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冷殷秋
这是雪未离开前,与南宫若一起,每日必来之地;而今,与她一起的,是南宫寒,那悲情的男子。
“都说了外面空气好!没骗你吧,哥!你老是待在那房间里,对身体不好!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身子,要是有病了怎么办?”南宫若深深了吸了口气,蹲立在南宫寒的腿边,唧唧哇哇的说着。
南宫寒身体不好,坐在石凳之上,望着这自己唯一的妹妹,他如何发的出火?不禁笑道:“好了!我知道,你要是再这么罗嗦!小心雪不要你了!”
“谁,谁,谁说要……”南宫若脸颊通红,忽地站起身子,想要说什么,但到了嘴边,却是支支吾吾,惹得南宫寒一阵欢喜。
原来,幸福如此简单!
或许,一直下去,也不错!
不知是何,无奈的情殇让南宫寒止住了笑声,透过亭外,他仰面望天!正午的阳光宛如毒火,犹豫石亭的遮蔽,让他们免受其害。
“哎!”他微微叹息,随即道:“若儿!爷爷呢?”
南宫若闻声一愣,仿佛有所顾忌。寻思道:哥哥受了如此重伤,爷爷虽在闭关,却从未派过一人前来问候!若是让哥哥知道,他定会胡思乱想!
他这般想来,却逃不过南宫寒的眼镜,心中黯然由然而生,缓缓道:“算了!我已知道了!”
“不是这……!”
她话未讲完,却是被南宫寒截道:“若儿!我明白的!我们回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哦!哦!”南宫若重重点头,虽仍有些不放心,但看着他从之前的默不吭声,到现在与自己说了这么许多!自然是欣喜不已,当下上前搀扶着他,缓步而行。
这一路,走的很慢,兄妹二人,谈了许多!却都是无关之事,南宫寒再也不曾去问南宫剑的下落,当南宫若提起,也只是一笑带过,真的,放下了吗?
多年努力,为的只是博得一赞……
放下,又谈何容易。
……
光阴,流逝。
转眼,瞬间。
出现在二人面前的,便是那简单的住所,一处被南宫家称为“寒室”的地方。
寂静,异常的寂静。
当南宫寒踏入这里时,这是第一感觉;他从小生活在此,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感觉……就连南宫若,亦是如此,双眸环视四周,脸色异常严肃。
“哥!你感觉到了吗?”
“嗯!房里,有人!”
“我去看看,你伤未好,别动!”
“你小心一点!”
他们的对话很小,当南宫若踏出第一步时,却仿佛惊动了什么,四周宛如潮涌一般的鸟鸣杂叫霍然响起,这寂静的小院竟是瞬息爆发,只是这一切,却都逃不过他二人的眼睛。
南宫寒房内,一股灼热气息仿佛正在燃烧,蓄意待发。
下一刻,破空声中,一道寒芒的冲天而起,那一道古桐门所造成的木门霍然炸响,凌厉剑芒携万马奔腾之势,对着场中二人,赫然斩下。
南宫若大惊,不知何时,月牙神剑已握在手中,只是在这之前,却不忘将一旁的南宫寒退开,娇喝一声:“哥!当心!”言罢,粉色剑芒却已当头迎上。
砰!
一声闷响,南宫若虽道行不弱,但比起那人,似乎仍稍逊一筹!只见她身形一跃,退开数丈,在南宫寒身旁停下,“啊”的一声,却是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彩衣。
就在这个时候,这兄妹二人的身子,却都忽然震了一震,仿佛望见了不可思议之事。
寒冰?寒冰?寒冰?寒冰?寒冰?
寒冰神剑!
在那黑衣人手中握着的,赫然是寒冰神剑。
“这……怎会这样……”
南宫寒的声音有些颤抖,苍白英俊的面颊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显出了恐惧。
那,一生中的伙伴,如今却在别人的手中,散发耀眼的光芒。
“你是什么人?”朦胧中,似有一道女子的怒喝;南宫若平举着月牙,拭去嘴角的鲜血。
那黑衣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始终落在那把月牙神剑上;片刻,却见他呵呵一笑,声音沙哑:“留下你手中的剑!速速离去!”
南宫若哪里肯听,怒喝一声,身上已无半分娇小之气,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也!怒道:“你为何要私自盗取他人之物?”
