“感觉有点点紧张……”
“不用紧张,肯定没问题。”
“不过现在看得见了,演出肯定会比之前来得轻松。”
“这个剧演完,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不管眼睛好还是没好,都不许太累了。”
她乖巧地点点头。
仰头对上他的目光,他开口:“今晚希望我去剧场么?”
阮烟微愣,“你要去吗?”
他唇畔擦过她的耳廓,在她耳边低语:“你想要我去,我就去。”
阮烟面颊泛红,没想到这人把问题抛给她。
男人灼.灼的目光再次看向她,阮烟心跳怦怦,半晌移开目光,羞赧地轻轻“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他仍旧不依不饶。
阮烟脸颊绯红,低下头:“想……”
周孟言笑了,手掌揉了下她的头:“我会去的,你不想我也会去。”
“……”这人果然就是故意来套路她。
周孟言去公司,阮烟也从家出发去往剧场,傍晚最后一次彩排结束,阮烟觉得有些疲惫,坐在位子上休息。
而后手机进来一条信息,周孟言发来的图片。
是他今晚的票。
阮烟看到上面的座位号,是第一排偏中间的位置。今晚她只要一上台,就能看到台下的他。
她这回可以在他面前表演了。
阮烟心底被欢喜和期待淹没,突然觉得演话剧在她心里不单单是自己所热爱,有了周孟言的存在,这件事变得更加有意义了。
晚上六点多,阮烟在后台化好妆,换好衣服,想看看手机里周孟言有没有给她发来信息,然而导演助理过来通知所有人集合,阮烟只好把包都交给叶青保管。
所有演员去到舞台后方等候上场,阮烟和晏丹秋打算对几句比较重要的台词,说话间,她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慌,胸口发闷,然而不舒服的感觉很快转瞬即逝。
“阮烟,你怎么了?”晏丹秋问。
女孩舒展眉头,“没事,我们继续吧。”
七点,现场灯光汇聚到舞台上,主持人说完词后,随着掌声,幕布被正式拉开。
阮烟跟在晏丹秋旁,搀扶着她走上舞台时,余光瞥向台下,却看到——
周孟言的座位是空的。
她心里愣了一下,而后飞快收回了注意力。
等到没有她的台词后,她面向舞台下方,发现周孟言真的不在位子上。
莫名的,她的心隐隐作乱,总感觉不踏实。
直到掌声响起,阮烟等人走到台前谢幕的最后一刻,那个位置仍然是空的。
……
下了舞台,阮烟赶紧往后台走去,就遇到了等候的叶青。
“包给我。”
阮烟道。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划开屏幕,就看到周孟言给她打来的三个未接电话,以及几串在演出前发来的语音信息。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就听到他沉沉的声音:“抱歉烟儿,我今晚没有办法去看你的演出了,公司在越南有个箱包工厂出了比较大的事故,我现在必须飞过去一趟,处理一下。”
“估计你演出完我还在飞机上,等我下飞机给你打电话。”
阮烟赶紧把电话拨了过去,发现那头果然关了机。
阮烟心里沉了下来,终于明白今晚心神不宁不是无缘无故的。
发愣了几秒,她赶紧给他回了信息:【没关系,我演出好了,等你忙完,无论多迟都要给我回个电话。】
晚上,阮烟推掉了剧组里的夜宵,回到了家。
她洗完澡,坐在床上,时不时看向手机,生怕错过男人的电话。
窗外夜色浓重,树影摇曳,她的心仿佛被藤蔓一点点缠绕,整颗心都悬在半空中,始终安定不下来。
因为今天太过劳累,她等待着渐渐有了困意,只是不敢睡,眯一会儿又睁开眼睛。
临近十二点,被子上的手机终于响起,她飞快坐直身子,捞起手机,看到是周孟言的电话,立刻接起:“喂,孟言……”
“我刚下飞机,睡着了么?”
