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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狐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钧钧
满屋子的人一下子又骚动起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愧疚、甚至是漠视、无赖……谁也没有开口,突然又谁都准备开口。
我冲陈亦斯打了个走的手势,我俩悄悄退了出来。我们是外人,不方便插手这些事情,老三已经没事了,他应该能很好地处理好公司的一齐纠纷。
三天之后,老三打电话约了陈亦斯、小高和我一起到丽人酒店吃饭。老三说,公司已经重新步入了正轨,那些图谋不轨的管理人员已经全部清除,重新招纳了一些有识之士。
我们共同举杯,表示祝贺。老三不失时机地再次提起:“老钧,我想,你是时候离开那家连年终奖都发不起的破杂志社了,我是真的希望你来我的公司,咱们共同打天下,怎样?……”
我依旧是老样子,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然后对老三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真的不是做公司管理的人才,更不是做生意的料,我喜欢自己目前的工作……谢谢你。”真的,我觉得,与老三做朋友,会更有趣。
老三叹了口气:“你呀,还是那么倔强,我也不勉强你,什么时候你厌倦了目前的工作,万聪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老三说完,站起身为我们每个人的杯子斟满酒,然后举杯说:“这杯酒,老三敬在座的三位‘再生父母’。”
小高赶紧说:“老三言重了,既然是朋友是哥们,咱们就不应该说这些分外的话。”
老三认真说:“不,我知道,要是没有三位,老天今天定然尸骨已寒,尤其是要感谢陈亦斯陈兄弟。话多无益,来,干了。”
老三一仰脖子,干了。我们也随着一仰脖子,也干了。
期间,谈起嘟儿的病情。两个多月了,嘟儿依旧昏迷不醒,呼吸断断续续。身为医生的小高也表示,这种情况很罕见,有可能嘟儿永远都不会醒来了,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植物人。
第二天,我和胡丽又去探望了嘟儿,只是这次,同去的有老三和陈亦斯。胡丽和陈亦斯再度相见,两人都表现得很不自然,毕竟上次发生了不愉快,彼此心里都有一道坎。陈亦斯还算镇静,还热情地喊了一声“嫂子”,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嘟儿妈妈看起来比往日更加憔悴,眼神里写满了绝望。胡丽依然如往常,巧舌如簧地陪她说话,为她开导,但是很显然,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胡丽的这些话也没有了往日的功效。
老三和陈亦斯把礼物盒鲜花放在床头的桌子上,老三也凑了过来,安慰嘟儿的妈妈,同时向嘟儿妈妈表示深深的歉意。
陈亦斯则令我很反感。他站在嘟儿的床头,愣愣地盯着嘟儿看。我承认,昏迷中的嘟儿除了脸色苍白了一点之外,还是分外诱人的,就像是在熟睡中的女神。要是多看上两眼,连我都会有非分之想的。可是,陈亦斯也太失礼了吧,再怎么着这是初次相见,何况人家嘟儿正在昏迷之中,你小子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人家看,这成何体统?
陈亦斯不顾我讶异的表情,竟然围着嘟儿的病床慢慢转了起来,眼睛却是一动不动盯着嘟儿的身子。就这样,一直从床这边转到了那边。
嘟儿妈妈显然也发现了陈亦斯的反常,惊讶地看着陈亦斯,又不好发问。老三抬起头也正好瞧见了陈亦斯的举动,嘟哝说:“陈兄弟,你?……”
陈亦斯这才觉得失礼,“啊”一声回过神来,见我们四人八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不禁脸刷一下红了。
我们都只是看着他,没有人对他说什么,毕竟他也没有范多大的错误,但我想,他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的。
“钧仔。”陈亦斯舔了舔嘴唇:“借一步说话!”





我的女友是狐妖 61,魂不附体
我和陈亦斯一前一后地走出病房,来到走廊上。
“钧仔,依我看,嘟儿并非是什么植物人,而是因为魂不附体,所以才会这样昏迷不醒,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陈亦斯直截了当地告诉我。
“你是说……”我比划着双手,不知道怎么表达这意思。
但是陈亦斯明白我要说什么,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没错,就是在上次车祸中,嘟儿的灵魂出窍,脱离了躯体,就像老三和竹梅当初一样。所以,嘟儿虽然身体上受的创伤不至于致命,但是灵魂不附体,只有虚弱的生理机能做出本能的反应。”
我算是明白了:“那,嘟儿有没有救?”