那黑衣人毫不理会她的问题,只是又重复了一次:“留下你手中的剑!速速离去!”
南宫若怒火中烧,寻思道:哥哥就在自己身旁,怎可让这恶人就此走了?想罢,对着身旁的南宫寒小声道:“哥!你千万当心,若儿绝不会让这恶人取走寒冰!”
南宫寒浑浑噩噩,闻声一愣,正待说着什么,可那南宫若早已飞身而起,粉色玄光照亮了这小小庭院,一道凌厉剑芒对着那黑衣人当头斩下,喝道:“留下寒冰!”
黑衣人似乎有些惊愕,万料不到这女子竟会出手,只是他虽惊不乱,手中寒冰神剑寒芒乍现,当头迎上。
砰!
又是一声闷响,四面沙尘四起,将场中情形完全湮没,只是不断传出的法宝撞击声,让这寂静小院瞬间狂热,光芒之处,如狂风暴雨一般席卷了寒室周围地方,所有的树木尽数倒下,或连根拔起,或当中斩断,自然,雪与南宫寒的房间,早已坑坑洼洼,面目全非。
只是这一切,却都无数将南宫寒所震撼!只有半空中不断闪烁的寒芒,每一次的出现,心都似乎被割了一刀……
一刀,一刀,一刀……
痛,痛彻心扉!
逆天劫 第八章 八 诀
第八章 八 诀
冥冥中,是谁策谋一切?
无人得知!
在南宫寒的心中,如今,一切都已逝去!曾经的热血,在寒冰神剑再度耀眼的那一刻,已然动摇!
为何,如此执着?
为何,不顾一切?
许久,许久,许久……
他仍在思索,他仍然不明!执着的最后,得到的,是重视?倘若失败了,又是什么?只是这一切,在一道惊人的爆炸声被打破,起码,他认为,那声音,是如此惊人。
南宫若从天际倒飞而回,重重的落在南宫寒的身旁,胸前彩色的衣裳早已被鲜血染红,但,在她的眼眸深处,他仍可清晰感觉到,那一股坚持?
“若儿!”南宫寒发疯似的叫着,身体传来的剧痛已无法阻止他迈开的步伐,终于,下一刻,白色的身影,伴随着绝望悲伤的眼神,倒了下来,倒在那唯一妹妹的身旁。
“哥!对不起,我没能为你夺回寒冰!若儿没用!”南宫若慢慢的站起,嘴角的血却仍然不断,滴滴落下。
寒冰?这便是执着的理由么?
南宫寒无力的望着她,那把背叛自己的寒冰?便是若儿的执着?值得吗?值得吗?值得吗?…值得吗?……
“为何如此傻?”
满是叹息的问话,从远处传来,打断了南宫寒的想法!两兄妹几乎在同一时间,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夺剑之人;只见他仍然一声黑色衣裳,之前一战,却似乎未有受到一丝伤害?!手中寒冰的光彩已渐渐消逝,宛如秋水的剑刃,是那般慑人。
没有回话!
南宫寒的瞳孔,仿佛要裂开一般,不断收缩!南宫若,却是无力的依偎着哥哥,不曾望那黑衣人一眼……只是手中的那柄月牙剑,却仍是死死握着。
冥冥中,有无奈的叹息;那黑衣人身形一晃,宛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却没有一人阻止。
“你为何要夺剑?”南宫寒轻轻问着,他不曾动过一动,就连目光,也未曾离开南宫若。
那黑衣人身子一愣,似要防备,见他二人模样,却又缓缓停住,直到片刻后的一声轻叹:“弱肉强食!乃千古不变的定律!败者,只是胜者的一颗棋子!”
那声音不大,还是那般沙哑!只是在南宫寒的心里,却如一颗巨石,死死的压在心口,让他无法窒息?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黑衣人不再理睬南宫寒,却是将目光落在了南宫若的身上!只见那彩衣女子脸色惨白,依偎在南宫寒的怀中,没有一丝动静,仿佛死了一般。
他似有些惊讶,心中一片恐怕,急身上前,握着南宫若的手腕!瞬间,在他握住南宫若手腕的瞬间,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来。
依偎在南宫寒怀中的女子,仿佛突然爆发一般,将那男子的手掌死死望住,另一只手,却向那块蒙面的黑布抓去。
完了?!当黑衣人发觉时,却已是躲避不了,南宫若苍白纤弱的手掌,此刻对于他来说,无疑是猛兽!下一刻,他的身子向后跃开了数丈。
但,迟了!