周孟言身后跟着公司的人,向前走着,脚下步履稍快,眼底的疲倦和寒意在听到阮烟声音后才逐渐化开。
“没,工厂出什么事了?”
周孟言说,梵慕尼在胡志明市的一个箱包工厂因为电线短路突然着火,加上工厂里都是易燃物,火势严重,造成两人遇难,一个越南人,一个中国人,还有几个重伤,事情在当地闹得很大。
如果只是烧了工厂,损失了利益,周孟言可以安排其他人过来,但是现在有人员伤亡的情况,他决定要亲自过来处理,也是安定员工的心。
阮烟闻言,也很揪心,安抚他:“这件事一定可以好好解决的,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周孟言听着她体贴的关心,并没有因为他今晚失约而生气,心里愧疚,“烟儿,对不起,这一次我又因为工作的事,没能去看你的演出。”
阮烟忙打断他的话:“我这边真的没关系,只是一次演出而已,以后还有好多机会呢,你别担心我,就安心处理工厂的事。”
周孟言走出机场,看向前方的夜色,几秒后开口,声音温柔如水:
“好,等我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阮烟待在家里,心里始终牵挂着男人。
他知道她会担心,每天早中晚都会给她发信息或打电话,告诉她具体的情况。
现在事情暂时安定下来,律师正在协商赔偿的事宜,周孟言没有选择高高在上、坐在办公室里指挥,更多时候则是带着人,积极地去解决,没有逃避,也没有推卸。
阮烟感受到他的担当和责任感,心里也为之而悸动。
阮烟刚开始怕打扰,不敢找他,后来周孟言说,她可以随时随刻给他发信息,哪怕只是说些日常的事。他会看,只是有时不会及时回复。
于是阮烟有时让女佣录了几段她和可可玩的视频,或是拍给他,她今天自己做的饼干,告诉他今天发生了什么。
她想要以这种方式,陪在他身边。
周孟言去越南的第三天,早晨阮烟醒来,就给他发了信息:【早安~我今天打算出门去趟超市,昨晚学了一个煲汤,今天想试试。】
那头五分钟后回复:【好,我今天要去慰问一个遇难的员工家庭,可能会比较忙,晚上给你打电话。】
阮烟回了个“ok”的表情,让他安心处理,而后放下手机,下床洗漱。
早晨从超市回来,中午她煲完了汤,尝了一口,拍了张给周孟言发去,【味道还不错,我成功啦!】
下午睡醒,她发现周孟言没有给她回复。
果然他今天特别忙。
到了晚上睡觉前,周孟言还是没回消息。
他之前和她说过,无论多忙,都会十一点前给她打个电话。
阮烟想了下,主动给他打了电话,然而那头没接。
阮烟以为他还在忙碌,就继续等着,直到困到睡着。
手机屏幕黑了一夜。
翌日,阮烟醒来,第一时间连忙去看手机,却发现他仍然没有任何回复,一反常态。
她再次把电话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阮烟皱起眉头。
洗漱完出来,她思虑了会儿,打电话给叶青,让她试试能不能联系到江承,叶青就发现江承的电话同样也是没人接。
“怎么会这样……”
阮烟脑中窜上一个想法: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阮烟忍着心中的慌乱,对叶青道:“你帮我去联系一下公司的人,看看有没有周孟言那边的消息。”
挂了电话,阮烟又试图给周孟言打了电话,结果还是一样。
阮烟第一次感觉到压抑不住的心慌。
她走去床头,打开抽屉,拿出盒子里的平安扣项链,放在掌心摩挲。
什么事都没有,一定不会出事的。
等待了许久,她感觉在卧室里坐不住,起身走出房间,打算去阳台走走,刚推开门,握在手上的手机响起。
是叶青。
她接起,那头就传来叶青的声音:
“太太,我刚才联系到去越南那边的人了,那边说,昨天周总和几个公司的人去胡志明市旁边一个很偏远的山区,去慰问其中一个遇难的越南员工。
但是周总他们去到那后就失联了,本来昨晚就会回来,但是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他们……”
阮烟手中的平安扣掉在地上。
蜜里调婚 42、在乎
chapter 42
阮烟怔然地站在原地, 听到叶青的话,脑中一片空白。
“失联……”
“太太,您先别着急, 周总所去的山区地处偏僻, 信号很差, 可能一时半会儿联系不到,越南那边的人也在想尽办法联系,一有情况就会通知我们。”
阮烟的整颗心仿佛被手用力勒紧,让人窒息。
叶青说了很多安抚的话。
最后阮烟挂了电话, 她站在空荡荡的卧室前, 恍惚许久,最后弯下腰, 捡起地上的平安扣, 指尖轻颤。
握着平安扣的手心出了汗, 垂着头,心头却重重吊起。
她把平安扣贴在心口,一遍遍暗示自己, 周孟言不会有事的,只是暂时的失联而已,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说不定等会儿他就会把电话拨了过来,她肯定只是大惊小怪。
