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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开棺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唐小豪01
“金钱、权力和女人都需要实力来赢得,我,现在很清楚自己没有实力,我是个仓头,只是负责出货的人,上面的五志负责人实力都比我强,我穷尽一生都可能超不过他们,超不过五志又怎么能够成为掌货呢?所以我需要变强。”燕北巫显得十分诚恳。(关于“药金”将在下本书异文化三部曲之二中说明)
“你如果不是个赶尸的,早就死在你要杀的那个人手中了。”李朝年看着床边已经空空的瓶子。
“是的,他很强。”燕北巫承认道,“只是不知道我们这个行当的深浅。”
“你为什么要杀他呢?”李朝年转过身来看着燕北巫。
“他妨碍我。”燕北巫又笑了,“但我想,您也迫切的需要他去死,对吗?”
“对了,帮助你的那些同伙呢?都还活着吧?”李朝年又问。
燕北巫点头:“按照您的吩咐,都活着,我没有灭口,但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让他们活着,他们只是普通人,即便是不被古科学部的人抓住,只是被普通警察抓住,不需要什么手段都会全盘托出。”
“你认为普通警察会相信他们的话?”李朝年笑了,燕北巫也笑了。
李朝年转身解开绑住床上男子的皮带,同时道:“你要拜师,很简单,先打赢他,或者是杀了他。”
“谁?”燕北巫起身。
“他。”李朝年慢慢走向一侧,随后燕北巫看到床上的男子挣脱已经松开的皮带翻身起来,坐在床边低着头,等对方抬头的时候他才看到那双骇人的血红双眼,不由得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他不是人!”燕北巫从袖筒之中摸出一支贴有符纸的长镖,准备先发制人。
“被你杀掉之前,是,现在嘛……”李朝年扭头看着那名喘着气的男子,“他是鬼,真正的夜叉之王!”
燕北巫咬牙将手中的长鞭扔向新生的夜叉王,夜叉王挥手将那匕首打飞,俯身一冲就到了惊讶无比的燕北巫跟前,冲刺的过程之中已经用双脚挑起旁边背包之中的两支匕首紧握在手中。
燕北巫愣住了,眼珠下移看着抵在自己咽喉处的那支匕首,而另外一支匕首已经刺进去他胸膛一公分。燕北巫瞬间乱了,想调整自己的呼吸都困难,只是大声对站在屋内的李朝年说:“师父,救我!”
“我,不是你师父,除非你杀了他,或者有能力战胜他。”李朝年干脆坐在床边,看着这一场根本不能算是势均力敌的战斗,他知道很快就会结束。
“可是……”燕北巫说话的同时又从左手袖筒抖出一支带着符纸的长镖,刚握紧自己的左臂就被夜叉王手中的匕首直接砍断,随即落地,断臂处喷出鲜血,溅了满墙。
“啊——”燕北巫惨叫着,却被夜叉王一拳揍在脸上,后脑砸在墙面之上,紧接着肩头被刺进了一柄匕首死死钉在墙上,随后右臂也被匕首砍断,接下来是左腿和右腿,只剩下个躯体的燕北巫竟然没死,他呼吸开始变得缓慢,颤抖地看着自己跟前的夜叉王,夜叉王并没有抬头,只是转身又拿了一支匕首在手中,随后以极快的手法开始将燕北巫身上的肉一块块剔下。
李朝年扭头离开,经过只剩下完整脑袋,身体全是骨架的燕北巫身边时,低声道:“晚安,愚蠢的赶尸人。”
夜叉王站在燕北巫钉在墙面上的尸体跟前,后退好几步坐在床边,开始欣赏自己的杰作,虽然心中压抑,但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而燕北巫身后的那面墙因为鲜血已经形成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图案。
“夜叉王。”夜叉王自言自语说着自己的名字,抬头看着,终于笑了。





午夜开棺人 第三十章(上)[假如真有天意]
第三十章(上)[假如真有天意]
