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狐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钧钧
女鬼抬头望了望我,俏脸梨花带雨,说:“正是我。那几个暴徒至今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是死不瞑目呀。”
陈亦斯说:“这么重大的案件,那些警察都是做什么吃的?”
老三摇头说:“类似的事情还少吗?这年头,你还以为有包青天?”
我赞同老三的观点:“没错,是这样。我们的警察叔叔,每天都要日理万机,可能忙着忙着就忘了……”
陈亦斯愤慨之余,严肃地对女鬼说:“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你纵然满腹冤屈,又怎能加害无辜路人?”
女鬼恨恨地说:“那晚上,那几个禽兽男人把车停在这路边,轮番对我施暴,这期间连续有七八辆车开过,可是任凭我怎么的喊叫,没有一辆车停下来,有一辆轿车曾放慢车速,歪着头朝我们车内看,但是之后一溜烟又走了……要是这些路人不那么冷漠,哪怕拨打个电话报警,我也不会惨遭毒手……所以,我恨所有的人,我不甘心去轮回转世,愿意变作孤魂厉鬼,出没在这里,对夜晚行驶的车辆和路人下手,发泄我满腹的怨恨……”
我突然想到什么,问女鬼:“警方一直无法擒住凶手的直接原因,就是没有找到有利的证据,因为作案现场是在车里,事后对很多证据进行了销毁,给警方的破案带来了很大的难度……请问,你对这几个凶手有没有什么印象?”
那女鬼沉浸在回忆中,想了半晌,对我说:“我记起来了,那司机的额头有一道疤痕,还有那留着长发的男子,好像大家叫他阿炳……还有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大家称呼他做财哥……”
我赶紧掏出自己的采访本,认真地记录下女鬼提到的这几条有用的信息。
老三凑在我耳边说:“老钧,你真牛。我第一次看见记者采访鬼。呵呵呵……”
我用笔头捅了一下老三的心窝:“去去去,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不过话说回来,像我一样采访鬼的记者又有几个呢。
前次老三复活的这种超诡异的事情,为了保密,我没能报道一丝半点,这对我们杂志社来说,是一个莫大的遗憾和损失,现在这女鬼的事情,我是不得不报道的,否则我就真太对不起自己拿的这份工资了。当然,我会把握住分寸的,写新闻报道可不能瞎搞,但同时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周全。
陈亦斯对我点点头说:“钧仔,烦你记下来,改日就向公安机关提供线索,并追踪报道,我想,这几个残暴的凶徒很快就能被绳之以法,得到应有的报应。”
“嗯”我说:“你放心,我们会给你申冤的。”
红衣女鬼感激地对我们说:“谢谢几位好心的哥哥了。我是个有罪的孤魂,任凭你们处置,我无话可说。”
陈亦斯严肃地说:“那你老实跟我说,你除了害人致死,有没有再次羁押灵魂?”
“羁押灵魂?”女鬼不解地问。
“也就是说,你把别人的灵魂扣押在这里,走也走不得,转世也转世不了。”陈亦斯解释。
女鬼一个劲摇头。
陈亦斯似在自言自语:“这就奇怪了。那么,嘟儿的魂魄呢……对了,你还记得两个多月之前,你让一辆骐达轿车在这里出车祸的事吗?”
女鬼想了想,点头说:“记得,我当然记得,因为这一次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车里坐了四个人,可是遇难的只有三个……其中一个有神灵暗中保护,让他逃过了此劫……”
我颇为激动地说:“你肯定想不到,我就是那个逃过一劫的人……”
女鬼惊呼:“什么?是你?”
老三接过话头责备地嚷道:“还有你想不到的,我就是那个被你害死的人。”
陈亦斯抢过来一把捂住老三的嘴巴:“老三慎言!”
老三顿觉失言,赶紧闭嘴。但女鬼已然张大了嘴巴:“你?不是死了吗?又怎么?”