阮烟走去阳台,看着外头忽而暗下的天色, 仿佛快要掉下雨来。
半晌, 她阖上眼眸,握住栏杆,细眉紧锁。
一个白天, 阮烟都在等待越南那边的消息,周孟言的电话从无人接听,变成了关机。当她和越南那边的工作人员联系上时,得知那边已经派人前往山区了解情况,具体的消息也还没传回来。阮烟嘱咐他们,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
阮烟没有胃口,吃不下饭,随着等待,心中的胡思乱想越来越多,越来越感到焦躁难安。
傍晚的时候,她在游戏室坐着,可可趴在她旁边,她感觉精神状态太紧绷,想着小憩一会儿,谁知刚入睡,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如同惊醒般睁眼,看到是越南那边的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飞快接起,可可也爬了起来蹲在她旁边。
“喂,张经理——”
那头传来声音:“总裁夫人,我们派过去的那一批人刚刚给我们回了电话,只是那边信号特别不好,我们听得断断续续的,只听清了一些……”
“听到什么了?”
“好像在说什么‘失踪’,‘寻找’。”
阮烟脑中如同迸开玻璃砸碎在地的声音,吊起的心重重往下垂去,“然后呢?他们还说什么了?”
“其他的我们怎么也听不清了,现在那边所有的人都联系不上。”
阮烟恍惚,“周孟言他是不是失踪了……”
“夫人,因为今天工厂的事还在善后,现在我也没办法抽身,只能等着里面的人传出消息,如若今晚还联系不上周总,明天我会带人过去找,我们一有消息肯定会通知您的。”
挂了电话,阮烟感觉一个酸意冲上眼眶,刺痛得水汽瞬间模糊了眼前,她捏紧手中的抱枕,忍不住就滚下泪来。
她一直暗示自己周孟言一定不会出事,可是现在她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往坏的方向靠近,听到“失踪”那两个字,她强撑已久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她现在怎么能继续往好的方面想……
他昨天早晨还给她发信息,说晚上给她打电话;他还很温柔地说,让她等他回家;她才刚刚复明,都还没有看够他……
可是他就像是消失一样,怎么样都联系不到了。
突然有一瞬间,她拿起手机,想给叶青打电话,让叶青帮忙去订一张去往越南的机票,她想飞过去找周孟言。
可是她忽而记起,明天晚上自己还有第二场话剧的演出。
她没有办法离开林城。
即使再怎么担心周孟言,她也没办法不顾整个剧组的演出,只考虑自己。
阮烟的脸埋进抱枕里。
在游戏室里坐了许久,末了她起身,回卧室洗了把脸,而后往楼下走去。
随便吃了点东西,她再次回到卧室。
坐在床边,她戴上耳机,听着歌,再次拿起之前去自由行的照片,认真翻看着。
翻到相册最后一页,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耳机里忽而播放到陈奕迅的《无条件》。
事与冀盼有落差
请不必惊怕
我仍然会冷静聆听
仍然紧守于身边
与你进退也共鸣
阮烟想起那天晚上在书房外听到周孟言在唱,只是他还没唱给她听。
她垂眸,压下眼眶冒出的红。
良人可期。
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一个晚上,阮烟还是没有等到周孟言的消息,第二天她很早就起了,边洗漱,边看着第一次演出的录像,找到自己的缺漏。
走出卧室,她打开衣柜,看到自己的衣服旁边,是男人格式各样的衬衫和西装。
她手指轻轻掠过,发呆了一会儿,最后压抑住心中翻滚的情绪,关上了衣柜。
换好衣服,她坐在梳妆镜前,边化妆,嘴里背着台词。
在家里都忙碌好后,叶青接上阮烟,两人出发去了剧场。
她来后,几个演员看到她,“阮烟,你怎么了,看过去精神状态不太好啊?我看你黑眼圈有些重呢。”
其实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黑眼圈连化妆都只能遮掉一点点。
阮烟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没休息好。”
开始彩排后,阮烟努力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但也是因为心情低落,演“香丽”这个角色的时候,反而更好进入状态,哭戏也是分分钟掉下眼泪来。
早晨的排练很顺利,中午,叶青买完了饭带她去到休息室。