“完成了!”大汗淋漓的何柏谷起身来,薛甲宏立即起身去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同时看着贺昌龙赤身**尸体表面所纹的那些符咒。何柏谷将工具扔进旁边的血水之中,那里面几乎全是他自己的血,他轻轻握住自己包扎得死死的手腕,靠着墙角坐着,看着躺在客厅中间的贺昌龙,轻声道,“应该成功了。”
“也许……”薛甲宏摇头,“希望他活过来之后是个好人。”
“赌一把吧,希望我师弟留在他体内的那一部分意识是善良的。”何柏谷揉着自己的额头,“还有顶多一个小时……”何柏谷话说到这的时候,发现贺昌龙已经起身了,起身之后坐在那,看着自己手腕和手臂上面的符咒纹身,随后放下手呆坐着。
薛甲宏看着何柏谷,表示成功了,但何柏谷依然在观察,观察眼前“复活”过来的贺昌龙接下来的行为举止,他会做什么呢?会发狂?会离开?还是会……何柏谷不敢乱想,只是示意薛甲宏做好准备,如果眼前这个怪物是那种嗜血狂魔,两人必须合力干掉他,彻底毁灭,以免留下后患。
“谢谢——”贺昌龙开口说话了,转过身来,面对何柏谷和薛甲宏,双眼中没有杀气,有的只是和普通人一样的眼神,“是你们救了我吧?谢谢。”贺昌龙朝着两人磕头,“大恩大德永生难忘。”
薛甲宏松了一口气,他都已经摸进旁边包中用黑布包着的那柄宝剑,做好了随时朝着贺昌龙咽喉刺去的准备。何柏谷却没有放松警惕,只是问:“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贺昌龙点点头,何柏谷又问:“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贺昌龙先是一愣,随后点头,但接着又摇头,问:“我应该找下去吗?找到害我女儿的那些罪魁祸首?”
“我不让你去找,你就不找吗?”何柏谷反问。
贺昌龙又是一愣,无可奈何地摇头:“我会找。”
“那就对了,你必须去找,但你只能监视跟踪,因为那是你的动力,如果他们死在你的手中,你就失去动力,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相信我,复仇的滋味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只会让你更迷茫更痛苦,你可以留着让别人去解决。”何柏谷摇头道,“人的仇恨通常都是自己无法化解的,就如我现在教导你一样,但当我遇到和你相同的事情,也许还不如你是一个道理。”
“那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贺昌龙抬眼,眉头紧锁,显得十分苦恼。
“帮助他人,做他人做不到的事情。”何柏谷说完薛甲宏立即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贺昌龙去做也许会刺激到自己的事情,何柏谷没有解释,只是道,“知道传说中阴曹地府的判官吗?”
贺昌龙点头,何柏谷也点头,指着还在迷茫之中的贺昌龙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贺昌龙,而是判官,代表正义的判官,不会徇私舞弊的判官,同时得跟随我和这位先生一起学习你应该学习的知识,提升自己的能力。我不会在你身边呆太久,所以接下来你每个月都必须去他那里一次,说明你都做了什么,又准备做什么。”何柏谷说完看着薛甲宏,薛甲宏点头表示同意。
贺昌龙再次磕头道谢,起身来换上给他准备的新衣裤,严严实实地遮盖住自己浑身的符咒纹身,虽然这是夏季,衣服很厚,但他却浑身冰凉。他走出客厅,来到阳台,看着清晨空无一人的街道,又一屁股坐下来,轻声问:“我可以回去看看晨雪吗?”
“不可以。”何柏谷摇头道,“相信我,有人会守在那里等你回去,你会很危险。”
“明白了。”贺昌龙继续坐着发呆。
厕所门口,等待在那的薛甲宏低声问前来的何柏谷:“师父,这样做妥当吗?”