陈亦斯沉思着:“现在还不好说,若是嘟儿的灵魂能及时归体,那当然嘟儿就会无大碍,反之,嘟儿则将一直昏迷,直到最后的生理机能很生理反应消失。”
“那么,我们可以把嘟儿的魂魄找回来呀。”老三不知什么时候跟着我们走出来了,听到陈亦斯如此说,便插嘴:“我记得,小时候我们受到了惊吓,妈妈都会用一个鸡蛋,在每天天黑前给我们喊魂。咱们也可以给嘟儿喊魂。”
陈亦斯望着老三说:“没用的。倘若在24小时之内,这个方法何许真的可以派上用场,但是都已经事隔这么久了,嘟儿的魂魄或许早已不复存在了。”
老三惊讶地叫道:“不复存在?什么意思?”
我捅了捅老三一下:“你小点声,别惊动嘟儿妈妈。”老三吐了吐舌头,赶紧压低声。
陈亦斯说:“我曾经跟你们说过,倘若人的灵魂离开肉体之后,认为自己已死,灵魂便会在24小时之内消散,去到他该去的地方;当然,如果灵魂本身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开躯体的话则会一直相安无事,那么咱们就还有机会救嘟儿。就像老三和竹梅当初就是灵魂不知道自己已死,才会存活这么久,六甲还魂术才派上用场……但是,嘟儿这事,真的拖得太久了,两个月呀,不是一天两天,谁能知道嘟儿的魂魄……”
老三问:“那么,咱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嘟儿慢慢的死去?”
我给了老三一个爆栗:“乌鸦嘴。”
老三揉着额头,委屈地叫道:“可是……可是……”
陈亦斯望着老三的窘态,忍不住笑了笑,说:“尽管如此,我们也要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找回嘟儿的魂魄,哪怕一丝丝的希望我们都不要放弃。”
我说:“我赞同亦斯说的,就这么定了。可是,我们要怎么做呢?”
老三也附和说:“是啊,怎么搞?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你。”
陈亦斯说:“咱们先去发生车祸的地点瞧瞧。而且,我对你们所说的红衣女鬼非常感兴趣。”
老三骇然说:“什么?对红衣女鬼感兴趣?不会吧陈兄弟,那女鬼很吓人的,想起那次的遭遇,我现在还做噩梦呢。”
陈亦斯微微一笑:“没关系的,我正是要去会会这个红衣女鬼,据我所知,在那个地方已经发生了不下十起车祸,死伤无数,定然都是这个红衣女鬼搞的,她不好好的投胎重生,却在那儿害人,天理何在?说不准,嘟儿的魂魄就是被他扣押在那儿的。”
我急忙说:“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老三要是害怕,可以不用去,呵呵呵。”我嘲笑地看着老三。
老三不服气了:“谁说害怕啦?哼!去就去,走吧,我开车。”
我走进病房,对嘟儿妈妈说:“阿姨,事情有转机啦,我朋友何许能救嘟儿,当然,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要放弃。”
嘟儿妈妈顿时眼放异彩:“是吗?真是太好啦。只要有一丝希望,就都是老天待我们家嘟儿不薄。我要好好地感谢你的朋友。”
我连忙按住要站起身的嘟儿妈妈:“阿姨,你就别客气了,嘟儿的病情,牵动着我们大家的心,能帮助她我们都会不遗余力的。这样吧,阿姨,你先安心地在医院看着嘟儿,我们得出去准备准备,或许要三五天,或许更长一些,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嘟儿妈妈握着我的手,感激地说:“小吴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们家嘟儿能有你这样的朋友,也是她的造化呀。”
嘟儿妈妈像看女婿般看着我,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阿姨你千万别这么说,作为朋友,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我回过头跟胡丽说:“丽丽。我得和老三和陈亦斯出去,你就在这儿陪阿姨吧,晚些你自己打车回去吧,如果我回来晚了,你不要等我,自己做饭吃,然后自己睡觉,千万不要那么傻坐在客厅等我,知道吗?还有一个人在家,记得要关好门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还有……”
胡丽嗔道:“好啦,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啦,你去吧。”
嘟儿妈妈望着我们不禁爆出一个莞尔的笑。
我和陈亦斯,坐上老三新买的宝马,来到321国道162公里段,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左右,冷风吹过,有太阳,但不暖和。
远远的便看到前面拉起了警戒线,几辆警车停在路边。
老三说:“怎么啦?”减慢车速。
我坐在副驾驶座,盯着前面,脱口而出:“车祸。”
陈亦斯在后面伸过头来:“又发生车祸啦?这个女鬼真是自作孽!”