陈亦斯赶紧说:“他命不该绝,所以又活了过来。只是他们中的一个女孩子,至今虽然尚有一丝气息,但是魂不附体,魂魄不知在何方……”
女鬼低下头说:“我愧对你们,诚挚地向你们说声对不起,也向所有被我害死的无辜灵魂致歉。现在我心意已了,愿意永世不得超生,请你们成全我……”
我的女友是狐妖 68,永不分离
陈亦斯语重心长地对女鬼说:“只要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要再贪恋尘世残害世人,尘归尘土归土,去你应该去的地方吧,轮回转世,重新做人。”
女鬼又想在车里给陈亦斯下跪,陈亦斯赶紧搀住:“好了,不别多礼,让我送你一程吧。”
女鬼再次感激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我们看到女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起来心里轻松多了,似乎放下了很大的心理包袱。
陈亦斯将一张符纸捻在手里,念着咒语,符纸在陈亦斯手心焚烧,散发出一道佛光,光华四射里,那女鬼渐渐的消失在我们眼皮底下,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老三瞪着眼睛:“哪去啦?”
陈亦斯庄重地说:“她去了该去的地方。从此,这个地方也该清净了吧。”
我望着车窗外,警方立的警示牌在夜色里伫立着,这里流了太多的血,留了太多的泪。此时,黑夜寂寂,冷风嗖嗖,就让这些悲剧永远成为历史吧。
我们没有找到嘟儿的魂魄,但是并没有无功而返,至少我们为一个女鬼进行了超度,也安抚了那么多的亡魂。返程之前,陈亦斯还对这个路段念经施法,以确保这个路段彻底的安宁。
嘟儿的魂魄没找到,我们都大失所望,本来这希望就很渺茫的,现在连仅有的这么点希望都破灭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去跟嘟儿妈妈说,我不想看到她眼里的绝望。
或许,嘟儿真的是无力回天了。我们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嘟儿的肉体慢慢地停止呼吸,痛苦地死去。
往后的几日,我跑了几趟公安机关,把红衣女鬼提供的那些线索反应给了警察,当然,我并没有笨到把得到线索的真实情况告诉警察,如果我说这些线索是当年的受害者,那个惨遭毒手并被抛尸的女子告诉的,那我不被当做精神病人关起来是我的造化。
因为这些非常有利的线索,警方很快就破获了这起一年前的血案,一共抓获了五名犯罪嫌疑人,在法官威严地对这伙人做出宣判的当天,我和陈亦斯买了一些冥纸,烧给了九泉之下的至今还不知道姓名的女鬼,以慰她的在天之灵。
对于嘟儿,我们都已尽力,没有放过一丝希望,但都失望而归。日子依然这样过着,陈亦斯住在老三的私人公寓里,整日里翻弄老三想方设法淘来的古董玩意,还有很多破旧的古籍,若不如此,我相信陈亦斯也不会答应老三住下来多逗留些时日。我和胡丽,依然好得如胶似漆,过着水乳交融的快乐日子。
眼看我与胡丽相识相恋也差不多三个月了,我想,我有责任和义务跟胡丽的父母通通消息了,不管他们曾经是怎样的对待胡丽,也不管胡丽有多恨他们,但他们始终是胡丽的父母,我得感谢他们养育了胡丽,才会让我的人生充满快乐的色彩。
其实这个想法一直在我心里盘旋,但我知道不能急,得等到一定的时机成熟了,才有充分的理由的去面对我那有些凶狠(当然是胡丽描述的)的岳父。但经过这些天的左思右想,我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因为我已经相当确定,胡丽就是我一直在用生命在等待的那个人,胡丽就是带给我力量和快乐的那个人,胡丽就是注定我要与之相依为命白头偕老的那个人,而且我有信心带给胡丽快乐和幸福的下半生。
屋外很冷,我坐在电脑旁码字,胡丽做完了家务,跟我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回合后,还懒懒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这是一个冬季的周末,是一个温馨甜蜜的下午。我敢肯定,以后我的每个周末都会这么的温馨、浪漫和甜蜜。
“丽丽。”我关了电脑,站起来,趿拉着胡丽为我织的绒线拖鞋,走到床边,在胡丽俏丽可爱的脸蛋上啵了一下,然后跟她商量说:“丽丽呀。你看我们在一起差不多三个月了吧,你是不是该打个电话回家去报一下平安,另外,也该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爸爸妈妈了吧。”