“妥不妥当我都已经做了,无法回头了。”何柏谷苦笑道,“放心,无碍,类似的事情我也见过,人最重要的是坚守住自己心中最后一块善良的领地,这样就会战无不胜。要当好人压力很大,要成为坏人却很简单,任何一个人上街随便捅死个人,他坏人的身份就定了,但要再救回那个奄奄一息濒死的伤者,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何柏谷冲薛甲宏笑道,“就如你以前堕落过是相同的道理,你吸毒只是一瞬间决定的,再简单不过了,但要戒了那种东西,却很困难。”
薛甲宏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何柏谷侧身看着依然呆坐在阳台上的贺昌龙,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完全忘记了,只是心想:或许,有一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
多年后,成都,新南路百脑汇门口。
周末,街上人挤人,新南路立交桥虽然几年前已经修好,缓解了这个路段的交通,但过往的人流闯红灯却依然造成车流的拥堵,随时都能听见车内司机的咒骂声,还有路人不屑的回应。人群中,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男子背着公文包在人群中穿梭着,走过百脑汇门口时刻意停下来看了一眼在台上表演的那几个大冬天还光着大腿的女孩儿,贱笑了下,用手隔着牛仔裤拉了下紧紧的内裤,径直走进百脑汇中,上了二楼,从厕所边缘撬开一间库房门,悄悄溜了进去。
“东西都在这里,总得出来见一面吧?”光头男子摘下墨镜,看着宽大的,堆满各种货物的库房内,不知道与自己交易的人藏在什么地方。
许久,从里面货物堆中晃晃悠悠站出来个男子,男子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光头男走去,光头男笑道:“嗑药了?嗑药不要紧,记得把保温箱保管好,里面可是……”光头男刚说到这,看到从那男子身体内穿透出了某个东西,那个黑色的物件以极快的速度刺了过来,随后穿透了自己的身体,他手中的公文包落地,整个人站在那,随后抬头看着从那名男子身后站出来的那个戴着判官面具的怪人,又低头看着刺透自己身体的是一根装修剩下来的铁栏杆,还未说出下面的话,那铁栏杆便被那判官使劲一拧,光头男跪了下去,脑袋下垂死了。
判官松开铁栏杆,走向那男子身边,蹲下来打开他的公文包,又打开保温箱,看着里面用符纸包裹着的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随后又合了起来,刚想朝门口走,却听到怪异的动静,只得打开窗户翻身出去,攀爬进了厕所,同时摘下自己的面具,大摇大摆从厕所中出来,抬眼就看到几个男子站在先前自己所在的库房门口,随后一个年轻帅气,穿着正装的男子走到门口,从口袋中摸了半支烟含上,冲其他人点点头。
判官扭头离开,加快了脚步,随后那几人破门而进,他灵敏的耳朵听到其中一人轻声道:“詹指挥,嫌疑人死了,货也没了。”
站在门口的詹天涯取下那半支烟,微微侧头:“刚才从厕所出来那个背公文包的……追!”随后其他几人立即拔腿就追了出来,蹲下来的詹天涯检查着尸体,同时掏出手机拨出个号码道,“叫善后小组上来。”
一楼,判官在人群之中快速地游走着,闪避着迎面而来的一个个顾客,却因为太拥挤直接一头撞在了旁边正在散发传单的某个年轻人身上,那年轻人却立即向他道歉,点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判官没有吭声,直接走向门口,却从门口的玻璃中看到追出来的几名古科学部探员,他立即闪身蹲在垃圾桶前,随后对正在垃圾桶前撕冰淇淋包装纸的一个女孩儿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女孩儿很奇怪地看着他,随后趁着探员正在四下查看的时候,从垃圾桶后摸出去,摸进后面的巷子中,坐在冒菜摊前,叫了一碗米饭。
“胡淼,你在看什么呢?”另外一个女孩儿叫着站在垃圾桶前撕冰淇淋纸的胡淼,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胡淼摇头,看着巷子口的方向:“刚才有个怪人……”
“别看了,进去吧,听说三星出了款新手机g608,我看宣传画上觉得还不错。”女孩儿拽着胡淼就往里面走。
胡淼摇头道:“我喜欢诺基亚,那个6110你知道吗?”说话间,两人不小心又撞到了先前判官撞到的那个年轻人,年轻人又点头道歉着,胡淼也赶紧说着“对不起”随后与他擦身而过。
“胡顺唐,是不是你的错你都认错,这样不行,不适应社会。”被撞年轻人旁边那个年龄较大,穿着宣传服的女人摇头道。
胡顺唐挠着头脸红道:“要是我适应社会,可能就去做其他的了,也不用天天这么打散工。”
“真不明白,你也算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宣传服女人说着又拿着传单笑迎着进门的顾客。
街对面,穿着中山服,正对着百脑汇大门的李朝年,手中拿着一根烤肠,面带笑容地看着,随后几口吃掉,把那根签子扔进垃圾桶中,淡淡道:“天意不可违。”