老三把车停在路边,我们三人迅速下车来,上前瞧过究竟。
此处山势平坦,道路笔直光滑,道路边是一排高大的白杨树,怎么看也不像事故多发路段,可是在路边立着的警示牌上却明文写着大大的几个字:事故多发路段,车辆慢行。鲜红的字迹活像用鲜血写上去的。
“你们有什么感觉?”陈亦斯低低问我们。
“有点冷。”我说的是实话。本来冬天就很冷,但是到了这里,似乎有一股冷风在不断地往脖子里钻。
“有点邪门。”老三说。
“哟?老三还懂的邪门?”我惊讶。陈亦斯同样惊讶。
老三不屑地说:“这有什么难的?你们看啊,这儿山不高路不陡,又没有转弯,为什么会频频发生车祸,邪门……”
“切!”我打断滔滔不绝的老三:“我以为你有多高明的理论,就你说这谁不会看呀。”




我的女友是狐妖 62,神秘女声
公路外侧,是一道不算太陡的斜坡,长满灌木丛和藤蔓,偶尔矗立着一块石头,斜坡下去三十四米处,是一条干涸的小河,长满杂草。一辆金杯车此时正四轮朝天地翻在沟底,车头已经变形,车窗和挡风玻璃都破碎了,几个交警正在忙前忙后地指挥着急救人员从金杯车里拖出七八具尸体。
公路上两个警察在维护者秩序,指挥着过往车辆顺序通过。我听到一个警察在跟他的同事交头接耳:“你说怪不怪,这地方怎么老是频频地发生车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十一起车祸了吧。”另一个警察答话说:“是啊,这地方太邪门了。不过这次不同啊,以前的车祸发生时间都是晚上,可是现在大白天的,还不是一样出事?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陈亦斯站在路边,一言不发,把四周环境打量了一遍,眉头皱得很紧。
我不忍心看血淋淋的车祸现场,回头看公路里侧,路坎上也是一片斜坡,长满各种树木,时令虽是冬季了,但还有不少诸如松树之类的常青树木,给这里增添了养眼的绿色。
正在这时,一股尿意涌上来,憋得难受,我本欲转到我们车子后面解决,但偏偏过来几辆车,都放慢车速,里面的人都从车窗里争先恐后的伸出头来看热闹。我不是老三,不敢在大路边理直气壮的拉撒。
为了不尿裤子,我飞也似地跑到公路坎上,扒开茅草和树枝,一头钻了进去。借助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松树的遮掩,我拉开拉链,痛痛快快地排泄起来。刚解决好,收拾好家伙,理好裤子,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女子“格格”的一声轻笑。
我想,丢人了,被人看见了,而且还是个女人,听声音,还是个年轻的女人。不过转念一想,拉屎拉尿,很正常的,又不是做贼,我怕什么?倒是那个笑我的女子,才叫没教养呢,你看见就看见了呗,笑啥呀,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我倒要瞧瞧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竟偷看我一个大老爷们撒尿。
我镇定着转过身来,四下里看了一下,满眼的枯枝杂草,哪里有人。
咦?莫非是出现了幻听?
我正准备转身走下公路去,“嘻嘻”一声,那个好听的女人笑声又传了过来。这次我听清楚了,确确实实是个女人的笑声,而且这笑声有些俏皮和调侃的味道,显然我刚才的一切都被她尽收眼底了。这声音,是从我左边的树林里传来的。
我愣了愣,顿时起了好奇心,我要弄明白是哪个无良女子,躲在树林里嬉笑我。
我扒开荆棘和杂草,踩着枯枝和树叶,循声寻去。一只松鼠受到惊吓,从草丛里嘭一下跳出来,衔着一颗松果,跳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去了。
一直走了三四米,还是没有看到那个嬉笑我的女子,这就奇怪了,听那声音应该就是在这儿呀。
管他妈的,我懒得跟她玩躲猫猫的游戏。
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呵呵”,一声轻笑又从前面不远处的草丛里传过来。
“谁呀?”我怒声问:“这有啥好笑的,没看见过男人撒尿吗?真是的。”
没有人回答,但是又传过来一声笑声。
我瞧准声音传来的地方,一个箭步冲过去,扒开茂盛的草丛,怒吼一声:“你给我出来!”