“还是没有消息么。”阮烟声音很轻。
叶青低头:“嗯……”
“你帮我订明天早晨的机票吧,我要飞去越南。”这周的演出今晚过后就结束了,如果今天还没有消息,她明天就出发。
就像上次隔壁着火,知道她不舒服的男人连夜赶回来,而阮烟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她想要去亲自找他。
叶青应下,“太太,您先好好演出,别想那么多,我猜着今天一定会有消息的。”
这也是阮烟所盼望的。
排练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剧场里来的观众越来越多,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会比第一场还要热闹。
七点,演出正式开始,阮烟如同第一场复刻一样,再次走上舞台。
“二姨太,我觉得老爷心里肯定向着您,可别生气了……”
阮烟说着台词,跟在晏丹秋身后下场,视线忽而落到观众席光线昏暗的后方,周孟言似乎站在那里。
还未来得及再看一眼,她们已经走到了幕布后。
当第二幕,阮烟再次走上舞台时,发现那个位置,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心底再次空了,没想到自己竟然都产生了幻觉。
第二次演出,男人仍然不在。
阮烟认真演完了这场戏,而后完美谢幕,众人散场。
阮烟跟着几个演员,走去后台,她划开手机,看到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心间泛起一片苦涩和焦躁。
周孟言已经失联整整三天了……
她垂着头,前面的几个演员转过来看她:“阮烟,我们等会儿还要去吃夜宵,你不会还不来吧?”
她摇摇头,声音保持平静:“抱歉,我不去啦。”
他们走过拐角处,阮烟垂着头,给叶青发着买机票的信息,就听到前头起哄打趣道:“哦,难怪,是你老公来了,要接你回家啊。”
阮烟愣了一下,抬头就看到五米开外的休息室门口——
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的周孟言长身而立,手里拿着一束满天星,倒映她的眼底,如同星光揉碎,温柔洒在其上,一点点散开:
“烟儿。”
阮烟整个人呆在原地,脑中一震,甚至感觉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直至男人抬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抬手一揽,就把她紧紧拥进怀中。
阮烟被他抱着,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孟言……”
她靠在他胸膛,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觉到他真实的存在,整个心如同充上血来,怦怦跳动,所有的难过,恐惧被他温暖的怀抱,瞬间摧毁。
男人感受到她的欢喜,更感觉到她之前联系不到他的慌张,心间情绪翻滚。
听到她抽泣,他低头亲吻她的头发,而后轻捧起她的脸颊,声音低哑:
“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
阮烟看着他,哽咽控诉:“我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还想着明天去越南找你,你怎么不早点联系我……”
周孟言抬手抹去她的眼泪,心乱如麻:
“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这么担心。”
其实这次去山区慰问员工,中间发生了一场真是谁也没意料到的意外。当时他们过去的时候,发现刚好员工家里的老母亲因为儿子去世、整个家庭失去了顶梁柱,精神变得有些失常,已经离开家里,失踪了好几天都找不到了,村民怕是不是也出了意外。
于是周孟言等人只好留了下来,先等着大家把家属找回来,山里太过偏僻,与外界联系不上,周孟言试图给阮烟和公司的人打电话,也打不通。
直到今天赶回来,他们才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回到了胡志明市,男人得知阮烟这几天担心坏了,把剩下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交给公司其他人收尾,买了飞机票,直接赶回来。
阮烟听他说完,“我还以为是你失踪了……”
他淡淡勾唇,俯脸落下一个吻在她额间,“怎么会,我不是说好让你等我回来么?”