胡丽不情愿地嘟着嘴:“就不打,自从我爸爸逼我嫁给乡长的傻儿子,还把我一顿毒打,关了起来,我就恨死他们了,我的死活也不用他们管了,就当做他们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我像个慈爱的父辈般劝慰胡丽说:“丽丽,你还真跟自己的父母记仇啊?再怎么说,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血浓于水是不是?再说了,我觉得我应该跟他们通通话了,否则就显得我太不孝顺了……”
胡丽翻了个身,伸出白嫩的玉臂将我脖子搂住:“钧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真的无法原谅他们。你不知道,当初我爹是怎样的毒打我,好像我不是他的女儿,即使我不是他的女儿,是一只小猫小狗,他又怎么下得了手?钧哥哥,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哦,那好吧。”我知道,要打开胡丽的心结,的确需要给她一些时间。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出去买?”我爱怜地看着胡丽,她的那张脸,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亲都亲不厌,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仿佛吹弹得破,那令人心荡神驰的笑靥,那迷人炫目的小酒窝……
“钧哥哥你想吃什么,丽丽我就做什么。”胡丽笑着,没得无法形容。
“唔。”我想了想:“我今晚想吃红烧肉了,丽丽烧的红烧肉太好吃了,都好几天没吃,馋死了。”
“那行,今晚就烧红烧肉,我跟你一起去买菜吧。”胡丽翻身起来说。
我又一把将她按进被窝里:“你再睡会儿好啦,外面这么冷,又不是做什么事,我一个人去好啦。等我买菜回来,咱俩一起弄,我得跟你学学厨艺,要不然万一以后你不在我身边,我吃惯了你做的菜,自己做的就无法下咽,自己就挨饿喽。”
胡丽说:“是啊,你得跟我学学。你这馋猫,要是真的以后我不在了,你想我了,就做我教你做的菜,这样就算想我啰……”
我说:“但是,我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和你永远都不要分离。”
我的女友是狐妖 69,一个老女人
胡丽却一本正经地说:“钧哥哥,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哈,假如我真的离开你了,你一定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活着,好吗?”
听到胡丽这样一说,我突然心里一酸,好像胡丽真的要离开我了,我哽咽说:“你离开了,你认为我还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吗?”顿了顿,我说:“好啦,别说这些了,气氛搞得像韩剧一样的悲伤,我去买菜啦。”
“记得要买上好的五花肉哦!”胡丽在我身后交代。我穿上厚厚的外套,把衣领也竖了起来,我突然想起一个外国小说家的小说《装在套子里的人》。
天气真是冷,都说现在全球的气候都在变暖,可是怎么这冬天还这么冷呀。冷风有事没事老是嗖嗖地吹着,直往身上灌,往衣缝里钻,整个天色看起来也愁眉苦脸的,好几天没见着太阳了。
我直奔菜市场,径自去选购了几斤五花肉,又买了一些时鲜蔬菜,提着准备打道回府。但是我突然发现自己被人盯梢了。凭我的直觉,我发现在我的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打量着我、注视着我。
究竟是人是鬼,我倒要瞧个清楚,我一个急转身,发现身后跟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看穿着打扮,虽然质朴,但不寒酸,那气势绝非一个普通妇人能拥有的。
或许是我多想了,我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也不是特工,虽然身为记者易得罪人,但作为一个悬疑杂志的记者,得罪的鬼要比得罪的人多,不至于会有人跟踪。
于是我转身又走。刚要走出菜市场,我身后有人喊:“吴哥!”
“吴哥?”谁会这么称呼我?不过倒也不奇怪,认识我的人很多都这么称呼我的。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愣住了,我的身后,依然还是那个老女人呀,正当我扭着脖子四处张望是哪个我认识的人在叫我时,那个老女人冲着我喊道:“吴哥,真是你?”
我看到四周人们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一个我可以尊称阿姨的老女人叫我吴哥,真是让我哭笑不得,也让我措手不及。我走也不是,应也不是,尴尬地站着,问:“你是?”