什么都没有。连只老鼠都没看见,哪来的人。不可能呀,明明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难道一个大活人还会钻土不成?
“呵呵,来呀,有本事来追我呀。”这次,女人的声音还是从我的前面四五米远的林子里飘过来。
我恨得咬牙切齿:“你谁呀?别跟我装神弄鬼的,这样很好玩吗?有本事你出来!”
“来呀,来呀!”那个声音一直在我前面不断地传来。
“来就来,我一定要逮住你!”我就不信我一个大男人还被你一个臭女子玩弄。我一时火起,奋不顾身追了进去。
我跑得那样的快,顾不得脚下的树桩和藤蔓,也顾不了尖锐的树枝和杂乱的茅草,荆棘把我的手臂划出道道血痕,好几次我差点被树枝绊倒,但我不为所动,此刻疯了一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逮住那个女人。
但是很奇怪,任凭我跑得再快,那个声音一直在我前面五里开外,追了大半天,直累得我气喘吁吁,但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越是这样,我越不服气,加快速度追下去,臭女人,千万别让我追到你,否则有你好受的。
事实上,此刻的我已失去了理智。我根本犯不着跟一个女人计较,也不用追着一个声音跑,就算真把那个女人揪住了,能把人家怎样?是打她几拳还是踢她几脚,难道就因为她偷看自己小便吗?再说了,万一要是被别人瞧见,还以为我在树林里想对人家女子行不轨呢。万一那女子再反咬自己一口,那我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自己声誉事小,被警察请到派出所做客那就麻烦了。
但是此刻的我脑袋里就像灌了糨糊,哪里想得到这些,直如撞了邪,一直随声音追去。我知道我跑离公路已经很远了,除了潇潇风声及偶尔的鸟鸣,就是那个若即若离的女人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外面车辆的油门声和嘈杂声。
树林跑到了尽头,而那女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过一样。我从树林里冲出来,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前面的山坳处,是一个古朴的小村庄,几十户人家,都是现在普通的乡下农家的土墙瓦房,其间还夹杂着一两间草房。傍晚的阳光给这个安静的小村庄镀上了一层庄严的绀色。
“哇,好一个与世无争的村庄啊。”我由衷地感叹。那简朴的房屋,那青石板铺就的小路,那房前屋后的菜地,那缓缓流淌着的小河……所有的一切,都如诗如画,美得令人心醉。
望着眼前的美景,我完全忘了自己到这里是做什么的,也忘了老三和陈亦斯正在公路上等我,忘了这样的村庄,在现代城镇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这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地方啊,我经受不住诱惑,沿着坡地跑了下去。我要去这个桃花源般的小村庄做客,我要去拜访这里生活的农民,我要去向一个挑水的妙龄少女讨水喝,我要去向一个掉光牙齿的热情的老太太讨教这里的风俗,我要去采访这个村庄的村长……




我的女友是狐妖 63,小村庄
不大一会儿我就来到了村口,走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石拱桥,看着波光粼粼的小河,心想:这河里应该有几只大白鹅才够完美。可是什么都没有,是的,什么都没有,连片树叶或者浮萍都没有。河水说不上清澈,看起来颜色呈墨绿,很不舒服。
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进村去,路上很干净,这也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我本来以为这条进村的唯一一条小路应该是布满了牛粪或者其他牲畜的粪便,却没想到会这样的干净,是村里的人勤劳经常打扫还是村里根本没有人家喂养牲口?