阮烟心头终于落了下来。
身后的几个演员走上来,先是和周孟言打了招呼,而后看向阮烟,笑着打趣:“你们继续甜吧,我们先撤啦。”
他们走后,阮烟感觉到被他搂着,慢慢反应过来,脸色一红,羞得想松开手,奈何男人动作仍然不变:
“现在才害羞了?”
“……”
“几天没见,让我多抱一会儿。”
阮烟轻轻揪着他的衣领,就这样被他无声搂着,激动的情绪也慢慢变成欢喜和甜蜜,她轻声喃:“你刚才看我演出了吗?”
“看了。”
“只不过不是坐在前面,主要是怕你看到我,就像刚才那样,激动得忘词了怎么办?”
“才不会。”
半晌,他松开手,对视着她,忽而开口:“这么担心我?”
阮烟心跳加快,微微移开目光,声音很虚:“你还欠我那一场电影……”
他知道女孩在口是心非,笑,“好,电影会看的。”
把手里的满天星拿给她,阮烟捧过,就听他道:“这几天的花都还没送,以后也补回来。”
阮烟淡淡莞尔,掌心就被他握住,力道不大不小,让人心脏怦怦直跳刚刚好,“走,我们回家。”
回到家之前,周孟言先让司机拐去了一趟甜品店,趁着关门前,给阮烟买了一份提拉米苏。
阮烟接过,咧开嘴角:“你以后能不能别专挑晚上给我买蛋糕。”
不然这样吃下去,她真的会胖的。
“哦?”周孟言转头看她,把她手里的蛋糕拿走,“那别吃了。”
“诶——”
怎么就真不给了呢!
她立马护住,脑袋被摸了下,就听到他笑,阮烟忍着窘意,“你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
周孟言发现女孩会主动开始和他开玩笑了。
他顺着她应:“好。”
两人回到了家,可可迎了上来,阮烟牵着它,走去卧室,周孟言要拐去书房一趟。
过了会儿,男人回到卧室,就看到阮烟摸着可可的头,在出神。
“怎么了?”他坐到她旁边。
阮烟看向他,淡声问:“我眼睛好了,可可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如果你想要留下来,我去问问导盲犬机构的人。”
阮烟摇摇头,“我喜欢可可,也不希望它走,可是它这么聪明,应该要去帮助更多的视障人士,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价值。”
导盲犬毕竟是工作犬,不是家庭宠物,每个市的导盲犬也不多,阮烟也不想为了自己喜好,就自私地把它留在身边。
可可像是听懂了她在说什么,趴在她腿上,安抚她,阮烟心酸:“我想,对于可可来说,它应该也会很乐意的。”
男人抬手轻轻揽住她,“我家烟儿真善良。”
“那你和导盲犬的机构联系一下吧?”
“先让他们寻找一下有没有需要配对的,估计还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可可还是会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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