那蒙面的黑布,已出现在南宫若的手中!但那黑衣人的惊讶,远远不足于南宫兄妹,因为他们看到人是……
南宫羚?!
“怎么会是…?啊!……”南宫若惊讶万分的声音还未结束,却听到一声惊呼,南宫羚不知何时,已纵身来到这二人的身后,向着颈部一挥,凌厉的破空声,对于这两兄妹就似来自九幽的呼唤,下一刻,世间化做一片黑暗。
寒室庭院,黯然平静。
寂静的小院中,隐隐有无奈叹息,轻声幽幽:
“怪只怪,你们生在南宫家!这一切,都是命!”
中原西北之地,离开平遥城,雪已是连行两日,当然,每每饥饿之时,早已是不敢前往任何城镇,偶尔见到山野之地,只得捕捉些野鸡野兔,前来充饥。
这一行五日下来,别的没有,倒是吃了不少野味!住了五日荒山,心中之苦,当真是无法言语。
绚丽的红光冲破了黑暗的禁锢,从东方之地喷薄而出,照亮神州大地。
雪栖息于一处深山小洞,半倚半躺在山洞内侧,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苦涩,柔和的光线透过东外茂盛浓密的枝然的鸟鸣。
一切,是这般幸福!
“以后,我一定要和若儿住在这美丽的大自然中!不再理会什么正邪之分!那该有多好啊?”他心中想着!想着!想着!
半晌,寂静的深山中,响起一声精锐的破空声响,山涧泉池边,一道碧绿玄光冲天而起,向着西北之方飞驰而去!片刻,鸟鸣声又在响起,如此动人!如此舒心!
一路飞驰,明日煦煦东升,雪仰头望见,这一路而来,倒是没有注意什么,只觉气候越来越是干燥!如今一望,竟已是日上三竿,阳光甚是炙烈,照到身上,火烧火撩的。
“哎!”雪轻轻叹息,脚下速度不减,忽地面上一喜,只见数里外有一城池,虽规模比之之前的平遥城要小上数倍不止,但却足以让雪兴奋不已。
天云镇。
片刻,雪座落在天云镇外一处偏僻之地,稍作休息后,正欲上路,却是生生把踏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心中寻思道:“门主命我到这‘天云镇’时,方可拆出书信,必是机密?但我若是这般进去,恐怕又要像之前那般,引起骚动!如今离章尾山已是不远,要是惊动了魔教,那可不好了!”
想到此处,不禁心中焦急,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应当如何是好?
忽地,心中一动,暗道:“门主说是天云镇时拆开书信?并未说是必在城中?若是此次进城,惊动魔教,到时任务失败,还还了得?!”想罢,更是不再迟疑,眼中寒芒一闪,四下无人,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封依旧紧闭的书信。
深深呼吸。
“嘶!”偏僻寂静之地,忽有轻声响起;雪轻轻将那略显陈旧的信纸,上述道:
“吾徒雪,老夫命你前往章尾山一事,实属万不得已!眼下小河城一战,两道各有损失,相信数年内,必不会有何动静!老夫深受重伤,需闭关疗伤!但为防魔道猖獗,我南宫家绝不可放松一刻!数年前,老夫终参悟《残剑诀》八诀奥秘,原来此诀并非术法之诀,而是以世间八大至圣灵物,锻造天地第一奇剑!小河城一役,那‘万剑归一’一术,威力仅是四层,只有这柄奇剑,方可真正发挥《残剑诀》之神威!数年来,老夫已寻的七物,却仍差章尾山中灵兽,烛龙之息!你此行目的,便是取这一物!老夫心中明了,这烛龙非是等闲,特有一物相赠!你只需前往天云镇中一处名为‘锻炉坊’的地方,取出那龙纹玉佩,自会有人相助!切记,此事关系天下安危,万不可有任何闪失!”
震骇?!震惊?!震撼?!
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够形容雪目前的心态!这短短的一封信,竟是被任何一物都要慑人心魄?!
残剑诀?!
万剑归一?!
天地第一奇剑?!
他愣在了场中,不曾动过一动,手中那被撕破的信封中,缓缓掉落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寂静的废墟有轻轻响声回荡!一切都因那块,龙纹玉佩!