我手里拿着一根两米左右长镰刀把粗细的木棒,是我从山上下来时顺手从树上掰下来的,因为我知道,在这样的小山村,人们少不了要喂狗的,现在不是流行着这样的顺口溜吗“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而且在这种山村的狗,是相当凶猛的,非常护家,倘若有陌生人靠近,会狂吠着猛扑上来,除非主人家及时呵斥住,否则直往你身上扑,咬不死你也吓死你。这绝非耸人听闻,我在老家读书的时候领教够了,读中学时,每次放假回家,都要步行经过一个类似的叫小羊棚的小村庄,那里的狗就特别凶,看见人就咬,初看还在原处狂吠,转眼间已奔到了面前,所以我有过这样的经历,事先准备一根打狗棒是必须的,所谓有备无患嘛。
但是事实上,我这根木棒显然有些多余,因为我走进村子,连一声狗叫都没有,更别说有凶猛的狗迎面狂吠着扑来了。别说是狗叫,就连鸡叫也没有听到一声,村子里显得静悄悄的,既没有一个小山村本该有的喧嚣,也没有大人呼唤小孩乳名的声音,甚至连锅碗盆瓢碰撞之声也没有,这种安静倒像是走进了一座早已荒废的古城,让人心生不安。
带着满腹的疑惑,我毅然决然走了进去,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也没有碰到任何的有生命的比如鸡啊鹅啊之类的,冷清极了。难道,这真的是个无人居住的村子?可是那一排排的土木结构的房屋,虽然简陋,却又整洁的在眼前,不可能没有人居住呀,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村庄。
我的心里顿生疑窦,不祥的感觉在悄悄蔓延,但是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没想到要回头。既然来了,就要弄个明白,这个村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向路边的一户人家,两间瓦房,周围拦了一道篱笆,院坝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门开着,一眼看去,能看到屋子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根木板凳,另一间屋子里则是锅碗盆瓢一应俱全,墙角还堆了一堆柴禾。
“有人吗?”我站在院子里问了一声。静悄悄的没有回答。
“喂?有人吗?”我又喊了一声,可还是没有人回答。
没有人回答,我也就不方便自己走进去,贸然闯进人家家里,始终不好,万一这家的主人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家伙,倒是把我当做小偷抓起来,一顿好打,那我真是自讨苦吃了。再说了,在这样的小山村,我尚不了解此处的风情民俗,不敢造次,万一冲撞了这里的禁忌,我吃不了也兜不走了。
当然我还有一个设想,是不是这家的主人到山上干活去了,还没有回来。至于没有锁门的原因,我想这里应该是民风淳朴,村民们都有路不拾遗的良好品德,根本不会有小偷、盗贼之类的,这一点从村子里一只狗也没有就能推断出。
你瞧我多聪明,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定是这样的,不会错。我有点佩服自己,真不愧是写小说的呢。
这家没有人,索性就到下一家去打听吧。于是,我沿着干净的青石板小路,朝另外一户人家走去。同样是土木结构的瓦房,同样的景致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开着门,还是简陋的家具,但是没有人。
就这样,我一连看了四五家,都是这个情景,不由得在心里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设想。不会所有人都上山做活去了吧?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我几乎把整个小山村所有人家都走遍了,一样的情景,让我不知所措。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决定冒犯一次了。
我走进了一户人家的屋子。在我询问了数声“有人吗?”之后,依然没有人答应,我就直接走了进去。破旧的木桌子,破旧的木板凳,干净的地面,空荡荡的屋子里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摆设,这真是一个贫困的村子。
跑了这么段路,我感觉到有些口渴,见木桌上放着一把热水壶,还有一个水杯,便自己倒了一杯开水,不错,是开水,还烫手呢。喝了一杯水,我做了一个决定,就坐在这里等这家主人回来,我就不相信他上山做活就不回家了,反正已经傍晚了,应该就快回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拉了一根凳子,靠墙边坐了,打量起这间屋子来。土墙斑斑驳驳的,墙角还裂开了几道口子,冷风嗖嗖地灌进来。靠进门左侧,是一个一米见方的火塘,火塘里是燃烧过后的柴灰,当然此时里面是没有火的,火塘边的墙壁,被烟熏火烤得黑乎乎的。而且我这才发现,这个小山村居然还没有通电,这户人家唯一的“家电”恐怕就是桌上那把手电筒了。
看到这一切,我心里涌出许多感慨,按说我的老家就算是贫困的了,但都已经十余年前就通电了,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了沙发、彩电、洗衣机,没想到这个村子比我乡下的老家还贫困。看来中国贫富的悬殊不是一般的大呀。
就在我怔怔想着山村的贫困落后,感叹城乡差距之时,一个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你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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