老女人笑着说:“我是嘟儿呀。”
“什么?”我没有思想准备,差点一个趔趄滑到在地:“你是嘟儿?……”
嘟儿不是正躺在医院里等死吗?这个老女人却自称是嘟儿,这事也未免太诡异了吧。
老女人见我的反应,呵呵笑着说:“吴哥,你是不是感到很吃惊?不过也是呀,我现在这样子,你吃惊是很正常的。今天好巧呀,居然在这里碰到你,其实,我也正准备去找你呢。”
“阿……阿姨……你,你开什么玩笑?”我岔岔说。
“呵呵呵呵……”老女人笑得直不起腰来:“你叫我阿姨?哈哈哈哈……”
“这很好笑吗?”我在心里暗忖:“这老不死的,对你尊敬你不懂,是不是要我直呼你为老太婆。”
心里这么想,但我并不敢造次,我还没弄明白这个老女人的来历。她自称是嘟儿,就必定与嘟儿有关联,否则就是神经病。如果是神经病,我犯不着跟她计较,如果真与嘟儿有关,那么这事情就有些蹊跷,恐怕只有陈亦斯能解决。
我板着脸说:“请问,你究竟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老女人走近我,认真地说:“都说了,我是嘟儿……唉,一时半会儿跟你解释不清楚,这样吧,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这事的确不简单,看来跟嘟儿的事真的有直接的联系,嘟儿能不能得救,就看这老女人了。何许,这老女人才是嘟儿事件的始作俑者。
既然是这样,不管去哪儿,我都没有理由拒绝老女人。于是,我和老女人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咖啡厅。
在温暖宜人的咖啡厅内坐定,每人要了一杯咖啡。支开服务员,我开门见山问老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跟嘟儿有关系?”
老女人急了:“吴哥,我真的是嘟儿呀。难道你忘了吗?三个月前,我们一起去参加你前女友的婚礼……”
我猛地一震,我当然没忘。而且,清楚地记得,我与嘟儿的唯一一次见面,也就是那次一起去参加怡儿的婚礼,老三本来意欲把她介绍给我做女朋友的。可是就是在那次的返程途中,出了车祸……嘟儿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气若游丝,魂不附体,就连陈亦斯也爱莫能助了。
老女人见我依然一副质疑的表情,随即说:“吴哥,请你听我慢慢的说来。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想着要去找你,因为你是灵异杂志社的编辑和记者,我曾经看过你写的很多灵异怪事之类的报道,我想,我现在所遇到的事情,或许你能帮到我……”
听她这么说,我知道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于是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嘟儿慢慢呷了一口咖啡。拢了拢垂在额头的头发,这才娓娓道来:“三个月前的车祸,我想你们都不会忘记的。我本来以为你、老三还有竹梅都肯定是凶多吉少的了,也是最近我才知道,你们都在那次车祸中逃过了一劫,而我……”
“你说!”我催促着:“你既然是嘟儿,可怎么变得这般模样?”
嘟儿继续说:“上次我们一起从参加怡儿的婚礼回来,谁知在320国道发生了车祸,在车子冲下山涧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身子轻飘飘的悬浮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车子一下下地翻着跟头,发出巨响,滚下山坡……也许是我灵魂出窍了吧。反正我就悬浮在那儿,心里焦急不已,想着要赶紧报警,赶紧找人,可身子不由自主地像是被一阵风吹刮着,回到了市里。也不知怎么的,我飘呀飘呀,竟来到百花公园一栋别墅里,我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朝别墅里走进去,想看看这里是什么人居住的,出乎意料的是,别墅的门啊窗啊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形同虚设,我能很轻易地穿过那些门窗,甚至能穿过墙壁。这时候,我知道,我真的是死啦,我只不过是一个鬼魂而已……”
我的女友是狐妖 70,杀人
嘟儿说:“奇怪的是,当时我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并不觉得悲伤和痛苦,反而觉得很新鲜,因为我还能看到世上的一切,而且还可以来去自如,多么美好的事情呀。这时候,巨大的好奇感占据了我的内心,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座别墅里。当我穿越过紧闭的玻璃门来到大厅的时候,被大厅内豪华的布置惊呆了,进口的真皮沙发,欧美吊灯,液晶电视……所有的陈设都是一流的,按说我家经济也不算拮据,我从小就过着富足的日子,但是与这家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真的是山外有山呢。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吵嚷声,看样子好像是这户人家男女主人在吵架,而且吵得很凶,能听到摔砸东西的声音。我轻手轻脚的走到二楼上去,听到吵嚷声是从一间卧室里传出来的,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我从门缝里能窥见里面的情形。卧室里摆设豪华,壁纸、窗帘、沙发等全是名牌,绝非普通人家能有。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身西装革履,头发已经谢顶,但梳理得油光可鉴,正在跟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吵闹,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闹得很凶……”
“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问嘟儿。我这人对这种吵架场面不太喜欢。