远隔千里之外的蜂巢底层,那座古怪的监狱之中,何柏谷坐在桌前,翻看着桌子前的书,翻到其中一页停住了,看着上面那一行字写着“真的天意不可违吗?”,何柏谷认得字迹是胡万钦的,他看着那几个字陷入沉思之中,又扭头看着自己那张床,床下有个地道,胡万钦说合适的时候他会出去的,外面那台电视中播放着新闻:“今天,日本首相福田康夫抵达北京,希望就中日关系做进一步改善,另据台湾方面的消息,台北市前市长马英九特别费用案二审即将宣判,有分析人士称马案罪名极有可能不成立……”




午夜开棺人 第三十章(下)[后来……]
第三十章(下)[后来……]
船舱内,所有人都保持着绝对安静,只有在一侧的苍穹a组三人发出沉重的呼吸声,詹天涯知道他们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到甲板上去透透气,三人走向门口,却停在从机器上解脱的夜叉王跟前,魏亚军停在那看着夜叉王,低声道:“对不起,我们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过……”魏亚军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非常感谢你能带我们回家,排长……”
说到这,魏亚军、黄永模和邓泽义摘下了自己的防毒面罩,露出依然如几十年前那张年轻的脸,对贺昌龙敬礼,随后转身离开,冷漠中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动。
“辛苦了,贺昌龙。”詹天涯向已经彻底清醒过来的夜叉王伸出手去。
夜叉王抬眼看着詹天涯,却没有握住他的手,只是盯着对方,让对方看着自己的眼泪从眼眶中大颗大颗滚出来,砸在地面:“不,我不辛苦。”
“辛苦了。”詹天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根本没有想到贺昌龙和苍穹a组的三人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他们是这个国家的英雄,却因为胡万钦的自私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夜叉王冷笑一声,起身来低声道:“我说了,我不辛苦,你还需要我说什么?需要我回答‘为人民服务’吗?”
“对不起。”詹天涯摇头,“我代表……”
“詹天涯,你谁也代表不了,你只能代表你自己,而在这件事上,你也是受害者,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向我道歉!”夜叉王说完要离开,詹天涯却立即叫住他。
“我知道了。”詹天涯看着他的背影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和胡顺唐那个傻小子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他是关键人物,而是因为他那股混劲,因为他每次和其他人冒险的时候,都会说‘我不希望有人死,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回去’,这和你曾经说过的‘我会带你回家’是一个意思,你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你的影子,你虽然痛恨从前的经历,却更希望变回以前的那个自己,是他改变了你,是他把你体内那种复仇的火焰给熄灭了,也是他不顾一切为你女儿报了仇,虽然他在很多人眼中都是个傻子,白痴,没有出息的混蛋。”
“他是个好人。”夜叉王不回头,只是闭眼道,“他比这艘船上的每个人都要好,他就算做了错误的决定,也不会推卸责任,自己承担,他不会为了一己私利把功劳都贴在自己的身上,向他人展示,你们谁做得到?我知道很多人在背地里嘲笑过他,认为他没脑子,认为他傻,就如同是胡万钦当初一样,觉得他就是个废物,而你詹天涯是个天才,你们都错了,其实到现在他都不是怪物,他是人,真正的人,这艘船上唯一一个可以称做人的生物。”
“我同意!”莫钦高举着手,“我一直这么认为,但支持我的只有夜壶一个,虽然他没有说明,但我知道他内心火热,是个好人。”莫钦为了缓和现场这种气氛,立即恢复了从前自己的那种常态,虽然他先前听着夜叉王过去的经历,也侧脸过去哭得泣不成声。
胡顺唐有时候看得很透,只是大家都不明白,他说过每个人都背负着很多东西,有着自己的过去和故事,这些事情就像是那种细菌一样感染着大家,让大家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朝着也许相同的目标前进。
“闭嘴!”夜叉王深吸一口气,“色情狂,我们走吧,保护半桶水是咱们的责任不是吗?咱们是一家人。”
“对,一家人。”莫钦挂着泪痕笑嘻嘻地扛着自己挑选出来的武器设备跟着夜叉王离开了船舱底部,船舱内剩下的只有几个人,松本雾源和卢沛华对视一眼,装作肚子饿要吃东西走开了,最终只剩下詹天涯和李朝年两人。
“好了,只剩下我们两人了,现在,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你可以说说,这些年你的安排,到底是为了什么吗?”詹天涯靠在那台机器上,想着要是用这台机器,不知道能从自己脑子中找回点什么东西?