……
“嘎!嘎!嘎!”
朗朗乾坤,青天白日。
只有那一道白色身影,依旧伫立在偏僻的废墟处,似在沉思?又似在发呆?
逆天劫 第九章 阴 谋
第九章 阴 谋
南宫世家。
这是一处宽大的石室,石室中摆设极其简单,阴暗无比中有一巨大池炉,炉中有一古铜色巨鼎,鼎中正在不断燃烧着熊熊火焰;然而另一侧,则是一屏风相隔,只是屏风前,多了一张古桐木所致的长桌。
剑冢,炼剑炉。
南宫羚手持寒冰,月牙两剑,站立于那屏风之前,恭敬的低着头,似在等待屏风后的南宫剑说话。
许久,许久,一直沉默。
只有火炉中“哧哧”的声响不断响起,只有火炉中的火焰,将此处显得不似那般黑暗。
“他们呢?”良久,南宫剑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却又是那么的漠不关心?
南宫羚身子一愣,将手中双剑齐齐供上,恭声道:“师弟无能!因若儿极力反抗,出力过大,将她打至重伤!此刻我已将她兄妹二人,安置在‘剑经阁’中。”他说话之间,总是有意无意向那屏风望去,显然心中有所顾忌。
南宫剑轻轻叹息,却是心中冷笑,道:“你可是已暴露了身份?!”
南宫羚又是一愣,有些惊慌,道:“师弟无能!当时若儿重伤,师弟心中顾忌,上前查看,不想竟被她看见了容貌?!”
没有回答。
南宫羚怔怔的望着屏风后的人影,表面上面有愧色,心中却是有无尽的想法,恐怕南宫剑会惩戒于自己,到时实在是……
他这般想来,心中当真是有苦难言,只觉这阴暗石室中就连空气也开始干燥起来,着实难受!半晌,南宫剑声音突然响起,依旧那般平静:“算了!若儿是何性格,老夫心中明白!此事暂且搁下,先将他二人安置在‘剑经阁’内,他日再说!”
南宫羚如释重担,本想说的话此刻已是烟消云散,只道快些离开这宛如地狱的石室,将手中双剑放置面前那木桌之上,对着南宫剑恭道:“既然如此!师弟先行告退!”
南宫剑没有回话,只是轻轻挥了下挥;南宫羚示意,不再多言,退出石门;片刻后石门启动的声音响起,之后结束,最后再度沉默……
石室中,那连绵不断的“哧哧”声依旧,炉鼎中的熊熊烈火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许久,许久,许久……
那一道充满哀愁,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
“寒儿!…若儿!…你们…会不会…怪我呢?”
剑冢,剑经阁。
石室显得十分阴沉,四方八面的木架之上亮起的长明灯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将摆放在木架上不下余百余部书籍尽皆显出,浩浩荡荡,没有一丝空隙。
里侧尽头,乃是一张古桐色的木桌,木桌上除去香烛之外,便是空无一物;絮絮升起的轻烟笼罩着石室中的每一处,木桌前的石壁之上,则是一幅男子肖像。
那画中男子手中一柄长剑,身穿白色长袍,胡须泛白,虽是一张壁画肖像,但依旧掩盖不住那与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而这,便是世间天下,无人不知的南宫世家创派之人,南宫傲。
这便是,传闻之中,收藏记载着南宫世家一切剑术秘籍之地,剑经阁。
在那南宫傲肖像之前,赫然伫立着一个白衣男子,神色之间与南宫傲颇有几分相似,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眉宇之间的傲骨长存,只是,在那男子白衣的身上,又多了一份怨恨?一份愤世嫉俗的怨恨?
他在怨什么?恨什么?
没有人知道,因为他是……
南宫寒。
那背负家族命运,却被家族抛弃的男子?
在他看来,眼前画像里的男子,已不值得他去膜拜,不值得他去尊崇!因为他已抛弃了自己,现在,他只想离去,只想一个人,不去提什么斩妖除魔,更不会去提什么名门之后?!
“哥…哥…?!”一道柔和的声响打破了沉寂,南宫寒脸色微变,向那声音望去,面上多出一份喜色?对呀,若儿,还有若儿!
他快步上前,不顾身体传来的剧痛,向那声音的主人,他唯一的亲人,南宫若!快步走了过去,欣喜道:“若儿!你,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哥了!”