嘟儿顿了顿,喝了口咖啡,润润嗓子。对我面前这个颇有老态的老妇人,我实在是无法跟她和嘟儿联系起来,但是细细的观察,又能从其言行举止上看出一点点嘟儿的样子。
嘟儿接着说:“我一看便知道,这不是一户寻常人家,这男人也绝非寻常的男人。当然啦,看这别墅,看这家当,看这摆设,寻常人家也是不可能有的。要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没有钱还好,一旦有了钱,男人就会变坏……”
我咳了两声,示意嘟儿不要把话题扯得太远了,尤其是她说的那句“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是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嘟儿尴尬地呵呵自我解嘲般笑说:“呃,你别介意,但我说的绝不是空穴来风哈,现在不是流传着这样的段子吗?一等男人家外有家,有钱的男人在外面包个二奶养个小蜜,在这个年头到处可见,所以啊,我奉劝我的姐妹们,嫁人还是不要嫁给有钱人,否则就有你够受的……就说眼前这两位吧,看这阵势,听这话语,我就明白了,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而被家里的老婆发现了,很显然他老婆受不了这气,你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有多伤心呀‘李宗海,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难道你忘了当年你是怎样的穷困潦倒,我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你,陪你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要是没有我,你会有今天吗?你这狗日的,不就当了一个破局长吗?你就把老娘丢在一边,在外面寻花问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男人哪里肯吃她的这一套,指着女人说:‘柳眉,少来烦老子,老子这些年也没亏待你,让你吃好喝好穿好住好,你还要怎样?再瞧瞧你,整个农村老妇人的模样,拜托,我现在是局长,你是局长夫人,可是你看看你这一身,形容枯槁、满面风霜,好像我让你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你哪里还有半点女人的样子?’
女人是越发的伤心了:‘怎么啦?嫌老娘老了是不是?你这没良心的,你要遭报应的,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交际应酬,老娘就忍气吞声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不知道,可你居然把那小骚货往家里带,在老娘的床上鬼混,被老娘捉奸在床,你居然当着那小骚货打我,那十多岁的小骚货都可以做你女儿了,你们也真是太不要脸了,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吗?’女人拍着桌子怒吼:‘别他妈跟我说这些,你得想想你作为一个女人,有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老子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可是你呢?自从生了小孩,你就变得那么冷淡,要么说肚子痛要么说瞌睡来,要么要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青春时期,可怜我苦苦煎熬,虚度了这么几十年,已经够对得起你的了,你也不扪心自问一下’……”
嘟儿就坐在我的对面,绘声绘色地讲述起当时的见闻来,她讲述起来倒好像无所顾忌,倒把我听得面红耳赤,其实,她根本不用描述得这么仔细的。所以,我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讲述:“可是,这跟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嘟儿这才打住,瞪着我说:“有关系,当然有关系啦,我就是那个女人呀。”
“什么?”我端起杯子的手因为我的惊讶抖了几抖,杯子里的咖啡溅到了桌面上:“你?!”
我用手指着嘟儿,嘴张着,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仔细端详一下她,的确,跟她描述里的女人还真像。
支吾半晌,我才问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嘟儿继续她的讲述:“那对夫妻是越吵越凶,互不相让,而且自他们的吵架声里,我听出来了,那个男人是本市某局的局长,怪不得家里这么气派,这就不奇怪了,当然在外面包养个大学生什么的也就很正常的了,偏偏那局长夫人无法忍受,最后居然威胁局长说,若是不与那小狐狸精一刀两断,她随时可以让局长下马,她还说手里掌握了大把的这局长贪污腐败收受贿赂的证据,只要向纪检部门揭发,就能让他蹲监狱。只见那男人越加愤怒,从衣柜里面顺手拽出一个电熨斗,狠狠朝女人头上砸下去,那女人应声倒在地下,人事不省……那男人显然也吓呆了,呆呆注视着手里沾血的电熨斗,伫立片刻后,踌躇半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从衣柜里翻出一根鞋带,来到昏迷的女人旁边,将鞋带缠绕在她的脖子上,双手使劲,硬生生把女人勒死啦……”
“杀人?”我失口叫出来,发现旁边桌子上几对情侣一切朝我望过来,我连忙闭嘴,想了想,大声说:“哈哈哈,这个故事太恐怖,太恐怖啦。”那些人才以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自顾自吃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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