“打破所谓的天意,回到原本的轨道之上,我说过,我才是真正继承师父意志的那个人。”李朝年背着手道,“师父一生都在寻找可以挽救的办法,师叔虽然承认天意,其实也是在寻求改变,但最终放弃了,因为他能力有限,之所以有限是因为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布局,而我有,就算没有,我也必须去创造。”
“这么说,你是好人了?”詹天涯看着李朝年,现在,此时,他再也没有以前对李朝年的那种敬畏。
“无关乎好人坏人,如果从道德角度来说,就如曾达所说的一样,世界上每个人都是潜在的罪犯,都是坏人,但如果从世界观的角度来看,每个人都是好人,没有坏人,因为做坏事都有他的理由,有理由便成立。”李朝年又开始说起自己那一套李氏哲学,“现在我有一个谜题,一直没有搞明白的事情——那个姜伯子躲在什么地方?”
“不是在那座黑色城堡,圣地之中吗?”詹天涯道。
“那只是其中一个推测,即便是,他是怎么去的?大家都知道,姜伯子以前附身在莎莉的本体上面,后来又回到镇魂棺中,但是胡万钦撬开镇魂棺发现其中什么都没有。”李朝年摇头道,“他没有实体,如何突然间到圣地中去的?”
詹天涯冷笑道:“他不是神吗?神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孙悟空还能一个跟头翻十万八千里呢,翻几个跟头就环游了全世界。”
“不过他迟早会现身的,我们带着冥器离他越来越近了。”李朝年来到那座机器跟前,伸手拍了拍道,“最主要的是眼下你们应该面对的是什么,你很清楚吧?”
“知道,是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双眼。”詹天涯指着上面,“美国人、俄国人,还有其他国家,哪怕是个弹丸小国都希望得到姜伯子的力量亦或者让姜伯子成为他们的人。”
“那惨了。”李朝年终于开起了玩笑,“毫无疑问,姜伯子肯定会被证明是韩国人吧?”
詹天涯哈哈大笑,两人笑得很开心,但很快又同时收起笑容,知道姜伯子肯定是个大敌,但接下来面对的不仅仅是姜伯子,还有其他来自世界各地的武装力量,更可怕的是,那些从阴阳缝中出来的六个风团,正带着自己的阴兵朝着世界各地进军,侵蚀着一片又一片的土地,这也是姜伯子计划中的一部分?他是想用另外一个世界彻底替代这个世界吗?
“我一直很好奇,你真的可以看到未来吗?”詹天涯挨着李朝年坐了下来,“未来是什么样的?”
“说出来你会害怕的。”李朝年笑道,“我看到的未来,就是没有未来,我只能看到失败,在圣地之中我们都失败了,姜伯子成功了。”
“等等。”詹天涯忽然想到了什么,“既然你能看到,那么也应该知道姜伯子会从什么地方出现,我们也就可以提前准备,比如说他害怕什么,用什么样的武器可以杀死他?”
李朝年不语,只是看着詹天涯笑,詹天涯思考了一阵点头道:“对,你的力量来自于姜伯子,他不会让你知道这些有损于他的事情,我忘记了这一点,你就像是姜伯子控制的棋子一样,胡淼也是。”
“不,事情变了,所以我感觉到很高兴。”李朝年摇头道,“原本得到姜伯子力量的应该是胡顺唐,而不是胡淼,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我想也许这就是希望。”
“希望?你是说这条时间线上发生的事情,只要被改变一件事,就有机会改变所有的事情?”詹天涯越来越不明白了,毕竟他不是数学家,不知道应该怎么将李朝年的话换算成为他能够立即明白的意思。
“中国没有如美国人、俄国人那样带着大批的军队赶往圣地是正确的决定。”李朝年起身道,“不过我觉得那也是胡万钦的安排。”
詹天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起身道:“你是说,蜂后的计划还没有结束,这些都只是过程。”
“对,过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疯老头儿,也许是我害了他。”李朝年苦笑着,拍了拍自己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不过他还不至于疯狂到真的把那种针剂注射到自己身上吧?就像我一样……詹天涯,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寿终正寝的愿望是实现不了啦,只是希望如果我没有走到最后,请你们一定要阻止那个姜伯子,把世界掰到原本的轨道上继续前进,不要再在死循环之中轮回。”
詹天涯看着李朝年,半天才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如果我们这次失败了,那么整个世界又会重头开始,从人类历史的开端重复着已经发生的一切,对吗?”
“对。”李朝年无可奈何地摇头,“如果我们失败,在下个轮回之中的我,依然会做相同的事情,大家都会经历已经发生过的惨剧,最后我们还是会坐在这里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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