南宫若脸色微红,这眼前的哥哥还是那般善良!正待起身,却觉胸口一闷,肩膀胸口小腹处一起剧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脸色发白,“呜呜”叫嚷了两声。
南宫寒见状大惊,忙将她扶起,柔声道:“若儿,你深受重伤!不要乱动,要是在动了真气,到时就坏了!”如今,这男子眼中哪里还有一丝怨恨?有的,只是那亲人间的关爱!
南宫若忍着剧痛,轻轻点头,小声道:“哥!这是哪里呀?”
“这里,想必就是‘剑冢’之中的‘剑经阁’!”南宫寒身为南宫剑嫡传长孙,虽从未进入过剑冢之中,但剑冢内的事,大多从南宫剑口中听闻过,凭借脑海中的记忆,他可以清楚断定,此处便是剑经阁。
南宫若显然很是惊讶,但身体的剧痛让她无法动弹,只是讶道:“剑经阁?!难道是南宫师叔关我们在这里的吗?”说到最后,一提起南宫羚的名字,竟是心中一痛,险些落泪。
南宫寒微微点头,眼中似有寒光放出,望着那画中的南宫傲,冷冷道:“南宫家中,他还没这个资格,能够随意出入剑冢禁地!”
南宫若似有不明,问道:“那是谁?!”
“能够随意出入剑冢的,还会有谁?”
“难道是……?!”南宫若惊愕万分,南宫寒此言分明是指掌门南宫剑,但反之一想,剑冢乃是南宫世家禁地所在,若无掌门许可,随意出入者,无论此人是谁,一律格杀勿论!想到这,心中一凉,石室之中,隐隐有悲泣之声,轻声哽咽:“爷爷?”
“不错!就是他,我们的爷爷!南宫家的掌门,南宫剑!”南宫寒的眼神,自始自终没有离开那副画像,南宫若可以感觉到,他的眼眸深处,有烈火燃烧,有恶魔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南宫若的哭声充满的悲伤,那从小宠爱自己的爷爷,怎会做出这种事来呢?她不相信,不相信!
只是,南宫寒何尝不是呢?
他在忍,忍住心中的愤!心中的怒!纵使道行全失,却不可失掉尊严,纵使要死,要也死的明明白白:“若儿!不用问了,我们会知道的?!”
南宫若一惊,泣声道:“哥!爷爷这么做,你不生气?”
他缓缓摇头,转身面对着南宫若,低声道:“有何好气!若是生气可以解决问题,那我便气好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呀?爷爷会不会来看我们呢?还有,爷爷要拿寒冰剑和月牙剑,和我们说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事情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什么时候?!”
“雪回来的时候!”
“啊……雪……?!”
南宫若险些惊呼出来,心中一阵茫然,忙道:“哥!怎会和雪有关?”
南宫寒深深呼吸,淡淡道:“雪前去执行机密任务,而这任务,必定与此事脱不了关系!”
南宫若道:“哥!你怎么知道雪去执行机密任务的?”
南宫寒嗔了她一眼,道:“是你告诉我的!”
南宫若顿时双腮通红,这数日来她每日前往寒室陪伴南宫寒,无聊之间,和他谈论起雪出外之事,但他从未答话,原来都听了进去,不禁哑然。
南宫寒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不由放下一块大石,轻声道:“若儿,在雪回来之前,我们都会在这里了!到那时,一切事都会明了的!”
南宫若微微垂首,心中百感交集,没有说话。
是什么,造就英雄?
是什么,毁灭英雄?
中原西北边陲之地。
天云镇。
这天云镇虽位处西北边陲,却异常繁华,街道两侧人群不断,酒客商旅多不胜数,就算烈日当空,却不曾有一丝影响。
路边的吆喝声不断响起,四处摆摊叫卖的小贩们更是热情高涨,一时间,这小小城镇热闹非凡,酒楼茶肆岁说不多,却是人来人往,看来这虽处边陲,但关内关外多有商旅来往,每日人潮不断,倒是个好地方。
街道一侧,有一阴暗之处,应是街边小道!忽地,从那小道之中径直伸出一只白皙手掌,竟是生生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路人扯了进去,只是这大街吵杂,谁也没有注意罢了。
许久,许久,许久……
热闹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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